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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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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长了一张典型的花花公子脸孔,左边的眼角下有一颗痣,亚麻色的长发潇洒地垂在耳边。
“别这麽说嘛,其实就算克雷蒙德不提,我也早就猜到了,纳纳可是天使啊,天使哪有不美丽的?”他笑著将纳纳上下打量了一番,渐渐皱起眉,十分犀利地说,“可是,好像是平胸……”
“……”纳纳的额头滑下一滴汗。
“没礼貌的小子!你的眼睛在瞄哪里啊?”巴巴里安立刻举起像脸盆一样大的巴掌,作势向他招呼过去。
“哇!好可怕,好啦,我不开玩笑了。”
他随即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向纳纳行了个标准的男士礼,微笑道:“初次见面,我是武器商人罗密欧,也是为克雷蒙德打造银针的锻造师。”
“你好。”纳纳也回了礼,动作很大方。心底却狐疑地想:从外表看来,他似乎是人类,不过克雷会找他打造武器,可见他的身份一定不普通。该不会也是吸血鬼吧?
她犹犹豫豫地问:“罗密欧和巴巴里安是父子关系吗?”
话一出口,巴巴里安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罗密欧像是受到侮辱一般,激动地指著巴巴里安的鼻子喊:“谁?他?这种波希米亚大犛牛,怎麽可能生得出我这样美貌的儿子?”
巴巴里安也不甘示弱地回应:“哼,我们高贵的血族也不稀罕跟半死灵扯上血缘关系。”
“半死灵?”纳纳惊讶地看著罗密欧,心里暗想,那是什麽东西?
罗密欧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将脸扭向一边:“这个嘛,我以前可是个大名鼎鼎的黑巫师哦,可是後来,因为被奸人所害,施放的巫术反噬到自己,结果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说著,脱下手套,向纳纳展示一只跟骷髅没两样的手。
“我的身上有三分之一是骷骨,所以被称作半死灵。”他低头说道,表情十分沈痛,可是才严肃了没几秒,就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我那方面完全没问题哦,每个女人都说我很能干呢……”
纳纳禁不住红了脸,心想,这种类型的人,她最不擅长应付了啦。
“砰!”巴巴里安的拳头终於还是落到了罗密欧脸上,他被笔直打飞出去,空中回旋了三周半才跌到地上,静默了一会儿後慢慢爬起来。
“很痛耶,拜托下次不要打脸啦。”
纳纳看得心惊胆战,真担心他的骨架会不会就这麽散掉……
“那麽,寒暄的话就到此为止。”巴巴里安揉了揉拳头,制止罗密欧没完没了的耍白痴,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消隐会的实力不容小觑,光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无法与之抗衡,在克雷蒙德找到更多盟友之前,就让罗密欧先用巫术制造一些假象吧。”
“嗯,没问题,就交给我吧!”罗密欧信心十足。
巴巴里安又转向纳纳:“这个巫术也需要纳纳的配合。怎麽样?一整夜没有合眼,你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
纳纳摇摇头,坚定地说:“我不累,而且我也不希望因为我个人的关系耽误整个计划。”
“太好了。老实说,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巴巴里安看著纳纳,眼中显露出赞赏之意。
於是就这样,纳纳跟随巴巴里安来到了一间隐蔽的密室,在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她有幸目睹了一场中世纪真正的巫术仪式。
☆、(37鲜币)魔鬼的守护 第七章
第七章 Witchcraft Ceremony of Half…Undead 半死灵的巫术仪式
点满蜡烛的密室中,罗密欧蹲在地上,用鲜红的颜料认真地描画一个类似魔法阵的巫术图腾。
纳纳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那个,罗密欧,在仪式中我需要做什麽呢?”
罗密欧一边低头忙碌,一边用那张总是说著甜言蜜语的嘴安慰她:“别紧张,小甜心,你只需要坐在能让我看得到的地方就行了,除此之外什麽也不用做,就当是有人在为你画肖像画,明白吗?”
“呃……嗯。”纳纳不太明白肖像画的涵义,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画完以後,罗密欧将蜡烛精确地固定在图腾周围,静静观察了一段时间,然後向纳纳做了个手势。
“现在开始我要咏唱暗黑咒文,你就坐在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尽量别发出声音,好吗?”
