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一起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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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女朋友楚燚。”黎栎炀向黎世诚介绍。
　　“叔叔好。”楚燚恭恭敬敬地说。
　　以前她只在电视或者报纸杂志上看到过传说中的汇景创始人，那时的她带着崇拜感，认为能创造出一个房地产帝国的男人极其具有商业头脑。此时见到汇景老大的真人版，说不紧张是假的。更确切地说，她是因为黎世诚的另一个身份而紧张：黎栎炀的父亲。
　　“你谈你的女朋友就好了，何必把她带回来见我。”黎世诚冷冷地说，“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楚燚陷入尴尬之中。她感受到了黎栎炀和他父亲间的不和谐气氛，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是没有办法帮他们解决尘封已久的父子关系。
　　“老黎，平时你那么盼望孩子们回家，现在孩子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收起你的臭脾气。”梁璟芮忍不住戳穿了黎世诚的死鸭子嘴硬。
　　“您接不接受她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想给她作为我女朋友该得的待遇，您可以把这当成一种形式，很快我们就会结婚。”黎栎炀说道。
　　“结婚？”黎世诚嗤之以鼻，“你有什么能力保证她下半生的幸福？”
　　黎栎炀和他父亲的对话满满火药味，楚燚心神不宁听着，在内心默默祈祷他们能够尽快冰释前嫌。
　　梁璟芮起身走到楚燚身边：“你们俩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我吩咐厨房多准备些好菜。楚燚，你陪阿姨一起去吧。”
　　“好的。”在梁璟芮的召唤中，楚燚站起来随梁璟芮一同离去。
　　离开大厅，楚燚和梁璟芮走在通向厨房的连廊上。暖融融的阳光透过连廊两侧的玻璃投射进来，将大理石地面照得透亮。
　　“阿姨把你喊出来，是想给他们父子俩留点私人空间，男人有些话当着我们女人的面或许不大好说。”梁璟芮柔声说道。
　　楚燚：“我也是这么想的，栎炀和黎叔叔应该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聊聊。”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梁璟芮在黎家厨房交代完晚餐事宜，便带楚燚来到住宅后的花园里晒太阳。
　　花园里除了常绿植物依然保持生长状态外，其余的都只剩下枯枝残叶。出于专业的本能反应，楚燚开始仔细审视这些植物。
　　梁璟芮见她在各种植物面前徘徊许久，坐在椅子上问道：“你也喜欢养花？”
　　楚燚坐回梁璟芮旁边的椅子上，“我的专业是植物学，把花养好应该是这个专业里一项必备技能。”总不能以后被别人嘲笑“你一个学植物学的居然连花都能养死”，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我平时闲着喜欢打理花园里这些花花草草，每当看到花开满园，我就会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连心情都会好很多。”梁璟芮微笑着说。
　　“养花养的就是一种生活情调。”
　　真正的植物学要研究植物的形态、分类、生理、生态、分布、发生、遗传、进化等多方面，比单纯养花困难多了。楚燚想等她老了，也要拥有一个大花园，在花园里种满自己喜欢的铁线莲和蔷薇花，为的就是一种生活情调。
　　“楚燚，谢谢你陪栎炀一起回来，我和他爸爸等这一天很久了。”
　　“梁阿姨，您不用对我说谢谢，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
　　梁璟芮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栎炀愿意把你带到我和他爸爸面前，证明他真的很在乎你。他愿意为了你坐下来和他爸说话，这是很多年都没有过的场面，连我都觉得意外。”
　　“没有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我相信黎叔叔很爱栎炀，可能只是他的方式不对。我也相信栎炀很爱黎叔叔，只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这份爱。”楚燚说出自己的感受。
　　“栎炀的爸爸的确对他严厉得有些过分，以前只要他不听话，他爸爸就会狠狠打他。他爸爸早年当过兵，下手没轻没重的，让栎炀这孩子吃了很多苦头。”
　　梁璟芮对黎栎炀的关心爱护，楚燚看在眼里：“梁阿姨，我应该替栎炀向您说声谢谢，因为您也很爱他。”
