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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难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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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名启将一腔怒火撒到了武宁侯头上,心想玉萱退婚,定是他瞧不上自己,不肯结这门亲事,武宁侯心中如何不知,因而装聋作哑,不肯为玉萱出头,也不肯接她的户籍,因而玉萱无端成了“黑户”,将来若想嫁人,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林氏听说了这事儿,整日里诚惶诚恐,以泪洗面。在玉萱被禁足的日子里,一眼也没瞧她,恨不得立刻跟这个女儿划清界限,只怕牵连了她。
  玉萱早就经历了侯府中的人情冷暖,对这些事也不甚在意。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自保已是万难,谁又会在这时候替她出头,碰朝廷的钉子呢?
  这一日,玉萱正独自在房里练字,几天来,她的字越写越好,即使算不上名家圣手,也有了难得的神韵。忽见绿萼进来送水,见了她,也不抬头,只闷闷的不说话。
  玉萱甚是好奇,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不成?”
  绿萼赶忙摇头,低声道:“小姐,洗把脸吧,园子里刚送来的花瓣,新鲜的很。”
  玉萱一眼就瞧出她不对劲,拉住绿萼的手,“到底是怎么了?跟我还藏着掖着不成?”
  绿萼还是没说话,扁扁嘴,眼里泛出泪花。绿萼是玉萱心里头一号重要的人,见她这副模样,猛地火起,起身道:“到底是谁欺负你了?真是反了她了!”
  绿萼一惊,赶忙拉住玉萱的袖子,咬着嘴唇,“到不是欺负我,奴婢只是恨这里人情凉薄!那些下人们只会见风使舵,见小姐不得势,竟连日常里用的澡豆都短了,这暑热的天,还叫人活不活?”
  玉萱见她原是为自己抱不平,淡淡一笑,“罢了,我当是什么,短了就短了,还能总缺我的不成?他们若敢一直这样,我自有法子整治。”
  绿萼知道主子的主意多,见她不生气,也跟着一笑,“今年的芍药花下的少,平日里府上都是以芍药做澡豆子的,因而尤其难得,再者……”绿萼说到这,猛然警觉,适时地闭了嘴。
  玉萱没有追问,不用说,玉娆平日最喜欢芍药的芳香,澡豆子定是可着她用了。玉萱心里并不觉着什么,往日里她争风出头,只为自保,不想身边的人受罪受辱,至于这些小事,实在不放心上。
  玉萱见绿萼还是闷闷的,便搁下笔,起身道:“我平日本来就不喜欢芍药的味儿,觉得甜腻腻的,还不如池塘里的荷花新鲜,咱们不如去摘两朵回来,晒干了做花粉花茶都好。”
  绿萼只当她真喜欢荷花,乐得讨她欢心,猛劲儿点头。玉萱换了件轻薄透凉的衣衫,绿萼拿着花篮,主仆俩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还未走到沁芳桥,便觉一股芳香扑鼻。那满桥的凤仙石榴都已落尽,艳红的花瓣随水逐流,河上开着一簇簇的荷花,绵延成阵,洁白如雪,上头偶尔落上几抹红色,宛若美人腮边的一点胭脂。
  玉萱看着眼前美景,心中暗自惊叹。怪得诗文中常赞美古代富贵人家的亭台花园,而今亲眼目睹,果然是蓊蔚洇润,华美不凡。
  主仆两个顺着石路走到河边,挽了裙子,将那已开到极致的荷花摘下来,一朵朵放到篮子里,忽听得河边传来一声怒斥:
  “下作的小贱蹄子!谁让你到园子里来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想攀那高枝呢?等我回了太太,给你撵出去是正经!”
  “不要啊,姐姐不要,你就饶我这一回吧,我再不敢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大哭求饶,一面哭,一面发出“嘶嘶”的痛呼,似在被什么东西抽打。
  玉萱听到这声音,微微皱眉,恐怕又是哪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她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绿衫的大丫头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柳条,正在打人。玉萱认得这丫头正是玉娆房里的,叫什么秋云,前日里就是她在园子吃莲蓬说闲话,被玉萱听了去。
  小丫头身量还小,瞧着不过十一二岁,也不知哪个房里的。夏天穿的单薄,被秋云的柳条一下下抽在胳膊上,她左右换手挡着,却禁不住鞭子速度,痛得哇哇大哭。
  “住手!”玉萱双眉一竖,上前两步,冷眼看着秋云。
  秋云先是一惊,待看清玉萱,复又一声冷笑,“三姑娘有礼了,这丫头不懂事,需得好好调、教,不劳姑娘费心。”
  绿萼平日里是胆小怕事儿的,知道秋云是玉娆面前的红人,低声劝道:“小姐,咱们走吧。”
  玉萱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女性,哪能看惯这等封建压迫,冷声道:“她犯了错,自有主子教导,还轮不到你一个奴婢来管。”
  秋云登时大怒,在她看来,玉萱只是担了个主子名,谁不知道,庶出的姑娘们本就跟奴婢没什么分别,甚至还没得势大丫头有体面,当下没理玉萱,右臂一挥,狠狠抽到小丫头背上,边打边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当我打不得了么?”
