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一起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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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自来熟碰到一起，根本不用担心冷场找不到话题。而能让楚燚和江承可以热火朝天聊起的共同话题那就只有他们共同认识的“黎栎炀”了。
　　“上高中的时候，栎炀打篮球骨折需要在家休养三个月，我们年级那帮女生一碰到我就问‘你跟黎栎炀关系那么好，知不知道他什么回来，我们还等着抄他的数理化笔记准备期末考呢’，然后我还得到交给黎栎炀的鲜花、果篮和慰问信件若干，对此我表示非常无语。”
　　在大家知道他和黎栎炀是铁哥们的关系以后，他频繁被当成传递礼物的工具。按理说，请别人帮忙好歹得给点精神补偿，他要求不高，请吃袋咪咪虾条就行了，可是那帮女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为她们出了那么多份力，别说咪咪虾条，连块泡泡糖都没请他吃过，他能不无语么。
　　楚燚哈哈一笑：“看你不爽的表情，我知道你一定没有把那些鲜花、果篮和信件交给黎栎炀。”
　　“笑话！我是那种嫉妒心强的人么！”江承要极力树立好自己良好的形象，“是栎炀自己不要的。”
　　所以，那些水果都被江承吃了，鲜花插在他家花瓶里，至于信件，哎，他忍不住看了几封，都是露骨的表白信，以至于江承那段时间总会不断感叹为什么现在的女同胞都这么不害臊。
　　“既然黎栎炀这么受欢迎，那他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相比问出的问题，她更好奇像黎栎炀这样的天之骄子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这个……”江承犹豫了一下，“栎炀来了，你问他。”
　　有些事，未经当事人允许是不可以随便说出口的。
　　黎栎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刚煮好的面来到楚燚面前，“想问我什么？”
　　“她想问你……”
　　江承本想替楚燚说出口，却被楚燚以更高分贝的音量打断：“我想问你……们家洗手间在哪。”
　　她不能蠢到直接问他“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这会被人怀疑她居心叵测的，她对黎栎炀没有非分之想，绝没有。
　　江承：“噗……”
　　黎栎炀：“……”
　　失策。看到两个男人诧异的目光楚燚幡然醒悟。
　　她家和黎栎炀家是相同的格局，洗手间在玄关的右手边，居然没有想一下就问出这种没内涵的问题，这下跳进黄河也没人能救她。
　　“小楚妹妹，不说实话可是不对的哟。”哪里可以看热闹，江承一定要往哪里钻。
　　楚燚瞪了江承一眼，示意他闭嘴。她就是突然尿急，有什么不可以！
　　黎栎炀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为楚燚指了路。
　　去洗手间溜达了一圈出来，楚燚正式坐在餐桌旁边开始品尝黎栎炀做的水煮面。水煮面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刺激着她的嗅觉感官，她很久都没有尝过做法简单却可以满足她味蕾的食物了。以前老妈煮的水饺算一个，今天黎栎炀的水煮面也可以算一个。
　　比起米饭来说，楚燚更加偏爱面食。在所有面食里中，她自我认为煮的最好吃的是泡面，因为泡面的汤料不需要调配，毫无失手的机会，根本不用动脑筋去考虑加几勺盐或者几勺味精。
　　吃完面，楚燚十分给力地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黎栎炀，如果以后你离开F大去开一家餐馆，不管你主打什么食物，我一定每天都去捧场。”
　　“没有如果。”黎栎炀无情否定楚燚，“我指望在你眼皮底下多待几年。”
　　黎栎炀话音刚落，江承吸了一根面顿时觉得牙齿发酸。在眼前的一男一女面前，他显得有些多余，只得默默吃光碗里的食物。
　　在一碗面的诱惑下，楚燚对黎栎炀入住书香公寓的事实表示极大满意。他们楼上楼下居住离彼此距离之近，是不是她以后可以请求黎栎炀偶尔给她蹭顿饭吃，大不了付他钱就是了。
　　除同事以外她和黎栎炀还多出一层邻居关系，楚燚心底涌上阵阵暖心的满足感。
