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南山草-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而,我和万俟雪的事八字委实还没一撇,他们瞧我便如瞧见了一堆黄白之物,那眼神个个好似被猪油擦过,变得极闪极亮。
每每瞧见他们如此模样,我不是冷冷瞪他们一眼,便是蹙眉闪开,真的,被人视作黄白之物的感觉委实糟糕!
今天一大早,翟叔一通电话单刀直入向我报道了万俟雪家的态度,他说:“萱,张建跟我打电话说他们家上下对你一致满意,万俟雪的爸妈也致电催我,说让你们赶紧定下来,最好年底结婚。”
结婚么?和一个将将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结婚?我觉得我需要仔细斟酌。就算知根知底的亲戚关系摆在那里,可我心里总归不太踏实。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荒诞,尤其是万俟雪那个人,总让我有一种透过迷雾望着花的错觉,有时想瞧瞧清楚,却总是找不到穿过那层迷雾的路!
我已经长大了,但这个长大的定义?这么说吧,当一个人知道饿肚子比不饿肚子难受的时候,她就长大了!
而我长大的过程太过明晰,代价太过沉重,是以,那些菲薄过我的光阴已然彻底改变了我的心智。于我,相信一个人那是难比登天,甚至我自己,我都不能保证在受到一些刺激时,会不会做出一些乖张难容的事。
但万俟雪于我,那本是两个平行方向的人硬生生被翟叔扯在了一起。就算此时有了交集,但我们谁也不会知道,隔着皮相看到的对方,心里有没有压着另一个可以打破这个交集的秤砣。有些事,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
是以,他的出现常常让我觉得恍惚,有时想到和他相识的点滴,我不禁怀疑,他忽然如此美好出现在我面前,那么将来,他会不会突然变成一颗狰狞的地雷,在我不察时,炸他个惊天动地?
因为昨夜我生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我躺在一片幽碧的麦田里,随着耳边软软呼来的风,一道尖锐焦躁的女声朦胧灌进我的耳朵,“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没看清楚么?山野丫头就是山野丫头,再怎么高高雅雅也不过是个病秧子。万俟,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惦着她?”
“她身边男人如衣,日日夜夜竟不相同。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就想不通了,那样一个前不凸后不翘要什么没什么的野丫头,你们都喜欢她什么?她哪点比我好?”
“你清醒点啊,你看着我,我才是最喜欢你的那个人!”
“……”
我将将睁开眼,便见头顶碧空如洗,四野麦浪如潮,偶有蜻蜓来去,偶有彩蝶蹁跹,如此景致,却被那道明晰的谩骂破坏的淋漓尽致。我撑了绵软的身子从麦浪里爬起,举着眼睛四下逡巡,到底是谁像只鬼般在这郊野嘶吼连连?
拖着沉重的脚步我堪堪站起,忽觉面前闪过一道刺目的光,随即,我被一阵阴狂的风卷到半空,轻轻的,若一团棉絮悠悠浮浮……
待光散风静,耳边仍有那女子尖锐的声音吼叫,我掀着眼皮向那女子声音来源望去……
入目,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着一身黑衣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桑树下,旁边一个体态俊拔气质温朗的男子弓身靠在树上,一把白森森的刀直直刺在他腹部,周边衣衫氤出一团妖冶的血,血顺着那刀柄蜿蜒直下滴在草丛,一时间,真真让人瞧着满心森然!
那黑衣女子满目幽怨靠近他,温柔抚上那柄血迹斑斑的刀,语气极为飘渺,“痛不痛了?我比你更痛!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瞧不清他们的脸,但望着那个临危的男子,我的心忽而不可抑制狠狠颤了一把。就在我万分难安时,又一阵阴风吹来,这场景随即一变……
黑暗,一片的黑暗,我置身于一片的黑暗……
目不能视,脚不能移,幽森的冷气不断爬过我的皮肤,瞬间浸入血脉,再、幽幽漫进我的心脏……身之所在,感之所处,都是一团如堕坟墓的死气……
这种氛围虽然很恐怖,但我这人自小有个毛病,那就是什么都可以怕,但偏生不怕黑。是以,阴沉沉的黑暗并不能让我崩溃,因为我的心里本就不亮光。
静静在一团死气的黑暗中待了片刻,我眸光一沉,放开嗓子通天怒嚎,“谁?出来……”尾调拔的很高,在黑暗中略显冷厉。
随着“来、来、来……”这空旷回音,一片死气的空间蓦地亮起一团柔和的光,光由远至近,慢慢照亮我黑黢黢的眼眸。随即,我便瞧见,在这一团光晕中,盘腿覆砆坐着一个头戴莲冠慈眉善目的尊者,尊者手持法杖,身带砗磲璎珞停我面前三步处。
“你是谁?”我眉眼一挑,眸光锐利盯住他。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那尊者一手持于胸前,顿时周身佛光大盛。
“地、地藏王菩萨?”天?这是什么情况,我着实惊愕!
