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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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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赐予了朝歌,若要调遣,也需得给朝歌几分面子,卫衍那话随口一说,可听在朝歌心里,却莫名的有种异样。
人人都将她看作稚童,而卫衍却与她说起诸国逐利与调派军将这样的国之大事,他丝毫不在乎她在黄仁太妃那学了什么,学得如何,也不关心她的举止是否得体,言行是否在礼,那异样的感觉……就仿佛,他不仅仅将她看作一个身边温顺的宠物,听话的皇后,而是有着更严厉的要求,更远大的期望……
朝歌说不明白那异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便是父亲与母亲,都不曾对她有过这样不同寻常的期望。
“卫衍……”朝歌的小手抚在卫衍的臂上,就连跪坐着的身子都停直了起来:“墨耽不曾上过疆场,歌儿不愿他赴死……”
她担忧那奴隶的生死。
卫衍岂能不知道朝歌的顾虑,只微微笑道:“愿不愿,你何不听听他自己怎么看?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顾虑他的生死,他自己或许还要对送他赴死的寡人感激涕零。”
今日的卫衍格外耐心,他本是皇权中心的人,一言九鼎,没有人能扭转乾坤,但对朝歌却耐心极了,循循善诱,便是她当着面忤逆圣旨,卫衍竟也不恼,竟比……竟比怀之教导功课时,还要有耐性。
他都这样有商有量了……朝歌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乖乖地坐了回来,正说话间,墨耽便已被人宣入殿,朝歌也有些时日不曾见到墨耽,那日墨耽受她连累,朝歌为求卫衍不刁难墨耽,在宫中安分得紧,如今一见墨耽,卫衍果然信守诺言,并没有令人刁难他。
“墨耽!”
墨耽抬眼看向朝歌,清俊的面容之上才微微有了几分极轻极淡的温柔,但转瞬便收回了目光,这是个生得好看而又不张扬的少年,气质内敛,便是如今站在天子面前,亦是不卑不亢,朝歌呆呆的看着他,只觉得她似认识眼前的墨耽,又不认识。
“墨族小子,还不跪下迎旨。”明下月轻咳了一声。
“墨耽拜见陛下,小姐。”墨耽随即下跪行礼,礼节周到,并无一分一毫的不敬,但那消瘦的身影却恍惚之间仍是傲立停直的。
他很骄傲,但也很懂得把握分寸,是个聪明人。
明下月心中不禁对这奴隶小子有些赞赏,恐怕是个能担大任之人,宣毕了圣旨,明下月甚至还有心提点了一句:“还不叩谢陛下圣恩与云小姐的赏识?”
“墨耽……”墨耽接过了圣旨,便是此时此刻,竟依旧从容不迫得很,要知道,区区奴隶,莫说为北周王师之将领,便是为兵士擦鞋拭刃都未必有资格,面对这道旨意,常人便是不畏惧生死,也该感激涕零,而这清俊的墨族少年却仿佛理所当然,骄傲却不傲慢,自信而又不自负,只一丝不苟地低头,应了句:“叩谢陛下,叩谢小姐。”
卫衍双眸微眯,墨耽的一言一行都在卫衍的眼中,他缓缓地勾起了嘴角:“你为奴籍,尚且年少,便是有寡人的旨意,但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北境有能人老将,未必服你,此路凶险,九死一生。”
墨耽愣了一愣,眼底有微光闪过,却决然道:“墨耽不敢令陛下与小姐蒙羞。”
“好!”卫衍笑了,似也难得地对这墨族小子有了几分赞许,不吝指教道:“北境两国之乱欲解,根源须除……”
墨耽眼中有一瞬的诧异,所谓根源,是那能令北越、冉魏的合纵瞬间土崩瓦解的关键,也是令梁国旧部难以蠢蠢欲动的关键……西梁皇室需得斩草除根……尤其是,那一出生便背负着“梁宫之后,主生乱世,得之如印,可造帝王”这十六字宿命的旧梁公主!
