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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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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县长也不在意他没有回答,狠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不能让林队长找到他。”
他回过头盯紧了杨茂德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不能……让林队长找到老四手里的东西。”
杨茂德觉得喉咙发紧,半响才干咳了一声问道:“那咋办?”
不管杨县长是出于什么目的,那是四疯子拿命都想护住的东西,而且他也知道那东西落在林队长手里,对大伯总不是好事,杨县长灼灼的目光盯了他半天,才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团成一团的小纸条。
上头写了三个词,公墓、七百三十一号、钱,没有开头和署名,杨茂德却秒懂了,这是丰爷勒索杨县长哩。
“他……为啥……”勒索你?杨茂德问了半句,又记起四疯子残缺的手指。
屋里的气氛再次沉静下来,杨县长窝回了椅子上,用重重叹息的语调问道:“杀过人吗?”
当然没有!杨茂德摇头。
他缓缓拉开抽屉,取出用白色绸缎包裹的小包,摊开在桌面上那是只迷你的M1900,保养得很好,乌沉沉的磨砂手柄,在灯光下似乎能吸收光线。
“总要有头一回。”他顿了顿接着感叹道:“我……现在只能信你了。”
杨县长解说到,纸条是今天在火葬场被人塞来的,可见丰爷还停留在县城里头,七百三十一号就是两天后四疯子要入殓的墓地,他已经吩咐人提前去粉刷整理,他还准备了银行的存票放在牛皮袋里,此时一并递给了杨茂德,吩咐他今天半夜的时候溜出去,将那东西放进墓穴里。
“他肯定派了人盯着公墓,确定你放了钱才会现身,等看到他……。”后面的话杨县长没说,只是伸手点了点那只手枪。
“我……。”杨茂德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想要拒绝。
“莫说怂话。”杨县长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头:“我倒了,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杨茂德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捂着胸口问道:“给他钱让他走人不就行了吗?”
“他手上万一捏着那催命符……。”杨县长深吸了一口气:“你……就当为了老四。”
要是为了老四,不是应该想办法找回他的手指头吗?杨茂德心底凉凉的,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他将那只小枪别在腰间,手里拿着牛皮信封从书房里退了出来,杀人?杨茂德紧了紧手上的东西,他不逞英雄的说,他是真的不敢。
不过拿这东西去跟丰爷交换老四的两根手指头,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伍哥陪着杨茂德回到了新长街的铺子里头,虽然暂时关门不做生意了,但屋头的东西还原封不动的摆着,杨茂德常常落脚的屋子也干干净净。看他脸色难看有些魂不守舍,伍哥问起了书房里发生的事情,杨茂德沉默了片刻,还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伍哥。
“那个丰爷的照片,林队长也给我看了。”伍哥握了握拳头:“要不……这事让我办吧。”
杨茂德摇摇头:“夺人性命哪是那么容易的?他既然躲起来,自然是知道落在林队长手里没有好下场,敲诈大伯的钱也不过是想逃命而已,只要他把老四的手指头给我,放他走又有什么关系?”
是的,只要不落在林队长手里。
杨茂德深吸一口气,打开那牛皮袋子,抽出里面的东西,瞬间他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覆顶的乌云
牛皮纸袋子里装着两三张废报纸,看那粗糙的毛边,显然是人随便从报纸上扯下来充数的作品,伍哥吃惊的接过去看:“他……怎么能这样!”
杨茂德看着那几张废纸露出苦笑,他的好大伯这是逼他一条道走到黑哩,断了正常与丰爷的交易途径,又或是他没有事先发现牛皮纸袋里的秘密,无论是哪一个他势必都要站在丰爷的对立面,抽出腰间的小枪,将弹夹退出来看了看,他呵呵的笑起来。
空空的牛皮纸袋和满满的弹夹,他是该感谢他大伯不是真心想要他去送死吗?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伍哥问。
杨茂德摇摇头,他去镇上的时候带的钱本就不多,加上订棺木和寿材店的采买早就花得七七八八,连镇上饭店里订的白宴席的钱他都还欠着哩。伍哥看看外头黑透了的天色,此时便是出去筹集大概也来不及了,于是说道:“今晚就别去了,反正后头才入葬,明晚去也来得及。”
“嗯。”杨茂德带着浓浓的惆怅意味,帮大伯出这笔钱倒是小事,但他这样的为人处世真真的让人心凉。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子,预测了一番关于与丰爷交易时可能遇到的情况,然后一直挨过了夜半才疲倦的睡下,谁知道天才蒙蒙亮,事情便有了新的转变。来铺子里敲门的是杨县长家的保姆,见杨茂德出来开门,她松了一口气:“堂少爷,杨县长找你。”
然后又拍拍胸口有些庆幸的说:“幸亏你在,赶紧去吧,发好大脾气哩。”
发脾气是因为知道了昨晚他没有去公墓?杨茂德看看天色,他大伯不会派人一晚上监视自己吧?
