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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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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天生命犯孤煞,永远也等不来一个挈合的人一生牵手?这般一想,我忽然又想到了万俟雪,那个如雪干净如阳温暖的人,会将我带往怎样的境地?翟叔那个张良计能否使的成?只是,这人活着,便永远不会预知自己的下一刻。是以,也永远懵懵懂懂活在错乱里!
……
今天一大早,桃花又将妈妈拐去,临走时,还对我嫣然一笑,直直笑的我受宠若惊。我等她们走出门口,依然愣愣立在院里,“果然,善变的女人变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如一束秀竹站着,看桃花和妈妈的身影闪过门口不见,我依然惊悚,惊悚觉得事态变迁如不测风云。
木然站了片刻,胃部有点不舒服,是以,我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转身钻进厨房。切切洗洗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将将捧着碗要吃,妈妈和桃花又折回,“萱,我和桃花去逛街,晚上回,你爸晚上若来的早,你给做点饭。”
“好。”我淡淡应了声继续吃饭。
妈妈拿了什么东西又和桃花走了,我听着门口脚步声逐渐远去,不曾抬头将面全部吃完。然则,我不料,这碗面将将吃下去,竟生生让我若滩烂泥栽在床上三天!
所以说,生之无以测之,变之无以防之。老天爷这东西,一个瞧人不爽,便能让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痛上一番。
是以,接下来,我不得不将自己缩在床上,哼哼唧唧裹着被子滚来滚去……
一束阳光落进窗子,停在我惨白渗着汗珠的脸上,家里除了我翻来覆去不断溢出口的闷哼再无声响,就连桃树枝头常立的青雀也委实不见踪影!
其实,以前上学时,我经常体验这种生死不能苟延残喘的痛苦。但这多年来,随着身体好转,我已渐渐忘却这种噬心的感觉。不想,今天又得重温!
我目光哀怨又悲凉望着屋顶,今天这一劫,什么时候才能挺过去?
窗外瓦蓝的天空浮上几朵乌云,日头逐渐被乌云挡去笑脸。屋子里,我随着一壶开水疯狂灌下,随着厕所的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终于,我像个放空的麻袋软绵绵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忽然便又想起,以前我曾蹙着柳眉翻天覆地痛苦时,妈妈每次坐在一隅悲默,爸爸多时不吭声,一吭声就说:“自己的体制你不知么?胡吃乱来自小随性,长大了还是这样……你说,常常整成这样,是不是去上一趟医院,吃上一笸箩的药你就满意了?”
这样的话听上几次,我便也似妈妈一样,一旦哪里不舒服,便会缩在角落悲默。亦如今天,关上门,是死是活,挺过去就好!
有时挺不过去我会想,我和他们的关系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许是自小在爷爷奶奶身边腻惯了太过随性,而爸爸常年不在家,那年又因失学之事气我不成钢。而我一度脾气臭,就像陆南山说的,我这脾气臭的像茅坑里的石头,瞧着不好,闻着也不好!
我也知,自己的脾气有时偏颇太过。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把这跟直条条的筋掰歪了又是另一回事!
是以,一个下午,我将自己关在屋里折腾。等夜幕如网落下,天地一片黧黑时,我终于将自己堪堪折腾成一朵浑身欲水的小白花。
被窝里,我缩着身子,妖娆的卷发湿哒哒贴在面上,咬着发白的嘴唇,瞌着疲惫的眼睑,深蹙眉峰下一双卷翘的睫毛颤微微抖着。我默默静待时间的流逝,默默平复又一次劫后的倦怠……
爸爸没回,妈妈也没回,窗外已然月如银钩斜挂枝头。我喘着粗气往被窝里缩了缩,将将想疲倦睡去,不妨,陆南山打电话过来……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低低沉沉委实好听。
我疲惫拿起电话,气若游丝告诉他,“睡觉。”
“在桃苑?”
“嗯。”
“是不是生病了?”
“……”
这厮对我生病一事,那鼻子耳朵嗅觉的灵敏总能让我愕然。有时,我想装傻充愣混过去都不能。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哪根神经不对,他能立马知道!
