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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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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溱的真气流通至我体内的时候,没有方才那般难受了,我的心也静了下来,呼吸也逐渐稳定了,他收去功力,问我好些没有,我微微点头,尽管有些疲倦,但是的确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你说,我这是走火入魔之兆?”我同他一起站起来,他眼神中依然还有一丝担心,像是怕我会忽然倒下来,然后再也起不来。
他点头:“走火入魔皆是如此,你现在先静下心来调理一番,别着急。”
我看他脸色苍白,额上还渗着隐隐的汗珠,觉得刚才那一下肯定耗费他不少的真元,不禁有些心疼,暗暗决定以后要对他更好一些。
“可是我没练功,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他看上去好像知道什么,却也没说,只是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跟方才那首琴曲有关。”
我低头,我这一生是注定要同这琴曲结上孽缘了,今日我命大死不了,还多亏了闲溱,我满心真诚地同他说了句:“不管怎么样,今天都要谢谢你。”
他摸摸我的头:“你今日怎么这般见外了,嗯?还有,方才你在我抱着你的时候,你一直在说什么?”
想起刚才我说的话,我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舌头:“我有说什么?”
“你很怕我离开你?”他问,眼里有微光山洞。
我别过头:“没有,再说,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是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大敢看他,我甚至很用力地朝一边扭着头。
他沉默了半晌,最后却是笑了:“怎么不可能?”
这才是我最为惊讶,又觉得最为温情的时刻了,我疾风掠雨一般地转过头,看着他,他笑得意味深长:“你告诉我你的事情,反正我们这下子也无事可干,我便也来告诉你我的事情如何?”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一起这么久,他终于愿意说他的事情了。
他是怎么炼成这么厉害的武功的,他在瀛仙门天天都在干什么,他同姬棠的关系……我脑海中一下子浮起很多的东西。
忽然,天边的云变了,周边刮起一阵萧瑟的妖风,伴着这妖风,一群怪模怪样的人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为首的是一个极为阴阳怪气的少年,十四五岁大小,双目一棕一赤,面部有花纹,一眼看上去邪气得很,而且极为不友好,显然是敌非友。
闲溱叹了口气:“有麻烦了,真是扫兴。”
我估摸此时,《宫商月满》还未弹奏完,以前的我在里头风雅弹琴,这下子,我却要在外面帮忙除妖。
会出现妖物其实也能想得通,闲溱说《宫商月满》乃是凶曲,既是凶曲,招来几个凶物也是自然,这为首的邪气少年看着我们,一脸没安好心的样子。?
☆、西窗对月念故人
? “哟,这里有两个同行,真是巧。”他说话的腔调很是奇怪。
我不知他称我们为“同行”是何意,大概是觉得我们的来意同这琴曲有关,我只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周围冷气森森,令人极度不舒服,就好像我们被他抓起来接受审问一般。
闲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又是哪家的娃娃?大晚上带一群乌合之众跑出来,不怕你娘知道了打你屁股?”
我倒还不大习惯闲溱说话如此诙谐,诙谐之中,还透着杀机。
对面那阴阳怪气的少年道:“你还莫要小看于我,我乃威灵界之主,辰荒,今年执掌威灵界六百七十年有余,妖界所有妖怪的姑奶奶见了我,尚要称我一声‘爷’,你们两个不仙不妖的东西就敢对我无礼?”
我心里升起一阵幽寒之意来,若我能活到六百七十岁,还是这副模样,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来看是挺吓人的。
闲溱抱起双手,神色坦然:“辰荒?我倒是听闻过,威灵界界主,威灵界几番进攻人界,屠戮苍生,是妖界之中最多事的一个地方,不想你便是威灵界界主辰荒,不知道的以为是个捣蛋的小孩,今日一见,小孩也能当界主,真是开了眼界。”
辰荒看来是同闲溱杠上了:“今夜我本另有他事,不过我见你们方才从这里头出来,可是已经得了那乐谱?若是你们得了乐谱,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们二人不死,若是不交出来,别指望我会遣威灵界的人来给你们收尸!”
我觉得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人,也不知道什么乐谱,但是他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便先问道:“你所说的可是《宫商月满》的曲谱?你要那曲谱有何用?”
