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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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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变主意了。”

“诶?”

纳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麽事,就被杰欧瓦以专横的动作拥在怀里。

“我决定代替萨尔特参与游戏,把你从克雷蒙德手中夺过来。”他的声音空灵而含混不清,却又带有一种奇妙的穿透力,仿佛能直逼人心,在这种时候听起来尤其令人头皮发麻。

“等著吧,我一定会让你选择萨尔特的。”

☆、(36鲜币)天使的私心 第七章

第七章 Unexpected Reunion in Prison 监狱中的意外重逢

从黑色的空中木屋走出来,回到凡尔赛宫的途中,杰欧瓦忽然毫无预警地倒在纳纳身上,把她扑倒在地。等到她生气地把他推开,正准备扬起拳头痛骂他时,他又变成了善良的好人萨尔特,以一副无辜的表情出现在她面前。

“纳纳?”萨尔特看了看黑漆漆的凡尔赛庭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即刻反应过来,慌张地问,“难、难道……杰欧瓦又跑出来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麽?”

“没有。”纳纳低著头,没精打采地回答,不等他起身就背对她向王宫走去。

萨尔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反常,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脸色煞白得吓人。

“纳纳,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纳纳皱著眉,很想生气,但对象是萨尔特,她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发泄不出来。所以她只是挥开他的手,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纳纳,纳纳……”萨尔特又叫了她几声,一声比一声无力。最後他意识到无论做什麽都不可能叫她开口时,便识趣地闭上嘴,一脸彷徨地跟随在她後面。

这种时候,他觉得哪怕她转身揍他一顿,也比这种无声的谴责强一百倍,但她却始终一声不吭,默默地低头走路,让他难过得不知所措。

在经过王宫後的金字塔水池时,纳纳意外地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情不自禁停下脚步,远远看著他们。

那是克雷蒙德和艾蒂克小姐。认出他们时,纳纳的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可很快又恢复自然,她向萨尔特做了个手势,鼓起勇气向那两人走去。

克雷蒙德的脸色相当难看,艾蒂克比他更糟,两人看起来好像发生过激烈的争执,并且直到最後也没有达成共识。所以当纳纳向他们走近时,他们之间的气氛仍然很紧绷,纳纳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克雷蒙德眼中的烦躁和抑郁。

“克雷……艾蒂克伯爵小姐。”

纳纳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不安地咬住嘴唇,担心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克雷蒙德见到纳纳,恍然想起自己答应过她要冷静处理这件事的承诺,渐渐平息怒气,变得冷静下来。

他正准备向艾蒂克正式介绍纳纳,动了动嘴唇,才发现艾蒂克并没有注意他,而是以一种奇怪的表情向萨尔特走去。她的目光如此专注,连纳纳的存在也引不起她的注意,这点让克雷蒙德和纳纳都觉得很奇怪。

“你是谁?”

艾蒂克顾不上女性的含蓄和矜持,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一双漂亮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著萨尔特。

萨尔特愣了愣,注意到她残缺的手腕,立刻礼貌地移开视线,躬身行了个礼:“萨尔特?德?美第奇。”

“美第奇?你是意大利人?”

“我现在是法国人。”

简单的交谈过後,艾蒂克眯起眼睛凝视萨尔特,突然抬起完好的那只手臂,在他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又遮住他的眼睛和鼻子,集中观察他的嘴唇,越看越怀疑。好一会儿,她才垂下胳膊,神情落寞地对萨尔特说: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萨尔特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十分得体地微笑说:“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知道。因为他从不摘下面具,更不会像你这样对我微笑。”

“……诶?”

