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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难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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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逸,朕今日来,我要讨一口喜酒,不知可否?”皇上在主位坐下,望着萧祤,含笑垂询。
  萧祤诚惶诚恐,上前道:“陛下肯喝子逸喜酒,已是天赐隆恩,焉能不肯?”说罢,亲自斟酒,捧于额前,“陛下请。”
  皇上朗然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身旁的内相忙又将空杯撤下。皇上饮罢喜酒,龙目扫视一周,落在许少卿身上,“少卿,听闻你已定了亲,缘何朕竟不知?”
  许少卿上前两步,屈膝跪于圣驾前,“内闱小事,不敢烦扰陛下。”
  “起来说话。”皇上抬了抬手,满脸含笑,“这门亲事朕瞧来是极好的,既然定了,就早日完婚吧,朕还能再讨一杯喜酒!”
  他话音一落,玉萱心口一震,呆若木鸡。适才许少卿说她的户籍已经迁入许宅,只怕是权宜之计,可是当今圣上金口玉言,这句话,岂不赐了婚么?
  在场众人亦是一阵唏嘘,不管许少卿刚才说的是真是假,这句话后,这个小小庶女,便是御赐的许三夫人了。
  此事来得突然,许少卿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怔了一瞬,才回神道:“多谢陛下。”
  皇上满意一笑,又道:“朕听灵素说,本次千秋诗会的魁首,乃是武宁侯的家的三姑娘,乃是千古罕见的奇女子,朕也想亲自见见。”
  武宁侯大惊,这会儿可不敢说他已经将玉萱赶出侯府,只得破众而出,附身道:“微臣不敢,陛下谬赞了。”
  说罢,抬手道:“玉萱,快见过圣上。”
  玉萱见他这会儿又充起老爹的架子了,暗自撇嘴,她碎步走到皇上身前,跪地道:“民女韩玉萱,见过皇上。”
  “抬起头来。”皇上声音慈和,却极有威严。
  玉萱有些迟疑,却还是抬起头,对上九五之尊的目光。霎时间,玉萱胸口一震,这双眼睛,深若幽潭,又广阔如海,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气韵,让人望而生畏,又不由自主地臣服。
  玉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惊慌垂下头。皇上看出她的怯意,浅笑道:“你起来吧,不必拘谨。”
  “是”玉萱起身,退到一旁。
  皇上看了一眼灵素,目光柔和,“你说的不错,果然是一位温婉灵秀的女子。”
  在座的贵妇诰命们听闻此言,心中无不一动,她们都知道皇上这句“温婉灵秀”所含的份量。
  灵素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众人听了这话,又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个灵素夫人与当今圣上说话,竟敢用“我”、“你”二字?这岂不是大不敬的杀头之罪?
  想不到皇上却丝毫没有动气,含笑点了点头。这一下众人真是又惊又叹,这个灵素夫人果然厉害,连当今天子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可偏偏她又让他求而不得,十几年来,在皇上心中,仍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只是这样的难得才女,听说前些日,却被人请到了刑部的大牢里?”皇上说到此处,神色突然变冷,冷峻的龙目向霍名启看去。
  霍名启心惊胆寒,诚惶诚恐,知道自己这会儿必然难辞其咎,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启禀圣上,是微臣的人办事不周,只怕当中有些误会。”
  “哦?”皇上扫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追问,“前日里朕召见张绍成入宫,他偶然提起件事,不知是不是也是误会?”
  这张绍成是现任工部侍郎,霍名启与他表面上并无往来,实则关系匪浅,更在两年前,与其里应外合,将前工部尚书林文渊陷害入狱。
  这件事他自问做得天衣无缝,而且已过了两年,皇上突然向他提起张绍成,霍名启不禁汗毛倒竖,颤声道:“微臣不知陛下的意思。”
  皇上森然道:“今天是子逸大喜的日子,朕本不想谈及朝政。你一身荣华富贵,都是为朕所赐,为何还不知好歹,贪得无厌?韩玉萱只是一介女流,你竟然以权谋私,险些将其迫害至死,朕问你一句,天子脚下,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霍名启大惊失色,浑身发抖,冷汗涔涔落下。他知道皇上素来宠信自己,断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韩玉萱与他为难,他今日提起张绍成,莫非是工部的事儿漏了?