“好,我会努力的。”纳纳全神贯注看著他,以无比认真的口气说。
“噗!”罗密欧忍不住笑起来,“哎呀,这样可不行,你这麽单纯可爱,一定会被克雷蒙德那家夥吃干抹净的呀。”
“我才不会被他得逞呢……”
“咦?还没得逞?”罗密欧作吃惊状,转而失笑道,“嘿嘿,克雷蒙德,原来你也有今天!”
纳纳感到十二万分窘迫,只能催促他快点举行仪式。罗密欧随即收敛笑容,戴上黑巫师斗篷,将亚麻色的头发塞进连衣帽,深吸一口气,开始咏唱咒文进行复制仪式。
闪烁的烛光中,他每隔三十分锺念一段咒文,而每念一段咒文,便有一具人偶缓缓从地上的巫术图腾中升起。让纳纳吃惊的是,这些人偶竟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不仅外形逼真,连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假如不是同时有那麽多个站在她面前的话,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在照镜子了。
一回过神,她发现罗密欧的脸色很差,汗水不停从他脸上滑下,身体也不住发抖,好像马上都会昏过去似的。
她慌张地伸出手,想要问问他到底怎麽了,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他曾叮咛过她不要发出声音,於是又忍住了。
当第六具人偶完整地从图腾中浮上来後,罗密欧终於不支倒地,气喘吁吁地苦笑:“真遗憾哪……天使的头脑信息果然很庞大,我从来没进行过如此复杂的仪式,本来还打算一口气造二十个的呢,没想到六个就已经是极限了……”
纳纳心虚地想,那可能是因为她的脑子里塞了太多现代知识的缘故吧。
“可是,用人偶做替身我可以理解,为什麽连头脑都要复制呢?”
“我用黑巫术制造的可不是普通人偶哦。”罗密欧自豪地说,“她们可以说都是你的分身,由於拥有相同的思维,所以会做出跟你完全一样的表情和反应。假如不做到这种程度,怎麽能骗得了吸血鬼组织里的那帮老甲鱼呢?”
纳纳抬头看了看那六个分身,而她们也向她投出好奇的目光,反应果然很像。
“好了,甜心们,要开始工作了哦!” 罗密欧轻轻击掌,向人偶们分别下达了不同的命令。
没过多久,这些人偶便听话地一个接一个钻进图腾里,分散到法国各地做诱饵去了。而他自己也因消耗过多力量,还没来得及跟纳纳说上几句话,便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晚餐时间,巴巴里安忙完一天的工作,独自来到密室,想看看计划进行得怎麽样了。一进门就看见纳纳和罗密欧倒头大睡的模样,而地上的图腾已经由鲜红转为漆黑,蜡烛也全部燃烧殆尽,看起来仪式似乎大功告成了。
他笑了笑,把他们俩叫醒,用夸奖的口吻说:“辛苦了,现在大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他把纳纳领到休息室,命女仆给她换上一身漂亮的浅蓝色礼服,然後为她找了一顶白色的假发和一张饰有羽毛的半脸面具。
待女仆为纳纳打扮完毕後,巴巴里安站在她面前,一边打量她一边点头说:“嗯,很不错,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看出你是东方人了。那麽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称是来自南欧的贵族小姐,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别摘下面具,也尽可能别让自己流血。”
纳纳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迷惑地问:“可是,为什麽要为我盛装打扮呢?这身衣服逃跑起来不是会很不方面吗?”
“唔……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正值社交季节的高峰,巴黎每天夜里都有大型舞会,今天晚上正巧在我的府邸里举办,我为此准备了足足三个月呐。我以为,年轻的女孩应该都会喜欢跳舞,所以才作了这个安排,是我太自作主张了吗?”
“啊,不……我只是,没有这个心情。”
“是因为克雷蒙德不在身边吗?”巴巴里安笑著问。
“不、不是啦。”纳纳急忙否认,红著脸心想,什麽呀!每个人都喜欢拿她和克雷蒙德之间的关系开玩笑,他到底跟这些朋友说了什麽呀?
“哈哈!其实,我已经收到了克雷蒙德传来的消息,他今天晚上就会来赶来和你回合。”
纳纳立刻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真的?他平安无事吗?”
