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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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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半响,我从陆南山怀里爬起来,不想再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影响了心情,是以,我回头捏捏他光滑堪比暖玉的脸,弯唇一笑,“好好休息!明天见!”
我将将跳下床拿起包包,便被陆南山一把扯住,他满脸哀怨问我,“真要走?”
“不走让你狼性大发?”我侧首挑眉。
“呵呵!”他盯着我流风回雪一笑,笑的我心肝直颤。半响,我抬头看他嘴角依旧笑意深深,不禁倾身凑近他吻了吻,春风拂柳轻声道:“好了,落落一个人……乖!洗洗赶紧睡觉!”
“哦!”陆南山深深看我一眼,咧着嘴又笑了,笑的一脸风情!
我委实受不得他这眼底眉梢皆是光华婉转的笑意,赶紧转身离开……
直到我和落落简单洗刷睡下后,我仍想着,陆南山那张脸春花秋月一笑,便是我见过晨曦劈开万丈霞光的朝阳,也不及他三分的美!
……
☆、草枝头
翌日,国庆节。它既被称为黄金周,自有不可言说的道理。比如,今天天气委实好,头顶云淡风轻艳阳高照,周边街头菊花簇簇紧拥,人潮如织来去欢喜。
我坐在广场上,面前摆着一张桌子,周边嘈杂拥着一些人。如不是脚下层层叠叠堆着一些书,桌边俨然少了一杆写着占卜字样的白色旗子,我这黑衣白靴神态端严的模样恍然一瞧,倒真真有点像古时街头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而此时,不管我是不是像极了高深莫测的江湖术士,表面上,我得敛眉垂目落落大方签着桌上读者拿来的书!
陆南山本是和我一起来的,但这会不知去了哪里。身边就一个落落,一张小脸被太阳晒的红扑扑。她一边抬手抹着汗,一边将我身边越窜越紧的人群向外挡着。
我心头委实感激这个丫头,但撇一眼人群,又觉得无奈。今天这种境况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双手叉腰做一个泼妇,她也不能拳打脚踢当一回汉子。是以,我们抿着嘴角都得忍!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落落气书行老板不曾给我搭个高台,不曾前呼后拥给我找些帮手,她嘀嘀咕咕将书行老板咒了千遍。我一边手底运笔如飞做着签售,一边翘着唇角静静听着……
一直这样,我们堪堪忙到晚上六点,才喘吁吁抬起头呼出一口浊气……
我再见陆南山,他身边跟着一身玄色底衫的万俟雪。而万俟雪的神色,那是自我遇见他从不曾见过的表情!
我淡淡望过去,他们并肩站在路边,与我之间距离不过堪堪十步之遥,但万俟雪望着我的目光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那是一种复杂的,想拉近彼此的距离却始终无法拉近的目光!
我被他这种让人窒息的目光看着,不觉稍稍低了低头。顷刻,再抬头,便见郦凌波一身红衣妖艳挽着他。这、这像鬼一样的出没……我恍然想起曾经做的一个梦……但那个梦……是个身材火辣手执匕首的黑衣女子!
但、她们貌似有点像!这个念头一闪,我心中恍惚窜过一抹阴影。半响,我拧了拧眉,定定瞧着郦凌波和万俟雪,便准确捕捉到郦凌波眼中更甚从前的孤傲和挑衅!她委实精致的下巴又高高抬着,那神情,就好像别人都是脏污的泥,独她是天上璀璨的星!
我觉得我从小到大除了阎王,从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或许不止是我讨厌她,她也是讨厌我的,我们这是真真的相看两相厌!
是以,我心头厌恶,便也错开目光,斜眉扫了下眸光深邃的万俟雪,直接对陆南山淡淡道:“过来帮忙!”
“哦!”陆南山冲我一笑,笑容明媚风流。我将将想瞪他一眼,他便身姿倜傥走过来,笑呵呵和落落一起帮我将书收好。
这样,我便也撇着嘴不想再说什么。顿了顿,我揉着老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本想招呼陆南山和落落赶紧回去随便吃点东西睡觉,但不想,书行老板胖胖的身子一晃挡在眼前,“慕容小姐,此次事宜为表感谢,我在忶润酒楼定了包厢,我们一道过去可好?”
对于酒桌的应酬,我一向没有耐心也没有经验,是以,我本想摇头拒绝,但陆南山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微不可查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瞧他一眼,便知他的心思。一,他是不想让我得罪人。二,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吃的道理?浪费,那是罪过!