“喝吧,喝了它,喝了它你便会永远记住……”就在我睁大眼睛怔愣时,又一道幽凉恶毒的声音极为熟悉响在耳边。我将将回头去寻,便见之前那麦田里的黑衣女子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凭空出现在我面前,她手中端一碗红艳艳的血凑到我唇边,厉着眸死死瞪我,“都是你害了他,是你,是你……”
我可以不怕黑暗不惧鬼魅,可被她拿一碗色泽妖艳的血逼着喝下,这场景,委实让我心头发毛!
“喝下它,喝下它……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他……”那女子模样委实凄厉直直向我逼来,我白了脸不觉向后退去,但还没退出一步,眼前白光一闪,那女子便顿时消失在一团柔和的光晕中……
回头,尊者双手合十念出一句佛偈,“前世种因,今世成果,轮回不灭,痴念难逃,善哉善哉……”
……
一场噩梦随着这句空旷悠远的佛号终于结束,后来,我将这光怪陆离的梦打电话告诉陆南山,陆南山这家伙颇有大师风范给我解说:“闲则多梦,梦则牵神,神则随思,许是你久不拜菩萨内心难安,便生了这种怪梦。”
我想了想,便觉他的说法颇有几分道理,遂,收拾了香烛,姿态甚是诚恳跑去庙里拜了一拜……
如今再回想,我这心里还是有点后怕!摇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拿过手机给姞妺拨了电话,“姞妺姐,苍穹境的样本出来没?”
“出来了,我刚刚给你邮了一本,还不错,估计中秋就可以全国到货,希望可以大卖。”听筒里,传来姞妺干练期待的声音。
“好,谢谢你,姞妺姐。”我起身亭亭立在窗前,笑的眉眼弯弯。
“没什么好谢的,我这也是职责所在。”
“好,说不过你。”
“等书大卖,到时候请我吃大餐。”
“好,北京烤鸭。”
“小气!”
“呵呵,那就这样,我先挂了,拜。”
“拜。”
窗外阳光一片灿烂,我却脑子不甚清明。婚姻大事,小说框架,再加之近日噩梦连连,哪一样若鬼魅跳出来,皆能让我耗尽思维。
是以,鉴于猪吃了睡睡了吃即能养一身肥膘厚肉,再鉴于睡好了可使灵台空明,灵台空明了又能容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而这种连贯且有福相的表现,我们可以权威的解释——它是一件即可养身又可养心的好事,而我一向喜欢做这种好事。
于是,我把心里那些让人不难舒的事撂挑子置在一边,甩了甩发木的脑袋,小鸟一样扑到床上扯过毯子一滚,便睡!
这不知不觉,夕阳斜过天际,昏黄来的势不可挡,迷迷糊糊中,枕畔的手机激昂吟唱,“老娘美不美,美不美,美……”
我眼眸半睁摸过手机,睡意朦胧按了听键,“哪位?”
“白骨精,想我没?快开门,我在你家门外。”低沉略带点磁性的声音?开口闭口喊我白骨精?这人不是陆南山还能是谁!
知道是他,心头睡意如潮退去。揉着乱糟糟的发,我媚着眼从床上慢腾腾爬起,“陆南山,北京姑娘不美么?你怎地提前回来?”他说过月底才回,但今天不过将将二十号。是以,他此时回来,是为了哪般?
心中委实疑惑,但还是不忘损他,“陆南山,你此时回来,不会是被哪家姑娘一脚踹回来的吧?”
“白、骨、精?你废话多,出来开门!”陆南山又开始吼了,抹过风流魅惑的皮相吼得像头小狮子!
最近,我是越来越感叹,陆南山这厮的性子恍若疯狂漫长的野草,逐渐有入天的趋向,且、见不得风的撩拨。陆南山啊陆南山,这个自小被我压迫,长大后我们相互压迫的人!
