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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无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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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周白宇说到这里,忽然一下子顿住——苍白狼狈的脸上渐渐泛出了几抹不自然的红晕。
  希音微微皱了皱眉,冷着声音平静地问:“你怎样?”
  “我……我好像控制不了想……”周白宇一张俊脸已经涨得通红,却还是硬着头皮咬牙道,“想……要她。”
  想要她?然后呢?想要她干什么?小道姑秀气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对于周白宇的吞吞吐吐竟是少见地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张口就要追问,一旁的追命却是猛地拉了她一把——希音对追命自然是从来不会有防备的,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拉,一下子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希音皱着眉刚要出声,才只说了一个字,忽然就有一只宽大的手掌覆了过来、一下子就捂住了她的嘴。随即小道姑就听见自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低咳——嗓音粗犷略带沙哑,显然是属于追命的。
  “别问,一会儿跟你解释。”追命咳了一声,赶在小道姑开口追问前堵住了她就要出口的话——希音眨了眨眼睛,神色微有些疑惑和迷茫,却到底还是乖巧地住了口、安静了下来。
  追命见状,似乎是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再一次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向周白宇,神色里竟已满是凝重:“伸手。”
  周白宇略略愣了愣,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依言伸出了手来。
  追命松开捂着希音嘴的手,扣住了周白宇的手腕——脉象稳健有力,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希音似乎是有些明白了追命的意思,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略略歪了歪头,也伸了手去探周白宇的脉象。
  ——依然没有异常。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的没有问题,还是他们看不出来,毕竟……虽说江湖中人多多少少都懂些医术,但无论是希音还是追命,在医术上实在也就仅止于“粗通皮毛”罢了,一时间倒也不敢妄下断论。
  追命喝了口酒,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你一路上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或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还是更倾向于认为其中有蹊跷——周白宇毕竟也是高手,又是决战在即,他一向谨慎稳重,就算是真的色…欲…熏心迫不及待,也不至于会那样浑浑噩噩、神思恍惚。
  ——若真如此,他北城城主现在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周白宇的脸色已经稍稍和缓下来了一些,收回手,拧着眉使劲回想——他自然是明白追命的意思,若他是中了什么招才一下子犯下大错,虽然仍旧满心愧疚和难堪,但毕竟是事出有因,至少会比现在这样好受得多。
  但他越想下去,脸色却是越来越颓然,半晌后,终于是抿紧了唇、缓缓地摇了摇头。
  追命颇觉棘手地“啧”了一声——周白宇的脸色却是猛然一变,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从北城过来的路上有一片树林,那时候雨已经下了很久了,但林子里的雾却很浓。”
  当时他匆匆打马而过,并未多想,如今回忆起来,却一下子就显得有些蹊跷了——下雨天的时候,本来是不该出现雾的。
  追命晃了晃手里的葫芦、仰头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而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清那片树林的位置之后,便叹着气示意那两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当然,这当口他实在是不敢让霍银仙这么一个从各方面来说都完全符合凶手作案条件的姑娘孤身一人住着,便让她和希音一起暂且先住一晚。
  霍银仙和周白宇都已经离开了,希音却没有走——原因之一,当然是她实在不想看到霍银仙。
  不过厌恶归厌恶,希音到底还是极懂事的,知道这时候确实是危险得很,也并没有对追命的安排作出抵触和抗议。她之所以留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因为——
  “你刚才说——周白宇的话,一会儿会解释给我听。”
  希音对于霍银仙的厌恶,追命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小道姑的身上看到这样明明白白、异常明显的情绪波动。追命正在心里想着“小道姑偶尔生气起来倒是也挺生动可爱的”,冷不防听到她清清冷冷、平平静静地说了这么一句,立时就是浑身一震——这一回他终于是没能躲过,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正着,一下子就咳嗽了起来。
  希音赶紧伸了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而后见他气息稍缓,便将手从他的背后收回来、按上了他的胸口,继续慢慢地拍着好让他将气顺过来。
  良久,追命终于是彻底缓了过来,按住了小道姑的手握在掌心、示意她不必再拍了——希音点了点头、停下了动作,而后慢慢地仰起脸来,定定地看着追命,顿了顿,轻声道:
  “我……不明白。”
  追命立时就忍不住又咳了一声——希音以为他仍旧还是被呛的,神色一下子就透出了几分紧张来,揪着他的衣服、踮起脚尖凑过去就要看他。
  追命叹了口气,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而后又拉了一张凳子放到自己对面、按着小道姑的肩膀让她也坐了下来。
  希音顺从地在他对面坐下,依然是背脊直挺、坐姿规矩得一丝不苟,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眼底却是带着淡淡的好奇和认真,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专注聆听教诲”的模样——追命忽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简直就像是一个企图玷…污小姑娘单纯思想的恶人,而且还是情节极度恶劣、罪大恶极的那一种。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小道姑那样认真专注、又带着几分好奇的神色下,他居然说不出“下次再说”这几个可以让自己暂且脱身的字眼来——也或许,其实在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小道姑能懂一些东西的。说到底,面对着心上人的时候,他毕竟也不过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普通男人罢了……
  所以追命又咳了一声,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周白宇的意思就是……”
  追命说着,忽然间就顿住了——这句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男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略带沧桑的脸上竟是忽然显出了几分尴尬和迟疑。希音见他终于肯说了,也不催促,极有耐心地端端正正坐着、认认真真地看他——追命叹了口气,却是忽地话题一转,说起了好像全然不相干的事:
  “成亲是什么意思,你是知道的吧?”
