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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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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赵太傅的书信恐怕不会有假,太皇太后若是清醒,一问便知,兰玉姑姑断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瞒得过卫衍,可不管兰玉姑姑是谁,朝歌心里清楚得很,这么多年来,姑姑一直真心待她,从不曾亏欠她。
朝歌这般固执……卫衍轻叹了口气,没有看她:“去吧。”
卫衍允了她的要求,朝歌几乎没有片刻犹豫,转身便要往外走去,可就在她转身踏出的第二步,忽然只觉后劲一疼,头部瞬间晕眩,霎时间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似有人从身后捞了她一把,将她抱起,朝歌的意识欲挣扎,可不敌那晕眩感的强烈,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陛下。”明下月低着头从外而入:“小姐这儿……”
卫衍自殿中朝上走去,步履间衣袍猎猎,臂弯中赫然躺着一道娇小瘦弱的身影,卫衍将她身上的披风稍稍裹紧了一些,以遮蔽了她里边单薄的白色里衣,她的脚上没有穿鞋袜,就这么一路踩着冰冷的地砖与他对峙了许久,因而此刻脚丫已被冻得发红,她小小的鹅蛋脸上也比往常异常的苍白,那披散的墨发似衬得这本就白皙的小脸越发的失去血色,唯有那长长的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还透了些许调皮的生气。
明下月斗胆抬头,见卫衍将云朝歌打横抱起,安置在殿中他处理政务疲乏时偶尔也会休憩的软榻上,卫衍的动作温柔,似乎生怕稍有不仔细便让那小丫头躺得不舒适,末了,竟还稍稍掖了掖她身上大大的披风,将她被冻红的小脚也包裹在了里面。
明下月没敢说话,待卫衍安置好了她,方才抬头,淡淡地看了眼明下月,面色波澜不惊,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明下月一瞬的眼花:“都处理好了?”
“是的,陛下。”明下月有些失神,此刻卫衍忽然发问了,他才连忙回过神来,重新低头:“按照陛下的吩咐,给了那奴婢一个体面,已经让人为她梳洗上妆,换了新衣,好生入殓。”
这自然是不能摆在明面上做的事,按律法,就算兰玉自绝了,可尸体还是躲不过鞭笞抛尸的极刑。
卫衍这才点了点头:“也好,省得这丫头看了伤心。”
……
谏相府。
李宗下了朝,因为年纪大了,倒是显得十分疲惫,本就尖瘦的老脸显得越发的蜡黄,但那双细短的眼睛却依旧显得十分精明干练,女婿蒋春亲自奉了茶,屏退了下人,讨好道:“谏相。”
李宗却没什么好气,并没有接过茶,只冷笑道:“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东西,倒是你我失策了!”
原本用一个贱奴的性命,加以刑司的手,就能用那铁证将云氏和赵氏一道毁之殆尽,埋了多年的一道暗线,便是要用于最紧要的时刻,他查了这么多年,那赵太傅分明和西梁有所勾结,赵公陵更是谋逆的罪人,赵氏和云氏不可能没有勾结,就算这次没能将云府置之绝地,也能损其七八,但没想到,一子下错,突然杀出了个兰玉,令他满堂棋都随着那条贱命一道毁了!
“谏相莫气坏了身子。”蒋春凑近了老者耳边低语:“此事也不是没有反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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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明明知道谁在捣鬼,为什么不深究,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让刑司查下去呢?傻歌儿,还不是为了你嘛!
PS,这几天乌鸦更新不太稳定,请大家原谅(虽然你们并没有在催我……),老家的长辈过世,最近一直在奔波,所以耽误了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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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一夜共枕
朝歌睡得不踏实,眉宇紧紧的蹙起,白皙的小脸上也满满都是憔悴,卫衍沉默地看了半晌,方才伸手将她粘在小脸上的碎发别至耳后,他凤眸狭长,眼瞳却深邃如潭,冰冷莫测,温柔时,却又俊美得勾魂摄魄。
良久,他才蓦然起身,将沉睡的朝歌留在软榻上,独自离去。
朝歌醒来之后,夜色已经深了,而她也正身处自己的琼殿寝屋中,挽珠就候在她的榻前,朝歌茫然地撑起身子,只觉得颈后仍有一阵酸疼,却始终记不起自己分明去见了卫衍,为何却莫名地昏睡过去,挽珠见她醒了,欢喜地将备好的膳食安置下,凑了上来:“小姐醒了?小姐近来满腹烦忧,姑姑的事……又惹得小姐哀恸伤身,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哀恸伤身……所以突然不省人事了么?