这不,我还没想好措辞该怎么跟他说生病的事,结果这厮立马果断道:“等着,我马上过来。”
“……”
于是,半刻钟后,陆南山提着一堆吃食拧眉立我面前,“白骨精,你怎么又将自己整成这样?”他上上下下瞧我一眼,眸中担忧显而易见。
“没事,死不了。”我撑着床头坐起,说的漫不经心。
陆南山看我眉眼淡漠面色荒凉,沉默片刻后,拉了椅子坐我面前,叹道:“白骨精,身体是自己的。别人对你再好,都无法代替你痛。”顿了顿,看着我又道:“听话,哪天去医院好好看看。”
“真没事,老毛病,忍忍就过了。”萎靡靠在床头,我扯着唇角一笑,面容苍白像只鬼。
“忍么?忍到躺在医院住上几天你就满意了?”陆南山忽而面色一沉盯着我,眉眼间带着薄薄的怒意。
我见惯了他或媚或妖不着调的模样,此时看他如此瞧着我,不觉心头一跳后颈发凉,“好,陆少,我有时间就去看,你带我去,好不好?”看他眉峰紧紧蹙在一起,我忽然心头一软,轻声妥协。
“好。”顷刻,他认真点头。
“谢谢你,陆南山!”静静瞧他半响,我真诚道谢。
……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幽幽郁郁,陆南山色若春晓哄着我吃了一点东西,然后,踏着雨幕消失在夜色里。
他走后,我目光直直盯着花灯,眼前浮出陆南山那张幽媚风流桃花暗隐的脸。他就如一道委实火热的岩浆,在我一行三顾时,在我迷乱荒野时,在我面如寒冰心如沉潭时,他轻而易举跳出来击溃我所有的不安和冷凝。
只是这样的他……最近……那双春情肆意的眼中常常露出一种我想懂却又不敢懂的情绪。那感觉很深邃,如潭一样,很灼人,如四月纷飞的桃花……
电话再响时,我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黑暗里,我乌眸半睁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姞妺声音若窗外滴水穿着岩石,着实清脆干练,“萱,睡了吗?”
“睡了,什么事?”
“公事。”
“我就知道。”
“嗯。”
“说吧。”
“下一本小说打算签哪里?”
我就知道,姞妺这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打我电话,一般多为公事。
其实,我跟她认识也有三年,但我们的关系好似无形中堵着一道墙。是以,说朋友,比朋友多一点。说知己,比知己少一点,我说不上这或多或少的一点是什么?总之,我们从不曾亲密无间。
但如果定要说我们的共处,第一,那便是这姑娘至今和我一样,二十六岁还不曾将自己嫁掉,在剩女这个油光粉亮的门派里,怎么着,我们都是同门。
第二,她身上有股倔性,一股和我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性。因为她也曾在北地待过,为了一个男人待了三年。
我曾不解问她,“你一个地地道道北京人,没事跑来西北喝什么风?就为一个男人?”
她涩然一笑,告诉我,“是,西北的风有他的味道!”
“……”
我虽经过荀鹏飞翟少庭几个人,但还真真没有死去活来刻骨铭心那种幸福或痛苦。是以,我看着姞妺当时哀凉的眼神,不禁想着,在我的生命中,会不会遇见一个他?一个让我放弃一切守上多年的他?
电话里,姞妺见我半响不曾答她,问:“怎么?不想续约了?”
“没有。”我想了想与她肯定道:“下部还是跟你续。”
说实话,姞妺对我这个作者还是挺偏的,首页推荐加W一向积极,这样的老雇主我还真真舍不得。
“真的?”这姑娘一听我的答案,语气又紧又高,显然有点激动。
“真的。”我再次喘着粗气肯定。
“呵呵,那好,说定哦!”
“嗯,说定。”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
☆、雪为刃
绵绵软软睡了两天,第三日,我迎着晨曦初起,眼皮子便一直跳,跳着跳着,跳来万俟雪的电话,他说:“慕容,出来见个面吧,我请你吃饭。”
鉴于上次我请他到公园喝风,他请我去快餐店喝奶茶这件事,这次,万俟雪先声表明,“我在市区汉江街选了一家留香阁,你踩着点过来就好。”
对于他这个态度,我无声笑了。果然,上次我傻兮兮请他去公园这件事,终究给他留下了委实深重的印象!
可是,这万俟雪的饭?恐是不太好吃的!我忽然想起上次翟叔提及结婚的事,心里难免如湖动荡起一波涟漪。他不会是提这件事吧?那、那到时我该怎么办了?应?还是不应?
