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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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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居然便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说起来或是报应,长孙氏嫁给二哥十几年,居然一直无所出,苏定炎想到这里,瞧着苏若尘与苏诺悠的眼光越发温和了,他轻声安慰道:“嫂子,你别怕,现在苏家不是原来的苏家,何况长孙氏这么些年来一直无所出,她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苏氏轻叹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六郎,你的心思,嫂子明白,也感激,只是,我这么多年都平静的过来了,只望你念着以前的情义,把我们这件事平了,我好带着孩子们继续过安生的日子。”
“嫂子,二哥一直无子,诺悠既然是我们苏家的孩子,我是不会看着他流落在外的,这事,便是大哥不管,二哥不管,我也是管定了。”
苏氏听到苏定炎的话,不由略带几分焦燥的说道:“管,管,管,你能管什么,何况那时候,你也才是个半大的毛孩子,你懂什么,不要再多说了。”话说到这里,苏氏的神色已是有几分激动。
“嫂子……。”苏定炎尤是不甘的叫了一声。
“不要叫我嫂子,我佩嘛,说白了,我也不过是你哥从李建成那里求来的一个玩物而已,说好叫叫姬妾,说难听些,妾都算不上,我的孩子,能算个什么,何况,你……。”说到这里苏氏眼里的泪就开始打转了,苏若尘见她脸色也慢慢变的煞白,赶紧走到她身边,从一侧抱住苏氏的手臂,然后抚着她的肩头说道:“娘……你还有我们。”
苏诺悠也在一侧说道:“不错,娘,你还有我们。”说完苏诺悠盯着苏定炎,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他是谁,我更想问的是……”说到这里,苏诺悠停了停,只是盯着苏定炎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些年,他有没有,有没有找过我们母子?还有那个做了些什么的人,有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苏定炎不由愣住了,他望着苏诺悠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居然一句话也应不出来……。
空气好像凝在了那一刻,营里除了苏氏压仰着的泣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059 怕又再见故人
059 怕又再见故人
苏定炎看着苏诺悠的神色,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过,他这一生虽年不过而立,却是自幼随父兄出征,一生当中最少历经了大小战役几百场,便是看见刀刃加身时,也不曾觉得这么难受,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片刻,他才坚难的说道:“不曾。”
苏诺悠立时怒然的说道:“那便是了,他从来不想过要我这个孩子,你何必多管闲事。”
“够了。”苏氏这才抽泣中抬起头,脸上还挂着几行泪痕,却是厉声的喝诉道:“不怪他,你不许再多说了。”
苏定炎抿了一下唇,最终说道:“嫂子,你先带孩子一起去休息一下吧,还有刘知县的事,明天通判来了,还是要走个过场的。”说完苏定炎便吩咐自己的亲兵带着苏氏下去安置,那黑塔似的亲兵领着苏氏一家,出了军营三绕五转,便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也是个如苏定炎那般竹子搭出来的简陋小屋,他示意苏氏进去歇着,便在外说道:“将军吩咐好好招待夫人,夫人要什么,只管说。”
苏氏摇了摇头,那人便闭门而去,只是苏诺悠却是慢慢走到了门口,停了一会子,方又打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苏若尘正扶着苏氏在床铺上坐下,想来这是一般小兵的休息之所,里面有四张小床,都是两尺来宽,只能让人恰好睡在上面。
苏若尘扶苏氏坐下,又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上,苏氏也不说话,只是端着茶杯,好像在感受着杯上的温度一样,只是那样慢慢的晃着茶杯,却不喝水。
苏若尘又走到桌侧,准备为自己也倒一杯,这一转身,一抬头看见自家哥还在那里缩头缩脑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不由叹气的说道:“哥,你干嘛呢。”
“我在看有没有出去的路。”苏诺悠一闭门,小声的说道。
苏若尘听到他这番话,完全气乐了,正准备给自己再倒杯水,这一会子拿着杯子,就愣一下想不起来提壶,好半天才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大哥,这里是军营,不是那小城,我们从小城里都逃不出去,还能在这逃了?”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苏若尘连张望都不张望,听到她的话,苏诺悠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里的有九个了望塔,只要有一个留意到我们,便会立时惊动全军。”
苏氏听到儿女们在议论这些,却只如没听见一般,只是吹了吹那茶水上的茶叶沫子,然后说道:“娘刚才仔细想过,只怕,六郎一定会去通知苏家的人来接咱们。”
其实这一点,苏若尘也想到了,苏定炎不让他们走,又安置在了军营里,这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只怕肯定会去通知他那个名义上的二哥了。
苏氏说完这一句话,见两个孩子都不说话,这时候她才停住了喝茶的动作,瞧着自家儿女们说道:“你们不打算问娘些什么嘛。”
“娘不想说的,我们问也问不出来。”苏若尘举重若轻的说了一句,苏氏明显脸色难看了几分,苏诺悠却在一侧说了一句阴阴的说道:“反正我是不会认这么个爹的,他也不要我。”
苏若尘眯缝了一下眼眸,淡淡的说道:“哥,你恨他嘛?”