我看着陆南山这厮光芒流转的目光,无奈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珠圆玉润的书行老板微笑点头,“好,那就麻烦您破费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边请这边请……”书行老板眉开眼笑头点的恍若捣蒜的棒槌。
“我还有几个朋友……”顿了顿,我远远向万俟雪和郦凌波掠了一眼,回头对着书行老板花儿一样笑开。
“一起,一起……”他又躬身点头。
“谢谢!”
“不谢,不谢!”
我虽然不待见万俟雪和郦凌波,但此时,陆南山和落落都随我,如把他们两人丢在路边,我这心里委实说不过去,尤其陆南山和他们还是朋友!
是以,我回头示意陆南山这个熟客去拉皮条。落落在一旁瞧了,扯着我的袖子,眼睛放在头顶上直哼冷气。
陆南山撇我们一眼,好笑摇摇头,遂,步履如风似春日桃花过去喊人,我依旧慈眉善目扯着面皮和书行老板点头微笑言语随风……
于是,两个小时后,华灯初上,夜色迷离,书行老板酒过三巡后,终于乐呵呵打发了我们。
站在街上,我瞧着东家挺着啤酒肚消失在夜色里,回头看自己这一拨人,不觉有点感慨——是不是我和他们冥冥中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才如此不惧结果好坏一次次的碰见?
陆南山见我目光朦胧,走过来将我散开的衣领拢了拢,柔声道:“冷不冷?我们回去?”
“冷!”我点头。
“那回去?”
“好!”临走时,一直不曾说话的万俟雪倏然叫住我,“等等,慕容……”
“有事?”我顿了一下停步,但不曾回头。
“对不起!”半响,身后传来他低低润润的声音,如这掠过耳边的风,好听但带着一股涩然!
道歉?万俟雪会在此时和我道歉?难道下午陆南山和他说了什么?就算什么都没说,今日他瞧见我这棵狗尾巴草忽然跃上枝头,那心里定是千顷巨浪不太舒坦的!
是以,我蹙了蹙眉,回头看他,便见他一双眸子深深邃邃,似藏着万千心事。但我真真不曾想,他会在此时此刻与我道歉,尤其郦凌波还娇娇娆娆挽着他!
垂了垂眉,我心间不知什么滋味,但一句冷硬毫无温度的话已然脱口而出,“没什么对不起,好聚好散!”
“慕容……”万俟雪又低低唤了声,似秋日的落叶,虚虚浮浮带着无奈。
我淡淡瞧他一眼,想转身就走,却恍然看见郦凌波紧紧攥着的手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意!
陆南山似乎也瞧见了她的异样,不觉握紧我的手,眸光委实犀利撇她一眼,回头温和与我道:“好了,我们走吧!”
“嗯!”我点点头,侧首拉过落落径自离去……
身后,夹杂着偶尔的车鸣,郦凌波似乎和万俟雪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想听清楚!
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委实想揪掉万俟雪伪装的外衣,瞧瞧他真实的内在,但我们,都没有给彼此了解的时间,便已掐断了所有的缘分!
既然错过了,那便是曾经,而每一个曾经都不可能再回头!这一点,自我和阎王干架闹的天翻地覆起,我便着实明确知晓了!
如今,陆南山如一轮温度不灭的骄阳,落落柳姿花颜心如璞玉,他们围在我身边,一个唇角含笑,一个目光温和,我有这样的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
是以,人太贪心总是不好的,我有他们,我便知足,知足者常乐!
……
回到酒店后,陆南山窝在沙发上问我,“明天想去哪里玩?”
我想了想,回头问落落,“你这次来是想要去哪里?”她即是万俟阳带出来的,那肯定有具体的安排,虽然我们今晚惟独不曾见到他!
落落见我问她,撇撇嘴,歪在我身边轻声道:“谁知道他想去哪里,我只是打赌打输了,像个丫鬟跟着他走而已!”
“呵呵!”陆南山闻言忽然扬唇一笑,挑眉道:“原来我们顶顶牛叉的落落侠客还有被人制住的时候!呵呵!不容易啊!”
“姐夫……”落落幽怨撇一眼陆南山,眉角往下一落,便又开始一颤一颤尾音三折唤起姐夫。
她这一唤生生将我唤的汗毛直竖,却把陆南山唤的精神抖擞,眼睛弯弯如月牙儿眯起,“呵呵呵,莫高窟,月牙泉……”他姿态委实慵懒靠近我,抬头朝落落搔着下巴,“嗯!如果你们想去,我们明天就出发哦!”
