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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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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揉着眼睛被他迷迷糊糊带到一家烤吧,挑露天的地方找了位子坐下。陆南山唤过服务员,捡我喜欢吃的菜噼里啪啦点了一桌,我瞧他精神抖擞帮我忙这忙那,不觉颇感欣慰——陆南山这货,果然是外出旅行居家必带品!
夜色逐渐暗下来,街上灯火璀璨人流如织,我边吃边哼哼唧唧笑着和陆南山拌嘴,与他一起,我从不顾东西不忌荤素。想到什么说什么,说不到一起,呲牙咧嘴与他对骂,在他面前,我从不曾疏离淡漠,倒真真是众生百相尽显。
对我的各种任性,陆南山依旧笑纳如常,就算有时拌嘴,他的面容从不狰狞,眸光从不狠厉。是以,我常常会在庙里虔诚上香时,感谢佛祖让我遇上陆南山,遇上这个若骄阳般热烈蓬勃的人!
……
吃完饭后,陆南山问我,“要不要回市区的房子,给那里増点人气?”
我想了想默默点头应了,反正今天爸妈带小葡萄去吃翟少庭儿子的满月酒。于我的去向,他们一般不太管,就算哪天忽然记起管了,我随便找个因由说说就是!
是以,回去的路上,陆南山认真对我道:“不要太计较别人的看法,为别人的目光活着,很累!”
我幽幽一笑,告诉他,“风雪之后,才会怀刃藏刀,我只是沉默其表,凌厉么,自然在骨!”
“嗯,也是。”
“……”
车子箭一样行在街道,我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融融的夜色,不经意想起自己那一路委实悲凉的过往……
如果我这般遮遮掩掩让人不辨面目的活着,是想将众生相瞧个清楚,还不如说我一路垂死挣扎后,凝聚了一股对生活的恐惧和不信任。
陆南山于我,便像一盏引航的灯,通常在我迷路自弃时,他便会笑容暖暖跳到我面前,一路带着我跌跌撞撞逃出黑暗的桎梏。是以,他在我心里存在的高度,至今无人能超越无人敢超越!哪怕是如今让我好感倍增的万俟雪!
☆、彼成邻
我和陆南山回到森林岛小区已是十点,窗外月色澹澹星子迷离。我眉目疏懒窝在陆南山的沙发上,想到当初,我被这厮一勾搭,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立,我已二十有五,如是再不自立,那便有损我这女子的脸面。有损我这女子的脸面便也罢了,反正我自小离经叛道没脸没皮。可是这厮又说,就算我不顾脸面啃父母一辈子,始终落别人一步得一个下乘,但我那三十平米的小窝,着实让我这花容月貌婀娜多姿的大神作家有点屈就。
是以,我被这厮巧舌如簧如此一提醒,当下脑子顿清。于是,我赶紧拍了桌子,并,铁口直断,“好好好,这事交你,你赶紧给我找个大点的窝,我这花容月貌委实不得再屈了!”
陆南山见我脑子如此灵光,哈哈一笑后,一脸奸相拿着我的私房钱乐颠颠走了,再后来,我不知他捣鼓了什么手段,竟在他对门给我买了一套百平的居室。如此,我和他正式成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比邻。
当然,我买房这事从始至终遮的严严密密,家里自是不知的!
因着北地地博人稀资源丰茂,是以,膀大腰粗的政府通常因地制宜,建筑楼盘便也常常纵横平铺。比之南方高耸入云的建筑,这里每处房子皆是平地拔高十层已是之最。而我和陆南山便居了一个“最”字——森林岛小区C栋八楼!
陆南山的眼光自然贼好,他瞅上的地儿都是用钱砸出来的。是以,这小区附近,东有碧波荡漾的湖,北有草木蓁蓁的公园,西有文化宫,南是繁华热闹的商道,这风景当得是无墨自入画。
“陆南山?”
“嗯?”
“你的电脑了?”
“在书房。”
“你给我找还是我自己翻?”
“你自己翻。”
“要是……你金屋藏娇……我给翻出来……不好吧?”
“呃?白骨精,我这屋就你一个娇,你要翻就翻喽!”陆南山端着咖啡自厨房翩翩然走出,那眉尾微挑,唇角微勾,一步一眼皆是风情。
“乖,给我拿电脑。”我脑袋搁在抱枕上,鼻音懒懒瞧他。
“呵呵,懒货。”陆南山放下咖啡,笑着将我脸蛋狠狠捏了一把,遂,转身钻进书房给我拿了电脑。
我抱着电脑吭哧吭哧更了新文,顺便想趁他洗澡翻一下他私密的“军情”,不想这厮电脑上一张女生的照片都没有。我不禁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浴室的门……
这厮一张脸招蜂一笑引蝶,按道理,不该如此孤家寡人独善其身。于是,我白玉般的手指连敲,从头到尾又将他的电脑翻了一遍,但依旧,毫无蛛丝马迹可露!
