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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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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立在瀛仙门入口处的两座巨石之后,才断定了,这里就是瀛仙门,我没有走错地方。
  只是,现下这般,生息枯死,草木凋零,连只鸟都没有,更别说会有人了,我的心,跟着涌起一阵苍凉来,都说人走了,风景也是要黯然失色的。
  如今,闲溱又在何方?
  我踏过荒草丛生的地方,想起这里原来约莫有上百种草木,现下竟荒凉至此,放上一把火,这里便能烧得连灰都不剩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闲溱,闲溱!”我直接大声喊了出来。
  无人应答。
  “闲溱,你若在这里,便出来见见我!”我既坚定着要见他,却又犹疑着,不知现在的我,还该不该再见他。
  我喊了好几声,依旧是没有人,他们都走了,闲溱走了,到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姬棠兴许也跟着走了。
  我转身要离开,再不看这荒凉枯败的景色,这里哪里是瀛仙门,哪里是我认识的瀛仙门?我记得的瀛仙门,是闲溱生活的地方,候鸟群居,生机勃勃,仿若仙境,这里,比那十八层地狱,比那西方鸟不生蛋的火焰山口,还要萧条几千倍,我忽然反应过来,我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恍若失了神,一步步沿着进来的路,踏过荒草枯木,离开瀛仙门。
  “溟郁姐姐?”凤尾鸟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身后响起,我止住了脚步。
  她在我的身后,两只手在胸前紧握,游移不定地看着我,我如今变化很大,她看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而我,却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她还是原来的样子,跟着慕容的时候,便要理直气壮地咯咯傻笑,不跟着慕容的时候,便是时常战战兢兢没有安全感。
  “溟郁姐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你的眼睛也好了……”她一路踉跄着朝我跑来,看她跌跌撞撞的身影,我心头泛起一阵酸来。
  “……溟郁姐姐,你身上好强的戾气,我老远便感觉到了,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她跑来我的面前,依旧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我想起曾经,她时常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袖。
  我看了她许久,问道:“那日之后,瀛仙门究竟怎么了,怎么落得今日这般模样?”
  “溟郁姐姐你不知道,那日之后,闲溱忽然就变得好可怕,现下他日日都在屋子里不出来,姬棠也见不到他,映风哥哥说闲溱身上的妖力太过于惊人,要想办法除了他才成……”
  我心里一急:“除了他?”
  她点点头:“只是现下闲溱不在这里,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映风哥哥和姬棠都在想办法要杀了他,溟郁姐姐你来得正好,你快想想办法……”
  “姬棠?她也要杀了闲溱?”我急忙问,而内心之中,却想着,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她点点头,眼睛看着别处:“六道门的弟子,还有很多江湖上的人如今都到了这里,是映风哥哥将他们叫来的,映风哥哥感觉到你来了,便让我来告诉你,要你快些离开,那些人……”
  “六道门的人……”我打断了她的话:“他们来做什么,杀闲溱?”
  她神情开始焦急:“是的,他们说是要先去黎音域,然后等闲溱回来了,便要联合好多的武林人士来杀了闲溱。”
  “黎音域……”我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去黎音域做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去的?”
  “去了有一阵子了,估计现在就要回来了,所以溟郁姐姐你要快些离开,那个刘疏凌说你跟闲溱是一伙的,等他们回来,要把你也一并杀了。”
  算算时间,大概刚好是我和归长陌一起去威灵界的时候,他们这时间,掐得正好。
  “……刘疏凌,又是刘疏凌。”我的五根手指头紧紧按着我的头,仿佛要一并插入脑子里一般,凤尾鸟一直催促我快些离开这里。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问她:“瀛仙门现下,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她说:“那日你坠崖之后,归长陌他将你救下,而闲溱体内忽然就有了很强大的妖力,这妖力戾气过重,瀛仙门的草木都经不住这强大的戾气,不过两日,便成了如此。”
  果然,这便是为什么,归长陌说,我今生再不能踏足人间一步,就连瀛仙门这仙境之地,都不堪离渊的妖力,而这九魂妖血之力,怕是走到哪里,哪里就要生灵涂炭,即使我不动手,我经过的地方,比那些惨死的鬼众,威灵界的妖魔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还要杀了闲溱,杀了我,这些凡人,当真是无趣之极,虽是无趣之至,我此刻竟觉得,他们在做一件很正确的事,若我们死了,天下是不是真的会太平一些。
  凤尾鸟一直看着我:“溟郁姐姐你快走,他们马上就要从黎音域回来了,映风哥哥带他们从结界中进去的,他们去了很多人,说是要铲除黎音域的妖孽。”
  如此,慕容便可立大功?为六道门立大功?
