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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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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皆在阎王这个煞星走后,也都惶惶恐恐溜了。我和陆南山是彻底被阎王揍得没了力气。是以,我们各自缓了半响才从地上堪堪不稳的站起。凝着眉目,我斜首瞧向窗外,盯着阎王的办公室,眸中幽光微浮,“你这般想将我踏入尘埃,但总有一天,我定会破而后立!”
  陆南山瞧我面色不善,扶着老腰颤巍巍走到我面前,他皱了一张恍若秋菊般的脸将我望着,“白骨精,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了?我低头瞧了下自己破如丝绦的衣服,衣服下隐隐现着些阡陌纵横的伤……如是这般,我伤的体无完肤!
  是以,我凉了脸面心下冷笑,阎王这次倒真真是下足了工夫。偷东西?给我冠上如此由头,怎能不揍个痛快?
  “白骨精?”陆南山见我不语,难免又一次担忧问道。
  “我没事,不担心。”我想到这次与阎王的梁子不觉加了陆南山替我受刑,心下不由愧疚,“对不起,陆南山!”
  “说什么了?”陆南山见我目光复杂瞧着他的伤,无所谓笑笑,“白骨精,以后别这么倔了,你要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低头理理狼狈的衣衫,遂,扶了我找个凳子坐下。
  我自是知道,但遇着阎王那张讨厌的脸,我这心里的火气委实一拱一拱抖的厉害。
  “白骨精你听见我说的没?”他自顾找了张椅子坐下,目光专注将我盯着,“以后……好好保护自己!嗯?”
  我静静看他一眼,倒是真真听见了,真真知晓他的担忧。于是,我垂下目光答得十分干脆,“听见了,可是陆南山,我不是好汉,我是个没种的。”我想,我和阎王的这场战争如果重来,我还是会桀骜和他两军对上,哪怕是像如今这般输的极为惨烈!
  “白骨精……”陆南山不妨我会如此回答,瞬间气的抽了嘴角,遂而他又抿着唇道:“白骨精,你这样下去还会挨打的。”
  “陆南山,不担心。”我垂目拉过他伤痕累累的手臂,满目愧疚,“疼不疼?”
  “不疼!”他见我敛去一身毛刺,破天荒头一遭柔和对他,不觉怔了下,遂,眸色温软与我道:“傻瓜,你我谁跟谁了?”
  我听了,俏皮一笑,“好,以后阎王再若揍我,你直接替我上?”
  “好。”
  “真的?”
  “真的。”
  “……”
  经过这些事,我终于知道,我的日子从不会平铺直叙。比如这次,经过我和阎王这么一出舞刀弄棒声色并茂的戏,我慕容萱的名头直接是哗哗哗的往上飙。
  然而飙到什么程度了?如果说之前我慕容萱的名头只显赫在周边的十里八乡,那么这会,无数个重峦叠嶂的山头上,皆盛况空前漫着我恶名昭彰的名字——那什么山?那什么村?那什么学校有个那什么的慕容萱!当然,这“那什么”只含贬义,不含褒奖。
  我时不时听上几句陆南山从各个渠道得来的小道消息,然而这消息还是他小心翼翼扬长避短稍加润色过的翻版!
  当然,遇上这样的事,说不郁闷不悲凉那是假的,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年华初开的小姑娘。
  ……
  很久之后,当我坐在某个山头时,突然悟得,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似李家婶那般嘴皮子犹为厉害的人。舆论这东西,就像渗了毒的雨,落在身上,绝对比平时更冷更疼!
  于是,这一夜间我红遍大山小道的事让我的性子变得亦发安静。陆南山常闲闲坐在我面前,吊儿郎当挑着一双桃花眼将我调笑,“野猴子变成淑女了,不容易哦!”
  其实,如果是以前,我定会挂上一脸亲切的笑慢悠悠走过去,再对着他的脑袋一巴掌拍下去。可是现在,我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冒着一股力不从心的倦怠感。是以,我懒懒趴在桌上,于他的调笑恍若未闻。
  ……
  历经阎王雷厉风行的小偷事件后,我一直被“贼”这个火热的烙印压在胸口悒郁难舒。后来几番折腾,终于让我得到一个真相。然则,这个滑稽的真相生生让我抖着一身的寒意想将面前这个人给一爪子灭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北风呼呼吹雪花簌簌飘的黄昏,我将将收了书包从座位上站起,不想,一个瘦瘦的小白脸踌踌躇躇羞羞怯怯来到我面前,结结巴巴与我道:“慕、慕容萱,对,对不起,那,那,那本诗经我、我以为是你的……打、打扫卫生时,我、我在你的课桌下捡到的,所、所以……我、我……”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如是再不懂,那我便可以直接跳河里自裁了!
