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一起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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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黎栎炀应允。
　　楚燚看着黎栎炀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有预感黎蕙是故意支走他的。果不其然，黎蕙把楚燚带到庄园的大草坪，俩人在树荫遮蔽的秋千坐下，黎蕙握着楚燚的手说：“楚楚，姑姑希望你可以劝劝栎炀，回家找他爸爸好好谈谈。他们父子俩冷战了很多年，从来都没有交过心，根本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又如何去谈和解。”
　　“我明白您的意思。”楚燚点点头，认同黎蕙的说法。
　　几天前，楚燚在黎栎炀面前随口提了一句“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爸”，黎栎炀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再说吧”，那个时候其实楚燚能够感受到黎栎炀内心的动摇。也许他多年的倔强不回头只是在责备父亲为什么在母亲世半年就娶了另一个女人，所以他才不愿意放不下自尊心和父亲好好聊聊，可这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
　　黎蕙继续说了下去：“我弟弟也就是栎炀的父亲，在栎炀去美国以后患了很严重的心脏病，两个月前栎炀从家里逃走，我弟弟气得心脏病复发去鬼门关走了一趟，身体恢复后他口口声声说以后不会认这个儿子，但是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说的是气话，世上没有一个父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栎炀是他唯一的孩子。”
　　“姑姑，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为什么黎叔叔和他的现任妻子结婚后一直都没有孩子？”楚燚问。
　　黎蕙：“栎炀的父亲和现任妻子梁璟芮结婚的目的是为了给栎炀一个完整的家，他们有过婚前协议，结婚之后不会再要孩子。一个女人婚后不生孩子需要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这些梁璟芮都接受了。她为栎炀的父亲、为黎家都付出了很多，有些付出甚至连栎炀的亲生母亲都比不上，这点我无法否认。”
　　楚燚：“既然黎叔叔和梁阿姨没有孩子，是不是注定栎炀以后要接手汇景？”
　　“对，这是他身为黎家孩子的责任。”这份责任命中注定，无法改变。
　　楚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黎栎炀出现在她和黎蕙面前：“我把水拿来了。”说完，黎栎炀拧开瓶盖分别将矿泉水递给楚燚和黎蕙。
　　“谢谢。”楚燚说道。
　　“你想怎么谢我？”谢谢不是白接受的，当然要给些表示。
　　楚燚从篮子里取出一颗葡萄，把葡萄皮剥了塞进黎栎炀嘴里，顺便打了句广告：“楚燚牌手剥葡萄，味道真的好极了。”
　　黎栎炀：“……”
　　…_…｜｜妹子，这颗葡萄特么的酸爆了好么！！！
　　

　　☆、Chapter　55

　　下午，黎栎炀和楚燚陪同黎蕙巡查葡萄酒酿制工坊。在黎蕙的专业讲解下，他们熟悉了葡萄酒酿制的每个步骤。
　　“我记得高中生物书上有教如何酿制葡萄酒，我当时试验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我爸妈嫌我浪费粮食再也不许我酿酒了。”楚燚回忆道。
　　“想喝葡萄酒姑姑这有现成的，不用你们自己动手。”
　　在黎蕙的要求下，黎栎炀临走前将三箱葡萄酒放进后备箱。上次江承给他的葡萄酒还没喝完，这次又多了三箱，肯定够他和楚燚喝个一年半载了。
　　俩人回到清漪市市区已是华灯初上。
　　楚燚坐在副驾上听着黎栎炀讲起黎蕙的往事：“姑姑年轻的时候和一个男人彼此相爱，但是那个男人家里很穷，爷爷奶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后来那个男人外出闯荡，让姑姑等他回来，于是姑姑真的等了他很多年，可直到现在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
