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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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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时而飘渺,总之,让人千般摸不透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我听他如此评我,倒真真是不曾预想。这万俟雪对我的感觉亦如我对他的那般复杂。想了想,我扶着鬓角漫不经心与他道:“其实,我们一样的!”
“呵呵!”我飘飘悠悠的回答让万俟雪笑了,他低眉瞧着温柔恬静的湖水,笑的意境颇为悠远。
于是,我也轻轻越越一笑,且,挑了话题问他,“你为什么来这边了?”自妈妈那里我知道,万俟雪一家自小定居酒泉,那个自汉武帝时期便被命为西域四郡之一的地方,我想定然也是不差的。那么,他为什么会来这边了?来到这个民族气息犹为重的北地?我着实好奇!
万俟雪听到这个问题,眉间微不可查带了一丝淡淡的落寞,他顿了顿,告诉我说:“这边很多亲人,且环境如此好,想来便来了。”
他这话临模两可说的不深不浅,于是,我淡淡顺着他的话问:“是吗?那以后一直在这边么?”
“是的,老了,想定下来。”
“呵呵。”他提到年纪,我不由笑了,要是如此便挂得上一个“老”字,那我与他一般无二的年纪,定也当得了这个字!
“这酒泉自汉朝便是古城了,你们一直定居那里,应该不错。”
“还好,只是弟弟一直在家里,我们兄弟一起老在父母眼前晃,这到底还是不好的。”
“也是,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了诱惑。”
“呵呵。”
跟他絮絮叨叨聊着,我忽然想到万俟红月那个满目沧桑冰凉的奶奶,于是问他,“老家去过么?”
“去过。”万俟雪面色温润拂掉衣服上不觉落上的一片枯叶,语气带着悠远的追忆,“那时候刚上大学,然后奶奶登仙,全家都回去了。”
“我小时顽皮,和舅舅偷过你家的梨,只是没偷成,最终被万俟奶奶逮着了。”
“呵呵!”听到这个事,万俟雪倏然笑了,说:“没想到你也有那么顽皮的时候。”
“有,我这顽货是自小练成的。”
“呵呵!”
我闲然趴在栏杆上,与万俟雪若两只滑不溜秋的鱼,言笑间,我们彼此探着对方的老底,却终究,一时还是难窥对方如海的心底到底藏了什么巨浪。
就这样,我们一转眼便坐到了中午。万俟雪重提请我吃饭的事。于是,我又为难了半响,后来着实拗不过他,便带他去了岸边刚开的一家西餐厅。
刚至门口,服务员眼冒红心将我们领着坐下。万俟雪姿态超然问我吃什么?我胡乱对服务员点了一杯奶茶兼几份甜点。万俟雪听了笑笑,径自给他要了咖啡和沙拉。
我瞧他满目盎然带着笑意,问他,“没想到我喜欢吃这些?”
“嗯,委实没想到。”他笑着点头。
“这是女孩子的通病。”
“确实。”他看我一眼,又道:“你好像吃不胖。”
“这是我的优点。”我柳眉一扬,眼底荡起浅浅得意的笑。
“呵呵。”
我和万俟雪就这个问题谈的愉悦,不妨兜里的电话瞬时响起……
☆、灯为媒
拿出手机,当我瞧见来电是谁后,抱歉朝万俟雪笑笑,遂,拿了手机走到店外接起,“喂?”
“白骨精?”电话里,陆南山低沉愉悦的声音穿越千山万水,瞬间灌进我的耳朵……
其实,自与这厮多年后重逢,我这极为淡静的小日子便若火花一闪一闪过的着实明快。可是,最近这厮远去京城,我倒是多日皆不闻他的音讯。有时莫名其妙会在夜半想起他,但想着想着,便会想出些许恶意——为什么这厮最近给我报道的次数不如以前频繁?是他病重将要撒手归去?还是卧在美人堆里忘了我这个小青梅的存在?这许多诡异的小情绪顷刻从我心头一颤一颤划过……
陆南山听我半响不吭声,又一次出声问道:“白骨精,你在思春么?怎么不说话?”
我被他脱口一句“思春”惊得差点扔掉手机,我在思春?思春?可能么!要思也是思万俟雪,怎么会去思这个不着调的货?可是当下,我心里起起伏伏思的确实只有他!