“是的,毫发无损。所以,你就放心地去舞会玩个痛快吧!”
太好了……纳纳由衷地感谢巴巴里安带来的这个好消息,扬起嘴角喜不自胜。这种满心期待和克雷蒙德见面的感觉,竟然如此强烈,让她心口扑扑直跳,一种既甜蜜又沈重的心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不得不承认,巴巴里安猜得没错,她确实由於克雷蒙德不在身边而感到不安。但这并不是依赖,而是想念。
糟糕,才一天没见就如此想念他,她是不是没救了呢……
───
巴黎社交界的舞会跟纳纳在凡尔赛宫中看到的宫廷舞会大为不同。
皇宫的舞会高雅,安静,有的只是皇家乐队的优美配乐,清脆的碰杯声,以及长舌贵妇们的窃窃私语。
而巴黎的舞会则更像是小人物的狂欢节,喧闹、吵杂,所有市民不分贵贱均可参加。反正只要戴上面具,化上浓妆,谁也不知道这张面具背後的人究竟是平民还是贵族。只要上服装店租一条体面的礼服,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礼服里的内衣上究竟打了多少补丁。
皇宫里的贵妇们在受够了枯燥乏味的小步交谊舞之後,偶尔也会来巴黎参加一两场疯狂的舞会,靠著面具的遮掩,肆无忌惮地跟异性打情骂俏,或是疯狂地跳一晚上来施放压力。
既然女人们都用面具遮住了脸,男人就无法从容貌来挑选舞伴,这种时候女人的身材和谈吐便成为他们的首要标准。而像纳纳这样既没胸、又不懂说话艺术的人,自然就被排除在守备范围之外了。
不过这样也好,纳纳满不在乎地心想,对她来说,与其跟人跳舞,还不如躲在一边吃甜点来得愉快呢。
她在人群中悠闲地穿梭,走到装满食物和美酒的餐桌前,挑了两块糕点。餐桌边的沙发已经被三个贵妇占领了,所以她就站在一旁,边吃边看舞池里的人跳舞,感受热闹的狂欢气氛。
不过那三个贵妇实在太聒噪了,她明明不想偷听的,还刻意背对沙发,可惜她们的对话仍然钻进了她的耳朵。
“……然後,我就跟那位男爵一起滚到了床上,可是说实话,那一晚真是糟糕透顶。”
“我最近遇见了一个俄罗斯贵族,长得还不错,所以我就向他拎起了裙子,可是他一跨上我的肚子我就後悔了……上帝啊,我从来没见过那麽小的男人。”
“是啊,你永远无法从外表看出一个男人那方面的能力,除非他脱下裤子。”
“就算他敢脱下裤子,也不代表他有能力。唉!这年头难道连一个优秀的男人都找不出来了吗?假如现在在我面前,出现一个像当年克雷蒙德公爵那样的男人,那该有多好啊。”
咦?克雷蒙德?不经意听到他的名字,纳纳停止咀嚼的动作,偷偷竖起耳朵。
“对了,没错!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还有克雷蒙德公爵啊,他的功夫真的很不错呢,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滋味。现在的男人能有他一半水准,就可以带回家了。”
“嗯,我也记得很清楚,感觉真是棒极了,虽然当时我才只有十五岁。”
纳纳猛地一口噎住,面色发青。
什麽?十五岁?克雷蒙德这个禽兽!
三位贵妇的谈话还在继续,一说起当年的克雷蒙德,似乎一个个都两眼放光,兴奋莫名。
“我的姐姐也非常欣赏他,对他赞赏有加。”
“我的母亲也是,她总是瞒著父亲跟他偷偷幽会,有一次被我亲眼目击现场,从那以後他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来了。”
纳纳再次噎住,嘴里美味的甜点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天哪!真是越听越不像话了……
她丢下咬剩的半块蛋糕,像是躲避瘟疫似的,捂住耳朵仓皇逃离三个贵妇身边。
来到女士专用的化妆室,她面对一块花里胡哨的墙壁,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一边调整情绪一边对自己精神洗脑:没关系,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七年了,七年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现在再去计较当年的事,会显得她很小家子气。
重复暗示了几遍,她逐渐平静下来。
这时,一个衣著光鲜的年轻女人坐到她身边,摘下面具,开始对著手镜仔细补妆。纳纳见到有人来了,便收拾心情,准备重新找个安静的地方吃甜点。就在她向门口移动时,一位女仆走了进来。
“约娜小姐,不好了,老爷又病倒了!”
