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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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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黄昏堵住他,我是这么说的,“庭,我知道,你比我小,定是没我这许多人生经历才会听信他人谣言,我是一身病容,但没那么夸张,这些事你若问我,我定不会瞒你。”
结果翟少庭撇我一眼,神态淡漠与我说:“我知道你比我大,所以这就是现实,我们不合适!”说完,背影铮铮挺拔离去。
我愣愣站在当地半响,遂,眼里恍若荡了两只小船,一路浑浑噩噩回了家。
后来,我又一次抹过脸面找他,不巧遇着他与一妖妖娆娆的姑娘在家里你情我侬,于是我终于知道,这人之一颗心果然是我瞧过最善变且不能以常理来概论的东西。它比不测风云更可怕,比山崩地裂更危险!
透过欲闭不闭的门,我瞧他们在屋里若交颈鸳鸯抱作一团浑然忘我。是以,我觉得,这多年不打架,我这筋骨是该松松了。
于是,我施施然在门口摸了块石头,施施然走进院里,施施然抬腿踹开他的门,“庭,这光天化日……你好快活!”我冷不防往屋里一站,言笑晏晏瞧着他们,
翟少庭倒是真真不妨我会忽然撞进来,那将将还□□满布的脸瞬间一变,变得惊愕惶恐。他下意识将那满目诧异的姑娘推到一边,自己慌慌张张整了整衣袂,遂,结结巴巴问我,“萱,你、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怎么就挑这会来了?”我一颠一颠抛着手中的石头,慢悠悠走到他面前,抬目盯他半响,盯着他面色愈发不好时,我忽地璀璨一笑,扬手极为响亮将他掴了一巴掌。
因着我自小便得了阎王的真传,是以,这一巴掌的力度与角度我打的颇好!
翟少庭定是不料一向性子沉然的我会倏然发飙打他,他一个没站稳,踉跄一下跌在地上。
而旁边被翟少庭晾了半响的姑娘自我手握石头进屋起,便收了缭缭绕绕的姿态静静瞧着。这会,她见我慈眉善目将翟少庭打趴下,惊呼一声后,两步并过来将翟少庭扶起,满目怒气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你这哪来的疯女人?做什么打他?”
“做什么打他?”我佯装蹙眉想了想,遂,走到这对狗男女面前,委实笑的花枝乱颤与那姑娘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疯给你看。嗯?”我时而瞧瞧他们,时而颠颠石头,生生把这俩倒霉的鸳鸯吓得一愣一愣闭口不言。
“萱,是我对不起你……”翟少庭捂着被我打红的脸愣了半响,忽地开口朝我道歉。
这自分手以来,我终于听他说了句人话,但这人话说的委实晚了,晚的将将被我甩了一个巴掌!
心里疼的一缩一缩,恍若被人用手狠狠的攒捏,我嘴角噙着森冷笑意将他瞧了两眼,“好,这话虽然有点晚,但你今天尊口一开说了……那我们、便到此为止!”我垂目松开手,手中的石头訇然垂地,然后,转身,拍掉手中的土,姿态极为蹁跹出了门……
自这以后,我便和翟少庭彻底断了往来。我也从不料,自己这二十三年头一遭春心荡漾,还来不及细水长流,便在翟叔父子手中若流星划过天际,将将绚烂一阵,便已不瞧其踪!
后来,因着翟叔和爸爸近年来这点世交关系,我几番斟酌后,终于良善把和翟少庭这点破事恍若埋死人一样将它永远封藏!
如是爸爸知道自家闺女被翟叔嫌弃,依他那脾性,指不定又会拿着鞭子满院子抽我不给他长脸面。如是遇了,两个老家伙冷不防说上几句不中听的话,这邻里邻间,谁的面子都抹不过。
再者如今,翟少庭与当年那姑娘偷尝禁果并蒂莲结,不觉娃娃已经两岁。我这形单影只一晃也是三年,实在没必要为以前那些事伤神。
但是有些事,终究初时我们常不知如何应对便发生了,如今再回首,我不由苦笑,尤其是翟叔和张建这自成两行媒婆的行径!