  只是工部善后之事,一向都是他亲力亲为,岂会走漏风声?想到这,霍名启面色陡变,不由自主地看了靖王一眼。
  这两年来,靖王频频向他示好,到底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警惕。三个月前,萧祤突然从兖州归来,又缕缕在大理寺走动,难道竟是为了林文渊一案?
  霍名启想到这里,身上越来越冷,从骨髓里发出一阵战栗。可是萧祤向来对自己有求必应,唯命是从,难道一切都是假装的不成?
  霍名启并非不知道萧祤和玉萱的私情,因而前日里他对付玉萱,也有试探萧祤的意思。只是他将玉萱抓入刑部大牢,几乎害死,萧祤也未敢和他翻脸,这样人,他如何敢相信他竟在暗中谋害自己?
  直到今天,靖王竟对韩玉萱下了请柬,霍名启才突然惊觉,只怕这伙人准备向自己动手了。
  “微臣该死,请陛下恕罪!”霍名启惊慌跪地,老脸上血色全无,他不住叩头,后悔不已,只怪自己一时大意,莫说半生富贵,只怕老命也要折在萧祤手里。
  皇上冷哼一声,“来人!”
  霎时间,数十名御林军突然闯进屋中,身着重铠,手执兵刃。霍名启大惊,若他早一日听到风声,必能谋划一番,想不到皇上竟然密而不漏,在萧祤的婚宴上,给他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霍名启急火攻心,几乎昏厥过去。皇上厉声道:“霍名启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责令押入刑部大牢!”
  “是!”御林军齐声应到,声音宏亮震耳,众臣见这雷霆手段,心中均是一震战栗,只是他们不知个中原委,心中均想,皇上为何因为一个小小女子,动这等雷霆之怒?
  且不论林文渊一案谁对谁错,到底是皇上亲自下旨,而今他再为林文渊翻案,岂不是自己打脸?他身为九五之尊,人间之神,决不能有任何错处,因而只好另寻茬口,将霍名启办了罢了。
  皇上目光森冷,扫视一周,又道:“大理寺欧阳晔何在?”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破众上前,跪地道:“微臣在。”
  皇上道:“朕责令你亲办霍名启一案,务必秉公处理,不得徇私,你可听明白了么?”
  “微臣遵旨。”欧阳晔早在三日之前便与萧祤通了气,自然清楚皇上话里的意思。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欧阳晔退下。他以雷霆手段办了霍名启,又回身道:“子逸,今日你大婚,朕可扰了你了?”
  萧祤只觉数日来憋在胸口一口恶气终于散去,他跪伏地上,悲声道:“子逸不敢,陛下已送了子逸一份大礼。”

  第六十八章

  直到皇上吩咐声乐奏起,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朝堂之内,当真是风云变幻,波谲云诡,怎地瞬息之间,权倾朝野的霍名启就被打入了大牢呢?
  众人战战兢兢,这一顿婚宴吃的味同嚼蜡。那些平素里跟霍名启交好的,更是心惊胆寒,几欲崩溃。
  玉萱见霍名启被押走,只觉心中某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掉,不知是轻松还是无力,险些瘫在地上。她抬起头,忽然对上萧祤的眼睛,萧祤俊美的脸上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似不甘,又似不舍,最终,他只是别过头,凄然闭上了双眼。
  整整两年了,他游走在各种阴谋之中,以世子之尊,忍人所不能忍,默默承受着屈辱,骂名,更失去了心爱的女子。
  那是因为他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他要将霍名启送上断头台,为那些蒙冤而死的忠臣,亦为了天地间的一缕正气。
  萧祤苦涩地一笑,心中默想,玉萱,子逸不能护你周全,只愿人世间再无阴谋迫害,愿你一生幸福顺遂。
  皇上解决了一件大事,心中欢愉,不免又饮了两杯,突然道:“韩毅,听闻你为了避罪,竟与亲生女儿断绝了父女关系,将她赶出家门,可有此事?”
  武宁侯听出皇上话里的鄙视,满头冷汗,自己当时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今说来,却实在懦弱无能了些。
  武宁侯立于圣驾之前,说是也不能,说不是也不能,正尴尬中,却见玉萱忽然起身,上前道:“启禀皇上,并无此事,玉萱一直住在侯府。”
  “哦?”皇上挑了挑眉,“看来传言不可尽信。朕想也是,韩毅你乃是当朝榜眼,素有风骨气节,岂会弃女不顾,那岂非禽兽不如了?”