脑中一时群魔乱舞,我摇摇头甩掉这个荒唐的念头。遂,立马面色一颠一颠眉峰一抖一抖开始挖苦他,“陆南山,今天七夕佳节,氛围如此之好,你怎么有空出得温柔乡把我记着?嗯?不容易哦!”
“白骨精,你也知今天是七夕佳节?亏我日夜不停时时刻刻皆把你思着,这人若黄花不止瘦了一圈,你这开口闭口不体己我也就算了,还什么温柔乡?这哪里的温柔乡也及不上你啊。”陆南山这委委屈屈一开口,便将我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于是,我这面色频频颠簸,便也翘着唇角轻声慢语回击他,“陆南山你瘦了么?也是,京城美人何其多,怎么能不瘦了?陆南山你在想我么?倒真是想啊,想的十天半月皆不见你的消息!所以了,这要我信你,还不如相信胡兰成会戒了风流对张爱玲好一辈子!”
“哟哟哟,这话听着好酸哦!白骨精,你今天喝醋了?”电话里,陆南山笑的着实开怀。我听了,不禁回头细细一琢磨,却真真发现,今天这话我委实说的不妥帖。一时手脚凌乱,眉头不禁蹙在一起——怎么了?我今天这是?
想着陆南山那张得瑟的脸,我唇角一扯,调调比平时捏高不止三分,“你才喝醋,你全家都喝醋!”我恼羞成怒骂他。
“呵呵!”
陆南山笑的很愉悦,我心里很郁闷。但不知为什么,我和他自小便如针尖对麦芒,见着,便会噼里啪啦戳上一阵,戳完了,我们还是一条线的队友。小时,我是常常将他气得跳脚,但是现在,他这道行委实深了,是以,我们相互气得跳脚!
果然,陆南山这厮呵呵笑过,那开怀的调子顷刻一变,语气立马哀怨的能掐出水来,“白骨精,这懒□□若能变成白天鹅,我是不是才能得你一句好了?不过,我是真的真的想你,比睡觉吃饭还想,你若不信,我今晚做梦就把你给扒过来,让你真真切切瞧瞧,我因思念你,面容廋了,锁骨凸了,劲腰窄了,一切都缩水了,当然,有一处,定是不会缩的……”
“停!”我瞧他原型毕现越说越没个准,越说越下流,赶紧出声打断他,“陆南山,你若再胡说,立马给我消失。还有,你做不做梦,我都是不知的,就算你梦到一堆仙女儿,我照样还是不知,是不是?”
“呃?好像是这样。好吧,那个、那个、情人节快乐哦!”将将还畅所欲言的陆南山忽地结巴了,结结巴巴跟我道着情人节快乐。
我不妨一向嘴巴极毒的陆南山会如此声色见拙,是以,我举着电话愣愣问他,“那个、陆南山,你、你嗓子不舒服?”
除了这般问他,我着实想不出,这厮忽而说话不利索是承了哪种因由。
“白骨精你说什么?你说我嗓子不舒服?嗯?”电话里,陆南山嬉皮笑脸一收,语气忽而极为低沉,我听着,心里不觉生生抖了一把。于是,我咬着唇再次极不确定问他,“难道不是?”
“是个头,老子身体好的很,好的很!”我本极为实诚问他,不成想,这厮莫名其妙对我发火,是而,我慈心再问:“陆南山?你、你吃错药了?”
“老子没病没病,你个白骨精!”他火气一拱一拱跟我吼着,那声音吼得委实大。我抬头撇一眼人满为患的周遭,遂,稍稍将手机拿开耳朵一点,赶紧讪讪赔笑,“好好好,没病没病,我不问了就是。”
“哼!”他似一只傲娇的鸟,冷哼一声遂又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了?侧过头,我向店内的万俟雪看去,那人眉目温和姿态端正坐着,远远看去,仿佛琼枝玉树清华天成。
这样的他,这样的场景,我要极为实诚告诉陆南山么?为什么我这心里惊的恍若小鹿突突乱撞?
拧着眉仔仔细细斟酌片刻,我觉得我与他自小无猜数年,如今和万俟雪搞出点旖旎的破事,着实不应骗他。于是,我眉头一展,实实在在跟他交代,“我在相亲!”
“相亲?”陆南山一转之前软绵绵气哼哼的语调,直直将这两个字的尾音拔的仿若忽而破开天幕的惊雷,愣是震得让我周边十步之内的人皆侧头将我幽幽望着……
我朝他们尴尬笑笑,拿了手机向僻静处一走,我觉得陆南山今日这个电话很有可能让我立时失了风度,面色着实狰狞跳起脚骂他!