进了县长家的大宅院,看到杨茂德那一刻,杨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招呼他进书房赶紧关了房门,压低声音说:“我一大早收到消息,朴军长昨夜里在公墓外头逮到姓丰的了,你……没事?”
杨茂德没敢说自己没去,含糊的答道:“嗯,大概是错过了,没遇到。”
“这可咋办?这可咋办?那朴军长跟林队长是一伙的,落在他们谁手上,这事都要露馅儿!”杨县长显得十分焦躁的来回走动着。
杨茂德劝慰道:“现在还不晓得那东西是不是真在丰爷手里,他要真是牵扯些啥,朴军长这会儿早就找上门来了。”
“可是……。”就算没那东西,他指使丰爷恐吓四疯子的事情肯定兜不住啊!杨县长额头冒着冷汗,转头看到杨茂德疑惑的眼神,生生的把喉头的话咽了回去。
杨茂德还没问清那个可是,书房门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杨县长像是吓了一大跳,脸色白的怕人,他只得自己转头问:“谁?”
“我。”外头传来大堂嫂的声音。
杨县长重重的喘了口气,瘫坐在椅子里,杨茂德打开门:“大堂嫂有事?”
她越过杨茂德看了看后头的杨县长:“爹,你去劝劝娘呗,她一把把的吃安眠药,那是要出人命的!”
“她又犯啥毛病!”杨县长暴躁的跳起来:“就不能消停会儿?”
大堂嫂撇撇嘴巴:“还不是昨晚半夜惊醒非说老四回来啦,我一直陪她熬到天亮,刚刚她又说老四不见了满屋子乱找,茂泉就说那是做梦哩,她就翻了安眠药出来,说要吃了去找老四。”
“让她吃!”杨县长像是被触摸到什么逆鳞了一般厉呵道:“你去跟她说,老子这就打电话去医院喊医生过来给她洗胃,莫说是安眠药,她想吃啥就尽管吃!”
他这暴怒的样子大堂嫂还从没见过,大概是被吓住了,半响呆呆的站在门口没个动静,屋里屋外只听到杨县长粗重的喘气声。半响杨茂德才轻咳了一声:“我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杨县长才想起,现在有比这更闹心的事情,无力的挥了挥手:“有啥动静就告诉我一声。”
就在杨县长胆战心惊的等候林队长或是朴军长登门时,杨茂德在铺子里接到了从玉山镇上打来的电话,镇上他留了三顺打听林队长的动向,三顺告诉他一个意外的消息。林队长之所以迟迟没有回县城,是因为他的手下在周围搜查的时候,意外的从一个农户手里寻到了一张染血的纸,据林队长分析应该就是四疯子手里的名单。
但那染血的纸只有一张,看上面的内容应该远不止这么一点,林队长带人在四疯子伏尸的地方,与那农户家的方向搜索,那夜有风这纸片被吹散到何处了,没人能说得清楚。
既然要找的东西四疯子死的时候带在了身上,那么指使杀人的丰爷也就不重要了,现在的玉山镇上林队长指挥许多百姓,正在展开地毯式搜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进展。
电话的最后,李三顺吞吞吐吐的说道:“少爷……老陈叔、让我问问,他想去、看看陈诚,不晓得能不能帮他?”
你儿子杀了人家堂弟,还想人家帮你走关系去探监?
