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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照雪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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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的太过爽快,让本来准备了些说辞的刘石宏一时怔住,呆了一会儿才说:“你就没什么要嘱咐的么?”
“没有。我相信你不会惹祸的。”
“万一我要刺杀黎王爷呢?”刘石宏见了她这副神气,倒忍不住挑衅起来。
“你在我店里打杂三年,天天躺在屋顶擦瓦片,就是为了刺杀黎王爷?”
刘石宏:“……”
李澄秋如愿看到对方无话可说、默默离去,这才心气稍平,上楼去睡了。
谁知没过几日,云南总捕头王珪果然遣了亲信徒弟孟桥生来,请她往大理一叙。?
☆、失窃现场
? 事到临头之际,李澄秋却又忽然变卦,说刘石宏这副尊容实在难以见人,除非他好好把头发束起来,再修整了胡须,否则绝不带他去。
刘石宏似乎很是为难,默默转身走掉。李澄秋以为他已放弃,自顾收拾好东西,正与徐二娘交代事情之时,他却又忽然出现了。
“你,你是老刘?”
李澄秋看着面前整齐利索的陌生男子,十分难以置信的问道。
除了那一身熟悉的灰袍和相似的身高,眼前此人实在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叫人认出他就是刘石宏。头发用木簪整齐绾在头顶,唇上颔下的胡须修剪整齐,露出从来没人见过的平凡的脸……。
“你易容了。”
不等李澄秋看出端倪,徐二娘已斩钉截铁说道。
李澄秋诧异:“是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徐二娘指着刘石宏的颧骨说:“他颧骨没这么高!额头也没有这么宽!还有鼻子,好像鼻翼两端垫了东西,显得鼻梁低了。”
“你怎么好像很懂似的?”
徐二娘道:“行走江湖,这等把戏见得多了!说起来,红石榴你既然会易容,早这样不就好了?这几年都是那副样子,把我们眼睛都快毒瞎啦!”
“我不会,这是胡伯教我的。”刘石宏面无表情的答道。
李澄秋默然,她店里还真是藏龙卧虎。看起来只会撒娇哄客人、身娇体软的徐二娘能一眼看穿易容;整天就喜欢呆在厨房,多一句话都不肯说的老实厨子胡伯竟懂得易容术,还教给了不修边幅、喜欢呆在房顶的刘石宏……。
扶额,还是不要深想了,她最后交代徐二娘:“只管如常做生意,记好帐,遇见解决不了的难事……”
“就让王励揍他们!你放心好了,我在店中五六年,总不会连十天半月都支应不下来!”徐二娘已不耐烦,直接催她走,“你以前出门,不都是我看店么?”
李澄秋只觉更不放心了,“如今正是繁忙之时,我怎能放心?还有,王励出手没轻重,把人打坏了,还得出银子给人治伤,这等赔本买卖不要做!”
“哎呀,不要紧,店里忙不开,我会去清韵茶楼借人的!快走吧走吧。”
李澄秋总觉着近来镇上风向不对,实在不想这时候离开,可是王珪是她父亲的至交好友,这次云南王府发生如此大案,必定也正焦头烂额,既然这时候遣了孟桥生来,就必定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不能推辞,便只能怀着些许担忧,出门踏上旅程。
昆仑镇距大理路程不到四百里,骑快马早起晚歇,四天可到。但李澄秋骑术平平,只能坐车,路上只好不眠不休,让车夫一直驾车赶路,在五天后,终于抵达了大理城。
等马车到了巡检司衙门之时,李澄秋整个人已经颠的快散了架,脸色苍白难看,眼窝处满是青影。
王珪一见到她便先道辛苦:“……王爷震怒,事情紧急,我也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只能把你叫来,去看看有没有我们忽略的地方。”
李澄秋自小心思细腻,擅于观察周围环境,总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八岁之时,就曾经在王家解了一桩府内失窃案,将王夫人失落不见的玉镯找到了。
王珪因此发现她很有查案天赋,曾笑言若李澄秋是男儿,必将收为徒弟,将自己一身本事倾囊相授。不过李澄秋的父母只有她这一女,从来只盼望她快活长大就好,并无他心,对此事也就一笑置之,并请老友不要声张。
