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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沉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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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守卫队长和管家全部屏气静息,不敢再说话。
戴夫。蒙特利歪着头看着手中的指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秋天来得最早的就是北方,斯特茵他省和布尔松省北方高原,唐格拉斯提起了一口气,不敢再只在书房整日忙碌,现在,他已经是把教务全部搬到军营里去处理了。
斯特茵他省的平信徒虽然不像布尔松省北方高原的猎人们一样习惯于在山野丛林中穿梭,但是北方黑麦酿造的度数更为高浓的麦酒总会激发男人的豪情,何况是在温度更为寒冷的北方,不少人都是喝着麦酒长大的,因而,北方的男人,总是要比南方的勇猛一些,打起仗来,也是叫人心中发怵。
所以,唐格拉斯不得不打起全部的精神,来提防查斯特随时随地出其不意发动战争的号角。
军队中演练时,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口号声给了他足够的信心,让他在忙碌过后,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气。
这些时间,桑德拉并没有跟着他到军营来,一方面他正在忙于和温弗莱侯爵沟通如何解决安德鲁。巴特的事情;另一方面,他正在准备向凯利乌斯学习开始如何处理另一些教务以及做简单的事件分析,等到唐格拉斯从军营回来,整个秋天已经过去了一半,而桑德拉也已经成功上手了一部分教务,并且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一件事情的表象与内里,这让他感到新奇,因为他在蒙塔省万托区甚至莱芒省都没有这种体验,以往他只需要在适宜颁布法令时签字,然而现在则是一切都需要他动手,这种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一种浑身都充满快乐的喷发感。
“桑德拉,现在的你,更加耀眼了,”唐格拉斯不无赞叹,“真叫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明天的排球我来垫飞你~
☆、第三十八章
光辉沉沦第三十八章
主城因为又一年的松露节来临而热闹起来,爱波尔歌剧院中进出的贵族们也较往日增多,就连街上的行驶过去的马车,也明显多了许多贵妇小姐们乘坐的精巧样式。
伍德。蒙特利骑着马进入主城后没有直接去找他口中的芬特利尔红衣主教,相反,他先是去找了一家旅馆定了房间,然后就拿着一顶边毛有点粗糙的牛皮帽盖在头上,双手提着一皮口袋的让下属们打猎得来的猎物就朝附近一家的酒馆走去。
此刻正是酒徒们醺醺然踩着桌子椅子发表高见的时候,伍德扛着口袋进门,谁也没有搭理他,只有侍者随口问了一句:“要来点什么,先生?刺激的,清淡的?”
伍德在一张油腻得发黑的桌子旁边坐下,无视对面红肿着眼睛似乎是瞪着他的中年男人,平淡地回答:“一杯柠檬烈酒,谢谢,”
侍者转回酒柜去拿酒,伍德把脚边的猎物踢远一点,抬头看见对面胡子拉碴,一头乱毛的男人仍然抱着酒瓶子望着他。
伍德心中好奇,这个邋遢男人是要发火?可自己并没有妨碍到他。
两人谁也没说话,等到男人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他蓬乱的大胡子滴下,胡子也被打湿成一缕缕的,他放下酒瓶,打了个响嗝,然后才醉眼朦胧,语声飘忽道:“呃——丽娜家里有只熊——呃——猎人拿把大弯弓——咳咳,”他被呛到俯身趴在桌子上咳了好一会儿,才又断断续续地含糊念道,“一箭射穿棕毛熊,咳咳咳咳咳,猎人收起大弯弓——咳咳!”
“……”伍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等到侍者端上酒来,他这才专心喝酒,然后凝神听周遭的醉汉们谈论内容。
靠着格子窗的那桌人,一个穿着短衣的男人,带子没有系好,胸膛已经敞开大半,喝了酒后从脸上脖颈一直红到胸膛。看样子更像是主城之南的大河中专门做水上活计的船夫,此刻他显然喝高了,一脚踏在凳子上,双手激动地挥舞,“伙计们,你们说了那么多,知道为什么在主城住得好好的朱庇特主教为什么像被剪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蹿回自己的老窝去吗?”
他旁边的人大肆嘲笑,“得了吧,比利,你真是该瘫下来装成自己被酒神狄俄尼索斯灌得像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朱庇特主教是我们能够随便议论的吗,如果你不怕教廷的‘监狱’的话。而且,你只是一个纤夫,能够知道多少?”
