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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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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一时间,我抬手摩挲着脖子上的玉佩,恍若泡在温泉里,身心全是暖意!
  “你不是说要去接落落么?”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身边的陆南山忽然出声提醒我。
  “是哦!”我差点忘了,落落下午便会到,现在中午,稍稍收拾一下赶过去,时辰将将好。
  是以,我懊恼揉揉混乱的脑袋,赶紧起身拉了陆南山一起出门。
  但我们将将走到楼下,便好巧不巧碰见陆妈妈……
  不知为什么,于陆妈妈,她既不是公婆,我也不是丑媳妇,但每次见了她,我皆有一种丑媳妇见了公婆的错觉!
  是以,我看着陆妈妈手提鸡汤一脸幽幽绿绿盯着我,我难免失了镇静往陆南山身后错了错。
  “妈……”陆南山见他老妈不理他,一个劲往我身上猛瞧,不禁眉头一皱轻声道:“妈,你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怎么,妈要来看看你还得跟你报备?”陆妈妈终于将那火花乱飙的眼神从我身上收回去,一双和陆南山八分像的眼睛一挑,继续戏骂,“你个臭小子,你怎么不说,你多久没回家了?”
  “妈,我这不是忙么!”陆南山扶额一脸苦笑,“再说,我一回家,你们就逼、逼婚……”
  逼婚?陆南山竟然被逼婚?我乍一听这个事,眉头不禁一跳。是以,我诧异抬头看向陆妈妈,只见这个年过四旬依旧风华正茂的女人,此时端着一副娴雅的面孔瞪着陆南山喋喋训话,“是,你是忙,忙着和慕容丫头幽会么,妈妈知道。”
  她一边斜着眼睛瞧我,一边皱着眉恨铁不成钢道:“陆南山,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般笨了?这都多少年了?还没将慕容丫头拿下?你学学你爸,你爸他当年可是不足三月便将我拿下了……”
  “妈,我、我们还有事,忙完了回家看你啊,咯,钥匙给你,我们先走了,拜!”陆南山没等他妈说完,一脸无奈拉着我跑了,边跑还边对我说:“白骨精,以后离我妈远一点。”
  “为什么?”我不解。
  “我怕她会教坏你。”陆南山咬牙。
  “呃!”
  我一边被陆南山拉着跑,一边回头觑一眼陆妈妈,只见她立在一棵矮脖子树下,目光熠熠朝我喊着,“慕容丫头,记得有空回家吃饭啊……我给你教……”
  陆南山开了车箭一样使出去,我懒懒窝在位子上,笑着打趣,“陆南山,你妈妈为老不尊比你有趣。”
  “嗯,想媳妇想疯了。”陆南山撇我一眼,漫不经心道。
  “这样啊……”我抚着下巴略一沉思,顷刻,慢声道:“那就找一个娶回家喽!”
  其实,依陆南山线条俊朗浑身紧致上下皆是□□的姿容,找个媳妇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这么多年,他身边似乎很少有乱七八糟的桃花!
  这样的境况委实不符实际,是以,我心头一惑,目光不禁掠过去,从他身上一直往下……再往下……最后堪堪停在下三角最紧要的部位……
  这厮,如此春花秋月谁见皆能垂涎三尺,不会、是个、银样蜡枪头吧?
  陆南山本稳稳妥妥开着车,忽然被我犹如实质的目光猥猥琐琐一瞧,这厮心念一转便明了,再心念一转便怒了,“白骨精,你个色女,你敢藐视我……”
  “没、没有,我没有藐视你,你不是银样蜡枪头……”好吧,我一个紧张,委实不打自招了!
  “白骨精……”陆南山惊天动地嚎了一声,遂,又惊天动地将车停下,再,目光凶狠一把揽过我,唇如红缨软软贴过来,就着我的唇狠狠一咬,“你说,你再说,你说一句我便咬你一口!说啊!”他一边咕咕哝哝说着狠话,一边气息微乱瞪着我。
  我定定眨着一双乌瞳,见他俊脸极近贴着我,眼睛黢黑若深不见底的洞,睫毛若两把扇子颤颤扫在脸上,登时,我懵了,全完懵了!在他贴过来若花间雨露温凉咬向我时,我便魂飞天际,已然不知反应!
  陆南山瞧我如木偶呆愣,他忽然唇角一弯低低一笑,遂又得寸进尺贴上来,一手扣着我的脑袋唇齿相依咬下……
  瞬间,唇齿间全是他温软的热度,草木的清香,这使我断了弦的脑子又是重重一卡!这厮、这厮咬上瘾了竟是!但我和他……这完全是脱线的事!不能啊!