王珪理解为人父母之心,却仍觉李澄秋是良材美质。每次见她,都忍不住与她说说新添案例,给她讲讲破案心得。随着李澄秋逐渐长大,见解也越来越深刻犀利,王珪竟屡屡从她这里获得提醒帮助,便更加惋惜她是个女儿身了。
四年前,大理城发生了一桩灭门惨案,在追寻凶手之时,无论是现场迹象、还是作案动机,都指向这一家唯一存活下来的儿媳妇,儿媳妇也对自己罪行供认不讳。
其时恰好李澄秋身在大理,听王珪说了案情,总觉有哪里不对,便求王珪带着她去了一次案发现场,结果竟就给她发现,现场除了死者和凶手,还有另外一人来过的痕迹。
王珪依照她的发现和推理继续追查,最后果然查到那儿媳妇其实是替人顶罪,真正的凶手却是她的情夫。只因□□被撞破,情夫在与丈夫搏斗中失手打死了他,又引来家中其余人等,最后情夫一不做二不休,痛下杀手,将一家五口俱都杀死。
这是李澄秋唯一一次介入王珪在查的案子,但也让王珪对她有了足够的信心。此次王府中丢失凤冠,王爷限期一月破案,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半月,王珪却未能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得不急忙把李澄秋找来,想带她去新房看看有无遗漏的线索。
李澄秋知道若非紧急,王珪不会找她,便直接说道:“伯父与我还客套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吧。”
王珪也是觉着越早去越好,便点点头,等出门时发现刘石宏跟在后面,意带询问的看向李澄秋。
“这是侄女店中伙计,身手不错,侄女叫他来帮忙的。”
王珪知道她客栈里用的人都有些特异之处,便没有多说,带着他们一路去了黎王府求见长史,将自己要再次勘察现场的要求说了。
黎王府中为了这桩失窃案,气氛一直很是凝重,长史等人巴不得巡检司早些破案,因此王珪一提出要求,他便亲自引着几人去了曾经那间新房。
老王爷迎娶新王妃,所选的新房并不是正常一府主人所居的中轴线正房,而是设在了正房东面一处院落。据说因新王妃喜爱牡丹,这新院落里便在廊下阶前摆满了牡丹盆景,院墙处又依照新王妃喜好架了葡萄架和秋千,虽富贵轩昂处不及正院,却别有鲜活青葱之气。
只可惜,在这个院子启用的第一晚,便发生了震惊世人的盗窃案。
李澄秋进到院中,并不急着往屋子里走,而是先四处打量,看清各处出入口。
“这院子只有这一个月亮门供出入,前面这三间是敞厅,后面便是新房。”王珪的徒弟孟桥生看李澄秋驻足,便介绍道。
李澄秋点头表示听到,自己迈开步量了一下敞厅到月亮门的距离,然后才与众人一起穿过敞厅,又估算了一下敞厅到廊内房门的距离。
“这院子里没有植树啊。”李澄秋站到门口,忽然回身看了一眼,说道。
孟桥生道:“是没有,据说王妃不喜欢。”
李澄秋点点头,终于跟着众人进了新房房门。此刻这间被无数人津津乐道的新房堂内,还依旧摆设的如同新婚当晚,正对房门的几案上供着没有烧完的大红龙凤喜烛,室内所挂帐幔也都是绯红之色。
几案两旁各有一把紫檀木雕花太师椅,下首两边雁翅排开各四张同样花色的四把交椅。正堂与东面内室以雕花槅扇隔断,西面则是做了通透的飞罩,只用一面绢画落地大屏风间隔开。
“凤冠就是在东面内室失窃的。”孟桥生又介绍道。
李澄秋跟着他进了槅扇门,眼见这间屋子只摆了坐榻、多宝格等家具,便知只是起居室,那晶莹剔透的多彩琉璃珠帘里面,才是正经寝室。
而孟桥生也并没停留,直接撩开珠帘走进去,指着正对着门的梳妆台说:“当晚王妃卸妆后,就把凤冠放在了这里。”
梳妆台一样是紫檀木雕琢制成,上面的凤穿牡丹图样栩栩如生,只可惜此刻上面除了一面写着“物归原主”四字的铜镜外,再不见九龙九凤冠。
这间卧房很宽敞,布置的也富丽堂皇、充满喜气,而那张精雕细作的婚床,与梳妆台只相距七八步远。能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不惊动床上的两人取走凤冠,确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澄秋一直不曾出声,在新房内仔细查看过后,又去西面的书房内转了一圈。西面两间与东面不同,并没有再做隔断,只依着墙放了书架、琴桌、书案、躺椅、盆景等物,只要绕过屏风就能一览无遗,似乎并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李澄秋却直走到屋子当中站定,四处扫视过后,抬头望了望屋顶雕饰了花纹的房梁,又走到窗边查看了窗子,然后忽然说道:“老刘,你攀上房梁去瞧瞧。”?