“我……”苏诺悠只说了一个字,却是看着苏氏的脸色,便说不下去了,苏若尘却是继续说道:“我不恨他,但我怨他。不论他多么有权有势,我只有娘,没有爹。”是的,怨,怨他对苏氏太狠心,太薄凉…。。
“够了,大人的事,与你们小孩子没有关系。以后不准再提这些话了。”苏氏说话的时候,手又微微颤抖了几下。
苏若尘没有说话,苏诺悠却继续说道:“妹妹说的对,在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来找我们,在娘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他没有,在娘怀着我们受到不公平对待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了。我以后也不要姓苏,我要跟娘姓,”说到这里,苏诺悠有些恶毒笑道:“苏将军不是说他没有儿子嘛,只怕这便是他的报应……”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苏诺悠的面颊上。
苏诺悠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氏,他的眼里都是怒意,委屈,慢慢的眼圈开始变红,可是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那样拧着头望着苏氏,苏若尘也没想到苏氏会动手打苏诺悠,只是在一侧看着苏氏好半天也没有说话。
苏氏看着儿子的神色,心里也是一阵阵隐隐的做痛,却还是厉声喝道:“跪下,跪下。”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跪下。”
“哥。”苏若尘赶紧一扯他的袖子,拉着他一起跪在了苏氏脚下,苏诺悠还是不说话,苏氏好半天才说道:“你不许这样说他,他是个好人。”
苏若尘与苏诺悠两人一起咬了一下牙,终于没把顶嘴的话说出来,实在看不出来抛妻弃子的男人有那一处好,就算苏氏不是他的嫡妻,妾也讲个一日夫妻百日恩吧。
苏氏好半天才平复过来心境,这才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起来吧,娘打痛你了吧。”
“没事的,不痛,娘。”苏诺悠应了一句,苏氏这才拉着苏诺悠起了身,坐在了自己身边,然后轻如叹息的说道:“很多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当年从头到尾都是娘自己错了,不要怨任何人,好嘛。”
“那苏将军的二哥是谁。”苏诺悠显然已是恨极了这个人,居然连爹也不说,只是用这么样一个代名词过来,苏氏听到他这般说,只是轻声应了一句:“没大没小的,唉,他是左武侯中郎将苏烈,苏定方。”
苏诺悠这才哦了一声,苏氏瞧了瞧他们好像没什么想继续问的,这才说道:“早些睡吧,娘今天心里很乱,娘想一个人静静。”
苏氏说完便和衣躺在了小床上,脑子里却是想起苏烈的妻子长孙晓月,那样一个如阴沉之鬼蜮一般让她回梦时都会惊醒的女子……
可是却是只怕又要再见故人了。
060 宅院深深几许
060 宅院深深几许
苏氏说完话,屋里又安静了下来。苏诺悠与苏若尘两人面面相视的对坐着,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是身上的衣服还飘着如铁水味一样的血腥味道,薰的人一阵阵的难受。
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苏若尘去打开门,迎面便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一瞧,很熟,是刘隐,只是在这里瞧见熟人,却让苏若尘有些奇怪,刘隐也是脸上显出几分异色,但很快便镇定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兵,帮着刘隐提着药箱,苏诺悠正好抬眼瞧见他,立时出声说道:“刘隐哥,你怎么来了?”
