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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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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那里,还存着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希冀和温情。?
☆、风雪凄恻与君绝
? 慕容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了,我的脚踩在温和柔软的沙滩上时,慕容在我的身后正气凛然地说:“我说了,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
“帮我到这里就够了,你们都不要再进去,我一个人把此物交给闲溱。”
我本想他们可能会说一些关于我眼睛不方便之类的话来阻止我一个人去瀛仙门,但是无论是凤尾鸟还是慕容,都没有说话,慕容再如何,他终究还是了解我的,而凤尾鸟估计是被他及时堵住了嘴巴,也不劝我。
我往前走之时,转头问了问凤尾鸟:“我的眼睛,蒙得还好吧。”
“……好,好啊。”她的声音充斥着无奈:“但是不管怎么样,闲溱都会知道你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我到此时,还在异想天开:“闲溱他是喜欢开玩笑的人,等他见了我,我便骗他说我恨他,我既然恨他,此生便不想再见他了,既然不想再见他,当然要把眼睛蒙起来。”
我这话一说,估计不管是慕容和凤尾鸟都不得不为我的“机智”折服。
“你恨他,总得有个理由是不是?再说,闲溱也没你想得那么笨。”慕容说。
“……那到时候再说吧。”我转身,心里阵阵哀怨。
在我的想象中,我估计我是见不到闲溱的,见到姬棠的可能性则大得多,等见了姬棠,我便将青冥焰玉交给她,要她好好照顾闲溱,说完了这些,我便马上离开,就算是她让我见闲溱,我也是决意不见的,离开的时候,还是尽量走得潇洒些为好。
我决定离开了,但是在离开的时候,却又想要走得潇洒些,好让面前的人记得我的背影,嘴上说着要离开,而我心中,却还是希望,他能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就算他不知道也好,姬棠或许总有一天会告诉他。
而事实是,我对瀛仙门的路不熟悉,走个路磕磕碰碰,狼狈不堪,我伸手四处摸索,像个夜间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这时候也幸得慕容发挥他从不守信用的品质,没有答应我留在外面,而是和凤尾鸟跟在我后面,时时指点我:“往左边……右边……上楼梯……再往左一些……小心撞墙!”
我一步步上着梯子,印象中是有这么一段极长极陡的石梯,绕着一青色山壁,旁边长了些许青苔杂草,越往上越陡,途中会经过一总是在下雪的梅花园,归长陌曾经从那梅花园之中,偷了闲溱好些梅花送给归月萌。
归月萌,不知她现下怎样了……
眼睛看不见之后,我的感觉却要灵敏了许多,这下子觉得山风阵阵入骨,想必离着那梅花园不远了,我问慕容可看得见那梅花园,却没有听见慕容的声音,也没有听见跟上来的脚步声,想必慕容和凤尾鸟并未跟上来。
我的手扶着山壁,一步步往上爬,我知道这路极为陡峭,必须时时都挨着山壁,否则走得太靠边上,脚一滑便会掉下去。
“溟郁!”听见这个声音,我却是真的差点掉下去。
闲溱!
我全身定住了,扶着山壁的手掌心开始渗出细微的汗来,脸都开始烫了,这下子,我的紧张不完全是因为山路难行的缘故。
不想,我还是见到他了,兴许是最后一面。
“……是你。”我轻声到,似是怕将这里的梅花惊到。
他犹疑了一下,虽只是一刻,我却觉得好长,或许是因为伤势未愈的缘故,他有些奇怪,就算是不亲自看他,我也能感觉得到。
“你将青冥焰玉拿来了?”他的声音也同以往不同了,此刻,他像是有意要躲避我,就连声音,也是飘忽不定,与其说是像在等一个人,不如说是像在怕一个人。
我取出青冥焰玉,才拿到手上准备伸手递给他,不知被谁忽然抢了过去,我吸了一口冷气,手抖了一抖,冷气中,含了几片雪花,化在我的舌尖。
“多谢了……”原来方才那一瞬间,是他迫不及待将青冥焰玉拿去了。
他从不是个会说谢的人,我感到,他此刻的语气,仍在害怕什么。
他怕我?