　　“能做到为一个人单身这么多年，姑姑应该很爱那个男人吧。”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只为守着心里的那份执念，楚燚为黎蕙惋惜，“如果我遇到和姑姑相同的情况，我不能保证自己拥有她的那份坚持。”
　　也许心凉透了，失望彻底了，她会选择和另一个人走完一生。无关爱情，只为填补心里的空缺。
　　“只有不负责任的男人才会让女人等那么多年。”黎栎炀说道，“你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黎栎炀，你煽情起来让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人煽情第二个人一定不能跟着煽情，假设楚燚回答“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那么气氛肯定很像琼瑶剧。
　　“那我就把你丢失的节操和地上的鸡皮疙瘩一起捡起来称称重量，看看能卖多少钱。”黎栎炀笑着说。
　　楚燚的节操，自从他第一天加进“节操去哪儿”的群就亲眼见证它掉光，不过现在想想也蛮可爱的。
　　楚燚白了他一眼：“你、无、聊。”
　　黎栎炀轻笑，他觉得自己这个玩笑还真挺无聊的。
　　开车路过一家“风云再起”，黎栎炀突然将车停在路边对楚燚说：“我们去电玩城吧。”
　　楚燚瞥向窗外霓虹闪烁的“风云再起”四个字问黎栎炀：“你以前不是说电玩城是小孩去的地方么？怎么今天拥有如此高的雅兴？”
　　对，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楚燚随口说了句“今天晚上我和朋友去电玩城”，然后某人就非常傲娇地用“那种小孩子喜欢的地方你也去”来鄙视她，现在某人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燚暗自窃喜。
　　“想和你一起找回被捷森吃掉的童年。”
　　“噗……”
　　黎栎炀，你这么说考虑过捷森的感受吗？捷森一定哭晕在厕所啦！
　　既然黎栎炀有兴致来“小孩子喜欢的地方”，楚燚要以“大孩子”的身份陪着这位“小孩子”，这么一想，她的使命感又加重了不少。
　　******
　　嘈杂的“风云再起”电玩城里人潮涌动。
　　黎栎炀在自动提币机前买了两百个游戏币，他和楚燚每人手中各一百个。行走在各类游戏机前，楚燚问黎栎炀：“你以前应该没有来过电玩城吧？”　
　　“在北京的时候去过一次。”至于为什么去跟谁去无需再提。
　　“以前风云再起每周都会有凭会员卡和身份证可以领三十个游戏币的活动，所以我和舍友经常来玩，游戏币大多都是用来玩抓娃娃机，不过抓娃娃机很坑爹，有时候花光了所有的游戏币都抓不到一个。”玩抓娃娃机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以至于楚燚现在看到抓娃娃机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黎栎炀四下张望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现在我们游戏币多，你可以任性一点。”
　　“先去玩投篮吧。”路过投篮机时楚燚提议。
　　“想不想比赛？”
　　“不、想。”
　　=　=再和他比赛，今晚又不用睡了。
　　反正“手下败将”早已成为定局，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跌倒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能够笑着爬起来和黎栎炀继续战斗，她决定以后认怂，再也不和他比了。
　　楚燚的投篮连菜鸟级别都称不上，过不了第一关就宣告game　over了。反观黎栎炀，在投篮机前以飞快的速度将球精准投入篮筐里，引来大批路人的围观。甚至还有女同胞拿出手机拍照，使得楚燚这位正牌女友狂汗不止。她在心里默默呐喊：我男朋友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们要拍他得经过我的同意！
　　几轮投篮下来，黎栎炀最终以一千一百分的成绩打破“风云再起”投篮机的记录，博得了围观路人的一阵喝彩。
　　“黎栎炀，我可不可以崇拜你？”楚燚满脑子都想着“我男人好帅”，脸上浮现出荡漾的神情。
　　“这个问题我得好好考虑一下……”黎栎炀故作犹豫状。此刻他已经汗流浃背。
　　考虑他妹啊，“我这是给你面子，你不可以拒绝我。”
　　“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我就从了你。”
　　黎栎炀刚想搂着楚燚离开，“风云再起”工作人员来到他们面前：“先生请等一下，由于您刚刚打破了我们‘风云再起’虹悦路分店保持已久的投篮机记录，您可以得到本店免费赠送的五百个游戏币，请您随我到售币处领取。”