  这话名里是骂小丫头,实则说的是玉萱,玉萱突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秋云手里的柳条,“放肆!我在这里,你竟敢大呼小叫?何况上园是各房主子地方,而今正值晌午,惊扰了太太休息,你可担得起?”
  玉萱知道这些人欺软怕硬,只要抬出太太来虎一虎,总还是有些效果的。
  果然,秋云的气焰小了几分,可还是倨傲地看着玉萱,“大丫头调、教小丫头,一直是府里的规矩,就是告到太太那里,我也不怕!”
  玉萱玉面生寒,双瞳似寒冰一般,冷冷道:“那主子调、教奴才,是不是也是府里的规矩么?”说罢,她一把抢过柳条,举到秋云脸上。
  秋云吓了一跳,按说玉萱的身份的确是高于她的,虽然实际上从没有庶女敢对嫡女的大丫头动手,可谁不知道她可是有名的拼命三郎,当着皇后娘娘的面,都敢悔婚呢?
  秋云见玉萱手臂高举,似要冲着自己脸蛋打来,强撑面子道:“我……我可是二姑娘屋里的,你敢……你敢动手?”
  其实玉萱可没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玉娆过不去,只是想吓她一吓,当下阴邪一笑,“你说呢?是你告诉我的,大丫头调、教小丫头,是府里的规矩,那么我一个当妹妹,□□下姐姐的丫头,又算不算规矩呢?”她说到此,冷冷睨着秋云恐惧的脸,又道:“何况你这脸蛋生得也算千娇百媚,若是毁了还真是可惜。试想想,我就算毁了你的脸,谁还能让主子给奴才偿命不成?”
  秋云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左右一看,玉萱和绿萼有两个人,这会儿若真要打她,她跑也跑不了,眼中登时露出怯意,玉萱察言观色,又威胁道:“还不快滚?趁我没改主意之前,向你主子告状去,兴许你还能得个体面!“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秋云冷静一下,连忙提着裙摆,转身而逃,边逃边咬着牙齿,心中暗骂,这个贱人,得罪了太太和二姑娘,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玉萱见秋云走了,也暗中松了口气。如今她一旦和玉娆发生冲突,不用说,武宁侯肯定饶不了她。周氏定然趁机落井下石,到时别说霍名启,指不定指给什么瘸子瞎子了。
  那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还只顾着哭,圆圆的包子脸上哭得一条条红痕,叫人看着就心生怜惜。玉萱上前拉住她的手,又拿出帕子为她抹泪,“快别哭了,去顽吧,别叫她们再逮着你的错处就是了。”
  这一说,小丫头哭得更狠了,抽抽噎噎地道:“我才没犯什么错!是二姑娘心情不好,拿秋云姐姐出气,姐姐就拿我出气!”
  玉萱噗嗤一乐,拉住她的小手,“快别说这赌气话了,让她们听见,岂不又生你的气?”心中又觉奇怪,玉娆明日里最是沉稳内敛的,想不到竟也会拿丫头出气。
  小丫头这才止住泪水,想她受了委屈,忍不住还要倾述,“本来就是么!早上的时候,我见个年轻公子进了府,长得好英俊好英俊的,跟太太说了什么,太太就一直铁青着脸,打发了紫云姐姐过来传话,紫云姐姐走后,二姑娘就生了气,骂了秋云姐姐,我听秋云姐姐出来跟明月姐姐说, 二姑娘被人家退了婚啦!嫁不出去啦!我就悄悄告诉了红叶姐姐,结果被秋云姐姐听到了,她就打我!”
  她这一番姐姐妹妹的,说得玉萱有些晕,可却抓住了关键的几句话,二姑娘竟然被人退了婚!
  玉萱只觉心口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双拳不自禁的握紧,萧祤……真的退婚了?
  一个王府世子,三媒六聘,与侯府过了文定,竟然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上门退婚?
