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异界的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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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也到不了地面，也会无聊的想东想西的。

　　　　这样的下落一直到我们耳边重新响起了龙吟声才被终止。在半空中下落的我们像是被巨大的气浪吹拂过一般，在空中翻了好多个跟头。我的头部和胸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重锤猛力地敲击过，强烈的眩晕感使我直接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处巨大的空旷之地里。

　　　　头部还是很痛，而且出现了很严重的耳鸣。但所幸没有伤到内脏。

　　　　四周空旷而冷寂。我召唤出光亮术，这个非常宽广的黑暗空间把我周围一尺之外的光芒全部吸收掉了。

　　　　我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巴哈和菲力倒在我的不远处，莉莉丝面朝下趴倒在地上。老劳伦躺在魅魔的身上，他的身边是依旧昏迷着的蒂娜。

　　　　艾克斯呢？艾克斯去了哪里？

　　　　！！！

　　　　我被突然伸到面前的脸吓了一大跳。原来他在我的身后。但是因为太黑的原因，我完全没有察觉到他。

　　　　此时他取出了空间里的钻石星辰，依靠着钻石星辰的光源来照明。

　　　　我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艾克斯摇了摇头，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是下落的时候咬到了舌头吗？还是受了内伤一张嘴就会吐出血来？

　　　　在我看来非常“活泼”的艾克斯也有沉默不语的时候，那真的是发生了非常了不得的事情才对啊！

　　　　“咳咳咳咳，啊，好痛，我的肺好像受伤了。”哼唧着的是老劳伦。

　　　　我们之中唯一一个享受了“肉垫护身”这样待遇的人，居然说自己的肺受伤了，哼！

　　　　我有点担心蒂娜被我们折腾死了，所以走到她的旁边稍微查看了下她的伤势。肋骨断了好多根，而且由于我们出现的各种状况，断掉的骨头已经有些移位，内脏也受到了损伤。不知道现在她陷入昏迷会不会是伤势加重的缘故。

　　　　菲力是艾梵德拉的牧师，他的神术对奈落信徒不知效果如何。如果真让这个女人死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算了，如果她真死在这里，也只能说恶有恶报吧。

　　　　“莉雅，不要看着她啦，也看看我。”艾克斯又一次把自己的头凑在我的面前，终于开口说话的他，脸上却全是怒意。

　　　　“我说，下次你在做出那种决定前能不能先和我们商议一下啊？”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疑惑的表情，无力地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双手的手掌里。

　　　　“为什么这种一直被我唾弃的故事情节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啊！这种事情……这种愚蠢的事情……”

　　　　这下就连老劳伦都停止了咳嗽，将头扭向了他。

　　　　他抹了一把脸，紧握着拳头像是发泄着什么似得，说起了让我无法安心的话。

　　　　“我看过很多小说，也看过很多其他电影和动漫之类。你们不懂那是什么？就是类似戏剧一样的东西。”

　　　　“在人类屡见不鲜的英雄题材里，有一种最常见的，就是某个善良的女主角为了男主角或者世界和平之类的理由牺牲了自己，然后以自己的生命换来了男主角的上进觉醒或者‘世界重新恢复了平静’这样的剧情。”

　　　　“最初，我会为这种行为感动不已，并在脑子里幻想着什么时候要遇见同样优秀又善良的女主角，我该如何好好珍惜她，产生了诸如我该如何这样如何那样之类的想法。”

　　　　“到后来，这样的故事见得越来越多，我却开始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牙说着。

　　　　“好蠢。”

　　　　我瞪大了眼睛。

　　　　“从来不和其他人商议就自顾自去牺牲的女主角，好蠢。”

　　　　我看着他，不安地抚摸着我腰后的箭筒。

　　　　我究竟在不安着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难道只有那一种方法吗？难道其他人的智慧和力量不足以让她借助吗？她凭什么觉得牺牲了自己就能换来世界和平，以及……”

　　　　艾克斯终于像是崩溃了一样的流出了两行眼泪。

　　　　“那个男主角，真的愿意以‘永失吾爱’的代价来换取自己的觉醒吗？”

