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一起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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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燚，现在我们只能等待手术室里传来的消息，我相信你的孩子们会挺过去的。”这也是一种无能为力吧。
　　楚燚看着其他在手术室外面容憔悴的孩子们对黎栎炀说：“我想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给他们吃。”
　　黎栎炀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Chapter　37

　　黎栎炀和楚燚在便利店里挑了两大袋食物出来，走在午夜的街道上。
　　街道上鲜少有人经过，显得格外冷清。
　　黎栎炀紧握着楚燚的手，生怕她一不留神便脱离自己的视线。她的手掌冰冷，和室外温度形成了极大反差，黎栎炀企图用他手心的温度驱散楚燚内心的焦急和不安，可直到折回手术室，楚燚的手依然冰凉彻骨。
　　他们俩一起把食物分给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孩子们，黎栎炀看着这帮魂不守舍的孩子和情绪不稳定的楚燚，安抚道：“大家先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情况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
　　楚燚什么话也没有说，在黎栎炀的陪同下坐回余温尚存的长椅上，她仰起头看着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单调不掺杂一丝别的颜色。她紧绷的神经里突然窜出一些过往，那些闪过的画面促使她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怎么了？”黎栎炀关切地问。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这丫头又想到了什么？
　　楚燚的头靠在黎栎炀肩上，她带着啜泣声对黎栎炀说：“你知道么？去年我们班上有一个女孩子因为白血病去世。那个时候我每天都会去医院看她，给她买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她生前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孩子，即使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她依然对我说‘老师你不要担心我，等我病好了还要回去听你上课’……”
　　黎栎炀没有打断她，耐心听她诉说着每一个字。
　　“……她家庭贫穷，她的妈妈说她不希望家里因为她的病情欠下巨债，同学们去探望她的时候她总是面带微笑迎接他们的到来。她说她的家乡没有下过雪，她来清漪市上学希望能亲眼目睹南方的雪景，可是去年清漪市下雪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楚燚依然历历在目。每每回忆起来仿佛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没有任何人能逃过命运的捉弄，那是楚燚第一次感受到天定胜人的无奈。
　　人生只有一次，楚燚希望班级里每一个孩子都能愉快安然度过大学四年的时光。她不需要那些孩子拼成绩、拼奖学金来帮她获得“优秀班主任”的称号，她只希望他们在回忆自己热血沸腾的青春时可以不留遗憾。
　　听楚燚说完，黎栎炀声音轻柔地说：“都过去了，别难过。你要相信她在天堂里会过得很快乐。”
　　在焦急等待手术结果的时间里，大家几乎都有了睡意，可是谁都不敢闭眼强撑着，生怕错过了第一时间公布的消息。
　　凌晨三点，手术室的灯“啪”地熄灭，大家条件反射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术室门上。
　　楚燚和黎栎炀快步走上前去等待结果。
　　不一会儿，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显得筋疲力尽，医生摘下口对一众人说：“你们哪些是病人家属？”
　　“他们的父母正在来医院的路上，我是他们的老师，有什么事你可以先告诉我。”做手术的那三个孩子都是外地人，楚燚让李媛媛打电话通知他们的父母，他们父母正日夜兼程赶来。