  绿萼也吓得脸色惨白,她与玉萱寸步不离,如何能不知道她与萧祤的事儿?只是心里害怕,从不敢提起,如今听了这话,心知必定是因为玉萱了。
  绿萼见自家姑娘双目圆睁,呆呆站着,连忙上前拉住她,“姑娘,这里风大,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玉萱不是无谋之人,转瞬回过了神,她拍了拍那小丫头手背,“我知道了,都是她们不好,你并没错处,快去吧。”
  小丫头听了这话,方觉得遇到讲理的,收了泪珠,“是呢,三姑娘,那我走啦!”说完,顶着一晃一晃的小辫子,撒丫子跑了。
  玉萱深吸口气,暗暗沉思,不用想也知道周氏会气成什么样,若萧祤真是为了她,她会嫁他为妻么?
  萧祤兄长早亡,乃是王府最尊贵的世子,为了她与武宁侯和霍名启交恶,不用想,也知道靖王妃必将她视为yin荡狐媚之流,而周氏也必会对她恨之入骨,将来要面对的险恶数不胜数,她真的值得么?
  玉萱抬起头,望着满池荷花,心中突然迸发出久已未有的冲动,他既然能为她如此,她还怕什么呢?她既然为他如此心动,又岂能负他呢?
  想到此,反而觉得无比放松,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该来的,就让他来吧。

  第四十六章

  哗啦啦一声,数不清的青铜杯、玛瑙鼎、白玉盏一股脑地被拂到地上,叮叮当当碎了一地,几颗珍珠在晶亮的大理石地面上不住滚动,一直滚到了檀木雕花的门框上。
  “岂有此理!萧祤这个不知道好歹的臭小子!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他老子的威风,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周氏怒气冲冲地坐在桌旁,恨不得将一口牙齿咬碎。
  玉娆靠着个引枕,半倚在紫檀木的美人榻上,已哭成了个泪人,“母亲,都是女儿没出息,定是他嫌女儿没得到千秋诗会的魁首,瞧不上女儿!”
  “放屁!”周氏盛怒下竟爆了粗口,“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在外两年,也没见混出个什么名堂,而今竟还嫌弃起你来?说什么诗会魁首,那魁首是个庶出的贱丫头,他还想娶了不成?”
  周氏一提起这茬,玉娆已恨得把指甲都捏进了肉里,都怪她,那个姨娘养的贱丫头!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竟然毁在她的手上!
  苏嬷嬷早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见这光景,忙劝道:“姐儿快别哭了,是那姓萧的没见识,等侯爷回来,自有主意。”
  “等什么等!”周氏怒道:“韩毅也是个不中用的,前怕狼,后怕虎,处处想着我别绊了他的仕途!就是知道了,还真能为这事儿跟靖王闹僵么?”
  苏嬷嬷见她连武宁侯的大名都直呼了,实在是气得厉害,连忙退到一旁,不敢再接话。
  周氏连喘了几口恶气,又斜眼睨着玉娆,“你也别哭了,没出息的东西!只会哭哭啼啼,有功夫怎不多去学几首诗?还能叫那个贱丫头赢了?”
  玉娆受了这样的侮辱,一听这话,小脸煞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的心都有了。
  周氏沉思片刻,又皱紧眉头,似乎自言自语,“我到觉得奇了,娘娘独独给你的题,那三丫头如何知道了去?莫非……长公主暗中作梗?”
  这也是玉娆心中疑惑,她瞪圆了眼珠,道:“女儿……女儿着实想不明白呀!只是当日诗会上,她确实跟女儿说了那副画的……”
  周氏又道:“莫非是长公主告诉她的?”说到此,突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婉容也是奔着魁首去的,莫不是也让那小蹄子算计了?”
  想到此,周氏猛然惊醒,“难怪薛贵妃亲自下旨叫她赴会,我就说么,单单是七公主的话,哪有这个分量?”
  “娘到底是什么意思?”玉娆的智慧如何能与周氏相比,早就听得云里雾中了。
  周氏也不跟她解释,冷声道:“苏嬷嬷,那日娘娘拿过来的东西,到底是谁过手的?”
  苏嬷嬷微微一愣,当日是她儿子回来,告假回家去了,交代几个小丫头办的,这会儿还真不知是哪个,听周氏问,一时满头冷汗,“是老奴亲自送过去的,中途许是被哪个丫头看去了?”
  周氏猛地拍了一下紫檀椅的扶手,厉声道:“去给我查清楚!凡是碰了画的,全给我找出来,少一个,我管哪个是有脸的,哪个是没脸的,通通让你们好看!”