他那一身紫色锦衣在月光下映得发亮,但是由于长得矮,穿这样的长袍也衬托不出气质来,不过他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道:“你这不废话?那曲谱是黎音域那个妖王离渊谱写的,是妖类修炼的至宝,那妖王离渊那一套集了鸿古之力的妖法可是厉害得紧,可惜那妖王死都死了还不安分,把那妖法谱成曲子,让我等好找,待我得了那曲谱,定然要一统妖界。”
听他所言,我听得头晕,我一直觉得《宫商月满》只是一首普通的音谱罢了,先是承元宗的人将其说成藏了魔功的秘籍,现在又有个阴阳怪气,一看就不正经的人说那是什么妖王谱写的乐谱,藏了妖法在里面,是妖类梦寐以求的东西,整件事情越来越玄乎。
面前的辰荒满脸狐疑地看着我和闲溱:“你们是黎音域的妖吧,还是这附近的山野小妖?”
“黎音域?”我满是不解,不知道他所说为何,但是闲溱却皱起了眉来。
辰荒抱起手:“你们若不是黎音域的妖,那便不要挡着我的路!若你们是黎音域的妖,便快叫你们黎音域之主归长陌滚出来,同我一战!”
归长陌?那又是谁?我听得不明就里,闲溱却很明显知道他在说的是什么。
闲溱挑了挑眉:“这怕是由不得你!还有啊,是你挡了我们的路,不是我们挡了你的路,你要弄清楚些。”
辰荒一怒,忽然四面八方就出现了长得怪模怪样的妖物,凭空出现在我们周围,朝着我们靠近,辰荒倏忽一下闪过身形,瞬间闪到了那群妖物的最外面:“你们将这两个山野小妖料理了,我先进去看看那曲谱何在,这里妖气大盛,那曲谱定然在这里头!”
辰荒一闪便不见了人影,围着我们的这一群妖物个个牛头马脸,一看便是下等妖怪,面对这些逼近的妖物,闲溱倒是还有心情说笑:“小溟郁,你成妖的时候,可算是幸运的了,若是妖物生得难看,便长得像他们一样。”
妖物越来越多,闲溱一个人怕是也对付不来这许多,我便拿出那枚刻有“震”字的龟甲,开始照着上次的方法,召唤妖兽。
顷刻间,北风甚劲,将地上的落叶都吹上了天际,苍凉夜色之中,一头身形庞大的妖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掀起一阵黄沙滚滚,只觉霎时间星月无光,这妖兽浑身土黄色,身上有坚硬的甲壳,面目似虎狼一般凶狠,乍一出现,便先吓退了一些小妖。
闲溱则拉住我:“我们现在快走,这是八个妖兽之中最为凶狠的一只,厚古之兽,能暂时驱退这大片妖魔,就算是方才那辰荒亲自来了,也未必就是这妖物的对手。”
我跟着闲溱望远处走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妖兽,只见其扬起万千尘土,尾巴一扫,大片妖魔都被扫向空中,那场景着实壮观,若不是为安全着想,我倒还想再留在那里看看,但是幻兽终究是幻兽,上回那蓝色的狐妖载着我们一路冲出重围之后,不多时便消散了,估计这个厚古之兽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同闲溱一路朝着没人的地方走,我一路问他:“他方才说的黎音域是什么?《宫商月满》的乐谱,究竟又是什么?”
闲溱解释道:“黎音域是一个妖界地域的名称,几百年前据说执掌黎音域的妖王离渊练成了一门妖术,集鸿古之力,并以这妖术一统妖界,后来离渊身死,死前将自己的力量存封在这曲子之中,这曲子便是《宫商月满》,很多妖物便觉得,得到这曲谱,便能解开鸿古之力,得到无上的妖力,而离渊身死之后,新任的黎音域之主便是那归长陌。”
“原来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以前都不听你说过?”
“……你没问。”
我咬了咬嘴皮子,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好像确实是这样。
我同闲溱慌不择路,与其说是慌不择路,倒不如说是根本就不知道路,毕竟只是我心慌,闲溱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走在我的前面,时不时回头问我一句:“小溟郁,怎么走?”