名叫比利的纤夫大着舌头,“嗨!可别这么说,就是因为我是一个纤夫,我才知道得比其他人都多哩!你们,”他趔趄着倒退两步,将眼前的人一个个点了个遍,“你们不知道呢,”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你们不知道呢,那个朱庇特主教,啧啧,是一个好色的淫棍!”
“哗——”旁听的人都惊诧地发出呼声,有不少人问:“今天你真是醉成一滩软泥了对吧,比利?“
不过还是有人问他:“比利,你看到了吗?他是怎么做的?”
比利弯腰手指比在嘴边嘘了一声,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伍德探了探身,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谁知道对面的男人“嗬嗬”地笑起来,指着他咕哝道:“好小伙,大熊!”
“……”伍德强忍着没有出手把这个醉鬼的脖子拧断,只好继续无视他,凝神听着那纤夫继续说。
“其实,朱庇特主教坐马车出了门,到了恩古河,你们也知道,”比利说得口干,喝了一口酒,“恩古河么,是我的雇主地盘,他们在那里改换坐船去佛里兰达省,自然更快一些,于是我就看到——”
“我就看到他在同一个绝色美人搂抱在一起,脸上惬意得可以皱出老褶来!”
“呀——”众人发出更为惊诧的呼声。
比利这才洋洋得意道:“我可是说的我看见的事实,你们可别说我骗你们。”
伍德心中暗暗记下了朱庇特的名字,准备回去后好好打探一下这位朱庇特主教,刚要起身结算酒钱,但是对面的男人又不安分起来,他蹲着身,在伍德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把那个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顿时整个大堂弥漫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呃,这是什么?两只山鸡,好东西。”
不少人已经探头朝这边望来,伍德只好尴尬地笑笑:“是的,先生,我这里是昨天打到的几只野物,天冷了不容易坏,所以特意带进城里来卖的,走累了所以就——”他住了口,莫名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醉汉说许多。”
喝酒的人围了过来,对着一众被探出的野味品头论足,不少人还掏出钱来买下,于是,不到一个小时,野味们就被买完了。
伍德看着手中零碎的钱币,脑中唯剩无语一感。
这时,酒馆的侍者期期艾艾的走过来,道:“先生,按照规矩,您的东西——”
伍德看着他身后肥胖的老板,深吸一口气,全部递给他,“剩下的当作酒钱与消费吧。”说完,他起身,看了看仍旧灌着酒的对面的酒鬼,轻蔑地扫视一眼,转身出门。
留着酒鬼仍然痴痴咕哝:“丽娜家里有头熊,好一只大熊——”
秋天的雨准时淅沥下着,打得门前的梧桐树枯黄的叶子啪嗒啪嗒响,地上已经积起小小的水洼,水流顺着地上的纹理东奔西走,汇入各自的归宿。
桑德拉撩起软纱,看着落了一地的梧桐叶子,莫名感到寒意,“今年比去年更冷。”
唐格拉斯拿着一件貂皮大衣裹住他,“会生病,今年的这个时候,你已经到了莱芒省。”
桑德拉仰头看他,答道:“对,再过几天就是松露节。”
唐格拉斯亲亲他的脸颊,抱着他轻摇,“以后会有很多个松露节。”
一起用了早餐后,两个人仍旧如同以往,唐格拉斯和柯勒西、帕罗以及康斯菲尔德讨论军事去了,桑德拉去找凯利乌斯。
凯利乌斯按例把今天的任务交给他,看他垂着眼睫毛浏览文件,忍不住问道:“那个,德蒙大人?桑德拉,桑德拉?”
“嗯?”桑德拉抬头询问。
凯利乌斯有些尴尬道:“你和陛下,你们那什么,咳咳,之后,都半年多了,还是没有动静么?”
“……”桑德拉脸色瞬间变红,低头快速地骂了句什么,凯利乌斯估计是骂的他们那个陛下,随即桑德拉瞪了他一眼,走回座位,开始处理教务。
“……”凯利乌斯摸摸鼻子,识趣地坐回去。
所幸雨天并没有持续太久,没过几天,天色放晴,连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唐格拉斯与柯勒西等人已经做好大致的部署,就重新开始折腾那些士兵去了,帕罗又用康斯菲尔德的名义征收了几千名士兵,正在忙碌的训练中。
然而,在这个时候,北方斯特茵他省的情报者传回消息。
“贝格尔省大主教,拜庭已经被查斯特下令杀害!”