　　“病人已经恢复意识，你们可以放心了。不过他们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待身体机能恢复后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楚燚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李媛媛对楚燚说道：“楚老师，你和黎老师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在。”　
　　如果是一个人来，楚燚或许会选择留下来陪他们，但是因为有黎栎炀在的缘故，楚燚还是同意了李媛媛的建议，“在我走之前，我必须要宣布一个消息。除了刚做完手术的那三个同学外，你们每个人都必须写一份三千字的检查给我，班长五千字，星期五下午三点前由李媛媛收齐检查统一送到我办公室，一个字都不能少。”
　　李媛媛吐了吐舌头惭愧地说道：“老师，遵命。”
　　“早上宿舍开门了你们几个就回去休息，换一批同学来医院守着。”楚燚最后叮嘱。
　　“嗯。”李媛媛应声道。
　　******
　　回家途中，楚燚问黎栎炀：“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夜不归宿过？”　
　　“经常。”黎栎炀如实告知，“我曾经在酒吧打过工，工作时间几乎都在凌晨。”
　　“酒吧？”传说中……灯红酒绿的地方？
　　黎栎炀在北京上学经常打工楚燚是知道的，事实上他去美国后打工生涯也没有间断。自从离开清漪市以后他爸爸切断了他所有经济来源，个性倔强的黎栎炀只能靠打工维持生计，想来也是很辛苦的。
　　“不是你想的那种。”黎栎炀知道楚燚在想什么，“只是普通的清吧。每周都有歌手来驻唱，氛围挺不错的，有机会到北京我可以带你去。”
　　“你有没有借打工的机会认识著名歌手？”
　　“秋翊晨算不算？”
　　“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楚燚化身小粉丝激动地说。
　　秋翊晨是当今乐坛知名创作型女歌手，以独特的创作风格和清新的曲风横扫各大排行榜，她将细腻的情感融入歌曲中，创作出的那些情歌无一不令人为之动容。如果说王力宏是楚燚的男神，秋翊晨就是她心中当之无愧的女神。
　　啊呸！不对！黎栎炀已经成功取代王力宏成为她心里的男神。
　　“除了徐萧念以外我从来不关心娱乐圈其他人的八卦。秋翊晨刚来酒吧驻唱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不过这个女生总是抱着吉他在舞台上安安静静唱歌，从她的歌声里可以听出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她离开酒吧以后我才知道她曾是乐坛小天后，因为遭到封杀处于事业低谷才选择来酒吧驻唱。”
　　“女神在娱乐圈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为人低调谦逊也能被黑，真不知道那些狗仔安的什么心。”秋翊晨当初选择退出娱乐圈楚燚伤心难过了很久，还好几年以后她重回歌坛直抵巅峰，给喜爱她的粉丝们一个交代。
　　黎栎炀：“娱乐圈的事情不在圈子里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八卦新闻随意看看就行了。”
　　“去年女神结婚，她的粉丝们在她微博下书写了万人情书，我都看哭了。她一个人拼了很多年太辛苦，需要有人保护她，幸好她最终觅到了良人。”楚燚为偶像而高兴。
　　“那你呢？”黎栎炀问。
　　“我？”几秒后楚燚才反应过来，“你是想说我一个人拼了很多年太辛苦还是想说我觅到了良人？”
　　“你想多了。”黎栎炀笑道，“我只是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楚燚：“……”
　　结婚怎么打算？不是应该黎栎炀先求婚，她顺理成章答应然后就成了嘛！
　　难道他想让她求婚？
　　妹的。都被人误会是她追的黎栎炀，难道还要被人误会是她求的婚，绝对不行！
　　******
　　李媛媛在星期五下午两点将检查一份不落交到楚燚手中。
　　校庆快来了，院里给每位老师都分配了任务，楚燚忙碌地在电脑里输入校庆议程安排。她清点了一下数量打算抽个时间将检查仔细研读，并对李媛媛说：“你先回去吧，检查等我有时间再看。”
　　“老师，我……有话想对你说。”李媛媛吞吞吐吐。
　　“嗯。你说。”
　　“我之前给黎老师写过情书，在此我表示深深地歉意，希望您和黎老师大人有大量，原谅年少无知的我。”
