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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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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卫芙吓了一跳,冷不丁听到朝歌冒出这一句,忙伸手捂住了朝歌的嘴,压低了声音,确认了四周因为吵闹,没有人注意到朝歌方才的话后,才松了口气,紧张地劝告道:“朝歌妹妹,不能直呼陛下的名讳,刚才的话,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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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乌鸦沉迷于看小说,忘记爬上来更新了哈哈!反正你们也没人催我。
☆、029 奴隶少年
那刑场之上,十几个奴隶缩成了一团,背靠着背,大些的在外圈,将小些的同伴保护在内圈,他们警惕地绷着身子,做出小野兽一般的攻击状态,尽管如此,他们眼底深深的恐惧,还是让人连半点期待也没有,谁会期待,这些手无寸铁的奴隶,能够凭着自己的力量,从虎口逃生呢?
那最中间那圈皆是年纪小些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甚至还有些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张望着,观刑台上的贵族妇人中,也有些不忍心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直叹气。
刑场角落里推出了笼子,笼子上方盖着布,就如同先前关着这些奴隶的笼子一般,人们看不到里面关的是什么,直到有人将笼子上方的布扯去,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里面关着的豺狼虎豹受到了刺激,炸开了毛发身体弓起,发出了吼声!
观刑台上的贵族皆吓了一跳,随即着响亮的哗然声和喧闹声又再一次将那些笼子里的畜牲惊得焦躁不安,直要撞击笼子,那刑场中央的孩子们互相挨得更紧了一些,仍是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是他……”朝歌扒在护栏上,见到了那个孩子,只见他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笼子里的野兽,在他脏得看不清模样的脸上,似乎没有恐惧,他在竭尽所能地反抗,手里拿着地上唯一能找到的武器——石头,嗜血的眼睛展现了杀机……此时此刻,他似乎成了同伴之中的精神支柱,仿佛他们这些血肉之躯,真的能够凭借那稚嫩的赤手空拳,同那些北周的大将们都未必能有把握通过肉搏战胜的豺狼虎豹们对峙着。
“他是谁?”卫芙顺着朝歌的目光望去,眼中含了困惑,不知朝歌为何从这么多人之中唯独注意到了那个孩子,但尽管如此,卫芙还是忍不住为那场中央的奴隶们捏了把汗,既然怀之开口求了这个恩典,那她就不希望这些奴隶真的死光在畜牲口中,卫芙也有些急躁了:“怎么怀之哥哥他们还不来……”
“准备,行刑!”那是有人发出了信号,命令刑场中的看守将笼子里的东西放出来,观刑台上的北周贵族们又一次发出了哗然声,也不知是不忍心,还是兴奋……
“芙姐姐……”朝歌的目光看着那个不服输的孩子,又看向那即将打开的笼子,朝歌的思绪乱得很,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开始探着小脑袋焦急地环顾观刑台四周,期望能搜寻到一星半点能够为这个局面带来转机的身影。
没有太皇太后的身影,没有父亲母亲的身影,甚至连怀之哥哥和二哥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就连身边唯一能够寄以希望的卫芙长公主,似乎也无能为力……
“笼子开了!”
不知是谁忽然大声呼出了声,那四个角落里的笼子果然被拉开了闸,有的笼子里关了两三只狼,有的只有一只大虎,一时间场上多了七八只野兽!每一只的个头都比那些场上最高大的孩子要大,那十几个奴隶,几乎毫无悬念地要被分食而光!
但好在这些被放出笼子的畜牲似乎并没有对他们马上发动攻击,对于聚拢在一块的孩子,它们还是有些忌惮,忽然有一只瘦狼发出了试探性的攻击,直面那个方向攻击的,是一个女童,瘦小的胳膊拿着石头还在发抖……
“啊!”聚拢在一块的孩子们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忽然有一道身影快速地扑了过去,用石头狠狠地砸到了第一个扑过来的瘦狼,就砸在那狼的眼睛上,那个奴隶整个人跳到了狼背上……
这场掠食的较量就这样开始了……第一个孩子被狼扯掉了一只手臂,第二个孩子直接被拖进了三只狼聚拢的地盘,几乎要被分食……场面开始失控,变得血腥……
“怀之哥哥!”朝歌的情绪几乎要崩溃,小小年纪的她是第一次直面这样残酷的画面,比起那宫里被活生生烧死的女人,眼前的画面给朝歌带来了更加恐怖的视觉冲击,她几乎尖叫出声……
咻!
