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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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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南山草
作者:尤子萱

文案

我一路面色一颠一颠,眉峰一抖一抖与这宿命斗来斗去,结果几次差点将自己斗进阎王殿。后来我忽然了悟,好姑娘不与天斗。是以,我面色和善退居一方。不成想,我这慕容萱的名头已然响了,响得犹如白虎山上观音寺的晨钟暮鼓,愣是让九拐十八弯的相邻无一不晓无一不知!
陆南山这样说我:“白骨精,你这孤山僻壤一只妖,生来就是祸害我的。”
万俟雪说:“慕容,翟叔使了张良计让我识得你,但偏生我却让你叫了我表哥!”
郦凌波说:“我一直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你,但这种瞧法却生生将我瞧进了这所没有一米阳光的女子监狱!”
落落说:“姐,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一直是你的小尾巴。”
李家婶说:“喔呵呵呵,慕容这丫头脸蛋长的白白嫩嫩,眸色生的水水当当,一瞧,就是个专勾男人的货!喔呵呵呵……”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萱,陆南山 ┃ 配角:万俟雪,郦凌波 ┃ 其它:慕容落落,姞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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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话说英雄白头,美人迟暮,这自古多少凄凄绵绵或荡气回肠的故事,在悠扬远去的岁月里,留下了铭刻一生的痕迹。
  如若没有经历,我或许依然会懂得在这个苛刻的红尘中抓住一瞬的生机活下去。有时忆起那些愚蠢的过往,我还会自欺欺人的给它按一个完美的罪名再继续举步前行。但如若经历过了,那么,当我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头细嚼时,就连有时那一道无奈的叹息我也会了悟的相当铭刻。
  一边希冀着迷蒙的未来,我一边又一路委身慢慢的行下去……
  在这个蹒跚的过程中,我有时抬目会遇着彩虹,有时低眉会听闻惊雷,要在这般繁杂的世界里步履踏实的活下去,这委实需要勇气!
  我这一路沧海桑田闯过,当脚底偶尔踩了荆棘,当路边霍然遇了刺破皮肤的灌丛,在这些满身疼痛的记忆里,那一幕幕风尘满目的画面着实斑驳陆离的堆凑起了我的一生。
  它或辛酸苦涩,它或甜蜜美好。我无甚选择的趟着那暗藏了无数未知的岁月,带着清雅的身姿,或拥着懒散的风度,抑或藏着惶恐局促的心态,就这样,我一步步形影相吊穿越时光行过了岁月的旅途……
  如此看来,其实,我们每个人终其的一生,它都是一部在耄耋之年快要蹬腿撒手西去时,可以用来缅怀惦念的戏!
  此文难免枯燥疏漏,想入坑的请慎重。
  本文探讨群:219983563
  

☆、红妆煞

  我一直体弱,但如今被一群牛轰隆隆追着,我才知道,自己跑的比谁都快!
  落落挤在人群里,声音急促喊着,“姐,前边一群羊,快闪……姐,后边一头牛,快跑……姐,左边左边,跳上去……姐,右边右边,拐过来……姐,鞋子掉了!”在一堆委实杂乱的惊呼中,偏她声如翠柳击着岩石,喊我喊的胆颤心惊。
  我回头觑一眼她,见她蓝衣白鞋神色焦虑,但如今,情况着实危急,我无暇顾她。再说,这丫头山上山下窜多了,体制自是比我硬朗。再说,她有时生气柳眉一瞪,能生生踹死一条狗。
  是以,我放心丢她挤在人群,连鞋子也顾不得捡,径自呼哧呼哧专挑人多的地儿跑去。自然,小命无虞才是安好!
  ……
  一个小时后,我蓬头垢面摊在一家小卖部的台阶上,心里着实阴郁。自己不过来个老家,不过逛个集市,不过逛着逛着,便逛来一群凶神恶煞围攻我的牛!这个情况?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么?
  我低头瞧着自己娇艳如火亮如彤霞的红衣灰扑扑挂在身上,嘴角微微一扯,无奈撇出一个苦笑,这意外之祸果然唯自己招也!
  ……
  集市本就不大,此时被一群牛加一个我天翻地覆一阵闹腾,显得着实凌乱。
  我早已没了风摆莲荷步,早已没了袅娜聘婷姿,只一双眼睛嵌在灰扑扑的脸上似潭似星似月,这让人瞧着,到真真显得灼灼生辉异样明亮。
  陆南山就曾说我,“白骨精,你这眼睛偶尔深冷迫人,偶尔璀璨闪耀,偶尔疏淡迷离,你这眼睛果然不能看,看了,会让人立马陷进去。”最后,他又笑嘻嘻问我:“唔!白骨精,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魅惑人的术?”