不待刘隐回话,那拎着箱子的士兵已说道:“大人看见你们身上全是血痕,便吩咐郎中来给你们瞧瞧,可是有受伤之处。”
“我…。。通判方大人荐我在这里做了附军的郎中。”刘隐也几乎是同声的应了话,说着便走到苏氏面前说道:“瞧瞧你们一身都是血。可有受伤?”
苏若尘赶紧应声说道:“都是马的血。可以取些水让我们洗澡换下衣服嘛。”
刘隐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一身血污的苏若尘,只发现那血迹早就干涸了,衣服都结成了一块一块硬的紧,也难怪她一个小女孩子家,要赶紧换衣服了。
“没事。”苏氏这时候也应了一句话,然后突然想到,苏定炎一向知道她的医术只怕比刘隐还要高妙几分,想到这,不由侧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是苏定炎让你们来的?”
“不是,是监军高大人。”刘隐应了一声,苏氏这才点了点头。
刘隐已回首对跟进来的小兵说道:“去给他们取些清水以及换洗的衣物过来吧。”士兵有些为难看了一眼苏氏与苏若尘说道:“刘大夫,这军里那有女人的衣服?”
“随便拿套干净的小号军装吧。”刘隐温和的回应着,兵士终是放下了药箱,只是走出门时,还望着刘隐说道:“刘大夫,小心些。”
苏氏还有自己的心事,只是心不在嫣的坐在那里发呆,苏若尘也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只有苏诺悠让气的笑出了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莫不成,他们以为,我要害你?”
刘隐垂下头,从药箱里拿出定神茶,一边冲泡着,一边有些皱眉的说道:“兵士们说……”
“说什么?”苏诺悠不待他说完,便追问道。
“说是拿了一伙大闹公堂的匪人……。”刘隐迟疑了一瞬间。还是说了出来,只是说完以后,他便用带着几分疑惑的神色看着苏诺悠。
“若是匪人让你来干嘛,刘隐哥,你看着我们长大的,我们像是那些个是非不分的匪人嘛。”苏诺悠没好气的说道。
刘隐温和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你能帮我们从这里逃出去嘛?”苏诺悠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只是说完,他自己先笑出了声,然后一拍刘隐的肩继续说道:“便是能,我也不能连累你,听天由命吧,”苏诺悠说完,便张开手脚,呈大字的躺在了一张小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神游去那了。
刘隐只得坐了下来,然后瞧着苏若尘与苏诺悠,又看了一眼明显都有些失魂落魄的苏氏,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出了什么事。”
“放心,死不了。我看,是死不了的。”苏诺悠有些调侃的应着话,然后坐起身,扶着刘隐的手臂说道:“刘隐哥,没事了,你走吧。”
刘隐还待说些什么,那兵士已经取了一桶清水,又拿着一个盆,几件衣服过来,然后说道:“你们自己凑合着换换吧。”
苏若尘确实想要换下这外面一身都沾满了血污的衣服,拿眼骨溜了一圈屋里的人,只好求助似的说道:“兵大哥,你能不能与我哥他们先出去。”
这话一说,小士兵脸先红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便率先走出了屋,刘隐与苏诺悠也没啥好说的,也是跟着出了屋,苏若尘这才把门闭上,从里面挑了一件最小号的兵士衣服,又缩在床边,倒了一些清水在小盆里,把身子,头发擦了擦,要是以她的性子,最好是能洗洗,但现的环境也是比人强啊,苏若尘略略收拾过了,里面的小衣。好在贴身穿着,也不曾让沾上血污,她也不想贴身穿着那些军装,像也不换,只是把外衣全部换下,又把军衣套上。
