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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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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杨茂德也难得的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他接着说道:“你也晓得今年到处都减产,税收这一块儿肯定是出不来彩的,老头子听人劝想着军功上想想办法。”
  “东仓寨子流匪的事情你听到说了吧?王军长把儿子搭在上头了,他在查,老头子也在派人查,这么久了一点屁消息都莫得。”
  杨茂德端杯喝茶掩饰嘴角的笑意,这事你们是没找对人,要是问一问四疯子不是就一清二楚的?
  “这事走不通,老头子最近在想新招,我看他那意思大概最后还是落在一个捐字上,王军长那个老狐狸在后头煽风点火,想要搭板车在这边兴建兵工厂。”
  杨茂德摇摇头:“我们本地又莫得矿产,现在是战时靠买进材料咋可能维持兵工厂?”
  杨县长惯会做面子工程,先抽一笔钱把兵工厂建起来,等明年维持不下去再关掉,反正只要今年能出政绩就好,但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一是这筹建兵工厂的资金从哪里来,二是如果王军长明年不调走,这眼皮底下的兵工厂大概不是他想关就能关掉的。
  如果年年都要背着这个烂摊子,他不如再想想别的招,杨茂泉不知道杨县长的盘算,但就像杨茂德看到的问题一样,他也听办公室的人说起过,这并不是一步好棋。比脑袋十个杨茂泉也抵不上一个杨县长,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所以在帮忙整理文件时他发现了去年一份表彰报告时,他自觉找到了一个解局之法。
  这份表彰报告是去年怀彰县推广使用木制农具,献铁献铜支持抗战,怀彰县县长被评为抗战先锋,爱国积极分子,为此政府特别下达表彰文件并免除了一年赋税。
  ………………………………………………、
  杨家小剧场 
  四疯子回了县城,癞娃子沾光跟他进了县城混,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癞娃子发现四疯子变成熟了,处理事情越来越有大人的睿智味道。
  比如。
  一天晚上喝了酒,几个人醉醺醺的在巴州河边晃荡,突然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边呜呜的哭着,一边淌着水往河里走,看样子是要自杀呀,吓得兄弟几个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只有四疯子很淡定的把那姑娘叫住,然后问道:“反正你想死,不然先给我这几个兄弟耍耍吧?”
  那姑娘愣了几秒钟然后非常气愤的拒绝了,等她调头想继续往河里走,又犹豫的看了看河岸上围观的男人们问道:“你们干啥还不走?”
  四疯子找块石阶坐下来说:“哦,我在等你淹死了好捞起来给兄弟们耍。”
  然后手往后一指说:“他们不挑的。”
  即使在黑夜里,癞娃子也能看到那姑娘变黑的脸色,几分钟后她转身上岸消失在夜色里,原来这样也是能救人的!
  癞娃子顿悟。

  ☆、收租的时节

  在杨茂德看来,推广使用木制农具本身就是一个笑话,献铁献铜支持抗战也不过是政府推崇出来的一个激进典型,生产力的进步就在于工具的进步,舍本逐末这样的做法并不值得推广。这件事不过是全面调动抗战情绪的政治手段,杨县长也常常用这种花招,里头的道道比两个小辈儿精通多了。
  杨茂德把自己理解的跟杨茂泉一解释,他露出失望的神色:“唉,我还以为是个好办法哩。”
  不愿意增加今年的赋税,也不想他们死盯着东仓寨子流匪的事情,更不想杨县长再搞出什么捐飞机的活动,杨茂德极大的调动自己的脑细胞,手底下摩挲着茶盏思考着。
  等到杨茂泉酒劲儿翻上来有些昏昏然的时候,才听他说道:“东风桥那家快倒闭的丝厂你晓不晓得?”
  东风桥的丝厂?杨茂泉想了想:“你说刘茂丁刘老爷子想脱手的那片废厂子?”