☆、障眼法
? 王珪和孟桥生都甚是不解,刘石宏却依言纵跃起身,抬手攀住房梁,左右张望一番后,说道:“你要不要上来看看?”
李澄秋知道他这么说就是必有发现,便请孟桥生叫人搬过桌子椅子摞在一起,她一层层踩上去,才终于能看清梁上光景。
王珪就站在她旁边桌子上,比她矮一截,看李澄秋伸手从梁间拈了什么东西,便问:“是什么?”
“一根花白头发。”李澄秋把头发捏紧了递给王珪,又往另一边刘石宏指着的位置细看,“唔,还有一根赤褐色的绒线。”
她小心翼翼地拈起那不到一寸长的绒线,轻轻放到王珪掌心,看他拿出小盒收好,才道:“看来窃贼真是个梁上君子,竟在这里睡了一夜。”
王珪和孟桥生大为吃惊:“在这里睡了一夜?”
“是啊。”李澄秋见梁上再无什么异常之处,便扶着王珪下了凳子,再跳下桌子,解释道,“门窗紧闭,都从内闩住,宝冠却还是丢失,大伙最关注和好奇的,自然就是这贼人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
王珪道:“对,我们也曾仔细查看过屋顶瓦片和地面,却都完好无损。”
“我想这就是贼人使得障眼法了。他早猜到人的心思都喜欢猎奇,出了这种案子,必都往飞天遁地上去想,却往往会忽略,他极有可能是轻车熟路的内贼。”
王珪多年办案,听她一说,立刻有了联想:“你是说,此人本是王府中人,趁着观礼时人多热闹,钻进了新房躲着。待宾客散去,王爷和王妃都入睡之后,他便去偷了宝冠,在梁上躲一夜,候到早上开门,发现失窃,他再趁乱溜出去!”
李澄秋道:“我也只是这样猜测,要查实还需要许多佐证,比如那一根刮在梁上的绒线,是否与府内下人服色一致,还有这根花白头发,显然证明贼人年纪不轻……”
“等等,李掌柜,你如何就能确定这头发与绒线都是贼人留下的?”孟桥生插嘴问道。
这次不用李澄秋开口,王珪直接回答:“你忘了么?最开始咱们来问口供、检查瓦片之时,王府内管家就说了,这个院落是王爷新婚前重新修葺过的,里里外外都整修清洁一新,连房顶瓦片都铮光瓦亮,何况这雕刻精美的屋梁?”
“那也没准是当初清洁时留下来的啊!”
李澄秋道:“那就要孟捕快去问一问,王府中清洁屋梁之时,用的是什么家什了。”说完这个,她又问王珪,“伯父,有一件事我一直觉着奇怪,怎么王爷和王妃入睡时还要闩门?室内不留人值夜么?”
王珪被她问的一愣,随即才想到达官贵人之家,确实会在就寝时留人在外室值夜,忙叫孟桥生去找内管家,要再次询问当晚在院中服侍的下人们。
“就算王爷和王妃不喜有人打扰,应也不会自己去把门闩好吧?那样岂不是第二日一早,还要先起身给进来服侍梳洗的下人开门?”李澄秋又加了一句。
有些话,她一个女子不便多说,比如“难道王爷王妃还担忧有人敢偷窥他们的闺房秘事”,否则闩门有何必要?
这些细节看似无关紧要,可只有把这些都搞清楚了,才能最大限度还原当晚发生之事,也才能知道窃贼究竟是钻了什么空子,成功盗走凤冠。
“伯父,最好再查问一下最近王府内下人的行踪动向,可有奉命出城或是无故不来当值的。”
王珪应下,早已从她这几个问题中想到许多自己忽略的细节,“这里就交给我们了,秋儿你先回家去休息,我与你伯母说过了,她已给你收拾好了屋子,回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等我们这里查出眉目了,再回去找你。”
李澄秋确实觉得很累,便没有多客套,出了黎王府便去了王家。
王夫人见到她十分高兴,不住嘘寒问暖,还埋怨自己丈夫:“他一门心思查案、什么都不管也就罢了,还把你牵扯进来!瞧你憔悴的这样,一路上累坏了吧?”