苏若尘收拾利落了,这才又走过去,要帮着苏氏净净手脚,苏氏让过身,便说道:“娘自己来就好了。”便把苏若尘洗过的那盆水从后面的小窗倒了出去,又重新倒过一盆水,便也擦洗换过衣服,又把帛帕用水净了净,这才把那盆水倒了,这才打开门,然后看了一眼苏诺悠说到,你自己进去换吧。便领着苏若尘站在门口。那小兵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立在一侧候着,苏若尘这才看见原来,这屋前屋后都有士兵包围着,现在看起来虽然很客气,很松懈,但苏若尘相信。只要自己等人想要逃跑,肯定是跑不出去的。
正在苏若尘左右打量的时候,突然见天空中几只飞鸽升空掠过,苏若尘眨巴了一下眼睛,略有几分好奇的说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
“哼,老实些,少管闲事。”那领着刘隐过来的小兵没好气的喝诉了一句,苏若尘这才仔细瞧了一眼这个小兵,其实还是蛮眉清目秀的,只是黑红的小脸上,有一种明明没长大。却要装长大的正经,如果不是在这军营里,苏若尘可能会逗逗他,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一点心思,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望着苏氏说道:“娘,你说,咱那名义上的爹,啥时候会得到信息。”
苏氏这才回过神,然后瞧着苏若尘轻声说道:“我想三天之内吧。”说话的时候,苏若尘注意到苏氏的手一直紧紧的捏着自己袖上的系带,紧的关节处都在泛白,苏若尘瞧在眼里,不由轻叹了一口气,究竟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自己的娘与爹有这么复杂的情况。
只怕苏若尘也想不到,在她有这样的感叹的时候,刚放出信鸽的苏定炎,也在看着鸽子飞离的影子,有着近似的感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自己那个大哥,对这个怀着他骨肉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不找不究,而让那个长孙家的女人一直稳坐嫡妻的位置,虽然十几年来,她都无子。
就在这时候,同一时间的京城里的苏府里众人却还不知道将会迎来这样的变化,依旧宅院深深,门外攘来熙往,苏烈正在厅室里与自己过去的那些袍泽一起饮酒,也丝毫不知道在后院的一间小房里,正传来一阵一阵的求救声:
“夫人,不要……”
“不要啊……啊……”
“求您了……饶了我吧……”
“我……下次再不敢了,夫人饶命啊……”
一名衣冠不整作丫环打扮的女子在两名仆从的挟持下不断挣扎哭嚎,不过这行为显然没有引起堂中那位高坐在上被称为夫人的长孙氏的同情,她神情仄仄地放下手中的茶碗。白晰的如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鬓边的两缕碎发,将它们理顺到了自己耳后,然后低着眉眼曼声道:“怎么还不堵了她的嘴?惊着了前院的客人怎么办。”
仆从们应声喏喏,也不知从哪里扯了块破布,飞快地堵了那丫环的嘴,然后方是又望着夫人,却是不知所措,这位夫人,拂了拂自己缀着珍珠的撒花袖边,看似随意的说道:“拉下去扒了小衣杖击一百。”
杖击一百!这简直就是要将人生生打死!侍立在旁的几个丫环脸上顿时流露出惊慌的神色,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面露不忍,可是她们知道自家夫人正在气头上,要是劝的话,只怕更是火上浇油,于是彼此交换了一个忐忑不安的眼神,谁也不敢多口解劝。
这时候,仆从已将那小丫环拖到堂外,架起板凳,将她死劲摁在凳上,抡起毛竹大板就一五一十的打将起来。那丫环开始还嘴里唔唔有声的挣扎着,渐被打到鲜血飞溅,剧痛之下已然昏死过去,再没了声息。
“喂,福安,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堪堪打到四十板,执杖的一个仆从看打出不好来,压低了声音询问同伴,“怎么办?还打不打?”
