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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美人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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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里说情话】
须臾宫那从来不生火的火房俨然成了琉璃和昊天的专用火房。
从琉璃第一天上蜀山，每每夜里，这里的热闹就没有停止过。
此时，琉璃在灶台前忙忙碌碌了起来，而昊天一如既往地安安静静地坐在案几旁，看着她来来回回走的背影。
都忘记了这是第几个静等她一碗热呼呼鱼汤的夜晚了。
大手还是悄然覆上了心口，暖暖的，满满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
琉璃低着头，一边忙碌，一边沉着脸。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晚上都要给那大魔头多准备一份鱼汤，喝完了他才会走。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鱼汤便摆上了桌面。
琉璃一句话没多说，埋头径自喝汤，速度有些快。
而昊天则是慢悠悠地喝着，并不着急。
琉璃几口就喝完，双手撑着下颌，一脸纠结地看着昊天。
昊天挑眉看了她一眼，继续喝汤，没说话。
琉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缓缓地晃着脑袋，左边右边，再左边再右边。
昊天瞥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喝汤。
琉璃的脑袋回到了正中，手方落在案几上，食指轻轻敲扣着，继续纠结。
昊天唇畔缓缓勾起了一抹笑颜，还是不动声色。
他一直等着她回答他方才的问题呢。
“我先走了，你记得收拾收拾在走。”琉璃说着便真起身要走。
“记住回去做什么？”昊天淡淡问道。
“不是回去，是下山，你不是让我下山去吗？”琉璃冷冷说道。
“多陪我一会儿。”昊天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一个“陪”字，让琉璃的心又漏了一拍，却还是不知觉坐了下来，故作镇定，道：“圣君，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吗？”
“妖界的事。”昊天淡淡说道。
“哦……”琉璃拉长了语气，其实她根本就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这家伙的修为如此的高深莫测，一切定都在他掌握之中，她以后可不再傻傻地跟着操心了，即便是逃不了，留在他身旁，她也要过得自在，不是？
“斩影此次破季节，攻里蜀山，救三千妖众，定另有原因，他不像那么冲动的人。”昊天淡淡说道。
“嗯。是的”琉璃很是赞同地点头。
“以他现在的能耐，和妖界如今的力量，要攻里蜀山并非简单之事，率兵远来，他就不怕魔界在后头占了他的老窝？”昊天反问道。
“嗯。没错。”琉璃又是点头，这一回也不知道是表示赞同还是反对了。
“他定是另有目的，不是冲着蜀山，便是冲着锁妖塔，难不成又是寻宝？”昊天蹙眉，一脸认真的问道，这架势确实是诚心同琉璃商量的。
“嗯。当然！”琉璃又一次点头了，也是一脸的认真。
“此次寻到照妖宝镜后，尽快回蜀山，那照妖宝镜虽是神器，却只能在蜀山弟子手上才能发挥力量，对于你我，都不过是一面普通的镜子罢了。”昊天又是认真。
“嗯，好。”琉璃又是点头，很认真很认真。
“如今蜀山的形势，南北两派相争，背后是人界南北两国的较量，你记住，你们绝不出门，妖界围攻蜀山一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昊天又说道，他并不是来布局而，而是来坐享渔翁之利的。
“好。”琉璃重重点头，又是没意见地赞同。
昊天看着她那认认真真的小脸，眸中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掠过，继续道：“琉璃，今晚上留下来陪我。”
“好！是的。”琉璃又一次点头，只是，重重点的脑袋突然一僵，便再没有抬起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昊天的语气依旧是认真，仿佛还在商量先前的事情。