　　这邻居耐看又实用，她一定是踩了狗屎运。
　　哼哼。
　　就算狗屎运那也是她独有的。
　　嘘，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
　　黎栎炀将楚燚送出门回到屋内，看见江承四肢瘫软倒在沙发上，摆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大”字。
　　黎栎炀抽出被江承压扁的沙发靠垫说道：“她究竟想问我什么？”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江承轻轻挑了挑眉毛。
　　“好处没有。但如果你不告诉我……”黎栎炀顿了顿，“我收回答应帮你谈项目合作的承诺。”
　　江承“腾”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如实招供：“小楚妹妹问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算他狠。
　　喜来登酒店最新策划的“自由灵魂”项目将与国内一流的展示设计公司“清融”合作完成，“清融”的项目合作方负责人正好是黎栎炀本科同学，由黎栎炀出面牵线搭桥作介绍是再好不过的。
　　“然后呢？”
　　“上帝作证，我什么都没说。”江承将右手伸出头顶发誓。
　　黎栎炀：“倘若以后有机会，我会亲自向她交代。”
　　“你是在间接承认小楚妹妹就是对你胃口的那道菜？”黎栎炀不承认也没用，江承已心知肚明。
　　“等你确定好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中谁是正牌女友，再来和我讨论感情的事。”
　　江承：“……”
　　******
　　四月初的时候，F大樱花大道的樱花竞相开放。
　　粉白的樱花花瓣纷纷扬扬似鹅绒一般落下，煞是好看。团簇形成的樱花雨定格在相机中，不用任何P图软件就可以拥有绝佳的画面感。
　　可是再美的景致，只要人一多起来，观赏的兴趣立即减少了一般。每年樱花开的时候，除非早上五六点钟就来樱花大道拍照，否则的话只能和黑压压的人群融为一体。
　　楚燚下了课途经樱花大道，在各种高端的拍照设备笼罩中默默掏出手机随意地拍了几张。
　　拍完樱花，她眼睛一亮，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朝她走来的黎栎炀。黎栎炀径直走着，丝毫没有为美景停留片刻，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被他完全屏蔽了。
　　樱花大道多热闹啊，他好歹停下来拍几张照嘛。真是缺乏欣赏美的情调。楚燚想。
　　“黎栎炀！”楚燚忽然叫住他并朝他挥挥手。
　　黎栎炀在楚燚面前停下来，他看了一眼楚燚握在手里的手机问：“需要我帮你拍照？”
　　（⊙o⊙）……不愧是哥大的高材生，这都被他发现了。
　　每年的樱花季，楚燚都会留下一张和樱花的合影，今年也不例外。她本来想自拍的，可是自拍只能看到自己被无限放大的脸而忽略身后的樱花，所以她想找个人帮忙拍一张全身照。这不正好看到熟人经过，就请他帮一个小忙咯。
　　楚燚：“我只要拍一张，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黎栎炀同意了。
　　楚燚本想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他，可是黎栎炀没有接过却掏出他自己的手机：“用别人的手机我不习惯。”
　　郁闷。他们的手机都是ios系统，不就是他的手机屏幕比她的大一点，用起来还不是一个样，有什么不习惯的。
　　黎栎炀的怪癖还真多。
　　楚燚选了一棵花朵最繁盛的樱花树做背景，站在树下看着黎栎炀手机的镜头。等黎栎炀拍完，她看着成稿照片满意叮嘱：“你记得把原图发我。”
　　“嗯。”
　　原图是肯定要发给她的，但也没有人规定他不可以自己留着。
　　黎栎炀难得自负地认为，他还是很有头脑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拍？”如果黎栎炀有拍照需求，楚燚立马为他冲锋陷阵。
　　黎栎炀一口回绝：“我没有拍照的习惯。”
　　“哦哦，那好吧。”
　　明明有颜值却不爱相机镜头，如此低调将颜值守在某个小角落里。
　　黎栎炀是她此生见过的最伟大的奇葩。
　　

　　☆、Chapter　13

　　为期三天的清明假期即将来临。
　　放假前一天，楚燚在课上给学生们布置完清明过后“植物学”课程实践任务，离开教学楼准备回办公室找黎栎炀商量课程实践的注意事项。