  武宁侯甚为汗颜,扭头看了玉萱一眼,想他因为一己之私,为求仕途顺遂,不惜弃她不顾。可想不到玉萱竟能不记前嫌,解他今日之困,心中既感激,又歉然。
  酒过三巡,杯盏狼藉,许少卿一直忙着与朝臣寒暄,这会儿已顾不上玉萱。玉萱不善饮酒,坐得有些憋闷,她见无人注意自己,便披了件外衣,缓步向王府花园踱去。
  此时已至深夜,花园里依旧灯火通明。大红的绸缎四处铺展,空气传来花香酒香,杂糅成一种令人心醉的芳香。
  玉萱顺着园中小河缓缓踱步,千百年前的中国还没有雾霾尾气,那湖水澄澈潋滟,一望见底。几只鱼儿在河中不住摆尾,自由欢快。这正是玉萱最向往的日子。
  “你为何独自在这里?”
  玉萱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只见清冽的月色下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发如乌墨,体态轻柔,赫然正是灵素夫人。
  玉萱知道皇上能为自己平反,灵素夫人可谓功不可没,心中着实感激,起身道:“玉萱见过夫人。”
  灵素淡然一笑,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不必拘礼。
  “你为何独自坐在这儿?少卿没有陪你么?”
  玉萱微惊,她知道灵素夫人素来独来独往,听她话里的意思,竟与许少卿颇为熟络似的。想起今日许少卿说已与自己定了亲,一时又烦恼起来。这门亲事可是捅到了皇上那,恐怕她不认也得认了。
  其实许少卿并不是不好,对玉萱来说,他也是难得的好归宿。可不知为何,二人之间似乎总差了那么一点点,玉萱想到他,有依赖,有信任,有感激,却唯独没有心动。
  灵素看出她听到“少卿”二字,内心的为难,不由笑道:“韩姑娘,凡事不可强求。你若事事想要如意,尽善尽美,反而会事违所愿。”
  玉萱一怔,灵素这几句话,何尝不说到她心里?玉萱自嘲一笑,“罢了,是玉萱愚笨,不知好歹,险些连累了少卿。”
  “你不是愚笨,”灵素夫人正视着她,目光灼灼,“你身为这样一个女子,自幼接受不同的教育,自然会为这个时代所不容。”
  “你……”玉萱听了这话,大惊失色,猛然站起身,“你……你刚才说什么?”
  灵素夫人淡然一笑,不答反问,“你可知道当日皇上想要纳我为妃,是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你可知是哪句话?”
  “哪一句?”玉萱惊魂未定,迫不及待地问道。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玉萱听了这十个字,先是没反应过来,细一思忖,又猛然惊觉,这句话,不是卓文君所做么?这个陌生时代的女子,她如何知道?
  玉萱心跳如雷,回想起灵素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也是……”
  “我不是。”灵素含笑截断她的话,她转过头,“只是二十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同你一样的女子,她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她所完,悠悠望着远处,潋滟的眸光里带着怆然和凄楚。
  玉萱这才明白,只怕灵素很久前也认识过一位穿越女,她定了定神,问道:“那她现在在何处?”
  灵素无奈轻叹,“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被爹娘不喜,被主母不容,自幼只有我一人与她相好。可就在她十四岁那年,仿佛突然变了个人,横空出世一般,成为天下闻名的才女。”
  玉萱心头一跳,不用说,那时的她一定是换了芯了。
  “后来,我渐渐发现了她身上的秘密。她也向我坦白,跟我讲了许多她那个时代的事情。我最初十分震惊,渐渐的,也开始向往起那个时代。那里男女平等,女子有自己的爱好,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梦想,更有权利,有资格,规划自己的人生。”
  玉萱听着她的话,思绪飘飞,仿佛又回到上一世,那些记忆波涛汹涌的袭来,不禁湿润了眼眶。
  “那她而今一定很幸福吧?”玉萱问道。
  “你幸福么?”灵素转身,反问玉萱。
  玉萱一怔,想到今日处境,不禁苦涩一笑,“想必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自然与我不同。”
  “你难道不聪明么?”灵素仰起头,让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她脸上,“你以为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需要的是什么?”