  我的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丝温情,又轰然崩溃了,这下,还有什么,是能将我置之于死地的,黎音域有归长陌,应付这些凡人倒是不成问题,此刻我不需太过于担心黎音域的事情。
  曾经我若是不自尽,也是苟活一世,如今,就连我苟活着,都是人家的眼中钉,只是,我有我要保护的东西,保护的人,我要保护黎音域,我活着,既是为了自己,也不再是为自己一人。
  我看着眼前的凤尾鸟,仿佛看着一道绝望的风景线。
  “……小灵,你可还记得,你问我,要如何让慕容喜欢你。”
  “咦?怎么,怎么忽然问这个?”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实在让人不忍伤害她。
  “你虽与慕容更为亲近一些,却始终是妖,既是妖,便该知道,即便是黎音域的妖,也有他们要保护的东西,也有同凡人一般的思念,慕容带着这些人去黎音域除妖,你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的么?你这样毫无原则地跟着慕容,你以为,慕容便真的会喜欢你么?”
  她的眼神坚定了一些:“映风哥哥做的,不管是对是错,我都是要支持的!”
  “今日他屠戮黎音域一众妖魔,若是改日,他再领六道门,屠你族人,毁你家园,你又当如何?”我又问她:“你可还是一心支持,认为他所做的,都是正确之事?”
  “你和陆婉清做的事情,倒是大相径庭,我倒愿你,能有陆婉清十分之一的勇气。”
  她沉默了,事实上,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一柄利刃,刺穿她的喉咙,我的心震了一下,她也没有想到,她依旧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好像要把我拉走,拉进她的目光之中,永远封闭起来。
  她的目光,和某一个人,竟是如此相似。
  陆婉清!
  慕容身边的人,都要以如此的眼神死去吗?
  她的身后,归长陌收起了沾了血的剑,这次,他没有用衣袖拭去剑上的血,他仿佛只是杀了一个不相关的人,以一随意的姿势收起了剑,我们去威灵界的时候,我看得出他的犹疑,他的一丝退却之意,此时,他全部的冷血,全部的残忍,都回来了。
  他走来我面前,我瞪着她,他却根本不惧我的眼色,我抬起手来,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给他一巴掌,打到他下回再不敢乱杀人为止。
  我的手悬在半空中的时候,便被他一把抓住,要挣脱很容易,我却犹豫了,我的心绪同我的手一样,一样悬着,找不到归处。
  凤尾鸟的喉咙被他一剑贯穿,倒地的时候还看着我,现在她已经没了生气,眼睛还是圆睁着,要裂开一般,她倒在地上,倒在这荒草之中,几棵枯草覆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冷静地抓着我的手,我心忽然乱了,腿忽然软了,双手忽然止不住地颤抖,牙齿也忽然开始打颤,将舌头咬了千遍万遍,我放下手来,他站在我的面前,将死在地上的凤尾鸟完完全全遮住了,他放下我的手时,我便如一片飘摇的落叶,倒在他的面前,眼睛大大地睁着。
  “妖也好,人也好,将一场杀戮说得如此稀松平常,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此,死不足惜,你若可怜她,将她好好葬了便是。”
  他硬是将我扶起来,让我意识到,我再也软弱不得。
  “你可知,若不是我及时赶回去,黎音域此时怕早已是血海汪洋。”他说得不错,我本应该继承离渊之志,护佑整个黎音域,我却还在留恋着过去的一切。
  他擦过我的肩膀,从我身后离开了,留我一人站在这里,面对着凤尾鸟的尸体,在我的面前,她的身躯在一点点消散,最后,终于变成了一只鸟,正如我第一次见她那般有灵气,此时,却已是死物。
  我的对面,站着目瞪口呆的慕容,我不知道他何时到了那里的,只是看他的神情,应是到了很久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忽而拔出剑来,指着我。
  他和刘疏凌,做出了一样的动作,也一样的迅疾,一把长剑,瞬间便刺穿了我的心脏,只是现在的我早不是昔日的我,我身负九魂妖血之力,寻常兵器再伤不得我,唯有沂苍剑,可以置我于死地,他抽回那剑,我毫发无损,剑身上,也未沾上一滴血。