　　俩人跟随店员来到售币处，楚燚将自己的会员卡递给店员，店员将卡□□机器口，输入“500”后，楚燚的会员卡里多出了五百个游戏币。
　　“祝你们在‘风云再起’玩得愉快。”店员恭敬地说道。
　　离开售币处，楚燚难以置信：“莫名其妙多了五百个游戏币，我们今天踩了什么狗屎运？”
　　“这五百个游戏币是我靠体力劳动赚来的。”黎栎炀纠正她。投篮很辛苦的好不，刚刚投的有点high，现在放松下来他忽然觉得手臂肌肉酸痛。
　　“偶像，你辛苦了。”如果店里人不多，楚燚特别想给黎栎炀鞠一躬，以表达她的崇敬之情。
　　“你可以去抓娃娃了。”手持这么多游戏币，不用顾忌抓娃娃机是否坑爹，那就奢侈一下吧。
　　楚燚笑道：“以后我跟着你混一定有肉吃。”
　　“在你吃上肉前，可以先吃我。”
　　楚燚：“……”o（╯□╰）o她宁愿吃肉怎么破。
　　和黎栎炀一起挑战抓娃娃机，楚燚见证了他玩二十次中十九次的超强命中率，连店员都被他引来检查娃娃机是否出现问题，看着店员失望的眼神，可想而知抓娃娃机并没有出现问题，是黎栎炀水平太高。
　　楚燚本以为沾了黎栎炀的光抓娃娃机会给她些面子，可是楚燚在抓娃娃的过程中依然保持着超低命中率，玩了二十次只中了两次，难道抓娃娃机也会挑人？妹的，太不公平了。
　　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可爱玩偶，楚燚心满意足和黎栎炀离开“风云再起”，“阁下真是深藏不露啊，不仅颜值爆表，还附带特殊技能。”
　　“只是运气好。”黎栎炀耸耸肩，“也许抓娃娃机是看我带着女朋友来要给我留点面子，不好意思吞我太多游戏币。”
　　“照你这么说，抓娃娃机应该看我带着男朋友来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啊。”但是，抓娃娃机根本毫不留情。
　　“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你是不是我亲男朋友？”哼哼，说话这么直接，很令人怀疑。
　　听过亲爸亲妈，还头一次听说“亲男朋友”，黎栎炀俯下身将脸凑到楚燚唇边：“想亲你男朋友直接来，不用征求他的意见。”男朋友随时待命。
　　卧槽。
　　黎栎炀活生生将“亲男朋友”从名词变成了动词。
　　楚燚轻轻地在黎栎炀脸颊上印下了一个吻，甜甜的感觉蔓延在心底。
　　这天晚上，黎栎炀对楚燚说：“和你在一起我做了很多曾经我认定自己不会去做的事情，比如说蹦极和玩抓娃娃机。”
　　“你是不是要感谢我为你敞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不用太感激她，这是身为一个女朋友应该做的。以前楚燚认为黎栎炀经常板着脸生活肯定很抑郁，现在他好像变得开朗不少。
　　黎栎炀将楚燚搂在自己的臂弯里：“嗯，你让我觉得两个人的生活比一个人的生活开心很多。”
　　“你还有没有别的话想告诉我？”快说快说，黎栎炀难得有吐露心声的时候，上次蹦极前他都没说任何情话，所以楚燚需要抓紧机会听他讲很多很多。
　　“活在当下。”
　　珍惜眼前每分每秒幸福的时光，爱想爱的人，说想说的话，不要留有任何遗憾。
　　对我而言，所谓的当下是与你共度所有的倾城时光。
　　

　　☆、Chapter　56

　　七月中旬。
　　黎栎炀忙着投简历，每天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泡在书房里，比较清闲的楚燚不愿去打扰这位摩羯座男人专注于工作的时间，靠看电视上网打发时间。
　　不过楚燚经常对着电视机就会想想黎栎炀正在书房干些什么，然后她会泡杯咖啡给他送去，以此表示女朋友对他的关心。
　　这天楚燚来书房，看到黎栎炀的简历上醒目的写着“曾任F大森环院生态学系教师”的经历，她放下咖啡将头靠在黎栎炀的肩上，指着屏幕上那几个字说道：“如果面试你的人问你为什么辞职，你打算怎么说？”
　　“女朋友怕我和其他女老师接触。”黎栎炀不紧不慢说道。
　　“……你敢不敢说的再瞎一点！”女朋友没那么小气好吗！
　　黎栎炀将楚燚揽到身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好吧我忏悔，其实是我和你在一起后眼里容不下别的女人。”
　　“黎栎炀，我发现你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这话听上去肉麻兮兮的，但是楚燚依然觉得很暖很温馨。
　　睁眼说瞎说？呵呵。“那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闭眼不说话那不是睡觉状态么……