  玉萱又是一呆,灵素没等她回答,接着道:“不是领先百年的智慧,也不是八面玲珑的手段,而是你必须接受一个事实,放低自己的姿态,接受自己的身份。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这世上的男人无不接受这样的教育长大,哪里会轻易改变呢?即便他真的为你改变,你们也终究会被这个时代抛弃。”
  玉萱浑身一震,呆呆地看着灵素,不错,她所遭遇的一切,皆因为她误以为自己有着与男子同样的权利和资格。
  她以为她和玉娆有同样的地位,她以为她有本事选择自己的婚姻,她以为在她和靖王妃发生冲突时,萧祤理应站在她那边,因为她才是真理,是正义。
  却忽略了一个事实,真理面前,也有尊卑之分。
  灵素轻叹道:“就算你真的嫁给萧祤为妻,你就真的可以幸福了么?假如你和王妃发生了冲突你要如何,假如你生不出儿子又如何?你愿意萧祤为了你冒天下之大不韪,然后被天下遗弃?”
  玉萱听着这番话,思绪翻滚,呆若木鸡,灵素接着道:“萧祤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子,可他的身份,他的思想,决定了他的所作所为。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他对你的控制和管束,就是对你的爱护。”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似自嘲一笑,“恐怕这就是穿越女,和本土男,真正的碰撞。”
  玉萱轻咬着嘴唇,又问道:“我想知道,那个同我一样的女子,她后来去了哪里?”
  灵素喟然一叹,凄婉道:“她比你更执着,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一个男子,可惜她出身卑微,只能嫁入府中做妾。当然,那个男子也很爱她,可是不出两年,面对着后宅中的尔虞我诈,婆婆的欺压,丈夫的不公,她郁郁寡欢了起来。”
  “那后来呢?”玉萱追问。
  灵素道:“后来我去瞧她,也劝过她,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而且这个时代的男子,事母至孝,断不会因为她违拗母亲。可她心高气傲,总觉得爱情就是情有独钟,容不下他宠爱一点其他女子,更容不下他对母亲的偏颇,最终,她选择以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玉萱满心震撼,她觉得自己竟是那个女子的翻版,她执拗地想将前世的规则放在这个时代,当然会处处碰壁。
  “玉萱,人生不是小说,也不是电视。谁说穿越女一定天下无敌,谁说穿越女更懂得人情世故?就是你再聪明,再睿智,终究也会败在你们那不肯屈服的思想上。就比如说在你们那个时代,女子可以穿短裙,放在这个时代,就被看成异类,思想也是一样。你们冒然得去追求爱情,爱情是什么?在你们那里,是尊重,是理解,是宠爱,是疼惜。而在我们这里,却是担当,是责任,是忍耐,也是维系。也许你以为世上真的会有一个贾宝玉,敢为世俗之所不容,可他终究只能困囿在钗粉群中,当他走入经济仕途那一瞬,要么是改变自己,要么,就只能被遗弃。”
  玉萱震撼之极,她后退两步,颓然坐在河岸上,“是我……太执着了?我不懂得改变自己?”
  灵素轻笑道:“这世上的人难以改变,你又何尝容易改变呢?当日周氏将你许给霍名启,你竟敢公然悔婚,武宁侯鞭笞你,你宁死也不肯求饶,刑部的刽子手对你用刑,你不惜血溅当场,若不是千百年后,哪里见得到这般刚烈的女子?”
  玉萱满脸震惊,想不到灵素夫人对她的一举一动竟然了如指掌,究竟是谁告诉她的?莫非是——
  适才听灵素所说,她是与许少卿相熟的,莫非许少卿,早就知道了她的秘密?
  这让玉萱更觉得惊悚,她失声道:“你如何知道的,许少卿……他……他……他是谁?”
  “他呀,”灵素淡淡一笑,“我对你讲的那个女子,就是许少卿的母亲。”
  “你是说……”玉萱脑仁嗡的一下,“那个穿越女,她——她是许少卿的——娘?”