　　森环院每年“植物学”的课程实践都是和“城市生态学”安排在一起的。去年实践周楚燚和另一位教“城市生态学”的女老师共同带队，在F大教学实践基地——下蜀林场开展为期五天的“原始森林”生活。今年因为她和黎栎炀带同一个班级的课程，俩人自然被分到了同组。
　　和黎栎炀一起虽然没有悬念，但楚燚依然对这次课程实践的安排相当满意。
　　她年年都会去下蜀林场采集植物样本。林场里除了万年不变的青山，只有蓝天百云可供仰望，置身其中就像进了一个硕大的牢笼，完全与外界隔绝。
　　有黎栎炀在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是一道用来观赏的风景。
　　如果厌倦了沉闷的花草树木，可以借着偷瞄他两眼的机会来缓解视觉疲劳，可不比看那些植物有意义多了。
　　受万千瞩目的F大男神，应该还有更多功能有待开发。
　　目前楚燚正在摸索当中。
　　******
　　楚燚出现之前，黎栎炀正在办公室里接待一位“不速之客”。
　　他从副院长办公室回来，看见“不速之客”正坐在他办公桌前玩着ipad。对于未和他联系擅自出现在办公室的家伙，黎栎炀放下手中的文件袋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好基友在这里教书育人，我来观摩他的工作环境难道不可以？”“不速之客”理所当然反问。
　　黎栎炀到饮水机前帮“不速之客”泡了杯咖啡：“以后来记得先通知我，在学校我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留着接待你。”
　　“我昨天刚从英国回来，今天不辞辛苦到F大。你非但没有一点感动，还给我立下这种没人性的规矩。老大，are　you　kidding？”
　　将咖啡递给“不速之客”后，黎栎炀又为自己泡了杯绿茶，“既然江承告诉你我在F大，他应该也一并告诉你我家地址了吧。”
　　“不仅如此，他还提到了你的小楚妹妹。”
　　“……”这又是一个和江承一样喜欢看热闹的损友。
　　“不瞒你说，我这次来F大的真正目的与你无关，我只是亲眼想见下江承口中的小楚妹妹。”
　　“徐萧念，你别闹。”黎栎炀说道。
　　这位“不速之客”是黎栎炀和江承的共同好友徐萧念。
　　他们仨是清漪一中XXXX届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黎栎炀长得帅成绩好但为人处世尽显低调，是同学心目中接近完美的学霸；江承会讨女生欢心并且高调到XXXX届所有同学都知道他有一个巨有钱的老爹，因此他成为了清漪一中典型的富二代代言人；而徐萧念因为高中时荣登国内一线杂志封面成了炙手可热的男模，引发过清漪一中很长时间的追星热潮。
　　黎栎炀和江承熟悉是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但是黎栎炀和徐萧念熟悉却是因为曾经为了学校荣誉共同打了场胜架。
　　男人在年轻气盛的时候没打过架，那他的人生一定是不完整的。
　　——————————回忆开始分隔线——————————
　　黎栎炀初次遇见徐萧念，是在某天结束晚自习回家的路上。他骑自行车经过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十字路口，看见徐萧念正被五个人围住，那阵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打架斗殴。
　　徐萧念大声对围住他的人吼道：“居然敢伤老子的脸，真是不想活了，你们不知道老子是靠脸吃饭的吗？”　
　　当年热血方刚的黎栎炀同学注意到角落里以多欺少的画面后，犹豫要不要前去支援，眼前那小子一个人肯定敌不过对方五个人。那时徐萧念已经在清漪一中小有名气，黎栎炀看他眼熟知道是自己的校友。
　　在黎栎炀做出决定前，徐萧念的声音穿过黑暗直达他的耳朵：“哥们，我知道你是咱们一中的，我经常在周一的升旗仪式看到你发言。这帮二中的人说我们一中的男人都是孬种，你要不要替天行道为我们一中争口气？”
　　尚处于青春期的黎栎炀同学最讨厌别人挑衅他的忍耐程度，尤其是带着学校歧视的挑衅。徐萧念说完，黎栎炀二话没说停好自行车前去加入战斗。
　　黎栎炀本来已经摆好战斗姿势准备对付那几个杀马特装扮的二中小混混，徐萧念却对那帮人说：“警告你们千万不要打老子的脸，不然老子丢了饭碗有你们好看。”
　　“专心打架，废话别那么多。”黎栎炀无语地说。打个架还不速战速决，事真多。
　　“Yes，sir！”徐萧念以示必胜的决心。