　　“栎炀一直很在意他爸爸娶了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刚和他爸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自己只要加倍对他好，他就一定能够接受我。可是时间长了，我发现这孩子依然对我心存芥蒂。”这是梁璟芮一直以来的遗憾，“后妈大概永远也无法取代亲生母亲吧。”
　　“栎炀说过，您对他很好，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他会用实际行动报答您的。”
　　“但愿吧。”
　　******
　　黎家主宅大厅里，黎栎炀缓缓开口：“这些年里，我一直都想证明，不依靠您不依靠家庭的力量我能过得很好。我不希望以后别人提到我，只记得我是您的儿子却忽略了我自身所有的努力。”
　　“难得你还记得你是我儿子。”黎世诚讽刺地说，“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这么多年连家都不愿意回，这像话吗？！”
　　黎栎炀依然表现得很平静：“我时常在想，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和您如此疏离，大概是因为我们很少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吧。以前您那么忙，而我总喜欢把自己禁锢在对过去的缅怀中，我怨恨过您很长一段时间，回想起来那时的我的确幼稚。”
　　“我也时常在想，是什么原因让我唯一的儿子宁愿离我远远的都不愿陪在我身边。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没有充分了解你的想法，企图把我的所作所为强加在你身上。”黎世诚敞开心扉。
　　“对不起，漂泊在外那么多年，让您担心了。”
　　他一直都欠黎世诚和梁璟芮一声对不起。这些年活在自我的世界里，没有充分考虑到家人对他的关心和思念。
　　既然没有办法弥补过去造成的遗憾，那么就让他用此后的时间慢慢偿还。
　　这天下午，黎栎炀和黎世诚聊了很多话。从母亲去世时开始聊起，黎栎炀也因此知道了梁璟芮答应了嫁给他父亲却不生孩子的条件；黎栎炀讲述了打工赚取生活费和学费的经历，黎世诚说他为儿子感到骄傲……
　　心结的解开对父子俩来说是这个冬天里最温暖的礼物了。
　　离开黎家大宅前，黎世诚对黎栎炀说：“栎炀，春节记得带小楚回家吃饭。”
　　“爸，我知道了。”
　　自从母亲去世，黎栎炀从未喊过黎世诚一声“爸”，这一刻是如此值得纪念。黎世诚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起来。
　　黎栎炀对梁璟芮说：“梁阿姨，我妈妈是我的信仰，而您是最尊敬的人，以后就让我来照顾您。”
　　梁璟芮感动到眼泪溢出，连连点头。
　　楚燚在一旁看着温馨的一幕，不自觉扬起嘴角。
　　她的男人，就是这么温暖，这么有担当。
　　怎能不让她多爱一点。
　　回家的路上，楚燚问黎栎炀：“你会不会继承汇景？”
　　“也许吧，不过应该不是现在。”
　　以前黎栎炀从未想过要继承汇景，可是今天回家看到父亲花白的头发，他知道驰骋房地产界的大亨真的老了。
　　身为黎世诚的儿子，他不可以再自私下去了。
　　

　　☆、Chapter　67

　　元旦过后，楚燚意识到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啦！
　　在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面前，她依然决心用十足的干劲驻守工作岗位，不为寒假折腰。她要向世界宣告，寒假神马的都是浮云，过完寒假等暑假才是王道。
　　没错，楚老师就是这么爱岗敬业。
　　黎栎炀每天都会开车送楚燚去上班，傍晚再将她接回来。黎栎炀很享受当司机的过程，为女朋友效忠乃人生一大幸事也。
　　接楚燚下班回家的路上，黎栎炀对她说：“明天有几个朋友组团来清漪市玩，他们都是我在A大认识的，关系还不错。”　
　　楚燚：“那我们应该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吃顿饭或者安排一些娱乐活动。”
　　“嗯，我来搞定。”
　　“需要我做些什么？”楚燚问。
　　“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刻意约束。”
　　“哦哦。”楚燚应声。
　　第二天，黎栎炀和楚燚早早来到定好的饭店包间等待好友的到来。
　　在好友到来之前，黎栎炀向楚燚讲述起以前在A大发生的趣事。在他提到一位外号叫“狗哥”的舍友时，楚燚笑着说：“是不是每个班都有一个外号叫‘狗哥’的同学，以前我们班也有。”
　　“狗哥”一定是所有大学里最接地气的外号。
　　“‘狗哥’上大学那会一直在想着创业，经过数次创业失败，后来他重振旗鼓在A大附近开了家手机维修店，现在越做越大，在北京开了好几家分店。”黎栎炀介绍说。
　　楚燚突然想起：“以前我们班有个同学在F大后街专职手机和平板贴膜，日入几百不是梦想，特别令人羡慕。”