  刘茂丁刘老爷子在县城里头颇有声望,不但是因为他家以前是县城头少有的富户,还因为刘老爷子今年已经一百零七岁高龄,而这位一百零七岁高龄的老头子昨年还刚续了第六房小妾。想生个儿子是刘老爷子一辈子的心愿,而到了这个岁数还在孜孜不倦的追求自己的心愿,光是这份执着就是男人中的楷模。
  东风桥的丝厂有将近四十年的历史了,而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停产,那一片青瓦青砖的厂房有部分开始坍塌,也难怪杨茂泉会说是废厂子。因为丝厂需要引水煮茧,生产工艺落后污水处理不好,常常散发出恶臭,所以在厂子附近没有居民,一片光秃秃的河滩子外加一片矮小残破的废弃房屋,刘老爷子早就想脱手却一直乏人问津。
  至于丝厂为啥经营不下去,这个跟大环境有关系,蚕税加重养蚕的自然就少了,再加上世道动荡奢侈品销量降低,而且小地方的小厂子样式陈旧,被淘汰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杨茂泉奇怪的问道。
  杨茂德起身走到自己盘账的书桌边,把一叠旧报纸拿过来放在他面前,杨茂泉有些莫名其妙,这些报纸有《新民日报》、《中央晚报》、《中国时报》、《世界画报》甚至还有俄文英文双语的《东方日报》。
  这些报纸区政府都有订阅,当然杨茂泉很少看,除非在办公室实在无聊的打发时间,这时候杨茂德拿来这些,呃,看一看还是四五月份的旧报纸,啥意思?
  杨茂德已经对他的领悟能力绝望了,便翻开其中几篇新闻用手指敲了敲,杨茂泉把报纸拿起来看了眼,然后态度暧昧的说道:“哟,原来你也喜欢看这种花边新闻。”
  这份《世界画报》是上海一家报社出版的,铜版彩印有丰富的插图照片,杨茂德指的那则新闻是五月份上海发生的一个桃色事件,有一个名叫林黛玉的风尘女子,雇了一辆黄包车在闹市里兜风,她穿着高开衩的旗袍,翘起二郎腿那修长洁白的春光一览无余。
  兴许是那些古典传统的妇女看了觉着不顺眼,便叫了警察前来管制,没想到林黛玉轻启朱唇软语道:侬看见吗?阿拉身上不是穿着长筒丝袜吗!巡捕语塞,但那挡不住的风情却也勾起了众女子的魂。
  关于尼龙袜,十年前在中国它是政要贵妇脚上的舶来奢侈品,五年前它是个大学院校学生标志的吊带白袜,现在随着旗袍的日渐推广,一层薄薄的丝袜把露肉的低俗藏了起来,留给人的是七分性感,三分遐想,真正是恰到好处!
  杨茂泉看了这则新闻不甚明了,又接着看杨茂德给他指点的其他几张报纸,无一例外的都是与此相关的新闻,但大多是关于国外的新闻,如英国宣布尼龙作为重要的战争物资将优先用于部队,美国将尼龙划入了战略物资进行严格管控等。
  此时正值二战时期,但国内抗战也打得火热,新闻报道的关注热点总是偏向自己家门口的战火,关于国际上的报道十不足一,能在这么多新闻报纸中挑选出来几则,似乎又有些联系的报道,杨茂泉不知道该说他这堂弟是细心?还是闲的蛋疼。
  尼龙袜子即将成为风潮,而在国内关于尼龙原材料的管制并没有严控,既然降落伞都能在自家的兵工厂里制作,开个小小的袜子厂还不是小事一桩?就连厂址他都看好了,当然这个摊子铺开以后会比较大,费心费力的事情他就不多掺和了。
  看杨茂泉依旧一脸不明所以,他也不多解释就把桌上的报纸卷了卷塞到他怀里:“回去跟大伯商量吧。”
  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出去,杨茂德舒展舒展手臂,决定熬夜把账理完明天赶紧回去,免得被大伯揪住再问东问西的,而且家里稻子也要收了,看这天气晴不了多久。
  暂时撂开县城这摊子事,杨家大院进入了比较惨淡的收获中,天气大多数时候都阴沉沉的,有时早晚一场小雨过后太阳露露脸又很快躲了起来。一直等到十月底稻谷才多数转黄,没有那种包含阳光的甜香,反而是沉积了一种青涩的微苦。
