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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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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明之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一袭青袍的潇洒少年一下从树上跃了下来,凑到二人中间,眉鬓飞扬而起:“大哥,这可是歌儿说的,不归我怂恿。”
  兄妹三人正说着,便听到了樊氏笑着往这来,问他们道:“你们兄妹三人在说什么,那样高兴,方才歌儿说什么事要与母亲说说?”
  樊氏并不年轻,可却保养得极好,一副雍容华贵之态,容光焕发,身后跟着丫鬟数人,贵妈妈搀扶着樊氏而来,见朝歌小手还拿着笔,有模有样地在向她大哥识文断字,明之虽然上窜下跳不安分,但也算上慈下孝,岁月静好,樊夫人的脸上又泛起了笑。
  见樊夫人来了,兄妹三人忙站了起来,怀之温润如玉,明之潇洒快意,朝歌娇俏可爱,这三个大大小小的站在那,竟也是一道极好的风景。
  怀之好笑地瞥了眼突然变得老老实实的明之,笑道:“母亲怎么来了。”
  朝歌乖巧地跑上前抱住樊氏的腰,学着怀之说话:“母亲怎么来了?”
  樊氏笑呵呵地抬手轻轻揉了揉朝歌的脑袋,又抬眸看向怀之、明之二人:“你们稚妹妹是个懂事的孩子,先前稚儿为歌儿的生辰专程跑了一趟,亲自送了贺礼来,从岭南到邺康,也是难为她了。如今听说稚儿要回去了,你们做哥哥的,也该同母亲一道送送。”
  “原来是为了这事……”明之松了口气,看来母亲方才是没听到他怂恿大哥和朝歌的话。
  “稚姐姐为什么不住在咱们府上?”朝歌对樊稚有印象,那日她生辰也只匆匆一见,后来因为寒冬落水不得不在房中歇了两日,又赶上上元宫宴,一直没能再见到那位樊稚姐姐。
  樊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母亲原也是极力邀稚儿住在府上,跟歌儿也是个伴,可那丫头怕扰了你们,执意要住在那邺康的别府,这孩子一贯体恤别人,识得大体,宁可委屈自己。母亲也愧对兄长,没能照料周全。”
  樊稚是樊夫人娘家兄长的嫡女,其母在岭南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只是出身商贾,多少有些比不得旁人,但贵在性情温厚,樊夫人在娘家时,很是器重这位兄嫂,早年听说樊稚之母在邺康也置办了一处房产,她也一直没有多问。
  樊稚毕竟是兄长嫡女,模样标致,为人懂事也善解人意,虽说其母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兄长的发妻,岭南樊府的主母,樊稚的出身也不算差了。樊夫人一度也想亲上加亲,若能给自己当儿媳妇,想必是件美事,只可惜怀之是个有主意的,她也管不得了。倒是委屈了樊稚,从岭南风尘仆仆而来,到了邺康,她也因为接二连三的事忙得没能好好招待自己的内侄女。
  一旁的贵妈妈向主子四人报道:“夫人,公子小姐,车马已经备好了。”
  樊夫人点了点头,抱起了朝歌,冲怀之、明之道:“母亲备了些路上的吃食小礼,一会怀之你记得拿给你稚妹妹。”
  马车从云府二门缓缓驶出,往出城的方向去,马车宽敞,朝歌与樊夫人坐在里面,贵妈妈也一道随行在马车里伺候着,怀之与明之二人各骑一马不远不近地伴在左右,朝歌脆生生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怀之哥哥,你们说,岭南的外祖家是什么样子?”
  “前些年母亲也带你去过,只是那时你还小,怕是没有印象了。”怀之笑道:“外祖有一处院子,藏书无数,你那时刚会走路,也不知是如何爬上了三层高的书架子,在那里头睡着了,府里上下找你都该找疯了。就为了这事,樊稚还挨了外祖一顿训,外祖责怪她贪玩,将你带去了藏书院,却又不仔细看着你。”
  “那樊稚妹妹真有这样顽皮的时候?”随行的明之啧啧称奇,那樊稚从小行事小心,心思早熟,说话也一板一眼,无趣得很,母亲倒是夸她识大体,但明之却不喜欢她小小年纪心思这样的沉,想到这儿,明之忽然问道:“母亲总说樊稚妹妹举止得体,最识大体礼数,怎么这次要回岭南了,却不来与母亲拜别,一声不吭地便要走了?”