朝歌只觉得头疼得很,也无心去思虑这些,只追问道:“姑姑的事如何了?”
“姑姑的遗体连夜秘送出宫了,方才明大监刚刚亲自来传话,陛下念在姑姑伺候小姐多年,小姐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成全了小姐的心意,允小姐送姑姑一程。只是……此事毕竟不宜声张,大监也是秘秘交待奴婢,知道小姐未醒,大监说了,明日此时会来接小姐出宫,只是姑姑的后事只能体面地办,盼小姐体谅。”挽珠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朝歌的脸色。
此时朝歌的脸色还算是平静,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他……他能同意让我送姑姑一程,已经是念及了我今日如此恳求他的份上。”
如今兰玉姑姑的身份可是和西梁扯上了关系,顶着大逆不道的罪名,按照北周严苛的律法,便是死了,尸身也要凌迟鞭笞,不得好死,而卫衍能命人将姑姑的遗体连夜秘送出宫,已经是体谅了她的心情,她又怎么能不体谅。
顿了顿,朝歌忽然问道:“明下月走了?”
“刚走不久。”挽珠有些不确定地用目光向朝歌求证:“奴婢如跑着追去,兴许还能追上,小姐是否有话要奴婢带去?”
今日原本盯着琼殿的暗哨都撤了,且这个时辰,也快到闭宫的时候了,只通小路的琼殿宫门还开着,明下月铁定也是从那儿来,从那儿走的,就是挽珠真的追了去,也不会引人注目。
朝歌略一思量,便要起身:“不必等明日此时,我如今的精神好得很,左右是无法再入眠,挽珠,牢你留住明下月,告诉他我们今夜便出宫送姑姑,省得她一人在宫外孤苦寂寞。”
“可小姐……”
朝歌看了眼神色充满关忧的挽珠,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喝了你送来的粥食与汤,你与明下月稍作准备,我片刻就来。”
挽珠愣愣地看着朝歌,只觉得眼前这个分明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好似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似的,便是那好看得令人发怔的微笑之间,也更多了几分沉稳内敛,令人安定的气息,少了几分稚气,她说话依旧平易温顺,一点娇蛮也没有,此时却莫名的坚定,不容质疑,挽珠连忙点头按朝歌的吩咐去办了。
朝歌也不食言,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也进了食,从此刻之前,她还一直是被人宠着惯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娇生惯养,因而也格外的单纯天真,凡事有父母兄长护着她,便是在宫里,也有太皇太后和仁太妃做她的后盾,遇了与自己价值观相悖的事,她依旧仗着卫衍对她的格外宽容,与他闹脾气,卫衍也曾不止一次告诉她,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而她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使用自己的特权,躲过了这名叫“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如今姑姑用性命告诉她,这世间果真人心叵测,纵然有这么多人护着她,可她却丝毫没有能力护住身边的任何一人。
姑姑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朝歌连夜出了宫,身边只带了如今在宫中唯一信得过的丫头挽珠,明下月亲自送她出宫,朝歌心里也明白得很,明下月可不是寻常奴才,他是卫衍身边的大监,位高权重,但却自小对自己礼让有加,这也都是看在卫衍的面子上。
明下月将兰玉姑姑的遗体安置在远郊的义庄,姑姑的面容很安详,遗容也是收拾过的,很体面,这些都是不能摆在明面上做的事,兰玉姑姑是“戴罪之身”,且为客死异乡,而北周土葬与火葬丧仪也需得登记在案,因此只能给姑姑行海葬,意为魂行千里,终归故里。
朝歌送了姑姑,点了祭灯和香烛,将姑姑送上了江河,江河入海,底下的竹床会散去,朝歌以千金之躯跪地给兰玉姑姑磕了几个头,又收敛了姑姑的衣饰发冠,姑姑是西梁人,他日朝歌总是会寻机会让衣冠带姑姑回归故土的。
做完了这些,朝歌已是精疲力尽,光是出宫来此就花了两个时辰,此时若是回宫,只会恰好碰到入宫上朝最人多眼杂的时候,天色未亮,大约还有三两个时辰才会天明,明下月请示道:“此处是远郊,客栈是没有,但山脚猎户那儿奴才倒是提早打过了招呼,小姐若是倦了,不若今夜在这宿下?”