  “不错。”灵素闭上眼,神色有些悲伤,“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只期盼她的灵魂,能在另一个公平的世界里,得到归宿。”
  玉萱恍然大悟,难怪许少卿如此了解她,从一开始,她的改变,就没能逃过许少卿的法眼。
  我当然了解你,甚至超越你自己。

  第六十九章

  玉萱听完灵素夫人的话,呆呆地坐在石凳上,心里乱哄哄的。想不到许少卿的母亲竟然和她一样,是个穿越女,难道正因为这样,他才会爱上自己么?
  想到这里,玉萱有些不舒服,她被命运的车轮推到了无可选择的境地,可就这样嫁给许少卿,她还是觉得不甘心,觉得这不是她的选择,更何况,她也许只是他慰藉心灵的替代品。
  灵素见她发呆,含笑道:“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
  玉萱这才回过神,有些尴尬的笑笑,“没想什么。”说完,又心虚地别过了头。
  灵素也没有细问,悠悠道:“少卿是个好孩子,他自幼在灵烟身旁长大,懂得许多这个时代的人,永远都不会懂的道理。你也许觉得,你是被命运左右,才不得不嫁他为妻,你不妨好好问问自己的心,你当真不喜欢他么?”
  玉萱一愣,她抬起头,望着灵素的脸。她的眼波是那样的纯粹,仿佛一面镜子,照亮了自己,也照亮了世人。
  往事一幕幕回映在玉萱的脑海,荒山野外,那个救她脱困的黑衣男子,那双澄澈如水的凤眸,那个每次在她遇险、无助时,都会出现在她身旁、那个明知她选择了萧祤,被她伤透了心,仍然默默守候的人。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玉萱深吸口气,那无意中握紧的手掌慢慢松开,既然命运已经给了她最好的选择,她何必还要执着?
  灵素望着她渐渐舒展的眉心,会心一笑,“玉萱,我今日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不要重演灵烟的悲剧。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要遵守这个时代的法则,更何况,你远比灵烟幸运的多。”
  “嗯?”玉萱疑惑。
  灵素笑道:“因为你有一个穿越女的儿子呀!”说完,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
  玉萱只觉得自己被她看穿了心思,有些脸红。灵素站起身,理了理裙子又道:“你记得,以不争而争之,守拙而后发,才是欺敌示弱的手段。既然无力改变,倒不如面壁止观,涤虑玄览,无为而为,你可能会看到另一番景象。”
  灵素说完,仿佛一缕清风,飘然而去。那清冽的月色,笼罩着她,在红绸铺展的石路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倒影。
  以不争而争之,守拙而后发,无为而为,不治而治,这正是往日里玉萱没能领悟的道理。
  等玉萱再走回宴席,许少卿已经喝醉了,他的眼睛不停地绕着大厅搜索,直到看见玉萱的身影,才安心一笑。玉萱望着他的笑容,心里暖洋洋的,凡事顺其自然并没有什么不好,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嫁就嫁吧。也许爱情是一种暗示,当你以为你永远不会爱上他的时候,你就真的无法爱上他了。
  玉萱走到许少卿身旁,含笑坐下。他如雪的脸庞有些发红,潋滟的凤目里露出迷离的神色。玉萱望着他的眼睛,有些恍惚,世上为何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眉毛。
  许少卿感到眉间的温润,心中一动,他伸出手,握住玉萱的指尖,感到有些发凉,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玉萱并没抽回,含笑道:“为什么要喝你这么多?你这么重,一会儿我可抬不走你。”
  她的声音低低的,温柔婉转,灼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耳畔,许少卿心神俱醉,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爱怜一番。可惜欢宴未散,圣驾当前,他岂能就这么溜走?只好压下心中冲动,笑道:“好,听你的,不喝就是了。”
  二更之后,皇上起驾回宫,靖王、楚国公、威烈侯等,亲自送于三里门外。皇上一走,众宾客才放得开些,又哄闹了一阵。只因今日是萧祤大婚,断没有要新娘子守空房的道理,因而过了三更,宾客们便自觉地散了。
  七皇子、湘王等人素来与萧祤交好,吵嚷着要去闹洞房,当下又来拉许少卿,“走走走,少卿,一块去!”
  哪知湘王一放手,许少卿突然趴在地上,凤目轻阖,醉得不省人事。
  玉萱也吓了一跳,刚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晕过去了?湘王皱眉道:“喂,醒醒醒醒!”
  许少卿一动不动,看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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