  “你如今,果真是变了,才从黎音域回来,我便感到一阵比闲溱身上妖力还要强过几倍的戾气,闲溱身上的妖力,不过是让草木枯萎,万物不复生机,你身上这戾气,只怕是要毁了天下的生灵!连我的剑,也伤你不得。”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我以为看见凤尾鸟死了,他多少会露出些情绪的。
  “慕容,我这一生,做过许多的错事,但错得最离谱的,便是自始至终都拿你当朋友,没有将你交给承元宗发落,你将杀人罪名按在我头上的时候,我受下了,你方才刺我这一剑,比刘疏凌那一剑狠上千万倍,若我是寻常人,只怕已经死了。”我看着他,全身上下只有嘴在动,身体都开始僵硬麻木了起来,在对慕容的态度上,我和凤尾鸟有何区别?我不过是怕失去,怕失去一切我有过的东西。
  却不曾料到,这些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我要问问你,这一路,你可拿我当过朋友?”
  “我心中,唯有六道门的荣辱,六道门的平安,朋友一物,不过屈于六道门之下,朋友,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他总算是说出了真话,这是我第一次好好的认识他。
  “真是荒唐!你屡屡利用我,我本不该姑息,今次,便是我最后饶过你,下次再见,你我便是敌人!”我从身上掏出他送我的那块明晃晃的白玉来,丢在了地上,那玉石很快陷入了杂草之中,再找不到了。
  “我曾以为你是天底下最潇洒随性之人,如今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寻常人,且是这天下再寻常不过的人,杀害凤尾鸟的罪,你尽管向我来讨要就是,只是,今后不得再伤黎音域一条性命,否则,我要让六道门自此绝迹,也并非什么难事。”
  我回身,要离开,如今,我最怕失去的朋友,终于也离我而去了,只是,他们弃我又如何,这上苍弃我又如何?我这一生,自是不需这上天来怜悯!
  而我难过的是,看见眼前的一片苍茫,我便知,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从前我有对这天下最美好的希冀,最真切的情怀,如今恍若大梦一场,心是真的,情也是真的,这梦却是假的,梦醒之后,只剩下回忆灰飞烟灭的景象和满目疮痍的风光,连同我的心一起掩埋在过去的风雨路上。
  闲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我的身后,我走了几步,便真真切切看见他站在我的面前,离我不远,不过几步的距离,而我和他,却像是隔了几千座山。
  我和慕容的每句话,他都听着。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也停在了原地,看着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
  他的目光,如今再不复以前的真挚,同我一般,添了些许阴邪之气,脸色依旧苍白,眉目英挺,黑色的长发齐齐整整地披在身后,我应是许久没有再见过他了,但仔细一想,也没有许久,今日,他也要来同我诀别?
  “妖女!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转头,是刘疏凌,这些不知好歹想找死的凡人,终是找上门来了。
  他的身边,是云矜。
  云矜,果真是久违了,短短几月不见,她成熟了不少。
  “溟郁姐姐,你怎么跟妖怪在一起啊?”她说话也变得沉稳起来,却是句句让我心疼:“嗣音死了,是上次被辰荒杀死的,闲溱不救嗣音,他是和辰荒一伙的!”
  云矜见我,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的话。
  嗣音,嗣音死了?
  “你们这些凡人要在这里闹事到什么时候,统统给我滚出去!”闲溱忽然走上来,他的身上,一股逼人的阴冷气息,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这便是,离渊的妖力,离渊留在他身上的妖力。
  他拉住我的手,短短一刻间,我仿佛又有了一切,却又怕这一切又不属于我。
  闲溱挡在我的面前,他身着一身玄色衣袍,肃穆逼人,面前这些人,往后退了一退。
  “再不滚,莫怪我不客气了!”他说得冷静,我却已经感受到,一种由心而生的杀意。
  
  “我们先走!”人群之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来。
  柳冬青!?