对于杨茂德的沉默,李三顺在电话里干笑了两声:“我也晓得不太好哈,就……问问,老陈叔和陈婶子已经进城去了,估计会去铺子找你哩。”
杨茂德意味莫名的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杨茂德和杨县长都不知道,林队长忙着找飞天秘籍的下半部,所以没空搭理他们,而朴军长没来找麻烦的原因,却是因为根据林队长找到的那张纸,他带着手下的兵连夜奔赴巴中县城东面,通江区管辖下一个叫麻石镇的地方去了。
在那里有共党一个囤积据点,从川外转移进来的枪支弹药都会走那里分流,常驻扎着一只通讯小队,有二十来人的武装力量,提供掩护的是一家姓江的小地主,他家不但有田地山林,在麻石镇上还有七八间店铺,这份家业在那周边也是数一数二的。
杨县长在县城里头胆战心惊的又等候了四五天,终于再次等来了林队长他们的消息,玉山镇上林队长并没有收获,不过朴军长那边倒是大获全胜。江家被抄了家,那支共党的通讯小队被全剿,抓获武装头目李队长说来还跟杨茂德打过交道。
此时林队长跟朴军长坐在江家的大宅子里,一桌的酒菜丰盛无比,朴军长将面前一盒子抄家所得的东西,推到林队长手边:“田产和地不容易转手处理掉,现货就这些,老规矩对半劈。”
林队长也不看那东西,端起酒杯嘬了一口,然后重重的叹气:“我能在意这些?想要捞钱,我就跟着去接管区了。”
“那姓李的是个硬骨头,一时半会儿哪那么容易啃下来?”朴军长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上唇的胡子跟着一动一动的,厚厚的单眼皮将眼睛挤出一条缝隙,流转间偶见精光:“你还不如从我手里的这个下下功夫。”
“啥功夫?你不是说只找到两根手指头?”
“嗨,我就说你还是死脑筋,老林啊。”朴军长往他跟前凑凑:“咱们放弃去接管区捞钱的机会是为了啥?你说你费心巴力的挖出几个像姓李的这样的泥腿子,硬骨头敲不出二两油来有啥用?能缴出多少硬货才是正理,这是啥地方?二十年内战白打的,这个盆子简直就是个现成的军火库。”
林队长微摇摇头:“不能闹得太过,杨主席(指的杨森)是个护短的,我来之前他可是把我叫去问过了。”
“咱们又不是无中生有,要知道四疯子的事情可是板上钉钉的,你不试一试咋晓得水深不深?你不想想,这些爬上去的那个不是手底下有些本钱的?你我不趁现在捞一把,就没了往上爬的资本。”朴军长晃了晃手里的酒盅:“再说,就算漏了,你卖他个顺水人情就是了。”
“你从那姓丰的身上还挖出啥了?”
朴军长张张嘴,目光落在从门外进来的人身上,便顺势转移了话题:“哦,给你介绍,我新收的八姨太。”
女人二十五六岁姿色一般,听朴军长这么介绍,抿了抿嘴唇将手里的菜放下,便转身要出去,被朴军长一把拽了手拖进了怀里,林队长见她歪歪斜斜站不稳,低头看看拖地绸裙下露出一双尖尖的小脚。
“江家的那个?”他来就听说了,朴军□□毙了江家上下十几口,独独留下了江家大少奶奶。
“嘿嘿,江家大少爷也是个呆子,居然嫌弃家里给他娶的媳妇是小脚。”他冲林队长挤眉弄眼的说道:“你想不到吧,老子弄到手的时候还是个黄花闺女哩。”
“哈哈,他跑出去干革命,老子帮他干婆娘。”
屋里响起了男人猥琐的笑声,红着脸也红着眼睛的江家少奶奶跑掉了,林队长看着朴军长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突然想起在杨家大院看见的那三个绝色。比起这个江家少奶奶那是强多了,他便揉了揉下巴:“说到这个,我上次去杨县长的老家,看到他那三个侄女,啧啧,那才是真漂亮。”
他将拇指和食指撑开,看了看又往回收了收,比划出一个距离,朴军长跟他是老搭档了,一见这手势便眼睛一亮,露出垂涎的表情。
“而且水当当的十几岁,那才是真正的黄花闺女。”林队长指指屋外头:“你弄到的这个,顶多就是个干黄花菜。”
朴军长被他说得心痒痒:“侄女?上回看到他家二闺女,长得还行可是一双大脚啊,咋?他家侄女还是这个?”说着用手窝了窝,做出一个握住东西的手势。
“我亲眼见的还能假?”林队长哼哼笑道:“咋样?我们哥俩合作一把?你唱红脸我唱黑脸。”
朴军长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咱们哥俩谁跟谁?有没有这个我都会帮你。”
“当然,有这个就更是好了。”说完舔了舔下唇,露出半截猩红的舌头。
☆、全家总动员
四疯子终于安然的下葬了,杨茂德在县城又多留了几天,除了关注林队长他们的动静,未尝不是在等老陈叔和陈婶子他们上门。但是他们到底是没有来,可能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吧,杨茂德倒是去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找到了莫家的一个亲戚,在县城做生意有些年了还算有些门路。
