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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难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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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玉萱正斜倚在美人榻上小憩,忽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响,继而一婆子道:“姑娘没醒么?太太吩咐我来看看。”
又听绿萼道:“姑娘这会儿睡中觉呢。”
婆子道:“快醒来吧,府里来了贵客,来瞧姑娘了。”
“知道了,”绿萼转身,进了碧纱橱来唤玉萱,却见玉萱早已醒了,忙又吩咐丫头们打水进来,道:“小姐,张嬷嬷刚过来说……”
“我知道了。”玉萱打断她的话,不必说,一定是长公主登门了。
绿萼拿了帕子,绞干了为玉萱擦脸,又涂了些桃花胭脂,显得气色好些。玉萱小腿还上着药,因而没换裙子,只套了件鹅黄色的冰纹纱外衫。刚收拾妥当,便见门口的帘子一闪,继而传来苏嬷嬷的声音,“这么个小人儿,哪禁得您老亲自来一趟呢?”
又听一慈和的声音道:“公主的侍婢碰巧遇到了府上的丫头,听说陵哥儿和萱姐儿都伤着了,咱们两府又住的这样近,定没有不来瞧瞧的道理。”
玉萱抬头,只见苏嬷嬷引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进来,那婆子生着一张容长脸,肤色白嫩,细眉大眼,穿一身绛青色八宝贡缎衣裳,头上勒着宽宽的抹额,那抹额中间还嵌着一颗明珠,富贵慈祥,到底与别家的下人不同。
玉萱有些意外,不想长公主只派了个下人过来。转念一想,长公主何等身份,若来探望自己,周氏免不了也要作陪,而且她事先一定做了调研,知道玉陵也伤了,叫个婆子探望探望,不会让人起疑。
想明白这层,玉萱心中暗赞,这长公主果然还是有些手段。她派了这婆子,不用说,定是她心腹之人了。
“苏嬷嬷,这位是……”玉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赶忙让绿萼掺着,起来见礼。
“哎呦,姐儿身上有伤,快躺着吧!”那婆子含笑扶主玉萱的胳膊,“姑娘不认得我,是长公主吩咐我来瞧瞧姑娘的伤,姑娘只叫我杨妈妈就是了。”
“杨妈妈,”玉萱彬彬有礼地坐下,“不过是偶尔摔伤了的,劳烦妈妈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苏嬷嬷见玉萱装模作样,暗自齿冷。而玉萱跟苏嬷嬷早已势成水火,也不费心做表面功夫,冷冷地道:“有劳嬷嬷带路,嬷嬷请回吧!”
苏嬷嬷见她当着外人还是给自己没脸,一时大怒,冷笑道:“姐儿的屋子可真真是不好进,老奴一路风尘,连口水都没喝上,这就要撵人了?”
玉萱面色一沉,这婆子若再聒噪,她还真能拿扫把给她撵出去。
苏嬷嬷现在对玉萱极为忌惮,见了这眼神,只觉从骨缝里渗出一股寒意。玉萱毕竟是名义上的主子,没有周氏撑腰,只怕自己又要吃亏,只能咬咬牙,恨恨地退出门外。
玉萱招呼杨妈妈坐下,又吩咐绿萼,“你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知道了。”绿萼起身,将碧纱橱外的两个槅门掩上,春梅和秋霜抻长了脖子向里看,却被绿萼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杨妈妈坐下之后,并没说话,只细细观察玉萱的脸色,玉萱心中有数,也不开口,露出一副别有深意的微笑。
半晌,杨妈妈突然压低声音,道:“长公主吩咐老奴来,说姑娘有话交代……”
玉萱见她开门见山,索性也不遮掩,沉声道:“该说的我已在信里说明了,娘娘是二姐姐的亲姨母,其中的关键不需我多言。长公主若肯与我做笔交易,我便将那副画亲自交到公主手上!”
杨妈妈收敛慈和的笑容,脸上闪出一抹阴鸷,“公主凭什么信你?”
玉萱嗤笑一声,“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长公主若想要婉容姐姐夺魁,就不能出一点岔子,何况我一个小小庶女,欺骗当朝长公主,与我有何好处?”
杨妈妈目光跃动,心中暗自盘算,半晌,又开口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你嘴里若有一句假话,小心你的脑袋!”
玉萱素来是不受人威胁的,也冷声道:“我既有本事看到考题,就也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劳妈妈操心。至于长公主想不想看那副画,就自己决定吧!”