那个叫福安的仆从横了他一眼道:“夫人没有叫停,你有胆子停么?”话虽这么说,他落杖的时候也不觉减缓了力道。另一个人也咬着牙,只是一边打着,一边嘴里念叨着说道:“小霞呀,别怨我们,我们也是听差办事的。”
福安也应了一声说道:“是呀,谁让你和老爷说那么多话呢。”
听到这几句话,被打的丫环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居然又从嘴缝里唔唔的吱呀了几声,奈何嘴让堵的死严,硬是说不出话来,那两个仆从硬着头皮咬着牙又抡了二十杖下去,那被打的丫环小霞真是如死去一般毫不动弹,福安壮着胆子上前探了探鼻息,谁知触手冰凉,更无一点生气,骇得他顿时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是颤抖的说道:“啊,没气了。”两个仆从一起互视了一眼,那眼里都写满了恐慌,打死人了…。。这可怎生好。
“谁叫你们停的?”堂外杖击声刚刚停歇,堂上坐的长孙氏听不到杖击声便微微拧起了眉头,语气颇为不悦。
“夫人……不……不好了……”
那叫福安的仆从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赶紧跪下禀报道:“小霞……好像已经被打死了……”
“打死了?”长孙氏面不改色,只抬了抬眼,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水上的浮叶,然后微微笑道:“我看她是装死吧!你端盆水去泼在她身上,包管又活转过来了。”
在场的人个个心里暗骂长孙氏心狠手辣,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慌忙依言跑了下去,端了盆凉水,照着那丫环的头脸泼了过去,等了半天,毫无动静,他也不敢再去探那丫环鼻息,丢下盆子就跑到堂上对着长孙氏连连叩头,一脸惶恐的说道:“当真死了,小人不敢胡言!”
“真死了?”长孙氏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襟,慢慢的踱了几步,这才缓缓的说道:“身子也太弱了些,几杖都撑不住。”
大家听长孙氏说的薄凉,更是心里一阵凛然,只觉浑身发寒,却是不敢言语,这时候长孙氏缓缓的拔弄了一下自己衣襟上缀着那颗珍珠,眼眸也随之转动了几下,这才说道:“也是个命薄的丫头呀。”说到这里,无人不暗恨她的惺惺作态,却听长孙氏继续说道:“福安,小霞家里还有什么人嘛?”
“好像…。。没有了。”福安嗫嚅着应了一句。
“哦,那你上帐房领些银子,买条破席,卷裹了她,随意葬了吧!”说罢,长孙氏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便往堂外走去,然后又瞅着还没来得及被收殓下去的丫环小霞尸首,冷冷的一笑,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许个人,淡淡的说道:“今天的事,谁要是敢乱嚼舌根子……”说到这里,长孙氏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那样意欲不明的微微一笑,那样子,却让人更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长孙氏威吓过府里的丫环仆从,许是心里厌恶,走动的时候就绕了点路,避开了架在院子正中的刑具,可是她身后还跟着三个丫环,其中一个叫不巧正走得离小霞近了一些,那小丫环似是觉得有些秽气,扯了帕子就掩住鼻子正慢慢向外走去,却看见那小霞那僵硬的脸上一双眸子突然的睁开了,立刻吓得忘了一切,放开嗓子就尖叫起来。
“吵什么?”走在前面的长孙氏被这尖叫声给吓了一跳,心里怒气无法抑制,不辨情由,回过身来就一耳光煽在了她脸上。
“夫人,仔细手疼。”小丫环立时跪下来讨饶,好在她平素也是甚得长孙氏的喜欢的,长孙氏也没再继续为难她,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平素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小丫环只是诺诺的应着,好在长孙氏也不愿意在这尸体边停留,便也不再继续威吓她,而是转身便离去,身边三个丫环也赶紧跟着走了出去,只留下几个仆从在那里,似乎那叫福安的仆从是个领事的,大伙一看长孙氏出了院子,便全是聚拢在了他身侧,然后小声的说道:“福安大哥,这可怎么办,都打死人了……真就像夫人说的那样,卷了……。”
“不然,能怎么办,我们做下人的,就是命贱。”那叫福安的似乎虽有些不平,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说什么下人命贱,你且看赵姨娘与小姐,不也一样。”
“是啊,也不知道老爷怎么那么狠心,便由着夫人这么折腾赵姨娘母女。”几个仆从还在议论纷纷,那个叫福安的立时喝断道:“小声些,仔细让人听见。”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哭泣着的嚎叫声:“夫人,你就让人去请大夫救救……。”
众人互视了一眼,都是依到了院门口,从门后的缝隙里探视着,只见一个哭得红红的眼圈的妇人,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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