  去年阿祖因为怀娃娃所以没看到秋收过后来交租子的盛况,今年因为天气不顺杨家大院收租的场面,多了些许沉闷的气氛。油菜籽收下来晾干筛选也比不上往年饱满,来交租的佃户们脸上都带着忐忑的情绪,杨茂德知道他们是怕听到加收租子的话,他虽然已经跟杨老爹商量过不会加租了,但表情却很沉默僵硬以此表达对自家损失的在意,让佃户们自己生了愧疚的情绪比较有利于管理。
  阿祖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见杨茂德一连好几天都拉长脸,晚上抱着最近刚学会打滚卖萌的儿子跟他逗趣。杨茂德知道小妻子的心思也不点破,两个人可劲儿折腾小儿子,像小豆包一样推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又帮他卷起手脚名曰训练爬行。
  十月里微凉的天气,却生生让阿祖出了一身汗水,等她洗了澡出来小娃已经累得睡着了,杨茂德坐在桌边拿着纸笔划算着,今年是否需要额外购入油菜籽,以维持县城里的粮油铺子。阿祖擦拭着湿润的头发,有水珠顺着葱白的手指缝里流淌下来,看着男人专心的侧脸有些恶作剧的小心思冒出来,便把湿漉漉冰凉凉的小手贴到他的后颈上。
  杨茂德反手捉住,其实是她的体温偏高,她自觉的冰凉跟自己的体温差不多,把恶作剧的小女人拉进怀里,细细的揉搓她光滑细腻的软肉,有些凉有些痒小女人笑着缩成一团。
  “别捏,刚换的内衣,沾了奶水硬邦邦的怪难受的。”杨茂德干脆解了扣子脱下来扔到一边,看小女人又羞又臊的抱紧双手遮掩。
  杨茂德捉住她红润的小嘴吻得她透不过气,才将嘴唇下移半响抬头说道:“难怪儿子最近挑嘴,没有以前浓了。”
  阿祖羞恼的嗔道:“瞎说。”
  “不相信自己尝尝。”说着便将嘴里残留的奶味传递过去,两手用力支撑起她的体重,手上迅速的将怀里的人剥成一只光溜溜的玉脂羔羊。
  “吹灯吹灯。”阿祖使劲往男人怀里挤,这此遮蔽自己的身体,一边贴近他耳畔说:“万一一会儿茂兰她们过来看娃儿,屋里没有灯就不会进来了。”
  杨茂德从善如流的满足了她的要求,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便发现女人身上白皙的肌肤似乎会自己发光,即使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也能看清轮廓,这朦朦胧胧间更具诱惑。
  等酝酿在黑暗中的风暴席卷而来时,阿祖喘着粗气搂着男人的脖子嘟囔道:“万一再怀上了咋办?”
  杨茂德圈紧女人的纤腰:“生呗。”
  他又想起孙私娘说过的话,将目光移到一旁小床上,已经养了一年多了,再要娃应该不打紧了吧?恩,下回去镇上的时候还是找马叔看看才放心。
  阿祖这边还没有消息,不过杨家大院的小媳妇那么多,总不缺这样的喜事,又过了一个月杨茂德从县城回来,捎来了两个消息,两个都是关于怀娃的。
  一个是三顺媳妇,小两口在县城如胶似漆了几个月终于怀上了,不过她也只是做一些烧饭洗衣的小事情,所以就不回来养胎了,留在县城里头等月份大了再说。
  另一个消息就没那么让人欢喜了,送消息来的是陈诚,他搞大了莫家闺女的肚子,莫老五催着他年里把婚事办了。这时离上月办的定亲酒还不到两个月,陈婶子收到消息真的是欢喜不起来,但这事也拖不起啊,大着肚子进门总是不太好看的,老陈叔他们此时又有些庆幸,这婚事不用搬到杨家大院里来办。
  不能在老家办,也不能在莫家办,要真那样子陈诚就真成了莫家的上门女婿了,老陈叔和陈婶子忙着去镇上找房子,买不起总要先租两间把婚结了家定下来。莫老五对这事非常不满意,他觉得反正自家剃头铺子后院的屋子都空着,不用白不用嘛,哪里还要去租新房?
