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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难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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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萱实在想不通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心中憋闷得很,只草草吃了两口。席上只听得周氏和何氏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林氏插话的份。
吃过早饭,武宁侯又到衙门里去了,众人各自回房。出了枕霞堂,玉萱皱眉问道:“姨娘,昨晚你与父侯可出什么事儿了么?”
林氏是个糊涂的,哪看得出脸色,道:“哪有什么事,怎么了?”
玉萱见她不像假装,心中更觉狐疑,却只摇摇头,“没事,姨娘好好休息,玉萱告退了。”
林氏点头,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母女俩各自回房。
这顿饭吃得玉萱好不难受,她处心积虑帮林氏得到了侍寝的机会,怎么还是功亏一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床事这一个原因了。心想要不要讨个什么图来给林氏学学,想到这,两辈子的老脸也有些泛红,哪有女儿教娘亲这个的。
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有谁能猜的透?
第二十二章
这一顿饭,可吃得周氏满心舒畅,苏嬷嬷趁势讨好,道:“我就说么,小鬼能玩出什么大阵?三房不管使什么手段,终究是成不了气候的。”
周氏唇角含笑,“你这老货,谁准你乱嚼舌头的?”
苏嬷嬷咧开了嘴,“太太恕罪!老奴说的可都是心里话,在太太这尊真神面前,什么妖魔鬼怪都遁形不得,何况那三姨娘,愚昧蠢笨,只有满屋子的穷亲戚。”
周氏知她口里说的是谁,又问道:“她嫂子回了话没有?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苏嬷嬷道:“老奴正想回太太呢!昨儿晚上她就来回了,只是太太正跟侯爷说话,没得空——事儿已经成了!”
周氏双目一亮,满眼笑意,“我说呢,这差事,办得实在及时,该好好赏她才是。”说到这,微一沉吟,道:“告诉她,她家龙哥儿的事儿,只叫她放在心里就是了。”
“是。”
白日里,日头太毒,各人无事可做,玉萱只和绿萼在房里闲话。她为人颇具耐心毅力,每日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字,这些日来,越写越好,已颇具神韵。
一转眼,又至傍晚。不出玉萱所料,周氏那边吩咐了,侯爷朝务繁忙,依旧是各房吃各房的。玉萱只草草洗漱了下,往林氏那边用膳。
玉萱进了屋,见林氏神情恍惚,有些呆呆的。她这半年已习惯了孤清冷落,想起昨夜温纯,竟如做梦一般。可这温纯又转瞬即逝,于她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玉萱心中暗叹,却也没说什么。林氏没有胃口,只简单喝了碗赤豆粥。忽听门外婆子进来禀报,大太太刚刚遣人吩咐,明儿府里要来贵客,哥儿姐儿丫头们一缕不许到上园行走。
玉萱一奇,道:“明儿要来的是什么人?”
林氏也不知道,便又问那婆子。婆子道:“到没说是什么人。”
玉萱“哦”了一声,吩咐那婆子退下。她只是一时好奇,事不关己,也并没多想。
晚上的时候,武宁侯用过饭,便留在芷萝苑过夜。周氏与他夫妻久别,道不尽的缱绻缠绵。她披散了头发,正为丈夫松着肩膀,武宁侯忽然按住她的手,道:“明日靖王世子来访,你可有了算计?”
周氏早在上个月就与靖王妃通了气,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含笑道:“侯爷瞧着怎么样?”
武宁侯点头道:“若说这个萧二郎,我此次回京,也与他同行了数月。才貌品行,俱是上佳。何况我与靖王素来交好,他若来向玉娆提亲,到也不是不可。”
周氏喜笑颜开,却嗔怪道:“原来侯爷早就打定主意了!到让妾身着急!”
武宁侯哈哈一笑,道:“你与那靖王妃素来和睦,还能不知道他们家的意思?我知道你着急玉娆的婚事,难道你这个做娘的疼她,我这做爹的就不疼她么?”
周氏面色嫣红,柔声道:“妾身如何不知?若不是侯爷偏疼她,如何留到这个年纪?唉,只是闺女到底是大了,想留也留不住,既然侯爷点头,世子又亲自上门提亲,妾也只有放手了!”
