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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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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高级军官首先点头︰“你所说的‘他们’,就是我提到的不明来历的力量?”
    我再也没有比听到这句话更高兴的了,所以用力点头,表示我正是这个意思。
    其他人,都皱著眉,一言不发。
    当时我颇有点怪他们不接受我的设想,但是后来,再仔细想起当时的情形,连自己
    也不禁皱眉,因为我的假设,有太多没有说明之处,那是只凭一时的灵感所组织起来的
    一种想法,有太多问题存在。
    “他们”自然可以说是外星人,“鬼竹”也可以说成是外星人的重要仪器,要找回
    来,但是外星人如何知道这仪器落入了王师父的手中呢?又如何知道我和王师父之间的
    关系?知道了,又如何会找到我,再如何会在出手时抓错了人?
    可是当时,我却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兴奋地道︰“明白了是他们抓错了人,事情就
    易办!”
    也许是受我那种充满了自信的神态所感染,也许是祝香香对我有一定程度的理解,
    她第一个有了反应︰“应该怎么办?你有办法?”
    我道︰“是,他所要的是我,我去把英豪换回来!”
    堂叔骇然︰“你上哪里找他们去?”
    我灵感一发,不可遏止,对答如流︰“他们是在哪里带走况英豪的,我就到哪里去
    找他们!”
    那高级军官望向我,目光古怪之极,当时我不知道他这样的眼光是甚么意思,后来
    有机会问他,他的回答是︰“你是我见过的人之中,唯一第一次听到外星高级生物,就
    毫不怀疑接受有他们存在的人!”
    一直到我成年,在若干年之后,他和我偶然相遇,长谈竟夜,他又把那几句话重复
    了一遍,并且补充︰“过去了那么多年,你仍然是唯一的一个一下子就相信了有外星生
    物存在的人,要知道那是多年之前的事了,一直到现在,还不知有多少人,以为外星高
    级生物是不存在的,只是人想出来的!”
    他对我很推崇,那在当时就可以看出来,他沉声道︰“好,我和你一去了!”
    我相当认真地考虑了他的提议,考虑的结果是拒绝︰“不,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好,
    一个换一个,不必再节外生枝,多生是非!”
    况将军叹了一声︰“我很喜欢英豪交到了你这个朋友,可是不认为你的行动有用。”
    我大声回答︰“至多换不回来,至多接触不到他们,也不会有损失,对不对?”
    各人想了片刻,都点了点头,祝香香过来,在我面前,站了片刻,我提出要求︰“
    请给我一辆摩托车,我再到古城墙脚下去。”
    五分钟后,我已冒著寒风,骑在摩托车上,向不久之前出事之处,疾驶而去。
    等到来到那道沟壑旁边,天已蒙蒙亮了,遍地都是厚厚的霜,在石块上,枯草上,
    灌木丛的树枝上,都是白花花的霜,看看也感到一股寒意。
    除了风声之外,就是远处传来的有气无力的鸡啼声。我一鼓作气赶到,可是,“他
    们”在哪里呢?
    我背著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到了十分重要的一点︰他们的仪器,既然可以接
    收人脑活动所放出的能量,那就表示,他们有能力知道人在想些甚么。
    把他们当作是天兵天将也好,当作是神仙也好,能测知人在想甚么,正应说是他们
    的能力!
    所以我找了一块大石,背风坐了下来,集中精神想︰“你们找错人了,应该是我,
    不是况英豪,只有我和王天兵有过接触,见过那仪器!”
    我不断想著,开始的时候,思绪十分杂乱,但王师父教过我练气功的法门(内家气
    功是中国武术的一个重要内容,“气功”这个名词近来被滥用了),抱元守一,摒除杂
    念的基本功夫,我是会的。
    渐渐地,我就做到了除这一念甚么也不想的境界之中,陡然之间,我听到了有声音
    在问︰“王天兵在哪里,说!”
    我睁开眼来,四周围甚么也看不到,我全身如同被裹在浓雾之中,声音自四面八方
    传来后来,类似的经验多了,才知道这种情形,是直接有力量刺激听觉神经的结果
    ,并没有由声波震动耳膜再使听觉神经起感应作用的过程。我吸了一口气,想像我现在
    的处境,一定如同我看到况英豪“被俘”的情形一样,我真的和他们有了接触!