　　在楚燚毫无防备的状态下，黎栎炀闭眼吻上了她的脖子。他的唇温柔地触及着她的肌肤，直戳楚燚心底最敏感的角落，她有些忘情地跟随他的节奏喘气。当黎栎炀的手不安分探进她的衣服里，楚燚本能反应过来书房这么神圣的地方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况且——
　　她、大、姨、妈、来、了。
　　对，终于可以逃过某人的魔爪啦。
　　楚燚挪开黎栎炀不安分的手，憋着笑容告诉他：“黎栎炀，你最讨厌的亲戚来了。”
　　黎栎炀停下手中的动作睁开眼：“我记得这位亲戚到访应该是五天以后。”他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他第一次到访超市的卫生巾货架。
　　“这你都记得？”因为大姨妈经常不准时，楚燚懒得去记日子，总是等大姨妈来的那天去超市屯必需品。
　　“我要监督你不能吃冰淇淋，不然痛经怎么办。”黎栎炀听楚燚提过她前阵子痛经很严重，吃了中药才得到好转。女朋友的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他肯定要牢记在心里，提醒楚燚少吃生冷辛辣的食物。
　　“真的吗？”楚燚邪恶地扬起嘴角。他明明是为了看自己什么时候不能那啥！
　　“那个……楚老师，你可以出去看电视了，你待在书房会打扰到我的。”他要安安静静做一个高效严苛的摩羯座男人，女朋友乃身外之物。
　　“被我猜中你就开始赶我走”。楚燚笑着说，“好的黎先生，我们晚饭见。”
　　楚燚走后，黎栎炀笑着摇摇头。
　　记住她大姨妈的日期，说实话的确两个原因都有，不过更多是为她的身体健康着想。据说大姨妈能够反应女人身体里隐藏的问题，得好好照顾着点才行。
　　几日后，黎栎炀接到了清漪市环境研究所的面试通知电话。
　　按照电话中约定的日期，楚燚陪同黎栎炀来到清漪市环境研究所。
　　等待黎栎炀面试的过程中，楚燚独自徘徊在空荡的走廊上。阳光透过走廊一侧的窗户照进来，刺得楚燚眼睛睁不开，她索性靠在遮挡阳光的白墙上无聊地玩起黎栎炀的手机，因为她的手机很不凑巧电量耗尽了。
　　黎栎炀手机的锁屏密码是0327，楚燚生日；同样地，楚燚手机的锁屏密码是1230，黎栎炀生日。虽然不是相约用了彼此生日当锁屏密码，但是情侣间大抵都会这样吧，想到这里楚燚开心地在黎栎炀手机上输入自己生日解锁。
　　他的手机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看，软件是常用的那些，手机壁纸是系统自带的最原始的那张。记得第一次拿到黎栎炀的手机，楚燚看着系统自带壁纸诧异地问他：“你是不是买了手机以后一直没换过壁纸？”
　　“嗯，我很好地保留着系统精髓。”黎栎炀如是说。他对手机壁纸没什么要求，普普通通不是那么花里胡哨就OK了，手机自带的壁纸完全能满足他的需要，设计得也还不错，想来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在选择手机壁纸上。
　　楚燚和黎栎炀截然相反。她可以用很长时间泡在壁纸软件里搜图，只为找到一张心满意足的图片，而且楚燚有一个习惯，每周必更换一次壁纸，所以她才会对黎栎炀用着系统自带壁纸感到诧异。
　　黎栎炀面试完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楚燚聚精会神地玩着他的手机，全然忽视着他的到来。黎栎炀站在楚燚身边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察觉，无奈之下黎栎炀只好抽走她手中的手机拿到面前一看，那丫头竟然在玩对对碰。
　　好的，这个游戏可以立马删除了，以后绝不会在他的手机里出现。
　　“你面试怎么样？”楚燚问道。
　　黎栎炀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从来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看他的表情是绝对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相应地也就猜不出事情的结果好坏。
　　黎栎炀：“我们边走边说。”
　　在来面试之前，楚燚说不管面试结果如何，今晚她都打算请黎栎炀吃顿大餐，黎栎炀没有拒绝。
　　眼看时候不早了，他们打算直接奔赴一家名为“虾摆”的小龙虾餐厅，据说这家餐厅开业三天火爆清漪市，去晚了没位置是肯定的，也许还要排上两三个小时的队才能吃上。同时，因为就餐人数众多所以这里不接受提前预约，人人都要按照排队次序进入，显得十分大牌。
　　黎栎炀搂着楚燚走在紫薇花盛放的路上，“刚刚面试我的副所长也是A大生态学系毕业的，只不过他比我早念书十年。”
　　“所以他看在你们是校友的面子上把你给收了？”楚燚侧头问。
　　黎栎炀满脸黑线：“你男人也是有实力的。”
　　哈哈。楚燚笑道：“结果是你可以去上班了？”