我摸摸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我忽然发现,准备的那么多说辞,此时竟说不出一句来。
“如此……你回去吧。”
我思绪纷乱起来,就在这一刻,有什么我一直坚信的东西轰然倒塌,一步一步上过的石阶梯,一层一层在心中加固的封印,全部崩塌了,全部粉碎了,成了粉末,飘到了远方的海里,再见不得天日。
“姬棠将一切都告诉你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梅花上的雪落了一地,声音虽小,却刺耳。
“我知道,你要完全净化妖气,便要我去死。”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他又顿了顿,踌躇不决,从不像我认识的他:“我不欲你死,你自己寻个偏远些的地方,好好活着就是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知道了!只是你可知,你对我说这句话,倒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他很冷静,冷静到气息都没有一丝紊乱:“我在你的身边便是为了要杀你,你的存在,不过是徒添我的困扰。”
困扰。
原来我只是个令他困扰的存在,一切都跟姬棠所说一样,我心中,却依旧抱着一丝的侥幸,觉得那是姬棠的气话,如今他自己说出来了,我也甘心了,却又不那么甘心。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慕容是假的,虞万卿是假的,月沐华是假的,就连闲溱都是假的!我身边,还有什么是真的?
正如老虞所说,这江湖是我一个人要面对的,伤心苦痛,人世折磨,这些才是真的,我以为我认识这么多的人,从此便不再孤独了,到头来,一切终究只是我以为。
我听见他要转身离开时,挥动衣袖的声音,衣裳的袖子在风中舞动,声响很小,看得出他只穿着一件很薄的衣裳,才会在这山风中飘荡得这么厉害。
“我果真,让你很困扰?”
我要等,等他最后一句话。
若他说一句“有一点”,我便会认为真的只是有一点,若他不答,只是让我走,我也会觉得,他仍是不忍伤害我。
“是。”
慕容说这世间,还是有人会心疼我的,看来慕容这撒谎的坏脾气又在作祟了。
我听见他转身离开时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一步,两步,三步……
“知道你喜欢风雅,但是你伤重未愈,也不要在大雪里穿这样单薄的衣裳来赏花赋诗。”
他停了停,我估计他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最后他终是走了,而且脚步越来越快,我再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我想伏在雪地上大哭,学着那些被丈夫遗弃的女人一样哭得昏天黑地,即使知道一片痴心挽不住一段决意,却还是想那么试试,只是,有人曾经教过我,遇到事情,鼓起勇气去面对就好了,逃避是最没用的解决方法,那人告诉我之后,便真的要我一个人去解决所有的事情,传说里,心诚便能感动上天,只是,感动了上天,感动不了他,又有什么用?
那个时候,我的心中有一个人,我的身边有一群人,我的面前,还是一方三春暖阳,我有梦,有欢笑的时候,我便以为我什么都有了,现在想来,我那时真是蠢得不行。
我方才还要潇洒离开这里,闲溱方才一反常态对我冷漠到底,话语中一丝温情也无,好在方才在他面前的时候,我并未怎么失态,至少,没有哭。
我没有顺着原路返回,慕容和凤尾鸟也没了踪影,心中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很像在幻境之中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弹奏《宫商月满》的那时候那种感觉,凭着这热气,我继续扶着山壁往上走。
我原以为是幻觉,这却是真的!有人在这里,在我的附近,弹奏一曲《宫商月满》。
我加快速度往上走,本来只是心中涌出一阵要炸裂的感觉,此刻,这感觉却顺着身上蔓延,到头,到手,到身上的其他地方,我终是忍不住,一声吼叫,声音几乎要将我震得昏聩,那琴声跟着我,在我的身旁环绕。
“是谁……”
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眼前闪过,顺着这乐曲,当初,我曾练习这乐曲练了几个月,每一个符号都是刻在脑子里的,而老虞消除了我这段记忆,而现在,脑海里忽然有什么东西明晰起来了,越来越清楚!