　　　　老劳伦抓了抓脑袋，突然解开了腰带上的绳子，捂着自己的肺，拖着不那么轻快的步子跑到远处去了。

　　　　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气氛太尴尬不得不逃跑才对啊。

　　　　我没有想过拯救世界呐。我也没有想过要让你觉醒什么的。

　　　　我只是觉得如果不消除掉这个隐患，你们即使跑到了山下，难道就会逃过恶魔的袭击吗？万一下次出现的是我们完全无法抵御的恶魔该怎么办呢？

　　　　我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觉得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承担好了。其他人难道拥有即使在半空中也不会失手的目力和箭术吗？

　　　　我没有那么高尚呐。

　　　　我看着沉浸在自己心境里的艾克斯，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说出口的话，他会更加难过吧？

　　　　“是！恶魔法阵是非常可怕，它的可怕来自于未知，谁也不知道下一刻里面会出现什么！但是牺牲这种东西，一定是要确切的知道肯定会成功才算有价值的。你那种行为与其说是牺牲，不如说是赌博！精灵不是很冷静的种族吗？为什么也会做出赌博这样的事情啊？”

　　　　“你先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啊！我的爱人就在我的面前一声不吭地跳下了山崖！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啊！我还天真地以为她会对自己施放‘羽落术’或者能够在半空中逃脱什么的啊！结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张去赴死的表情！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里满是不舍和抱歉！”

　　　　“我是不是该为勇敢终结了‘恶魔毁灭世界’这种灾难的精灵女英雄拍拍手叫好啊？还是该为因为你的死而开始走上疯狂杀戮恶魔道路的我开始哀悼啊？看戏的人永远会为了戏中的人感动，可是活在这样故事里的人注定是不幸福的！”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自私。但就算世界会毁灭，因为有在乎的人、想要保护的人存在，我们也会努力地咬牙重新建设起新的世界；就算世界会遭遇洪水、遭遇地震、遭遇战争、遭遇恶魔，或是遭遇什么其他的天灾人祸，只要希望还在，我们也能微笑着共同面对，这就是人生。”

　　　　“若是牺牲了最重要的东西，即使是生活在多么完美、多么美妙的世界里，也会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虽然活着，却成为了不存在的人！”

　　　　“若是有那种大义凛然地说着‘你去牺牲吧，这样就能挽救世界”的人，他口中那种逼着别人去牺牲才能存在的世界不如彻底毁灭掉算了！“

　　　　“在这一点上，精灵和人类应该是一样的吧？不，即使邪恶如恶魔，应该也有珍视的东西或者想要一直拥有的存在吧？”

　　　　“对于我来说，莉雅就是那个我就算是想一想可能失去，也会整夜睡不着的那个人啊！”

　　　　“你为何会那么笃定就会那样呢？为什么笃定自己一定会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而人类又是善忘的种族……”

　　　　我看着他，忍不住说出了我藏在内心处最隐秘的担忧。

　　　　“请不要说出那么残忍的话！”艾克斯的声音梗在了喉咙里，他那强忍着悲伤的表情让我不由得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你不相信人类的感情吗？就因为人类的寿命比精灵要短的多？可是在时间之下，并没有永恒的事物啊！”

　　　　“我不知道我的永远有多久，但我会爱你到我呼吸停止前的最后一刻，对我来说，那就是我的永远了。我说我会为了你想尽办法获得和你一样的时间，你认为我那是为了把你追到手而说的谎言吗？”

　　　　我应该要笑吗？

　　　　“在巨龙看来，精灵的寿命也是很短暂的吧？巨龙会嘲笑精灵的爱情不够长远吗？在人类看来，只能活上十几年的猫狗也很短命吧？那我们就可以嘲笑动物的感情了吗？怎么能因为时间的不对等，就产生了不信任呢？”

　　　　对着这样深情告白的艾克斯，我应该笑吗？

　　　　不，我只是疲累地说着：

　　　　“巨龙爱上精灵，或者人类爱上猫狗，就一定会产生这样的疑惑吧？精灵，是追求着‘协调’的产物，所以与其说我们是不相信人类，不如说是我们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真能……”