武宁侯想她母女情深,女儿出嫁,虽是喜事,做娘的也难免失落,抚慰道:“你放心,这门亲事若说成了,终归是还在京城里,咱们想见女儿,还是时时可见的。”
周氏点了点头,却又眼圈一红,道:“只是苦了我的玉芳,嫁了那么远,半年才来一封信,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武宁侯叹口气,抚着爱妻的发丝,“当初是我作主让玉芳远嫁的,为夫对不住你。”
周氏坐正,抹着眼泪道:“哪有什么对不住的?侯爷也都是为了我们娘们好儿,只是……只是妾身一想到这几双儿女,心里就软软的,总免不了为他们牵肠挂肚……”
武宁侯又叹又怜,想起林氏的模样,真是天差地别。他有些不悦,却还是开口道:“婉儿昨日跟我说,有意将玉萱许配给典狱司的霍大人,你如何看?”
“啊?”周氏瞪圆了眼珠,颤声道:“之前霍大人是打发人来问过,只是……只是……”
周氏一脸悲伤,心里却乐出了花儿!
这林氏的脑袋真是浆糊做的,三丫头,你可怪不了我,要怪就去怪你的亲娘吧。
武宁侯叹了口气,道:“要我看,这门亲事到也未为不可,你也不用伤心,儿女们自有儿女们的命。”
周氏的泪珠适时落了下来,悲戚道:“一切凭侯爷做主!妾身只是可怜三丫头……”
“唉!”武宁侯让周氏靠在自己肩上,“三丫头性格鲁莽,空有一副好容貌,若真做了正妻,也难掌中馈,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周氏哭得眼窝红红,只好趴在丈夫怀里点头。
武宁侯深念妻子不易,将她搂在怀里,拉下幔帐,自又是百般怜惜。
第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亮亮的洒在园子里,却不刺眼。玉萱在家中闷得难受,忽听几个丫头说要去下园里拔萝卜,一时也来了兴致,对绿萼道:“咱们也一块去如何?”
绿萼有些心动,可这拔萝卜的事儿从未干过,又有些忐忑,“能行么?太太会不会不许?”
玉萱摇头道:“太太这会儿忙着招待贵客,哪有功夫理咱们?何况只吩咐不许到上园走动,咱们只在下园待着,岂不正好?”
绿萼想想也是,主仆俩穿上粗布麻衣,将头发高高扎了马尾,穿着到小腿的水靴,兴高采烈地往萝卜园去了。
园子里的田圃分由婆子经管,上园里种着芍药、牡丹、月桂、茉莉等,姹紫嫣红,绵延一片。下园住的都是些陪房婆子,因而种些萝卜、丝瓜、豆角等蔬菜,随吃随摘,新鲜可口。
天气不凉不热,萝卜地里郁葱一片,入眼的是一片绿油油的缨子,鲜艳讨喜。旁边开凿了数条水渠,引来山间清泉灌溉,水波凛凛,涓涓不息,空气中都浸满盎然生机。
玉萱见两个小丫头正在园里戏水,见了她,有些拘谨,附身道:“三小姐。”
玉萱本没有主子架子,见两人都赤着脚,便也脱了鞋,嘻嘻哈哈地跑进萝卜地,沾了一脚的泥。园里的土细,裹在脚掌上,软软柔柔的,很是舒服。
“小姐,小姐小心啊!”绿萼满脸担忧地追了上来,看到满地泥巴,又害怕地停住脚步。
玉萱咯咯娇笑,一把抓住绿萼的胳膊,将她扯进了园子,溅了她一裤子泥巴,“你快也将鞋脱了,你这踩不稳!”
绿萼哪里肯听,玉萱也不管她,嘻嘻哈哈地跟那两个粗使丫鬟玩到一处。三人互相配合,遇到难拔的,两人搂着一人的腰,边喊边使劲,谁知这一下力道用大了,哎呦一声,结结实实坐了个屁墩。
“小姐!”绿萼吃惊地大喊,玉萱却丝毫不以为意,从泥巴里滚出来,手里拿着半截萝卜缨子,道:“这萝卜可大了,缨子都扯破了还没出来!我就不信了……”她不甘心地又跑过去,对着萝卜不依不饶。
那两个小丫头跌倒在一块,站起来又哈哈大笑。绿萼也被三人感染,忍不住脱了鞋子进去,几人都是年轻姑娘,没一会儿,玩得忘乎所以,抹了满脸满手的泥巴。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往绿萼脸上涂了一块泥巴,绿萼可不干了,撵着要涂回去,玉萱也帮着丫头报仇,玩的高兴,管什么主子奴才,边跑边追,都抹了一脸的泥。
“哈哈哈……不许跑!”玉萱气喘吁吁地跑到田圃边上,脚踝一歪,差点摔倒。她“哎呦”一声,下意识伸手一抓,借力站稳。
玉萱回过头,心叫不妙。她手里满是泥巴,正抓在一块洁白崭新的绸缎上,印下了一个大大的手印!