我且不服,抱了电脑溜进他的书房。我偏生不信找不到一丁点儿他的私情!
眼睛骨碌碌扫过四角,最后,眸光落在一排书架上,书架上斜斜倒着一本《复活》,《复活》的边角又斜斜露出一个微黄的角,我心中疑窦一闪,便想将这微黄的角拉出来瞧个究竟,不妨陆南山拢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鬼一样出现在我身边,“你在干吗?”
“呃?”我被他突兀的出现一惊,手中顿时一滑,差点抖掉他的电脑,“我……我、自然没事,还你电脑而已。”我红唇一撇,眼光一掠,再次向那可疑的边角瞧了瞧。
陆南山顺我目光望过去,瞧着那本可疑的书,他忽而微微一笑,态度自然将那《复活》卷吧卷吧塞进抽屉。回头媚眼如丝揽着我的腰出了书房。因着他将将洗了澡,我们这般一路拥着出来,男子精瘦的胸膛和草木的清香生生将我迷得脸若红霞心若擂鼓。可是这胸膛靠着好温暖!如能一直这般靠下去……
嗯?我在想什么了?我和陆南山么?我惊觉自己思路委实有点诡异,于是,赶紧摇摇头打断,步子略快走向客厅,将将挨着沙发,我不着痕迹挣开他的铁臂,搁下电脑,拿起咖啡,我眸色凌乱窝在沙发上抿唇啜着。
陆南山也随我坐下,侧首瞧我一眼又一眼,遂,低低笑开,“白骨精会脸红?不容易哦!”
“死开!”我被他笑的面颊如灯泡闪闪发热,恼怒拿起抱枕想扔他,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颤巍巍响起……
我低首拿起一瞧,待看清来电后,这脸色一晃刹那一颤。我怯怯瞧了陆南山一眼,见他似笑非笑望着我,我顿觉这通来电来的委实不是时候!
电话一连响了几遍,响得我心乱惊肉乱跳,顶着陆南山如暗夜下的白骨越来越阴森的目光,我最后不得已,视死如归按了听键,“喂?”
“刚才看你在线,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万俟雪的声音如穿越山巅的风,如跨过幽谷的水,轻轻越越飘进我的耳朵。
“嗯,还没睡,还早。”我一边瞄着陆南山,一边声若蚊蝇回他。
“还早?”
“嗯!”
“呵呵!快凌晨了!”
“哦!”我抬起皓腕看下表,果真快至凌晨,和陆南山一起嬉嬉闹闹,我好似通常忘记时间!
“早点睡。”他说。
“好!”
“晚安!
“晚安!”
将将放下手机,抬头一瞄,陆南山一双眼睛仿若银钩黏在我身上,恨不能将我就地勾出几个洞来。看着这厮一脸发火的征兆,我怯怯偏过脸,径自端着咖啡,屁股腾挪再腾挪,只要稍稍离他远点便好!
这厮若真真疯起来,以我如今的道行只能言败!小时,他日日谆谆教诲我的惨痛经历,如今,记忆犹新!
“他谁?”顷刻,陆南山语气幽幽问我,那斜斜睨着我的目光不觉让我后颈发凉。
我忽然就觉的,今晚的陆南山,此刻的陆南山,那电闪雷鸣隐隐含怒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捉奸的丈夫!
可是,我不就是被翟叔摆了一道,莫名其妙相了个亲。结婚?这以后的事还没个准了。可这陆南山从头到脚冒着酸气,以我们纯如淡水的关系,他至于么?至于将我熏的差点喘不过气?
我眨着黑磲石般的眼睛,瞧他一眼又一眼,真真想从他那黑气簇拥的眉间瞧出点什么,可这厮若近水楼台眉目深深,我目光撞过去,却怎么也撞不到底。
“他谁?”陆南山再次开口问我。我回过神,呐呐与他道:“他、他、就上次跟你提的,相亲那个。”
我本以为他听了会如以前那般跳起发飙,不想这厮忽然轻轻一叹,眸色缓缓柔下,说:“白骨精,你要知道,你这模样亭亭毓秀一朵花,那些相亲的男人总没个好的,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货。听我的,赶紧断了,省的被骗。”
“陆南山?”我偏过脸瞧他。
“嗯?”