朝歌又岂能听不明白卫衍话中的意思,先前听他提及是一回事,如今他真的授命墨耽,又是另一回事,朝歌变了脸色,小脸复杂,情绪更是复杂,但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墨耽的态度,他接受得那样坦然,甚至没有一丝犹疑。
卫衍对朝歌的变化置若罔闻,他似有些倦了,只淡淡一台手,身子也随着懒懒往后一靠:“退下吧。”
墨耽沉默地退了下去,朝歌却难以平静,卫衍看也不看朝歌,便知道这丫头坐不住了,缓缓道来:“去吧去吧,省得一身怨气令人夜里难眠。”
“你才一身怨气!”朝歌撅着小嘴回了一句,却也知道趁着卫衍反悔前忙飞快地从卫衍身侧爬了起来跑出殿去,便是卫衍坐着不动,微微抬眉,便已听到殿外伺候的宫人急急忙忙跟上去的声音。
明下月侍立在侧,轻晃折扇,这殿中的冰已经化了,且已过申时,倒也凉快,今日卫衍在午后难得小憩了一会,此时更是姿态闲逸,似刚刚的困顿还未消去。
“想说什么,说吧。”卫衍眼也未抬,只慵慵然侧卧着,一手支着头,凤眸垂敛,却仿佛能将明下月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一般。
“陛下天目,奴才不敢扰了陛下兴致。”明下月讪讪地笑了笑,他虽对墨耽那奴隶有几分赞许,但对陛下让墨耽这么一个要背景没背景,要资历没资历,这年纪也尚且不能服众的卑贱奴隶为王军之将,明下月仍是不解:“若是那奴隶命丧北境事小,伤了王军兵士之心事大,陛下……奴才愚钝,怕参不透。”
墨耽一步登天,不知是福是患。且不说这奴隶墨耽是否真的有能耐,陛下此举只怕令雄狮之兵也不能心悦臣服,为将者,谁不是抛头颅洒热血一步步爬上来的,陛下纵然要历练那奴隶,可也不必急于一时。
“这是她的人,那丫头虽糊涂,看人的眼光却不赖。”卫衍的声音低沉暗哑,飘渺悠远,又意味深长,这是她的人,他不可能护得了她一世……
若是难成大器,死的不过是个小小奴隶,若是那奴隶真有几分本事……
……
朝歌离殿的时候,墨耽尚未离远,他前方有太监引路,是不便于宫中久留,但朝歌追了上来,那太监也不敢阻拦,纷纷行礼退让。
“墨耽!”朝歌喘着息,她心中是有些不快的,只觉仿佛不认识墨耽了,墨耽也与自己生疏了许多。
墨耽看着她,刻意往后退了一步,恭敬道:“小姐。”
朝歌看着墨耽越发疏远,越发气恼:“你为何变了!”
这充满孩子气的指责,她看起来小脸委屈气恼,墨耽心中一柔,不忍看她有丝毫不快,可他仍旧强制压抑了上前哄她的冲动,别过了脸,少年清俊的面容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笑意:“我并未有丝毫改变……只是如今小姐身边不再需要一个无能卑贱的奴隶,唯有强大,才能守护你。”
守护……
“可,可卫衍也说了九死一生,九死一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吧?”连歌儿都知道的意思,墨耽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墨耽仍是别着脸不看朝歌,可眼底却有温柔缓缓掠过:“便是那万分之一的生,也足以令我感激涕零。墨族之诺,并非儿戏,你不需要一个奴隶墨耽,你需要的,是能披荆斩棘的墨耽。”
“但你真的要向卫衍说的那样……那样赶尽杀绝吗?墨耽,你并不是这样的人。”朝歌的眼神黯了下来,怎么连墨耽都和卫衍说一样的话了,就像卫衍说的那样……墨耽果真为此事感激涕零吗……
墨耽自己便是绝境中走出来的人,他一贯痛恨当权贵族视人命为草芥,诸国逐利兴起战事本就是罪孽,西梁覆灭,百姓已是疾苦,更何况,那流离失所的西梁公主一定吃了很多苦头,公陵哥哥寻了她这么多年也没有寻到,一个与自己一般大的无辜稚子,何以就成了端起争锋的源头了呢?
“若能换取荣华富贵,滔天权势,一个人两个人的性命算得了什么。”墨耽沉下眸来,语气坚决,他说的分明是违心的话,可却令他自己也难以否认:“若非如此,我连踏入殿中与你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他日风雨欲来,如何能护你!”