  “这……”怀之微微蹙眉,这的确不像是樊家嫡长女樊稚会做的事,别而不辞,确实失了礼数。

  ☆、023 樊稚入府

  邺康城南,云府的车马恰巧来得及碰到了还未来得及出发的樊稚一行人,那樊稚一行人统共就雇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不大,但是还算得体,只是身边随行伺候的人却少得可怜,除了雇来驾车的马夫,便只有喜妈妈和小娟丫头二人伺候着。
  那马夫不算在内,樊府好歹是名门望族,樊稚乃樊家嫡小姐,怎么身边就两个下人随行伺候着。
  那主仆三人见了云府的马车,连忙匆匆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樊稚一袭粉衣,眉目秀美,领着喜妈妈和侍女小娟向樊夫人等人行礼,樊稚今日的打扮极其素雅,连发饰也没几件,但毕竟是嫡出小姐,一举一动仍是进出有度:“姑母,二位哥哥与朝歌妹妹怎么来了……”
  樊夫人见樊稚低着头,原本圆圆的脸蛋不知何时竟消瘦了一圈,看着便让人心疼,她今日一袭粉衣,发饰却极其素淡,脸色看上去也有些憔悴,樊夫人叹了口气,慈爱地拉过樊稚,责怪道:“你这丫头,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回去?不打算在邺康多住几日?邀你来府上小住,与你哥哥妹妹作伴,你就是不肯……看看,身边怎么也不多带些伺候的人手,这一路回岭南,就喜妈妈和一个丫头伺候,哪里够?”
  “姑母……”樊稚抬起头,见樊夫人对自己一脸疼惜,樊稚面色犹豫,竟是欲言又止……
  不及樊稚说话,她身后的喜妈妈却是忽然绷不住,跪了下来,哭道:“夫人有所不知……”
  “喜妈妈!”
  樊稚忽然喝了一声,将那喜妈妈喝得噤了声。樊夫人一看便知这主仆三人怕有隐情,不说喜妈妈和那小娟一身朴素了,就连樊稚这个正经主子,出门竟然也这般素净,樊夫人命令喜妈妈道:“喜妈妈,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应当知晓,还有什么非要瞒着我不成?”
  见樊夫人开口,喜妈妈忙向樊夫人磕头,满面愁容:“夫人您远在邺康,不知岭南樊府出了变故……”
  樊府主母这些年身子一向不如意,这两年竟越发枯槁了,不到三十的人,却看起来得有五十,樊老爷待发妻自然越发疏远,反倒对那侧室越发器重,府中掌家的钥匙也通通借口主母的身子病弱而转交给了那侧室,如今樊府上上下下,俨然就是那侧室在打点,就连昔日樊稚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也都被樊老爷交给了那侧室打点。
  樊稚身为嫡小姐,这两年在岭南樊府却不好过,就在去年,父亲将侧室抬为了平妻,侧室所出庶弟庶妹便也更加不敬重她这个嫡姐,直到去年母亲病故,她孤身一人在樊府中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此次以朝歌生辰为借口,千里迢迢送贺礼而来,也是樊稚孤注一掷,一意孤行,只匆匆带了喜妈妈和小娟出来,能带得上的盘缠,也都是主仆三人在府里时省吃俭用藏下的,本就是孤注一掷的事……
  樊夫人在府里时便喜欢自己,如今樊稚也十四了,明年便要及笄,若是能凭借樊夫人的喜欢,与云家结亲,她在樊府中尚能站稳脚跟,便是夺回应属母亲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可如今……她这趟回去,父亲必定还会念在骨肉亲情给她一屋一瓦一口饭,可明年她十五及笄,婚配与嫁妆全赖父亲新扶正的侧室说了算,只怕再争,也只能争得苟且余生。
  樊夫人出身贵族世家,府门深深,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人心险恶,恰是因为这样,她在云府之中,才能站得一席之地,云里雾因敬重她,许诺一生不会纳妾,他们夫妇二人的子嗣虽稀薄,但兄弟友爱,就连朝歌这般单纯的性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必担忧她被人欺负了去。
  “兄长他……”樊夫人叹了口气,兄长的家事,她终究不好评论对错,只让贵妈妈扶起了喜妈妈,问她们主仆三人道:“这些日子,你们在邺康之中,住在哪?”