她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肩宽腰挺,颀长俊美。穿一身白色暗纹锦衣,只领口露出莲青色里衬,袖口以青色缎带抽紧,干净利落。生得额如玉润,鼻若雪峰,一双剑眉又浓又黑,英气勃勃。
玉萱不禁一呆,面前的男子俊美得有些过分,且散发着凛冽轩昂之气,慑魄夺魂。简言之,他完全是玉萱的菜。
男子附身看着玉萱,虽被她弄了一身泥巴,却满眼温柔,唇边含笑,丝毫没有生气。
绿萼和两个小丫头追来,见到这样一个美男子,免不得面红耳赤,都低低垂下了头。
“怎么,还嫌泥巴蹭得太少了么?”男子含笑问道。
玉萱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衣襟,连忙松了手,嗫嚅道:“对……对不住。”虽然这男子明显是个好脾气,玉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男子忍不住一笑,“你真是每次见面,都会给我惊喜。”
“嗯?”玉萱一怔,每次?她怎么不记得见过这人?
男子看出她不记得自己,略微有些失望,却还是笑道:“你在文馆摘了我的牌子,这么快就忘了么?”
是他!玉萱猛然想起,自己在寿春文馆看到的白衣公子,他怎么会到侯府来了?难不成他就是那位贵客?
玉萱猜的自然没错,他就是靖王府世子,人称“京城双璧”之一的萧二郎萧祤。
而他今日来的目的,是向武宁侯的二小姐,韩玉娆提亲。
可悲的是,他一直把眼前这个满脸是泥的姑娘当成了玉娆。
萧祤至今还能想起,当日文馆当中,那个风华绝代、不可一世的姑娘是何等动人,而今日的她,布衣荆钗,不施粉黛,额上还沾了两块泥巴,却又说不出的娇憨可爱,让他砰然心动。
第二十三章
“原来是你啊!”玉萱恍然大悟,她还记得出题人写得那半阙浪淘沙,竟似从她心里挖出来似的,不禁大生好感。
玉萱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个……抱歉了,不然我带你去把衣服洗洗?”
萧祤不以为意,含笑道:“不必了,就是洗了,也难免留下一大块水痕,还不如就带着你的手印。”
他从善如流,玉萱反而更不好意思。她俯身在清渠里冲了冲手,又将脸上的泥巴抹掉。站起来时,额头的碎发挂着点点水珠,晶莹璀璨,衬得饱满的额头似水晶一般。
萧祤心动不已,忍不住伸手帮她拂了下额边的碎发,玉萱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下意识躲开,目光也有些冷冷的。
这人也太没礼数了,当她是可以随便轻薄的么?
萧祤被讪了一下,有些尴尬。心想自己虽与她定了亲,到底还没正式过门,不该唐突佳人,何况这傻丫头恐怕还不知道呢吧?