  于是,望着他,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将狂魔乱舞的心绪堪堪压住。然后,不疾不徐接着道:“所以,你就顺手放到我的课桌里了?”
  “是、是的!”
  我看着面前这个和我一样瘦小单薄的男生,眉峰一跳又一跳,嘴角一抽又一抽。我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但我终究放过他,没有似狼一样扑上去咬死他。因为,陆南山说我现在是个淑女!
  是以,小偷事件的真相就这般惨不忍睹的剖开。事情很简单的发生了,却以很严肃的结局收尾。所以有些时候要发生一件事,它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一个契机!
  虽然我是被冤了个要死,但需要承受结局承认错误的只能是我。阎王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始终是对的,就算他错了,他也是对的,
  只因他是勤勤勉勉培育小花朵的老花朵!
  后来,这没过几天,我又病了,不是痛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而是多年的小毛病哗啦啦聚在一起,便成了这副着实难以承受的大毛病……
  全身发热发痛,头晕,眼花,心窒!时不时的吐几口,几天折腾下来,我这孱弱的半条命也快没了……
  伴随着妈妈习以为常的冷淡,爷爷奶奶忧心却无能为力的沉默,我常会忍不住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活着?”
  晚上放学时,陆南山来瞧我,他一身米色的羽绒服干净整洁,衬得一张精致的面容越发容光焕彩。
  屋子里,他挑着一双桃色潋滟的眼踢掉鞋子,遂,不客气跳上我的炕头,拉过我暖融融的红绸被子往身上一裹,勾着水嫩的红唇嗓音低润,“老子咋就不生病了?老子要是生一回病,这么舒服的被窝,老子也窝他个十天八天。”他往窗边舒舒服服一靠,我侧目睇他,那神色委实享受。
  实不想踹他,但他这副模样总能勾起我体内极为暴动的因子。是以,我忍不住施施然抬起脚,施施然对着他毫不客气踹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淑女,淑女一点!”陆南山不妨我踢他,登时连被带人倒在一边。
  我云淡风轻扯过被子的一角,凉凉与他道:“鬼吼鬼叫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非礼你了。”
  “非礼?就你?白骨精你别搞笑。”陆南山拢了被子坐起,端着风流的轮廓,目光似雷达在我干瘪瘪的小身板上扫来扫去……
  我瞧他这副德行,顿时怒了,火气顷刻蹭蹭窜到头顶,“陆南山,你再说……”我冷不丁拿了枕头朝他脸上扔去,他抬头一笑侧身躲了。
  我拖着软软的身子倚在一角幽幽看他,“陆南山?”
  “嗯?”
  “想睡吗?”
  “想。”
  “那等我死的时候我定拿你当垫背的。”我阴阴瞧着他笑了。
  “嗯?”他坐直身子扬眉看我,皎皎如月的面上带着浓浓的深思,半响,他道:“白骨精,你、你这是想跟老子生不同时死同衾?这个……我得好好想想……”
  我从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家伙,于是,我看着他勾了唇角,笑眯眯与他道:“陆南山你过来点。”
  他听了,挑了挑眉,警惕望着我,“干嘛?”
  “你再胡说我把你嘴巴封上”我挑着黑漆漆的眸阴险一笑。
  陆南山瞧了,缩着脖子当下便离我远了些,“看看,看看,白骨精,你要知道淑女二字怎么……”
  他望着我,一个‘写”字还没呲出牙缝,我便一个鸳鸯无敌连环腿瞬时踢了过去……
  但这次踢过去,他早有防备,我不但没踢到人,还得不偿失将自己放倒了。于是,在陆南山哈哈哈的笑声中,我扯着被子爬起身大吼:“陆南山?”
  “嗯?”
  “听我口令。”
  “嗯?”
  “下去,左转,出去,关门,谢谢!”我绵软无力又倒回被窝。
  “好,下去,左转,出去,关门,不谢!”陆南山扮着鬼脸走了,临走时告诉我,说邬老师被解聘了,理由很简单,上头的意思是家里学校两头顾着伤身体。为体现上头的豁达与体贴,让邬老师暂时待命在家休息。
  是以,我终于得到了不安很久的结果——阎王,阎王那个混蛋终于下手了!