  樊稚这才抬头,眼中终于氤氲出了雾气,煞是可怜:“到了邺康,我们才知,原来母亲生前置办的一处房产,早在两年前就让……让她给卖了。我们只能住在客栈之中……家中出了这样的变故,稚儿怎么还有脸面让姑母跟着糟心……”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那掌管了家权,又将樊稚母亲的娘家嫁妆据为己有的侧室,只是那侧室如今已被扶正,为当家主母,按理,樊稚该改称她为“母亲”,只是这一声“母亲”,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
  “你此番回去,也是不快活。”樊夫人蹙眉,思虑了片刻,对身后的怀之道:“怀之,回去以后,你亲自书信一封给你舅舅,母亲要将稚儿留下,多住几个月,正好能与歌儿作个伴,教他老人家不必担心,若他有朝一日想请稚儿回去了,我这个做姑母的却舍不得,得让他亲自来请。”
  “姑母……”樊稚一愣,不曾料到樊夫人竟这般待自己。
  樊稚此番回去,日子必然不好过,明年的婚事也别指望那侧室能妥善打点,明里自然不可能胡乱给正经的嫡女指一门让人诟病的婚事,但拖上几年却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姑娘家年纪大了,只怕想要指一门像样的婚事给樊稚也难。如今樊夫人开口,她虽不便指责兄长治家有失,嫡庶不分,但态度却摆在那儿,便是摆明了喜欢这个内侄女,想要留在府上多住个一年半载又如何?
  到了樊稚及笄之年,总不能在姑母家行及笄之礼吧?樊老爷还不得亲自将女儿请回家去?到时候那侧室还敢不将樊稚的婚事摆在头等大事来办不成?待樊稚真许了好人家,毕竟是这樊家嫡女的身份摆在那,往后的日子不会差……
  自然,若在这一年半载中,怀之那小子她是不指望了,明之这小子若能看中樊稚,也是一门亲上加亲的好事。
  “稚姐姐,你便随我们回家吧。”就在此时,朝歌自明之怀中钻出,死活不顾明之的阻拦拉住樊稚的手,扬起脑袋弯起眼睛笑着邀请道:“歌儿将床榻分给姐姐一半。”
  明之没能拦住朝歌,只能捂住额头,忍不住叹息,这下好了,板上钉钉的事了,朝歌都开口了,这事更是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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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 有点暴躁

  樊夫人很喜欢樊稚,见朝歌也不反对,心中更加欣喜,将樊稚请到了自己的马车中,又打赏了原先被樊稚雇来的马夫,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回国师府。
  朝歌虽然被云府上下捧在手心里,但两个哥哥再疼她,也难免没有姊妹细心,此番樊稚入府,朝歌也是个颇有胸襟的,全然不计较上次落水之事樊稚未曾出手相护,她对樊稚的遭遇一知半解,但见母亲喜欢她,朝歌便也喜欢这位樊稚姐姐。
  见樊稚在自己与母亲面前多少有些拘谨,朝歌依偎在樊夫人怀里,探出脑袋来,笑问樊稚道:“稚姐姐,怀之哥哥说外祖家有个藏书院,歌儿爬上三层架子睡着了,连累稚姐姐被外祖责罚。”
  樊稚微愣,似也在回想,随即温柔笑道:“是有这件事,至今我还在想,朝歌妹妹那么小,是怎么爬上那三层书架的……”
  正说笑间,原本稳稳前行的马车忽然紧急一刹,贵妈妈连忙搀扶住了樊夫人,好在朝歌依偎在樊夫人怀里,也没有被颠着,樊稚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边沿,才不止于被磕碰到,樊夫人皱了眉头,边护住朝歌边问外头的怀之兄弟俩:“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已经驶近了云府,一路平缓前行,但忽然被一个怀抱着朱红色暗漆木盒的孩童给阻了去路,那孩童一只脚穿鞋,一只脚光着,吸着鼻子,表情懵懂,抱着那怀里的木盒还有些吃力,傻愣愣地站在路中央,驾车人唯恐伤了那突然冒出的孩童,这才紧急刹了车。
  怀之面露困惑,与明之相互看了眼,二人几乎同时下马,朝那孩童去,那孩童见他二人走了过来,咧开嘴吸着鼻子嘿嘿一笑,将木盒往怀之手里一塞便跑了,市井中长大的孩子,跑得飞快,没两下就失了踪影。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明之古怪地摇了摇头,这是打哪门子的哑谜?
  怀之蹙眉,神情却是蓦然警惕了起来,那暗漆木盒有人的手臂那么长,上面钉了一小块木牌,指名是给云三小姐的,可歌儿才几岁,能结识什么他们两个做兄长的还不知道的人?怎么会莫名有一份礼指名是送给歌儿的?