　　李媛媛得承认，她对黎栎炀盲目崇拜的成分多于喜欢。哎，人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这不是后来知道黎老师和她深爱的班主任在一起了，他们俩很般配的说，李媛媛觉得自己有必要向楚燚道歉。
　　“你为什么突然开窍了？”楚燚饶有兴致地问。先前和李同学聊天她的话语如此坚定，现在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是守了什么刺激？
　　“老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OK！我保证替你保守秘密。”
　　“我和白洛飞在一起了，目前是地下党。”
　　白洛飞是楚燚她们班的团支书。这班长和团支书在一起了，身为班主任的楚燚显得很兴奋：“你们俩是不是该感谢我给你们共同处理班级事务的机会？”
　　共同处理班级事务的机会多了，独处的机会也就多了，这独处的机会一多，还怕不来电么？班里男生女生自产自销楚燚一定要给予鼓励，免得被其他班级的人挖掉墙角。
　　“老师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李媛媛双手握拳表示敬意。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告诉你，以后再带头夜不归宿我就把你的班长职位撤了。”楚燚给李媛媛敲醒警钟。
　　“不会有下次了。”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一晚李媛媛向楚燚保证。
　　“这还差不多。”
　　“老师，我代表全班同学祝你和黎老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我们坐等你们的喜糖。”
　　“预计你们要再等几年了。”刚在一起得等感情稳定了再考虑结婚的事。
　　“现在距离我们毕业还有三年，希望毕业之前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李媛媛期待道。
　　“我尽力。”
　　不一会儿李媛媛又对楚燚说：“楚老师，你知不知道我和黎老师有什么共同点？”
　　李媛媛和黎栎炀……的共同点？性别不同、年龄不同、身高不同、体重不同等N个方面都不同，楚燚打量李媛媛半天也没发现她和黎栎炀有什么地方相同。
　　“求解答。”楚燚好奇心浓重。
　　李媛媛天真无暇地说：“我和黎老师名字的缩写都是‘LYY’啊。”
　　“噗……”这个共同点可真够隐蔽，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
　　好吧，李同学你赢了。
　　

　　☆、Chapter　38

　　这天楚燚上完课走出教室，看见黎栎炀在教室门外等她。
　　课间和黎栎炀抽了几分钟聊天，他说他在图书馆找资料，楚燚没想到下课后他会出现在自己上课的教室门外。
　　周围经过的同学们都用诡异的笑容打量着他俩，楚燚害羞地问黎栎炀：“你怎么来了？”其实在这么多学生面前，他们应该低调一点才对。
　　“接我女朋友下班。”
　　楚燚的脸刷一下红了。矮油，黎老师，咱们能考虑一下广大群众的感受么？他这话一出，得残害多少红着眼看别人秀恩爱的单身人士啊！
　　和黎栎炀公开恋情之际，江承曾经找楚燚聊过天。
　　江承说：“小楚妹妹，黎栎炀那厮单身多年现在终于和你在一起，我笃定他会高调秀恩爱，到时候你一定要拯救我。”
　　楚燚问：“为什么要拯救你？”　
　　“我是单身狗，我为自己代言。”江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哦。”楚燚想了想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和黎栎炀商量一下……”
　　话听到一半江承大喜，然而楚燚又接着说：“商量一下怎么发挥秀恩爱的最高境界。”
　　“……”江承泪奔，默默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们。
　　脸红过后，楚燚大方挽着黎栎炀的手臂：“走，我们去吃晚饭。”
　　说起晚饭，坐进黎栎炀车里的楚燚又犯难了。他们在一起后，午饭在食堂吃，晚饭不是在后街的小餐馆就是在市中心的大餐厅里吃，黎栎炀为了弥补楚燚特地还带她去了云中小雅。每天都在外面吃也不是个事，既浪费钱食品安全也也得不到保证，还不如两个人回家老老实实做一顿晚饭吃呢。
　　“在想什么？”发动汽车前黎栎炀问道。
　　楚燚侧头认真地说：“晚上我们别在外面吃了，回家自己做行不行？”
　　“你做？”
　　楚燚囧：“如果你不怕食物中毒，我可以试试……”
　　“……我做。”
　　“OK。”楚燚正等着黎栎炀这句话，听他说完不禁喜上眉梢。