  陈家咬紧了这事不肯松口,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只得折中用郝家陈诚现在住的两间房当新房,等娃儿生了过后再搬去莫老五家铺子后头住。陈婶子也想撑一口硬气,便说结了婚就把新媳妇接到杨家大院养胎,莫老五家没年长稳重的女人,这事情自然不能跟亲家母争,于是便有些不情不愿也答应了下来。
  婚期定在阴历的十月初五,阳历十一月二十三,这天正值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竹子卜卦己亥月,乙亥日,诸事吉利唯育儿不详。

  ☆、给伍哥相亲

  农历入了秋天气开始转凉,风一吹掀起在桐油坡掀起一片深深浅浅的黄,便是入了秋也不见秋高气爽,秋日暖阳的天气。但落雨时也不多,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萧瑟也没有降临,地里翻耕过准备等再凉一些就点麦子,大院里头照旧例准备摘油桐果。
  因为是灾年大院里头的娃子们,很自觉的将山上挖来的竹笋、山药和木薯,上缴给管理大厨房的茂兰。而茂梅已经跟长娃子他们混得熟了,趁着采油桐果的时机跟去山上逛了几圈,连杨茂德都被瞒着,不过采回来的拐枣、秋栗子这些野果总是藏不住的,被茂兰捉住好一顿训斥,再出去的时候便吩咐伍哥盯着这些娃一点儿。
  但等下傍晚回来的时候,连伍哥都提了一串山斑鸠,见茂兰冲她瞪眼,便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秋天的山上野果野菜总不缺吃的,小动物们都加将食物转化成脂肪,有聪明的便开始开仓囤积食物。
  秋天的山斑鸠十分的贪嘴,因为它们能吃的果实、种子、草子、散落的农作物,还有小昆虫和甲虫非常非常的多,常常见到成群结队的小东西,在地面上小步迅速跳跃前进,边走边觅食将头前后摆动显得十分机灵。
  为了迁徙越冬前做准备,一只斑鸠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都会保持觅食状态,也就是说到下傍晚时就是它吃得最饱最迷糊的时候,这时的山斑鸠会找密集而平坦的矮树枝栖息,即使遇到追赶也会短距离滑翔逃跑能力不足。
  而常常被团灭的原因,是山斑鸠的另一个特性,当雌鸟被伤时雄鸟常常回绕着圈在附近盘旋鸣叫,所以有经验的人都会挑鸟群中褐色羽毛的山斑鸠下手。
  往常这些山斑鸠或是麻雀之类的小型鸟类,半大娃子们撵到了也会交给家里人,腌制风干等年底卖掉也算一份收入。伍哥很难得做这么不务正业的事情,如果不是茂兰吩咐他看紧满山乱跑的小娃们,他就是不用枪一下午打猎的收获也绝不止一串山斑鸠而已。
  但茂梅却对他用空手投石的功夫震撼住了,到晚上烧夜饭时还在一边烧火一边连连感叹,茂兰划拉一下把筲箕里的菠菜倒进油锅里翻炒一边说道:“说起这个,你今天倒是舍得啊?把山斑鸠都留着外厨房让他们吃。”
  亏得她还纠结了一下晚上是炖个班鸠汤还是生炒出来,要知道这小东西据说明目养肾治虚损,适合秋日进补。
  “哦,那个啊,田二婶说弄了晚上待客,给伍哥说媳妇哩。”茂梅咔嚓一声折了手里的干柴火添进灶孔里说道::“我想着反正都是伍哥打的,留把他用也是应该的。”
  锅里哐当的锅铲声一听,旁边正在洗小白菜的茂菊抬头,看了眼停止炒菜动作的二姐,然后八卦的问道:“啥时候的事?我下午在外头看她们晒油桐果的时候还没听到说。”
  “嗯,下傍晚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的,我听到长娃子喊表姨,应该是田二婶娘家的亲戚。”茂梅回忆了一下见到的那个女人,虽然还梳了姑娘家的大辫子,但看年纪也有二十五六可不算小了。
  “长娃子的表姨?多大年纪了?”茂菊无语的看到自己二姐两眼闪烁着八卦火星儿。
  难道整个杨家大院就她看出伍哥的小心思了?这比例也太低了吧?搞得她最近都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伍哥咋样不说,反正她这个二姐是半点都没往偏了想:“你咋晓得是给伍哥说媳妇?长娃子喊表姨该是年纪不小了。”
  “我听田二婶说的呀,她说是等农忙完了专门接过来走亲戚,让伍哥自己看看哩。”茂梅捂着嘴一边偷乐一边说道:“说是给伍哥介绍好多回了,他总是人都没见一口就推脱了,田二婶说她这个隔房的妹子条件不错,专门带信让她来一趟,让两人相看相看。”
  茂兰继续叮叮当当的炒菜,一面感叹的说道:“唉,田二婶也见外哩,我要早晓得就给外厨房送刀腊肉过去添菜。”
  茂菊在心里有些同情伍哥,低了头嘀咕了一句:“多事。”
  茂兰没听清转头来问道:“啥?”
  “烧汤,我去晒坝上喊嫂子回来吃饭。”茂菊把洗好的小白菜往案板上一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往外头走去,她倒要看看田二婶给伍哥介绍的女人是啥样的。
  外厨房门口阿祖在这里,远远的看着杨茂德抱着儿子在晒坝上看人晒桐油果,旁边在剥野天麻的田二婶絮叨叨的说起自己这个表妹子:“我那二姨夫死了过后,二姨就改嫁到了梁云河那边把她也带走了,去的时候才七八岁哩。”
  “后来听说她家靠河边开了个渡头小店,我也没去看过,这两年走那边水路的人多了生活也还过得去。”田二婶说着抬头看看也在晒坝上跟一群妇人扎堆谈笑的表妹:“先头我在镇上住院,我娘家那边来人看我,她也就跟着来了,我看看年岁跟伍哥挺配的。”
  阿祖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只穿了一件单褂头上挂着汗水,正在翻推稻子的伍哥,这个男人沉默而踏实,魁梧的身躯和肌肉纠实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感,他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有意无意的无视了田二婶表妹的火热目光。
  “你给伍哥点明了说没有?”