  我曾目光流转笑着回他,“是,我不但练了摄魂术,还修了夺魄功。是以,你要小心,委实小心哦!”
  这事如今想来,着实有点好笑。然则,我这身上唯一让人瞧着欢喜的,除了这双看过许多世俗的眼,那便是一头卷至腰际的长发。我常常看它泛着棕色的光,那么安静落在我背上,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可此时,这身上让我欢喜或不欢喜的地方,皆是一层乌漆墨黑的灰。嗯!久违了,这恍若泥地里滚出来的模样!
  “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落落一脸煞白帮我套着鞋子,语气有种劫后余生的颤动。
  “没事啊,死不了,姐命硬。”我身子疏懒靠着台阶,目光漫不经心扫过神色各异的人群,扫过绑在树上依然鼻孔朝天对我哼着冷气的牛,最后落在那些被撞翻的摊子上,“落落?”
  “嗯?”
  “去,包里有钱,赔给那些摊子。”
  “姐,要赔也是那群牛的主人赔。”
  “你没看见那群牛的主人至始至终都没出现么?”我冷冷一笑,“这人倒是聪明!”
  “牛贩子嘛,一打听就知道是谁。”
  我自是知道,这集市左右不过几条街,来来去去,也左右不过山里那些人。只是,我望着面前那些瞧戏瞧的委实欢快的相邻,心里难免怒气横生。
  这些人果真还是一如之前,寸短的目光寸短的心!遇见事情,首要还是聚着八卦的眼神瞧戏,谁会伸着胳膊帮衬了?我不觉讥笑出声,广博怀仁那些东西,在这些人的身上恐是很难找到的。二十六年了,这些山人的特性,让我着实铭感五内!
  “算了吧,多少赔一点给他们,免得这出戏唱个没完没了。”我低眉扯扯身上破了几个洞的衣服,轻道:“去吧,回来再顺便买些吃的,姐饿了!”
  “好吧!”
  落落无奈拿着我的包包身姿纤秀走了,身前围着我的一堆相邻,之前还一脸诡异赌着后事如何处理?结果我铁口直断一言落下这个决定,皆傻眼立在一边半响不吭声。
  直到我和落落走后,身后隐约传来,“慕容丫头发达了?”“慕容丫头做什么发达了?”“慕容丫头……”
  我勾着唇冷笑,懒得揣测他们如何后续我的故事。反正,不出今晚,我慕容萱这个曾如白虎山观音寺的晨钟暮鼓一样响彻三山十八弯的名头,定会又一次飘飘然落在各处!
  踏着如血残阳,我灰不溜秋挽着落落回到家里。将将进门,便见爷爷拄着拐杖背影佝偻坐在院中石凳上。于是,我和落落呲着白牙笑意晏晏走过去,甜甜喊道:“爷爷。”
  爷爷听声回头,见我和落落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站他面前,登时,慈爱面色一晃,刹那焦急,“萱,落落,你们怎么了这是?打架了?啊?告诉爷爷,谁打你们的,爷爷一拐杖弄死他。”他一边拄着拐杖往地上狠戳,一边颤巍巍起身,胡子一翘一翘说着狠话。
  爷爷这模样让人瞧来,倒真真不像一个年惑古稀的老者。我一边忍着笑,一边跟他解释,“爷爷,我们没有打架。”
  “没有打架?那你灰头土脸一身伤怎么回事?”
  “爷爷,我们真没有打架,只是,姐不小心被一群牛给惦记了。”落落笑着插嘴。
  “牛?谁家的牛?爷爷弄死它吃肉。”
  “呃?”我和落落默了!
  ……
  第二天。
  院子里,几只云雀点着脚飞过檐头,一颗青杏缩在院南角的花圃,长的甚是枝繁叶茂。
  鉴于昨天着红衣惹的货,今天,我果断穿了件青裙,懒懒坐在屋檐下,脚边窝着一只和我同样散漫的猫。
  面前,叔叔家几个漂亮的妹妹嘻嘻哈哈闹在一起,嘴里哼着欢快的童谣, “一位爷爷他姓顾,上街打醋又买布。买了布,打了醋,回头看见鹰抓兔。放下布,搁下醋,上前去追鹰和兔。飞了鹰,跑了兔,打翻醋,醋湿布……”
  我瞧着这般质朴祥和的景象,眉间不觉荡出一抹笑意。说实在的,老家这个地方我说不上多么的喜欢,却也是真真的堆积了我十几年或欢笑或悲凉的过往。
  只是,经过昨天一事,我在山里着实高调的名字,恐是又要高上几个层次了。
  我轻轻一叹,将将换上个颇为闲散的姿态,悠悠顺着耳边落下来的发丝,不想,落落马尾高挽一身清爽来找我,“姐,逛集,敢不敢?”