我咬牙:“我怎么知道?方才是你带我走的!”
幸好这是在幻境之中,绝对不会像在现实中一样走投无路,便也见哪里有路往哪里走了,一路上,我仍忍不住思考:既然这《宫商月满》是妖界的离渊写的曲谱,又为什么会流落到人间来?而且还到了殳国的皇宫之中,为我所弹奏。
我努力回想之前的一些事情,我确信是有人将这曲谱呈给我的父君,然后父君命人誊抄,抄好之后拿给我,以及那千名乐师,用于练习,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出,当时将曲谱呈给我父君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那个人定然大有来头才是。
而且,我复活之后,只记得我曾经在除夕夜里弹奏过这曲子,却丝毫记不起这曲子的哪怕一个音调来,我也曾经拿着我有的龟甲反复观看过,虽看得懂这些音符,却怎么都不能谱成曲子,这一支乐曲载在八枚龟甲之上,或许要集齐八枚龟甲,才能知道这究竟是一首怎样的曲子。
但是,说道龟甲,这儿又有存疑的地方,而且还有好多疑惑的地方,据说在我弹奏了《宫商月满》之后,便再无人能找到这乐谱的原曲谱,曾经誊抄的那一千多份乐谱全然不知所踪,那一千个人也不知都是何人,如今去了何方,不知为什么又会记载在这龟甲之上,还分散在八个地方。
我忽然想起月沐华,他以一枚龟甲卜算下一枚龟甲的位置,且卜算得很是精准,他不愿说他卜算的方法,我虽不问,却也知道这里头大有文章,月沐华此人无缘无故出现在我们身边,肯定也不是什么偶然,我一面低着头,一面问闲溱:“闲溱,月沐华究竟是什么人?你肯定知道吧!”
等了半天他都不回答,我正要抬起头来看他,却发现四周空空,只剩我一人,没有了闲溱的踪影。
我喊了两声,无人应答,依旧是黑夜,天上还落了一些雪花,我穿得单薄,不禁打了几个喷嚏,我所在的地方空旷广阔,四周皆是宫墙,连一棵树都没有,很难想象闲溱是躲到哪里去了,但是看见这地方,我心中却是蓦然一惊。
这已经不是殳国了,而是大容国的王宫,建筑风物,同殳国的皆不相同。
难道在我们毫无感觉的时候,幻境已经自行跳跃了?这果然同惊魂言差距很大,惊魂言之中要到达下一个地方的时候,通常会令人感到一阵恶心的头晕目眩,而这里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变化了,地点不一样,说不定时间也不一样了,我要赶紧弄清楚,现下是何年何月才行。
“闲溱,闲溱!”我又叫了两句,这下子他不在,无论是他遇到麻烦还是我遇到麻烦,都是麻烦中的麻烦。
我还在担心着他,却发现,我已经遇到麻烦了。
我在大容国王宫里漫无目的的绕,绕过一清冷的池塘,不知不觉竟绕来了苏夜的书房处,书房里有隐隐灯火,我就站在书房的面前,而书房并未关门,更麻烦的是里头还有人,仔细一看,竟是苏夜,他坐在桌案前,手执一书简,我正欲要走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见了我。
我居然真的在这里,见到了那时候的苏夜。
“来都来了,便进来吧。”他在里头对我说道。
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极力在心里区分他和闲溱,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却是万万不可弄混了,我想起这时候,我还不是溟郁,而是温灵绣,那个在后宫日日等着苏夜,怨气深重的女人。
苏夜有个习惯,便是看完一卷书,便要将这卷书烧了,免得占地方,因此,他的书房之中,无一卷书,唯有一古朴红木桌案,桌案之上一根青烛燃着,两旁没有放书简的架子,只有几块绣了龙凤祥云的锦绣帘子从房顶处吊下来,整间书房又大又空,风从窗户吹进来的时候,那些帘子便四处纷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声响虽大,却更显寂寥。
我走进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头一回进苏夜的书房。
不想,我头一回进他的书房,竟是在我死了几十年之后。
我原以为我可以将他和闲溱区分得极好,在他的面前,还是那个温柔端庄,知书达理的温灵绣,不想才进去,我便情不自禁开口道:“苏夜,你这书房很是雅致。”
他看着我,拧着眉头,半天不说话,还没等他说话,我便反应过来了,我此时已经无形中犯下了砍头大罪,他是帝君,按理说我是他的嫔妾,开口直呼帝君名讳简直是大不敬,虽是在幻境中,我却也得保全自己的性命,我赶紧改口道:“帝君……我刚才说的是帝君。”
接近他,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开始打结,结来结去,好似打了一千个结,最后终于解不开了,心一乱,嘴巴就不灵光,也不怎么会说话了。
还好他不计较,手中依然执拿着书简,眼眸在闪烁的烛光后,看不清深浅,唯面部轮廓分明,凸出的眉骨,英挺的鼻梁,透过烛光,黑影映在锦绣帐子之上,他看了我半晌,平声道:“你是为白天那件事来找孤?”