  邬老师,那个将我举在手心宠着的老师,就这般被阎王一招阴过来,结束他风雨兼程二十年的教师生涯么?我便再也难以看见他精壮矮小的身影站在讲台上层次通达的讲课么?
  昏暗的屋子里,我窝在被中抬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渗出,着实泛滥的难以收拾——阎王,那个阴鸷狠辣的混蛋!
  ……
  这个冬夜无甚虫鸣,窗外月色幽寂,我颓废盯着屋顶,心里清明不复,连仅有的三分脾性也被这些日子以来乱七八糟的事磨得七零八落!
  浑身更是似石磨碾过般的疼,心头也搁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我多么想对着自己云淡风轻说上一句:“嗨,慕容萱,忍忍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收放自如的力度还是没有修炼到家!
  是以,心里若虫子细细密密啃着般难受,而我只能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滚去滚来……
  这般刻骨铭心的记忆呵!这生死不能的痛苦呵!我经历了多少?亘古还今,委实数不清了!
  不知这样难受了多久,我起身探头看着妈妈屋里寂灭的灯,黯然垂下眉睫——自己的痛,永远没有人能够代替,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家人!
  愣愣眨着眼睛,我带着郁闷难受疏淡各种情绪躺下起来起来躺下,不知不觉中,胸中一把邪火委实烧得旺了。是以,我拧开灯,赤着脚跳到地上,从桌边的抽屉里翻出一包安眠补脑的药。撕开包装,我倒出很多颗绿色的软体胶囊,随着地上一道寂寥的影子慢慢移动,我就着桌上的一杯冷水,全部将他们吃了下去……
  我想着,这般多吃上几颗,我定会安然的睡到天亮。我的事,邬老师的事,暂时便不用想了。于是,我这般一联想,便将自己生生联想到了医院里……
  

☆、不料想

  这一觉睡的委实有点沉,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便见一道白色的影子拿了银光烁烁的针头狠戳我的手臂。随之,手上细密的疼痛使我顿时一个激灵,我想也不想便扭着老腰使了个鱼跃龙门的姿势。不料,我这鱼跃龙门的姿势将将使到一半,眼前便是一阵金星乱舞。是以,我又软软跌回床上……
  “萱萱,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耳边一道嘶哑的声音亟亟传来,我顿下揉着额头的手,寻了声音的来源瞧去。入目,只见叔叔衣着邋遢面容疲惫坐于我床前,“你这丫头,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这么做?”叔叔将我小心翼翼扶起,望着我的目光略带了点责怪。
  而我从不曾见叔叔用这种目光瞧人,是以,我望着眼前异样的叔叔和陌生的房间,脑子好似一团黏黏的浆糊。当下,我还没来得急理清这到底是哪里?我这般躺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便讶然瞧见妈妈头发微乱坐在一边抹着眼泪……
  这、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妈妈这副模样,让我心里着实惊了一把。一直以来,我鲜少在她身上看过除了淡漠以外的其他表情。但今天,这都是怎么了?还有叔叔那句什么想不开的话?我不是吃了药睡在家里么?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扭过头,我目光四下飘着,心里又是一番斟酌。然则,我如是斟酌了半响仍不得因由。是以,我转头看着妈妈,干裂的双唇一启,将肚里的疑问全数丢出,“妈妈,这是哪里?”
  “县医院。”妈妈红着一双眼睛轻轻将我垂在眉睫的发丝拢到耳后,那敛去僧佛淡定的模样又一次生生将我怔住。这自小到大,我破天荒一连两次瞧见妈妈这种既怜又爱的神情。
  是以,我愣愣眨着眼睛半响无语。叔叔见我如此,摸着我的头回身拿杯水递于我,遂,瞧着我的神色着实肃穆,“萱萱,你爸爸不在,以后有什么事跟叔叔说,要听话,以后别再这么做了。”
  问题是,我到底做了什么?皆让妈妈和叔叔这么凌乱不堪?我轻轻动着眼帘,脑中依旧一片模糊!