    这令我兴奋之极,我忙道︰“你们先把早先带走的人放了,我便把自己的所知全告
    诉你们请相信,我已推测到你们来自天上,是我们传说中的天兵天将!”
    我说了这番话之后,有一段时间的沉寂。
    然后我又听到了声音︰“好,照你说的做了!”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就把我所知的有关“鬼竹”的事,以及在车厢中高级军官和我
    的设想,滔滔不绝说了一遍。期间,曾几次停下来,等待他们的反应,可是他们一直没
    有出声。
    等到我讲完,那声音表示了不满︰“你说了等于没说!我们要把……那东西找回来
    ,王天兵在哪里?”
    声音在“那东西”之前,有几个音节我听不懂,多半是那个仪器的名称。
    我据实道︰“我不知道,你们来自天上,照说神通广大,必然可以找到他的!”
    那声音有点无奈︰“太难了,你们看来个个都一样!”
    我不禁骇然,确然,他们如果是形态全然不同的生物,人在他们眼中,自然一样,
    就像人看蚂蚁,也只只一样,绝难在亿万蚂蚁之中,找出特别的一只来。
    我也有疑问︰“可是你们找到了我,那是凭甚么找到的?”
    声音道︰“那东西接收到的讯号,和你所发出的讯号有相同之处……你不会懂的,
    你能代我们找到他?”
    我心头怦怦乱跳,福至心灵︰“可以,但是找到了他,如何和你们联络?”
    声音沉默了片刻,是回答了我一个字︰“想!”
    我连忙再答应,又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可是忽然之间,寒风遍体,四周围不再有
    浓雾,冬季的旭日,其色通红,已经冉冉升起了!
第十章 旧情人
    旧情人
    上一章的叙述,提到了我突然之间,跨进了丰富想像力的天地,像是佛教禅宗的高
    僧的“顿悟”,所以把那段经历题名为“开窍”。
    有一个也是关于开窍的经过,记载在《庄子》中。说是︰“南海之帝是儵,北海之
    帝是忽,中央之帝是浑沌。儵和忽,经常在浑沌那里作客,浑沌待他们极好,儵和忽就
    想报答浑沌的好客之德,两人商议︰人都有七窍,用来看、听、进食、呼吸,只有浑沌
    没有,不如替他开凿七窍!”
    (这位中央之帝的长相多么怪,没有七窍,甚至难以想像是甚么模样,如何生活。
    中国古典文学之中,极多这种想像力丰富之至的例子。)
    “于是,儵和忽就动手替浑沌开窍,每天开凿一个,七天之后,在浑沌的头部开凿
    出了七窍,浑沌也因此死了。”
    可知窍也不能乱开,有的人,硬是不开窍,不必努力使他开窍,让他去好了,不然
    ,反倒会害死他的!
    闲话表过,再说我在寒风凛冽之中,忽然置身浓雾,和一个神秘声音对答,接受了
    “他们”的委托,要去找王天兵之后,又自浓雾之中,“走”了出来,在
    开始的那一刹那,思绪紊乱,至于极点,连像刀锋一样的寒风吹上来,都没有感觉。
    好一会,我才理出了几个头绪来︰第一,真有人曾和我对过话,刚才发生的一切,
    绝不是幻觉。第二,祝英豪已经没事了,我料得对,他们捉错了人。第三,我要是找到
    丁王天兵,就可以再和他们联系,而方法是︰想!
    这一听,不是很容易明白单单的一个“想”字是甚么意思,但只要想一想,就很容
    易明白。
    想!就是要我集中精神想他们。
    集中精神去想一个我的同类,被想的对象不会知道我正想他,因为人和
    人之间的脑能量,不能直接沟通。
    要使被我想的对象知道我在想他,单凭想不够,必需通过其他行为告诉对方,用文
    字或语言来表达,或者用一个眼神,一个微妙到只有对方才能领会的神情,等等。
    自然,对方要回应,也要采用同样的方法。
    这时我思绪紊乱,杂七杂八想得很乱,自然又想到了祝香香,想到了和她四目交投
    时的那种无比的舒畅,可是也想到了况英豪,他竟然是祝香香指腹为婚的丈夫,哼,乱
    七八槽,一塌糊涂!