条件是差些,明下月只怕委屈了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姐。
好在朝歌却不计较,条件简陋归简陋,但明下月办事总归是滴水不漏的,借宿之处清静安全,自然是有暗卫提前部署过,哪里是往猎户家住宿,倒是主人的影子也没瞧见,床榻被褥反倒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朝歌疲乏得无心去注意这些细节,只梳洗了一番便歇下了。
山野之地不比城池之中,夜里格外的冷,尽管着被褥很厚,可朝歌还是深刻地察觉到了……冬天,似已来了。
大约的确是疲惫了,朝歌沾了枕便也迷迷糊糊地脑中混沌,手脚冰冰冷冷蜷缩在被窝中,许久也不曾暖和,山泉潺潺,外头似有风过草曳的朔朔声,恍惚间,一直冷冰冰的脚底似有一股不动声色的暖流覆了上来,流淌在她的全身……
因为身子暖和了,朝歌紧绷的身体也渐渐地舒展开来,翻了个身,便隐约嗅到了那熟悉的气息,似栽进了一个流淌着方才那熟悉暖意的怀里,她微微动了动,紧拧的眉宇也缓缓地舒展开来,小脸在那温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十分自觉地往这温度靠近,小手也轻轻地拽住了什么,似衣袖的一角,这个姿势令睡梦中的她感到安心。
这么多天来,朝歌奇迹地睡了一个极其安稳的觉,尽管睡眠的时间很短暂,大约也只睡了三个时辰不到,但朝歌却感觉无论是身体的状态还是精神的状态,仿佛都经过这一夜的休整,回归到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状态。
身体暖烘烘的,耳边有温柔却又强劲平稳的心跳声,令她安心而又的气息令她浑身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初冬的清晨,还有叽叽喳喳的鸟鸣,伴随着山泉叮咚,竟出奇的悦耳,朝歌微微动了动身子,轻轻用脑袋蹭了蹭那下巴,手中已久握着那被她握了一夜的袖子不放……
下巴,袖子?
迷迷糊糊之中,朝歌似逐渐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尚还有些迷茫,此时的她正自觉地缩在一道似陌生又熟悉的怀抱中,小脑袋并没有落在枕头上,而是枕在了那宽厚的胸袒之上,半个身子也都全搭在了那修长的身子之上,甚至自己的一只手,还横过了他的腰,拽住了他另一只手的袖子,而他靠近她身子的另一只手……则向上弯起圈住了她的腰间。
朝歌眨了眨眼睛,因为刚刚醒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只当时做了梦,她重新闭上眼睛,又睁开,这才确信了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朝歌忙将身子往后一撤,因那一只修长的手臂仍搂着她的腰间,因此朝歌往后这么一退,也只是使得自己原本枕在他心口的脑袋退居他的肩臂罢了……
朝歌有些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恰恰好在此时,撞进了那双幽深却又极其温柔与慵懒的凤眸……他亦是刚刚睁开眼睛,没有了往日的莫测和凌厉,只有那令人醉熏的慵懒和温柔,朝歌仰头的那个动作,令她小巧的鼻尖就这么轻轻地擦过了他性感的薄唇,然后四目相对……
朝歌怔了怔,随即脸色刷地呈现不自然地绯红:“卫,卫衍……”
她真的是糊涂了!难道不是梦吗?此时的卫衍难道不是应该在邺康城中吗?不对,这个时辰,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在上早朝吗?卫衍执政虽严苛,刑罚残暴,可到底还是勤勉的,上朝的时辰,他怎么在这……
错了错了,他不是此时才来的,昨夜他分明就睡在这里,和她……和她一起……
此时此刻他们距离得这样近,朝歌又不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小时候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似又涌现,可,可那毕竟不一样……就算小时候她与卫衍也曾亲密接触,但那是因为她尚且年幼,不懂得男女之防,况且近几年……近几年卫衍便从未这样肆意亲近她……
“你这丫头看着娇小,倒也挺沉。”卫衍看着朝歌满脸通红又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方才不紧不慢地弯起了嘴角,戏谑道。
朝歌越发糊涂了,此时的卫衍嘴角含笑,眸光温柔,分明他才是扰了清梦的登徒子,竟还一大清早面不改色地调侃她!就好似……就好似与朝歌所知道的陛下,判若两人,可这样的他……她又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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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恼羞成怒
“你怎么……怎么在这!”朝歌被卫衍这么神魂颠倒地一笑,反倒当即回过神来,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蹿得老远,小脸涨得红红的,更似被气恼的……她得承认,卫衍若不严肃的时候,也并不可怕,他姿态慵懒,丰姿奇秀,薄唇似笑非笑,凤眸狭长上扬,撩,撩人得很……方才,方才她的鼻尖擦过卫衍性感的薄唇,隔了这样久,朝歌竟觉得那嘴唇的余温仿佛还在上面。
猛地摇头,朝歌越发面红耳赤,拼命想要将脑中不该有的念想甩出去,卫衍太危险了,似勾魂摄魄的……的妖魔!