　　有了黎栎炀这位跆拳道黑带的加入，解决那帮二中的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为了不重蹈“把小偷肋骨踢断反而要赔钱”的覆辙，这次黎栎炀只使出了百分之三十的力道，只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
　　以后别说一中的男生是孬种，他可不爱听。
　　战斗结束，看着二中小混混狼狈而逃的样子，徐萧念嗤之以鼻：“切，他们二中的男人才是孬种，五个人都打不过我们两个人。”
　　“你为什么要和他们打架？”黎栎炀没有被打架的胜利冲昏头脑，认真问道。
　　徐萧念笑着回答：“因为他们嫉妒我帅气的容颜。”
　　“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希望自己帮错人。”黎栎炀面无表情地说。
　　冲动过后，黎栎炀冷静下来想要清楚徐萧念遭到围攻的原因。如果是徐萧念先挑衅的他们，那他被二中那帮小混混揍不是自找的么。
　　“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勉强告诉你吧。”
　　二人在路边的草地上席地而坐，徐萧念从背包里掏出两罐啤酒，一罐递给黎栎炀，一罐留着他自己喝。
　　徐萧念打开一罐啤酒，正经地向黎栎炀解释：“我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可能因为我家境不好，上初中的时候就要外出兼职养活自己，大概是老天见我可怜给我进入模特圈的机会。”
　　“也许提早曝光在大众面前也是种罪过。刚刚那帮二中小混混的头目说，他的女朋友一天到晚盯着有我照片的杂志犯花痴，因此忽略和正牌男友约会的时间，所以人品没下线的小混混们才合起火来想要揍我。你说作为一个男人不好好修炼自己却来找别人的茬是不是太幼稚了，我真心不能忍，他们要打架我就舍身陪他玩玩咯。”徐萧念云淡风轻解释完事情的经过。
　　黎栎炀：“你还是安分点吧，现在脸被毁了你要怎么拍杂志封面？”他看见徐萧念的左右两侧脸颊各有一块淤青，并且是对称分布的。
　　“那就先不拍了呗，反正拍一次能够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等我把伤养好再回归模特界一鸣惊人。”╮（╯▽╰）╭只不过，没保护好他的脸真对不起爱他的粉丝们。
　　黎栎炀的朋友不多，但是并肩作战过后的徐萧念算一个。
　　如今过了十年，徐萧念凭借自身努力成为国内首席男模，各种光鲜亮丽的头衔随之而来。他再也不用为生活费发愁，再也不需要纠结每天花多少钱吃饭，再也不需要一个星期打三份工。
　　黎栎炀始终记得一起打架过后他说的那句话：“说来惭愧。男人的拳头只需要用来保护心爱的女人，今后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再跟别人动手，免得脏了我的拳头。”
　　自那以后黎栎炀唯一一次和别人大打出手，只为保护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回忆结束分隔线——————————
　　“我还以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老师的办公室会奢华到哪里去，没想到和我们高中、初中老师的办公室一个样。”
　　徐萧念在黎栎炀的办公室徘徊不定，一会走到窗边摸摸窗台上的花，一会从书橱里拿出几本书想随便翻翻，鉴于书上的内容太高深他压根看不懂，又不得不将书放回原位叹息道：“假设十年前我高考没有失手，在学术派摸爬滚打十年也许可以和你当同事。”
　　“上帝是公平的，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同，找到适合你的领域才是最重要的。”
　　黎栎炀知道徐萧念的心思从来都没放在学习上，反正他已经在模特圈混得风生水起，何必再做无谓的假设。
　　“烦请黎老师别灌输大道理，我听着头疼。”徐萧念一副嫌弃的表情，但他转念一想，“晚上七点我要飞韩国，在我走之前你快把小楚妹妹带来给我几眼。”
　　徐萧念对“小楚妹妹”的好奇心早已突破天际。
　　熟料黎栎炀却扔下了四个字：“想都别想。”　
　　去他丫的黎栎炀！
　　既然他不愿引荐，徐萧念准备出门后对见到的任何一个女老师大喊“小楚妹妹”，若能命中真正的小楚妹妹，他做梦都会笑醒的。
　　“黎栎炀，我来找你商量下周课程实践的注意事项。”
　　楚燚见黎栎炀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径自走了进来。说完话她才看见黎栎炀的办公室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眼熟，她好像在哪本杂志上见过他。