“姐长了一张被骗的脸么?”
“嗯!”陆南山毫不犹豫点头。
我气结,顿时摊开身躯靠在沙发上闭目装死。半响,陆南山凑过来,轻轻戳戳我的脸,幽幽唤一声“白骨精……”见我不理,再戳再唤……
我烦不胜烦拍掉他的手,睁开双眸定定望着他,缄默片刻,喟叹一声,“陆南山,我和他……就相亲那个……他,应该不是坏蛋,是我妈的远方亲戚,说到底,我还得唤他一声表哥。我们……我也说不清楚!”
“好了,不解释了,我、我只是担心你。”陆南山揉揉我的发笑的委实温和,然我却觉这笑里带着淡淡的落寞,这貌似有点不像他!
是以,我歪了脑袋仔细瞧他,却被这厮抬手一巴掌将我脑袋扣在他厚重的胸膛上。随即,额头温温润润触到一片温暖,我还来不及抬头,陆南山又一把将我拽开,偏过头,红唇饱满傲傲娇娇道:“很晚了,该睡了。”
“哦!”我茫茫然点头,茫茫然起身,茫茫然跟他道句晚安,再茫茫然离开他的家……
直到回了对门自己的屋,我才被满目冰凉的氛围惊的回过神来。刚才那温润的触感……陆南山做了什么?
如落在一团云絮里,我依旧茫茫然不辨因由。想不起便不想了,我一直对想不来的事不太苛责,苛责太过,那是找虐!
是以,我找了睡衣,越过两盆枯死的花,钻进浴室,草草将自己一番洗刷。后来回到卧室,我本想抱着被子滚滚睡上一觉时,那满目的尘埃与冷寂使我心下顿凉。
好似我有两个月不曾来过这里了,就像陆南山所说,这屋子萧萧索索冷冷冰冰,委实毫无人气可言!
心里不禁喟叹一声,拥过被子坐在床沿,窗外,清月正正挂在半空,桃色的窗帘被风吹的幽幽一荡再一荡……
我着实很想两眼一闭睡过去,但这空荡荡冷寂寂的氛围恍若一只圆溜溜的耗子阴森森在我身上爬啊爬……
于是,我被这耗子般的氛围啃了一刻钟,遂,我哀哀怨怨抱着狗熊挠响了陆南山的门……
陆南山许是睡了,我挠门挠了半响,他才睡眼迷蒙将门打开。而我今晚许是被那萧条空寂的氛围委实啃的狠了,这会再次瞧见陆南山,我竟迫切的生出一股想将他揉进怀里的冲动,哪怕这团火焰会灼掉我生活中所有的平静!
“陆南山……”我抬头吧眨吧眨眼睛,满目委屈。
他不妨我会在这个时辰出现,且,还是这副扭扭捏捏怨念冲天的表情。是以,他雾朦朦的眸子顿时一清,将我扯近上下一瞧,紧张道:“白骨精,你怎么了,嗯?”
我本想说没事,但目光一撇间,撞见一片□□。于是,我眼珠子若打了胶水定定黏在他的身上……
嗯,这厮的锁骨如玉精致白皙。嗯,这厮的睡衣欲掉不掉,堪堪露出两颗鲜红的茱萸。嗯,这厮的腰精瘦有力且……
我还想往下再探,陆南山勾起我的下巴,紧紧张张左瞧右看,“白骨精,你怎么了,告诉我,嗯?”
“没、没事,”我俏脸一红偏过头,遂,又道:“我想跟你睡。”
常言说一语定江山,一语定生死,一语也可以惊醒梦中客!是以,我这话将将一出口,顿时恍若晴天霹雳平地惊雷,生生将陆南山定在当地。
我瞧他神色呆呆将我望着,眸中一转三折,先是惊讶,后是惊奇,再是不敢置信,再后来,那目光一变登时神采飞扬。顷刻,他铁臂一勾,将我捞进门,目光一闪一闪呐呐道:“我们、我们一起……一起睡……你、你不后悔?”
呃?我抬头呆呆瞧着他一向风流肆意的脸上两团红晕一颤又一颤……
想到自己将将说的,我忽然明白自己的话似乎有点歧义。是以,我揉揉额头,跟他解释,“我、我是想跟你睡,但是,我、我不是要跟你一起睡……”
陆南山却不待我说个通透,他眉眼弯弯呵呵一笑打断我,“好,一起,一起!”说着便揽了我往卧室走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张口结舌瞧着他,瞧他那眉那眼皆是春情……
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待后来,他拥我穿过客厅,直到卧室门口,我才灵台一闪刹那惊觉,陆南山这厮眉眼间的春情皆是为了哪般!