☆、若初见
以前常被陆南山在耳边唠叨,不能熬夜,不能熬夜,熬夜对女娃娃来说等同□□。然我有时写文,不知不觉便会凑着眼珠在电脑前坐上一夜。
这样的情况实乃稀松平常,今夜不成想,又至凌晨。是以,我抬头摘下眼镜,瞧窗外夜朦胧月如勾,便揉着酸涩的眼眶,起身扭着老腰想洗刷洗刷睡觉。
不妨我将将站起,电脑上的□□极为欢快跳起。于是,我脚步一收重新慢慢坐下,低头瞧一眼频幕上跳着的头像,嘴角不觉勾出一抹笑意……
天山雪为刃?万俟雪?这个从天上忽而掉下来的馅饼我该如何处理了?仔细斟酌片刻,我点开他的对话框,便见一个笑脸委实欢快跳出来,遂,他又问我,“怎么还不睡?”
我淡淡一笑,指尖迅速在键盘上跳跃,敲去一行字回他,“你不也没睡。”
“呵呵!”万俟雪笑了,然后又说:“我上班,夜班。”
夜班么?在公司混个部长,依然能兢兢业业熬个夜班,这人,我着实摸不透!
是以,低头思了片刻,我眨眨酸涩的眼睛遂又问他,“很忙?”
“嗯,最近公司产量不达标,得加班。”
“哦。”
“你、是不是该睡了?”
“还早!”
我想也不想敲去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将将打过去,我便立马觉得,凌晨这个时间段我说早……貌似不那么合适!毕竟,正常情况下,这个一天结束一天开始首尾相承的时间段正是所有人酣然入睡之时。
那万俟雪会怎么想我了?我一个无业游民日子过得如此散漫……果然,一向敲字速度与我一般快的万俟雪在那边默了默,然后问我,“你、一向都这么晚?”
“偶尔。”我讪讪赔笑发了个脸红红的表情。
“少熬夜,对女孩子不好。”
少熬夜,对女孩子不好……这句让人心头暖暖的话自陆南山以后,甚少有人对我说。如今万俟雪突然一说,顿让我心神一阵恍惚……
怔愣半响,我勾唇一笑敲过去一行字,“其实,一个人模样长的颇好,那是承了他祖宗的优良基因。一个人生活过的富足,那是他的八字生的极好。一个人三观不正又过的悲惨,那只能说明他投错了胎生错了时辰。显然,瞧我的样子,就知道是占了后一种,是以,就算不熬夜,再保养也于事无补。”
“呵呵……”万俟雪看到我敲过去的字,愉悦笑了。
我看着他发过来的笑脸,迟疑了会问道:“以你的条件……貌似不需要相亲!”
他沉吟了会,道:“年纪大了,想定下来。”
“所以你就乖乖听话跟你表哥来了?”
“嗯,他们说你不错。”
“怎样?是不是体会到相亲是件痛苦的事?是不是遇上个似我这般模样不正行为欠佳的人有少活几年的错觉?”
“……你的言语、比你的人犀利!”
“是么?”我幽幽问了句,心道:“谁叫我长了娃娃脸偏又生了副疏懒寡淡的心思?”我琢磨着,这该不是我的错,要算账,因由多了去了!
“嗯!”
“我……不知你要来,昨天、他们瞒我,抱歉。”
“呵呵,看出来了,你确实不在状态。”
“……”我委实无语,这会真不知说什么了。万俟雪的道行貌似很高,他着实细腻的心思已经捕捉了很多东西,我的解释变得很多余。
“觉得我怎么样?”他直言问。
他怎么样?我凝神想了想,如是一生都若这般初见,那么,他清白的家世,颇好的工作,俊朗的模样,这乱七八糟的条件生生往我面前一摆,我若还能说他不好,那我这眼神着实有问题!
是以,我略略一思索,老实告诉他,“你很好,很好很好!”
“呵呵,谬赞了!你也不错!”
“……”他也说我好?这是什么征兆了?难不成翟叔张建的张良计使成功了?他瞧上我了么?
可是,我和他从不曾细水缠绵,从不曾轰轰烈烈,就这样委实简单直奔主题,这是我想要的么?
我极为茫然撑着脑袋趴在桌上想着,那天我骨气铮铮气翟叔不顾我的脸面,这会万俟雪轻飘飘一句“你不错”就让我固守多年的心房城堡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难道,我这股子里还真真是个瞧见帅哥便走不动路的痴货?脑子若一团浆糊,我迷迷糊糊想不出个所以然!
“很晚了,早点休息,我要忙了。”顷刻,万俟雪又敲过来一句话。
我瞧了,神态懒懒点了挥手表情发过去,“拜!”