☆、气震穹宇战魔神

?  他和我一样,变了好多,我们二人成了现下这样子,估计很多人早就不敢再见我们,但我庆幸,与我一同变成这样子的是他,不是别人。
  这群人中好在是存了个尚有一丝理智的柳冬青,见来者不善,估摸自己怕也不是闲溱的对手,便赶忙叫六道门和那些江湖上的人撤了,若是她不在,只有刘疏凌,定然是头脑发热不计后果,那今日此处,只怕又要多一些生灵涂炭。
  除了他们离开的时候,云矜冷冷地斜了我一眼,别的我都没大注意到,而云矜那一眼极冷极淡,我原以为,她这样的姑娘,一生都不会露出这样的目光来,这大抵,便是众叛亲离的滋味了。
  闲溱慢慢走向我,此时我竟不知对他说些什么,我的声音也提不起一丝感情来,如一片干枯泛黄的叶子,在肃杀的秋意中悠悠飘落:“你不是还嫌我是个累赘,怎么今日又回来了,是回来见我呢,还是见别人?”
  我虽是一副责怪的口吻,心里却很是焦急,万一他真当我是这个意思怎么办?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我也不例外。
  这些日子里,我很想他,比谁都要想他,尽管他对我说过那些话,这种感情,是普天之下最不可避讳的,越是避讳,便越是深种在内心之中,蔓延生出坚固的根,再拔不出来。
  他走来我的面前,低着头看我,他离我离得很近,我可以闻见他身上的松木香气,清爽怡人。
  “自是见你的,除了来见你,我还能见谁?”他翩然轻笑,无奈却暖人。
  “见我?荒谬……”我看着他认真的脸:“你说你……”
  “先莫要扯那些闲杂事情,你先随我去个地方,待去了回来,我再将一切解释与你听。”他的目光之中,隐着妖异之气,不如以前那般明澈动人。
  我止住了话茬,打量了他一下,问:“去哪?”
  “西北的魔界地域,荒火天途。”他一字字地说道。
  “荒、火、天、途……我们去魔界做什么?”
  “你随我来便知道了。”他自然而然地拉过我的手,我却怎么也做不出他那般自然的动作来,畏畏缩缩地将手抽开了,宁愿跟在他后面,就看着他的影子。
  “你不拉着我,小心走丢了,那地方路不好走。”他弯了弯眉毛,神态依旧是如此迷人,也难怪我如此为他神魂颠倒。
  只是,我和他之间,虽然看着还似从前,却又离着从前很远,中间隔了一条无形的沟壑,他过不来,我过不去,我对他有歉疚,有心疼,却也掺杂了一点恨意,而他倒是不介意,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不要拉我的手了,我跟紧一些便是……”我的语气愈发低沉,沉到这条沟壑的最低端。
  他的笑却如深沟中掠起的飞鸟:“男女授受不亲,那是陌生男女,你我早就是夫妻了,还拘泥于这种教条?”
  我蓦然抬头看着他,然后反应过来在他的面前,我始终都是提着一口气,悬着一颗心的,与在归长陌的面前大为不同,我自己堆起来的那可怜的自尊,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团软绵绵的云,手一挥,便要化作风。
  “你不会忘了吧。”他伸出一根手指,摸摸自己的眉毛。
  “……我没忘。”说着,我伸出手过去,他自然地拉住了我,对我一笑,他拉得比刚才要紧,我这回休想再将手抽回去。
  荒火天途,这个地方,我从未听过,从未来过,刚才才听闲溱说过,这里,是魔界的地方,只是,这种时候来魔界又是要做什么?