  心里一阵□□一阵哀嚎——陆南山,你这、这是要乱我的心啊!我闭上眼睛,心一拧,蓦地将他推开,“陆南山,你发烧了,我原谅你,没有下次!”我急速说完,身子软绵绵往后一靠,偏首不敢看他。
  半响,耳边传来陆南山低低委实愉悦的笑,我一恼,回头瞪他,“不许笑。”
  “呵呵!”他依旧唇角扯的大大笑得欢快,我越瞪他,他笑声越大。最后,我气急,抬起脚照着他的小腿狠狠踹过去,“再笑,再笑姐永远不认识你。”
  “呵呵呵,我不笑。”陆南山呲牙咧嘴着着实实挨了我一脚,但望着我的眼睛俨然带了三分肆意,三分风流,三分魅惑!
  我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怒哼一声“开车。”便径自不再理他。
  “好!呵呵!”他又忍不住笑开。
  我干脆装死,直接闭上眼睛。
  ……
  在路上和陆南山多角度火力全开闹了一阵,最终赶到车站时,已是下午三点。
  我们将将下了车,就见落落背着旅行包,马尾高束一身红衣攒在人群中。我吊着眉毛又瞪了一眼陆南山,如不是这厮半路捣乱……我会这么晚到差点错过落落的班次?
  虽然落落身手凌厉,但这车站鱼龙混杂,她初次远离家乡,我委实不放心让这么一个含苞待放的亭亭少女久待。
  陆南山见我柳眉倒竖瞪他,耸肩摸着鼻子笑笑,笑一声,眼风掠向我的唇,再笑一声,再掠向我的唇……
  那意犹未尽的模样让我心中顿时扑通一跳,跳完后,我眉眼再瞪磨着牙森森与他道:“陆南山,你最好在落落面前将你那张皮抹正。”
  “呵呵呵!恼羞成怒了?”他闲闲撇我一眼,道:“白骨精,你要知道,怀疑一个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就和糟踏一个女人的脸是同样的,明白?”
  明白,我当然明白,深切的明白,男人的尊严和女人的脸一样,是万般不能糟踏的。但瞧着陆南山那委实欠扁的模样,我偏生就是想糟踏,虽然这糟踏的结果让我心惊!
  “陆南山你能不能闭嘴?”我一边凑过去用脚狠狠踩他,一边笑意莹然朝落落招手,“落落这边。”
  “姐……”落落在人群中猛然瞧见我,眉头瞬时一绽,对我露出一个蔷薇花般的笑。她步子凌落衣角翻飞走到我面前,“姐,落落想你了。”接着,我被她死命一搂,顿时来个熊抱。
  “落落,手、手松一点,姐喘不过气了。”我微微一咳,挣扎从她怀中站直。抬着眉睫,目光落在她脸上,便见落落眉眼秀丽眸色清幽,“不过堪堪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清瘦许多?”我抬手捏捏她细白滑嫩的小脸,从头到脚又将她细细一番打量。
  “每天山上山下窜来窜去,能不瘦吗?”落落撇撇嘴,遂,一脸娇笑。
  “嗯,也是!”我想了想老家的环境,深切体会点点头。
  “小落落,好久不见。”陆南山看我姐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赶紧凑过来,姿态潇洒又随意靠在我肩上,探头笑语盈盈与落落打招呼。
  落落如猫一样腻在我身边,忽见一个美男姿态亲昵靠我身上,还笑的一脸桃花。是以,她侧首转着琉璃般的眼珠,目光深深瞄一眼我,再深深瞄一眼陆南山,然后,她甜甜一笑,脆脆朝陆南山喊道:“姐夫好!”
  我本似个树桩,被陆南山一脸恣肆靠着,被落落眸光亲切挽着,但此时,落落这脱口一记惊雷,差点将我劈倒。
  “姐?”落落见我一个趔趄,赶紧将我扯住。她抬头望望我,又望望笑的满面骚动的陆南山,“姐,你没事吧?”
  “没事,落落,他……”我愣愣收回被惊吓的表情,回头将将想跟落落解释,便见陆南山挑眉看我一眼,遂,笑的一脸和气,委实殷切拿过落落的包,“来来来,姐夫给你拿。”
  “陆南山……”落落误解也便罢了,这厮还得寸进尺。是以,我呲着一口白牙打断他,眼眸如鬼火幽幽望着他笑,笑的陆南山缩着脖子生生往后一退。
  “来来来,哥给你提!”陆南山见我良善中带着阴森的笑意,赶紧胸一抬面色一正,改口对落落笑道,“呵呵呵!”