“我在梦游。”我跳下床,跑到窗边向外望去,见门口行云流水闪过一片衣角,遂,我勾唇一笑,转身回到床上施施然躺下,云淡风轻回他一句,“你且等会。”在估摸着他又要扯开嗓子对我咆哮时,我快速掐断电话,免了他将要荼毒我的下文。
大门悉悉索索传来几声响动,我眯上眼睛,笑意吟吟躺了五分钟。五分钟后,我拿着恍若幽魂催命不断响着的电话慢腾腾移出屋子……
“哟,陆南山,你这小媳妇的模样真是俊呐,嗯?跟谁学的?”走到门边,我随手打开门,不禁挑眉欢笑。
“白骨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你我不见正好四十又五天,这得多少个秋啊?”陆南山将将还一脸憋屈,顷刻风姿一换,帅帅倚在门边,光洁的下巴微抬,作四十五度角风流倜傥将我望着。
我唇角高翘,望他一眼再一眼,“嗯,不错,帅了。”顿了顿,最后一言以蔽之,“这京城的水可真真是养人,竟养出一个小白脸来。”
陆南山刚想得瑟一笑,却被我后一句“小白脸“说的面色极为幽怨。他盯着我眸光一闪再一闪,生生闪出四分魅惑,三分委屈,两分哀怨,一分可怜,“白骨精,你说,我日日夜夜皆想着你,想你想到茶饭不思神情萎靡,如今赶来见你一面,这脚底都快磨穿了,你没杯热茶也便算了,还忍心让我站在外面灌上一顿冷风?你说,你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花岗岩?大理石?冰渣子?嗯?”
“白骨精,我受伤的小心肝啊……”
“女人心,海底针哦……”
“……”
“陆南山,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的,把那什么表情给我掰正,OK!”陆南山越说越来劲,我实在眉峰紧蹙受不了。是以,赶紧跳过去捂住他的嘴,叠声打断这人委实作孽的言语。
“呵呵!”陆南山被我捂住嘴,闷闷一笑,只一双眼睛似钩子将我盯着……
☆、万缕情
远处,山头一盘夕阳绯红,映开周围一片绚烂的红霞,那让人瞧着颇为妖冶温暖的晚霞,如此刻陆南山含笑望着我的目光。
我将将抬头看他,不妨被他若一汪春水的笑意荡的心头一颤。是以,我如触电赶紧撤下捂住他嘴巴的手,并,不着痕迹向后退开一步,稍稍拉开与他紧紧贴着的身体。
陆南山在我撤开之际,那愉悦的笑意直接溢出唇角。当下,我被这笑弄的心中微恼,遂,抬头狠狠瞪他。他无视我嗔怒的目光,笑意未改走来将我牵住,并低眉从头到脚将我一遍扫视后,皱眉道:“白骨精,你饭吃哪里去了?整一具排骨!”
“是,是没你帅!”我目光凉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后,不得不承认,陆南山这厮一月之余不见,那脸颊如玉轮廓依旧明晰,飞扬眉睫下一双漂亮的眼睛神采熠熠如星。一身时尚休闲装妥帖穿着,更显不羁风流。他这般姿态挺拔俊朗牵着我……呃?我的心着实跳的快了些!
最近不知怎么,遇上这厮,我总会不知所措乱上一阵。是哪里变了?我吧眨吧眨眼睛,赶紧收回色眯眯瞧着他的目光,低头呐呐叹了句“祸水!”顿了顿,接着又道:“陆南山,不许再说我排骨,我是女人……”跟这厮辩驳这个问题,经常都是我输,但今天他再若纠结这个问题,我定会化身为狗,直接扑上去咬他。
“好,你是女人。”陆南山低低一笑,牵着我往屋里走去。
我不知他今天为什么如此好说话,但看他笑的眉眼弯弯好似一株桃花,不禁蹙了蹙眉,“陆南山,以后不准这样笑,尤其是在外面。”
“呵呵。”他还笑。
“别笑。”我瞪眼。
“呵呵。”
“那就笑吧,反正也秒不到我。”我撇撇嘴,将将落下一个“我字”,陆南山忽而步子一顿,侧首目光如海难测看着我,半响,凉凉道:“你、不是女人?”
我、不是女人么?这厮敢怀疑我不是女人不是女人?我深吸一口气,堪堪遏住满腔的怒意,抬头不客气反问:“你、不是男人?”
“我是。”他笑着确认。
“女人,我也是!”我挑眉回他。
“我怀疑!”他忽然侧头又撇我一眼,那笑、委实欠揍!