破风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来,就在那场上的某一个孩子即将要被拖进狼口里的一刹那,那破风的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的那只狼的脖子,但那只狼并没有立刻咽气,只是吃疼地松开了嘴里的猎物,开始四处乱窜。
“怀之!”卫芙也是大喜过望,连忙拉起了朝歌的手,激动得寻着箭矢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云怀之长身坐在骏马之上,朝这里疾驰而来,那一箭射出时,他几乎尚未勒马停下,直到此刻,那抹耀眼的白色才从马背上跳下来,观刑台上的人马上自觉地给他让出了道,怀之几乎没有时间朝卫芙和朝歌她们这里看过来,搭箭上弓,毫无空隙,一气呵成地就发出了第二箭,第三箭……
那些奴隶立即找准时机将自己受伤的同伴拉了回来,圈在了中间保护着。
和云怀之一同赶来的还有云明之,还有些朝歌不认识的世家公子,一时间这刑场上的局面发生了变化,已经有两三头野兽被怀之和明之接连的箭猎杀了,那场上的野兽们忌惮着箭矢,一时间竟不敢再发动攻击……
那红眼的奴隶蓦地抬起了头,他脏得发黑的面容之上重新染上了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同伴的,抑或是那些猛兽的,那染血的面容上,那双嗜血的红眸竟是异常的触目惊心,竟毫无预兆地准确无比地朝朝歌看了过来……
那神情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也没有感激,也没有愤恨,但那双眼睛,却分明知道,他视线里那几乎要崩溃的女孩,她漂亮的眼睛里夹杂着比他还要精彩的情绪,愤怒、恐惧、焦急、惊喜,她紧紧地攥紧了小拳头,他知道,是她的缘故,所以那些贵族之中,有人站了出来,要保他们性命,也是他的缘故,也许仅仅是为了讨她的欢心,但因为她,他们迎来了生机。
咻!
忽然有一支箭矢猝不及防地射偏了,竟直直射中了场上的一名奴隶,此时无论场上场下都有些慌了,那些奴隶以为等来了要救他们的人,但却又有箭矢伤害了他们……
云怀之那样温润如玉的一个人,也在此时此刻蓦然皱起了眉头,这些世家公子,真心诚意要救那些奴隶性命的人不知有几个,凑热闹的又有几个,但总归有人的箭术不精,开始帮倒忙。
云怀之的箭矢更快了,指尖几乎开始出血,但他的速度没有丝毫停滞下来,只有尽快将场上所有的畜牲都猎杀了,这场杀戮才会结束……
而那红眼的奴隶,神色也瞬间冷了下来,他终于是知道的,靠别人,远不如靠自己……
那箭矢如雨,场上的野兽死伤殆尽,而那些围成一圈又一圈的奴隶,似乎也损伤惨重,最外头一圈的孩子倒下了,立刻有同伴自发站到了外头来,将受伤的同伴拉到了中间,就这样……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朝歌的心几乎都要揪到了一块,那赤红双眸的少年依旧伤痕累累地站着,不肯倒下,他血红的眼睛染了杀戮,在他面前也有一只狼倒下了,身上插了无数只箭矢,但最致命的那一只……还是那个奴隶少年从狼身上拔下来,又徒手从狼的喉咙中刺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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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哎呀卫衍可惨了,媳妇喜欢公陵哥哥不说,还有俩妹控哥哥守着。虽说偷偷摸摸睡了两晚,可是还没怎么着,媳妇就讨厌你了,这会还冒出了个帅帅哒奴隶小少年……
卫衍:你还好意思说(暴躁脸)!
PS。妹子们白色情人节快乐。
☆、030 我想要他
朝歌的小拳头在胸襟前攥得紧紧的,指关节处泛白,屏息看着那从云怀之手中破风而出的最后一箭……咻!射中了大虎的腹部,那最后一只还站着的大虎像庞然大物一样倒下了!