  初初一听逛集,我这心里下意识的一抖,毕竟,多年来被牛追着跑还真真是第一次。可遂又听她问我敢不敢?且,问我时,她那目光还极为戏谑。
  于是,落落这态度一摆,立时将我三分倔性倾巢激出,“逛就逛,谁怕谁?”我还委实不相信,今天我再去逛,还真能逛出一群牛来。
  是以,我抬着眉睫乜一眼落落,见她亭亭毓秀牡丹花一样立我面前。我瞬间挺腰提臀站起来,袖一甩,下巴一抬,傲娇道:“走,姐领路。”
  “呵呵!”
  我当先出了门,落落随后笑着跟上来,再随后,几个小妹似一串儿翩跹的彩蝶,如影随形跟着来……
  于是,我若一只狐狸眼中的鸡,被一群小妹目光贼亮拥着走。走着走着,路边涌来一群狂吠的狗,“汪汪……汪汪……”
  我瞧他们体态不一颜色纷杂目光凶狠朝我奔过来,心里顿时一阵哀嚎……嗷嗷嗷……我昨天将将摆脱一群牛,今天又来一群狗……
  “闪开了……”我一边哀怨将几个吓傻的小妹推进路边树丛,一边体态轻盈爬上一棵老树。落落本想舍生取义护我面前,不想我一瞬爬上树去。是以,她呆呆立在一边,一张清秀的脸上抽抽搐搐,那模样让人瞧着委实好笑。
  “汪汪……汪汪……”那群狗可不管我和落落怎生心态,直接目光狰狞向我扑来……
  如是平常对付一两只,我花拳绣腿一施展,打不过跑便是了,反正总能全身而退。毕竟落落曾逼着我学过几天跆拳道,可是,如今,这是一群,一群活生生奔过来想把我撕碎的狗!
  这种情况下,我便不能逞一时之勇了。毕竟,几个小妹还撅着屁股抖在草丛里。
  是以,我轻轻从树上落下,将手中一根柳枝塞到落落手里,顺便眉眼一弯盈盈一笑。遂,顺手一提,将这一脸呆滞的丫头似盾一样当在面前,轻声道:“落落,全靠你了,姐相信你!”说完,我唰一声跑了,跑到草丛和几个小妹一起蹲着。
  “姐……”落落蹙着秀眉站在路中,目光委实幽怨将我望了一眼又一眼。遂,她手臂一抬,皓腕一扬,柳枝如蛇窜出去,击飞迎面奔来一只狗……
  “青青,你落落姐帅不帅?”草丛里,我目光灼灼盯着落落。
  “帅!”
  “妮妮,你萱萱姐帅不帅?”我再问。
  “呃……帅……”老三妮妮眨着湖泊般的眼睛盯我一眼,然后在我殷切的目光下,一个“帅”字拖得老长。
  “落落姐打架比较帅,萱萱姐骗人比较帅!”老四宁宁一脸懵态瞧着战况,慢腾腾说了句实话!
  我:“……”
  待落落解决完那群狗,日头已然暖暖独挂正空。她拧眉回头不解问我,“姐,你这两天怎么了?怎么老是招这些东西?”
  “昨天是红衣……今天……”我蹙眉想了想,从包里掏出几只油汪汪的鸡腿……
  “这次,好像,奶奶,偏我,偏出,问题,了!”我垂目盯着鸡腿,两字两字给落落蹦出一句解释。
  ……
  一路委实郁闷来到集市,果然,今天没有牛群捣乱,这集虽不像城里那般霓虹灯闪车人如织,却也真真是走羊窜狗粗人如潮。
  我一扫眉间阴郁,牵着几个妹妹春风一笑逛过去。逛过去时,路人皆抬眉眼望着我,初初望来的目光带着些许怪异。旋即,他们面色一整,露出欣羡。
  我自是知道,他们极具变化的眼神是为那般。前者定然和我昨天不着调的事情有些牵扯。后者……我低头瞧瞧身边如花似玉的妹妹,勾唇笑了——我们慕容家的基因果然优良,这一个两个走出来,皆是白莲杜鹃一朵花!