我瞧他那一眼撇过来,在我胸口停了停,随即一路向下……
那角度位置很是不妥当,是以,我当下气结,颤巍巍与他道:“你、你怀疑不顶用,我、我未来的老公不怀疑就好。”
其实,怀疑一个女人不是女人,那比怀疑一个男人不是男人还要落面子。起码,女人胸前的某个部件比男人大上些许,便是流通的猪肉,你想吃了那也得花钱。是以,这女人胸前多出来的两个物件,那便是称斤弄两也比男人优胜。是以,不能怀疑,千万不要怀疑,那是藐视,对女人赤果果的藐视!
“……哎!你可真够狠的,不过你确定就你这白骨森森的衣服架子能找一个老公嫁喽?瘦啦吧唧的,抱起来都嫌硌手。”陆南山满脸嫌弃,但高高翘着的唇角表示着他的愉悦。
“反正不硌你的手!”我气的瞪圆了眼睛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前脚进屋,后脚一记倒踢,“啪!”一声,可怜的红木老门颤巍巍闭上。随在我身后的陆南山一脚将将跨过门栏,不妨被老门的劲风扇的瞬时蹬蹬蹬退出三步。
我走到床头坐下,不断呼气吸气,慢慢平复被这厮激怒的情绪。顷刻,见他摸着鼻子脸色讪讪飘进门来,我斜眼睨着他,幽幽冷冷道:“没人要大不了我不嫁,老姑娘这一行需得有个人来传承,说不定我传承下去,还能做个掌门,你说是吧?陆南山?”
“是是是,我陪你做掌门。”陆南山见我生气,讨好朝我笑笑。
“哼!”我下巴高高偏到一边,赌气不理他。
其实,我一向知道,爱情这东西,虽然瞧着美妙,任谁见了,都想对着它瞄上一眼啃上两口,只求一个传说中的举案齐眉世世相守。只是,这种越是美妙的东西,有时候它越会硌牙。
在这件事上我本是极力逃避的,他竟敢说我嫁不出去?这不是挑战我的底线么?虽然我一向于人客气疏离,但对这厮,我从不故作姿态端他一个优雅。
是以,被他这么一说,我便觉得,就连他也是瞧不起我的。而有仇又有地方报,我一向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对陆南山!
心里一团邪火烧得极旺,面上我却忽而笑靥如花,“陆南山,你过来。“我朝他招招手,面色那是一个良善,良善的恍若一个倏然飞升的仙者。
陆南山站在窗边,他瞧我唇角如狐狸高高翘着,是以,他神情顿时一警惕,问:“干嘛?”
“过来。”我眼睛一闪一闪再一闪,亮的恍若黑夜极为耀眼的星辰。
他定定将我瞧着,顷刻,那微抿的唇,上挑的眉,忽而波光潋滟委实深邃的眸,都无一不在诉说,我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行作已被他堪破。
只是,他瞧着我越发和善的笑容,最终还是面色一转慢腾腾挪到我面前,委委屈屈往我身边一坐,那模样,俨然一副任我或杀或奸的悲壮。
我斜着脑袋看他,笑的晃若三月的春风吹皱一池湖水,满面皆是波光,“手给我。”我柔声与他道。
陆南山掀着眼皮看我一眼,不动声色将手递过来。
我瞧着那只骨节修长堪比女人的手,脸上忽地扬起一抹邪恶的笑。遂,我向前一扑,两爪并用,速度极快扯过他的手,顿时,化身为狗,对着他白皙的手腕甚狠一口咬下……
“嗯哼!”陆南山痛得一声闷哼,却不曾使力将我推开。我咬着他的手腕,口中淡淡漫出一股血腥。我是真真吓了狠劲的,只是不曾料想,他竟由着我对他下狠口。其实,以他颇高的智商不会不晓得我的动机,但他……心中后悔忙不迭涌来,我赶紧松口抬目瞧他……
只见他挑着两道好看的眉,低首目光流转柔柔将我望着,说:“解气了?”
我确实解气也泄气了,近日来,我战斗指数直线下降,次次与他对上,不是被他反将一军,便是一拳击在棉花上的无力。
我着实想,想小时候的陆南山,想那个常常被我一句话击的跳脚的陆南山。但如今,这厮的道行足足比我深了不止一个层次,与他斗上,我只感到挫败,一种由内而外滋生出的挫败!
哎!叹了一声,我干脆向后一倒,直挺挺躺在床上装死。
陆南山握着被我咬破的手施施然在屋里兜了一个圈,那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到不屑到无奈亟亟变着。
“白骨精,你什么时候挪窝了?不是我说你,周扒皮虽然算是一个资本家,但你用不着跟着学啊?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放着市区明晃晃的房子不住,窝在这里和你爸妈挤,你抠个什么劲儿了?嗯?”