    我用力摇了摇头,吸进了几口冷得肺都生痛的冷空气,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想一个地球人,被想者不会知道,而我想他们,他们就会知道。
    由此可知他们有接收人的脑能量的异能那“鬼竹”也会出现人像,也证明了这
    一点。
    一想起这一点,我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并非由于天气冷,而是由于恐惧!他们
    要是有这种力量,那岂不是在地球上,不论甚么人在想甚么,他们都能知道?也就是说
    ,他们洞悉所有地球人在想些甚么,他们知道所有地球人的秘密!
    这是多么可怕的情形,他们,简直就是神仙了!
    可是忽然之间,我又哑然失笑︰也没有甚么可怕的,他们连我的师父都找不到,要
    委托我来找,能力也有限得很!
    要找我师父,怎么著手呢?看来,我师父和香妈、况将军之间,必然有很深的恩怨
    纠缠,祝香香所知,只怕也不是很多,在我师父的老情人那里,或许可以探听到许多资
    料。
    我在心中把祝香香的妈妈称为“我师父的老情人”,并无不敬之意,当然,那也只
    能在心中暗暗地叫,不能当面这样说的这是人没有能力直接接收对方脑能量的好处。不然,谁没有在心叫对一个人的称呼和口中说出来不同的情形呢?全让对方知道了,
    岂不尴尬万分?
    (若干年后,我遇到了一个“完全知道对方在想甚么”的人,这个人痛苦莫名,宁
    愿自己变白痴。)
    正在胡思乱想时,汽车声轰然传来,好几辆车子疾驶而来,最前面的一辆还没有停
    稳,便看到况英豪大叫大嚷︰“咦,你怎么在!没叫他们把你抓
    走?”
    我笑︰“大庙不要,小庙不收,没人要我!”
    况英豪哈哈笑︰“我的经历,堪称世界之最了,他妈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在“何方”之后,曾犹豫了一阵,看来本来是想说“何方妖孽”的,但想了一想
    之后,还是收了口。
    我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
    虽然折腾了一夜,但是况英豪平安归来,大家都兴高采烈,我堂叔把一干人等,连
    况将军在内,请到了我家的大宅之中。
    况英豪不停地讲他的经历和我的一样,他一再说︰“真岂有此理,那声音一直
    在问我王天兵在哪里,我根本连这个人的名字也没有听说过!”
    他说了至少有三遍之多,他很粗心大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这样说的时候,香妈
    和况将军,都会现出异样的神情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再这样说了。
    这时侯,我已有了主意,如何开始著手寻找王天兵,那是不知是甚么力量委托我做
    的事,我要尽一切力量去做,以不负委托。而我内心深处,真正的愿望是要和他们再接
    触。
    到了丰富的午餐之后,况大将军和他的幕僚,告辞离去,我和堂叔,以及家中的几
    个长辈,送出门口去,那高级军官拍著我的肩头︰“小朋友,我们有幸相识,这一分别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言下意大是怅然,一个成年人能对一个少年表现这样的感情,令我十分感动。
    况英豪在一旁听了,大声道︰“我也要入维吉尼亚军校,等我毕业时,你这个老学
    长和卫斯理一起来参加毕业礼,不就可以见面了!”
    各人都笑,一直到很久以后,我都没有遇到比况英豪更乐观的人。
    在这时候,我拣了一个机会,悄悄对香妈说︰“等一会我带你看看师父住过的院子。”
    我不问她是不是想去看,而直接说要带她去看,那等于是代她作了决定,她略想了
    一想,就颔首表示答应。这情形祝香香看在眼内,后来她对我说︰“你和我妈妈倒很能
    心领神会!”