  于是,在路人各色的眼神中,我虎躯一震王八之气迸发,左一圈右一圈,一时明艳无双风量无二带着妹妹闲逛。逛着逛着,迎面侧过一个大婶时,只听她嘴皮子上下一嗑,啧啧有声道:“我家的那丫头若是长得跟这几个姑娘一样仙女儿,那找婆家时,那礼金,我绝对是一口价!不给老娘来上个三十万,那谁、谁、谁的连个头发丝都别想摸到!”
  呃?三十万?我不由侧首向那大婶看去,在看见她一身脂肪满脸麻子时,我抽着嘴角愣了。
  三十万?就这身板?就着长相?真真不是我鄙视她,只是,她这三观……这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娘都长成了这样,那小的也肯定不会好到那里去。
  再说了,如是她真有了一串子和妹妹一样姿色上等的货,那一个三十万……这、这她岂不是可以直接躺在家里等死了么?
  所以,这人是不可以有妄念的,因为等死的滋味定是不会那么好受。再者,“姑娘”这两个字往深里说去,那绝对不是东西,更不是市场上随便流通的猪肉,她自是不可以用物品的价值来衡量。
  我再次瞧了瞧这个眉眼间全写着金钱势力的大婶,心里的讽刺更重!
  “走了,姐。”落落见我眉宇讥诮,拉着我淡淡道:“在这里,女儿家的存在就是做猪做狗一样卖出去!”
  她说到这个,我便想到她们姐妹几个滚来这个世界的因由……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是不甚平等的。比如皇帝乞丐,比如男尊女卑,就像我们自小生在这片山里,男尊女卑的观念尤为突出。似落落说的那样,女孩子的价值,除了结婚生子,其余不值一提!
  是以,爷爷奶奶一向喜男丁,不止他们喜男丁,山里所有的人都喜男丁。女孩子即便生上一堆,最后也只能得上一句,“那货就是个赔钱的!”
  因而,他们自古秉承一个道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这个“后”自然是指男丁。于这个理念,爷爷奶奶也不例外,他们根深蒂固坚持着,坚持到了浦玮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地步!
  所以早些年,他们想尽各种办法让叔叔生个儿子以继大统。而叔叔也却是照着他们的话做了,但后来,他虽带着婶婶躲过国之高层掌事者们一些高瞻远瞩的大义,却终究一口气生了六个女儿。
  于是,当叔叔一瞧自己面前俏生生站了六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时,他便也想通,“生个女儿怎么地?武则天是个女地!花木兰是个女地!穆桂英是个女地!我地女儿虽不是龙虽不是凤,但也不会随着老鼠去打洞!就这么着,不生了!”
  我初初听叔叔说了这话,顷刻便觉着,叔叔的豪迈比之当年英勇跳河救我时,那是有増无减唰唰直上青天。
  但爷爷奶奶听了,那是死活不依。他们真真觉得,如果叔叔这般做了,那便是绝了老祖宗的根。
  而叔叔脾气一向和我同样倔,他决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是以,他初见爷爷反对,顷刻拍桌怒了,“绝后了么?大哥两个儿子皆壮如牛,难道他们不姓慕容?”
  “……”于是,爷爷奶奶相视一眼皆默!
  于这件事,我不能说他们的思想有多么的守旧和顽固,因着每一种思想和风气的形成,都有他们特殊的历史背景作为铺垫。
  就像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他们的生活靠的从来都不是睿智宽博的学识,而是一身如蛮牛般用之不竭的力气。在这山上山下曲河弯道的山里,能挑起这个大梁的便也只能是身强体健的男人!
  有时我也会想,为什么伏羲和女娲这俩神人在混沌初开造人就物时,给了男人健硕的体魄?给了女人柔弱的柳腰?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糖水菠萝的玄幻文《浮世谣》,闹书荒的朋友可以戳戳看。

☆、是非婆

  巴拉着两条腿逛街也算是件辛苦的活,我和落落随意买了些东西,转眼已是正午。然这五月的天色并不热烈,但我这弱柳扶风的身子却仍是觉得疲惫。
  揉着老腰,我拉了落落踏上回家的小道,“落落,李家婶的嘴功还是犀利如旧么?”我忽地想到自己这方归来,一向把我放在嘴边咀嚼了十几年的李家婶定是会有一番新鲜的动作。
  落落随在我身侧,见我如此问,她掀着眼皮瞧我一眼。遂,淡淡说道:“李家婶那个人……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如旧犀利,但犀利的好似屎壳郎的屁股,看着让人讨厌。”
  “呵呵,屎壳郎的屁股你见过?”我啃着果子笑笑,然后又问:“说吧,李家婶近些年又在我的秘辛史上添了什么料?”