“还好,侄女其实也就是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们男子注意不到的细节,并不花力气。”
王夫人道:“那也是要你一路辛苦奔波过来。来,快去洗洗脸,我叫人送上饭来,你吃过了,就歇一歇。”她说话干脆利落,一通话嘱咐完了,才看见后面跟着的刘石宏,“秋儿,这位是?”
“这是我店中伙计,我来一次大理,正好买些东西回去,叫他跟着帮忙跑跑腿。”
王夫人忙叫人来带刘石宏下去吃饭休息,又亲自看着李澄秋吃过饭,才回去忙自己的。
李澄秋躺下睡了一觉,起来时天已黑了,这一觉睡过,身上更觉酸痛,正懒洋洋的不想起,外面侍女就来敲门,请她起身吃晚饭。
李澄秋起身收拾好了,先问过侍女,知道王珪回来了,便快步去了厅中,想看看查到什么没有。
“果然如你所料,那根绒线,正与王爷新婚之前府中男仆统一做的新衣的材质相吻合。而王府中清洁房梁,用的是拂尘,绝不可能留下这等绒线和头发。我查问过府中下人行踪,自那晚之后,府中出门出城者甚少,其中有一个出门采办的花匠最为可疑。”
王珪所说的花匠,到黎王府做事还不到半年,正是当初黎王爷为讨新王妃欢心,从民间找的会养牡丹的能人。据府中二管家说,此人四十出头年纪,样貌平平,平时老实本分,从不多言,只养花的手艺高超,还得了王爷的亲赏。
新房院内的牡丹盆景,都是出于该花匠之手,并且是新婚当日一早,由该花匠亲自带人送去摆设起来的。而这名花匠,在王爷大婚之前就曾与管家说好,要在王爷新婚之后,出门去昆仑镇采办异域花卉。
“另外,我查问了当晚院中服侍人等,据说因王妃羞涩,不喜有人在旁,王爷就把下人都赶了出去,说是不叫不许进去。当晚王爷并没叫人,也就没人靠近新房,直到第二日早上,里面叫人时,推门不开,才知道门竟从里面闩上了。”孟桥生接口道。
李澄秋一直静听,不曾插言,孟桥生说完了询问结果,又道:“可是婚礼是在傍晚,就算真是那花匠所为,他后来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新房的呢?我可问过了,他送完盆景就回去了花房,之后再没出来过啊!”
李澄秋沉思不答,王珪也皱着眉,孟桥生左看看右看看,不妨门口处忽然有人问:“当晚王爷和王妃就没发觉什么异常么?”
他惊讶抬头,见门口处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正是李澄秋带来的那个伙计,不由诧异道:“你,你是怎么来的?”
“走过来的。”
孟桥生一噎,他想问的明明是,这个人是怎么不经通报就无声无息接近这里,而他和师父都没有察觉的啊!
王珪也满含惊奇的望向这个样貌平凡的男子,想起他在王府中轻轻一跃就攀上房梁,已知他是个江湖高人,便微笑道:“进来坐,秋儿,这位壮士贵姓大名,你还没介绍。”
李澄秋回神:“唔,他叫刘石宏,我一贯叫他老刘。”不是她疏忽不介绍名字,也不是她看不起刘石宏,实在是觉得他这个名字太敷衍人了。
那边王珪已经与刘石宏寒暄了几句,请他坐下后,才叹道:“刘壮士有所不知,王爷因此事大为震怒,见到我只说了两句话,叫我限期破案,我虽想问一问当晚情形,却实在不好开口。至于王妃,听说因此事十分羞恼,关起门来谁也不见。”
是啊,新婚之夜,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埋伏了个贼人,还从婚床的几步之远外盗走了凤冠,新娘子面皮薄,老王爷恼羞成怒,谁敢去问话?
“这个贼人实在刁钻。”李澄秋不由说道。
王珪点头:“确实。如果真是这个花匠,那么他是临时起意,还是当初入府之时就别有用心呢?临时起意,又怎会将时机都把握的如此刚好?”