可是,我这抽风的模样定是不能让万俟雪瞧见。那样一个干净温雅的人,我不愿自己粗鲁的举动污了他的眼!
是以,我极力忍着心头将要爆发的火气,将将想着该怎样和陆南山深层解释。但这厮不顾我心头是否火起,一箩筐连珠带炮的言语毫不吝啬向我轰来,“白骨精,你相亲?你敢相亲?你相什么相?就你那模样,是个女人见了都想瞟上一眼两眼。是个男人见了,皆想摸上一把两把。当然,那是在你不放冷气不说话的情况下。但是,慕容萱,赶紧听哥的,回家去,相亲的男人哪有什么好鸟?听话,赶紧回家,听到没有?回家!”
陆南山这通话让我听的好气又好笑,以前威逼利诱一切手段使尽,皆不见他喊我名字。如今不料想,却是在这种境况下听了一遭。我听他连哥哥都称上,且这一字一句越听越为诡异,于是,我赶紧压下心头火气,温和与他解释,“没事,他人不错,不担心。”
“什么?白骨精,你说什么?”我将将一解释,陆南山便一声怪叫,“他不是坏人?好人坏人你分得清?世况愈来愈下,色狼越来越多,保不准你相的那个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白骨精,听我的话,赶紧回家,听到没有?”
为什么我觉得此时的陆南山好似一个护犊子的老妈?他竟然说万俟雪是披着羊皮的狼?我顿了顿,探头透过明净的窗子,瞧万俟雪发若墨染人若清月坐在桌前,那身上疏疏落落兜着些阳光,这模样怎么瞧着,都不像一头披了羊皮的狼。
但我一向知,陆南山磨起人来,那功底委实深厚。是以,我为防这厮今日一波三转的脾气,无奈顺着他的话附议,“好好好,他是狼是狼,我这就回,这就回!好吧?”
“好,听话,赶紧回去。”
“好,回!”
“白骨精,以后万不能相亲了,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月底服装发布会完了马上回,你乖乖听话,我带礼物给你。”
“好!我听话!”
“嗯,那再见!”
“再见!”
我极为无奈掐了陆南山的电话,并,和万俟雪客客气气吃了一顿午餐。后来将他打发,我回家懒懒趴在床上,不由想起了我和陆南山多年后的重逢……
其实说起来,不得不佐证一下花灯传信这个说法。虽然现在灯红酒绿已然没有花灯,然我和陆南山的再遇,便牵扯了一个“电”字!
其实,自初中我出事休学他随父母离开,我们便失了联系,和他一起那些颇为激荡的岁月最终荒芜一去不复!
再见他,我掐着指头,这般子鼠丑牛十二地支排下来才发现,我和他一别竟是整整别了一个轮回十二年!
这离别的日子着实久了,久的我都差点忘了,陆南山那张堪比桃花的脸上有着怎样一双惑人心智的眼眸。
我一直知道宿命这东西着实难料,好好坏坏一路走过,谁也不知道。是以,去年这个时候,宿命忽然顾我将家里的电给顾断了。我因在书城连载一本新书,不得已冒着绵绵秋雨在镇上找了家网吧。
当我在前台牙齿打颤开了小票后,这一楼的机房已是坐无空席。于是,我四下一顾,抖着身子向二楼走去……
我将将爬到二楼的拐角,却不知怎么,这脚忽然一软,身子登时一歪,眼看便要四肢着地极为难看跌到台阶上,不成想,一道墨色的身影如风若云悠然荡入我眼眸……
恍然瞧见这道影子,我灵光一闪忽而便悟了——原来,这司命终究还是念我,临危,竟给我念来这么一个垫背的!
遂,我眉眼一弯着实欢快笑了,笑着抬手将来人一抓一扯……
然后,訇然一声响彻楼道,那人即被我晕乎乎压在冰冷尖锐的台阶上……
再然后,昏暗的楼道里,顷刻便只余那人在我身下哼哼唧唧呲嘴呼痛……
我摇摇头,甩掉满眼乱颤的金星,怔愣片刻,终而良心发现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是以,一时间,我这心里慈悲之情顿生,赶紧哆哆嗦嗦手撑他的胸膛,做一副惶恐模样想从他身上爬起,只是,我这好心将将腾起,身下之人便咬牙切齿吼我,“哪来的猪,你、你给我起来,马上,赶紧!”