  “是,老奴遵命。”苏嬷嬷吓得舌头也打结了,赶忙应声。
  周氏眼珠乱转,不停思索着前因后果,半晌,已放平了呼吸,冷笑道:“侯爷不中用,就让我这个做娘的给你出头!当日是那萧子逸主动上门提亲的,不可能不中意你,只怕是千秋诗会上被哪个狐狸精迷了,你放心,不管那三丫头掀起多大的风浪,这门婚事,绝对跑不了!”
  玉娆向来知道母亲的手段,闻言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娘可有了办法?”
  周氏又勾起一丝阴鸷的微笑,“只要他靖王府还想娶冢妇,就得过了我这一关!”
  ***
  玉萱主仆二人回了屋,将荷花在廊檐下晒干,第二日,坐在窗边做澡豆子。荷花的香味不比芍药,没有那么香浓,却有种别样的清新,玉萱又别出心裁,在每个澡豆里些微掺了些胭脂,红白相间,既好看又讨喜。
  正做在兴头上,忽见外边有个婆子进来,不耐烦地道:“姑娘在呢?”
  她这房正不得宠,何况采买服侍都由绿萼一个人来,下人们见无利可图,做事自然懒怠一些。
  玉萱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这会儿也不跟她们一般见识,眼皮也不抬道:“有什么话在外头说吧!”
  婆子道:“东角们的小厮们上来说,有人来找姑娘。”
  玉萱先是有些狐疑,转念一想,已有了猜测,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说完,又对绿萼道:“打盆水来,服侍我梳洗。”
  绿萼点了点头,没一会儿拿了水盆梳子进来,服侍玉萱换了一件水蓝色霞影纱绣紫罗兰高腰襦裙,外头是一色的暗花细丝云纹外衫,水蓝本就有清灵缥缈之感,她又另在颈上配了一个白玉水滴吊坠,三千青丝在头顶绾了个松松的桃花髻,顺着鬓边偶尔垂落几缕,愈显得肤如新雪,眉似远山,清丽明媚,耀目逼人。
  玉萱收拾妥当,春葱般的玉指拈起披帛,道:“咱们走吧。”
  绿萼掺着玉萱,小步从将离园绕过,行至西门。这里地处偏僻,只有两个小厮守着,门外早有一辆马车侯在那里,车夫见了玉萱,含笑上前行礼,“小的见过姑娘。”
  那车夫低着弯背,头上戴着个大大的帽檐,看不清脸面,玉萱心中起疑,沉声道:“你是……”
  话音未落,车夫突然抬起头来,粗糙的衣衫下竟是一张俊美逼人的脸,一对勾人的桃花瞳含笑望着她:“姑娘请上车!”
  玉萱就知找她的人定是萧祤,他好不容易才退了亲,哪有不亲自告诉她的道理?可看他这副模样,只得忍住笑,“知道了。”
  她说完,萧祤还当真充当起了马夫,恭恭敬敬地抬着胳膊,将玉萱请上车。随后自己跨到车前,挥鞭而去。
  马车走了不远,道路微有些颠簸,萧祤放缓了车速,侧头道:“晃得厉害么?若难受就将帘子挑起来些!”
  玉萱坐在里边,只觉得皇帝寝宫也就不过如此了。车里铺着柔软清凉的小羊皮,因怕划身子,又用绣线细细密密地编织过,另靠着两个八宝缎面香引枕,车窗前横架了一个琉璃桌架,上边放着各色美酒点心,发出诱人香味。
  玉萱突然坐起,一把掀开了帘子,“你要带我去哪?”
  她芳香的气息吹到萧祤的脖颈,他双手一晃,险些惊了马。玉萱看出她为自己失神,偏偏俏皮地在他身旁坐下,“里边那么舒服,你怎么不叫个小厮来,还要自己受罪?”
  萧祤微微侧目,只见少女偏着头,绝美的眼睛里泛着醉人的幽光,仿佛一朵鲜艳盛开的海棠,心口又是一紧,柔声道:“我刚刚惹了府上主母,哪敢大摇大摆的来领人?这会儿还是买通了府上的小厮,不然可不将我打出去?”
  玉萱“噗嗤”一乐,道:“算了,不能叫你一个人受苦,我也在外头陪你好了!”说到这,猛然醒悟这话里有了“同甘共苦”的意思,羞得俏脸一红。
  这一下,绿萼可由两个主子伺候赶车了,慌得不得了,忙也出来,“小姐,让奴婢来吧。”
  玉萱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坐你的吧,你有多大本事我还不知道,你会赶车么?”