“好……”琉璃一个“好”字拉得老长老长，终于是缓缓地抬起头来，看想昊天。
“回答我，同意的我的说法吗？”昊天问道。
“圣君，咱们虽然还是亲密的关系，但是……”琉璃说着，站了起来，继续道：“但是，请你搞清楚，你的圣后娘娘已经死了，什么节操之类的，不属于你过问的范围。”
她并不是开玩笑的，很认真很认真。
“我说过，你一日是圣后，一辈子都是圣后，除非，本王不再是魔界圣君！”昊天的语气一样的认真。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死下斩影的妖弩之下？”琉璃大怒。
“因为你还会回来！”昊天淡淡说道。
“哈哈，我还会回来？琉璃笑了。
昊天没说话，眸中藏着一抹复杂。
“明明是逼着我拿命在交易，为什么要以夫妻之名？你不觉得可笑吗？”琉璃反问道。
“夫妻，这一关系也是交易关系，区别并不在意在这关系里双方交易了什么，而是双方的交易时间，是一辈子，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旁。”昊天依旧是淡而冷的语气。
琉璃看着他，只能是苦笑，又是那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这魔头怎么可以不一句话说成这样。
前半句如此的冰凉凉，将一切关系归于交易。
而后半句却如情话，如承诺一般，要她一辈子留在他身旁。
“为什么？”琉璃笑着开了口，又道：“为什么一辈子？昊天，不管你想做什么，终有一日，总是会做完的，要么成功了，要么失败了，总是会有尽头的，为何要我一辈子困在你身旁？
或许，她现在才终于明白。
他一直执着于她这个圣后娘娘的名号，为的正是时间。
这正是提醒了她，这份交易，必须有期限！
“因为你不在，我的心会疼。”昊天淡淡说道，不温柔，也不冰冷。
情话。
真真切切的情话。
因为你不在，我的心会疼。
“什么意思？”琉璃冷声，条件反射的戒备了起来，她当然明白这字面上的意思。
“就这意思，你不在，我的心会疼，会堵着难受。如果可以，你最好寸步不离陪着我。”昊天又说道。
“你够了吗？”琉璃骤然大怒。
她不喜欢这魔头现在这幅样子，平静的俊朗，淡淡的语气，对她说着动情的话。
如此直接，如此霸道。
让她开始真正的害怕。
昊天没说话，他其实并不明白刚刚说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字面的意思，正是他要表达的。
这颗还脆弱着，还在成长中的心，却是会因她而疼而难受。
是因为这颗心是她给的原因吗？
是他抽走了若离的七情六欲的，而无心之物如他，其实比若离还不懂“情”字。
“明日傍晚前出现在忘忧客栈。”昊天开了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主动转移了话题。
“呵呵，你不怕我逃走吗？”琉璃冷声，当下下了决心，一定要同这个家伙保持距离。
“逃了，定身术一样会让你回来的。”昊天淡淡说道，这魔咒至今都没有接触。
当他在浩瀚之海用哭玲寻出琉璃来时，他就发现了，这个女儿的一切，包括身上的东西，似乎不会跟命一切丢掉。
琉璃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
而昊天却又拉住她，淡淡道：“把这里收拾干净了，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
明天晚上，他们都会在山下了吧。
琉璃有种气结的感觉，然而，越是生气，脸上却越是能绽开出绝美的容颜来，笑着道：“是，圣君。”
昊天没说话，却是不自觉拉着她的手，轻轻地覆上了心口，大手覆在她冰凉凉的小手上。
琉璃蹙眉，已经有了免疫，等着他继续花言巧语，她着实不明白这魔头这么暧昧做什么？
几句认真的话，几个不经意的动作，似乎很喜欢她。
却从未说过“喜欢”二字，而所作的一切也没有那一件事是表现出喜欢的。
昊天一句话没说，看着琉璃，渐渐地手便松开了，身影渐渐变得单薄而透明，须臾而已便消失不见。
而琉璃还愣着，手伸出悬在半空，眉头紧紧锁着，还在纠结。
这魔头转变战术，要利用感情来留住她不成？
只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也不像是他的风格。
这究竟是怎么了吗？
琉璃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昊天这一举动的目的所在。
无奈摇了摇头，重重甩下手，转身收拾那锅碗瓢盆去了。