心中着实悒郁难安,但我还是当下点头应了他的约。毕竟有些事不能再拖了,我和万俟雪这件事两方家长皆掺和在里面,如果一个不当,妈妈和她那个唯一的表姐怕是要因此成仇了。
是以,今天,我和万俟雪这件事怎么着都得明确一下,成不成只是一句话的事!
挂了电话,我匆匆找了地图,且,没敢告诉他,我是路痴这个事!
记得,曾经我和陆南山打赌,以给他洗三个月的臭袜子为由,让他把我随意放在街上,看我能不能顺利找到回家的路。果然,我光荣输了,光荣给他连接洗了三个月的臭袜子!
因而,一直以来,这件事被我坚决引以为耻,也坚决不对任何人提及。是以,就连廖妃这个和我多年相交的好友都不知我是路痴这个事。我每次和她出去,都油光满面跟着她转,转完了,跟着她亦步亦趋落后半点,然后神态自若一起回家。
所以,廖妃那傻姑娘从来都不曾发现我是路痴,但陆南山这货不一样,他那双桃花熠熠的眼睛恍若被太上老君扔在炉里炼过,这自小便一眼瞧出我的诟病,也因此常年拿它打击我,然我每次无话可对,只能被他气得柳眉倒竖浑身炸毛。
但今天是万俟雪的约,不管结果怎样,我定要如期而至,决不能失约,这是对他的尊重!
是以,我一头扎在地图上,将北地市区东西南北研个通透。我就不信,以我慕容萱敢和阎王干架,干和陆南山争第一的脑子,偏偏研不透一个地图!
一个上午便这么过去了,地图上委实密集的线条,好似一个个催眠的大师,愣是让我趴在书桌上昏昏欲睡。
是以,我的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瞌着,头像捣蒜锤一样点来点去,可我将将不过眯了一会,便被盈盈钻过窗子的风吹醒……
虽然已至正午,但这八月的风委实凉,凉的恍若一条水虺钻进我的皮肤。我本畏寒,这么被风一吹,顿时心中一抖脑子一清。眉头不自觉皱了皱,遂,我舒着双臂,睁开一双倦怠的眸施施然起身。步履悠然一番洗漱,我套了件黑色风衣轻轻快快出了门……
踩着院中微黄的枯叶,我走去主屋,停在厨房门口,我本想向妈妈说一声,“中午有事出去,不吃饭了。”但看妈妈系着围裙熬一锅鸡汤,我心下蓦地一阵繁杂……
爸爸喜肉,若是三餐之内不饱上一顿肉食,那是连着十天都会脚软的主。且说,我慕容家族爷爷辈四房,多出商人屠夫,底下儿孙更是枝繁叶茂香火鼎盛。
是以,在老家四野八邻中,慕容家族也算顶顶一名门望族。但俗话说,是商人无奸不商,是屠夫难免血腥。这坏事做多了,唯恐报应!
有时,当我身体疼痛难以自忍时,我便想着,这佛经上曰过:“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不定无常,莫不过一个“缘”字!我们聚一切贪嗔痴念形成了千色万果的轮回,这世的果便是承了前世的因,这世的因又积下了末世的果……”
于是,我再细细斟酌自己从小身体如此破败,命运如此多舛,这难道便是承了前世的报应么?难道我上辈子如族人,是奸商是屠夫么?
自我这么想过后,每见肉食心头便如老鼠打洞委实难受。但不管我如何,在爸爸这个肉食主义者面前,我这忽来的慈悲到底还是不够看的!
我想着,如果哪天我摆个莲花座,掐个莲花指,慈眉善目给爸爸来番释迦牟尼佛的荤素论,指不定爸爸又会横眉冷目拿着皮鞭把我抽上一顿,“你个初中没毕业的货,你这歪言理论还多了?也不想想,你老子我若不吃肉,那有力气来干活?没有力气来干活,你们一个个长的人高马大,也不说说,那身脂肪那身膘是哪来的?”
爸爸若是被激怒,很有可能来上这么一遭。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瘦骨嶙峋的小身板,不禁莞尔摇头,若他真真来一顿鞭子,我恐是受不了的。是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能阻了爸爸的口福,他吃肉,我看着便好!