　　“你为什么没有追随她的脚步也摆个摊贴膜？”黎栎炀问。
　　“我贴膜的水平太渣，要是摆摊的话不出一天顾客就会来掀了我的摊子。”画面太惨楚燚不敢想象。
　　包厢门被推开，黎栎炀和楚燚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
　　看见几年不见的好友，黎栎炀赶忙站起来走到门口迎接，楚燚跟在他身边表现出十足的小女人风范。
　　在黎栎炀的介绍下，楚燚见到了传说中的“狗哥”、“亮仔”、“十三”等黎栎炀在A大交情甚笃的朋友。
　　和一帮男人接连打过招呼，最后出现在面前的女人倒令黎栎炀有些意外，那个女人以一贯甜美细腻的声音对他说：“栎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黎栎炀平静回应。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曾相恋三年的初恋女友夏栩吟。
　　————打倒前女友分隔线————
　　黎栎炀初入A大校园不久，便成为A大赫赫有名的全能学霸。虽然A大是盛产学霸的摇篮，但是像他这样有颜值的学霸却寥寥无几。最重要的是这位高颜值学霸还是单身，因而令诸多女生心神向往。
　　那时的黎栎炀就算在图书馆角落里自习都会有人将他的照片上社交网站，即使照片像素再低，依旧掩盖不了男神的光芒。
　　在大多数人眼中，黎栎炀是不可以轻易被接近的。他习惯独来独往穿梭在A大校园，平时忙着学业和打工很少和别人交流，人送外号“独行侠”。
　　有一日，黎栎炀在A大许愿池附近的树林里全神贯注背英语，突然手中的书被人抽走，黎栎炀下意识抬头看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出现在他面前。
　　女生拿过她的书俏皮地说：“让我来看看A大男神学霸看的什么书。”
　　“把书还我。”黎栎炀冷凝着脸说道。
　　“大学英语……”女生先是念出书上的字，然后将《大学英语》一页一页翻过去，“黎栎炀，你写字真好看。”
　　黎栎炀什么话都没有说，从女生手里夺过《大学英语》起身离开。原本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处学习的清静之地，现在看来只能换地方了。
　　女生跟在黎栎炀身边穷追不舍：“黎栎炀，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我很喜欢你，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黎栎炀蓦地停住脚步，女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超越他很远的距离。女生赶忙退回来对黎栎炀说：“我是认真的。”
　　“小姐，如果你闲得胃疼，不如多去图书馆找点书养养胃，肯定比你现在虚度光阴强。”
　　这人怎么这样！女生继续追着前行的黎栎炀：“我别不信，我一定可以把你追到手。”
　　无聊。黎栎炀在心里暗自吐槽，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几日过后，在A大艺术节上，黎栎炀再次见到这个女生。从舍友口中，他得知这个女生名叫夏栩吟，是A大新闻系系花。
　　作为本次艺术节的主持人，夏栩吟在中场休息时站在台上对观众们说：“我想借用这个舞台为我喜欢的人唱一首歌，歌名叫《喜欢你》。黎栎炀，不管你答不答应做我男朋友，我都要把这首歌送给你……”
　　他去。这个女生疯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黎栎炀逢人就被问：“听说你和新闻系系花在一起了，恭喜恭喜。”
　　什么鬼。
　　为了自己的名誉，黎栎炀找到夏栩吟质问她为什么要传播假消息，夏栩吟笑而不语，踮起脚尖吻上黎栎炀的嘴唇，淡淡的栀子花香蔓延在空气中，那一刻，黎栎炀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动。
　　“初吻对女孩来说很重要，你把它夺走了就要对这个女孩负责。”夏栩吟在黎栎炀耳边轻声说道，“对我负责吧，黎栎炀。”
　　于是，毫无恋爱经历的黎栎炀就这么开始了自己的初恋。
　　恋爱后，黎栎炀因为打工的原因很少能够抽出时间陪夏栩吟，夏栩吟索性将约会的地点搬到他打工的酒吧。夏栩吟打扮时尚前卫，属于在人群中一眼就会被注意到的美女。
　　这天晚上酒吧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说他看上了夏栩吟，想让夏栩吟陪他喝酒，喝一口给她一百块。夏栩吟不同意，这位不算之客不停骂她“贱人”，还一直对她动手动脚。黎栎炀怎么会允许别人碰他的女朋友，还说出如此羞辱性的词语，他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把那个恶心的男人揍了一顿。
　　那是黎栎炀唯一一次和别人大打出手，只为保护她深爱的女人。