  希音轻轻地点了点头。
  追命深吸一口气,循循善诱道:“成亲之后,夫妻会做一些事情……”
  追命一边说着,一边却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慢慢地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希音这时候却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眼底就立时闪过了一道恍然之色,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
  “你知道?”追命一愣,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过《素…女…经》,那里面有,”希音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是不太明白追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却还是板着一张小脸继续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还有《洞玄子》,也有。”
  作者有话要说:三爷,我已经给你打包寄了一房间的蜡烛,记得签收233333333333


☆、第47章 求婚

  哦;《素…女…经》和《洞玄子》啊——一听这名字就很正经很严肃;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道家的什么经书典籍;也难怪小道姑会看过……追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脑袋刚点到一半,浑身却是一下子就僵住了——
  等等!她说看的是——《素…女…经》和《洞玄子》?
  是……他想的那两本书么?其实只是恰好书名相撞了而已……吧?
  追命心头还怀抱着那么一星半点的侥幸;动作僵硬地抬了眼去看希音——对面的小道姑眨了眨眼睛,神色间一片泰然自若、理所应当。
  追命心底里还残存的那么一丝丝侥幸就这么一下子全灭了——她说的那两本书,无疑就是他想到的那两本。
  追命当然是读过一点书的;但也就仅止于这么“一点”而已,论学识、论看过的书;当然是完全不能和饱读诗书的无情相提并论的,但若是提到这两本书;说不定他的反应却还要比无情来得更快一些——一来,这两本书实在是太有名了,二来……他自幼长在市井之中,不着调惯了,这书他虽没看过,却早已是如雷贯耳、久仰大名了。
  《素…女…经》是什么?相传*是古时的神女,曾将房…中…术尽数教与黄帝——这传授的内容,后来便被编纂成了《素…女…经》,一直流传到了今天。至于《洞玄子》——这来源作者却已是不可考了,只传说“洞玄子”似乎是唐代一位道士的道号。
  但无论这些“据说”、“传说”是真是假,对于最重要的那一点,却是并没有半点影响的——这两本书里所记录和传授的,无疑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房…中…术!
  追命本是硬着头皮想要给小道姑勉强且粗略地解释一些……男女间的事,也好让她早些开窍,谁知道小道姑忽然语出惊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突然告诉他——她都懂、她甚至连房…中…术都看过了!
  追命忽然间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傻傻地愣在当场,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只知道这时候自己脑子里某根弦好像突然响起了“啪”的一声——断了!
  追命这会儿转眼间就已是瞠目结舌,希音却似乎是浑然未觉,一张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见追命不说话,略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而后倾过身子凑了过来,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小道姑这一靠近,身上那种似有若无的香味一下子就传进了追命的鼻子里——明明是极轻极淡、像是道观中燃着的清香一样肃穆清淡的香气,追命却是忽然浑身一震,一下子就觉得有些口渴了起来。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说是极其后悔——男女之间谈论这样的话题本就已经是一件足够暧昧的事,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互相有情的一对。
  追命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地抓了葫芦要喝酒,触手的分量却是出乎意料地轻——这才终于想起来,葫芦里的酒刚才已经全部喝完了。
  追命正想要借着“去打酒”的理由站起身来、好摆脱眼下这让他心猿意马的局面,谁知他才刚刚动了动身形,小道姑却是忽然轻轻地“哦”了一声,严肃的脸上一下子就带上了几分恍然:
  “你是说……周白宇的意思,是想要和霍银仙做那样的事?”
  追命的身形一下子又僵住,实在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半晌后只能干笑了一声,干脆来了个默认。
  希音恍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却是有些疑惑地伸了手,轻轻地摸了摸追命上下滚动的喉结,不解道:“你……怎么了?”