“怎么?我这窝让你这尊服装设计界的陆大神屈就了?不爽了?嗯?大门在你身后,请你左转,举步,出去,关门,谢谢!”我眉尾闲闲一挑自床上坐起,径自拿了桌上的冷茶,想将这一拱一拱极为难灭的火气浇灭。
“胃不好,还喝凉茶,作死么?”我将将就着杯口想喝,陆南山一条手臂横过来,冷不防夺了我的杯子。
“管家婆。”我白他一眼,又直挺挺躺下。
陆南山低低一笑,然后慢条斯理拿着我的冷茶轻轻抿着,抿一口,眸色在我身上一晃,再抿一口,眸色再一晃……
这般一来二去,我竟给他灼灼的视线晃的脸红心跳,即使我闭着眼睛装死,也能准确捕捉他的眸光。一时间,我恍惚觉得,自己好似砧板上离了水的鱼,一刀一刀被他缭绕的目光活生生的凌迟。
这样的感觉委实很惊悚很窒息,我忽地从床上一弹坐起,霍然睁开眼睛,便撞进陆南山敛去桃花,敛去风流,敛去一切日月星辰的眼……
那是一双静到极致,深到极致,黑到极致,好似饱含了万物,万物又都瞧不清楚的眼。我从不知陆南山静下来会是这种目光,这目光如一个无底的黑洞,瞬间吞噬了我的思维!
“陆南山……”心里忽然很不安很惶恐,我闪着兔子般的眼睛看他——想躲!
“陆南山……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看他直直将我盯着,目色委实深沉,深沉的恍若一弯静水要将我湮没,是以,我满心无措的感觉油然加剧,“陆南山……我……”
一时间,我呐呐不成言低眉顺目做足了小媳妇的模样,陆南山看我如此,蓦地一笑,“傻瓜!”
他搁下杯子摸摸我的头,转身云一般飘出去,不多时,又风一般闪进来,笑道:“来来来,给我换上,扮个美人爷瞧瞧。”他扔我一个袋子,言笑漫漫坐我身边,眸光委实宠溺将我盯着。
“呃?”不用拿出我也知道,这厮又给我买衣服了,他因工作关系,对衣服的执着与挑剔胜过任何人。当然,那眼光也是独具一格。是以,我每每一件能拿出手的衣服都是他亲手挑我的礼物。鉴于他是我小竹马这一点,对于他如此出手阔绰的宠溺,我一向理所当然享着。
所以这次我依旧施施然一笑,施施然把他拽起来搡出门外。遂,悉悉索索换了新衣。
当门再次打开,我围帽风衣蛾眉淡扫出现时,陆南山那半眯不眯的眼睛霍然一睁,眸光若电噼里啪啦一亮,说:“白骨精,你这衣服架子还是有点看头的,虽然前不凸后不翘!”
我将将想着展开脸面笑他一个黄花灿烂,可这货后一句生生将我欲展的笑靥冻住。我绷着脸皮森森看他一眼,蓦地一笑,抬手往他屁股上一拍,“哟,屁股好翘啊,陆南山你个娘们!”
“呃?白骨精,你……”陆南山不妨我敢拍他那里,一张俊脸青红交错傻愣愣呆住。
我瞧他如此模样,终于扬眉吐气哈哈一笑——赢了,这是我与他近日来对局唯一扳回的一次赢面!
见我眉毛一抖一抖笑的开怀,陆南山终于反应过来,顷刻,他眉一扬薄唇一勾,仍死性不改对我说:“你瞧,今日天色将晚,且,我们久别重逢胜新婚。既然叔叔阿姨不在,我便拐了你出去幽会,可行?”
他不等我应承,已然自作主张将我带出门去,边走口中边念念叨叨,“嗯,葡萄美酒夜光杯,羊肉烤串虞美人……”
我瞪他一眼直接上车,确实,好久不曾清风云淡出去玩了,既然今晚陆南山有空,我便陪他一起又何妨?
车内音乐舒缓,我找个舒服的角度懒懒闭着眼睛打盹,不知过了多久,陆南山将我柔声唤醒,“白骨精,别睡了,我们下车吃点东西。”
“好。”我揉着眼睛被他迷迷糊糊带到一家烤吧,挑露天的地方找了位子坐下。陆南山唤过服务员,捡我喜欢吃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