  “唔,老鼠遇见猫啊……嗯……呵呵呵!”然后,回去的路上,我和陆南山被落落戏谑笑了一路!
  是夜。
  多年来,爸妈终于记起我的生辰,红票子阔阔往外一推,在星级酒店给我定了一桌饭菜。
  我为表陆南山今日又免费为我当了一次劳模的事,是以,下午接落落回来后,我笑容着实实诚将他留下,与落落一并参加了我的生日宴。当然,这一顿饭,我们推杯换盏,吃的宾主尽欢!
  临了,廖妃看着陆南山骚包的车子消失在街角,她拍着我的肩,认真道:“萱,他不错,别再错过。”
  “是啊姐,姐夫真的很好!”落落挽住我,一双水润的眸子和廖妃一样认真。
  如是以往听见这种话,我定会诧异挑眉一声尖叫——我和他?我和他可能么?可能么?
  但现在,陆南山眼中隐晦的情意越来越为灼热,如果我再不懂,那真真是一个白痴!只是……这么多年的哥们?我和他……
  抬头望着清幽皎洁的月色,半响,我弯唇笑了——我和他……随缘!
  

☆、乱如麻

  又一次厚着脸皮央陆南山带着我和落落将北地全程逛了一遍,遂,这日午时将过,我和陆南山便将落落笑呵呵送到学校。
  学校的门楣俨然亮堂光华,我一身白色素衣和陆南山落落站在门口,头顶阳光明媚却不刺眼。
  举着眼睛慢慢打量,周边学生面孔张扬蓬勃,门卫制服整齐浑身肃穆。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地方,那是我一度向往却不曾驻足过的。是以,一时间,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我静静站了半响,回头看着一脸清华笑意的落落,心里由衷漫过一股欣慰,她有这样的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我真真替她高兴!
  “姐……”落落看我眉宇温淡却难掩黯然,挽着我繁花一笑,“姐,你很好,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哦!”
  偶像么?我一向知落落这丫头心思委实玲珑细致,我稍微一点错乱的心境她便能及时发觉,这一点和陆南山足以比拟。
  此时,我听她眉眼发亮说我是她的偶像,是以,顷刻,我心头失落尽去,终于眉头一展呵呵一笑,“是么?”
  “是!”落落肯定点头。
  我看她神色如此真诚,笑容如此明亮,是而觉得,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就算被李家婶那些人放在嘴里咀嚼成唾沫渣渣,我还有落落这个拥护者不是?
  心中一点暗淡一扫而空,我抬头朝陆南山和落落春花一笑,“走吧,先去报道。”
  “嗯。”落落将将轻轻应了声,我便听陆南山提着行李似乎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我脚下一顿,回头不解问他。
  “没什么!”陆南山见我回头,赶紧面色一正,两步并上来,妖媚笑容挂在眉梢,神色瞬间摆的极为妥当。
  “不说?”我确定刚才有听他说了什么,是以,眼中深深闪过一抹深思,我盯着他似笑非笑。
  “真没什么。”陆南山眸光一闪,遂,抬头看着我笑的委实灿烂。
  “嗯?”见他不说,我鼻音拖的长长盯住他。
  “我、我是说……”
  “什么?”
  “我、我是说我也崇拜你,不止落落……”陆南山犹豫半响,抬头怯怯看我一眼,如实道:“在你和阎王对着干的时候我就崇拜了!”他摸摸鼻子低下头,卷翘浓密的睫毛如蝴蝶轻轻抖动的翅膀。
  我听着陆南山委实实诚的话,一愣一愣似个傻子杵在当地不知反应,落落挽着我笑的恍若流过青石的山泉,“呵呵,哈哈,姐、姐夫,你、你真可爱!”
  崇拜?姐夫?我瞧着陆南山低垂的眉睫,听着落落愉悦的大笑,半响,终于喀嚓一声将断了的心弦接上——陆、陆南山说崇拜我?落落还一口一个姐夫?这、这都什么事了?
  我面皮不禁抽了抽,眼底各种情绪一闪而过,遂,不看陆南山俊脸上两团红晕艳如烟霞,我板着脸将落落扯到报到处,淡淡看他们一眼,便径自转身出了校门。
  “姐……”身后,落落不知所然朝我喊了一声,见我不理,只听她又道:“姐夫,姐姐好像生气了。”
  姐夫?她还在叫姐夫,这丫头真是……我心中着实懊恼,不禁脚步略略加快一点,却不妨,没走几步,便撞上一个人……
  “唔!”一声细碎的闷哼后,随之又响起一道委实爽朗的男声,“咦?是你啊?”