    贵客走了,况英豪和祝香香站在一起,没有离去的意思,香妈已在向我以目示意,
    这不禁令我十分为难。我要带她去看师父住过的院子,目的是想在她口中,得到一些她
    老情人的资料,她如果和我单独相对,可能会说出很多话来,但如果况英豪和祝香香阴
    魂不散地跟著,她可能甚么也不肯说了!
    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出甚么方法支开他们。当然我可以说“你们是指腹为婚的
    夫妻,总有些体己话要说,请便吧”。
    可是我又不愿意那样说,不愿意他们真的躲在一边去说体己话。
    所以,祝香香和况英豪,是跟著我和香妈,一起到那院子去的。一路上,况英豪好
    几次想去握祝香香的手,祝香香都避了开去,这令我大是高兴。
    一进了院子,看到满院都栽种著各种各样的竹子,香妈忽然面色大变。
    我师父喜欢栽种竹子,也真的过了份。凡是可以种植的地方,都长满了竹子,竹子
    是十分易于生长的植物,如果刻意栽种的话,自然生长得更茂盛,所以一进院子,就只
    听到风吹竹叶所发出的“刷刷”声,地上也满是竹叶。如果是在盛夏,当然是绿荫森森。
    可是我师父又并不爱竹子,他种竹子,不是为了贪恋“独坐幽篁里”的那股情调。
    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把老粗的竹子,握在手里,一使劲,他看来瘦骨嶙峋的手,劲道真
    是大得骇人,比他手臂还粗的竹子,就发出惊人的碎裂声,裂了开来。
    院子中不少这样被他捏碎了的竹子,随处可见,竹子生命力强,虽然被捏碎了,但
    一样在生长,但是不再那么挺直。
    我只当他这样做,是为了练手劲,后来,感到他或者是有怪癖,爱听竹子碎裂的声
    音,绝没有想到还会有别的原因在
    ,直到香妈说了,我才恍然。
    却说一进院子,香妈就神色大变,气息急促,身子竟也像是站不稳,她一手接住心
    口,一手伸出去,要扶住一根竹子,那根竹子相当粗,也曾碎裂过,她扶住了竹子,现
    出了十分悲伤的神情。
    我知道祝香香的武学,得自她母亲的传授,那么香妈的武功,一定十分高强。要令
    得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如此举止失措,她所受的打击,也一定很严重。
    我早就料到过她和我师父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料想她是想起了往事,不能自已。
    (其实,那时香妈也至多不过三十出头年纪,可是在少年人看起来,她是成年人,
    一定有许多沧桑,有许多值得缅怀的往事。)
    祝香香抿著嘴,过去捉住了她妈妈的手,况英豪全然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我看到香妈的视线,停在那竹子被弄裂的部分,悲哀的神情,更是深切,喃喃地道
    ︰“恨得那么深,竟然恨得那么深……”
    祝香香叫了一声︰“妈……”
    她的这下叫唤声中,充满了疑惑,显然她也不知道她妈妈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香妈闭上眼睛一回,才睁开眼来,目光迷惘,望向我,道︰“你说我是王天兵的梦
    中情人,一点也不错。”
    我再地想不到香妈一开口,就会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虽然很惊愕,但是却也感到
    ,和她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再也没有隔膜当人可以把心事毫无保留
    地告诉他人时,这是必然的现象。
    祝香香低下头去,咬著下唇不出声。
    况英豪却大是错愕,因为我在火车厢中,作这种惊人推测之时,他并不在场,所以
    不明白来龙去脉。他在惊讶之后,伸手去推祝香香,想在祝香香那里,得到进一步的解
    释,却被祝香香用一个老大的白眼,瞪了回去。
    他又向我望来,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稍安毋躁,我会找机会告诉他。
    况英豪用力抓著头,我在这时,大著胆子试探著问︰“我师父是你的……旧情人?”
    这句话一出口,就见祝香香向我怒瞪了一眼,大具愤意。可是香妈却并不生气,她
    只是抬起头,目光凄迷,不知望向何处,久久不语。
    她的这种神态,竟像是默认了一样。
    祝香香急得俏脸通红,叫了起来︰“妈!”