  怀之擅自作主,打开了那木盒一看,却见里面竟赫然躺着一节血淋淋的手臂,血肉乌黑,手指甚至都露了白骨,怀之迅速合上了木盒,看了明之一眼,示意他此事不宜声张。
  明之的脸色果然难看极了,这是什么意思,指名送给朝歌的大礼,就是这半只被削下来的手臂?是戏弄?还是挑衅?!明之咬牙切齿:“岂有此理!大哥,我去把那小子抓回来!”
  “别去了。”怀之阻止了明之,神情倒是缓和了许多,微笑道:“这不像是戏弄,只怕是什么人得罪了歌儿,这是赔罪之物。”
  “得罪?”明之纳闷了,就算是赔罪,送一截发臭的手臂是哪门子的赔罪?也不怕吓坏了朝歌!
  “你忘了,那日歌儿一早醒来,非说有人胁迫了她?我们只当歌儿梦魇说胡话,此事你我恐怕还要再三斟酌。”怀之将那发臭的木盒往明之怀里一塞,不顾明之难看的脸色,意味深长笑道:“那小子你也别追了,追查不出什么。只是这几日要辛苦你我兄弟二人,为小妹守守夜。”
  那送盒子来的孩童,一看便知也是个稀里糊涂的,恐怕只是受了点小恩小惠听命站在这里等罢了,就算能追回来,也问不出什么。
  至于送来此物的人,应该是无心与他们为敌,但此事涉及到朝歌的安危,怀之多少有些不放心,再守几日看看再论吧。
  马车颠簸一事让怀之和明之糊弄过去了,那血淋淋的半截手臂自然也不能给朝歌看,省得她看了,夜里又要睡不安稳,只是这几日,国师府的戒备分明森严了许多。
  ……
  青龙节在即,这无疑是北周最盛大的节日,最近的奏折也因此比以往任何时候要多,均与水利农桑、牧猎圈地有关,有时候奏折多到得用车拉进卫衍的勤政殿,明下月将刚送来的奏折整理至殿中,眼角的余光一瞥,便又见到那牛脾气的太史令终古上书又奏了好几起北周贵族擅自圈地敛财的事。
  这不是找死吗?陛下近两日兴致不高,前几天就为了卫勋擅自在封地内私建城军的事,陛下命人在那卫勋的额头上刺了个“奸”字,发配到了北周北境苦寒之地永生不得返回,封地与王爵由卫勋不到四岁的长子承袭。要知道,这罪罚还是轻的了,陛下看在那卫勋毕竟乃北周皇室的份上,才留了他一命,只是那一道“奸”字就刻在卫勋脑门上,以他的心高气傲,恐怕活不到抵达北境之时。
  此时若是让陛下看到太史令的奏折,非得大发雷霆不可。
  明下月见卫衍这两日有些暴躁,这成车的奏折看也看不完,再加上晚上已经连续几夜睡不好,性情更是喜怒不定,动辄暴怒,明下月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这几日休息不好,过两日便是青龙节,陛下还需亲自耕桑与狩猎,有个闪失可好歹。要不要……将那能宁神的香点上,陛下小睡一会?”
  宁神的香?卫衍手中翻阅奏章的动作一停,抬起幽暗狭长的眸,那眼中不耐的神色缓缓浮起:“听说这两日云府戒备森严。”
  怎么突然提起云府了……明下月摸了摸鼻尖上的细汗,不敢有迟疑,忙不迭禀报道:“这几日云府戒备的确森严了不少,听说云怀之与云明之也时常亲自监夜……许是为了前些日子云三小姐受惊之事。”
  明下月手段了得,邺康都城凡有风吹草动,皆逃不过明下月的眼脉。
  “宁神香……是该”点“上了。”卫衍倦意陡生,身子慵懒地往后一靠,意味深长地叹了句。
  明下月忙轻手轻脚来到卫衍身后为他揉按太阳穴,似有忧虑地斗胆劝道:“陛下近日休息得越发不好了,那香还是偶然用用便好,虽说能缓解陛下夜间头疾,长久使用,怕产生依赖性。”
  赖性吗……卫衍嘴角似笑非笑地向上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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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府戒备森严,卫衍同学表示很暴躁!哈哈哈哈哈哈哈

  ☆、025 照睡不误

  云府收拾出了一处厢房给樊稚居住,小院就挨着朝歌的院子,喜妈妈和小娟对云府人生地不熟的,主仆三人虽说是樊夫人和云三小姐看重的客人,但到底是不敢轻易使唤原本就是府里的老人,樊夫人想得周到,还特意让朝歌屋里的贵妈妈去樊稚那里帮忙,挑了些伶俐的人手照料着,又立了规矩,才让府里的下人不敢怠慢了这主仆三人。
  朝歌担忧樊稚在异乡难免寂寞,特意挑了好些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樊稚,这一送,就是成箱成箱的送,手笔大方得让樊稚身边的丫头小娟都目瞪口呆,一会拿起这样看看,一会拿起那样瞧瞧,直惊呼道:“小姐,这三小姐对咱们小姐真是太好了,这玲珑球,这蚕丝罩,这火羽毽子,咱们以前在府里见都没见过!”