　　他们的感情在外人眼里一直都很好，被誉为A大“金童玉女”，几乎身边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一直走向婚姻殿堂。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黎栎炀和夏栩吟大四的时候，这段时间黎栎炀忙着找工作，夏栩吟忙着复习考研，他们的交流渐渐减少，每天只能利用晚上回宿舍前的时间聊会天。
　　有天黎栎炀的舍友“狗哥”对他说：“栎炀，我今天看见夏栩吟和计算机系著名的富二代走在一起，俩人有说有笑，这关系令人捉摸不透。女朋友太漂亮，你得注意点啊。”
　　黎栎炀对女朋友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他觉得肯定是“狗哥”眼神出了问题。直到黎栎炀亲眼目睹夏栩吟和传闻中计算机系的富二代在女生宿舍楼下忘我的KISS，他才知道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黎栎炀很冷静地走到夏栩吟面前说：“给我一个理由。”
　　夏栩吟侧过身去没有正式黎栎炀，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因为你需要靠打工才可以买得起我喜欢的东西而他不需要，他能给我丰富的物质享受而你不能。”　
　　世界坍塌不过一瞬而已。
　　黎栎炀轻蔑一笑，眼里流露出的愤怒恨不得将夏栩吟吞噬。
　　只怪当初他太年轻，被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当成傻逼。仅仅因为自己满足不了她的物质生活，她就狠心将三年的感情亲手捏碎。
　　骄傲的黎栎炀没有挽留，没有低声下气求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尊心是不会允许他在被劈腿以后仍然将对方视作唯一。
　　可是，深爱那么久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在心中被抹去，那股钻心的疼痛每时每刻绞在他的身体中不能控制，仿佛整个人都坠在黑暗里，没办法逃离回忆的控制。
　　他爱上了抽烟、酗酒、打游戏，也许只有这些曾经他认为自己不会触及的东西才可以让他的心安定下来。他自甘堕落，不去找工作，成天在宿舍里荒废时间。
　　知道他的近况后，徐萧看不下去了，他跑到黎栎炀的宿舍大声呵斥道：“黎栎炀，你给我清醒一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了她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要了？”
　　江承也对他说：“栎炀，不就是女人嘛，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介绍，拜托你振作一点行不行！”
　　那段时间，黎栎炀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他和夏栩吟见发生的种种，很多画面都清晰在目。他痛苦不堪地想要逃离现在的生活环境，于是想到了出国留学。
　　因为大学四年优异的表现和实践经历，很快哥大的offer就到达了他的手中。这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关于爱情的理论，也许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黎栎炀知道只有依靠自己才能从阴霾中走出来。在哥大的这些年里，他逐渐变得成熟，不再让负面情绪左右他的生活。
　　他始终记得任微瞳说的一句话：“栎炀，没有人需要依靠另一个人而活，你该试着走自己的路。”
　　黎栎炀感谢过去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帮助他成就现在最好的自己。
　　————前女友再见分隔线————
　　饭局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楚燚去了趟洗手间。等她从洗手间出来，迎面遇到了饭桌上除她以外的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黎栎炀没有向她介绍，她便懒得好奇去猜想她是谁，也许是其中某位的女朋友。
　　鉴于眼熟，楚燚走到那个女人面前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只见对方伸出手淡淡地说：“你好，我是栎炀的前女友，我叫夏栩吟。”
　　“……你好。”楚燚有些懵，出于礼貌她也向对方伸出手。
　　这是传说中的前女友来找她示威？卧槽，这么惊悚。
　　楚燚从来没有好奇过黎栎炀的前女友长什么样，不过现在见到了，她很想夸一下黎栎炀的眼光还不错，夏栩吟有脸蛋有身材有气质，是位大美女。
　　“你和栎炀在一起多久了？”夏栩吟问道。
　　在一起多久了？等等，她要算一下，“还没有满一年。”
　　“楚燚。”
　　楚燚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她向前方看去，原来是黎栎炀。楚燚向黎栎炀挥挥手，黎栎炀来到她面前牵住她说：“以后别乱跑。”