我又一次大叫一声,全身上下都跟着难受起来,我跪在雪地之上,膝盖一阵冰凉,我想把手指嵌到头里面去,却发现,手指被烫过之后,虽是已经不那么疼了,却还是使不上力气。
“溟郁!”又是闲溱的声音,这回的声音,却与方才的有些不一样。
我大叫第三声的时候,我眼睛上缚着的布随风被吹落了,不知飘到了哪里去,四周的风忽然大了起来,树枝摇动的声音,山石崩落的声音,万事万物,都化作不明晰的影像,朝着我砸过来,要将我埋没。
我扯着声音嘶吼,看着眼前的闲溱,他面色苍白,一步步走近我:“你既让我走,又来找我作甚?你……”
刚要说下一句之时,我忽然发现,我的眼前,清晰地出现了闲溱的声影,一袭映雪的白衣,在白雪之中飘然而来,眼里是比夜色更黑的深邃。
我来不及说话,忙伸手要摸我的眼睛,却发现,我手上皮肤完好,手指头依旧是原来的模样,根本不像被烫过,难道……
我看见归长陌在闲溱身后出现,手里抱着琴,一身黑衣与闲溱的翩翩雪白成了对比。
“闲溱……闲溱……”
我不住地往后退,忽然感到身后脚下一空。
“啊!”归长陌忽然大叫了一声,要过来的时候,被闲溱拦下了。
我身体止不住地往后倒,开始只是慢慢地,闲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我伸手搂住他,耳边的风忽而大了起来,我们正直直往下坠。
“你……”
这里已经不知有多高,下去,便是万丈深渊,而闲溱冲过来,紧紧抱着我,那一丝温暖,忽然回来了。
“闲溱!”上面传来姬棠的吼叫声。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是什么东西碎了!我看见闲溱将什么东西捏碎了!闲溱的眼神忽然充满了血,我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一双眼睛,而到此时,我却仍未习惯,眼睛能看得见一切,看得见闲溱紧紧抱着我,我们一起坠落,下一刻,便会粉身碎骨。
上面忽然冲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手中携着一柄长剑,朝着闲溱插过来。
归长陌!
闲溱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我眼前一黑,脑子虽清醒,眼前却忽然漆黑一片。?
☆、八谱归位鸿古现
? “汝承吾之意念,当携九魂妖血之力觉醒,护妖界一方周全,不得有违!若有违此誓,当受形神俱灭之刑!”
黑暗里,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话。
身体里有几股热流在窜动,很是难受,要么是浑身的热气在游走,要么是彻骨的冰寒在堆积,堆积到一定的程度,便要轰然炸开来,待这一阴寒,一炙热皆归于平静之后,我才睁开眼来。
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我不省人事之后便不知被人带到哪里,每次我身在何方,都要别人来告诉我,我才能知道个大概来,归根结底,我每每昏厥皆是这具身体的问题。
但这回不同,很快我便认出来了,这里是黎音域,我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明晰,更甚之前。
屋顶的天花板是一丛丛泛着幽绿的叶子,密密麻麻,一片依着一片,中间是流动的莹光,这莹光仿佛是活的,一会儿从四面聚拢,如一只眼睛,一会儿又无声无息地漫开来,往别处游弋去了。
整间屋子是圆形的,四面空旷,外头天色虽不明,这里却被这些绿色的莹光染得通亮,好似人间的白昼,我躺的地方正是在这屋子中间的床上,床的旁边,置了香草香木,闻这味道,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床的边上,立着一面铜镜,正搁在一白玉琉璃台上,我起身,朝着那铜镜走过去。
铜镜里清晰地映出我的脸来,我在真鹭山复活初次醒过来的时候,也曾如此,对着一面铜镜,看我的脸,当时看了许久,终于呼了一口气,幸好还是原来的模样,宫里有人经常夸我长得好看,若是这张脸毁了,那当真是不小的损失。
现在,我在这面铜镜之中看着我的脸,似是跟以前一样,却又不一样了,我的眼神之中,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我忽然很想笑。
长发披散在身后,未经梳理,从前我时常打理我的头发,总要时不时翻出一把金剪刀来随便剪上一剪,可是之后,我跟老虞在一起的三年,下山的一年多时间,我都没有再打理过我的头发。