“还有,他晚上趁乱混进去,也许旁人难以察觉,但早上天那么亮,院中人那么多,他溜出去怎么会没有任何人发觉呢?何况他还要带着那顶引人注目的凤冠。我可仔仔细细问过了每一个在场的侍女了,真的都没人瞧见!”孟桥生接道。
这些问题,暂时无人能够解答,李澄秋也一样没有头绪,她又回头细想王珪和孟桥生刚才透露的讯息,好一会儿才忽然问道:“那个花匠,说的是去昆仑镇采办异域花卉?”
“正是。”
“为什么是昆仑镇?”
“想将凤冠出手呗!”孟桥生不假思索答道。
李澄秋缓缓摇头:“昆仑镇虽开放边贸,往来行商众多,易于出手赃物,可是距离大理并不远,又有巡检司驻扎,和杨都督所率的三千大军……”
沉默了半晌的刘石宏突然插嘴:“还不如直接西去,从姚府入吐蕃。”
姚府也是通商之地,且比昆仑镇大的多,又与吐蕃接壤,从那里直接入吐蕃,再将凤冠出手,确实比去昆仑镇风险小得多。
“也许此人根本就没去昆仑镇,而是已经逃离云南辖境了。”孟桥生叹道。
他们虽然这样猜测,但毕竟没有切实证据,不能发下海捕文书,只能请王府派人去追寻花匠的踪迹,看能不能把他悄悄找回来,先行查问。
李澄秋也就此留在大理,王珪想办法往王府里传话,希望王妃能见李澄秋一面,好问出些当晚详情。谁知还没等他们有所进展,昆仑镇巡检司就送来急报,说昆仑镇一位当铺掌柜在家中密闭室内被割喉杀害,家中宝库也被洗劫一空,急求总捕头派人前去帮忙查案!?
☆、竹马林清潭
? 在接到昆仑镇急报之前,其实这桩凤冠失窃案,已经有了些小小进展。
孟桥生查到花匠并不是案发当日就离开大理,而是第二日才带着王府的几个小厮一起出城。他们出城坐的是牛车,一路慢悠悠走,用了八天才到昆仑镇,然后那花匠留下几个小厮,自己跟一位西域商人去了他的花圃,至今未归。
这一点颇为让人疑惑,如果真的就是他盗走了凤冠,为何不即时离开王府,竟还如此镇定胆大的多耽搁了一天呢?
而李澄秋在再次去到案发现场时,发现书房窗下的牡丹盆景,花盆大的离谱,细敲之下,竟发觉花盆中间做了隔板,将牡丹花连土提起来,下面的空当,正好可以放进去一个凤冠。
于是两个困扰众人的谜题就一起解开了。花匠确实无法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带走那么大的凤冠,所以他预先就将凤冠藏在了花盆中,等到案发之后,新房成了失窃现场,王爷王妃不肯再居住,自然就被封闭起来,他也就能趁人不备去把凤冠取走。
如果说,这样还不足以确认就是花匠一人完成了这次惊世偷盗,那么当李澄秋发现王府里竟有阉人在服侍,且所穿服色是同样质地的赤褐色袍服时,就终于能解释那位花匠为何在新房院内来去自如了。
“只要他懂得一点易容术,穿上这身府中内侍之服,那么无人发现花匠竟又再次在新房出没,也就说得过去了。”
孟桥生听得直发愣,好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怪不得!有个侍女的口供,明明说早晨服侍王爷王妃起身时,见到一个矮个子内侍从内端着水盆出去,我再去问那小个子内侍,他却死不承认,说前晚拉肚子,早上根本没起来!”
至此花匠的嫌疑最大,王珪带着孟桥生去见黎王府长史,打算叫人画像,发下海捕文书。
李澄秋这里也算功成身退,后面的事情,就不与她相干了,于是便打算带着刘石宏出门去街上逛一逛,买些店里需要的东西带回去。
不想两人刚走到王家门口,就遇见了访客。
“林大哥,你怎么来了?”李澄秋有些惊喜的问道。
门口下马的男子从容优雅,一身青莲色窄袖素纹袍,衬托得他面容如玉般润泽,可惜此刻男子玉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温润之意,反而十足冷淡。
“你到大理不来找我,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李澄秋赔笑道:“我这两日事多,还没顾得上,这不就要去清韵茶楼拜访了么?想不到林大哥竟先来了。”
林清潭冷哼一声:“你猜我信不信?”
李澄秋立刻道:“老刘可以作证!”
林清潭眼睛瞥过去,见刘石宏面无表情,便道:“我看他没有这个意思。”
“咳咳,正好林大哥也来了,我们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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