  喉结本就是极敏感的部位,小道姑的手指带着她身上一贯的凉意,刚一触上,追命立时就是呼吸一滞,抬眼盯着小道姑精致却严肃的脸,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有些认命地苦笑了一声,而后果断地伸了手——一把就将原本端端正正坐在对面凳子上的小姑娘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看这些书干什么?”追命将希音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声音带着一股异于平常的低沉和沙哑,“什么时候看的?”
  “《素…女…经》是以前看的,《洞玄子》是在旧楼里看到的,”小道姑一向都是个实诚人,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交代着,而后在他怀里仰起头看他,神色满是不解,“它们本就都是道家典籍,我便看了。”
  ——说话间一派淡定严肃,明明该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可这会儿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偏偏是一派理所当然,自然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追命一噎,简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堵得厉害,一个人“闷”了半晌,最后却还是只憋出了一句话:
  “看过就算了,以后不要和别人提起这些,也不能和别人做那上面的事,知道吗?”
  追命说着,微微顿了顿,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又补了一句:“咳……除了我之外。”
  希音倒也不再追问,干干脆脆地就点了点头,轻轻地“哦”了一声——依然还是神色不变、平静淡然。对比着自己的尴尬和心猿意马,追命一下子又不痛快了,“恶狠狠”地瞪了小道姑一眼,一下子“恶向胆边生”,扣着怀里人的后脑就俯下了身去——
  唇上的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温软美好——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却是第一次和她唇齿相依。
  希音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身子一瞬间僵了僵,慢慢地似乎是终于回过了神来,竟也并不挣扎抵触,反而一点一点地又放软了身子放松了下来。
  追命稍稍抬了抬视线,一下子就对上了希音的眼睛——四目相对,近得几乎没有距离,追命一眼就看到了她正轻轻颤动着的睫毛,还有那双清亮专注的眼睛里所清晰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样。
  ——忽然就觉得胸口一片柔软。
  “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男人低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拂过小道姑的眼睛——希音很是乖顺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牙关被那人温柔却又不容置疑地慢慢顶开、唇齿间尽是他的味道……
  “希音,”良久,追命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却依然将她紧紧地揽在自己的怀里,哑着嗓子道,“这个破了这个案子回京,我们就成亲吧。”
  希音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终身大事,居然就这么在这淡淡的一声“嗯”里不假思索地决定了——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害羞一次,好歹也让我有点成就感。”追命哭笑不得地看她。
  希音仰了脸,认认真真、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看。
  “好吧。”追命终于是彻底没了脾气,干脆趁着机会难得,又揉了揉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摇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粗犷而沧桑的面容上却是一片温柔,一双眼睛年轻而真诚。
  ……
  希音并没有在追命的房间里待太久,很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霍银仙正裹着被子抱着膝坐在床上,沉默地低着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见希音进来,她微微抬起了头,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希音却是完全没有理会她,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绕过床前走到了一旁的榻上,而后盘膝而坐,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专心打起了坐来。
  霍银仙咬了咬唇,终究是没有说话,慢慢地在床上躺了下来、盖好了被子。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几人一起出发前往谈亭。
  谈亭,又称博弈亭,是幽州极为繁华热闹的一处——就在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谈亭燕子巷中,他们见到了西镇的镇主蓝元山。
  其实蓝元山约的决战是在入夜之时,但希音一行人到的时候才只不过刚过中午,蓝元山却也已经等在了约定的地点。
  蓝元山的年纪比追命还要大些,虬髯满腮,长相却是极为英武沉稳的——见几人中午就到了,蓝元山似乎是有些疑惑,而后视线微转便看到了霍银仙。
  蓝元山的脸上有一抹疑惑一闪而过,随即眸色却一下子黯了下来。
  霍银仙略略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走上了前去,站到他的身边,轻声道:“相公,对不起。”
  蓝元山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霍银仙咬着唇,眼眶微红。
  这一对夫妻……抛却那些心机和野心,倒也确实是一对恩爱眷侣,只可惜——追命无声地叹了口气,习惯性地喝了口酒,大大方方地笑着向对面打招呼:
  “蓝镇主,别来无恙?”追命打完招呼,略略顿了片刻,也不搞什么寒暄和迂回,直接就开门见山,“四大家一向同气连枝、侠义磊落,你一定要打这一场、非要分个胜负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
  怎么说呢……蓝元山和霍银仙这一对,感情是真的好,但这两个人的为人实在是太丧尸了


☆、第48章 诱敌

  蓝元山这一次的约战;是特意选在谈亭这样热闹的地方,也是特意秘而不宣的——他有自信也有野心;他希望能看到他战胜北城城主的人数越多越好,所以便选择了最热闹的地方;但武林四大家毕竟不是黑道;而是白道上赫赫有名的侠义人家,他不能公开挑起血斗火拼;否则到时候引起江湖动荡、甚至黑道众人趁火打劫;那后果便不堪设想;而作为争斗挑起者的他,声望也势必一落千丈。
  “在热闹的地方打,在幽静的情形下结束”,决战的过程不必惊动任何人,只要……见证这一战结果的人足够多就行了——这本是他的打算,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追命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更没有想到追命居然一开口就这么直接地开门见山、想要自己的放弃这一次的决战——武林四大家一向和四大名捕交好,但他这些年韬光养晦、低调惯了,却反倒不常和外人来往,和追命一共也只见过那么一两次罢了。而追命和周白宇的交情却是极好的——他会出手帮周白宇吗?