“砰——”唐格拉斯把手中的水晶杯摔了出去。
紧接着回来的另一条消息更是让他震怒——
“查斯特下令,派遣手下的常备军攻占贝格尔省!”
“我想知道,为什么在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他的常备军已经到了贝格尔省的境内!”
桑德拉皱眉,“这一次是场恶战,不过还没到你亲征的时候,唐格拉斯,你应该冷静下来,我们对这一天早有准备,不至于等着他攻占主城。”
唐格拉斯稍稍平复了心情后,开口:“柯勒西将军。”
一向冷着脸严肃的柯勒西站起身,“陛下。”
“明天举行朝会,在红衣主教们的面前,我会宣布让你带领常备军去贝格尔省镇压背叛者查斯特。”
“好的,陛下。”
“凯利乌斯。”
“是!陛下。”
“尽快起草一份谴责书,将查斯特叛教的事情宣告给整个西欧里斯。”
“好的!”
“康斯菲尔德!”
“是!”
“向佛里兰达省传递消息,让法约尔用全部心神提防东欧里斯。”
“好的陛下!”
“帕罗,尽快训练好士兵。”
“是!”
“桑德拉——哦,桑德拉,把莱芒省尽快的抓到手上,知道吗?”
桑德拉点头。
“帕罗,帕罗就继续接受情报这一块吧。”
……
“另外,凯利乌斯,再起草一份文件,号令所有红衣大主教集结兵力,准备镇压查斯特,这里面,一定有他的同谋者!”
……
金秋九月,距松露节仅有两天,九月十五日,斯特茵他省红衣大主教,前红衣主教团副团长查斯特。费涅,起兵叛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午没课‘hha
☆、第三十九章
查斯特起兵同教廷对抗无异于是在整个西欧里斯国内投下一把加了油的大火,而且他还打着不愿服从唐格拉斯统治,只是单纯希望换一任教皇的旗帜,更是声明为那些难民争取利益,至于换任后的教皇会是谁,明眼人一眼可知。
于是,国中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一股是拥护查斯特的力量,其中大多数是被迫被收容进修道院的难民,而一般的平信徒,则会怀着対教廷的信心,继续维护教廷。
一时之间,两股势力僵持不下,顿时陷入了死局。
贝格尔省位于斯特茵他省与主中间,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却是北方军队南下的必经之路,因为西有布尔松省高原,东有佛里兰达省与主城以及莱芒省交界处的一条大河——恩古河。
所以,贝格尔省是扼住查斯特进军南方乃至主城的要道,而贝格尔省一旦失守,那么主城也就岌岌可危。
柯勒西在第二天上午朝会还没有结束时就带领军队出发了,那些红衣主教们虽然有些异议,但是也抵挡不住唐格拉斯冷峻的神色,以及柯勒西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的冷气,以及他们生怕对方得到好处,所以他们最后只好全部都附议了。
……
唐格拉斯最近重新扎根在军营里面,相应的,他和桑德拉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所以,两人只能忙中偷闲地匆匆见上一面,通常是桑德拉送来一些衣物食物到军营,然后他再匆匆赶回蒂凡卡特琳宫。
以至于在很久以后,唐格拉斯已经不能单手抱起桑德拉时,他还总是问一个问题:“在那个时候,是不是你最爱我的时候?”