  绿萼一听,只好又讪讪地坐了回去,若真让她赶车,搞不好真把两个主子都摔下去。
  萧祤怕路上风大,微微侧身,将玉萱挡在身后。右腿屈膝,手臂搭在膝盖上,十指勒紧马缰。路上并无熟人,便顺手将头上的斗笠摘去,玉萱抬眼一瞧,只见他一头黑发梳得一丝不苟,高高束在头顶,以一只嵌双珍珠三指宽银质发冠扣住,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俊美无伦。
  玉萱问道:“说吧,你这是要给我带到哪去?”
  萧祤笑道:“你而今已上了贼船,还问什么?就是将你卖了,也要乖乖地跟我走。”
  玉萱板起脸,佯怒道:“谁说的?你要敢心怀不轨,现在就要你好看。”
  萧祤忍不住笑,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柔夷,“好啦好啦,我是想带你去见见我娘。”
  “你娘?”玉萱瞪圆了眼珠,反复确定自己是不是耳朵坏了,这个节骨眼上,萧祤竟然要带她去见靖王妃?
  靖王妃与周氏向来交好,本来也是极赞成这门亲事,萧祤因为她同玉娆悔婚,靖王妃岂能不对她恨之入骨?
  萧祤见她一张小嘴惊成了O型,含笑抚慰道:“放心,我已将事情原原本本和我娘说了,她为人素来善良仁厚,必不会为难你。”
  玉萱脑中乱哄哄的,她觉得事情绝不会如萧祤说的那般简单,皱眉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见她了?”
  萧祤听出她话里的不悦,心中有些歉然,“是我不好,事先并没与你商量,只是她老人家想见你,我也不好拒绝。”
  玉萱体谅他的难处,心中虽然不悦,也不好过分苛责。萧祤见她缓和了神色,又笑道:“反正你早晚要给我做媳妇的,提早见见婆婆有什么不好?”
  玉萱嘟了嘟嘴,愤愤道:“谁要做你媳妇了?”语气却带了几分娇嗔。
  萧祤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爱极,忍不住侧目看她,桃花瞳里满是温柔。玉萱想不到自己竟冲他撒起娇来,气闷道:“看什么看!”
  “……”
  “笑什么笑!”
  萧祤将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用力握了握掌心中的小手,“你放心,她老人家性子随和,必不会为难你,想必只是同你说两句梯己话,不必忧心。”
  玉萱依旧皱着眉头,并没回答。普天之下的男子,恐怕都不免将婆媳关系幻想得过于美好。

  第四十七章

  马车走了一阵,在一座宅子前停下。玉萱抬眼一瞧,这宅子占地百顷,红墙碧瓦,庄严恢弘。隔着围墙看去,里头亭台楼阁,鳞次栉比,花草庭院,峥嵘轩峻,比之武宁侯侯府,更有一番气韵。
  玉萱心知这便是靖王府了,萧祤掺她下了车,低声道:“瞧瞧喜不喜欢?“
  玉萱抬头,见他那双桃花眼满含笑意,一脸势在必得,翻翻眼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祤附在她耳旁,笑道:“谁说没关系,你嫁给我,难道还想不搬进来住么?”
  玉萱芳心一跳,却板着脸,用胳膊肘杵了一下他肋骨,“你想得美!”
  萧祤哈哈一笑,心中虽痒痒的,还是知情识趣地走在她身后。三人从北门进了园子,门口守着两个小厮,瞧见他们,高声斥道:“站住,什么人?“
  萧祤浓眉一蹙,微微抬眼,那小厮瞧见他的脸,吓了一跳,赶忙俯身行礼,“世子爷。”心中暗想,世子这是唱得哪一出,怎么穿了这么一副行头。
  萧祤领着她,穿过两个抄手游廊,经过一间花园,在一间南向正房前停下。房前修着两条回廊,绿石铺面,曲径通幽。回廊中央又是一座人工水池,养着几条红色锦鲤,那鱼儿在水中不住游动,泛起泠泠水光。
  廊檐下守着两个丫头,瞧见萧祤,也吃了一惊。待对上他那双桃花眼,又不禁脸上一红,匆匆进门通传去了。
  玉萱瞧着萧祤温柔和煦的笑眼,暗自腹诽,这人还真是个妖孽,大凡年轻姑娘见了他,就没有不害羞脸红的。
  萧祤侍母至孝,进了靖王妃的“势力范围”,立马规矩了起来。二人在门口侯了片刻,那小嬛去而复返,行礼道:“二爷,王妃叫你进去。”
  萧祤微一颔首,冲玉萱招了招手,掀了帘子进了屋。玉萱踏过门槛,只见这屋子比周氏的还大一倍,中间摆着一架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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