  落落边走边抬着漆黑的眼睛在我面上一阵细究,然后轻声问:“姐,这些年你怎么不找姐夫?”
  “然后了?”我侧目淡淡瞟她一眼,语气不觉间变得幽冷。李家婶这个人我与之处了十年斗了十年,这十年间,我被她那张嘴皮子绊的好不惨烈好不冤枉!然则我终究是没能斗过她。不止我没能斗过她,与她相斗的人,最终皆被她斗得集体挂了东南枝。这个人的存在与我来说,不啻于一道惊雷!
  落落一路挽着我的胳膊沉吟了半响,才简略组织了些文字,向我陈述了在李家婶那能破千军能杀万马的嘴皮子下,我慕容萱这本风华正茂的身姿是如何的悲凉!
  眼光太高?身有隐疾?难婚难孕?落落大体的话总结下来,便是这般模样!呃?但这又是个什么话了?
  我初初一听,脑电波俨然处于一副罢工的状态,愣着表情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后来,落落瞧我脸上阴云际会,便松了我的胳膊,悄悄的踏着小碎步向一边挪了又挪……
  直到她确定不会被怒发冲冠的我殃及池鱼时,才停在一角拿眼风偷偷的扫我。
  我喉咙里还卡着一口果子,直到脑电波噌地一下接上弦,我才反应过来,这李家婶把我钉死在哪种程度时,那是三秒钟之后的事!
  心下确是有千顷巨浪轰然翻覆,好一番灼灼奔腾的怒火。然我仍是绷着一张面皮继续举着果子慢条斯理的啃着……
  因为我觉得我必须找点事做,不然,我一定很快会在这条人来人往的小道上,暴跳如雷地失了体面更丢了风度!那般,岂不是又一次轻易着了李家婶的道?在她手下惨了这么多年,冤了这么多年,如今,我笑,笑着忍着!
  “还有了?”我喀嚓喀嚓啃着果子,就好似我啃着李家婶的屁股……哦不,太恶心了!
  我喀嚓喀嚓又啃了一口,就好似我啃着李家婶那张皱菊一样的脸……哦不,还是恶心!
  我厌恶仍了果子,把沾了果汁的手在落落衣服上蹭了个干净。
  “没有了姐,毕竟这些年你不在老家,他们也只是大体知道你还未曾婚配,所以私下都会研究研究!”落落见我面上还算平稳,是以,她又踱过来挽着我道:“姐,管他们了,那些人就那样,吃饱了没事就爱嚼些舌根。走了,我们回家!”
  一路被落落拉着走,山间的风极为柔和,我淡着一张脸抬头望了一回遥遥的天。在这满满纤尘的岁月中,我滚来滚去,滚去滚来,然后,我不由深思,自己是否就是一个专招纤尘的吸尘器?什么避离红尘,什么自我悠哉,那只是一个飘渺的传说!
  李家婶……我这次卷土重来,该怎么和她斗了?我慢慢思悟着具体步骤,耳边落落脆生生的话忽而让我一个机灵,“你说什么?”我侧首不解问她。
  “姐,麻烦来了……”她扯着我的袖子,努着嘴巴示意我向前看。
  “麻烦?什么麻烦?”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喔呵呵呵,这不是萱萱吗?喔呵呵呵……”
  我将将一抬头,便听见这么一道让人头皮发麻心里发怵的声音。
  这就是刚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征兆么?好一个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麻烦——李家婶!如此,便碰见了!
  这突现的惊雷让我有种想变成狗的冲动!是以,我深深做了个呼吸,眯着眼睛瞧她委实壮硕的身影从远处晃过来,那一走一抖一腰的肥肉差点晃花了我的眼。
  “喔呵呵呵,萱萱啊,婶刚听说你回来了,这不,就遇见你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咱娘俩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说对吧喔呵呵呵,萱萱,这就叫缘分啦,喔呵呵呵……”
  李家婶这一嗓子粗犷的吼出来,足以惊飞一山的鸦雀。
  我如是一只猪才跟她是娘俩!是以,我直接忽略她那词不达意的句子。本想点个头绕过去,再想着秋后找个因由与她斗上一番。然则,这李家婶竟是不遂我意,她偏是拖着那肥胖臃肿的身板速度极快向我走来……
  如此?这便是要踩着我此时绵软无力的模样跳上一跳了?
  我目光不动盯着李家婶那山一样的身姿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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