　　认识黎栎炀以来也就他搬家那次吃过他煮的面，听闻男友厨艺很赞，楚燚已经迫不及待想品尝啦！人生能够得到一位会做饭的男友，她上辈子是败了多少人品，嗯，她不介意这辈子再多败一点。
　　俩人来到沃尔玛购买晚饭食材，黎栎炀负责推购物车，楚燚负责看到喜欢的往购物车里扔，碰巧她很久没有逛超市，购物欲一涌而上，没多久购物车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零食会不会买的有点多？”看着购物车里一堆膨化食品，楚燚有些惭愧。对女人来说，冲动果然是魔鬼。
　　“你要是打算一个月之内不来超市，这点零食量不算过分。”
　　呵呵，黎栎炀还真是会安慰人，“我妈以前经常教育我，饿肚子的时候绝对不能去逛超市，否则看到什么吃的都想买。”
　　“阿姨很有见解。”黎栎炀说道。
　　“所以以前我和我妈逛超市，她都会让我先吃个苹果再出门，省得我去超市浪费钱，买了一堆东西回家又吃不完。”回想起那些年浪费的食物，楚燚感慨万千。
　　“没关系。现在你想吃什么直接拿，我来付钱。”她开心就好。
　　“你不怕我买回家吃不完？”
　　“吃不完再说。”
　　这一瞬间楚燚有“卧槽，我男人是壕”的错觉。
　　逛完超市回到黎栎炀家，楚燚主动提出帮他打下手：“洗菜切菜这样的粗活交给我。”
　　黎栎炀噗嗤一笑：“交给你我不放心，你要不要考虑坐沙发上看电视？”
　　Ca！被鄙视了。楚燚白了黎栎炀一眼识趣地离开厨房。算了，不干活她应该高兴，那就看会电视坐等晚饭上桌。
　　几分钟后，楚燚听见厨房传来的炒菜声音。她按捺不住对某人的崇拜感，跑到厨房门口欣赏他炒菜的样子。黎栎炀家的厨房是玻璃式推拉门，隔着门楚燚能将厨房内看得一清二楚。
　　黎栎炀颀长的身影倒映在她眼中，泛着淡淡的柔光。他娴熟地拿着锅铲翻炒锅中蔬菜，楚燚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在油烟中不断转换着方向。面对如此居家的好男人，楚燚忍不住想：我何德何能拥有他？
　　她眼中的黎栎炀帅气、能力出众，拥有超乎寻常人的魄力和担当。他可以不依靠家里的经济支援独自在北京念完本科，然后前往美国深造，经历过很多事足以让他成熟。
　　这么优秀的男人成为了男友，楚燚开始对自我产生怀疑。她拉开厨房的玻璃门，带着疑问走到黎栎炀身边问道：“黎栎炀，你究竟看上我哪点？”
　　黎栎炀笑意吟吟地将锅里的生菜盛到碟子里说：“真的想知道？”
　　“嗯。”
　　“因为你一无所长，离开我不会有人来帮你收拾烂摊子。所以，你这辈子肯定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况且你仅剩的脑容量不会给你机会去想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比如，出轨。”
　　“这就完啦？”楚燚难以置信地问。
　　“先帮我把菜端上桌，我们边吃边聊。”
　　热腾腾地饭菜上桌以后，黎栎炀问楚燚：“江承上次来给我带了几瓶红酒，你想不想喝？”
　　“想。”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喝点红酒应该会比较有情调。
　　黎栎炀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特级干红葡萄酒，打开瓶盖才发现：“刚刚在超市忘记买高脚杯了。”
　　“我们又不是在高级餐厅，随便找个杯子凑活着用就好了。”高脚杯神马的都是浮云，两个人吃饭随意一点，不用那么正儿八经。
　　随意一点的结果就是黎栎炀拿出一对大红色的情侣陶瓷杯，两只杯子的把手可以拼成一个完整的“囍”字，楚燚笑着问：“这杯子哪来的？”
　　“在商场玩转盘抽奖抽到的。”
　　那次他为了第二天的篮球比赛特地去商场买了双New　Balance的运动鞋，付完钱后收银员告诉他可以玩转盘抽奖，百分之百能中，黎栎炀抽到的是三等奖，一套双喜情侣杯。
　　“先生，恭喜你，你可以把这套杯子带回去和你女朋友分享，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负责给黎栎炀发奖品的营业员说道。
　　“我没女朋友。”黎栎炀冷冷地说。他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不就是单身么，有什么好歧视的。
　　他原本想把这个杯子和捷森分享，但是杯口太小捷森的嘴巴伸不进去，于是黎栎炀将这对杯子塞进了不知名的角落，直到没杯子喝红酒他才想起来。现在确实可以和女朋友一起分享这对杯子，两个半边的“喜”确实烘托出了喜庆的氛围，足够应景。
　　楚燚将倒有红酒的杯子握在手中：“我去超市抽奖从来都是‘谢谢惠顾’，连个钥匙圈都没给我中过。”
　　黎栎炀：“看来你人品不行。”