观刑台上有一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喝彩声,云怀之的箭术太精彩了,那个温润如玉的书生,握箭在弦,每一箭都是要害。
仍然在恐惧中的奴隶们得救了,但他们依旧无法高兴起来,他们的同伴死伤惨重,幸存的奴隶们无一不是伤痕累累,刚刚从一场可怕的死亡游戏中捡回了一条命,但作为奴隶,他们不会得到救治,甚至连一盆干净的水都没有。
云怀之的手受了伤,那弓箭上染的都是他的血,下人们接过了世家公子手中的弓箭,又有人递上干净的巾布给云怀之擦拭手上的血迹。
卫芙远远地看着那抹耀眼的白色,他博学、温润,正义又身手不凡,云怀之这样的男子,无疑是令世间女子倾慕的,即便是身为尊贵的长公主,在面对云怀之这样云淡风轻却心地慈悲的男子,竟也是自愧不能比肩,卫芙发自肺腑地叹了一句:“朝歌妹妹,将来什么样的女子,才有资格令你唤一声长嫂呢……”
没有得到朝歌的回应,卫芙自云怀之那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身边的小朝歌。只见朝歌依旧维持着扒在护栏的姿势,两只小手攥在胸前,稚嫩的面庞上,每一处脸部线条竟都绷得紧紧的,小嘴紧抿,视线寸步不离地紧紧地盯凝着刑场中央,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肃穆……
卫芙愣了一愣,随着朝歌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那是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奴隶少年,所有小奴隶都在劫后余生后如被抽光了力气一般依偎在一起,互相依靠着,对于生存下去却是绝望得让人感受不到一星半点的生机,唯有那个少年,沉默地从被猎杀的兽类身上拔下了箭矢,用锋利的箭头划破了牲畜的皮肉,剐出血淋淋的生肉塞入自己的嘴里,狼吞虎咽……
长久以来,这似乎是那个少年早已娴熟的动作,唯有不折手段的话下去,才有可能从下一场杀戮中存活下来……即便今天他们不是面临着这沦为野兽食物的刑罚,也会是受到这样或那样的凌辱,唯有苟延残喘着,才有可能逃生。
就在所有人都懈怠下来的时候,一只原本倒地的狡猾的狼摇摇晃晃地挣了两下,然后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就在那食生肉的嗜血少年身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卫芙吓得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朝歌此刻也是一惊,急忙朝她的两位兄长所在的方向看过去,那闪烁的黑眸颤动着不安和急迫,但很显然,云怀之也见到了场上的意外,没有死绝的狼又探出了獠牙,作最后的搏斗,但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即便是云怀之,也无法无所不能到能够在这转瞬之间,完成重新接过弓,搭上箭,准确无误猎杀那头狼这样的一系列动作。
怀之皱了眉,好在尚未放下弓箭的云明之眼疾手快已经搭箭上弓,但以明之此刻的方向及能力,他也没能有把握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瞄准……
咻!
一只黑色的箭羽从怀之和明之的后方破风而出,干净利落,果决而丝毫不拖泥带水,一声闷响,准确无误地将那重新爬起的狼射了个穿……
明之全然愣住了,直到确信自己的箭仍在弓上未发,他才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人的身手,在他之上,但最难能可贵的,是那果决刚毅,自负无比的霸气……
“公陵兄!”云怀之笑了,看向那个仍旧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收了弓的男子,除了赵公陵,还有谁呢?云怀之朗笑着拍了拍明之的肩膀,是要他承认,比起魄力和果决的霸气,赵公陵远在明之之上,也怪不得歌儿会那样欣赏赵公陵。
“朝歌妹妹,你快看,是赵公陵猎杀了最后一只狼。”卫芙大约是爱屋及乌,云怀之欣赏之人,必不会差,更何况才子公陵早已盛名在邺康,没有人不知道他。
可就在此时,一向乖巧可爱的朝歌却十分反常地任性起来,竟然毫无预兆地转身就钻了出去,那小小的身影很容易便从卫芙的眼皮底下溜了出去,卫芙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朝歌是她带出来的,若有个闪失,她难免要担责,可卫芙毕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此时此刻比不得朝歌小小的身影能够迅速地从人群中钻出去,卫芙此刻也是急得不行。