白天?什么事?我现在尚不知今夕何年,更不知白天发生过什么事,只得硬着头皮问他:“……什么事?”
他抬起头,眼神深邃,面无表情:“我不是同你说了?孤明日便要出征,五个月内回来。”
五个月,五个月,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要去攻打殳国?明日?”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显然是被我说中了,他放下书简,面部表情一下子凝重了好几分,他就着烛火,走来我的面前。
“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
“……”
我还是忍不住拿出同闲溱说话时的语气和方式来,面对闲溱的时候,我总是将他想成苏夜,如今真的面对苏夜了,我却控制不住地将他想成闲溱。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亦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我所穿的衣裳虽然不难看,比起王宫之中嫔妃的服侍,却是要简陋得多了,我镇静地回想,若是以前,我会如何回答他。
“我所有的衣裳全让下人洗了,只有这一套能穿了。”
他又皱了皱眉:“你有九十六套衣裳,算是这后宫之中衣裳最多的了,全洗了?”
我点头:“全洗了……”
“这件衣裳虽简陋了些,却很好看。”他不动声色地说,他这一说,我竟然还紧张起来,我这一紧张,更觉得自己没出息,本来是要说更重要的事情,话题却不由得转到了那些花心皇帝挑逗嫔妃上来。
只是他说得真诚,不似那些整日沉醉春风里的皇帝,对每个女人都有一套说辞,每套说辞还千奇百怪,像是专门有人替那些皇帝撰写好,然后皇帝照着写好的说辞,让自己的嫔妃高兴。
我定定心神,道:“帝君果真是要去攻打殳国?”
他离我离得很近,身上的沉沉松香味让我呼吸不是那么顺畅,他却还是看着我,面色不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这问题问得,我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但是既然来了,我怎么能这样就走,我开始试图阻止他,却不料,他心如铁石,岂是我能说得动的,我后悔闲溱不在,若闲溱在的话,帮着劝劝,说不定苏夜会听。
“你既嫁给孤,便是大容国的人,同殳国再无半点关系。”说罢,他表现出不想再谈的样子,我若再说,便是自讨没趣。
我就此作罢,秋由女仙虽然说可以改变历史,但是如今改变了,又有什么用?殳国沉溺在《宫商月满》带来的靡靡之音中,王室衰败,国事不振,若是苏夜不打,别的国家也会来打,倒不如让苏夜纳入他的版图。
我咽了一口口水,对他说了句:“帝君明日要出征,今夜还是早些歇着吧。”
这是我到现在为止,说的最像温灵绣会说的一句话。
我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去找温灵绣,既然劝不动苏夜,劝她也是好的,而且,那个时候,应该还知道究竟是谁,将《宫商月满》曲谱给了父君,问温灵绣是个好法子。
我要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苏夜方才说的一句话,不禁回身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九十六套衣裳?”
他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不移一步,连眼神也没有移开过:“你的衣裳皆是孤拿了衣裙的样子,着人做的,孤画在绢帛上的衣裳样子正好六十三套,加上你自己带来的三十三套,可不是九十六套?”
我心中一面想着,他看似整日政务繁忙,闲暇之时竟还有这等心思,真是深不可测,但是另一面,却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正觉得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黯然低头,挤出一句:“后宫所有妃嫔的衣裳,式样都是帝君画的?帝君好雅兴!”