　　“我的人品都败在你身上了，还能好到哪去。”楚燚成功将责任推脱。
　　黎栎炀笑：“我可以把我的人品分你一半，免得你心里不平衡。”
　　“无聊。”说不过黎栎炀，楚燚只能用“无聊”结束对话。
　　“刚刚你问我的问题，我还没说完。”
　　“那你接着说呗。”楚燚洗耳恭听。
　　香气四溢的饭菜勾起了楚燚的味蕾，她尝了几口黎栎炀做的菜，发现自家男友的烹饪水平真不是吹的，一想到以后都有口福了楚燚难掩激动，吃饭比平常任何时候都激动，恨不得再多吃十碗八碗。
　　黎栎炀给楚燚盛了一碗乌骨鸡汤，“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你少来，别搪塞我。”就算是一见钟情，肯定也可以找到一见钟情的理由，何况像他们这样日久生情的情侣。
　　“世界上有三类人，男人、女人和女博士，为了防止身为女博士的你去祸害别人，进而对社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我甘愿挺身而出把你追到手，以后你只要祸害我就够了。”
　　楚燚：“……”
　　照黎栎炀这么无耻回答下去，绝对问不出正常理由，身心俱疲的楚燚选择放弃。
　　吃完饭楚燚和黎栎炀一起钻进厨房洗碗，虽然做菜不咋地，但是楚燚洗碗的功力可不是吹的，她所有的家务里做的最好的就是洗碗了。
　　“黎栎炀，捷森还在我弟的宠物医院呢！”楚燚突然想起来。
　　自从和黎栎炀在一起前把捷森送到楚海枫的宠物医院，她和黎栎炀在一起后就把它忘了。她忘了捷森就算了，黎栎炀怎么也对捷森只字不提？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宠物医院有其它小伙伴可以陪捷森，总好过跟着我吃了上顿没下顿强。”黎栎炀并未太过惊讶。
　　“你要虐狗？”虐捷森，楚燚可不答应，她和捷森早已产生了革命感情。捷森哥是随随便便可以虐的么！
　　“刚谈恋爱肯定要多花时间陪你，那么原本我和捷森相处的时间就会被你占据，也许我还会忘记给它做饭带它出去玩，这样看来它还不如待在你弟的宠物医院。”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不敢。”黎栎炀将碟中的水沥干，“我在宠物医院办的黄金vip会员卡还有钱没用完，倒不如趁此机会多花掉点，我也好图个省心专心陪你。”
　　捷森，爹对不住你。
　　楚燚随口一问：“你充了多少钱？”
　　“五千。”
　　“五千？”楚燚大惊。
　　丫的这么贵，楚海枫是在抢钱么？
　　楚燚听到五千块想到的不是黎栎炀为什么要花五千块钱办黄金vip会员卡，而是想到楚海枫为什么要把这贵死人而且没什么实质用处的会员卡推销给黎栎炀。
　　自家人消费还收钱，合适吗！楚燚决定帮黎栎炀把这五千块追回来。
　　

　　☆、Chapter　39

　　“楚海枫同学，你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这张黄金VIP会员卡为什么这么贵？”楚燚在楚海枫办公室，将黎栎炀那张卡号为NO。0001的黄金VIP会员卡扔到楚海枫的办公桌上。
　　楚海枫见楚燚来势汹汹，故作无知状：“老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教唆黎栎炀花五千块办卡有经过我同意没？”小盆友做生意要有点良心，别坑我的男人。
　　楚海枫不解：“你和黎师兄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经过你同意。”老姐今天吃错药了么？
　　楚燚想起来她还没有向家里人坦白和黎栎炀在一起的事情，“现在我要向你宣布一件事情，你姐我脱单了。”
　　“你对象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人？”
　　“小子，你找死啊。”楚燚重重敲了楚海枫的后脑勺。
　　“姐我错了。”楚海枫每次被楚燚敲后脑勺都会痛得求饶，“我祝你和黎师兄幸福。”
　　“诶，你怎么知道是他？”她还没说是谁呢。
　　“因为我是天才。”楚海枫指着自己的脑门，“你没看到我的脑门上写着的‘天才’二字正闪着金光吗？”
　　“G…U…N！”楚燚毫不留情地说。
　　“老姐，你能不能温柔点，我真替姐夫以后的生活担忧。”
　　“奇了怪了，为什么你听到我和黎栎炀在一起一点都不惊讶？”换做别人，肯定会问东问西甚至把她和黎栎炀的前世今生都八出来，楚海枫平时也挺喜欢八卦的，今天居然显得如此淡然。
　　“黎师兄很早之前就告诉我他要追你，问了我一堆问题，我邀请他办张卡应该不过分吧。”老姐的信息无价的，区区五千，楚海枫还觉得自己价格开低了。
　　“那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