  “现在这些娃,小小年纪,心思咋都这般重了?有事没事老想着自杀?哎!世道变了!”我将将垂了眉目躺在床上将悟不悟,就听一道略感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
  自杀?这个词让人听着委实恐怖!恐怖到让我一直模糊的灵台如风撩过云雾瞬间一阵清明。自杀?这人莫不是说我?
  我的眉头不觉突突跳着,想将“自杀”这个忽然跃出让我生生抖了一把的念头堪堪压下去。不妨,之前那个让我心底群魔乱舞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小姑娘,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是以,我抬眉侧目瞧去,只见是个穿着白大褂捏了个本本的医生。他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额头,那满目喟叹的表情真真让我确定自己那忽然一跃的念头——我着实自杀了!
  这个认知不觉让我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生出一股寒意,我自杀了么?真的自杀了么?那我到底是怎么自杀的?我目瞪口呆想着个中因由……
  模糊的记忆层层刷过,最后停在我多吃了几颗安神药的断面上……于是,我这就自杀了?再于是,我这就光荣的躺到这里了?唔!我的上帝,这玩笑开得着实有点大了!
  是以,我想着荒唐的自杀事件,四肢僵硬躺在床上,满目哀凉盯着屋顶——这人倒霉了喝个水都能呛死!
  许是我定定躺着的表情太过幽怨苍白,医生蹙着眉又问了我一遍,“小姑娘,你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听了,又定定转着眼珠,定定摇着头,偏,满脸木讷一声不吭。叔叔盯着我瞧了会,回头不甚放心向那医生询问:“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那医生撇我一眼,遂,垂目打开手中的本子在上面奋笔疾书,道:“原本只是先天性营养不良抵抗能力太差,只是你们给她乱吃药,伤了脾胃害了根本。以后注意些,别再乱吃药,再好的药也有三分毒性,先留院观察几天吧。”
  听了医生的话,叔叔神色复杂,妈妈默默垂泪。我也低头默了,村里那巴掌大点的地儿,对着那些个庸医,我能活到如今,算是不容易了!
  后来,妈妈把我这般这般那般那般混到医院的事儿告诉了爸爸,常年不归的爸爸终于千里迢迢赶来把我见了一面。初见我,他脱口便道:“你这脾性随了谁?尽整些让人揪心的事。”
  我瞧着高大威武历经岁月的他讪讪笑了,有时我也不由想着,自己这惹事捣蛋的脾性到底是随了谁?随妈妈?我自是没她那云淡风轻万事不在眼中的定力。随爸爸?我一向不曾理性广博。
  但都说生个女儿肖父,生个儿子肖母,然我这谁都不肖的脾性,还真真是让人想不通透。
  ……
  爸爸这次回来,却也是只在医院短短逗留了几天,他把我健全送回家后,便又匆匆离开去忙家人的生计。
  而我回到家,便满面菜色把学业给搁下了。只因医生临走时铁口直断告诉我们,“这小姑娘飘飘欲仙的体制需要静养,不宜再有什么劳心劳力的巨大动作。”
  我听了,直觉言外之意是——叫我不要到处乱跑,不要与人打架,更不要再乱吃各种药物,在家圈养个一年半载最为合适。
  因以,爸爸走之前,便遵从了医嘱让我休学。而这个决定让我当下便想到,如果阎王得了我这个不怎么美好的消息,他定是彻彻夜夜极为兴奋的美好了一次!
  因着我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山里的女孩始终偏颇了平等这个理念。是以,我读不读书也无甚重要。爷爷奶奶瞧我这般弱不禁风,于是这样说:“天命有所违,有所不违,女子有没有才德,身体安康最为重要。”
  陆南山来瞧我,也是满目磋叹,“白骨精,你这衣袖一挥,好个登仙的状态。可是,这以后没你跟我挣第一,我这心里着实不舒坦。”于是,我双目清冽将他踹走。
  而于我这一系列的遭遇,有人翻着白眼不屑,也有人扼腕叹息。爸爸后来不知从哪里听了些闲言,打电话跟我表了这么层意思,他说:“以后等你身体好点了再接着读。”
  毕竟,偌大的一个慕容家族能出我这么一个基因优良的娃娃还是不容易的。是以,他们自小对我这聪慧的脑袋倒还真真是寄予了厚望。但我着实不知,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有些东西终将会按着宿命的轨迹一路行去,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于是,随着日子如行云流水般带过,我那点薄弱的求知欲已是越来越模糊。如果我早知一本本垫在脚下的书才是通往未来的康庄大道,那么,我定会似个匪婆抢了陆南山老祖宗留下的所有珍本垫在自己脚下。但是,十几岁的我着实不晓得还有这么一层道理!