  樊稚坐在那,神情却复杂阴郁得很,喜妈妈正和贵妈妈在外头交接院子里的事,送这些东西来的下人也才刚走,应付完了这一通,樊稚早已是精疲力尽,如今看着这些小玩样,心中竟莫名的不是滋味:“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物……”
  “三小姐还小,喜欢的都是些玩物,也难免。”尽管这样,小娟仍是惊喜不已,别说这些是小玩物了,却样样价值连城,都说云府上下疼爱朝歌小姐,恨不得把金山银山都给她搬来,此情果然不假!
  “是啊,连些玩物,都是咱们见也未见过的,朝歌妹妹有心了。”樊稚垂下眼帘,眼神晦暗不明,心中涩意难掩,同样是嫡小姐,却是同人不同命,云朝歌手中用来玩乐的物件,都是她以往见都没见过的,云朝歌的一句话,就能令她从刀山火海,搬到这金屋玉宇中……
  小娟察觉出了樊雉兴致并不高,不得不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低下头来,小心翼翼道:“小姐是不是不高兴?”
  “胡说什么!”樊雉猛地横扫了眼小娟,那一眼十分凌厉,随即滴水不漏地垂下眼帘,敛了那危光,温声细语道:“如今我们主仆举步维艰,姑母可怜我,朝歌妹妹心疼我,虽说是这样,到底是寄人篱下,往后说话当心着点,让人听去了,该误会我狼心狗肺……”顿了顿,樊雉道:“小娟,我交代你备的东西,可备好了?”
  小娟探头瞧了眼外头漆黑的天色,没有动身去取樊稚交代的东西:“都这么晚了,小姐还是歇着吧,这样的小事,奴婢来做就好。”
  小事?
  樊稚抬起头,十四岁的年纪,模样还有些稚嫩,但神情却出奇的老成:“让你去你就去,过两日就是青龙节,听说朝歌妹妹央着大表哥带她去猎场骑小马驹,姑母那十有**已经应下了。我得在这两日里赶出小马靴送给朝歌妹妹,我亲手做的心意,和你代劳,能一样?”
  “是奴婢愚钝了。”小娟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如今云三小姐可是尊大菩萨,自家小姐若想在邺康安身立命,首要供的,不是樊夫人这尊佛,而是云三小姐这尊大菩萨。
  不多时,喜妈妈回来,樊雉放下手里的绣活问了句:“贵妈妈走了?她老人节替我们忙和了一整天,怎么不请人进来用个点心?”
  喜妈妈笑着应答道:“邀请了,贵妈妈推说三小姐屋里等着伺候,赶回去了,这个时候该是三小姐就寝的时辰了,贵妈妈说今夜要亲自守夜,怕三小姐睡梦中又发噩梦。”
  “哦……”樊雉点了点头,云朝歌到底是金枝玉叶,不过是因为夜间发噩梦,云府上上下下便有人轮着为她值夜。
  ……
  贵妈妈赶回朝歌院子里时,下人们早已伺候妥当,给朝歌喂了一碗助睡眠的奶,把朝歌哄睡着了。为了新住进来的表小姐樊雉,贵妈妈接连忙了两天,也是累得不行,打了个呵欠,轻手轻脚地歪在朝歌寝屋外室门外的小榻上睡着了。
  三更天,正是巡夜换班的时间,云怀之执书与自己对弈,也有些乏了,他抬头往朝歌院子的方向看了眼,看来今夜又是一夜安宁,到底是自己多心了,云怀之起身,袖袍一扫,背过身去,将桌上的灯熄了。
  桌案上的那局残棋恰恰是怀之钻研了一夜的未解之局……
  虽是入春了,夜里的温度仍低得很,朝歌寝屋中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榻上的被褥又实又厚,况且她睡前还喝了一大碗暖身的热奶,可仍免不了被冻得手脚冰凉,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她那被冻冷的小脚丫,朝歌感受到了这温度,紧绷蜷缩的身子才微微有些舒展,一股温热的气息在黑暗中凑近了她,闲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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