杨妈妈一怔,不想她这样强硬,只得又换了一副嘴脸,“老奴只是个传话的,做不得主——不知姑娘要做什么交易?”
玉萱双目如炬,一字一句地道:“让长公主保我能参加娘娘的千秋诗会!”
“你?”杨妈妈甚是动容,得到诗会魁首,是所有勋贵女子的梦想,莫非她也想夺魁?
杨妈妈打量了她几眼,先是揣测,慢慢又露出鄙夷,长公主和周氏是何等的势力,他们拿到题目,自然有无数幕僚门客帮姑娘们写诗,可是她……
一个侯府的庶女,娘家没有一点权势,去参加诗社,还不是凑个份子?
是了,她往日里是个草包,连诗都写不出来,这次偷看了题目,花几两银子寻人问问,虽拿不到魁首,到底也能排个好名次,一雪往日耻辱。
玉萱见她眼珠频动,也不说话,直到杨妈妈自以为是地将原委想通,“姑娘的意思老奴知道了,姑娘放心,老奴定会原原本本的转告公主。”
“如此甚好,”玉萱语笑嫣然,“那妈妈就请回吧,玉萱静候佳音。”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她与公主府上的人,不过是因利而聚,利尽则散,犯不着假惺惺地寒暄。
杨妈妈的脸色有些尴尬,转瞬又回复如常,起身道:“那老奴就不叨扰姑娘了。”
绿萼引着杨妈妈出了屋,又依礼向苏嬷嬷道了谢。苏嬷嬷见她只坐了这么一会儿就出来,心想不过都是看着侯爷的面来看玉陵的,她一个庶女又算是什么东西?
玉萱看着杨妈妈远去的身影,回想她的表情,心知这事儿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第三十九章
果然,三天之后,薛贵妃亲自下旨,特命玉萱五月十五日进宫赴宴!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侯府反应各不相同。
周氏简直气冒了烟,她实在不明白玉萱怎么有扭转乾坤的本事?莫非是七公主求的?可是她们小儿女之间的交情,犯得着薛贵妃亲自下旨?
玉娆亦是羞恼之极,若非她那日听到了玉萱的诗文,也不会冒险求皇后娘娘透题,要知道,题目是文渊阁的文官所出,事前皇后也没机会碰到,若事情露了,只怕皇后娘娘也会受牵连。
想不到千算万算,到底没能挡住玉萱去宫中赴宴,好在她已连夜聘了数位名师,遣词作句,反复斟酌,自认为这首定能技压群芳。
林氏却愤懑不已,她深知玉萱有几斤几两,每年去诗会,除了丢人她也做不了什么,何况此次又是大庆,别说是她,就是哥哥嫂子的脸都没地方放了。因而整日里长吁短叹,食难下咽。
武宁侯到没想太多,只当上次端阳会上,玉萱得了薛贵妃的青睐。反正以玉娆的才气,定能得个好名次,得到太后的眷宠。日后再与靖王结亲,他在朝中的根基,便算是稳了。
至于下人们,多数还是想看笑话的。往年玉萱是没有资格参加,看来今年诗会上的“倒数第一”是非她莫属了。
而这一切都在玉萱的预料之中,她并无担忧,也算不得喜悦,她知道,只有当自己得到魁首的那一天,她才有说话的资格。
如今玉萱、玉娆、婉容三人都知道了题目,看似公平,实则对玉萱大大的大利。玉娆和婉容的优势在于,二人出身高贵,都有多方势力相助,集思广益,不难有妙句。而玉萱的优势在于,她胸有丘壑,并且装了无数先贤文豪的诗词名篇。
可惜对于这种“命题作文”,玉萱心中的名篇就未必管用了。苏辛虽妙,却遣句磅礴,不似闺阁之手,温柳虽美,却又难以契题,她只好日夜苦思冥想,另谋办法。
五月十五,大周朝终于迎来了一场盛会。
宴会举行在昭阳宫南的清风苑,位于御花园后身,苑中修葺了一座极大的人工湖,又以天然活水引流到此,清澈舒朗,景色宜人。
如此精致华丽的别苑,乃是先帝为了怀念一位妃子特别修建的,平日里并不开放,只逢盛世,才难得热闹一回。
湖岸上,只见水榭花房,影影绰绰,湖面上,玉桥拱立,上缀七彩香灯,绵延成阵,仿佛一只昂首欲飞的卧龙。
湖水中央,是一座八角亭,左右各四位美人抚琴。从亭中延伸出数条青石小路,小路将园子分成几处,一处是朝中大臣,一处是王孙公子,一处侯门女眷,当真是粉黛珠裙,衣香鬓影,耀人眼光。
玉萱一早随着侯府的马车进宫,只从旁边的四角门进来,坐在湖边候着。这会儿的太阳并不毒,且有几株梧桐遮挡,耳中只闻鸟鸣清悦,偶有微风扫过,甚为醉人。