卫衍缓缓地眯起了眼,朝歌愣了一愣,又猛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怕他看穿了自己心中暗暗骂他是妖魔,且她这些年在卫衍面前规矩了许多也生疏了许多,不如小时候那般肆无忌惮,刚刚那番大动作,倒好像是自己心虚,对他有所图似的,朝歌绷下小脸来,尽量不让自己在他面前露出慌乱:“我的意思是,你此刻不在宫里……没关系吗?”
“古人云坐怀不乱,大约不是因为男子德行修远。”卫衍不答,只懒洋洋地扯开话题道,听着倒一本正经。
卫衍不紧不慢地起身,微拢了衣襟,那玄纹云底锦服宽松修长,极端风雅,虽看着与世家公子无异,可那骨子里的君主之威还是让他看起来神韵独超,先前他躺在外头,朝歌下也下不来,此时见他起了榻,也忙挪到榻沿下来,在哪说话都好过在床榻上说话。
“那是因为什么?”朝歌莫名地顺着卫衍的话回应,卫衍又不答她,只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朝歌当即回味过来,好不容易强作镇定的小脸又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双手抱胸相当警惕:“你,你,登徒子!”
不是因为男子德行修远,那就是因为她半点让人产生邪念的女儿态都没有咯!
卫衍的嘴角蓦地向上勾起,却不言语,也不理朝歌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模样,缓步往外走去,朝歌一时竟也忘了以往和他的三分生疏七分忌惮,气呼呼地追了上去,卫衍冷不丁脚下一停,朝歌便一脑袋撞上了卫衍的后背。
“那奴婢的后事已经办好了?”
朝歌愣了一愣,没料到卫衍会提及兰玉姑姑的事,半晌,朝歌方才点头:“嗯,办好了。”
“兰玉之死并不冤枉。”卫衍的语气平静,在他看来,自然是不在意一个奴才的生死:“下月便是你的生辰,今年你将及笄,若人有心要阻挠你羽翼渐丰,你也该早做应对。”
卫衍说得那般云淡风轻,但却成功地让朝歌的面色微微发白,唇儿紧抿,如今是兰玉姑姑受苦,他日又会轮到她身边的谁呢……
“你可想要了如何应对?”卫衍缓缓说着,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可他的视线,却是一刻也不曾从朝歌低垂的小脑袋上移开,仿佛仅凭那样的目光,便能将这丫头心里的所思所想看透一般。
许久,朝歌方才重新抬起头来,神情坚定了许多,看来是有了想法:“从食髓蛊查起,此物既然是西梁的东西,不可能悄无声息进入北周,进入宫中,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留。况且……”
况且,那人是如何知道当年卢阳公赵太傅秘密将西梁故人送进了宫?又如何拥有食髓蛊?总觉得,和西梁有脱不开的关系……
卫衍不动声色,眼底却分明有浅淡的笑意闪过:“你是大家闺秀,又养在深宫,行事多有不便,我便送你一些跑腿的下人。”
跑腿的下人?