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顿了一下,却又忍不住笑,整张脸跟开了花似的。
“笑什么啊?”玉萱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萧祤收回手,背到身后,“没什么,对不起,刚刚是我唐突了。”
玉萱见他如此坦诚的道歉,到也不好再说什么,施礼道别。一抬腿,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被田圃旁边的石头隔了一下。
玉萱痛得抽了口气,萧祤连忙上前扶她,“怎么了?”语气很是担忧。
这动作虽然也暧昧了些,可玉萱看的出来,人家是诚心关心自己,垂首道:“没事,脚扎了一下。”
萧祤俯下身,徒手将地上的石块扫平,才让她落脚,柔声道:“先冲冲脚吧,千万别弄破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帮她洗干净瞧瞧,可他明白,女孩儿的脚是万万不能碰的。
好在一双玉足已被泥巴裹满,否则还真够难为情的。
玉萱想不到他如此体贴,老脸微红,垂首道:“多谢公子。”
萧祤看到她脖颈间的红润,心头一阵悸动,忙挪开眼,对绿萼道:“快帮你家小姐把鞋子穿上。”
她是他未来的妻子,他当然有责任好好照顾。
绿萼呆了一下,不知道这陌生男子为何对她家小姐如此关心,看到他那双带笑的桃花眼,一瞬又红了脸,只能道一声是。
萧祤挺直脊背,低声道:“我先去了,改日再来瞧你。”
“嗯?嗯……”玉萱不明白两人有什么交情值得他来瞧她的。
萧祤看出她的不解,没再多说,反正过了今日,二人就算下了文定,侯爷和夫人自然会告诉她。
他冲玉萱一笑,举步而去,背影挺拔俊美,如冰峰雪峦,显得身上的一个黑手印,尤为刺眼。
玉萱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待他走远,才嘀咕着,“真是个怪人。”
武宁侯本想带萧祤来园子里逛逛,不想没一会儿,竟不见了他的踪影,远看着他快步走来,袍子上却多了个黑手印,不禁有些吃惊,萧祤只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下,弄脏了手,武宁侯大为尴尬,埋怨身旁之人伺候不周。
萧祤今日上门提亲,虽料定必成,却免不了有些忐忑,而今一切顺利,心怀大畅,身上的那个黑手印,仿佛也可爱了起来。
他出了侯府,坐上马车,吩咐道:“去庆云楼。”
庆云楼可说是京城最有名气的馆子,只是消费昂贵,百姓望而怯步,来的只是些王孙公子。
萧祤径直上了二楼雅间,还没进屋,便听人道:“子逸,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雅间里早坐了一个宽袍广袖的男子,墨发雪肤,凤目薄唇。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白皙的指尖捻着一只玉杯,自斟自饮。
“昨儿我去府上找你,明明是你忙着,反倒赖在我头上!”萧祤大大方方地坐在对面,抢过许少卿的酒壶。
“呵”许少卿冷笑一声,“我找你十次,你十次不在,你只找我一次,还好意思说?”
萧祤含笑摇头,“说吧,找我什么事?”
许少卿忽然面色一沉,“你没听说么,前几日,七公主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萧祤皱眉道:“你既这么说,可是查出什么了?”
“你觉得呢?”许少卿放下酒杯,凤目灼灼。
萧祤目光跃动,沉吟片刻,道:“你今日既找我出来,必已有了主意。我亦明白你心中所想,我在兖州两年,自不会一无所获,工部之事,确实牵扯到内务府。”
许少卿双目一亮,“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亏空银两,掳劫公主,这两件事都足以将萧裕拉下东宫之位。”
萧祤神色动容,手指不禁捏紧了酒杯,“齐王刚愎自用,阴险歹毒,东宫之位他自然坐不长久。只是周皇后手里尚有一步好棋,不得不防。”
“你是说……”许少卿抬头,“霍名启?”
萧祤点头道:“典狱司虽不在六部,然御史台、大理寺都归其名下,霍名启诡诈老成,实为齐王手中一把利刃,霍名启一日未倒,你我不可轻举妄动。”
许少卿深吸口气,压下胸中冲动,冷声道:“你放心,我已等了三年,岂会急在一时?”
萧祤斟了三杯酒,成三角之势,推到许少卿面前,“湘王、工部、霍名启。三副牌你我已赢其二,东宫一旦易主,楚国公必受诛连,千万让侯爷早做筹谋。”
许少卿凤目微眯,眸光锐利阴冷,“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将面前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饮罢,眸光一转,落在萧祤衣襟上,唇角一挑,道:“平日的萧二郎总是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衣襟上不是钗花就是胭脂,今儿怎么换了口味?”
萧祤知道他说的是衣衫上的黑手印,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泥土虽脏,却是佳人玉手所为,不忍拂去。”
许少卿一听,又惊又奇,道:“你小子才回京这么几天,就又做了什么风流韵事了?”
萧祤道:“我在兖州两年,日日忙于治水工程,风餐露宿,哪比得上你,在京城里日日笙歌,听瑾和说,你已是烟花地的常客了。”
许少卿听出他话里调侃,忙不迭撇清,道:“萧子逸,你可别污我的名声清白。那都是早些年不懂事。”
“你?你有名声?你有清白?” 萧祤不屑地睨着他。
“往日没有,从今日起,我便要为我未来的夫人守身如玉。”许少卿头枕双手,说得一本正经。
“哦?”萧祤不信地眯了眯眼,“莫非你要订亲么?”
许少卿得意地挑起眉毛,“怎么?嫉妒我早你一步?”