因着楼道本就逼仄狭小,这下被他怒气横生一吼,那回音若空谷幽灵生生又将我给吼趴下……
他不妨我再次若磐石压在身上,一声闷哼后,若一只暴怒的小狮子开始咆哮,“你、很重!猪!赶紧、给我、起来,快点!”
他气得口不择言,一字两字不相衔,终于给我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倒是想起,但被他说重也便算了,还骂猪还这般吼来吼去。于是,我这心里难免生了一丁点儿的薄怒。再于是,我登时恶念丛生,立时收了从他身上爬起的心思,之前将将悲悯的目光忽而一转,面色狡黠在他身上拱来拱去拱去拱来,偏是不曾从他身上爬起。
“喂?你干什么,起来,听到没有?”身下之人被我如此折腾,不禁冷气倒吸身子紧绷。他连忙伸手推我,却不想,这厮推推攘攘之际,生生将一只爪子放错地方轻薄覆我胸前……
我被他这突来之举惊的怔愣半响,遂,柳眉一翘,真真怒了,“你个色鬼,做什么?”我恶狠狠拍掉他的爪子,抬头眸色寒凉瞪他,只是,这一瞪,我们都愣了……
他被我压在身下,脸色颇为凌乱,却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然则,这会惊了我眼眸,让我不觉怔怔失神的,倒不是他那雪肌薄唇媚相风流的脸,而是那双眉尾飞扬堪比满园桃枝灼灼的眼……
一时间,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扯着我的袖子,我们就这样姿势极为暧昧将彼此怔忪望着……
只是多少年了?也曾有过一双这样的眼深深驻在我的心底,今日突见这相似的眸,我忽觉远去的沧海一寸寸倒退走,生生将那人带到了我的面前。
只是,眼下这人,我一眼眼瞧下来,那浑身上下除了肆意飞扬的风流,平添了几分内敛深沉。尤其是这双和那人颇似的眼瞧着我时,少了几分桃花,多了几分深邃,这如万丈寒潭摸不透的模样是我在那人身上不曾瞧见的!
是以,我摇头恍惚一笑,躲开他专注望着我的眸,手忙脚乱想从他身上爬起。不想,我将将一动,他手臂登时一弯,将我往怀里紧紧一梏,遂,声若风过青竹问我,“你是谁?”
我被这人忽然紧紧圈在怀里,迎面一股青木的气息瞬间窜进鼻端。我顿觉我们如此紧密相贴,那姿势委实不雅。是以,我眸色一闪春风一笑,说:“本姑娘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但偏生,不告诉你!”
他不想我会如此说,满眸惊愕将我望着。我低头淡淡撇他一眼,堪堪挣脱他的铁臂,衣衫凌乱从他身上爬起。然后,我四下一瞧,见无人撞见我今日做下的好事,便想整了衣衫赶紧上得楼去……
只是,我将将迈出一步,手臂即被人捉住,我回头一瞧,见那人眸色灼灼将我望着。于是,我面色当下一冷甩开他,说:“先生,我们不认识!”
“白骨精?”我刚刚掉了脸面想走,就听身后之人唤出一句让我铭记多年深入五内的话。我初初一听这声悠远的恍若亘古云幕中而来的“白骨精”,那疏淡了多年的心瞬时在胸腔中鲜活,脚步便如铅钉在当地,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陆南山——那是一个停在我脑中极为鲜明的影子,也是我做足了蠢事的青春里,唯一一个带给我光明和快乐的人!
“白骨精?”陆南山见我半响不曾反应,又一次小心翼翼开口唤我。
着实,我很想转身对他展颜一笑,轻轻道上一句,“陆南山,好久不见!”可是,所有的力气恍若被他语中那微不可查的颤抖生生抽走了,我这一双脚恍若陷在泥地里,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白骨精……白骨精……”身后,陆南山一遍遍珍而重之喊着我,我低头眉睫轻若蝶翅颤着,眼泪不觉一颗颗荡出眼眶,着实落的欢快!
半响,抬手捂住眼睛,我将将吸了一口气,想着转身对陆南山极为璀璨笑上一个,不妨这厮一把将我扯过紧紧抱在怀里,那语气登时如重逢丈夫的小媳妇一般哀怨,“白骨精,这么多年,你死哪里去了?嗯?怎么找都找不见!”
我闷闷趴在他肩头,眼泪一颗颗蹭在他身上,“肯定是你没找,我这么大一只,怎么会找不见了?肯定是你没找!”