杨茂德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从大伯母知道了陈诚是杨家的佃户过后,每次逮到杨茂德在自家出现,她就显得分外歇斯底里。为此杨茂德最近已经很少去大伯家了,今天送四疯子入葬也躲躲闪闪的怕被注意到,不过幸亏赵家了来大帮亲戚,把大伯母身边围得水泄不通。
赵家如今虽然在县城还算是高门大户,但正经能撑起门面的很少,从政的最高也不过是三舅舅家的二儿子,如今在农经办公室当副主任。从商的倒是不少,拿着本家的铺子开买卖也用不了几个本钱,这么一看还真是赵家最小的小姐,杨县长的娇妻地位最高。
杨县长这次被停职调查,赵家也很是重视,出钱出力上下打点也非常用心,四疯子下葬这样的场合,他们全家出动未尝不是表明赵家的态度。果然有赵家牵头,陆陆续续的又来了许多县城里的大户,杨县长那些躲猫猫的手下也来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这是不是说明杨县长这颗大树依旧根深叶密?无论是朴军长或是林队长总归是外来户,捞一笔走人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才符合大众的思维。
就在杨县长都觉得可以将心放一放的时候,林队长将他传唤到了宪兵大队,阴暗的屋子浑浊的灯光,反绑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走形的丰爷,畏畏缩缩蜷在屋角的陈诚、麻皮三个人。林队长皮笑肉不笑的将手上的文件夹仍在杨县长面前:“看看吧。”他说。
宪兵大队里发生的事情,外头心急如焚的众人不得而知,一直等到华灯初上杨县长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护送他的是没怎么打过交道的朴军长。
这个四十岁上□□型微胖的男人,浮肿大脸上戴着虚假而高傲的笑容,在杨县长将杨茂德介绍给他时,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有些古怪的笑意:“这就是你侄子啊,恩,不错不错。”
“老杨啊,好好考虑考虑。”说完他抬手拍了拍杨县长的肩膀:“哦,对了,莫忘了回头给我送帖子来。”
杨县长几乎是用尽力气才挤出些笑容:“一定一定。”然后拱拱手带着杨茂德离去。
等离开宪兵大队所在的那条街道,杨茂德才小声问道:“大伯,没事吧?”
借着昏暗的街灯,杨县长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片刻自家的侄儿,最后终是也摇了摇头:“没事了。”
“朴军长刚刚说的啥帖子?”
“哦,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嘛,准备摆个席宴客,让我给他下帖子。”
杨茂德松了松绷紧的嘴角:“他既然说这话就是有结交的心,不过是求财而已。”
杨县长含糊的应了一声,叔侄俩沉默的走在秋天的夜色里,一直等快到杨家的大门口时,杨县长才回头对他说道:“你也晓得你大伯娘最近心情不好,我就不喊你进去吃饭了。”
又停顿了片刻:“说来,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生朝的,今年把你爹接来聚聚吧。”
“还有你媳妇和娃儿,把她们也接来玩玩。”
“哦,还有你妹妹她们,都没进过县城哩。”
说完不等杨茂德再回话,就摆摆手:“回吧,我累了。”然后转身往屋头去了。
伍哥沉默的跟了一路,此时才淡淡的开口说道:“他这话不矛盾吗?前头说大伯娘心情不好连夜饭都不招待你,后头又叫你把全家都接来。”
杨茂德皱皱眉头,难道杨县长有啥不好的预感?这难道是提前跟大家聚聚,怕以后没有机会了?所以说,这娃还是太天真了,永远不知道一个人能没下限到什么程度。
此时的阿祖也正为难的面对着一个没下限的蹉人,陈婶子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阿祖叹口气将怀里的国泰交给大儿子让他带出去找姑姑,她转头将自己的手巾抽出来递给陈婶子,然后柔声说道:“我不是不帮你,先不说我管不管钱,婶子既然求到我面前,肯定是知道这事去求公爹或是茂德,他们都不会答应的。”
“少奶奶,你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陈婶子这些日子苍老了不少,此时头发有些散乱额头和鬓角露出些灰白:“冬儿丢了,诚哥儿就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走了,这一屋老老小小可咋办。”
“婶子,你可真是难为我了。”阿祖叹气:“你找我借钱,这事难道我还能瞒着家里人?”