朝歌不明所以,黑白分明的水眸之中有片刻的茫然,但卫衍的话音刚落,便有五人暗卫凭空出现在荒山野林之中,暗卫者,最擅收敛气息,隐匿身形,他们突然出现,将朝歌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卫衍身边挨了一挨,这五名暗卫的年纪都不大,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身段娇小,身手倒也不错,卫衍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丫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但警觉性依旧太差,这些暗卫已经守了她一晚上,此刻她见到他们,竟还满脸的吃惊。
这些暗卫不算顶尖,若是心思敏锐的,不难发现他们,明下月手下顶尖的暗卫比比皆是,这些年轻的,却更能够对朝歌俯首称臣,忠心不二,他并非他们的主人,她才是。
卫衍忽然从宽袖中取出一方锦盒交至朝歌手中,朝歌疑惑地接过,可刚一触碰上那锦盒,指尖便传来一瞬的刺痛,指尖血便很快渗着那木质锦盒透了进去,朝歌皱眉,才发觉那锦盒中央有暗针,她埋怨地看向卫衍,卫衍却好脾气地笑道:“打开它。”
朝歌虽不知道卫衍的意思,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打开了锦盒,锦盒才刚一打开,就有细小如蚊、通体透明甚至可见体中如细线般内脏的昆虫速度极快地从锦盒中冲了出来,惊得朝歌即刻脱了手,而那立于面前身着黑衣且铜具掩面的五人,那铜具之下双眼之处,出现了明显的一抹惧色,那阵飞物犹如一阵风一般一刮就散了,但朝歌还是清楚地看到,那活物分明见缝扎针,顷刻间便嵌入了那几人的脖子、手被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主子。”那五名暗卫忽然俯身跪地,但话并不多,眼底的恐惧显然还未消散。
“卫衍?”朝歌抬头,她看得一清二楚,方才卫衍给她的锦盒究竟是什么,里面又是什么东西?
卫衍轻飘飘地看了朝歌一眼,缓缓道:“他们若忠于你,便无所畏惧,倘若你有损失,体内的虫儿不过是啃噬五脏六腑,令他们陪你赴死罢了。世家贵族常唯恐身边的近侍叛了自己,便有此秘术保自己安寝无忧,不必多虑。”
朝歌方才血渗木质锦盒,那虫儿以人的精血为生,寄居人体内,只要朝歌在一日,那秘术非但对宿主无害,还大有增益,但若朝歌出事……那虫儿失去控制,必会疯狂乱窜,啃噬五脏六腑,直至掏空宿主为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起当初明下月用在琳琅公萧辨之子身上的秘术,可轻得多了。
说着,卫衍便不耐地挥了挥手,那五名暗卫方才恭敬起身,身形向上一跃,风声过后,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朝歌这时候才面色一变,她知道卫衍素来手段强硬,但不知也会有这样狠毒的控制人的手段,那锦盒中物让朝歌心有余悸,又想到啃噬光五脏六腑……朝歌皱起了眉:“你方才说的,是真的?”
卫衍微微眯起了眼睛,方才似笑非笑道:“骗他们的。”
卫衍如此一说,朝歌心中更加迷惑,竟不知他哪一句真,哪一句假了。
“小姐!”
远处传来挽珠的声音,是备好了车马准备请朝歌回城,卫衍神色不变,只抬起一只手落在朝歌的脑袋之上,嘴角微微勾起:“先随他们回去吧,卫芙近来很忧心你,兴许你也可以去她那喝杯茶。”
“那你呢?”朝歌秀丽的眉宇微凝,只觉卫衍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除了“坐怀不乱”是在取笑她外,句句皆有深意,可此刻朝歌心下有意琢磨,却仍无所获。
“这般不舍离我而去了?”卫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在朝歌翻脸之前,卫衍方才笑出了声:“既然连夜出宫,自然不止是为了与你同床共枕,我还有事要办。”
“谁,谁与你同床共枕……”朝歌白皙的脖颈间都悄然爬上了一抹微红,气恼地拍掉了卫衍的手,提着裙裾往挽珠的方向去。
卫衍也不恼,只目光温柔地看着朝歌的车马在这山林间离去,朝歌越大,越学会了收敛性子,方才那般模样,大约才像她吧,张牙舞爪的小丫头。
“陛下。”明下月悄无声息地来到卫衍身边。
“说吧。”卫衍眸中的温柔缓缓地敛去,神色平静,薄唇并无弧度,仿佛今日一早将那丫头惹得恼羞成怒的另有其人。
明下月低语道:“小姐回城的途中恐怕有诈。”
“‘他’也未免也太不安份。”卫衍蓦地冷笑了一声,便是伺候卫衍多年的明下月,都能察觉到这空气中似有冷凝的气息蔓延。
李宗不过是个胡乱搅局的,想必也知道不了多少,让他搅这个局的,另有其人……
明下月以为卫衍说的是李宗。
“陛下何苦还留那老东西?”明下月轻叹了口气,兰玉一死,陛下便囫囵结了此案,摆明了是不愿意刑司的人继续追查下去,挖出不该挖的东西,但倘若纵容云朝歌追查下去,保不齐会不会挖出更多与西梁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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