他二人起了争执,但墨耽却不愿意与朝歌有丝毫争执,轻叹了口气,墨耽只好趁朝歌闹脾气前向她行礼告退,态度恭敬而又疏离,只在他转身离去时,朝歌隐约中似在风中听到了他低沉不移的声音:“信我。”
信他……信他能够安然回来?还是信他定不辱卫衍的授命?抑或是,信他一定能得荣华富贵,滔天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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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厚着脸皮说二更。总算把之前欠的一章补回来啦!520个收了,真是个吉利的数字,谢谢你们爱我~
☆、080 邺康新贵
从初夏到夏末入秋,数月光阴匆匆而过,都说天下百姓是健忘的,数月前曾有无数文人政客为以血谏君的终古鸣冤不平,甚至有人著书批判,经卫衍近乎雷霆暴虐的手段镇压之后,那些论著几乎消失无踪,仿佛从来都不曾现世过一般。
而最是健忘的升斗小民的口中早已不再谈论终古惨死,卫衍暴政,和那耗尽半数国库财力的奢侈行宫的建造,便是手中铁笔最公正不阿的史官也如历史长河中流淌得最平静的看客,悄无声息地翻过了波澜壮阔的那一页,就连那场残酷的镇压和焚烧著书,也不过以“焚书炮烙”四字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后人会回想起这残酷血腥的历史,但眼前的百姓却早已将数月前的人心惶惶遗忘。
而今北周上下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当属北周的新贵……那奴隶出身的天才少年,他堪称鬼斧神工,以卓绝的才干令资历元老的能臣老将心悦臣服,竟听凭一个尚未及冠,甚至无半点身家背景的奴隶少年差遣,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北境捷报一封一封的往邺康里来,单凭一个从未有军戎资历的少年,竟让北越、冉魏两国的合纵之策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这是朝歌在数月之中收到的第十三封捷报,卫衍每每阅毕了那捷报,皆会命人送到朝歌宫中。
几乎是戏剧性的发展,朝歌便透过那捷报上的只言片语,仿佛亲眼看到墨耽是如何一步步顶着铺天盖地的嘲讽与质疑,到如今被人人誉为“邺康新贵”,那段经历,便是说书人唾沫横飞也道不出半分精髓来。
“贵妈妈,姑姑,墨耽又派人送信了。信中说,梁州之乱已平。”朝歌心中是替墨耽高兴的,这世上很多事情,仿佛都在这样的悄无声息中转变,墨耽,邺康的新贵,若是能得卫衍信任,未来前景不可估量,国师府、未来的皇后、军权新贵,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条无形的线将这只言片语穿连了起来,一股朝歌从未在意过的力量,在慢慢的成长……
墨耽的十二封捷报,未提及半字与梁国公主有关的事,卫衍曾提点他,北境欲平,需得斩除根源,而墨耽只字未提此事,却并不妨碍捷报一封一封的传到邺康来。
“听说了,都城之中的百姓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兰玉姑姑也替墨耽高兴,更替朝歌高兴,朝歌如今还小,国师府虽富贵,但在朝中毕竟无实权,而他日朝歌为后,朝堂上下皆牵连复杂,朝歌手中都需得有能令人震慑的筹码方能站稳脚跟,朝歌如今还未思虑这样久远的事,但兰玉姑姑毕竟是宫廷朝堂斗争中的老人,自然凡事看得透。
“这样快?可捷报不是才刚刚送进宫吗?”朝歌抬头,以为兰玉姑姑说的沸沸扬扬,指的是第十二封捷报又送进邺康的事。
“那北越的三皇子实在是个怪人,起先和冉魏结盟,可北越说翻脸就翻脸,这合纵之盟自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土崩瓦解了,北越的态度暧昧,令冉魏夹在北越、北周之间进退不得,生怕身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行事啊,自然也是畏手畏脚。”