“算了,就当是一场误会好了。”艾蒂克再次凝视萨尔特,坦率地说,“你是至今为止第二个引起我好感的男人,我会记住你的名字,萨尔特?德?美第奇。希望你也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艾蒂克。”

在萨尔特困惑的目光中,她昂首阔步,带著一如既往的高傲表情离开了他们。

回到贵族套房,克雷蒙德和纳纳各怀心事,彼此都不愿交谈,唯一迫切想说话的萨尔特,却又完全没人搭理,因此三人之间的气氛非常严肃,连带地使周围的贵族们也变得无趣起来。

没多久,走廊上传来铃声,提醒大家午夜十二点快要到了,降温的气氛随即被再次炒热。玛丽王後腆著肚子,在几位花枝招展的贵妇搀扶下走进房间,满脸幸福地等待大家为她读倒计时。

纳纳不愿应付那些贵族小姐,也无法在玛丽开口之前跟她说话,便识时务地退到一旁,顺手从侍仆的托盘里拿起一杯茶。

才刚喝了一口,她就差点喷出来。

因为,在房间的一扇边门处,她居然见到了鲁克!天哪,这是怎麽回事?她心想,他怎麽会在这里?还打扮成了贵族的样子?

直到看见他身旁的一位贵妇,她才稍微镇定了一点。想起他曾经说过,王宫中有一些没落贵族也加入了革命的队伍,也许正是因为这位贵妇,他才得以出现在这种上流的场所吧。

想到这里,她走近克雷蒙德,悄声问道:“那边那个灰头发、大眼睛、有点矮胖的夫人是谁?”

克雷蒙德顺著她的视线望去,很快回答说:“布雷卡娜伯爵夫人,她曾经是路易十五的情妇杜巴瑞夫人的挚友,在玛丽和杜巴瑞暗中较劲时期,她是唯一一个支持杜巴瑞的人。现在玛丽当上了王後,杜巴瑞被赶出王宫,她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

“既然如此,王後陛下为什麽还要邀请她来参加生日晚宴?”

“那恐怕是因为王後碍於她显赫的财势,再加上还欠了她不少赌资,所以才不得不邀请她吧。”

“哦,原来是这样。”纳纳再次抬头,向鲁克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他也正看著她,眼神像是在传达什麽。

怎麽回事?纳纳摸著扑通扑通加速跳动的心脏,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时,十二点的锺声敲响了,贵族们开始高声欢呼著倒计时:“十、九、八……”

玛丽王後兴奋地笑起来,一边抚摸浑圆的肚子,一边向远处腼腆站立的路易十六招手。

“七、六、五……”

侍仆们把一只精致的小蛋糕抬到玛丽王後面前,她的女伴们争先恐後为她点蜡烛,鲁克这时也悄悄走上去,趁著混乱在蛋糕里塞了某样东西,而後迅速退到角落。

“四、三……”

看见鲁克嘴角的冷笑,纳纳惊恐地瞪大眼睛,丢下茶杯,使出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奋力冲了上去。

“二……”

玛丽王後微笑著凑向蛋糕,摆出吹蜡烛的预备动作。

“一……”

“快躲开!”

最後一秒锺,纳纳扑向玛丽,抱著她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几乎在同时,生日蛋糕从桌子上跌下,坠落的中途突然爆裂开来,把桌子一侧炸出一个焦黑的窟窿。

“啊啊啊啊!”

玛丽周围的贵族顿时吓得四散而逃,人潮拼命向外推挤,惶恐的惊叫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在纳纳怀中的玛丽伸出纤弱的手,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混乱中,有人踩到了纳纳的裙子,也有人把酒打翻在她头上,甚至还有人从她的背上跨过去。她想跳起来逃到安全的地方,但一想到玛丽肚子中的孩子,又觉得无法丢下她不管,只好忍耐著趴在她身上,等候保护王室的禁卫军到来。

“纳纳!”克雷蒙德和萨尔特推开人群,想要接近她,却在中途被卫兵拦截。

“安静!谁也不准动!”禁卫军上尉大吼一声,站出来主持大局。目光犀利地扫了一眼房间,他很快下达命令:把玛丽王後和路易十六送到寝宫休息,其余的人一律不准离开房间,他要一个一个检查到底是谁把炸药带进王宫来的。

惊呆的贵族们立刻七嘴八舌地抗议起来:

“别说笑了,我可是王後身边最可信的德波尼纳克伯爵夫人,连我也要受到怀疑吗?”

“我可不想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要是想审讯我就去请求行政大臣批准,否则别想碰我一根寒毛!”

“禁卫军没有权力扣留我们,要检查也该先从下等人检查起!”

“上尉,我是王後陛下最仰仗的部下,如果敢对我说一句怀疑的言辞,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王宫了!”