　　　　艾克斯难以置信地说，“我第一次发现洒脱如你居然也有这么，这么矫情地一面！你也会纠结这样的问题吗？我以为只有人类的女人才会想这样的问题！”

　　　　“不，不对的是我。我不该再说人类如何、精灵如何这样的话了！创造出万物的神明们不是机器，不可能按照统一的度量衡来制造我们的身体和灵魂。我们之中的每个人、每个种族、每个有着不同灵魂的造物都是不同的个体。我们不是单独存在的啊！”

　　　　“如果你消失了，艾克斯的恋人就完全消失不见了！艾克斯的爱情就完全消失不见了！艾克斯的人生目标就完全消失不见了！所有关心你的人记忆里那个特别的她就完全消失不见了！存在于这个世界里，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加迷人的那个精灵少女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请你下次想要自顾自的去牺牲的时候，想想我所说的话吧！”

108南之明珠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吓了艾克斯一跳。

　　　　“真是好让人感动的话语；充满了深情的语句和各种大道理，难怪这位精灵小姐会被你迷得放弃了平静的心，选择了那条不平衡的道路啊。”莉莉丝边说着让人不舒服的话，边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样的情话，会让许多少女爱上你吧？毕竟无论是人类、精灵、还是提夫林，无论什么种族，都有年轻的时候哇。这个是和度过了多长的岁月无关的。在这一点上，呆小子你确实有当情圣的本钱。”

　　　　“可是；你实在太天真；也太自以为是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太自以为是了啊！”莉莉丝冷笑着说道：“你的爱情算什么东西？你的感受算什么东西啊？在我看来；配不上那位小姐的是你才对。你这个只会说大话；却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在担忧着什么问题的人类，才真的让人觉得愚蠢。”

　　　　“如果不想你的爱人牺牲；就变得强大好了。变得强大到任何人也无法把你的东西夺走。如果不想让你的爱人看不到你，就站到更高处好了。站在无论在任何角落，只要一抬头就能找到你的地方。”莉莉丝不知是笑还是哭地说着，“让女人牺牲是男人的无能啊！一边指责着别人没有经过同意就去牺牲是种愚蠢，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去牺牲的，那才是可笑的人呐！”

　　　　“如果你有强大到可以杀掉法阵里任何恶魔的能力，那位精灵小姐会选择这么做吗？如果你有能够制止法阵继续运行的能力，那位精灵小姐会选择这么做吗？你在指责这些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下这样的问题？”

　　　　“爱情真是会让人变笨。这样一位让人觉得十分潇洒的精灵小姐，居然也会为了你的爱情而患得患失，变成了你口中的那种矫情女人。”

　　　　她从指尖弹出一缕火焰，将那团火焰直直地射到菲力的身上。

　　　　“牧师，起来吧，不要装昏迷了。还有那位龙裔先生，你在那个现在隐遁了的半身人先生跑了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对吧？”莉莉丝嘲弄地说，“为了顾及同伴的感受而装昏吗？还真是让人感动的友情啊。”

　　　　！！！

　　　　咦？什么？

　　　　袍子上着了火的菲力猛地坐起了身，开始扑起身上的火焰。

　　　　“烫烫烫烫……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啊！小两口吵架就应该静静地听着，除非是动了手，不然就该当做不知道啊！有时候吵架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办法！”菲力可惜的看着自己的袖子，那里已经被烧出了一个大洞。

　　　　巴哈也不好意思的坐起了身。

　　　　“我只是不善于解决这些爱情的问题。”他摸了摸头顶，那只金丝雀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我对于莉雅选择独自一人去面对问题也有一些意见。”

　　　　“在某些问题上，我和艾克斯的观点是一致的。事情不到最后，谁能知道就不会出现转机呢？如果所有人都用尽了办法还不能解决的问题，就算产生了很严重的后果也会问心无愧吧？可是如果莉雅小姐真的死在了‘龙断脊’，我们所有人都会感到悔恨，然后走上和原先的目标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之路也不一定。”

　　　　“请下次不要这么做了。我们是同伴，同伴是可以共同承担成功和失败的人。挫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将那种后果一个人承担的想法。”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下次出现这种情况，我会先和你们商量的。”