没一会儿,只见桥上三三两两走过来几个姑娘,叽叽喳喳,莺声燕语,当中一个装扮得极为精致,一袭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头上梳着双仙飞花髻,耳上缀着两颗明珠,衬着那如玉娇颜,更显得人比珠美。她手执团扇,语笑嫣然,任身旁姑娘众星捧月一般,随行而来。
玉萱见这女子正是婉容,端阳节时匆匆一面,只觉得她娉婷优雅,今日盛装之下,颊泛桃花,杏目含情,高贵中又添了几分妩媚。
她身后随行的几个姑娘,玉萱多数不认得,只知当中两个正是蔡文雅和田文静。
蔡文雅可算得上玉萱的老对头,她冷冷坐在婉容身旁,一抬头,正看见陆欣和玉娆拉着手说话。这蔡文雅是有些心眼的,她不想当面跟玉萱碰硬,就打算拿陆欣当枪使,当下起身上前,笑道:“妹妹好呀!”
陆欣抬头见是她,也笑道:“姐姐今儿可真漂亮!”她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打量蔡文雅,侯门勋贵里,她与蔡文雅年纪相当,祖上的官也是同品,因而也暗中较量。
蔡文雅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故意讨好,“哪及得上妹妹,谁不知道妹妹是京城里有名的美人儿,才学又好,求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了!”
“好啊,你们学了外头的荤话,到拿来取笑我,看我还睬你不睬!”陆欣故作生气,心里却美滋滋的。可俗话说一物降一物,陆欣虽眼高于顶,却只服一个玉娆,“我就是再美,也比不上娆姐姐的一个手指头呢!”
玉娆低眉浅笑,斥道:“我算什么,别胡说!”
蔡文雅坐下道:“这话到是真的,谁不知同样的府邸,飞出天上地下两样的人来?”
她这话说完,霎时沉默了一瞬,贵女们斜耳听见,眼角瞟着玉萱,也不知谁小声道:“怎么今儿庶出的也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蔡文雅又趁势道:“按理说,庶出的女子当来姐姐身旁伺候奉茶的,怎地当没瞧见似的?”
陆欣平日里最烦庶女,觉得她们下人所生,低微不洁,听了蔡文雅的挑唆,横目道:“韩玉萱,娆姐姐在呢,你怎么还不过来行礼?”
玉萱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这个陆欣脑子短路么?前几日才被七公主数落了一顿,竟然又跑出来跟自己过不去?
蔡文雅冷眼看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而玉娆却一副德行高尚,“妹妹快别这么说,都是自己姐妹,什么行礼不行礼的?“
陆欣是极听她的话,见玉娆这么说,咬了咬嘴唇,便想作罢,而蔡文雅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娆姐姐性子随和,才会被人欺在头上,你瞧那身装扮,这是博谁的眼呢?“
陆欣扭头,只见玉萱穿着淡紫色绣樱花双层薄纱裙,头上绾着一圈夜明珠,乌发雪肤,星眸晧齿,眉心那一点殷红,在艳阳下熠熠生辉。她本来生的就美,这一身打扮,直如玉树含光,云掩冰轮,竟将这满堂佳丽,生生比了下去。
玉娆固然美,却太清冷了些,少了她一分妩媚。婉容固然美,却太柔了些,少了她一分空灵。
陆欣和蔡文雅同时瞧着她,妒意横生,陆欣道:“我可不是冲你,只是庶女见了嫡女,原该行礼呢,难不成就这么坏了规矩?”
她讲的是道理,可不是只为了跟她过不去,就是七公主有意护着她,也得说出个道理来。
玉娆眼皮一动,并没说话。今日玉萱的装扮也太讨人了些,原该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玉萱见这俩人气势汹汹,是定要踩她一回才能罢手,轻摇折扇,起身道:“陆姑娘说的是,是妹妹失礼了。”
蔡文雅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玉萱当众给玉娆行礼奉茶,本与她们没什么相干,可她就是要提醒玉萱,她们都是出身高贵的嫡女,只有她才是下贱的庶出!