面对贵族们一张张不可一世的嘴脸,禁卫军上尉倍感压力,冷汗直冒。一方面出於对本职工作的尊重,他无法随意放走有谋杀王室成员嫌疑的凶手,而另一方面,他又没有勇气冒犯这些法国上层的大权贵,以至於挣扎良久都无法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有个冰冷的女性声音穿透喧闹吵杂的舆论声,在迷雾中为他指明了方向。

“凶手就是她!”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表情各异地寻找声音的源头。

只见美丽的西班牙贵族艾蒂克伯爵小姐表情森然,缓缓走到房间中央,指著地上的纳纳冷声说:

“就是这个东方女人,我亲眼看见,是她把炸药塞进生日蛋糕里的!她就是企图谋杀王後陛下的凶手!”

禁卫军上尉愕然地瞪向纳纳,一见她是个黑发的东方女人,长得既不豔丽,又不像有权有势的贵族小姐,心中顿时一喜,连考虑也不考虑,当即就对手下的卫兵下令:

“把这个东方女人拖进地牢!”

“诶?”被两个卫兵一左一右从地上架起,纳纳吓得脸色煞白,急急忙忙替自己辩解,“我没有企图谋杀,炸药不是我放的,我只是最後关头上去保护王後陛下而已!”

禁卫军上尉揪起她的衣襟,咬著牙厉声道:“你说炸药不是你放的?那你怎麽会知道王後陛下需要保护?说啊!你怎麽知道蛋糕会爆炸?”

“我……”纳纳结结巴巴说,“我看到有人在蛋糕里放了什麽东西,我担心会出事,所以才……”

“那个人是谁?”禁卫军上尉冷冷打断她。

“呃?”

“你说看到了凶手,那麽凶手是谁?现在在哪里?”

纳纳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鲁克和布雷卡娜伯爵夫人早已不知去向,她既不能确定伯爵夫人跟这件事有关,又不敢把自己认识反动组织首领鲁克的事当众说出来,於是只能一言不发地咬著嘴唇,以哀求的眼神看著克雷蒙德。

“回答不出来吗?”禁卫军上尉露出“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表情,松开纳纳,对卫兵大手一挥,“带下去!”

“放、放开我!”

徒劳地挣扎了两下,纳纳最终还是被当作凶手,粗暴地拖出了房间。离开前,她最後向屋子里瞥了一眼,看到了艾蒂克得意的诡笑,萨尔特焦急得不知所措的脸孔,还有克雷蒙德充满坚定的眼神。

那眼神好像在说:别担心,暂时忍耐一会儿,我很快会救你出来。

纳纳默默低头,咬著嘴唇,忍住由心底涌上来的感动和感激。直到刚才还令她几乎要晕厥的恐惧感,就在他一个眼神的作用下,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

五个小时後,纳纳被赶下囚车,两个人高马大的卫兵将她押送到位於巴黎西岱岛上的古监狱里。法院和监狱的灰白色屋顶已经斑白褪色,在曙光的照耀下,好像覆盖了一层白皑皑的雪一般。

纳纳走在哥特式风格的监狱廊柱大厅里,听著卫兵和自己的脚步声,一时间感慨万分。

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她也曾作为游客来这里参观过,但那时,监狱的最後一个囚犯早已被释放,这座建筑也由於独特的风格被改造成博物馆。回想当时,她还为监狱的壮观赞叹不已,想不到现在时光倒流,她居然被当成凶手而关进这里,真不知是该痛哭还是苦笑。

她又想到,在十年後的未来,玛丽王後也将被关押进这座巴黎古监狱,在这里度过一年多非人的牢狱生活後,被民众送上断头台。很早以前她就觉得自己和玛丽有著许多相似之处,现在连这种命运也发生重合,实在是叫人啼笑皆非。

在狭窄的石阶上走了约莫一刻锺,纳纳被带到监狱最深处的阴暗牢房区。一个高瘦的女人上来脱下她的外套,把她的发夹和首饰裹在一起塞进布袋里,然後卫兵便将她押往临时牢房,在一块简陋的门板前停了下来。

牢房被三面石墙包围,向外的一面是厚实的铁门,门上只有一扇扁长形的小窗,供典狱官监视囚犯的一举一动。

“进去!”