眼见着朝歌小小的身影固执地跑下了观刑台,从护栏中间钻了进去,又径直从守刑场的侍卫腰间跑了过去,从来没有哪个贵族会冷不丁跑到那个鬼地方去,守刑场的人从来也只守着以防里面的奴隶想要跑出去,却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会有一个小朝歌突然从外头往里面钻,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早已让朝歌跑进了刑场。
朝歌眼见着就要跑进去了,腰间却忽然被一捞,往后带起,直接被人给抱了起来,朝歌一惊,回过头来,却见是紧赶而来的怀之,还有二哥明之和赵公陵,朝歌愣了一愣,好脾气的她竟突然开始挣扎着要从怀之那下来:“怀之哥哥……”
云怀之虽然一贯宠朝歌,可涉及朝歌的安危,云怀之却不原意纵容,只皱着眉头,温声轻责了几句:“歌儿,你这般胡闹,母亲会担心你。况且……”
那些奴隶虽可怜,但毕竟都是几经生死与杀戮,身上都带着戾气,更何况朝歌单纯稚嫩,若是奴隶发起狂来,朝歌将会陷入险境。
“歌儿,听大哥的话,人已经救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未来的路如何走,都看他们自己。即便我们能救他们一次,不可能救第二次,第三次。”云明之也跟着劝说朝歌,这天底下的奴隶太多了,这世界也远比朝歌知道的要残酷多了,歌儿心性善良,但他们一己之力,能救得了一人两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若不想为人鱼肉,只能变强,谁也帮助不了他们。
“我想要他们。”朝歌小小年纪,心理哪里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消化今日受到的所有震撼?但朝歌却莫名的能感受到,这些奴隶能够有生存下来的机会,全因为怀之哥哥的一句话,而怀之哥哥能够开口为他们讨得特赦,也全因为这是她的意愿。
“让朝歌去吧。”赵公陵的眉宇微凝,幽深的瞳仁里片刻的失神,随即拍了拍云怀之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刑场里会有危险:“这个特赦是陛下与太皇太后允诺你的,如今你留下了这些奴隶的性命,按律法,你可以拥有这些奴隶的所有权。”
野兽已经全部死绝了,不会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而那些奴隶……总归都是些孩子,他们在这里,谁又能伤得了朝歌。朝歌今日受到的震撼太多,并不是谁都能毫无排斥地全部接受,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而她所拥有的特权,至少是可以改变眼前她不喜欢的形势,仅此而已。
☆、031 歌儿生病
奴隶就像物品,贵族可以拥有奴隶的所有权。
云怀之略作犹豫,还是放下了朝歌,朝歌一落地便往前跑,尽管朝歌这样娇小,但那些瑟缩在一团的奴隶仍是对身为官家小姐的朝歌有本能的恐惧,但凡朝歌靠近,他们都会如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往后缩,朝歌伸出了友善的手,却落了个空,难免有些失望。
唯独那个险些挟持了朝歌的少年并不畏惧她,少年比朝歌长两三岁的模样,也比朝歌高出一个头,朝歌站在他面前,需得仰头看他,少年的嘴上和脸上皆是血迹,有些是他的,有些是那些牲畜的,他浑身是伤,身上泥土混着血结成了块,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唯独那双眼睛,依旧像小野兽一般猩红,时刻保持着敌意和警惕,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金贵的官家小姐。
“疼?”朝歌看着少年面容上从眼角往下划出的一道深可见血肉的伤,那是狼爪划开的,仍在淌血,若是再偏一点,少年的这只眼睛怕就要废了。
朝歌忍不住抬起手,却在还未触及少年之时,那双猩红的眼睛冷冷一敛,浮现危险的警觉,少年几乎本能地做出防守,抬手挥开了朝歌的小手,朝歌猝不及防,被那股力道带开,整个小小的身影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喂你这个奴隶!”明之护短心切,当即心生愠怒,立刻拦在了朝歌面前,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抬手一震,要把少年隔绝得离他的小歌儿远一点。
少年的身量和身手都比不得明之,明之是有名师指点的武学高手,而少年只有和野兽肉搏的一身蛮力,被明之这样一挥,立刻被伤到心脉,被往后震得狼狈跌坐在地,嘴里迅速吐出一大口血来,惊得那少年奴隶的同伴们纷纷变了脸色……