　　啊啊啊！
　　盯着那个陌生男人看了半天，楚燚差点都要叫出声来了，她记起来了，他就是全球知名的国内首席男模徐萧念！
　　活捉到一只徐萧念，楚燚内心无比激动。
　　她虽然不是徐萧念的粉丝，但是却经常在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看到他的报道，比如徐萧念在事业的上升期选择结婚生子，徐萧念参加纽约时装周等等。
　　“小楚妹妹？”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徐萧念已经开始了对“小楚妹妹”的全线撒网式搜索。
　　“这是江承对我的称呼，为什么你会知道？”楚燚的脸上写满了茫然。
　　他为什么知道已经不重要了，徐萧念伸出右手对楚燚说：“你好，我是徐萧念，栎炀和江承的好基友。”才问了一个人就命中，卧槽他今天适合买彩票啊。
　　徐萧念偷偷看向黎栎炀铁青的脸，他骄傲挑眉的神情像是在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楚燚也有礼貌伸出手：“你好，我是楚燚，黎栎炀的同事。”
　　握着大明星的手，她的手竟然在不自觉颤抖，怎么着都是成年人了，淡定点好伐！
　　“小楚妹妹，初次见面没有给你准备见面礼，你想要什么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带给你。”
　　（⊙o⊙）……竟然还会有下次？楚燚大为惊讶。
　　“你能不能和我拍张照再给我签个名？”楚燚问道。
　　这次轮到徐萧念吃惊了。他自觉看向黎栎炀，却被黎栎炀那双深邃的黑色眸子压制得心惊肉跳，妈呀，他好害怕。
　　小楚妹妹，拍照签名就算了，不然那个谁一定会杀了我的。
　　“你不是六点要飞韩国，现在可以出发去机场了。”黎栎炀说道。
　　=　=明明是七点。徐萧念在心底咆哮。
　　这么早去机场待着，免费给路人围观么！可是黎某人的逐客令都下了，他再不走，恐怕是没有活路了。
　　“说的也是。”徐萧念违心地说，“小楚妹妹，我们后会有期。”
　　“好的，祝你一路顺风。”
　　和徐萧念道过别，楚燚依旧难掩愉悦地对黎栎炀说：“黎栎炀，我发现你朋友的质量真高。江承是喜来登酒店的运营主管，徐萧念是国内首席男模，他们既有名气又特会赚钱，可谓名利双收，你这个淳朴的大学老师会不会亚历山大？”
　　她突然为黎栎炀感到可惜。
　　普通讲师级别的大学老师，每个月工资加上各种研究经费，和他以前在美国E。C。O环境研究所得到的工资根本没有可比性。有过对比才知道，黎栎炀放弃的是怎么样一座大金山。
　　“我想要的是比名利更重要的东西。”黎栎炀淡淡地回答。

　　☆、Chapter　14

　　“我想要的是比名利更重要的东西。”　黎栎炀淡淡地回答。
　　很多人都问过他，为什么会放弃E。C。O环境研究所的高额薪资选择来F大当老师。虽然大学老师轻松自在，但在养家糊口这方面远不如E。C。O给予的任何物质条件。
　　回国那天在纽约肯尼迪机场，黎栎炀在E。C。O环境研究所的挚友凯文惋惜地对他说：“栎炀，你现在回国实在可惜。E。C。O内部都在传，明年你将是研究所副所长的不二人选。”
　　“上星期提交辞呈的时候，所长和我提过升职的事。在E。C。O任职期间我很感谢他对我的信任，但我有自己的打算。”黎栎炀说道。
　　“什么打算？是继承家业还是另觅栖身之所？”　
　　凯文问完，机场广播提示黎栎炀搭乘的航班开始登机。黎栎炀没有来得及回答凯文的问题，和他道别后匆匆搭上回国的飞机。
　　坐在飞机上，黎栎炀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认识的人没有一个支持他回国的决定，包括江承和徐萧念。
　　当初他毅然决然选择出国，想要在求学的同时逃避不愿提及的过往和家庭带来的压力，在美国几年独自生活的他终于如愿以偿获得新生。此番回国，如果要冲破重重质疑为自己的冲动找到一个借口，那么就是——
　　我想忽略一切过往的身影，只为在人海中和你相遇。
　　******
　　楚燚有感于黎栎炀的回答，她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做人应该淡泊名利去追求更高的生活享受，否则人比人还不得气死人。”　
　　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有一个能和年轻人谈理想和未来机会——见证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