而此时，昊天正往里蜀山而去。
蜀山掌门凌玄夜夜入锁妖塔，亲自巡视，布阵，总是天凉才归来。
他也该来看看妖界那边进展如何了。
而妖界，从妖王谷同往里蜀山的全都是地下隧道。
隧道众人，在地下交织成网，而每一条隧道里都有大大小小的结界。
此时，斩影正同一干妖众在隧道里静静地等着，前方汐妖还在破结界。
“王上，要不让汐妖休息一会吧？”鱼聿低声劝说道。
这一路结界都是汐妖所破，谁都不明白斩影这是何用以。
若是到了里蜀山，还得对付那帮蜀山弟子，汐妖可是主力之一。
斩影没说话，银白的长发遮掩着侧脸上那道邪佞的伤疤，阴鸷的双眸正紧盯着汐妖在结界里不断幻动的身影。
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光骤然从结界里爆发出而，狠狠地将汐妖震了回来。
只见汐妖重重跌在斩影脚下，唇畔噙血，一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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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究竟为了什么】
妖王谷联通里蜀山的地下隧道纵横交错，网状分布。
斩影摔妖众走的却是通往里蜀山的一条最近路。
谁都不知道他为何知晓这是最近的一条路，虽是狐疑，去从来都没有人敢多过问。
此时，一条狭窄的隧道里，汐妖一次又一次被那结界重重地弹回来，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斩影却依旧不许任何人帮忙。
砰然一声，汐妖又一次重重跌落在斩影脚下，一口鲜血骤然喷出。
“爬起来，继续。”斩影冷冷说道，声音里不带任何一丝温度。
汐妖一手撑在地上，扬起头来，冷冷看着斩影，嘲讽地笑道：“即便我今日死在这里，一样是破不了这个结界。”
“我说，继续。”斩影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盯着前面的结界看。
“呵呵，王上，你要杀我何不干脆一点呢？”汐妖骤然大声，质问的声音回荡狭小的隧道里，斩影身后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回音都还没有落下，斩影身后的议论声便纷纷传来了。
“王上，属下不明白。”鱼聿站了起来，低声说道。
然而，斩影并没有回答他，缓缓低下头，看向汐妖，淡淡道：“你想违令？”
汐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望着斩影身后一干妖众，依旧是大声，“一路上大家也都看到了，王上这是置我于死地，更是耽搁时间，结界被迫，蜀山的人一定会察觉到，如果不速战速决，到时候被大家被困死在隧道里也不一定。”
“汐妖，你这是在怀疑王的能耐吗？”云兮雨冷冷开了口，亦是大声。
“不是怀疑，而是要王给大家一个理由，为何放着无主的魔道不攻，而转而来里蜀山！”汐妖认真问道。
她并不会去在意斩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斩影要她的命，她就不得不在意。
她这条命必须留着。
留着终有一日，在见那个人一面，即便是不能以真实面容相见，但见一面，看看他怎么样了，也好。
“想必汐妖大人比本王更清楚魔道是不是真正的无主，昊天是不是真的别圣后所杀！”斩影冷声。
“属下不明白，属下还要提醒王上一件事，蜀山若是得到了照妖宝镜，你、我，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死！”汐妖骤然厉声。
听了这“照妖宝镜”四字，一时间整个隧道都躁动了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往回走。
“慌了什么？”斩影的声音依旧是冷和绝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呵呵，照妖宝镜已经失踪几千年了，你们任务王上在决定攻入里蜀山之时，没有打探过虚实吗？”云兮雨又开了口，俨然成了斩影的发言人。
“那请问王上，为何要杀属下？难不成王上不希望属下养精蓄锐，到里蜀山后相比王上一臂之力吗？这一路结界，可不少是您可以挥袖之间破解的。”汐妖又质问道。
“你有什么资格要本王同你解释呢？”斩影阴鸷地毕竟，冷声问道。