卫兵将纳纳用力一推,她便跌进牢房,随即便有典狱官上来锁门,沈重的钥匙互相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在典狱官即将关闭监视窗之前,纳纳踉跄地站起来,扑上去喊:

“等等!别走!”

“你还有什麽好说的?”

“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等王後陛下清醒以後,告诉她我在这里好吗?我的名字是纳纳,告诉她,我遭人诬陷被关进了监狱,只有她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我没有权力这麽做。”

卫兵只是这样冷哼了一句,掉头走开。而典狱官也无情地把小窗关闭,将她彻底与外界隔离开来。

最後一缕光线消失後,纳纳强迫自己适应黑暗,摸索著来到破烂的木板床边,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

现在该怎麽办呢?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呆呆地睁著眼睛,脑中好像也被炸了一个窟窿似的,黑糊糊一片却又空空如也。

她不禁想到,假如今天她没有上前抱住玛丽王後,使得她被炸弹毁容、或者急性流产的话,那岂不是和历史书上所纪录的史实产生矛盾了?而就算她成功阻止了惨剧的发生,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历史上并没有生日蛋糕爆炸事件,也并没有一个东方人挺身搭救王後……所以结果,历史还是被改变了。

难道说,在她穿越的这段时间里,历史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麽改变之後的未来会变成什麽样子呢?她这麽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唉……”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叹气,“我究竟为什麽要穿越时空啊?”

叹息声刚落,她意外地听到另一个声音,不禁侧过头仔细倾听。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回音,因为那也是一声无奈的叹息,跟她的声音有些相似。但听著听著,她便发现不对劲了。

另一个声音叫的是:“纳纳……纳纳……”

这不是她的名字吗?纳纳打了个寒颤,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急切地四下寻找声音的源头。

“是克雷?还是萨尔特?……你在哪里?再多说两句话吧!”

那个声音却消失了,害得纳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声音又响了起来。

“嘘,小声一点,别把典狱官引来。”

这一回,纳纳终於听清楚了。可那个声音既不属於克雷,也不像萨尔特或者杰欧瓦,除了能确定他是名男性之外,其他全部一无所知。她更加疑惑起来:这个喊她名字的人,到底是谁?

“纳纳,到墙边来,这里有条缝,可以让我们更方便地交谈。”

纳纳立即照他的话做,循著声音来到一堵墙边,在潮湿的石头上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了一条跟小指差不多宽的缝隙。她便在墙边坐下,将头靠在缝隙边,小心谨慎地问:

“你、你是谁?”

石墙另一边的人也靠近缝隙,轻声回答说:“是我,纳纳,我是瑟。”

纳纳花了几秒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口中呆呆地问:“瑟……小鹿?”

“对,这是我的名字,不过大多数时候,你更喜欢叫我小鹿斑比。”

纳纳一下子从墙边跳起来,惊喜地大喊起来:“斑比?你是斑比?!”

“嘘……”瑟急忙提醒她噤声。

“可是,斑比,你怎麽会在这里?”纳纳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捂著脸颊,心惊胆战地说,“不对啊,这可是十八世纪,而且还是西岱岛的古监狱,斑比怎麽可能跑来这里……难道我是在做梦?”

“不,你没做梦。”瑟十分肯定地告诉她,“我和你一样,也穿越到中世纪来了。”

纳纳呆了片刻,才发出惊异的叫声:“咦?!怎麽可能!”

“嘘……”

“斑比,我把月亮百合的秘密告诉你,可没有说要让你也一起过来啊!你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穿越呢?”

“我是想来告诉你一些事……”

瑟还没说出口,就被纳纳焦虑的声音打断,她极力把脸颊贴在缝隙上,关切地说:“先别管那些了,斑比,你被关在监狱多久了?现在身体怎麽样?他们有给你吃东西吗?有没有折磨你?”

“别紧张。”瑟喘了口气,说,“我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又饿了两天,所以没什麽体力罢了。”

听著他虚弱的语气,纳纳感觉比自己受伤还难受,可是隔著一堵墙,她既摸不著,又看不到,什麽也无法为他做,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过了一会儿,瑟的声音再次响起:“纳纳,你为什麽会被关进监狱?”