    香妈这才伸手,在她的头上抚摸了一下,给了回答︰“不能说是,只是他一直恋著
    我。”
    祝香香叹了一口气,算是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别说是在那年代,就是在现在,
    少女忽然听到自己的母亲有了恋人,只怕也会很紧张的。
    可是祝香香对“妈妈的旧情人”的反应,却远远超越了正常,她又瞪了我一眼,不
    但愤怒,而且大有责怪之意。
    后来,我和她单独相处时,我忍不住对她的态度表示不满︰“令尊去世已久,你总
    不见得想令堂得一座贞节牌坊吧!”
    祝香香这样俏丽的少女,居然也会有咬牙切齿的神情,她给我的回答是︰“是他害
    死我爸爸的。”
    祝香香的意思是,她不会干涉母亲的爱情生活,但是绝不能是王天兵,因为王天兵
    “害死了”她爸爸,而且,她更说得十分决绝︰“我一定要报仇!”
    当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心中在想,千万不要成为她的仇人,不然,很可怕。
    祝香香的爸爸,其实不能说是王天兵害死的当祝香香这样说的时候,我已经知
    道了事情大致的经过,所以可以下这样的结论。我师父王天兵,至多只能说和祝香香父
    亲的死,有关系,或者说,有很大的关系。
    其间的前因后果,十分复杂曲折,也有很多阴错阳差,事先绝意想不到的事,夹在
    其中。
    我是想到甚么就说甚么的,就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祝香香的回答是︰“对你
    来说,祝志强只是一个名字,代表的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对我来说,这个名字代表的,
    是和我骨肉相连的父亲,你能够作客观的、理智的分析,我不能,我只想到是他害死我
    父亲,我要报仇。”
    祝香香既然这样说了,我还有甚么好说的呢?而且,她的话也很有道理,要是事情
    发生在我的身上,或许我会比她更偏激。
    却说当时,寒风飒飒之中,竹枝摇曳,香妈慢慢向前走,我们三人跟在后面,每经
    过曾裂开的竹子,香妈就会伸手去抚摸一下。
    走了十来步,她问我︰“你师父他……是不是常用手把竹子捏得碎裂。”
    我道︰“是,他是在练功?”
    香妈声音苦涩︰“不是,他种竹子,就是为了要把竹子捏碎……”
    她说到这里,转过身,向我望来,眼神十分凄酸。她问我︰“你可知道为了甚么?”
    我陡然心中一动,脱口便答︰“因为他恨竹子,他恨的是竹一个姓祝的人,他
    要捏碎那姓祝的……”
    我本来想说“喉咙”或是骨头,可是祝香香冷冷的目光,向我射来,令我说不下去。
    香妈长叹一声︰“真想不到,人都死了,恨意还是那么难以消解。”
    香妈的这一声感叹,给我的印象极深,在好多年之后想起来,仍不免感到一股寒意。
    祝香香立时道︰“妈,这王天兵和爸爸的死有关?”
    祝香香十分敏感,而且我相信她对上代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不然,她不会要求
    我带她来见我师父她见了我师父,大叫一声就走,那是为了甚么,还是一个谜。
    香妈扬起了头,神情变得很严肃︰“香香,他是我师兄,是你师伯,你不能直呼其
    名。”
    香妈这句话一出口,祝香香抿著嘴,一脸不服气的神情,我则讶异莫名。
    如果香妈和我师父是师兄妹,那么香妈是我的师姑,香香也可以算是我师妹了!
    别以为这种关系没有甚么,在武学的世界中,那是十分亲密的自己人的关系。
    我向祝香香看去,她现出犹豫,但是又坚决的神情,她道︰“妈,这不公平,我甚
    么也不知道!”
    香妈沉声道︰“我准备告诉你。”
    她说著,走前几步,来到屋子之前,推门走了进去。
第十一章 三姓桃源
    三姓桃源
    我师父的屋子,我自然再熟悉也没有,自从拜师学艺开始,每天午夜时分,我都会
    到这里来,接受严酷得残忍的武术训练方法很多时日之后想起来都奇怪自己何以居
    然没有被“折磨”死,反倒练成了一身好本领。莫非人一定要经过这种痛苦的阶段,才
    能成器?
    (玉不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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