  这声音貌似有点熟悉,是以,我悠悠抬头看他……
  “呵呵,真是巧啊!”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后,我扯着面皮似笑非笑,“万俟阳?”
  “嗯,是我。”他笑着点头,“原来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了,万俟家的男人个个英俊挺拔,就算他当初不曾陪着万俟雪一起上门相亲,只要见过一面,我也绝对不会忘记这么一个似骄阳明朗蓬勃的男生!
  “萱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万俟阳眉眼晶亮盯着我,如雕的轮廓不似万俟雪温润清雅,但自有一番明媚阳光。
  我看他自来熟称我为姐,又背着书包满目波光绚烂,是以,我回头扫了一下警院,便登时明了,这家伙和落落一样,是警院的学生!
  但是,我和他堂哥万俟雪已然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这家伙应该知道吧?那么,他会怎么瞧我了?是笑我癞□□想吃天鹅肉?还是气他哥有眼不识明珠?
  我歪头细瞧他眼中神色,但半响,轻蔑,无视,张狂,高傲,这些我能想到的情绪在他那双深邃无垠恍若深湖的眼中不曾瞧见半点。
  这个人?似乎,同万俟雪一样,心中丘壑皆用一面无形的墙堵着,始终不容别人窥探零星半点!
  “萱姐?”万俟阳看我盯着他发愣,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哟,万俟阳啊……”我将将回神,陆南山不知何时走来,他自然而然搂着我的腰,眼风斜斜扫过万俟阳,点头笑道:“嗯,不错,几个月不见,又帅了一点。”
  “陆大哥?”万俟阳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陆南山,还是和我一起。他狐疑看看陆南山,又看看我,一双美目全是惊异,“陆大哥,你和萱姐认识?”
  “认识啊……”陆南山回头撇我一眼,摸着鼻子笑的好不畅快,“几十年的老相好!”
  几十年的老相好……老相好……
  我将将想着,陆南山怎么会和万俟阳认识?他和万俟阳认识?那么,万俟雪……
  心中忽然涌过一股着实危险的感觉,就听陆南山这厮口无遮拦说什么老相好……
  这句话无疑又是一道惊雷,是以,刹那间我睁大眼睛一愣后,扯着唇角,一口白牙呲的铮亮铮亮,“闭嘴!陆南山!”我抬腿迅速往他脚上狠狠踩去。
  “嗯哼!”陆南山被我踩得一声闷哼,他回头瞪我一眼,咬牙道:“你这个死女人,粗鲁!”
  “还说?”我眼神比他凶狠十倍回瞪他。
  “你……”在我比他犀利无数倍的眼神中,陆南山终于悻悻然闭嘴。
  万俟阳看着我们,表情怔愣讶异错愕一连交替闪过,最终,瞪大眼睛满目不可置信看着我们,那模样好似见鬼!
  我想,他定是被我和陆南山的相处模式着重刺激了。其实,我也不知,自己一向疏懒散漫,但为什么和肆意风流的陆南山搞在一起,就完全变了模样?
  但我们这样相处很多年,我不觉得自己是否性格分裂哪里怪异,陆南山就算被我欺负,也一向自得其乐,我们这般,俨然是臭味相投。是以,别人怎么看,我不介意,陆南山更不会介意!
  “姐?”落落见我们几人各自表情不一,她走来扯扯我的衣袖,一双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无辜中带着一点小心。
  “臭丫头。”我看她一脸小心翼翼,心中忽然一痛,这丫头何时如陆南山一样,皆看我脸色行事?
  哎!心中一声喟叹,我侧首狠狠捏捏她的小脸,轻声道:“姐夫两个字以后不许乱叫,知道么?”