纳纳苦笑著说:“我的事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啦……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做坏事,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只要误会解开了,他们就会把我放出去的。”

“那样就好。”

“你呢?你又是因为什麽原因被关进来的?”

“两天前,我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年代,当我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间装饰华丽的卧室里,四周全是穿著修女服的老太太……她们看到我光身子的模样,一个个都吓昏了过去,然後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噗!哈哈。”纳纳突然忍不住喷笑出来,“对不起,我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可是斑比,你这也实在太好笑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损失蛮大的,居然被一群老女人看到裸体。”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被年轻貌美的女人看到就没关系吗?”

“至少在心理上会平衡一点。”

纳纳笑著嗤之以鼻,随後问起正经的问题:“斑比,你在现代生活得好好的,为什麽要使用月亮百合穿越时空?你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麽?万一你穿越到几亿年以前的侏罗纪,或者几亿年以後的未知世界怎麽办?万一降落在一望无际的沙漠,或者没有人烟的深山里怎麽办?你什麽都没想过,就这样冒冒失失地穿越时空了吗?”

“我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这麽做的,在穿越之前我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和研究,这是我和尼古拉共同商议的结果。”

“什麽?爸爸也知道你穿越的事?”

“嗯,我们花了半个月时间做研究,最後才决定由我实行这个计划,带著镜子到中世纪来找你。”

“你的镜子是从哪里来的?”

“一面是你走後在我房间里留下的,另一面是原本在奥塞博物馆展出、後来被送进卢浮宫的文物。在这件事上我和尼古拉花了一点功夫,我们瞒过保安,躲在展厅里,一直到天黑以後才敢行动。”

“笨蛋,你们真是太乱来了!万一穿越後你没有找到我怎麽办?”

“应该不可能,因为在穿越的一刹那,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诶?……这有什麽关系吗?”

“有,据我们推测,穿越的目的地跟穿越者的思维有很大关系,虽然不知道确切的理论,但後者确实可以决定前者。”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在脑子里拼命想著一个人,我就能够穿越到他身边?”

“大致上是这样,而且事实证明,我也确实见到你了,不是吗?”

“……”纳纳哑口无言,停顿了一会儿才咕哝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你太冒失了,怎麽想都觉得很後怕。”

“但我有必须来找你的理由。”

“理由?什麽理由?”

“我是想来告诉你,你的母亲并不在这个时代,她和尼古拉穿越的年代是1782年,也就是四年以後的未来。”

一瞬间,纳纳犹如被当头敲了一棒,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说什麽?四年以後?”

“没错,是独立战争结束的那一年,尼古拉记得很清楚。所以现在不论你怎麽找,都不可能找到她的。”

纳纳忽然间觉得手脚无力,整个身体瘫软在墙边,瞪大眼睛喃喃自语:“还有四年……天哪,怎麽会这样?”

“也许是因为,你在第二次穿越的时候,心中有一些杂念,并没有一心一意想著母亲的缘故吧。”

杂念?听他这样一说,纳纳开始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

她记得,自己埋头苦学了三个月,就是为了能不依靠克雷蒙德的帮助独自在中世纪活下去;记得自己在恶补历史知识时,特意查了有关查家族的家谱;还记得,穿越的那一天,她不自觉地用了跟他身上的香味类似的铃兰香水……

等一下,难道说,她在第二次穿越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克雷蒙德,所以才会降落在有他存在的圣修会总部?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纳纳顿时脸色发红,捂著头在心中羞愧地喊:妈妈,我对不起你……

“太糟糕了,那我现在该怎麽办?”她问自己的同时,也向瑟征求意见。

“怎麽办?当然是跟我一起回去啊。”瑟果断地说,好像这个问题很多余似的,“既然你的母亲不在,那继续留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什麽意义吧。”

“回去?”

纳纳惊讶地望著墙上的裂缝,心中像是缺了一块似的,涌起说不出的失望。

“对不起,斑比,我恐怕……”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典狱官的钥匙又一次发出刺耳的噪音。

☆、(32鲜币)天使的私心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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