玉萱娉婷走到玉娆身前,绝色的脸上仿佛笼了一层淡淡光晕,高贵冷艳,这样的人儿奉的茶,谁能敢喝呢?
玉萱的玉指轻轻覆盖在雕花铜壶上,突然顿住,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娆,“我瞧姐姐这样子,美极了,到像幅画似的。”
蔡文雅暗自齿冷,哼,还真会拍马屁。
玉娆不想她被人羞辱,还如此镇定自如,微微一怔。玉萱提起铜壶,悠悠道:“就如那白底青墨,斜阳窗棂,美人执笔,梅枝——”她突然一顿,美目凝视着玉娆,“姐姐说要是有这么一副画可好?”
说着,铜壶高举,眼看便要倒入茶杯。
玉娆听完这段话,脸色登时白了,只有她二人心知肚明,这便是今日的考题!
这题目是皇后娘娘亲自交给自己看的,她如何能知道?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娆的笑容彻底僵住,脸色由白转青,她知道玉萱再多说一句,只怕有多心人就能猜出来。当下站起身,隔住玉萱的手,“且慢!”
“怎么了姐姐?”玉萱加了分力,不肯放开。
玉娆缓和了神色,以半哀求的语气道:“咱们都是自家姐妹,我哪配喝你奉的茶,快别说这些外话了——”说罢,对身后的丫头道:“翠缕,还不接过来?”
丫鬟不妨她突然这么说,慢了半拍,赶忙抢过玉萱手里的茶壶,玉娆镇定了心神道:“妹妹快去坐吧,别理这些人嚼舌。”
嚼舌?蔡文雅和陆欣的脸色同时变得很难看,她们实在不明白,玉娆怎会帮着一个庶女说话?何况以她们往日对玉娆的了解,她跟这个草包实在没什么交情。
“娆姐姐……”身为玉娆的铁杆粉丝,陆欣的心已碎成了八半。
玉娆可没心情理她的情绪,还在想玉萱刚才的话,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玉萱看着她慌乱的脸,大为鄙夷,大大方方地坐回座位,“姐姐果然目光如炬,知道哪些人喜欢嚼舌头,是不是?”
她这话不是询问,而是分明的威胁了。
玉娆面色铁青,美目阴沉,却并没有反驳,陆欣委屈的差点哭出来,“娆姐姐……”
而田文静看出玉娆面色不善,她和陆欣本是亲戚,连忙上前拉住陆欣的手,“欣姐儿,怎么见着我也不打招呼?这是忘了我不是?”说着,将她拖走。
第四十章
玉萱勾了下嘴角,漫不经心地坐回座位。婉容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向她扫来,在场所有的贵女中,只有她一人知道,玉萱刚才说的是什么。
这到提醒了她,自己的老娘跟她做了交易,才得到诗会的考题,这样一来,自己若真得了魁首,岂不成了她手里的把柄?
想到此,她心底寒意陡生,将手里的百合糕都捏碎了,还浑然不知。
“姐!”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将婉容唤醒,只见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儿瞪圆了眼,“那两个妙人儿还没来么?”
这姑娘是当朝德妃的内侄女,闺名杨沁雪,父亲乃从二品光禄寺卿,她大伯便是长公主的驸马,因而她与婉容算是堂姐妹。
只因沁雪的年纪还小,这是第一次来宫里参加宴会,因而看什么都好奇。
婉容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小丫头,要看什么妙人儿啊?”
田文静这会儿拉着陆欣坐到了婉容身旁,也笑道:“谁知道她,一天古灵精怪的!”
沁雪正了下脸色,道:“今日来,不为看别人,只为看这两个妙人儿,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
“这其一,便是声名大噪的许三郎,听说他是个古今无双的美少年,模样俊秀,才学又好,不知怎样的光风霁月。其二嘛,自然是那个离京两年,名不动京城,一朝归来,却惹得掷果盈车,翘墙窥望的靖王世子了。”
婉容听罢,哈哈一笑,道:“这两人我都见过,听你这么一说,怎么到觉得神神叨叨的?”
话音一落,忽见桥头谈笑风生,几个年轻公子翩翩而来。为首的两个差不多的身高,并肩而行,那身后的诸多少年,到成了陪衬一般。
二人一个白色缎袍,一个莲青色锦衣,同样的风姿朗秀,俊美无俦。自然便是萧祤和许少卿了。
“你瞧,那不是来了?”婉容伸手一指。
沁雪好奇地看过去,她年纪尚小,没那么多女儿心思,瞧见两人,捂了捂嘴,“他们怎么生得这样好看?我要去那边坐!”