……
夜色幽寂,月光疏懒散在窗台,我看着万俟雪暗下来的头像轻轻一叹——我和他……这到底算个什么事了?心头着实一片空茫!
起身关了电脑,我懒得洗漱,直接倒在床上,目光定定望着天花板……
要知道,我雄赳赳气昂昂顶着“顽货”这个名头足足混了二十六年,这大事小事坏事好事无不经历良多。更因着我与翟少庭那点春风一度的破事,后来便一直觉着,这两个人若在一起,不一定非要天雷勾动地火燃他一个火爆。若两人气场相合,那么,这两手相挈一生,活他个安然齐眉许是更适。
是以,历过这些坑坑洼洼波波折折的事情,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即定终生这些委实美好的事。我总觉得,一见钟情钟的是皮相,在我们颇为漫长的一生中,最经不住考验的便是那张外在的容颜。因那岁月会随时风化带走我们青春靓丽的皮相。是而,它并不是巩固两个人长期生活关系的纽带!
较之与它,我更相信细水长流,因为细水长流下的情感才是各种磨砺考验下的结晶,而我跟万俟雪,哪一种都不是!
之前,我曾听一个友人说:“情深不寿!”后来思路为之开阔后,我便在这句话后面又缀了一句,“那只是因为太痴!”
那么,万俟雪这种不能用常理来评断的行径,是不是与我一般,只是经了红尘无数波折后的一种倦怠表现了?我与他此种心态是不是可以界定为大悲之后的大定境界?除了这个因由,我委实想不到其他!
次日。
晨曦曜曜,枝叶青翠,这雨后空气着实清新舒适。
我被廖妃从被窝里拽出来,满目倦怠与她走在街上,“你要回老家?”
“是的。”廖妃一身艳黄短裙将我挽着,那行走间体态颇为多姿,是以,这所过之处,皆有人满目春意将我们觑着。
因着与廖妃处了多年,早已习惯她委实艳媚的装扮,因而我直接忽略这些瞧多了的眼神,不解问她,“什么事?突然间说回就回?”
“琪琪记得吧?”
“嗯。”
“她与人私奔又被家暴,现在、闹离婚!”
“呃?”如果说中美两军开战,我都不足为奇。但这个消息,无疑若一颗凭空而来的炸弹,顷刻将我轰的脑子短路。
私奔?家暴?离婚?这、这怎么会了?琪琪那丫头是廖妃二姐的女儿,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今年也不过将将十八岁,和落落一般花一样的年纪。之前我知她还在高中读书,怎么这会已是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一时间,我着实难以反映。廖妃戳戳我的胳膊,问:“怎么,很惊讶?”
“有点。”我愣愣点头回她。
“二姐说,我们年纪相当,有些话比她好说,叫我回去劝劝她。”廖妃神色难得带了抹忧愁。我抬头瞧她一眼,不知说什么!
“好了,暂不提这个,我们去买衣服。”
“买衣服?”
“嗯,我父母那思想还是文物级的,我若这身打扮回去,定会被他们拿扫帚打出来。”
“呵呵!悟性提高了!”
“切!”
一路被廖妃拖着左瞄右顾,足足逛了一个上午,临回时,手里难免大包小包提了一堆。她不止从头到脚给自己换了一身较为朴素无华的行头,也给我选了一件水蓝色的裙子。
初始我试穿,便拧眉与她道“这裙子太过独具,左右瞧来,都欠了份良家妇女的味道。”
不想廖妃执拗买了送我,还撇撇嘴说:“良家妇女?就你?得了吧!这裙子你穿着,就那飘飘远上白云间——是个仙!”
我听了,着实无语!我若是个仙,那多少人都得拜着!就算承了廖妃的话是个仙,那在李家婶这些人眼中,我还真真是个魔仙!
无奈摇摇头,觉得手中廖妃那件轻飘飘的裙子心意委实重!我觉得,我应该挑个时间与他们好好说说我工作的事,不能总背着无业游民的身份让他们无限怜悯。比如,廖妃这几年连帮带衬替我买衣服的事!
……
回去的路上,日头颇为热烈挂在正空,我和廖妃被这天气热的玉颜通红。是以,我为聊表她送我衣服这件事,径自摆阔请她吃了一根五毛钱的布丁。廖妃撇撇嘴骂我小气,但还是满眸衔笑将这补丁吃了!
一路穿街弄巷,我们将将回到家里,不妨落落打电话过来,声音欢快与我道:“姐,我考上北地警院了,到时你接我哦!”