　　“嗯。”黎栎炀点头，“不过我说希望能两周之后再去任职。”
　　“为什么要两周之后？”
　　“我们不是说好要趁暑假出去玩一趟的你忘啦？其实我本意是打算一个月后再入职，这样可以多玩几个城市，可是仔细想想作为一个新员工还是别挑战别人的忍耐力了，等度蜜月再请个长假吧。”深思熟虑下，黎栎炀把商定入职的日期推到了两周以后。
　　度蜜月……
　　楚燚被这三个字触动心扉，“两周也能玩好几个地方啦。其实出去玩最重要的不是时间和地点，而是陪在身边的人，小黎你说对不对？”就算只在清漪市玩，有黎栎炀在身边楚燚都会觉得玩是件很开心的事，比如现在。
　　“那是当然。”楚燚的“小黎”喊得越来越顺口，黎栎炀也就懒得去纠正她了。
　　二人来到传闻中火爆清漪市的“虾摆”小龙虾餐厅，餐厅门前排队的人已经延伸到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楚燚看了眼时间，尼玛现在才五点就这么多人，要是再晚来一会这队是不是要排到马路对面去了？
　　为了吃一次传闻中最好吃的小龙虾，再长的队都要耐着性子排一次。如果今晚吃的小龙虾不合胃口，楚燚发誓绝不会折腾自己第二次。
　　黎栎炀以前从来都不会为了吃一顿饭刻意去排队，队伍太长总会令人感到烦躁，他宁可换一家小众的餐厅也不会花时间在排队上面。现在不一样，眼前这家餐厅是女朋友心仪并且极力推荐的，作为一个好男人必须要把女朋友的需求放在首位，那就和她一起排队等着吃晚饭吧。
　　楚燚手里拿着排队等待的单号，大概半小时后，餐厅系统喊到了他们的号码。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楚燚和黎栎炀在一张两人餐桌前坐下。
　　扑面而来的冷气吹得楚燚神清气爽，她点了二两五香味小龙虾和二两蒜泥味小龙虾，外加一条香辣荔枝味烤鱼。菜上完后，楚燚打开一瓶啤酒，先将黎栎炀面前的玻璃杯倒满，再倒满自己面前的玻璃杯。
　　“恭喜我们家小黎找到新工作。”楚燚举起玻璃杯，对黎栎炀说道。
　　黎栎炀和楚燚碰杯，“恭喜你可以结束包养我的生活。”
　　“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包养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楚燚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你爸和你弟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拿刀来砍我？”
　　“我爸有我妈包养，我弟……”楚燚仔细想了想，“有他宠物医院的小动物包养。”
　　宠物医院的小动物……可真牛X。
　　黎栎炀剥好一只龙虾放在楚燚碗里问道：“你弟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如果你有表妹堂妹可以介绍给我弟，那事成之后我们说不定亲上加亲了。”楚燚夹起黎栎炀剥给她的一碗龙虾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黎栎炀：“我从来没见过表妹堂妹。除姑姑外，我们家很少和家族里其他亲戚见面，听说他们都住在离清漪市很远的地方。”
　　“相隔再远一年至少也得见一面，难道你们过年的时候都不走亲戚？”听黎栎炀的语气好像是这样的。
　　“我们家过年都是在黎家大宅子里过的。以前我妈在世的时候总会亲手把家里布置得很喜气，即使宅子再大也不会觉得很冷清，后来……”黎栎炀的声音戛然而止。
　　后来他再也不知道年是什么滋味。
　　

　　☆、Chapter　57

　　楚燚原本想劝黎栎炀回家和他爸爸见一面，可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为了避免气氛陷入尴尬的境地，楚燚索性换了一个话题：“我给你讲讲我上学时候的一些趣事好不好？”这里的趣事其实是囧事，有很多都令楚燚印象深刻。
　　“好，我洗耳恭听。”黎栎炀答道。
　　楚燚回想起自己上学时候的那些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在黎栎炀是自己人，她可以把毫无顾忌地把囧事当作笑话说给他听，囧事再囧肯定超越不了第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他课堂时的窘迫，想来也就安心很多。
　　“以前体育课期末要求交一份试卷，要求带回宿舍写下周上课再交给老师，因为是全年级统一的试卷，网上很早就流传出答案了。我当时懒得上网搜，直接拿了我舍友的试卷来抄，结果我抄着抄着把她的名字抄到了我的试卷上，被体育老师狠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