兰玉姑姑说的也不算什么秘事,那北越三皇子前脚和冉魏结盟合纵制周,后脚又亲自派使臣往邺康送国书,邀卫衍出席北越皇子的婚典,使臣前两日刚到邺康呢,都城之中的百姓自然议论纷纷,都说那北越坑了冉魏,令冉魏无心挑衅,两国的态度又暧昧得不行,梁州之中蠢蠢欲动的前梁旧贵自然偃旗息鼓,不敢轻举妄动。
见朝歌面带困惑,兰玉姑姑笑道:“那北越的态度虽然前后不一令人费解,成了合纵之危解决的转机,但墨耽的功绩仍是不可没,否则近日被周上下,也不会盛传邺康新贵之说了。”
“墨耽真厉害。”朝歌抿嘴笑了,她知道姑姑是怕她误解此次合纵之危能解决全靠外力,而非墨耽的功绩。
“可不是吗?”兰玉姑姑深表赞赏地点了点头:“毕竟是墨族之后……真正的墨族之后。”
墨族人擅机关术术,又有自成一脉的阵法奥妙,都说墨族自古为辅臣,若得墨族人相辅的君主,常事半功倍,在军事攻防上尤其坚不可摧。如今能成为真正的墨族之后的……恐怕也仅此一株了。
若不是墨耽的作风令北越与冉魏称奇,不敢贸然低估,又加之北越荒唐变卦的政治态度,才令那冉魏生出前后危伏的顾虑,无心挑衅,偃旗息鼓。机运有之,墨族之才有之,方才令那些能臣老将出于对实力的崇拜和后生的可畏,心悦臣服受一个尚不及弱冠的少年差遣。
毕竟战场之上关乎性命,才干和能力,远比身世背景要重要得多,军中多少大将,皆是凭刀枪抛头颅洒热血一步步爬上来的。
两个月前,太皇太后出关,这些日子朝歌完成了黄仁太妃布置的功课,每两日怀之和明之也会依召进宫为朝歌授课,其余大部分时间,朝歌都会陪着太皇太后说话用膳,太皇太后很是喜欢朝歌,这几个月似乎也因为朝歌陪在身边,心情明朗,太医请脉时都说太皇太后的身子硬朗许多。
晚膳时分,朝歌陪太皇太后用膳,因老太太身子不好,饮食上有多方面避忌,每次用得都不多,但那膳桌之上却每每都丰盛得很,做的都是朝歌喜爱吃的,别看朝歌人儿小小的,用膳却乖巧得很,看着她进食,便让人的胃口也跟着好了些,每和朝歌一道用膳的时候,太皇太后才会破例多用一些。
看着朝歌吃得香,太皇太后笑了,边亲自为朝歌夹了菜肴,边对伺候在侧的兰玉姑姑和贵妈妈笑道:“瞧这丫头,谁说她以往用膳都要哄着喂着的?我瞧着在我这儿倒乖巧得很,看歌儿吃东西,比看别的有趣。”
“奶奶笑话歌儿……”朝歌红着脸腼腆地笑了笑,倒有些不敢放肆地用食了,她将黄仁太妃教导的仪态全忘了,因而太皇太后才会笑话她。
太皇太后慈眉善目,眼含宠腻,看着朝歌这红着脸的小模样,就恨不得将所有好吃好玩的皆赏赐“兰玉,前两日北越使臣来邺康,带来了些北越盛产,像那肉干……羞果儿,还有什么……什么国之宝,陛下命人送来的那些小玩样,回头让歌儿带回寝殿中玩,放我这儿啊,也是转眼就给忘咯。”
兰玉姑姑笑道:“北越人倒是好大方。”
“可不是?”太皇太后满意地笑了:“只是我北周地大物博,什么奇珍异宝没有,那些东西啊,也就是图个新鲜。听说陛下近日命人备礼,北越皇子大婚,这礼呢倒是个头疼的,不像他们只管最好的来,咱们北周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办这差事的人挑花了眼,可不是比他们头疼?”
朝歌不吭声,心中却困惑他们这些当权者,为何可以前脚合纵为盟,后脚便翻脸不认人,前脚互相为敌,后脚又互派使臣,卫衍还要给那北越三皇子面子受邀参加婚典?
卫衍所说的政治,真是难懂。
太皇太后忽然又点了朝歌的名字,道:“虽说北地不比我们北周中原腹地,但听说入秋时的景致倒是极好,那蜿蜿蜒蜒的河沱边上常有妇人采纱涣洗,都说天凉好个秋,倒也值得一看。可惜奶奶老咯,经不起奔波,倒是歌儿可以随陛下去见识见识。”
朝歌被点了名字,眨巴眨巴着眼睛抬起头来,太皇太后又笑呵呵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陛下此次受邀往北越都城,作陪的大臣中便有你的父亲。”
朝歌果然双眸一亮,雀跃得站了起来:“卫……陛下和父亲都去,歌儿也能去吗?”
“当然。”太皇太后见朝歌这般雀跃,欣喜道:“歌儿是未来的皇后,又是国师之女,北周的女子之中,你不能去,谁能去?今日陛下来我这儿请安的时候还说起这事呢,奶奶也是这才知道你父亲和怀之也在作陪的臣子之列。”
朝歌听闻怀之哥哥也在,自然高兴,可心中也有些不解,父亲是北周的国师,在作陪的臣子之列倒是情有可原,可怀之哥哥未入仕,卫衍受邀赴北越国宴,怎么怀之哥哥也在臣子之列中?