婉容忍不住被她逗笑了,一把给她揪回来,“别胡闹,瞧人家不笑话你。”
“不嘛不嘛,咱们过去玩一会儿!”说着,睁开婉容手臂,蹦跳着往那边去了。
“哎呀,回来!”婉容抓不住她,只能无奈起身跟去,而蔡文雅和陆欣心里都念着许少卿,没经住诱惑,往那边打招呼去了。
霎时间,喧喧扰扰的湖畔就剩下了玉萱一人。
玉萱起身,顺着湖水踱了两步,回头间,正瞥见萧祤身影。只见他发束玉冠,腰悬美玉,浓眉下的一双桃花眼敛含笑意,正与沁雪说话。
玉萱的目光又被他夺去了一瞬,有些恍惚。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玉萱回头,只见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头走了过来,看见她,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
这老头身材极瘦,相貌猥琐,一双浑浊的眼睛却透出一抹凶光。玉萱看他头戴顶戴,身穿蟒袍,料想是朝中一位大人,连忙低头施礼,让开道路。
谁料那老头突然凑过来,闻了闻玉萱身上的一缕馨香,笑道:“我当是哪来的仙女儿,原来是你呀!”
玉萱被他猥琐的笑容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微一皱眉,与他拉开距离。老头看出她神色的厌恶,凶恶的眼神突然一厉,“怎么?你瞧不上老夫?”
玉萱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拳,却知道她今日绝不能惹事,强压怒火,“玉萱不敢,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先问明白了名姓,也好打听底细。能这么大大方方地来清风苑对贵女无礼,莫非是哪个王爷?
老头见她还算有礼,嘿嘿一笑,又凑近两分,呼吸几乎要吹到玉萱的脸上,“你不认得不打紧,没多久,你就是我的人了。”
玉萱心中一惊,这猥琐的老头,莫非就是那个什么“霍大人?”
想到这里,她汗毛倒竖,遍体生寒,要让她嫁给这么个人,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玉萱冷冷退开,“大人请自重。”
哪知她刚一动身,霍名启突然抓住她的胳膊,面色阴沉,狠声道:“自古嫦娥爱少年,我知道你只怕嫌我老了,我人虽老了,东西可没老,你还不知道男人的好处呢!”
玉萱心中大怒,右手一扬,只想给他个耳光。想不到这霍名启竟不是好惹的,他猛地扼住玉萱的胳膊,右手向她的后腰拂去。
霍名启根基深厚,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虽说武宁侯近年也有崛起的势头,终究还是不被他放在眼里。
何况,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为了个庶出的丫头跟他翻脸,他霍名启一跺脚,朝廷都要跟着抖三抖。
玉萱怒火中烧,心想要不要跟着老头子鱼死网破,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霍大人好兴致啊!”
霍名启猛地松开手,转回身,也露出一副笑脸,“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郎啊。”
许少卿懒洋洋地上前两步,不着痕迹地将两人隔开,“高大人正寻您老喝酒呢,怎么跑这来躲着了?一会儿娘娘来了,可要罚你的酒?”
霍名启嘿嘿一笑,道:“老夫年纪大了,经不得折腾,过来吹吹风,只怕皇后娘娘没来,就先被灌醉了。”
许少卿哈哈一笑,道:“谁不知您老美妾成群,雄风不减当年,哪里就看出老了呢?”
玉萱心中暗骂,真是个不要脸的老□□,这许少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许少卿恍如不见,含笑道:“萱表妹别来无恙?多日不见,正想请表妹小酌一杯。”
玉萱知道他是在霍名启面前做戏,收起怒容,附身道:“好得很,蒙表哥记挂。”
许少卿点点头,又对霍名启道:“霍大人可要同饮一杯?”
霍名启最是好色之徒,今日见了玉萱,一时没忍住动了手,可在许少卿面前,可不想公然失了身份,当下哈哈笑道:“年轻人的地方,老夫还是不叨扰了。”说罢,一甩袍袖,转身而去。
“大人慢走。”许少卿拱了拱手,却恨不得狠狠踹他一脚。
待霍名启走远,许少卿抬头望向玉萱,道:“这老头怎么跑来跟你过不去?他看上你了?”
玉萱怒火未平,见他又满嘴没个正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
许少卿也不生气,笑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儿,我可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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