桑德拉也总是回以一笑,但是一直没有回答他。
当然,现在他们都还在忙得不可开交,每次仅有的几句话也足够慰藉几天的想念。
查斯特的军队人数已经远超过了他作为一个大主教应该配备的人数,这也然他一开始的进攻非常顺利,柯勒西从贝格尔省的前线发回的消息称除开正常配备的两万余人常备军,还有五六万的新军,以及在查斯特的蛊惑下,正从各地赶来贝格尔省的青壮年难民们,查斯特的势力越发壮大,军队逐渐向贝格尔省的教城普艾斯逼近。
等到柯勒西带领近三万常备军匆匆赶到普艾斯城时,查斯特的军队已经距离此城不超过两座中等城镇的路程。
也就是,最多再有三天,他的军队很快就要兵临普艾斯城城下,但是,在柯勒西的眼中,这座教城似乎还有许多坚固的防御工事没有做好。
他立即下了命令。
“校官乔恩和巴德,你们带领三百人先去利斯比镇上探听动静,顺便打听对方的将军是否仍旧是马里斯那个草包,不过我想他早就该被查斯特踢下去了,”柯勒西指着手上简易粗糙的地图,“副将军吉利特尔,请你带上一千人在附近巡逻,提防可疑人物,当然,还有副将约瑟,来,这边,”他的手指轻点那张地图上唯一的绿色标记,那里仅仅标注了一个单词——悬崖,“还有这里,如果让我发火了,我绝不怀疑我准备让他们常常在天空中滑翔,随即在悬崖的石壁上摔得去见上帝。”
校官们先行出门去了,剩下的副将吉利特尔与约瑟对视了一眼,看着面色平静,实际内心怒火中烧的将军,默默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三缄其口。
于是,在多日以后,柯勒西才在匆匆一瞥后看到了某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帕罗一脸阳光灿烂,“哈罗,柯勒西老伙计,见到你真是太令人高兴了!难怪今天是一个晒太阳的好天气呢,”他伸了个懒腰,一副放荡不羁的贵族子弟模样,走过来,看着脸色发冷的柯勒西,不由挑眉一笑,“嘿、嘿,怎么了,见到好兄弟,不应该高兴吗?谚语说得好,十个好情人未必抵得过一个好兄弟呢!别板着脸,柯勒西,你才二十七岁,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整天不笑,不止叫那些小鸟儿们害怕,好叫我这个比你大些的都倍感鼓舞——我原来并没有老,我还是很有魅力——唔,咳咳!别那么用力地揍我胸口!”
柯勒西看着他狼狈的弯腰咳嗽,连眼泪都咳了出来,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帕罗,你如果真的非要成为我的好兄弟,那么我也只是把捶心口作为对你的一种认可啊!”
“……”该死的自作自受!
帕罗觉得他最不应该认识的人,除了主城那位武力值强大的某骑士团团长,就是眼前这位武力值同样强大的柯勒西将军。
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将军,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帕罗再一次苦恼了。
在利斯比小镇的郊外,军队扎起的简易行军帐篷密密麻麻的排列在收割了的麦田里,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些士兵弯着腰在捡拾麦穗,然而田中的麦穗大多数早就被一些穷苦的人家中的妇女们拾走,所以到傍晚清点时,数十人也只是捡了大半箩筐,而且里面还有些因为时间太久或埋得深些已经开始发霉或者发芽。
发芽的麦粒可以酿造酒,但是打仗时谁会带来一个酿酒师呢?
所以想法固然美好,但是付诸实践却实在很难。
垂头丧气的士兵们吃着粗糙的晚饭,对于他们这群人中的农民出身的还好,那些之前稍微生活在宽裕生活中的士兵本来想要吃上一点小麦磨成麦粉后做出的精细面食,现在看来就只能成为幻影了。
但是战场上绝不是用来骄奢淫逸的地方,所有人为了生存,还是希里呼噜地解决掉每日三餐。
“战场,也是一个乱葬坑,”裴伯伦一世曾在一次战后巡讲中说道,“它既使士兵背井离乡,甚至不幸葬身荒野,又使他们的妻子儿女父母亲朋担忧心急,它是一个高明的刽子手,向来使得上借刀杀人的好手段,无数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奔赴它的怀抱,如同死神一早设下的巨大陷阱,然而,它告诫我们的,我们应该铭记,那就是,不应该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否则,会在战场上死得四仰八叉。”
与此同时,在北方战火燃烧之际,东南方的莱芒省教城,奄奄一息的巴特大公在众多的神甫竭力救治下,仍旧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生命的终结。