抬头淡淡一笑,向妈妈喊了句,“中午有事,不吃饭。”便匆匆出了门。
出了门后,我怕迷路,直接打车去汉江。但到了汉江,一时四通八达人潮如织的境况还是让我有点发懵。
以前陆南山倒是带我来过几次,但如今,自己一个人要找万俟雪口中的留香阁,这委实还是有点难度!
我将地图在脑中悠悠过了一遍,默默冥想半刻钟,后来终于确定,所谓的留香阁到底在哪里?
因着确定了路线,我心里顿时一轻。是以,翘着唇角,我步子悠然向留香阁走去……
拐过几个岔口,来到一家西餐厅,厅面黄底白格,倒真真是装潢的大气古雅,我看着面前有点英伦风格的留香阁,眉眼不觉一弯,笑容懒懒走了进去。
“你好,有预定吗?”服务员很热情,瞧我一个细条条的嫩姑娘走进门,笑容可掬上来问我。
“有,三号桌。”我朝她笑笑。
“好,请跟我来。”
三号桌不远不近,正在大厅中央靠窗的位置,服务员带我过去时,我顷刻便见万俟雪墨衣黑裤坐在那里。
他侧影儒雅俊朗,轮廓明晰如雕。只是稍稍拧着的眉,似是藏了万千心事。这样的他,既似天山皎皎清美的雪,又似夜晚深邃无垠的月,不经意间,浑身少了一份清朗,多了一份暗沉。
我步子不停走过去,心中却咯噔咯噔跳个不停,这样的他?这样的饭?唔!终于要亮开天窗,直言不讳了么?
“来了?”万俟雪见我过来,起身相视一笑,优雅替我拉开椅子。
“谢谢。”我点头微微一笑,姿态随意坐下,“等很久了?”
“没有,我也刚到。”
“嗯。”
“想吃什么?”他闲然坐在椅子上,抬头眉目温煦问我,好似将将一瞬的暗沉只是我的幻觉。
“随便吧,不讲究。”我将菜单推给他叫他点,在吃这件事上,我确实不讲究,我能吃,但却不挑,因此,陆南山常与我毒舌,“你这么能吃,怎么吃不成一只猪?”
我听了,也常常红唇一撇,眼眸一掠,凉凉回他,“你不吃,也照样是一只猪。”
当下,万俟雪见我如此,便也不再推诿,径自唤过服务员低眉点菜。
我抬目细细瞧他,见他往日皆是眉宇温润面色和煦,如美玉琉璃耀着光华。但今日,他却似古玉蒙尘,浑身若有若无带着一股难言的郁结。
我无声看他点菜布汤,让我吃这个,让我吃那个……
如不是他笑容里微带的一点疏淡和阴郁,今天这顿饭,我定会珍重放在心里,让它成为我以后生涯中,一个温馨美好的回忆。
但今天这顿饭虽也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回忆,可这回忆过于沉重,沉重的好似瑟瑟冬风下,一场突来的风雪,顷刻将我冷个透骨凉!
扒下最后一口华尔道夫沙拉,我抬头,笑容委实慵懒问他,“什么事?直说吧!”
万俟雪冷不防听到我的话,他蓦地抬头,星一样的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你、你怎么知……”他一个“道”字还未溢出口,我呵呵一笑,直直打断他,“直说。”
我一向懒,但却敏锐,自今天见到他,他所有的情绪如奔腾的江水,那么乱那么激烈,虽然他伪装的很好,但多年来,在伪装这个事上,我才是祖宗!
再者,陆南山和落落曾一度说,我如果插上个尾巴那就是个猴。不插么,那也是一只大漠里的狼,只是我太懒,懒得去思考!
今天的万俟雪,一看便是有事,且这事和我有关,还不是好事!
他愣愣瞧着我,隽朗的面上表情委实复杂,半响后,他薄唇一启,对我涩然道:“慕容,对不起,我们、做朋友吧。”
之前,我心里咯噔咯噔乱跳时,不是没想过这种场景,但此时真真碰上了,心还是若被一群蚂蚁细细密密啃着,委实不痛快!
我懒懒靠着椅子,云淡风轻笑着,笑着看他——这个人,长的琼枝玉树芝兰芬芳,虽是翟叔张建使了张良计让他上门,他家里也风风火火让我们结婚,但从来、我从来不曾见过真正的、真正退却面具的他!
他那一颗隐在左胸下的心,到底藏了哪些玉碎不能瓦全的往事?他一直活的面如朗月目下无尘,也一直唇角温软笑意和煦,只是这些看似出离红尘的表现,当真便是放下自在么?