“明之。”云怀之及时扶起了朝歌,朝歌只是力气不及人,被那甩开的力道推倒在地,并没有受伤,云怀之看了眼被明之重伤的少年,微微皱眉,对云明之道:“就听歌儿的,将他们带回去,如何安置,待我与父亲商议后再定。”
那少年一言不发,只捂着心口,抬起眼,充满戾气地敌视着云明之。
云明之的本意是不同意的,且不说这些奴隶浑身戾气,便说今日这奴隶不知好歹这样对待朝歌,云明之便一万个不同意,但云怀之开口了,明之自然无权质疑长兄的决断,只好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小朝歌心善,大哥一向疼爱朝歌,自然不会拒绝朝歌的任何要求,只是这个奴隶,显然不是温顺的,往后朝歌若惦记着,他们这些做兄长的只怕也得看紧一些,省得似刚才那般被区区小奴隶给伤了。
……
当晚,朝歌便病倒了,也不知是这北郊太荒冷,朝歌受了凉,还是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或是奔波一日太过劳累,晚上朝歌吃得不多,无论贵妈妈怎么哄,朝歌的胃口都不太好,精神恹恹的,早早着便说要睡。
起先贵妈妈也并不多心,直到要替朝歌脱鞋的时候,才发觉朝歌的小脚烫烫的,一探额头,才发觉她浑身都热得不行,贵妈妈这才慌了,连忙请了北郊行宫夜里当值的太医署大夫前来替朝歌问诊,这一诊,才知道是染了风寒发热症了,整个人才精神不振,好在并不严重,年纪小的孩子身子比不得大人,受凉发热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青龙节这样的大事,太医署自然考虑周到,贵人们养尊处优,极少如今日这般奔波在外,就这一夜已不止朝歌一人受凉了,太医署那自然一切皆有应对,喝幅药便好了。
出门在外,府里带的人手并不多,上上下下均由随行的宫里人打点,再加上长公主和太皇太后那都对朝歌上心,伺候的人少更是个个能干,贵妈妈想着此时夜已深,朝歌这头也好不容易哄着喝了药睡下了,便也擅自作主没有报国师和樊夫人。
贵妈妈守着朝歌至她睡下,已是乏累,就连外头伺候的丫头都换了班,也怪不得贵妈妈坐在床头做针线时连连打呵欠,就在贵妈妈眼皮沉得不行的时候,太皇太后身边的兰玉姑姑忽然来了,贵妈妈又惊又喜,不敢怠慢,轻手轻脚地放下了手里的活起身迎兰玉姑姑:“姑姑怎么来了,夜已深,还劳累姑姑跑一趟。”
兰玉姑姑是太皇太后身边信赖的人,身份不比常人,贵妈妈自然不敢怠慢,但那兰玉姑姑也是个好人,瞧了眼帐子后面安睡的小人儿,冲贵妈妈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把那些虚头巴脑的礼都免了,压低了声音劝贵妈妈道:“老太太那记挂着云小姐,命老奴亲自来照料,这也是老太太的心意。一会还得哄小姐起夜喝第二剂药,我瞧你累得不行,这里不如就放心交给老奴,歇去吧,明日还有一整天,有你累的。”
贵妈妈虽擅自作主没有报朝歌生病的事,想必是先前给朝歌诊脉的太医署大人去报了太皇太后,这才遣了兰玉姑姑亲自跑一趟,贵妈妈也不多推辞,也不敢推辞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意,便对兰玉姑姑再三感谢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兰玉姑姑是心底没来由地觉得云三小姐亲切,便是没有太皇太后的吩咐,也是对朝歌尽心尽力的照顾,朝歌先前喝了第一剂药,药效发挥后便开始发汗,兰玉姑姑唯恐朝歌发出汗又反复着凉,时不时的便要替朝歌擦拭捂出的汗,夜里又哄着朝歌起来喝了第二幅药才又让她睡去,兰玉姑姑正忙着替朝歌掖被角,忽然听得屋外头守夜的丫头轻手轻脚跪下,却毕恭毕敬地轻声道:“陛下。”
守夜的丫头是太皇太后指来照料朝歌的,自然训练有素,不同于寻常宫婢,见了卫衍,心中虽有畏惧,却是能维持镇定。
陛下……怎么来了?
兰玉姑姑一惊,连帐帘都来不及放下,疾步行至门口迎那年轻的北周帝:“陛下,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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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来干嘛?
☆、032 睡时可爱
卫衍狭长的凤眸染着不耐,他的身上带着不太愉悦的气息,一个掠扫过的烦躁眼神都足以令人胆战心惊,即便是那些太皇太后指来的宫婢再训练有素,竟也是如冰在喉,空气中似乎都夹杂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兰玉姑姑抬头看了眼年轻的北周帝卫衍,夜色浓烈,卫衍却比那夜色更让人觉得危险,如履薄冰,但兰玉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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