似是知道朝歌的困惑,太皇太后耐心着慢慢解释:“此次王师未回朝,也会在北地恭迎,最近势头正盛的那小子……唤,唤什么来着……”
“墨耽!”朝歌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对对对,墨耽!”太皇太后边笑自己糊涂,边接过话:“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那小子立了大功,又是云府出来的人,那日青龙节,是你大哥怀之亲手从虎口救下了这小子一命,虽说英雄莫问出处,可那墨耽毕竟是云府出来的奴隶,陛下自当对你大哥也有所嘉奖,更何况啊……”
朝歌听得入神之处,老太太的神情忽然变得神神秘秘了起来,颇含深意地笑了:“更何况你芙姐姐这死心眼,怕要相思成疾,奶奶便顺道与陛下提了一嘴,陛下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便也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你芙姐姐得了这个机会,也能见见怀之。”
太皇太后自己年轻的时候便是个能文能武、敢爱敢恨的女中豪杰,卫芙的性子最像她,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卫芙堂堂长公主,就是疯魔了一样喜欢怀之,偏怀之又是什么表态也没有,太皇太后跟着干着急,也只好趁着这卫芙,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多接触接触。
……
中州,位处北周以北,北越南部,是北越三皇子闻人叹的封地。
北越国土疆域虽不及北周,却在北方诸国中可称广袤,只是北越疆土中,地形险峻,有险峻高山东西纵横,那东西向突起的高山地脉被北越人称为连山,连山几乎将北越分割成南北两境,北境有草原和退化的荒漠,疆域虽广,却不产粮银,南境则占据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绿洲资源富饶,又接壤中原,来往商贸也极其发达,可称北越的金银宝库。
冉魏位处九州西北处,草木丰丰,民风彪悍,兵马肥盛,但国力却不及北越,商贸往来多有倚仗北越之势,冉魏人不屑北越人的弯弯绕绕,北越人不齿冉魏人粗犷无脑,近几十年来可谓是关系微妙。
北上的路途在朝歌设想中应该不会无聊,卫芙本就是个风风火火的骄蛮性子,有她在,定是一丁点也不会觉得无趣。可因为使臣团中有怀之哥哥在,卫芙这平日里大大方方的性子突然变得扭扭捏捏,一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时常对着马车外的景致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有时会突然红着脸缩回马车中,朝歌与她说话,她也心不在焉,可把朝歌闷坏了!
卫衍大概是知道朝歌闷坏了,让人将朝歌带到自己的车马中,车马很宽敞,朝歌坐得离卫衍却极远,卫衍幽幽抬眉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莫名道:“寡人这般可怕?”
朝歌乖乖摇头,顶嘴道:“我才不怕你,可车内热得很。”
卫衍嘴角含笑,也不再搭理她,朝歌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也在纠结着要不要与他说话,半晌,朝歌终于按耐不住了,小屁股悄悄挪近了一些,虚心请教道:“我觉得芙姐姐怪得很,你是不是知道为什么?”
“哦?”卫衍微微抬眸,凤眸噙着笑意,回答得却极其漫不经心。
“芙姐姐近日心情似乎不好,话也少了,还时常发呆,有时脸还红红的,歌儿担心芙姐姐生病了。”
看朝歌一脸茫然的模样,卫衍眼底本就浓郁的笑意更深,对儿女情长的事卫衍本不太有兴趣,但见朝歌虚心请教的模样,卫衍反而生出了几分兴致来,身子微微正了些,双眸缓缓眯起,一本正经道:“大约是病了,病得不轻。”
“啊!”朝歌惊讶的捂住了嘴,紧张起来:“可,可怎么办呢!卫衍,你快让太医去瞧瞧芙姐姐吧!”
朝歌这般模样实在可爱,卫衍好笑地摇了摇头:“太医也束手无策。”
“芙姐姐……得了什么病,这般严重?”朝歌几乎要急得哭了出来。
“你该去问问你大哥云怀之。”卫衍见她快要急哭了,大约也少了几分玩味的心思,索性点破道:“他大约能解卫芙的相思病。”
“相,相思病……”朝歌的小脸蓦地一红,她是知道卫衍话中的意思的:“二哥与我说过……”
卫衍双眸一眯,意味深长的看着朝歌,朝歌面颊微红,粉雕玉琢得很,他还道她年纪尚小,对卫芙的困扰一无所知,没想到在府中时,却是涉猎甚广,跟着她那风流的二哥学了不少东西。
朝歌没有注意到卫衍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只低着头自顾自回想着二哥的话,男女相思,思而不得便成了疾,原来这个病这样严重,可以让芙姐姐性情大变。
但对于卫芙因相思而性情大变,朝歌实在是纳闷得很,她知道芙姐姐喜欢怀之哥哥,可既然喜欢怀之哥哥,为什么不与怀之哥哥说话,不告诉怀之哥哥,反而一个人闷着呢?
但知道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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