  蓝元山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神色淡淡,片刻后才终于摇了摇头——他的动作很慢,看起来竟好像还带着几分悠闲的味道,但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的坚持:
  “我已经等这一天很多年了。”
  他既不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是答非所问——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分明,就是绝不肯退让的意思。
  追命皱眉——一路上一直沉默的周白宇却忽然冷笑了一声:
  “巧得很,我也一直在等着一天。”
  ——他少年成名,本也是意气风发、满腔抱负,如何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凌驾于其余三家之上的场景?昨日壮志满怀、策马赴约,却险些断送一生的前程与挚爱的未婚妻——他自己虽也有责任,可又如何能对蓝元山心无芥蒂?
  蓝元山不肯退让,周白宇一样不肯后退半步——这一战,早已是势在必行。
  追命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公平决斗,他虽不悦,却也实在没有资格阻止,但他却也已不想再看下去了,所以他叹了口气之后,立时就打算转身离开了。谁知他才刚跨出半步,却忽然被就蓝元山喊住了:
  “追命兄既来了,不如就赏脸留下来做个见证吧。”
  追命脚下微顿,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却听蓝元山略略停顿了一下后,又加了一句:“也免得我与白宇兄或许一时失手,惊扰了百姓。”
  有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作见证,周白宇输后就算是想要反悔不认,那也是不可能的了……蓝元山倒真是好算计——追命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却终于还是彻底停下了脚步,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他确实是为了周白宇才留下来的,但却当然不是为了防止他反悔,而是不放心他——追命和蓝元山本就不甚熟悉,如今这人心思缜密、野心勃勃的模样更叫他无法忽视,怕就怕……他若不留下来,蓝元山会趁机再做手脚。论武功,周白宇和蓝元山尚在伯仲之间,胜负还未可知;但周白宇年轻气盛,即便是有野心,手段也总还是磊落的,可蓝元山韬光养晦、苦心蛰伏这么多年,追命却早已看不清他了……
  所以他即便是不愿意看到两人的拼斗,但他还是不得不留了下来——但他愿意留下,有人却是半点也不想再多待下去的——
  希音看也不看蓝元山和周白宇,只是仰头看了眼追命,微微顿了顿后,面无表情地轻声道:“我去见伍彩云和白欣如。”
  小道姑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和平板,那头的周白宇在听到“白欣如”三个字时却是一瞬间变了脸色。
  希音却是压根儿就没管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追命,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转身——追命皱着眉拉住她:
  “已经进了幽州,不要一个人走。”
  “她们在等我,”希音眨了眨眼睛,而后竟是忽然扬了扬嘴角——颊边的两个小梨涡立时就慢慢地显露了出来,“我一个人走……最好。”
  追命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少见的笑容晃得失了神,却迅速就反应了过来,心里立时就是“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希音个子娇小,被追命整个挡住了身形,其他几人都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只能见到追命竟是一瞬间就变了脸色、疾声呵斥道:
  “不行!绝对不行!”
  追命的脾气一向都很不错,对于小道姑更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谁想这时候竟会突然间这般疾言厉色——其余三人几乎是一瞬间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言打扰。
  被厉声呵斥的希音却像是浑然不觉,仍旧神色平静、毫无半点波动,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道: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追命一瞬间沉默。
  小道姑说的是实话,再不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当然不是说来不及赶去见白欣如和伍彩云,而是来不及捉拿凶手、阻止更多的女子受害——他们上午过来时,在路上刚听说……昨日,又出了命案,死的人,是幽州城大名鼎鼎的女捕头谢红殿,死在距离北城只有一里半之遥的翁家口。
  这已经是第八起案子、第八个死者了。
  再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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