“少奶奶,诚哥儿真不是有心的,我问过了,他事先不晓得那是四少爷。”
阿祖正起脸色:“婶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啥叫事先不晓得?那不是四少就能动刀子?到如今你们还在这么给他开脱?”
“你们是不是觉得,老太爷和少爷不借钱给你们,是因为陈诚杀的那是四少爷?” 阿祖抿了抿下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来的老理儿,你们要是想不通这个道理,那证明陈诚也根本没有认识到错误,更谈不上反省。”
“反省了反省了。”陈婶子赶紧一叠声的应承道:“我们晓得错了,回头……我和他爹一定好好管教。”
阿祖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这人当杀人罪是什么?这态度跟打发那些上门要赌债的人有啥区别?
这时门口传来茂菊的声音,她怀里抱着小国泰进来:“嫂子,娃儿哭哩,估计是想睡了躁觉,你赶紧哄哄。”
说完把娃儿塞进她怀里,转头对陈婶子说:“陈大婶,我爹喊你过去,他说有啥事直接跟他说。”
阿祖见公爹派人来解围,很感激的笑了笑,把哭得泪汪汪的儿子亲了亲,陈婶子见茂菊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告辞出去了,阿祖暗自感叹她咋还没茂菊有魄力?像茂菊面对陈婶子这么无礼的请求,她肯定会说,借钱?呸!我是有多犯贱,才借钱让你把杀我家亲人的凶手赎出来。
“嫂子,你可是当家主母,这么软绵绵的性子咋行?”茂菊拍拍她的手臂:“想要拒绝的时候就干干脆脆的拒绝,哪怕是理由不好听说出来得罪人,该说的时候也要说,这样下次再想对你开口的时候,别人自然会先动动脑子,在心里掂量掂量。”
阿祖脸红了红,她嫁过来也好几年了,但是一向拿主意的都是茂菊,她和茂兰的性子都有些偏软,特别是面对别人的请求时,很难做到茂菊要求的一是一二是二。
“我也晓得我这样不好,要趁你还么嫁出去的时候,跟你多学学。”阿祖打趣道:“唉,也不晓得哪家烧香积福了,娶到你这个小管家婆。”
“我也这么觉得。”茂菊装出忧伤的样子:“回头你可得给我好好挑,家业小了显不出我的能耐。”
“你这丫头……”阿祖无奈的笑笑。
“嫂子,满娃儿睡了吗?”屋外头茂兰牵着小国清进来:“陈婶子回去了,爹说以后再找你,不用理她。”
“那她准备咋办?”
“不晓得,估计是去莫家那边想办法吧。”茂兰摇摇头:“她说那个莫家亲戚能帮上忙,我看也是骗人的,莫说这回死的是四堂哥,就是普通人家的也没有拿钱就能赎回来的道理。”
说着茂兰眼睛红了起来:“为啥是四堂哥遇到这种事?还不如留在成都不回来哩。”
“大哥那边有没有消息回来?到底是出了啥事?四堂哥咋会跑到镇上去?那个林队长有没有找到四堂哥的东西?”送油队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多是镇上那些人的以讹传讹。
“还有那个刘圆慧……真的也死了吗?”
阿祖摇摇头:“我晓得的跟你们也差不多,问陈婶子她也只是说了陈诚的片面之词,推脱的意味十足。”
没等大院里的人搞明白事情的原委,伍哥从县城回来送来让杨老爹他们进城的消息,说是给杨县长过四十八岁生日,杨老爹撇撇嘴:“等明年办五十不行么?瞎折腾。”
等明年杨县长可以说是虚岁五十,整寿大办一场也是合理的,但现在折腾一大家子往县城去,显然非常不合情理。
“派来的军车停在双凤,专门从十四军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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