并非每个人的去世,上天都会有哀景相称,最起码,在这个晴朗的下午,天空蓝得像一汪倒挂的大湖。
安德鲁。巴特是一个有着酒红色鬈发的年轻人,比起温弗莱。当然处事生嫩许多,但是他的表现也足够叫人震惊,因为每一件事,他都能够处理得让人无话可指摘。
温弗莱暗暗心惊,外院布置的人手也不知道是否足够,然而旁观另外两个副执政官,一个因为酒色早被掏空了身体,走起路来肥硕的肚子都是一颠一颠的,另一个则是神情萎靡不振,也不知道之前做了些什么。
三人匆匆进去,看到巴特大公躺在床上,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原本同样带着点酒红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白色,苍老真是叫人可怕并且引起人灵魂深处的颤栗。那个胖胖的副执政官擦着冷汗在一旁不敢开口,安德鲁行礼后坐在床边注意着叔父的神色。
温弗莱走到床边,对上老人浑浊的几乎没有焦距的双眼,叹了口气,抬头不小心和安德鲁视线对上,青年眼中的沉静叫他心中一凛,但是他还是保持平静地转过头去。
巴特大公开口呓语了两句,安德鲁俯身听了一会儿,直起身子道:“请各位大人先出去在客厅坐一会儿吧,德蒙大人不在莱芒省,叔父患了重病,当真是让我很焦虑。”
他并没有断言巴特大公很快就要去世的消息,那两位副执政官之前也没有仔细探听过,所以虽然觉得巴特大公病情严重,但是未必已经到了难以救治的地步。所以,最后他们很自然的跟着侍从出门,温弗莱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青年,谁知对方竟然冲着他微微一笑,倒叫他猛然发愣。
三人出去后,安德鲁走回床前,看着巴特大公半阖上的双眼,叹气:“叔父,您这个决定,倒是叫我觉得正确,因为他的确是能够真正管理莱芒省的人。但是,他虽然有这个才能,但是,好像并没有这样宽广的胸怀啊,不过,也许我该试着告诉他您的决定,那样或许我们能够成为不错的朋友,对吧,叔父?”他蹲到床前,看着老人闭上的双眼,伸手搭住对方的手,仍旧是温热的。但是,他伸出手指探到鼻子下面,那里早已停了气息。
“叔父,”他轻声道,“马上,我会去外面,让神甫为您念诵祈祷经,让您安安稳稳地回归天父怀抱,还有,我马上就去告诉温弗莱侯爵,他是您属意的接班人……”他的声音有点哽咽,“谢谢您养育了我二十多年,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意外身死的父母,但是,您就是我的父亲,”他急忙把渗出的眼泪擦干,“我会听您的叮咛,好好的活下去……”
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德鲁转头往回看去,就看见温弗莱一脸的悲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八点半到九点考完校学生会笔试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还是先发一章慰藉各位妹纸以及蠢作者的的心灵吧。
☆、又见人物介绍,哭‘
再来撸其他出场人物——
首先是唐格拉斯的助手:
卡特:布尔松省红衣大主教,也不知道前文提到他为什么帮助唐格拉斯没有,如果没有,欢迎捉虫~
一)康斯菲尔德:先是情报处,后是训练新人,接着跑腿,好吧,鄙人不得不承认,康君就是一直在打酱油~
二)凯利乌斯:唐格拉斯处理教务的忠实合作者,说是文官但是也有武力值,成功教导桑德拉处理教务;
三)耶达纳:圣骑士团长,武力值颇高,唐格拉斯同他比剑,落败;
四)帕罗:吊儿郎当的十字军将军;
五)柯勒西:常备军将军,冷脸什么的,请自行想象,以下是其属下:
(1)吉利特尔:副将,差点被砍掉一只胳膊;
(2)约瑟:据说贿赂了老师开国史也一直考不及格的某副将;
(3)乔恩:据说开国史同样考不及格的某校官;
(4)巴德:一直严肃着柯勒西的严肃的某校官。
现在是查斯特的助手们:
1)莫斯高:新征常备军将军,记住,不是莫高窟;
2)马里斯:无能的被踢掉的前常备军将军,有一只肥肥的肚子(?);
3)格里:查斯特的心腹并且十分受赞赏;
4)即将有名字的副将:力大无穷,差点砍掉吉利特尔一只胳膊;
5)朱庇特:红衣主教,就是那什么喜好美色的那个,没错,快把贝兰交出来!一旦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就变成猪队友;
6)德穆尔:皮得留斯省红衣大主教,准确的说他还是站在高处俯视查斯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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