萧祤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玉萱的小脸,忍不住心中喜悦,笑道:“可惜啊可惜,我只早了你那么一点点的。”
许少卿察言观色,恍然大悟,“哈,好小子,你竟瞒着我办这好事儿去了,从实招来,谁家的姑娘?”
萧祤低眉浅笑,沉吟不语。
“你说不说?”许少卿前倾身子,凝目逼问。
萧祤眼皮微抬,含笑道:“罢了,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是武宁侯家的姑娘。”
“武宁侯?”许少卿内心有些忐忑,转念一想,玉萱是庶出,必不会是她,心中一松,邪笑道:“可是他家的二小姐玉娆?”
萧祤含笑不答,算是默认。
许少卿甚觉有趣,“这样看来,你我的关系要更近一层了?”
“怎讲?” 萧祤一奇。
许少卿漫不经心的摩挲着酒杯,“兄弟我要娶的,正是他家的三小姐,日后当叫你表哥呢,还是姐夫呢?”
萧祤听完,整个儿笑容都僵在了脸上。他虽不在京城,却也听过这位三小姐的大名,文墨不通,愚昧庸俗,许少卿竟然要和她定亲?
许少卿见他的样儿,便知他心中所想,脸色一冷,道:“这位三小姐我是娶定了,你若要说她的坏话,别怪我跟你翻脸。”
萧祤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他深知许少卿性子风流,不拘小节,想不到竟为个女子较真起来,好在他一向好脾气,“你想做的事情,有谁能拦得住,我才没傻到讨你的嫌,大婚之日,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许少卿喜不自胜,恨不得立马就同房花烛似的,萧祤见他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将他迷成这样?
总之不管什么样,必比不上他的玉娆就是了。萧祤心弦一动,露出了和许少卿一般的傻笑。
第二十四章
三日之后,五月初五,端阳佳节。京城的女眷们各各蒲艾簪门,香草缀身。这一日,按例要吃粽子、赛龙舟。京郊的西湖每年都会举办龙舟比赛,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逢五、十等整年,皇上还会御驾亲临,与民同乐。
西湖岸边有一座三层小楼,面朝湖水,峥嵘轩俊。楼旁栽满了奇花异树,绛紫牵藤,薜荔缠绕,花簇中悬挂着一张硕大的匾额,上书“琼楼玉宇”四字。
登楼而往,湖光碧树尽收眼底。每年的端午,琼楼玉宇中都会举办赛诗会,诗词题目就写在往来的龙舟上,楼下赛舟,楼上射题,这种“射题”由专门的弓箭手盲选,类似抓阄,抓上来后即景选韵,一个时辰一局,夺魁者可获御赐锦牌,这牌子算得上参加科举的通关文牒。
这样的题目,一日大约能比三局,三局魁首百年难得一见,在人才济济的京城,能得一局魁首,就足以名扬天下了。
早在初二,宫中内相便出来通告,皇后娘娘要在端阳节亲临西湖,命京城里的夫人、诰命、小姐们一起前往。
这可就忙坏了勋贵圈的姑娘们,娘娘召见,这样的大场面一年也轮不上一回,都忙着挑首饰,选衣裳,只盼着能在宴会上艳压群芳。
琼楼玉宇的赛诗会多半还是男人参加,一来是姑娘们害臊,不好太抛头露面,二来科考做官还是男人们的事儿,女孩儿们学来还是为了怡情养性,增添闺阁之乐。
但每个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找她们去,那必然还有一场“小赛”。
所谓小赛,是区别于外头男人们玩的,只有贵女们参加。由文渊阁唯一一位女官,灵素夫人随意命题,题下放着一朵兰花,写出来了,便取一朵,最后谁的兰花最多,算谁获胜。
因而还没到端午,灵素夫人的府宅就被踏破了门槛,有闲聊探题的,有旁敲侧击的,独独无人敢送礼贿赂,谁不知道这位夫人的脾气,比学堂里的公羊先生还硬气呢。
要说今年夺魁的热门,依旧是玉娆和婉容。婉容是当朝义阳长公主的长女,长公主晚来得女,爱的心头肉似的。加上婉容也确实争气,小小年纪,能诗会文,又生得花容月貌,京城无人能与她比肩。
可是武宁侯家偏偏就出了一个玉娆,诗文固然极好,模样竟也不逊她,所以两人暗中较劲,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有这两人在,余下的姑娘们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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