“莫高窟?月牙泉?”落落一听,眼睛立马亮了。但我……虽然我也很想去看看千百年前乐尊和尚在河西走廊沙漠遇佛光而开凿的千佛洞,但我知,如果我们去了,万俟雪郦凌波那些人说不准也会去,如是这样,那还不如不去!
我着实,不想再看见郦凌波那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模样!我怕我会忍不住和落落一起将她四肢朝天捆住揍上一顿!那样,万俟雪英雄救美便会和我对上。落落自是不管天地,想揍便将他们一起揍了!
但我不行,他是陆南山的朋友,和我似是而非有过那么一段众所周知的私情,如果我因私情将他们齐齐打了,我这悍妇的名头恐是又要飘飘荡荡挂在老家的山头了!
我觉得不值,给李家婶那些人找乐子的事我着实不想做!是以,我低眉想了想,最终掐断落落的希冀,抬手给她头顶蒙上一块毛巾,遮住她委实发亮的眼睛,软语和她道:“落落,下次,下次我们再去好不好?这次,这次乌鸦蟑螂太多了,我忍不住想要踩死,踩死了就会自损,所以,我们下次去好不好?”
“呵呵!”陆南山听着我的话,又一次乐不可支笑了。落落虽然很想去,但这丫头心思敏捷,她的脑子不用转个弯,便知我的顾虑。是以,她嘟着嘴,气哼哼将毛巾从头上拿下,毫不留情捂到我的脸上……
“呵呵……哈哈……”陆南山看我们姐妹闹在一起,在旁边笑的好不得意!
……
☆、双双降
回到北地,从秋到冬过去月余,转眼,已然进入寒冬腊月。我不曾细想这个冬是怎么过的,但街上横幅字画标语对联皆处处透着喜庆!
我去了一趟森林岛,回来时,心情与这街上委实喜庆的氛围截然相反!
当然,我和陆南山并不曾吵架,两人依旧缠蜜如初。但我气闷,这都要过年了,聂小凡和荀鹏飞这千里之外两个家伙如跗骨之蛆缠的让人厌烦!
是以,前些天,妈妈淡定告诉我,说小姨和聂小凡过年回家省亲,顺便来北地逛上一逛。老的和妈妈家常闲谈亲密会晤,小的和我衣带当风姐弟相亲!
我委实受够了小姨那种做派,但有妈妈这层关系挡在那里,我却什么都不能说!
聂小凡……想起他,我有多少年没见到了?蹙眉想了想,着实记不清!但我却清楚知道他跟我告白时的羞涩和拉我下海做传销的狠厉!
这样一个人,不管他现在镶着菩萨心肠,还是恶鬼相随依旧如斯,我都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然则,我今日心烦,两道眉毛紧紧纠在一起,除了聂小凡这件事,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荀鹏飞!
说起他,我只想笑,是气笑的!他今天竟然深情款款告诉我,说他已经坐上了来北地的车,晚上凌晨会到,叫我准时去接他……
以前,他经常会先斩后奏跟我说些事,但我气归气,却不曾似今日这般有股想要宰了他的冲动!
而且,这些事,委实有点敏感,敏感到我不敢告诉陆南山,如是告诉他,陆南山这厮说不准真真会扛着他家菜刀直奔车站……
是以,我一路满心愤懑回到桃苑,便见廖妃蓝色羽绒服媚笑十足堵在我的门边,“去哪了?”她问。
“森林岛。”我瞟她一眼径自回屋。
廖妃随即跟上来,声音娇翠如黄莺,“哦呵呵呵,森林岛啊……”停了停,她委实兴奋又问,“去见陆南山?”
我又瞟她一眼,大方承认点头,“是!”
“快快快,快跟我说说,你们两个有没有那个……嗯……就是那个?什么时候结婚?啊?”她闪在我身前,一双邪魅的眼中皆是八卦的星芒。
“廖妃!”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停步黑着脸瞪她,“你好意思问我一个白花花的姑娘那种事?嗯?那种事!”