  我一个“么”字将将溢出口,便觉陆南山搭在我腰上的手忽然一紧……
  貌似伤了他?我蓦地抬头看他,见他松开我,冷冷转过脸将落落的行李拿过塞到万俟阳手中,淡淡道:“落落交给你,仔细帮忙。”然后,周身气息冷然转身走掉。
  我望着他俊朗的背影走过马路,转眼就要消失在街角,是以,我赶紧朝落落嘱咐,“落落,你跟着万俟阳去办手续,我有时间来看你。”
  “好的,姐,你不用担心,快去看看姐夫。”落落口中“姐夫”称呼依旧不变,她看一眼走掉的陆南山,回头对我笑着催促。
  这时,她怎么称呼陆南山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南山生气了,而我很少看到他面色那么冷淡,冷淡到好似披了一身的霜雪,将人从头冷到脚不遗寸许。
  “万俟阳,麻烦你照顾落落。”收拢委实凌乱的心思,我看一眼神色终于回归平静的万俟阳,不等他是否答应,便举步匆匆离去,朝着陆南山的背影追去……
  车上,陆南山一路低气压始终不曾甩我一眼,而我唇角动了几动,却依旧不知怎么跟他解释。不让落落随意叫他姐夫,这话题委实敏感,现在,我还真真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这种问题!
  心中着实矛盾,矛盾将陆南山的心不经意划破一道鲜红口子,但等我划破了,我才知道,自己心中密密麻麻似蛇咬,原来我和他一样难受!
  这种感觉……我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复杂的感觉?抬头望着陆南山冷峻的侧脸,顷刻间,我满心凌乱委实不知拿什么去缝补他的伤痕!
  ……
  一个时辰后,陆南山直接将我载到桃苑放下,一声不吭冷着脸面掉头,我倚在门口幽幽唤了声,“陆南山……”
  但那厮眼皮依旧不抬,直接发动车子,在一片弥漫的尾烟中不见踪影!
  这下,我扶着额头终于知道,自己将这头飞扬的小狮子撩拨的有多么火暴。以往,他那挺拔身躯隐藏的力量感从没似今日这般明显外漏过!
  日头逐渐偏移,秋风吹在身上稍微有点凉。我站在门口静静待了半响,才无奈摇头想要回屋。
  但脚步堪堪迈过门栏,翟少庭衬衣牛仔裤一身随意站我面前,他眸光一分不落盯着我,“和男朋友吵架了?”顿了顿又道:“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表情。”
  “什么表情?”我不妨他会忽然出现,眸光一闪惊愣片刻,遂,抬头淡淡问他。
  “失落,纠结,黯然,无奈,反正,不是清淡散漫,或是开怀愉悦。”翟少庭皱眉想了想,薄唇一启轻声道。
  “是么?”我抬眼打量他,半响不置可否。
  “是!”他平静看着我,眼中没有以往飞扬的笑意,认真道:“以前的你……就我见过的,从来没有这种表情!”
  “当初掂着石头打你时,难道我不曾失落黯然?”见他不复从前轻挑阳光的率性,我邪邪一笑,盯着他直言挑起曾经那段委实英勇的往事。
  “不曾!”翟少庭看我大喇喇提起往事,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半响,俊脸一红继续道:“当初,你漠然清冷,如果非要带点情绪,那时的你只是愤怒,其他……似如今这般复杂……我不曾见到!”
  我歪头盯着他半响,但翟少庭依旧一脸笃定。是以,我忽地一笑,眸光不觉向路口望去,但那里,除了偶尔走过的路人,早已不见陆南山委实俊拔的身影。
  之前被翟少庭纳入眼中的神色真真有那般复杂么?而这复杂从何时开始?
  心中一团乱麻搅在一起根根不分明,是以,我不再理翟少庭如海莫测望着我的目光,径自将他丢在门口转身回了屋。
  屋里,夕阳斜斜落进窗子,撒下一地斑驳。我懒懒躺在床上,脑中皆是陆南山那张冰雪般的玉颜。他、还在生气么?我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手中手机拿起又放下,终究犹豫半响后,我直接关机,蒙上被子倦怠睡去……
  

☆、情初衷

  
  陆南山一连几天没有出现晃在我面前,这让我一向淡泊的心思如水荡的波澜壮阔。
  我想着,今天便是他生日,要不我低个头去森林岛找他?这个念头恍然腾起,我便再也坐不住。
  是以,匆匆洗漱换了风衣出去,临到门口才堪堪记起,上次有给他说拿苍穹境的样本做礼物。既然今天是他生辰,那么,我便极为吝啬送他便好。虽然真真抵不过他的玉坠,但礼轻情意重,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懂得!
  于是,折回屋拿了苍穹境,我一路拐出小巷,将将想招手拦辆出租车,便见陆南山委实骚包的车子猛然停在脚边。
  “陆南山?”我愣了半响诧异出声。
  “上车!”几天不见,他白衫黑裤,一张美而不柔妖而不媚的脸依旧不咸不淡冷着。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直接忽略他委实沉郁的脸色,拉开车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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