我将头发缠在手指头上,绕上几圈又松开,露出微笑来,刘疏凌曾说我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妖异,这妖异是不善之物,如今看来,我以前可是真没有细细端详过我的双眼,我时常看别人的双眼,那些待我真诚之人的双眼,那些哄骗我的人的双眼,各种情绪皆有,唯独我自己的眼睛,我第一次好好看了看。
哈哈哈!刘疏凌说得不错,这便是妖异,若这双眼睛都不能说是妖异,世间怕是再无一双眼睛,有这妖孽之气了。
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后。
“溟郁?”她的声音软软的。
我转身站起,即便不看,我也知道,来的人是归月萌,她方才在门口站了许久,我也早就觉察到了,就连我的知觉,也更胜以往。
“你今日精神不错。”我对她说。
她精神的确不错,虽然脸色还白得跟死人一样,但是至少不似上回那般,动不动便要睡过去。
她身着一身素绿色的衣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不似我这般披头散发,丝毫不经打理。
“哥哥要我看着你,说是等你醒了,便要你把这碗粥喝下去。”说罢,她回身,一路小跑,跑到一桌前,端起一白瓷碗来,再晃晃悠悠慢慢走过来。
“你哥哥去哪了?”我看着她端着碗走过来。
她低了低头,不语,而我接过她手中的碗,里面是一碗晶莹剔透的梅花粥,上面有好些梅花的花瓣,粥还有些温热,我端着碗,一饮而尽,粥里微微透出的香甜,顺着我的舌头滑下。
“你做的?”
她又抬起头来:“哥哥教我做的,但是这一碗粥是我自己做的,哥哥说你肯定会喜欢的。”
我朝她点头:“我喜欢。”
她马上露出了笑:“你喜欢,下回等我身子再好一些了,我再给你做!”
我盯着她看了许久,她也看着我,气氛很是微妙。
“你的病是怎么回事?”我问。
她双手握在一起,沉着眼眸:“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喜欢睡觉,经常一睡就是很久,哥哥也不肯告诉我……”
“你哥哥在哪?”我又问一遍,她方才不说,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她面色忽然警惕起来,死死看着我,就是不告诉我,我心头涌起一阵不好的感觉。
“你告诉我!”
她抖了一抖,也没有再隐瞒:“鬼界……鬼界刚才打了过来,哥哥说他要去应付鬼界,便要我先看着你……”
“鬼界?”我细细想想,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我们拿了他们的青冥焰玉,归长陌又杀了他们那么多鬼卒,他们自然要找过来寻仇。”
归月萌忽然抬头:“你说哥哥他杀……他又杀人了?”
“这回他杀的可不是人。”我说:“这鬼界倒是来得正好,我且去会会!”
归月萌一直看着我,一脸不解的样子,看来归长陌可是对她隐瞒了不少的事情,我要走出这屋子的时候,她却忽然叫住了我。
“我说要看看,那就一定要去看看,你阻不了我的。”我对她说。
她声音虽温和,却还是很沉得住气,毕竟她是个聪明人:“我不是要阻你,只是,我觉得……我虽然只是第二次见你,但是,你身上的气息,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很不一样。”
我自己其实也知道,此番醒过来,我全身上下都跟以前不同了,颇有一种得道成仙脱胎换骨的感觉,只是,还不知这究竟是得道成仙,还是堕入魔道,我之记得,黑暗中有个人一直对我说,我既然承了他的九魂妖血,便要一同继承他的意志,护得黎音域周全。
离渊,我本就是靠着这个人活过来的。
“你身上,多了很重的戾气,上次你们离开之后,究竟是怎么了?”她在我身后问。
我没有回答她,走出了屋子。
鬼界不知是集结了多少人马,挑在这个时候来找麻烦,黎音域之中,所有的妖都从屋子之中出来了,手执武器,全身上下都警惕着,其中不乏小孩子和年老的妖,我走过他们之中的时候,他们全都抬起头来看着我,他们的脸上,都有各种怪模怪样的纹路。
归长陌守在黎音域的入口处,一袭黑衣站在那群黑压压的恶鬼面前,仿若天神在裁决一群罪恶之众,天色晦暗,云海翻腾,阴风四起,有鬼卒出没的地方,大都是山河阴冷,常年无光的不详之地,如今,大批鬼卒杀过来,黎音域也变得阴风阵阵,草木萧瑟起来。
为首的一个怪模怪样的黑脸鬼正细细数说着罪状:“鬼界与你黎音域毫不相干,你黎音域却来我鬼界,夺我青冥焰玉,屠我鬼众一百四十有余,今日我等便要将你黎音域夷为平地,为阎罗大王出一口恶气!”