“呃?”她一愣,继而撇撇嘴又道:“很正常啊!婚前……”
“闭嘴!”我沉声打断她,闭了闭眼,努力压住心中一拱一拱好似冒着黑烟将要蓬勃而出的怒火。遂,竖着柳眉转身,直接将她推出门去……
“萱……”廖妃的声音依旧隔着门缝传进来,似乎还有什么“这有什么害羞的?老娘当时……”怎样的话……
我摇摇头,揉着疲倦的眉眼,直接忽略她委实狂放的话语。顿了顿,走到床边,随手脱掉外衣,深深出了一口气,便趴在床上蒙着被子歪头睡了过去——晚上,我还得拖着这把老骨头去接荀鹏飞!
……
这一觉,我睡的并不安稳,脑中好像奔奔跳跳窜过一万只草泥马,再次月上中天醒来时,我只觉头痛欲裂心神恍惚!
看来,就算我魔高一尺,还有荀鹏飞和聂小凡这两个人道高一丈!
是以,我忍着心头的烦乱,皱着眉头起床,简单洗刷后,我套了件米色的风衣,临出门时,在厨房摸了两个包子随意啃了。遂,到街上,直接打了车直奔车站……
这是继上次接落落我又一次到车站,但上次,有陆南山陪着,我心中既恼又喜。而这次,我深更半夜一个人独往,虽然街上霓虹灯闪夜半笙歌,但我心中却始终压着一股怒火,而这怒火在看见白白秀秀的荀鹏飞时,我差点扑上去给他一拳……
但是,我堪堪忍住了,我不想在车站被当成暴力份子送去警局!是以,我拍拍自己的脸,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走到早已等在路边的荀鹏飞面前轻声道:“等很久了?”
“还好!”荀鹏飞回头对我一笑,灰色的大衣在晕黄的路灯下显得斑驳。
我仔细看他,见他十年来,五官并不曾有太多变化,依旧长眉细眼轮廓清秀。只是眼底少了当初的羞涩,让人恍然瞧去,竟觉身姿挺拔犹如玉树!
但,不管他生的多么天姿俊雅,依旧覆盖不了陆南山那厮在我心里枝头桃花般的身影!
是以,我默默瞧他片刻,见他向我靠近两步,眼中神色委实热切,我心头一跳,赶紧收回目光,低头与他道:“路上很累吧?我们先回去?”
“萱……”他直接无视我的问题,抬手便要握住我的手,我瞳孔一缩,好像见了老鼠一样跳开。顿了顿,再抬头看他,淡淡道:“很晚了,我们先回去!”
荀鹏飞似乎很奇怪我的反应,半响,他眼中热切退去,垂着头低低应了声,“好!”
我装作没看见他的反应,走到一边去叫车。荀鹏飞静静跟了上来,直到我们坐上车,回到天鹅湖小镇,我犹犹豫豫把他安排在一家酒店住下!
委实,他的事我不敢告诉陆南山,更不敢三更半夜带他回家,我怕爸爸又会拿着鞭子满院子追着我抽!毕竟,早些年,我不读书那会,爸爸一顿鞭子让我至今刻骨铭心!
再说,我和陆南山的关系已经明朗,家里也欣然同意,只差陆南山的父母提着礼单来下聘。而此时,我若莫名其妙带着荀鹏飞回家,我不外乎水性杨花挨爸爸一顿鞭子!
是以,按同学之谊我将他置在酒店,最后临走时,我歉意笑笑,“早点休息,我明天来找你好好谈谈!”
荀鹏飞自我躲开他的触碰,并将他安排在酒店起,便双目黯然一直甚少说话。他这反应……我从不排除他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不然,从始至终,他怎会心思那般通透,看着我的起落漂浮选择性的让我做他梦中媳妇?
但,他是聪明人没错,也不见得别人都是傻子!是以,我嘴边呲着舒漫的笑,心如磐石将他丢在酒店便径自回了家!
然而这一夜,注定我不能安然度过!我将将回到家,腕间手表的指针齐齐指向凌晨,我累得连澡都没洗,直接扒了衣服睡觉,便又被聂小凡的电话吵醒……
他说:“我明天来北地看你!”
我慵懒应了一声,“哦!”
“和妈妈一起。”他又道。
“哦!”我还是淡淡点头。
“……你……”电话里,聂小凡一如往昔板板正的声音终于有了一点波动,“你很累?”
累吗?委实累!不止是身体的累,还有心累!我真真觉得,这几天被他们几人搅得心疲力竭!
是以,我默了默,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着实想跟他实话实说,叫他们行行好就此放过我,以后,我们大家都安生。但此时,我累得连说这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闷着声音淡淡应他,“还好!”