如果说琪琪的事若平地惊雷,那落落这个消息可谓是隔空烟火。一时间,我满心震撼尽去,眉梢眼角皆蹦着一朵快乐的花。
以前我脾性乖张与阎王斗法,不想后来斗掉了自己的大学路。如今落落能考上大学,我真真为她开心。于是,我眉眼弯弯告诉她,“接,一定接你,到时姐亲自给你祝贺。”
电话里,落落呵呵一笑,遂又转了话题,“姐,你的威名又在村里狠狠响了一把。”
因着以前我的名头实在响得通天,是以,听到这个“响”字,我心头下意识的一抽,难道李家婶又将我放在嘴边嘎嘣嘎嘣嚼着?于是,我问落落,“怎么回事?”
落落语气促狭告诉我,“李家婶啊,她逢人就说,喔呵呵呵,慕容丫头出息了,处了个城里小伙做对象,怪不得瞧不上王长江。喔呵呵呵,慕容丫头脸蛋长的白白嫩嫩,眸色生的水水当当,一瞧就是个勾人的货,喔呵呵呵,王家那小子别提多伤心了……”
我听落落似模似样学着李家婶的话,这神色不觉沉了又沉,眉眼间全是寒色——这个李家婶,我真真想把她那着实肥胖的小身板搓圆了揉扁,揉扁了再搓圆!
柳眉一翘一翘听着落落的话,见廖妃欲出不出停在门口,我挑眉,“怎么,想笑?”
“呃……想!”廖妃实话实说,结果被我一脚踢出去。踢出去时,她也不忘拿言语刺激我,“萱,你这六月飞雪般的德行练得如此高超,被李家婶整过多少次?”
我满面霜色直接关上门,遂又问落落,“还有么?”
“差不多就这些。”
“好,再去给我探,这李家婶还说了什么?”
“好!”
“……”
中午匆匆吃过饭,我打开电脑埋首对它敲敲打打,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直击李家婶这些人的证据。是以,我这一坐,便又是一个下午!
第二天,廖妃抱着对大巴的恐惧踏上了寻找私奔外甥的征途。我的生活照旧,隔个三五天和万俟雪随意聊上几句,这对我来说已是一场额外的波澜。
万俟雪的态度依旧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他若一片深沉的海,让人始终摸不到尽头。在那些看似随意的交谈中,他问我工作的情况颇多。而这个问题我极其敏感,是以,我始终避其锋芒不予他直说,我在等,等着瞧他的态度。
因为我着实不相信那样一个风骨无双的人会和别人一样,在物色对象时,满眼皆是对方有无殷实丰厚的家底,有无让自己生活过优的各色本事。万俟雪这个人,我到底是寄予了厚望,只是这结果,谁知道了?
☆、期如约
今年的七夕来的委实快,这一眨眼,满街拥作一堆的情人皆是手拿玫瑰细细表着衷情。
我难得改了拖沓散漫的模样,规规矩矩穿了廖妃送我的水蓝色衣裙。只因万俟雪早上打电话过来说,他想与我见上一面,我听他意思,大致是这以后若有缘走下去,有些事我们必得当面协商。
于是,我果断利落应了他,且满心雀跃来到街上,等着与他幽幽一会。
今日许是牛郎织女相会,这天公着实作美,是以,日色不似以往热烈,倒显舒适暖懵。我若明月清风静静站在新华书店门口,目光闲闲四下瞧着。
因着以往我很少如此着装,今日忽然俏生生往这行人如织的街上一杵,不免有人将目光飘来荡去频频往我身上瞧来,这一来二去瞧着,我一向厚实的脸皮倒真真被瞧出一抹脂色!
就在我被瞧的手脚难安心生恼怒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徐徐停我面前,万俟雪推开车门,姿态委实雍容从车上走下。
我抬目瞧他,这人今天一身皆白的行头恍若冬日阳光下晶莹的雪,如不是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硬生生将那份若有若无的冷意遮住,我定会恍惚的以为,他天生就该这般冷硬冰寒拒人千里。
他瞧见我,目光如水缓缓从我身上掠过,遂,眸中登时再添一分笑意,如是这般我再眯眼瞧他,倒是瞧不出一丁点儿的冷意,那气质忽然一如既往温朗清润。
我勾唇一笑,这个人还是那般复杂!但我一向知道,复杂之人必有复杂的过往。是以,我暂压探究他那复杂往事的心思,眸光盈盈瞧着他。
万俟雪步履悠然走到我面前,满目歉意道:“等很久了吧?”