为什么看着此时的他,我竟然奇异觉出一些快要破冰而出的痛苦?
但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既然决定遏止我们所有将要发生的可能性,我便不能言笑漫漫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是以,我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凝,“朋友么?难道之前我们不是朋友?”嘴角划过一丝讥诮,“其实,就算不是朋友,那也是亲戚,按你妈妈的妈妈和我妈妈的妈妈是姐妹这件事,我还真真得叫你一声表哥,万俟表哥!”
“对不起,慕容……”
“没什么对不起的,好聚好散。”我拉开椅子站起,一步迈出,回首又对他淡然一笑,“今天,谢谢你的饭!表哥!”
……
我谢绝万俟雪送我回家这件事,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街上人群很密集,吆喝声不断。我挤在他们中间,心里难免担忧,慕容杰和慕容博常挂在嘴边的鸿星尔克苹果机怕是无有出处了。这次,万俟雪对我放鸽子放的委实狠了!
手遮眉骨瞧着远阔天际,我心中不由一叹,“唔!翟叔的张良计使的精彩,却精彩到了阴沟里!”
☆、悉心护
早上嗡嗡密密背了一个上午的地图,结果,这顿英勇赴会的饭吃的委实太过阴郁。而这阴郁的结果是,我一个人眉堆清愁挤在大街上找不到回去的路……
躁着一颗心,我一脸无奈走在喧闹的街上,停停走走茫然四顾很多次后,我压下让陆南山来接我这个念头,表情颇为悲壮拦了一辆车,告诉的哥,“送我去桃苑。”结果这的哥和我一样是个路痴,我与他好说歹说半天,又左拐右拐一个小时后,才头晕眼花堪堪站在自家门前。
我将将扭着柳腰一摇三晃进了院子,不想,廖妃身姿灵活从屋里蹦出,“老实交代,去哪了?”她贼眉鼠眼一身明艳站我面前,抖着眉角将我斜视,“是被陆大帅哥拐去了?还是万俟雪那个准姐夫?老实交代,快点!”
廖妃不提万俟雪还好,一提,我这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怒意,“准姐夫?准姐夫个屁!”我眸底闪着火焰低咒一声,抬头将她委实八卦的脸恶狠狠推开,抬步径自绕过她,一脸冷凝回了屋。
廖妃不知我哪里来的火气,但却聪明不曾追进屋。而我心思着实悒郁,回屋后,直接倒头就睡,但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
梦中一会是陆南山嬉笑怒骂的身影,一会是万俟雪深若静湖的面容,还有翟少庭爽朗的大笑,荀鹏飞绵密的眼神,甚至连聂小凡都用那种牵念的表情看着我……
是以,这一觉,这一梦,影像委实驳杂生生让我不得安眠!
翌日,步行街。
带着几分阴郁,我一身休闲走在街上,周边人来人往声色并茂……
“苹果苹果,又大又甜的红富士苹果……”
“看一看,尝一尝,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
“八月十五月儿圆咯,又香又脆的月饼,月饼咯……”
“每逢佳节,特价特价,鸿星尔克特价……”
原来已经快至中秋,但这个中秋,我该怎么应付家里那帮人?
慕容杰和慕容博口口声声念着,哪天定要将万俟雪宰个痛快,但如今,我哪里去给他们找个便宜姐夫?
想到这个,我不禁眉峰轻蹙心中冷然——万俟雪,你让我如此狼狈,我该将你如何了?
我一边在各种吆喝中走着,一边想着中秋怎么向家里交代这个事。是以,我低着头,一个不察便撞上一个人,“不好意思,抱歉!”我未曾抬头,先与他淡淡道歉。
但对面的人半响不吭声,我心中略感诧异,这人难道被我撞傻了?不会啊,我将将不过九十斤,要说撞傻,那也是我先傻才对。于是,我赶紧眉睫一动,抬头看他,呃?这人……
“白骨精,你游魂了?走路都不看的!给车撞倒怎么办?你猫妖么?九条命?”
我想,这世上除了陆南山,没人敢一开口便训我,“呵呵,这不没事吗,瞎紧张。”我干干一笑,目光轻飘飘让了过去,错开陆南山桃花灼灼烟水迷离倒映无数担忧的眼。
“不要有下次。”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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