“属下没有资格，但是准备相随王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们，是不是有资格知道个究竟呢？王上究竟是为了揪出锁妖塔三千妖怪扩充我妖界势力，还是另有目的？”汐妖并不畏惧，又一次冷冷质问。
斩影骤然沉眸，手中龙鳞瞬间就抵着在汐妖脖颈上，就这么瞬间，毫不留情地狠狠划下。
疼痛声都没有，只见汐妖瞪大了双眸，完全没有缓过神来，就这么直直倾倒而下了。
斩影缓缓收起龙鳞，清清朗朗的声音响彻整个地下隧道，“还有人质疑本王吗？”
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而鱼聿狐疑地朝云兮雨看去，云兮雨去是别过头。
看这样子，王上真的是借机想杀汐妖的。
为什么呢？
斩影为话，径自往前走，果真如汐妖所说，这结界，不过是他挥袖之间便可破解。
所有的人皆是战战兢兢，没有人敢逃，继续跟着斩影往前走，不过一会儿就将汐妖甩在后面。
只见她一动不动躺着，脖颈上血流不止，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由斩影大人亲自开道，速度明显比汐妖快了近一倍。
原本估计要三个月的时间，现在看来一个多月足以。
“兮雨姐姐，你不觉得这事情奇怪吗？”鱼聿低声问道。
“怎么奇怪了？”云兮雨反问。
“我越想越不对劲，你说王上将妖界主力都带过来了，现在咱妖界相当于是空城啊，若是魔道这时候出兵，那咱们可是会后院起火的，又或者，魔道就追着咱们而来，这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鱼聿认真说道，终于是看出了斩影这一决定的仓促之处。
“王上这么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云兮雨淡淡说到，明显搪塞。
“这里头能有什么道理，难不成里蜀山锁妖塔里有什么重要的宝贝？”鱼聿狐疑地说道。
“这我怎么知道，要不，你问王上去？”云兮雨冷冷说道。
“得了，我还是被找骂。”鱼聿耸了耸肩，正快步要走，却忍不住回头，又道：“兮雨姐，你说王上为什么要借机杀汐妖，怎么说汐妖也是我们当中修为仅次于王上的一人，到了里蜀山大有用处，怎么说杀就给杀了？”
“因为她冒犯了王上，你刚刚也看到了，这是杀鸡儆猴。”云兮雨解释道。
“你别跟我大马虎眼啊！这一路上王上明显是有意刁难汐妖，要她累死在结界中的，这可瞒不过我！”鱼聿一脸认真，低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再问王上去？”云兮雨又是搪塞。
“我总觉得有问题，说不定真的像汐妖所说的，王上另有目的。”鱼聿低声。
“你这么聪明，你觉得能另有什么目的呢？”云兮雨笑了，鲜少有笑容的她竟然笑，笑容里隐隐有些苦涩。
“寻宝，一定是寻宝，就像当初我们去浩瀚之海，一样是为了寻宝，相思弦可是上等神器，得了它，就算是修罗和魔道联手，咱们妖界也不怕！”鱼聿严肃说道。
“寻宝，呵呵，或者，对他来说，那真的是一件宝吧，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云兮雨低声，语气淡淡地。
“什么宝，真的是宝？”鱼聿没怎么听明白云兮雨的话，却是惊喜了。
云兮雨无话，追随斩影而去，既然已经解决了汐妖，这一群妖众中，便再也没有质疑斩影的人了吧，该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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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们出发啦】
须臾宫正大殿前面，大家已经都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墨魈一人了。
掌门人凌玄在一旁同两宫宫主低声商议，不知道交待什么什么。
而被选中的几名弟子都耐心等候着。
加上林鸢，南派便有六人，而加上穆轩，北派便是五人，比计划中多了一人。
两派界限分成分明，站成两队，分别以穆轩和林鸢为首。
而凌天则站在中间，静静地看着掌门人和两个宫主，侧耳听着他们的对话。
突然，这时候，一脚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过来，众人回头望去见来者正是墨魈。
“你昨晚上去哪里了？怎么一整夜不见人影？”
“大师兄，你居然迟到了！”
“师兄，你没事吧，你这脸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南派的弟子们你一句言我一语的问了起来，而北派的弟子却是窃窃笑着。