　　　　巴哈欣慰地笑了。

　　　　“还有，提夫林小姐，我不是因为艾克斯会说很漂亮的话而喜欢他的。”

　　　　艾克斯的脸上突然放出了光来。

　　　　“精灵不会因为言语的华丽而爱上某人。我喜欢他，是因为我的心在告诉我，他对于我来说，是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

　　　　“他是我能在黑夜看见的星空，在森林里可以共舞的清风，在水中可以汇聚在一处的溪流那样的存在。我是因为遵从我的心才会喜欢上他的。”

　　　　莉莉丝被我认真的表情弄的僵住了。

　　　　“你干嘛要和我说这个……”

　　　　“因为艾克斯是人类。”我看着莉莉丝，“虽然艾克斯说不该用种族来区分人，但人类不是追求协调的精灵，也不是固执己见的矮人，更不是高傲的龙裔。他们是会因为别人的看法来改变自己，然后再改变别人的种族。”

　　　　“我不想艾克斯成为你口中那种‘站在最高处’的人。至少，不要为我变成那样。”

　　　　这次愣住的换成艾克斯了。

　　　　“就如同艾克斯讨厌通过‘女主角’的牺牲来达到刺激男主角上进觉醒的目的一样，我也不希望因为对我的爱而让他变成他自己也不喜欢的样子。”

　　　　“那也是一种牺牲啊！”

　　　　“疯了，你们真是疯了……”莉莉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并且认为这件事情很滑稽那样的笑着。

　　　　“哈哈哈哈，你们真是一对疯子！一对让人无语的傻瓜啊！”

　　　　巴哈走到艾克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因为莉莉丝刚才的嘲笑而有些耷拉着，情绪也有点低沉。

　　　　“能让精灵认同的人，怎么样也不会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啊。”巴哈笑着说，“再说，龙裔难道是那种会因为大道理而和别人结下深厚友情的笨蛋种族吗？”

　　　　“我们会选择艾克斯，当然是因为他是难得一见的那种良友之选啊。”

　　　　“就算是笨蛋，也是那种善良又有原则的好笨蛋。”老劳伦笑嘻嘻地从阴暗的地方浮现出身影，“你们总算恢复正常了，刚才那种气氛真的让老盗贼蛋疼哟。”

　　　　于是艾克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艾克斯的愤怒爆发了出来，反而让我们的心贴的更近了一些。

　　　　我也曾看过艾克斯所说的那种小说，但我对于男主角或者女主角的牺牲，不但没有感动，就连觉得他们愚蠢这样的感受也没有。

　　　　在我看来，这种事情就像由自在飘浮的云朵碰到了山，最后会变成沾湿山岭额头的雨水，然后消失不见；溪水乘着溪谷而下，流到大地上，最后会变成江河那般。

　　　　那都是达到最终的结果所要必经的过程。

　　　　但我没有想过山岭会不会难过，也没有想过大地会不会眷念从自己身上流过的小溪。

　　　　人类会收集雨水，然后继续灌溉山岭；也会开辟渠道，让河流流淌在大地上，最终湿润着大地，开出美丽的花。

　　　　在这一点上，精灵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让莉雅活下来的那个存在。”艾克斯走到我的身边，看着地上的蒂娜。

　　　　“那一刻，我真的想杀死她算了。杀死这个这一切的恶毒女人算了。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整座山突然消失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兴起一点拉住她或者救她之类的念头。”他握着我的手。“看，莉雅，我也可以变成这样可怕的人。我的内心里也住着残忍的怪兽，永远不要把它放出来啊。”

　　　　“山消失了？”我吃了一惊。

　　　　“嗯，山消失了。当时莉雅你掉下山崖，艾克斯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却一点也没想到把我放下来，我的胃被他顶的都快要吐了……”巴哈拍了艾克斯一巴掌，“就在这个时候，龙断脊突然消失了。然后我们就掉了下来。”

　　　　听起来可真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说，我们先探查下四周的情况吧。就算真的有一只恶龙在这里沉睡，也不会比我们走在山上整座山却突然消失不见更可怕了。”巴哈看了看这像是无边无尽的黑暗之地，“菲力，点起一盏圣灯吧。”