  “说了哩,他说要考虑考虑。”田二婶收回视线,把天麻清洗一遍就拿进屋头去炖斑鸠。
  阿祖抿嘴笑笑,这事总是不急的,目前看来还是郎心不明妾有意而已,不过田二婶说她这表妹家前前后后就一个独女。要给杨茂德提个醒,如果是嫁进来她是没有意见,得防着伍哥被拐跑了,杨茂德手底下忠心又能干的可就这么一个宝。
  “嫂子,吃夜饭了。”茂菊来叫人:“我哥哩?”
  一边问着一边把目光投向晒坝上的人群,里头那个不认识的面孔就是田二婶的表妹了吧?挺结实高挑的女人,光看个头和伍哥倒是挺配的,不过那飘来飘去的桃花眼是啥意思?切,不但偷看伍哥,还偷看自家大哥。
  茂菊激灵灵打个寒颤赶紧推了一旁的嫂子:“快去接我哥和三月过来,爹都回院子里了。”
  阿祖莫明的看看茂菊,要喊人在这里喊一句不就行了?但架不住茂菊一个劲儿的在后面推,便跟她一起走过去迎接自家男人和娃儿。
  “伍哥,听说你今天下午打到山斑鸠了?”等走进晒坝茂菊开口搭话。
  “二小姐不是让我看着点嘛,顺手的事儿。”伍哥停了手上的推杆,擦擦汗点头道:“秋天山上的山货多,娃子们都喜欢往山上跑,其实也不打紧。”
  “今天你打的斑鸠就留给你们晚上下酒,听田二婶说家里来客了哩。”茂菊说着似笑非笑的用眼角撇了下那女人:“我们家除了梅子都不爱吃斑鸠,太廋了光是骨头,二姐刚刚还说这秋天里还是要吃兔子,伍哥明天要有空就在附近下几个套子吧。”
  伍哥听她的话露出些尴尬的表情,微侧身避开人群那边来的视线,嘴里含糊的答应着。
  “说来正是秋兔儿肥的时候,找个好天打打兔子和野鸡去。”杨茂德被茂菊的话勾了兴致,昨年练枪那一回打猎是很爽,不但弄到了野猪、野兔、野鸡还捡了只野山羊,不过那么奢侈的活动是不能常做的,带几杆火药枪撵个兔子和野鸡还是可以的。
  “杨少爷,你们每年都要办这种打猎活动?”田二婶的表妹叫穆嘉莹,这时就见她脸红红眼睛亮亮的盯着杨茂德问道:“啥时候哩?到时候我能不能跟去看看?”
  说着露出不好意思的浅笑:“我在河边长大的,上山打猎这事儿还从没见过。”
  茂菊看看她那双穿着黑布单鞋的大脚,默默的把想要嘲讽的话咽下去,不知道为啥就是看这女人不顺眼:“山里有山里的规矩,打猎的时候是不让女人参加的。”
  确实有这说法,打猎毕竟是杀生,据说让女人参加不吉利,这规矩茂菊以前也嗤之以鼻过,在她看来大哥他们不带自己参加是嫌自己拖后腿。
  穆嘉莹失望了一下下,然后大方的笑道:“是这话哩,其实我们水边也有这话,我爹就从来不让我撒网,说女娃打鱼会捞上来水鬼。”
  旁边的妇人有知道要把她和伍哥凑成对的便开口打趣道:“不能打猎莫啥,回头让伍哥去山上套兔子的时候带上你。”
  周围的人齐声附合,便有人叫答应了伍哥说反正这几天也不急着点麦子,你要上山套兔子采山货就把这姑娘也带上,人家难得来一回哩。茂菊冷眼看着穆嘉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伍哥,伍哥晒黑的脸透出闷出红了,他是个不太会拒绝人的,吭哧了半响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这有啥,要说今年我们也想到后山去逛逛哩,昨年怀着国清秋天里爬山都没去成。”阿祖笑着说道:“穆大姑娘回头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杨茂德看着阿祖欢喜的小眼神也不拒绝,去年她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羡慕的迎接自己,茂菊送她的那几朵美人蕉别在窗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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