嗯,这厮有点欠揍了,好像!我心里火苗顿时噌噌噌一窜三丈高,高到可以蒸熟一锅窝头。这边我银牙霍霍磨着,那边陆南山春意一荡一荡笑着,我瞧他若一只发春的猪,不禁气极反笑。
“陆南山?”
“嗯?
“陆南山?”
“嗯?”
停在卧室门口,我反身笑意吟吟看他。陆南山见我嘴角若狐狸往上一翘又一翘,他眸色连闪一脸局促与我道:“嗯……白骨精,你真的……想好了么?”
“嗯,想好了,想的很好很好!”我轻飘飘笑着,笑的仿若三月枝头初绽的小白花。
陆南山瞧我笑的委实古怪,不觉脚步下意识向后一退。我怎能让他逃掉?于是,瞅准时机,我嘿嘿一笑,若狼一样目光极为狰狞向他扑过去……
那厮冷不防被我扑倒,哼唧一声后,双手瞬时如藤揽上我的腰。我垂目撇他一眼,双眸一眨绽出邪肆一笑,低头,张口对着他曲线优美的脖颈一咬一舔再一咬……
陆南山被我双唇一碰,顿如遭了雷击,那身子竟也随着我的动作,连番一僵一颤再一僵……
我瞧他愣愣躺在地上任我施暴,不觉眉眼一弯极为得意笑了。笑着笑着,我又在他身上重重一压,手肘毫不客气击在他小腹。终于,这厮被我连番的打击一阵狼嚎,“嗷嗷嗷,白骨精,你个死妖……起来啦,我的子孙根……”
子孙根么?我邪气朝他一笑 ,身子随之再压,照着他的小腹我又是一肘——嗯,我叫你春心乱荡,荡啊?
“嗷嗷嗷……你个死丫头,我白疼你了,嗷嗷嗷,我的子孙根……”
陆南山凄凄惨惨叫着,我看他叫的中气委实足,是以,我白牙一呲又将他啃了一口。果然,这厮身子如筛又开始微微颤着……
我瞧他脸上一白一红变得着实精彩,不觉唇角一勾,施施然从他身上爬起,侧首,展颜与他笑,“晚安,陆南山!你的床今晚我睡喽!”
我舒舒懒懒捡起地上掉落的熊偶,漫不经心整了衣衫,转身悠悠荡荡向卧室走去,全然不顾背后陆南山那径自哀怨瞪着我的目光……
☆、冥冥路
这段日子,我心若舟过湖面荡的委实厉害,那满身疲乏之色更是从里到外抖满每个细胞。这不,昨夜折腾半夜,我厚颜无耻把陆南山一顿狠揍,并鸠占鹊巢后,心安理得拥了他暖烘烘的被子一觉睡到日挂当空。且,这一晚我还睡得极好!
次日,如不是陆南山委实下作撬开卧室的门,悄悄爬上床四肢皆用把我从被子里似猫儿般拎出来,估计这会我还妥妥梦着周公。
“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我将将从他手中一扭滑脱,拥了被子重新摊倒,陆南山这厮又恶声恶气扑过来。他利索掀开被子,一手捏我鼻子,一手拽我胳膊,态度极为恶略将我提拉起来。
“陆南山,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你不知女子的闺房不能乱闯么?你不知女子衣衫不整的模样不能乱看么?你如此不知,书读哪里去了?”我拍掉他作乱的手,吸着鼻子懒懒瞧他。
“白骨精,大清早的咬文嚼字,你酸不酸?快起来,都十点了,起来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
陆南山覆我身上,臭着脸色又来扒被子,这一上一下撕扯间,那流氓的本性立现。
我蓬头垢面倒在床上左闪右躲,却怎么也扯不过他。最终,被子被他抡圆了胳膊一甩,轻飘飘落在地上,溅起一团细碎的灰尘。
我无奈,只好缩着脑袋,眼睛若小狗水汪汪与他道:“陆南山,我再眯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不好。”他往床头一坐,语气硬朗直接,毫无商量的余地,“早饭都没吃,午饭你也想省了?嗯?”
“陆南山……”我无辜抬着双目,若春风化雨望着他。
“白骨精?”
“嗯?”
“真不想起来?”
“嗯!”