“哦,是吗?”被称作小姐的女人敷衍地应了一声,继续在脸上扑粉,若无其事道,“病倒了那麽多次,怎麽还没死呢?”
哇,好狠毒的女人……纳纳暗自咋舌。别说是自己的父亲,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这样诅咒人家吧?不过,约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悄悄回头看了看那位小姐的容貌,突然想了起来。
约娜小姐,她不就是最早跟反政府组织首领鲁克做交易的那个贵族养女吗?本来应该是对她使用黑暗祝福,然後由她前往查亲王府去诱惑克雷蒙德的,结果却被她这个穿越时空的冒失鬼破坏了计划。假如当初鲁克没把她们俩搞错的话,也许今天大家口中的天使就会是约娜小姐吧?
不妙,这位小姐可是知道黑暗祝福秘密的人,万一她当著克雷蒙德的面说出事情原委,她的谎言就会被拆穿了啊!
一想到克雷蒙德发怒的脸,她连忙低下头,下意识加快脚步。
“等等!”
冷不防被约娜抓住手臂,纳纳吓得大叫一声:“啊!”
“怎麽了?”约娜被她的反应弄糊涂了,不悦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假发歪了,为什麽要大吼大叫啊?”
“诶,假、假发?” 纳纳对著镜子一照,假发果然歪了半边,时髦的白色卷发下,一片乌黑的长发露了出来。
她慌张地把黑发塞进发套里,同时忙不迭跟约娜道歉。可是由於心情紧张,她的手指不听使唤,结果非但没把假发戴端正,反而还把面具碰落了。
约娜疑惑地看著她:“咦?你是东方人?”
“呃……不,我……”纳纳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间紧张得不知所措,恨不得能有个洞给她跳下去。
“我听说克雷蒙德公爵家有个东方女仆很出风头,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约娜本来只是随口猜测,可是看到纳纳的反应之後,她便确定无疑了,脸上立刻扬起了然的微笑。
“哦,原来真的是你啊!仔细一看,果然跟大家描述的样子很像呢。难怪见到我你会如此紧张。”
纳纳见身份已经被识破,再否认也没有用,情急之下,只能硬著头皮向她恳求:“约娜小姐,拜托你,请不要把那件事说出去……”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约娜打断:“我干嘛要说出去?对我又没好处,我还想拜托你保守秘密呢。”
“诶?”纳纳一时不明白她的逻辑。
“托你的福,我不用去亲王府伺候吸血鬼,也不用再跟那些粗鲁的平民打交道,什麽都没做就拿了一大笔钱,天下还有比这更舒服的事吗?我非但不会拆穿你,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纳纳暗想,搞了半天原来是这麽回事啊,真是白操心了。她於是放松地笑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约娜小姐。”
约娜重新举起手镜,带著嘲弄的口气说:“你就这麽想留在亲王府吗?我看多半是被克雷蒙德公爵迷上了吧?老实说,我以前也跟你一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呃……”纳纳不是滋味地鼓嘴,“他以前……好像是很风流的样子……”
“岂止是风流?”约娜嗤笑道,“我曾在亲王府帮佣过很长一段时间,对於那种事我再清楚不过了,那座城堡里的年轻女仆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掌心。”
纳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什麽?言下之意就是,克雷蒙德跟所有的女仆都有一腿?他……他难道真的是禽兽?
约娜专心化妆,没有看见她惊愕的表情,又无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那里只剩你这个女仆了吧?像他那样的男人,你一个人能满足得了他吗?”
纳纳早已气得头顶冒烟,眼中燃起熊熊大火,一边用僵硬的动作戴上面具,一边从牙缝间挤出愤怒的自言自语:
“满足?他还想要满足?做梦去吧!”
可恶的家夥,本来还想把第一次献给他的说,现在想来,真是要感谢东方人的含蓄美德和她少女般的矜持心理,让他没办法轻易得逞。
事到如今她可不想再冷静了,什麽心理暗示,什麽精神洗脑,统统见鬼去!下次他要是再对她做出那方面的举动的话,她一定会要他好看!