　　去洗手间而已，她哪里乱跑了。被黎栎炀认真教育过后，楚燚点点头：“遵命，小黎。”
　　黎栎炀礼貌地对夏栩吟说：“我和楚燚有事要先回去了。”
　　夏栩吟凝视着一双丽影远去，眼底闪过无穷无尽的落寞。
　　“不是说下午还要去KTV唱歌，为什么我们这么早就回去？”坐在车里楚燚问道，“好久没去KTV唱歌了，我的嗓子有点寂寞。”
　　“那我们现在去KTV开个情侣包，我听你唱。”黎栎炀唱歌五音不全，反正他是不会开口的，“我想听《纤夫的爱》。”
　　“黎先生，你能不能别提我的黑历史。”《纤夫的爱》可不就是她的黑历史么，“算了，两个人唱歌很没意思，改天我找同事一起去吧。”
　　车子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黎栎炀侧过头对楚燚说：“刚刚夏栩吟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是你的前女友，还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说完楚燚情不自禁吐了吐舌头。
　　“楚燚，我一直不想提她，不是我无法面对，而是我不想这个所谓的前任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
　　“黎栎炀，我明白。”楚燚点头，“我一直不问你和前任的事，不是我不在乎你，而是我相信她根本不足以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
　　黎栎炀开车继续先前行驶：“对我来说，过去的就真的过去了。”
　　“其实夏栩吟很漂亮，小黎，你挑女朋友的眼光不错。”
　　“漂亮有什么用，还是化学物质下的产物。”
　　“也对，我是素颜美。”
　　黎栎炀：“……”原来这丫头是在夸她自己呐。
　　******
　　晚上楚燚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迷迷糊糊睡着了。黎栎炀将她抱到床上，并帮她盖好被子。关上房门离开卧室，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请问是黎栎炀先生吗？”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是。”
　　“这里是清漪市人民医院。夏栩吟小姐出了很严重的车祸，我们在她的手机里发现了您的联系方式并得知您在清漪市，希望您尽快到医院来。”
　　挂掉电话黎栎炀犹豫很久，最终决定前往。
　　他来到医院病房时，夏栩吟正躺在病床上接受医生的全方位检查。见黎栎炀出现医生便问道：“你是病人家属？”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其实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医生狐疑地看着黎栎炀。谁会相信孤男寡女只是普通朋友？不过这是人家的事他也不好多问，“这位小姐受了轻微的皮外伤，我们已经对她的伤口做了处理，建议你明天带她出院。”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黎栎炀有礼貌地说。
　　医生和护士小姐走后，偌大的病房只剩下黎栎炀和夏栩吟两个人。黎栎炀记得医院电话通知他时，用“非常严重的车祸”来形容夏栩吟的状况，难道这年头医院也习惯把事情夸张了说？
　　既然眼前这位夏小姐没事，那么此地不宜久留。出门没和楚燚打招呼已经犯了黎栎炀心里的大忌。
　　可是黎栎炀刚想离开却被夏栩吟叫住：“栎炀，陪我说说话行吗？”
　　“抱歉，楚燚还在家等我。”黎栎炀冷声说道，“我会打电话给狗哥，让他带你回北京。”
　　“楚燚。”夏栩吟念出这两个字，“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究竟哪里比我好，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爱她？”
　　黎栎炀：“你没有资格和她比，只要我知道她会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够了。”
　　“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和决绝吗？”夏栩吟喊道。
　　夏栩吟看着黎栎炀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的背影，无力闭上眼。
　　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伤害了爱她的人，当她幡然醒悟想重新回过头来找他，他却视另一个人为挚爱。
　　没有人会止步不前停在原地等候，受伤的人终将会自己舔舐伤口。那些因为爱过恨过散落在天涯的回忆也将趋于平淡，渐渐被遗忘在尘寰之中。
　　因为不在乎，所以黎栎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