  闲溱说得不错,荒火天途道路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并非是道路难行,而是其中充斥着许多的幻象,面前皆是飞着风沙的黄色土路,而这里的幻象会自己造出一些路来,若是分不清虚实,便要误入歧途,被锁在幻境之中,好在我虽不认得路,闲溱却像是经常在这里闲逛一般,带着我一路前行。
  “这些路长得都一样,不过有虚有实,虚者,便有幻境缥缈之气,有法力尚存之息,而实者,则是有人界浑厚之力存于其中,以法力来仔细辨别,便能认出路来。”他一面拉着我走,一面说道。
  我试着照他所说去辨认幻境,发现但凡幻境,皆有阴邪的法力存于其中,不似真实之所在,仔细看来,也不难寻出这些道路之中正确的一条路,我说这也没什么难的,而他却道,这是因为我如今修为精进的缘故,若是只有寻常法力的人,是很难正确辨出幻境的。
  我本想着我法力精进,他是不是应该夸我一夸,但是想想这法力是从何处来的,现下又是何种情况,我便再不想提起此事。
  在这黄沙莽莽之中走了半天,我们走到一处所在,似是这些繁杂道路的中心,周边唯有黄沙,无一草一木,远方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漩涡,似是沙子多年沉积留下的,闲溱停在了此处,忽然不走了,站来我的面前。
  “这里便是荒火天途的中心所在,我现在所说,你都需记得。”他抚抚我的头发,帮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拨朝后面,此处虽是烈日灼灼,炎热不堪,他的手却如刚浸过冰水一样,冰寒彻骨,相比之下,他的神色却温情脉脉。
  “这里是魔神天晔所在之处,我们穿过了方才的幻境,想必已惊动了天晔,待天晔现行之时,你我二人便全力攻击他,将他彻底消灭!”他一挥手,我们二人的周围忽然亮出一道五彩斑斓的光来,彩光亮了一下,便消失了,而我往前伸手,则像是触到了一堵无形的墙。
  “这是五行壁障,天晔现形之时,此处风沙必将全部被激起,若无护身壁障,只怕要被这风沙卷走。”他冷静地说道。
  天晔,便是在威灵界的时候,辰荒所说过的,只是,归长陌一直对此缄口不言,而此刻,闲溱又忽然带着我来此地,一切的事情,我都摸不着头脑,若是以前,我只心安理得地跟着闲溱就好,但是现在,我却害怕这样的感觉,这种什么都被蒙着的感觉。
  “你带我来这里,要杀了那魔神天晔,又是有什么意图?”
  看来此事,他也无心瞒我,可说出来之后,却让我怀疑。
  “离渊身死之后,妖界其余势力不断进犯黎音域,其中便是以威灵界最为强大,归长陌一面要寻龟甲,重聚九魂妖血之力,一面却也无力□□出来抵抗这些强敌,便与这里的魔神天晔缔结契约,要魔神天晔护佑黎音域,他付给天晔的代价,便是他自身的性命。”
  “……你说的,可是当真?”我凝注目光,看着他,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归长陌没那么笨,这一步也是他早就想好的,待黎音域周边再无威胁之后,天晔便会取走归长陌的性命,而此时最大的威胁威灵界已灭,只怕离着天晔取走他性命之日也不远了,而唯一能让他活下来的方法,便是在此处,杀了天晔!”他看着远方丝毫没有动静的沙漠荒原:“不管是人是妖,实力都不足以与魔神抗衡,唯有九魂妖血之力,可以一试,他当时,应该是想到了这点。”
  “所以你便利用我?”我握起了拳头,而他,却又不似慕容那般的无情。
  “若今日你不来,改日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会来的吧。”他沉下头,神情令人无法捉摸,那绝非是有意利用于我的神情。
  我咬着我的嘴唇:“归长陌便是用这样的方法,让这些年,黎音域再不受外人所扰,而我灭了威灵界,其实是……其实是让他……”
  他摇头:“是他自愿与天晔定下契约,并非你的错,而且……”
  顷刻间,风越来越大,闲溱的话停住了,我的面前,地上扬起一层薄薄的沙雾,随着风势,这沙雾越发的厚,竟越发肆意,浮到了上空之中,我赶紧用手遮着脸,要马上后退,避开这忽然从平地之上升腾起来的风沙,闲溱却拉住了我。
  “有无形壁障在此,风沙过不来!你不要乱动!”他提高了声音,拉住我的手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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