───
时针指向十二点时,克雷蒙德一身漆黑,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巴巴里安的豪华府邸。
罗密欧此刻就好像屁股粘在沙发上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见到克雷蒙德,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向他问候了一声,简短地说明了仪式的情况。
“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他说,“纳纳的分身们正在努力地勾搭消隐会的吸血鬼呢,只不过分身的数量比预期少了一点。”
“我可以想象得出来,她毕竟是天使。再说,有六个总比没有好。”
克雷蒙德向他道了谢,又转而问巴巴里安:“她现在在哪里?”
巴巴里安向里面的大厅努了努嘴:“我鼓励她去参加舞会放松一下,别担心,她戴了假发和面具。”
克雷蒙德一言不发,转身就向舞厅走去,却被巴巴里安一把拦住。
“喂,朋友,你这张脸在社交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如果不想引起骚乱的话,我劝你还是戴个面具吧。”
他的建议很中肯,并没有取笑或讽刺之意。克雷蒙德别无他法,只得又重新折回来,从一堆面具中挑了个黑色的眼罩绑在脸上。
舞厅中央的六根柱子间,欢快跳动的人们填满了整个舞池,鲜豔、华丽的礼服配合音乐高速旋转著,让看的人禁不住眼花缭乱。
如此引人注目的舞池,克雷蒙德却连一眼也不想瞥,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角落处不起眼的长条餐桌。他太了解那只小馋狗了,一个房间里只要有甜点,她必定会待在离甜点最近的地方。
然而可惜的是,这一回他猜错了,纳纳并不在那里。
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她,就已经令他心生不悦了,四周的女人们还火上浇油地向他抛媚眼,让他顿时心烦意乱起来。他当下离开餐桌,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舞池里的一个身著浅蓝色礼服的娇小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虽然脸上罩了一张镶有羽毛的面具,头上披著假发和冠饰,但克雷蒙德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纳纳。
因为所有女人当中,就属她舞姿最糟糕,糟糕到想不注意她也难。
这个笨蛋,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跳舞?他没好气地环住手臂,站在舞池外,冷眼瞪向纳纳的舞伴。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生涩,大概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吧,动作僵硬,举止无礼,没戴面具的脸上挂著土里土气的傻笑,脸颊还有两团兴奋的红晕……他到底在兴奋个什麽劲啊?!
还有纳纳也是,踩到他的脚又没什麽大不了的,干嘛要一边道歉一边对他微笑?她难道不知道笑容会让对方会错意吗?
啧,真是叫人生气……
好不容易忍耐到一支舞曲结束,在纳纳从舞池走出来的一瞬间,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舞伴身边拉开。
纳纳见到克雷蒙德,先是心中一喜,但想到刚才听到的流言,心情马上又跌落谷底。
她以十分平淡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说道:“克雷,你来了啊。”然後回头笑著跟他的舞伴说了声再见,并感谢他今晚带给她的美好回忆。在做完这一切後,她便跟随克雷蒙德向舞厅的出口走去。
克雷蒙德的脸就像下水道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他是谁?”
纳纳摇头:“我不知道。”
“你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男人跳舞?”
纳纳不明所以地问:“男人可以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女人上床,我为什麽不能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跳舞呢?”
克雷蒙德盯著她的眼睛,皱眉问:“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某个已故思想家说过的名言吧。”
见纳纳的语气很无辜,不像是话中有话的样子,克雷蒙德也没有跟她计较,以冷冰冰的口气提醒她说:
“以後不要再跟别人跳舞了。”
“为什麽?”
“……”克雷蒙德无可奈何地沈默下来,许久才咬牙回答说,“因为你跳得太差了!”
拉著纳纳大步走出舞厅,克雷蒙德摘下面具,苍白的脸上仍是乌云密布。为了避开人群,他没有前往休息室,而是选择向植物繁多的中庭走去。
纳纳也脱下面具和假发,边走边问:“消隐会的事解决了吗?那些魅蓝和血仆都怎麽样了?”
“暂时算是应付过去了,在罗密欧的人偶被他们发现之前,我们除了等待也无事可做。”
“那麽,堤法他没事吧?”
“当然不会有事,这种程度的战斗伤不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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