他难得地露出一个笑来:“后宫人多,孤没这许多心思。”
我愣了一愣,可惜了,知道这件事的是我,不是温灵绣。
“孤听闻你喜欢花园之中的桃花,改日便着人给你做一套绣了桃花的衣裳送过去。”
若按他所说,那么,我来这里,得到的第一身衣裳是一套花纹繁复的衣裙,绣了千朵舜华,何其富丽堂皇,而我死的那天,穿的正是一套绣了白色桃花的衣裙,虽是桃花,却全部绣成了雪一样的白色,很是苍凉,那套衣裳,那年纷飞的桃花,同他这一片心意,为我送葬。
不知怎地有些哽咽,我只回道:“劳帝君费心了。”
他眼神不离我分毫,根本就没有让我走的意思,他在我面前,轻声问:“你对孤向来冷淡,孤去瞧你之时,你也不过弹几首曲子便作罢,你对孤的心思,便是仅止于那几支曲子?”
他的声音很轻,不似他平日里说话那般有力,他一面说,一面靠近我,我感觉现在要走还不行,我本就是来同他把话说清楚的,回魂梦不是想来就来的,我不能就这么逃避下去。
“不,并不是,我……”
“不是就好。”我还来不及反应,脑海里面还在组织句子,他忽然伸手拥过我,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他本来就离我离得近,这动作更是流畅自如,他紧紧拥着我,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之上,容不得我丝毫的反抗,而我此时全身都麻木了,根本动弹不得,一面是讶异,一面是纠结。
他吻了我许久,我不知他此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也不知我究竟将他当成苏夜,还是闲溱。
他身上的松香笼在我的四周,烛光越发黯淡,窗外有风,帘子吹得哗哗响,我却丝毫不觉得冷,他的指尖撩开我额前的头发:“等孤出征回来,你便为孤侍寝吧。”
我想起他同我睡觉那晚上,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那晚上我的心中悲愤交加,根本不想正眼看他一眼,哪里又有现下这般缠绵不舍,我没有回应他,别过头去,看着窗外,这一看,我浑身都抖了一下。
闲溱站在外面,仿佛另一个苏夜,一身白衣荒凉,一头黑发隐在寒夜之中,一张脸上满是平日里从没有的惊诧。
我心里一沉,完了,言情里狗血的桥段要来了。
我一看苏夜,苏夜同样惊诧,眉毛惊竖,任谁看见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都会惊诧,我原本就担心闲溱同苏夜见面,没想到该遇到的,一定会遇到,这已经成了一个千古不变的法则。
闲溱没说什么,转身便走,我顾不得苏夜,出门追闲溱,一跑出去,脚下踏在一片绵软的东西之上,我尚未低头看,整个人便完全陷了下去,一阵混沌之后,我隐约看见秋由女仙在我的面前,坐在面前的高台宝座之上。?
☆、阴阳玄术化危难
? 一人的一辈子,只得一次进入回魂梦,若干所得也好,一无所获也罢,再没有第二次进去的可能。
我失了神跑出秋由一族地界的时候,只记得秋由女仙说,幻境之中的时间同现实里面差距极大,或许一刻便是几年,幻境中几年,或许也就是现实中的一刻,我在幻境之中虽紧紧跟着闲溱出来,而闲溱却是早我三日出这幻境,现下已不知道去了何方。
我漫无目的跑在海边上,我进入这幻境虽只是几个时辰未到,而现实之中,早就过了一个月有余了。
我看见姬棠一身黄衣坐在荒海边上一棵树下的时候,整颗心终于落了地,我仓皇地过去问她,可看见闲溱了。
不想她同我一样诧异,眼里闪着惊疑的光,蓦地站起:“他一直跟你在一起,你现在却来问我?我在这里等你们二人三十九日,你却说他不见了?”
“闲溱早在三天前,便出了这幻境了。”
不问我也大致知道了,闲溱出来之后,并没有来找姬棠,就连姬棠,也不知他去了哪。
猝不及防间,姬棠忽然一巴掌扇来我的脸上。
“今后你不要再同闲溱在一起了!”她清澈的声音中夹杂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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