  ……
  经过“自杀”这档子事,我窝在家里,着实闲散做了一只乌龟。后来时隔不久,我又从找奶奶闲嗑的李家婶那里道听途说了这样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可谓是又一次让我领略了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的节奏是多么的震撼人心。
  那是一个明朗的下午,通透的阳光漫下,惹得我阵阵犯懒。窝在榻上,我神色慵懒听着李家婶和奶奶细碎的交谈……
  李家婶:“喔呵呵呵,他慕容婶啊,你说你家慕容丫头这是犯太岁了还是惹煞神了?喔呵呵呵,这娃可怜地!”
  奶奶:“嗯,萱啊自小多灾多病,也不知犯到了什么。”
  李家婶:“喔呵呵呵,他慕容婶啊,你说那个王老师咋就那么狠了?这对着个小娃娃他咋就下得去手?哎!他以为背后撑着一个把住教育局大门不放的老丈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哎!那作死的学校怎么会有这种作死的老师?哎!真该找个有门面的人把他给踢了,喔呵呵呵……”
  奶奶:“他李家婶说的极是,你看他把我们家萱啊折腾的,就那黑心肝的人也能当老师?真是他娘的丢了老祖宗的脸哟!”
  李家婶:“喔呵呵呵,他慕容婶啊,你说慕容丫头这娃小小年纪,咋就这么想不开了?被王老师整上了也不跟大人说,干嘛寻死觅活搞自杀了?喔呵呵呵,还好还好,你家俩英俊魁梧的儿子把这依势欺人的王八蛋给揍了一顿。哎!不过,他慕容婶啊,我还是觉得这娃的命真是苦呐……”
  “是苦!这娃小时虽然经常给他爸拿鞭子抽,但抽着抽着便抽懂事了。在学校那也是极好极好的一根苗子,自小学习成绩那就不说了。可不曾想,上了初中竟遇上那么一个可恶的老师,看把这娃冤屈的,听说那老师抽她就跟古时候的酷吏抽犯人似的……哎,可怜的娃!”
  李家婶:“喔呵呵呵,就是就是,你家那俩儿子这人打的对,这气出的好啊,喔呵呵呵……”
  奶奶:“那种人是该教训一下。”
  李家婶:“喔呵呵呵,他慕容婶啊,听说有人把王老师虐学生自杀事件捅到教育局去了?是不是你家儿子告的状?还有啊,他慕容婶,你说,这次他那老丈人会不会和他一起倒台?也真是,那种人不知贪了多少学生娃的福利,奶奶个熊,早该他娘的倒台了,喔呵呵呵……”
  奶奶:“他李家婶啊,这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还是别乱说的好。”
  李家婶:“喔呵呵呵,我可没乱说,早听姐妹们说那王老师已经被罚停止教学思过一年。他那老丈人自此闭门谢客,谁都没得上个消息。反正只要头上稍稍挂着个官帽,那里头的弯弯道道可多了,咱们这些平民是钻不透的,喔呵呵呵……”
  奶奶:“他李家婶啊,你这话可当真?”
  李家婶:“喔呵呵呵,自然当真,比真金白银还真!”
  “……”
  我窝在榻上,通过这颠三倒四的对话,敏锐揪出几个重要的事件。一,我“自杀”的事情洗白了。二,爸爸和叔叔将阎王给揍了。三,阎王这颗坑害我无数次的毒瘤终于倒台了!
  我本悻悻眯着眼睛,听了这些,面色瞬间抖擞的恍若一朵初开的夏荷。是以,我望着李家婶一张一翕的嘴,从没觉得如此亲切。看她和奶奶还在絮絮叨叨的聊着,我弯唇一笑,赶紧撇过她曾将我当豆子一样咀嚼的往事,下榻给她殷殷切切倒了一杯热茶,算是以励她无形中给我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榻上,我瞧着李家婶,不得不叹服他们这种人存在的各种功用!当然,有些事我们无力去改变,只能任其往下发展!
  ……
  雪落于黧黑的道路,这个冬天不知不觉远去。我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真真地养成了陆南山口中的深闺小姐。
  这日年关,院外头,鸡鸣狗叫人声鼎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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