“那、累的话,早点休息!”
“好!”我又点头!
“嗯,拜!”他道。
“拜!”
挂了电话,我似乎觉得如今的聂小凡哪里变了,变得比之前更加沉默更加温淡。以前,他……那真真是个委实严谨而又肃穆的人!
如今……
我摇了摇头放下电话,侧首看一眼窗外散着淡淡清华的月色,闭上眼睛不再想他睡去!
☆、断他想
第二天不过堪堪中午,小姨和聂小凡便整装来袭!他们跨进桃苑时,我才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从床上爬起……
眼睛有点翘,头还有点疼,只因昨晚一直迷迷糊糊睡的不踏实,我直到晨曦将出,才沉沉将心压在一处安稳睡了过去!
是以这会,如不是爸爸妈妈招呼小姨和聂小凡的声音委实大,我估摸着自己定能睡到晚上!
但现在,我想睡也睡不成,妈妈在招呼小姨之余,竟然破天荒嗓门奇大朝我喊着,“萱,你小姨来了,快起来……”随之还有小葡萄甜糯糯的唤声,“萱萱,萱萱……起床……起床……”
我抬头向窗外撇了一眼,扯着被子皱皱眉——小姨来了又怎样了?说实话,我这姑娘委实记仇,于小姨这个人,我是真真没有丁点儿的好感!
但,爸爸这桃苑名字起的雅,我住的长了,多多少少沾了一点雅气!是以,我不想让小姨再挑着我的毛病津津乐道,因而便也忍着瞌睡起身梳洗……
于是,一个小时后,爸爸因家里杀鸡买鸭招呼小姨太过麻烦,便大袖一挥带着众人直奔外面。因而我再见聂小凡是在一家饭店的餐桌上。他坐在一边手执酒杯,垂眉敛目间,好似经了风雪,带着一股淡淡的沉寂。
我除了开始见他和小姨礼貌问候一句后,便径自埋头吃饭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曾说!
委实,我还是无法忘记,我们从小一起摸鱼打滚长大,他在拉我做传销时,是以何种心境做的决定?
当然,这顿饭不管我吃的心里多么变迁疏淡,总有人不知所谓对着我猛掀眼皮……
比如廖妃,她挑着眼角,目光左右在我和聂小凡身上扫了n次后,低头挤眉弄眼与我道,“萱,一个比一个帅哦!嗯,这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可是,萱,你什么时候成的仙?我怎么不知?”
然后,我凉凉撇她一眼,直接抿着唇在桌底踩了一脚,遂,廖妃瞬间呲着牙嗷嗷嗷的低叫……
转眼,我便见小姨翘着一双细长的眉,目中神情难辨看着我,说:“萱,你怎地还是这般瘦?你妈不给你饭吃么?”她说着撇了妈妈一眼,而妈妈自是不置一词,可我看着小姨连连向我投来的目光,心中一警,便不知怎么,忽然想到瘦的女人不好生养!
是以,我眉头不觉间一跳,赶紧抬头看向小姨,果然见她红唇蠕动似是要说什么……
一看这个情况,我立马嘴角一扯,干干一笑,道:“吃,吃,吃很多!”我词不达意说了几个字,便见聂小凡抬头看我,然后,我掠过目光又呵呵一笑,再次道:“吃,吃,大家一起吃……”
廖妃自是知道我能吃,但我此时笑容委实古怪,脸上恍若染了多种油彩变得多姿,她不由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就连爸爸妈妈一贯严谨的脸上都带着浅淡的笑意!
我拧拧眉,不再理大家,低头又一次吃吃吃!还好,我旁边有个小葡萄和我一样吃货!
于是,随着小姨和妈妈细碎将万俟祖宗八辈都聊了一遍,这顿洗尘宴便在我风卷残云的吃喝下彻底结束。
而这期间,聂小凡自从初见叫了我一声,“萱姐。”后,一顿饭吃的比我还要沉默。是以,这样的他,少了从前喋喋不休的板正与严谨。一时间竟让我觉得,与他一起,不同翟少庭的火热,不同荀鹏飞的无力,说起来,似乎有点像我和万俟雪的相处,从头到尾安静寡言,但却不凌厉,不飞扬,带着淡淡的温和!
这样的他让我有一瞬的感慨!但后来临回家时,爸爸竟让我带着他出去逛逛,说是领略一下北地的风光。我不知爸爸这般安排是何种意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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