我很想说等了他将将半个时辰,但想着与他不太熟的交情,这大大的实话我生生压下,“没有的,我也刚到不久。”我微微一笑这般告诉他。
“抱歉,临时有点事,来晚了。”
“没事。”
“这里……我不太熟,今天你带路吧。”他侧首四下一瞧,回头又道:“哪里有餐厅,我请你吃饭。”
吃饭么?我垂下眼皮想了想,若是随便带他去个摊位,这万俟雪生的儒雅俊朗气质卓然,想来,那般的餐馆定是不够档次。如是带他去达官显贵频频光临的星级饭店,这档次倒是够了,但指不准万俟雪会因我大搓他的钱包而惦记一生。
所以,吃饭这个事是有讲究的。我细细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思路为之开阔。于是,我抬头瞧了眼悠悠浮着的云,说:“这个时候,天鹅湖的水正好,要不,我们先去那里坐坐?”
万俟雪听了,垂了眼睫略一沉吟,遂,嘴角衔笑应了我,“好。”
……
我一路引他来到天鹅湖,入目,这花红柳绿湖水扬波,景色果然宜人。
万俟雪一路不远不近缀在我身侧,满面笑容若春之花叶,着实恰到好处挂在嘴角。我看他姿态如此卓然,难免心生汗意。上次我见他,那模样委实邋遢,还好今天我恍然一悟,将自己从头到脚细细整了一遍。不然,我与他这般并肩一站,这形象哪里是相形见拙,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们一路绕过树冠繁茂的丛林,踏上长廊来到湖中,施施然挑了人迹空乏的水上亭阁坐下。然后,我乌眸一抬,左右粗粗在几对情侣身上一瞧,顿觉我和万俟雪这和煦相携的氛围,倒也不显得比他们差上多少。
“这个地方真美。”万俟雪眺望着碧波苍茫的湖面,那轩昂的眉间满是温色。
“嗯,是很美。”我淡淡一笑,将目光逐一掠过那些盛放的花草和古雅的亭阁。
一直记得爸爸当初选在这里建巢,一是它离北地市区不过将将半个小时的车程。二是这个小镇的环境着实清幽古朴。他说,要养老,就得远离车如流水人如龙的闹市。因着,他态度坚决将巢建在了天鹅湖小镇。
“你常常来这里么?”万俟雪四处逡巡一番,倏然侧头问我。
我手支下颚倚在栏杆上,眉目清淡回他,“嗯,常常会来,我喜欢这里的环境,那么静谧。”
“呵呵,看得出来。”他清朗一笑,身子一侧靠在廊柱上,遂,又道:“你是个极为安静的姑娘。”
“也许吧。”
“那你不上班……每天都做什么?”万俟雪拢着衣袂随口问我,我却觉他这话问的颇具深意。
是以,抬头瞧他,见他目光温温淡淡将我盯着,那眉间不觉带了一抹审视两分认真。
我被他如此看着,差点想揭了老底跟他全招,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让我慵懒一笑告诉他,“没什么,平常看看书,睡睡觉,逛逛公园,很简单的生活。”
万俟雪听了我如此散漫的人生态度,神色委实悠远盯着远阔的天际,半响,他淡淡一笑,说:“这样的生活那也是一种享受。”
我不知为什么,瞧着万俟雪清隽的侧颜,总觉他像一片恍然落在我掌心的雪,我还没瞧得真切,他已化成一团水雾从我眼前消失。这样的人以后若在一起,我该怎么去握持了?心里的茫然忽然如潮涌来涌去荡在心间!
“怎么了?”万俟雪见我盯着他猛瞧,忽地侧头笑容一绽。
“呃?呵呵,没事。”我被他这恍如春风拂过百花的笑意差点勾了魂去,是以,赶紧低下头掩了窘色。
万俟雪瞧我如此模样,不由低低一笑,说:“慕容,你这脾性着实无常。”
“呃?有吗?”我侧首惊讶问他。
“有。”
“是么?”
“是!”
我听万俟雪斩钉截铁答我,于是,我让他仔细说说,我到底哪里无常?只见他蹙眉想了想,回头告诉我,说:“你时而慵懒,时而淡漠,时而冷锐,时而飘渺,总之,让人千般摸不透哪一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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