　　　　菲力点了点头，用尽能力召唤出了一盏闪耀着圣洁光芒的浮灯，浮灯随着菲力的指挥慢慢往上飘去，然后在极高处突然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莉莉丝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光亮吓得眯上了眼睛。对于拥有黑暗视觉的提夫林来说，也许漆黑一片才会让她感到更加舒服？

　　　　随即，原本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神秘境地瞬间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圣灯为什么能飞到极高处呢？因为这里是一处大到让人吃惊的空间。

　　　　光滑的圆形穹顶就在我们的正上方，那种圆滑的程度让你完全无法产生这是洞穴或者临时开凿出来的东西那样的感觉，像是镜子一样光滑的顶部一定是人为打磨的结果。然而这种高度，除非是长着翅膀的人类或矮人，又或者搭建出长度吓人的梯子，不然无法想象它会是在何种情况下被磨得这样平整的。

　　　　四周矗立着七根巨大的柱子，每一根都比我们所有人站在一起还要粗。柱子的顶部和柱身上雕刻着巨龙的头部、尾巴和盘曲着的巨龙形象的装饰，柱子和柱子之间有着同样承载着巨龙为原型的壮观石雕拱顶，它们共同组成了这个像是某个长廊一样的地方。

　　　　就以壮观的程度上来说，巨大的石块和栩栩如生的石雕组成了可以称之为不朽的建筑——或者说，曾经彰显过它的不朽。

　　　　巴哈几乎是在柱子被照出一个角的时候就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的眼睛完全被这些柱子和拱顶给吸住了。

　　　　他开始像是梦游那样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从一根柱子跑到另一根柱子那边。每一根柱子他都用着虔诚的态度抚摸着，甚至还在一根柱子前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了上面。

　　　　“那个龙裔怎么了？被魅魔迷傻了？中了这里的魔咒？”老劳伦戳戳我，有点担心地看着像是朝拜者一般的巴哈。“就算雕着龙也不能激动成这样吧？”

　　　　“这里是龙之殿堂啊。”我看着已经走入了那处名为“历史”的世界里的巴哈，由衷地为他高兴着。

　　　　“这里是阿克霍西亚的城市遗址之一，此处是龙裔城市里的中心建筑，龙之殿堂啊。”

　　　　“什么？？？？”莉莉丝和艾克斯一起叫了起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又气呼呼地分开。

　　　　“七根柱子是阿克霍西亚的七个联邦，也就是后来被称之为‘南之明珠’的七座城邦的象征。每一根柱子上都是一个城邦的守护巨龙形象。巴哈现在正把脸紧紧贴着的，正是他的祖先，那位‘黄金之主’的守护巨龙。”

　　　　巴哈，这里居然有龙裔之城的遗址存在！不，也许这里还活着一条真正的巨龙也不一定！那在山间响起的龙吟，那灰色山脊是一条巨龙所化的传说，还有突然消失的“龙断脊”，不正印证着我的猜测嘛！

　　　　“龙裔的传说是真的……”莉莉丝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艾克斯掏了掏耳朵，“大声点嘛！”

　　　　莉莉丝看着抱着黄金巨龙之柱祈祷的巴哈，用人类能够听见的声音背诵起古老的预言：

　　　　“那拥有着黄金之主与晨曦之主血脉的新王，将带领龙裔找回龙之帝国的荣光。”

　　　　“山岭和河流都将消失。然，南之明珠重现与大地之上，远古的巨龙即将归来……”

109被困的我们

　　　　阿克霍西亚；那是一个早已湮没在人类历史里的名字。

　　　　远古巨龙和龙裔们共同建立了这个国家，并将疆土扩展到四方。远古的巨龙在那时得到了像人间神祗一样的地位，矮人和其他种族一起为阿克霍西亚建立了庞大的城市和山野殿堂。

　　　　然而，一场战争使所有的一切毁灭。

　　　　我们等巴哈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才开始商议起该怎么办来。

　　　　“我们不知道这是在哪儿，甚至连这里是不是还在我们的世界都不能肯定。我们掉落到这里前全部都昏迷了，到底该怎么出去，这是个问题。”菲力看了看空旷的有些吓人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