“呵呵,再不起来,我要扒的可不是被子……”陆南山忽然唇角一掠,神色极为邪气睨我一眼,最后,目光若有若无顿在我的腰带上。
我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在瞧见自己腰上那唯一一根维持睡衣平衡的带子时,我当下便觉之,这货若是真真疯起来,难保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他无礼扯去。于是,我恨恨骂他一句混蛋,两手捏紧睡衣,兔子一样从床头蹦下……
满心恼怒钻进浴室草草洗漱后,我将将站在客厅,陆南山一身风衣米裤,忽若琼葩玉树立我面前,“你这女人好养,今日,爷唯你耳提立命,想吃什么?皆可满足。”他望着我款款一笑,姿态雍容又迷离。
我见他眉间冷气尽逝,目中光彩迫人,便不予计较他拿我当耗子养的心态。是以,唇角弧度优美一划,对他笑道:“好啊,你说的哦!”
“嗯,爷说的,想吃什么都可以。”
“好。”我低眉略略一思索,瞧着他,说:“火锅,你做。”
“好!”陆南山一个停顿都没有,好“字”答得委实爽快。
我见他这样,倒是真真忘了,这厮自小便做得一手好菜。
……
出门后,我问陆南山,“这次去北京,可曾夺得第一?”
陆南山听了,委实风流魅惑告诉我,“虽不是第一,却也以一套樱色落星风衣堪堪挤进前三甲。”
我自是知道,这厮一直优秀。自小我与他各种地方斗来斗去,他却是不曾真真输我一筹。如今,他还是如星绚烂如阳璀璨。我么,多年走来,各种尘垢灰扑扑蒙上来,虽也活的亮堂,却也污浊毕现。
我喟叹,这人类物种虽然单一,却偏偏生了繁杂心性。有一些人,我竟一时间难以用一种言语词汇去襄括他的一切。比如,我身边声名璀璨的陆南山和万俟雪。他们一个气魄摄人,一个风骨清月。有时我会想,如将这两人堆在一起,到底是陆南山摄人的气魄胜了万俟雪清月般的风骨?还是万俟雪反之将陆南山压趴下?但众生万象又有长有短,到底熟输熟盛,谁知道了!
“想什么了?到了。”陆南山将车停下,转身笑吟吟敲我一记弹指。
“到了么?”我忽略他的问题堪堪一躲,探头看向窗外。
“嗯。”陆南山轻轻应我一声,翩翩然出了车门,翩翩然将我的门打开,再翩翩然将我牵出车子,那态度很君子很绅士。
我因他脾气一向无常,这会,见他笑的暖若朝阳体贴如斯,是以,一时间,我心中难免狐疑,便不由往他脸上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是不是我很帅?嗯?”陆南山见我瞧他,不由眉一挑唇一勾,四十五度角侧首望我,那晕黄的阳光落在脸上,侧面美好若一块璞玉。
“自恋狂。”我不忍瞧他作孽的美色,赶紧撇撇嘴,将视线移开,并,当先一步走向超市。
陆南山见我不理他,两步并上来,手若草藤将我挽住,“一起。”
我撇他一眼不吭声,算是默认。他见我没有甩开他,唇角高高翘起,笑的恍若一枝梨花压海棠。
超市。
“陆南山,这个好吃。”
“嗯。”
“陆南山,那个干果拿上一袋。”
“嗯。”
“陆南山,那边丸子拿过来。”
“嗯。”
“陆南山……”
“自己拿!”
呃?回过头,我见陆南山一脸哀怨低着头,于是,我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瞧去,然则,等我瞧见高高垒起的购物车时,我双手举着青菜,目光也一刹那变得哀怨。这,这一个不小心,我好像、买过头了!
可是,于陆南山,我真真不知“客气”如何书写,败坏他的私产,我一向很有心得。
比如,究我这般做的因由,其一,我一直觉得这厮赚钱的道道比我畅快多了。我对着电脑敲死敲活写上一本书,也不见得比他家垃圾桶里随便一张未画完的设计稿来的更有分量。
其二,也是较之其一更为重要的因由,因为他现在还是单身,我不败他的私产,自然也会有别的女人来帮他败。与其让别的女人败光他囊中的银钱,还不如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花他一个昏天地暗,也顺便给他提个醒,养女人皆是这般!
是以,我不顾陆南山委实作孽的目光,聘聘婷婷走过去,笑意悠然将青菜往他怀里一塞,闲闲转身,自顾再去挑些东西……
不多时,我们绕着商场一圈圈逛下来,这该买的,不该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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