只见墨魈那清秀的一侧脸完全的肿了，明显是被人扇了耳光，而黑眼圈十分明显，昨晚定是一宿未眠了。
“猫呢，你把我那只猫带哪里去了？”林鸢凑近，低声质问道，一大清早就亲自到后院去找猫，却只见空荡荡的绳索，不见猫影。
“昨晚我在后院遇到很厉害的妖怪，被打到了里蜀山去，幸好是遇到掌门人，要不我这条命就没了。”墨魈亦是低声，这十分丢脸的事情，他也就只敢跟林鸢说了。
“什么？”林鸢惊了，蜀山弟子在蜀山被妖精收拾了，这是哪跟哪的事情呀！
“特厉害的妖怪，连掌门人都一时间找不到那妖怪的踪影，这事情可大可小，你可别声张。”墨魈低声交待道。
“怎么会这样？”林鸢认真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里蜀山的地下结界一直被迫，主要出口尚且封住，但是不排除有其他出口被攻破了，妖界里来的妖怪自是厉害的，掌门人说这事情还不声张，以免人心惶惶的。”墨魈认真说道。
“三个月，来得及吗？如果真的被妖界得逞，你我们人界岂不……”林鸢紧锁着眉头，一脸担忧了起来。
“主子，放心吧，蜀山这一回定是会全力以赴的，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别让南派得了渔翁之利。”墨魈低声。
“那只猫不会是……”林鸢怯怯问道。
“主子放心，那只猫不是妖，但是，生死就……”墨魈说着，无奈摇了摇头。
林鸢这才拍了拍心口，下意识朝穆轩看了过去，此时的穆轩同凌天一样，注意力都在前面低声议事的掌门人和两宫宫主身上，深邃的双眸里隐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
良久，掌门人和两宫宫主才缓缓走了过来。
“尊上留步。”凌墨说道。
“尊上放心，我等一定尽快寻回照妖宝镜。”玄青亦是认真。
看样子，定是商议墨魈昨夜所遇的事情了。
掌门人看了二人一眼，又看了看两派弟子，老眸里难掩的担忧和疲倦，淡淡开了口，道：“早去早回吧。”
“是，掌门人放心，弟子等一定尽力！”众人齐声。
“到山下忘忧客栈集合，给你们半日的时间，逾期不候。”凌墨认真开了口，身影一闪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凌天静静地看着，骤然蹙眉，发现了异样，凌墨这速度并不比穆轩来得快！
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里头另有玄机？
“给你们三盏茶的时间，没有到忘忧看客栈的，负责一路上的伙食！”玄青长老也开了口，这一回带的可不是自己门下的弟子，竟然不会客气。
说罢，御剑而起，朝山下疾疾飞了去。
所有的弟子皆是慌张，争先恐后，拿出十八般武艺，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去。
留下的只有林鸢和凌天。
“怎么不走。”凌天淡淡问道。
“你呢？”林鸢反问。
“马上。”凌天说道。
“我也马上。”林鸢耸了耸肩，不是飞，也是御剑，而是步行，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一使出来铁定露馅，还是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让墨魈来接她吧。
“你的猫吗？”凌天又问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丢了。”林鸢无奈说道，转身就是小跑了起来。
凌天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朝里蜀山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转身朝下山，御剑朝山下飞起。
他的那只猫，这个时候应该准备好了吧……
山脚下的忘忧客栈，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此时大家议论的话题正是钟丽国重金悬赏，捉拿一女钦犯。
靠窗的位置上，琉璃面带蝶形面具，懒懒临窗而做，晒着斜照射而来的太阳，端着一杯清酒，优啜饮。
而她对面坐着的正是小龙王和七七。
“主子，他们说的钦犯不就是蜀山上那个林鸢吗？”小龙王低声。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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