说罢,这黑脸鬼身后的鬼众全都沸腾而起,倒是归长陌丝毫不将其放在眼中,他屹立在黎音域入口处,长发被这阴惨的妖风吹得凌乱不堪:“你要战便来战,黎音域还怕你这些乌合之众不成?既有当日之因,孤早就料到有今日之果,既然要来寻仇,那就废话少说!”
“归长陌!你不过一小小黎音域之主,竟这般口出狂言,轻视我鬼界,找死之徒!”
“今日孤便站在此处,你们谁敢往里面踏上一步,孤便让你们整个鬼界的鬼众统统去轮回井投胎!”
“你这找死之徒,三千年前,我鬼界和你黎音域本就……”
我走了上去,那鬼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否则不会说这么多废话,还要将三千年前鬼界和黎音域的世仇拿出来数说一下,正还要陈述几条罪状之时,见了我,这黑脸鬼戛然住口,归长陌也看了过来,看见我,他亦是一阵诧异,但随即又转而平静,嘴角浮出一奸计得逞的微笑来。
“瞧你这模样,看来孤大事已成。”
“面对这些鬼界来寻仇的,你还能如此谈笑风生,看来你倒还真是不怕。”
妖族的修为,一眼便看得出深浅来,下面的那个黑脸鬼看着我,眼神止不住地颤抖,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恐惧,不止是他的,还有这里所有鬼众的,而这恐惧,如今在我看来,是何等的美妙。
“是我夺了你们那青冥焰玉,是我身边这人,杀了你们一百四十多个鬼卒,要寻仇,尽管来便是!”我这声说得凄厉,而这些鬼,也察觉到我身上的气息并非寻常的气息。
这是九魂妖血复生之力,集鸿古之力,成当世最强魔功,天底下再无人能敌。
曾经的我从不忍伤害一条性命,可如今我一挥手,千万性命便要葬送在我的手下,我见我的眼前,血海翻腾,汹涌不绝,所有的恐惧,全部在这杀戮中被抹平。
“哈哈哈哈,纵是千万鬼卒又如何?在我手中,不过是蝼蚁之力!”风吹着我的衣袖,扬在天边,下面,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九魂妖血之力觉醒之后,我便能将这股力量运用自如,莫说杀小小的几个鬼卒,纵是屠戮这天下,亦是只在我一念之间。
归长陌并未出手,我看得出,他同样为这力量所惊惧。
“滚回去告诉你们阎罗王,今后鬼界谁再敢来黎音域入口处站上一刻,我便要他灰飞烟灭,要你们鬼界统统覆灭!”
这些小鬼被我吓得不轻,他们的身边,早就是一片血海汪洋,纵然是鬼,也是有生命的,这千万条生命,此刻尽数丧命在我的手下,我再不怕杀什么人,手中的污秽,即使多了一些也没什么不同。
鬼界退散,速度犹如闪电一般,见他们退去,我转头,看向我身边的归长陌。
“闲溱现下在哪里?”
我气势逼人,若不是他要比我高出一个头来,此刻怕是都要被我逼退几步,他看着我,道:“闲溱此生再不想见你,你还不死心?”
“你休要骗我!我要亲自见他一见!他绝情也好,断意也罢,我都要他看着我,亲口对我说出来!”
他忽而笑了:“哈哈哈,你倒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在瀛仙门弹奏《宫商月满》,帮你唤醒体内的九魂妖血之力,你的眼睛,你的手,身上的伤统统都恢复了,从此往后,便是不伤不灭之体,你不谢谢我,反倒还要去寻他?”
“九魂妖血,这力量,那些凡人避之不及,我却觉得受用得很!”我看了看我的手,体内忽然涌起两股气息来,我还在梦中的时候,便是这两股气息在我身体中游窜,让我很是难受,我尽力要将这两股气息压下,越是要压制,却越是助长这气息的威势。
我身子一偏,差点便要站不稳,幸好归长陌将我扶了一扶。
“九魂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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