“找了,很多次,你突然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陆南山轻轻柔柔抚着我的发,声音极低极沉极颤。
“是不是?”
“是!”
“……”
我本觉多年沉浮红尘,这颗心总是能自控的,但一遇上陆南山,我这多年的道行瞬间被瓦解的连渣儿也不剩。我跟他在楼道抱在一起情绪激动半响,激动到多次挡了别人的路,着实汗颜!
而陆南山此时眼中皆一个我,对路人流里流气的戏谑权当空气。我抬头瞧他们目光如此猥琐,心下顿时不喜。遂,眸光疏淡拉了陆南山上搂,随便找个机子坐下,在陆南山委实诧异的眼神中匆匆更了新文,便与他步子悠然一起离开网吧……
霓虹灯闪的夜色里,秋风颇为寒凉。陆南山一颠一颠开着车,车上一颠一颠载着我。我眼眸半眯听他神神叨叨数落我将他忘得彻底,听着听着我随口回他,“男大十八变,你又不是不晓得。”
“嗯?那你没变么?我还不是将你顷刻认出!”他回头瞪我一眼,满眸不甘。
我实在无法跟他计较这个问题,毕竟,我当时真真没有认出他来。是以,我撇撇嘴,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陆南山瞧我小脸精致盈白但满脸倦色。遂,他分神抬手极为熟稔将我眉睫落下的发丝别至耳后,拧眉问我,“白骨精,这么多年,你这脸色怎么还是不好?”
我懒懒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拱了拱身子,半响,睁开眼眸睇他一眼,见他目光如春日桃花却不乏担忧,于是,我唇角轻轻一扯回他,“没事,现在好多了。”
“你呀,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好。”
“以后不许这么晚去网吧。”
“呃?好!”我无奈点点头。
“这才乖!”他摸着我的头笑笑。
“……”
后来,我从陆南山的话中,知他同我一样,爸妈皆在此地定居多年。只是,在宿命的运际下,我们的离别如绕不够一个地支的轮回,那即便是咫尺也是天涯!
☆、桃为相
屋子里,我捏着巧克力懒懒靠在椅子上,一绺发丝顽皮垂下,绵软覆住我半边欲勾不勾的唇角,这微微动荡起伏的心绪连窗外那艳烈厚重的阳光也遮不住。
自昨天情人节万俟雪送我回家,冷不防叫住我袅娜的背影,塞我一盒德芙巧克力后,我便一直琢磨,万俟雪这婉转朦胧的情意略表,当真是对我动了心思么?
只是,这人与人之间相处的道道委实颇多,我既不能否决他的情意,也不能一口笃定,万俟雪真的哪根筋搭错忽地瞧上我了。是以,自昨天起,我被他忽明忽暗的心思愣是闹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当然,还有一个颇为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我长到如今,却是真真第一次收到代表情爱的巧克力。这话如此一说,便直直贬了我的颜值,委实显得我逝去的青春是多么的悲凉,悲凉到不曾有一个男人卑躬屈膝送我代表情爱的饰物!
不过陆南山那厮倒是经常送我礼物,衣服帽子鞋子什么都有,但惟独不曾收过情意这般美好的巧克力。然而,我也想不出,陆南山有朝一日送我代表情爱的巧克力时,我们皆是哪般表情?
我这当下略想,便觉好笑,因为那货一直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以,他自小待我如手如足,怎会忽然转了面孔视我如衣?这种设想自然是不可能的!如若真有那一天,我宁愿跳河里冬泳,也不愿相信陆南山这厮会爱上什么人!
捏着巧克力我不断摸索,想着之前翟叔使了张良计,让我和万俟雪以相亲开始,再以结婚为目的开始接触……
那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真的想好了么?真的决定将自己的终生拱手送到他手上么?那人如玉树长的无可挑剔,只是,这微微犹豫的心思却是为了哪般?
这些日子自与他相识,我的一干弟妹皆欣喜若狂追在我屁股后面自成了一堆娱记,他们逮着我便说:“万俟姐夫在哪了?哦,我的烤羊腿……”这是慕容杰的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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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姐,我的苹果,我的小米,哦哦……”这是慕容博的哀怨祈求。
然而,我和万俟雪的事八字委实还没一撇,他们瞧我便如瞧见了一堆黄白之物,那眼神个个好似被猪油擦过,变得极闪极亮。
每每瞧见他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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