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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家-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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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苏府里的时候,正是午饭的点了,苏若尘领着自己家的小姑子就进去了,苏烈见她一脸的悔气样的回到家里,当然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实诚的人,这些天。苏氏与苏诺悠两人先后失踪,虽然后来都又得了信,但他是什么人,在朝里,军里打拼了一辈子,虽然人实诚,但一定不傻,这里面有些弯道,他会看不出来,他看的出来,却拿不稳这背后的水有多深,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的向外把苏若尘先摘出来,让她在家里乖乖呆着,这会却见她领着一个突厥衣装的少女登门,心里也拿不稳是出了什么事。
苏若尘就把前因后果与苏烈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女儿才嫁过去,便是这一家内院里的主事,自己家里的人就这样让人欺负了,不是直接再打女儿的脸嘛,爹,你那个女婿是个没用的人。除了喝酒已经不会干别的了,你给女儿拿个主意,这事,我应该怎么样做。”
苏烈又追问了一番沫菲儿,那人的形像,最后他的心里总算是浮起了一个人,但心里不能拿稳,以他这样实诚持重的性子,当然不会说话了,他只是缓缓说道:“若尘,这事儿,你自己怎么拿主意的。”
“这都欺负到家里人头上来了,能怎么样?当然是死磕到底,咱们家的女孩儿也不能白让调戏了去,是不是,且不说华秀还算有个将勋。爹,我知道这事不归你管,女儿也不想给娘家人找事,女儿来,只是问你拿个主意,这事,应该怎么样一步一步的走,女儿一直养在闺格里,对这些外面的事情,不懂处理。”苏若尘说完,便拿眼瞧着苏烈,不说话。
苏烈捉磨了一会这事儿,便说道:“这件事,你让华秀去军部找徐帅。让徐帅务必要给他一个交待,你一个女娃娃就不要再渗合在里面了。”苏若尘这样一番做为,让在一侧的沫菲儿感动的莫名难言,只是苏若尘却还是急急的说道:“华秀,这会指不定在那个酒馆里喝酒呢,我便自己去寻徐帅只,他是不是徐静儿的爹?”
苏烈听到这一句话,立时皱了一下眉头,喝诉道:“这不是女孩子该掺合的事,你就别管了,赶紧回家吧,我使唤人去把华秀给寻回来。”说完苏烈也不理会苏若尘那一脸的难看样,直接喝道:“来人呀,大小姐累了,送大小姐回姑爷府上。”
苏若尘一看苏烈这样的架式,要是自己不乖乖的回去,只怕他就能让这些兵们把自己架回去,那可就真没脸了,苏若尘咬了一下牙,还是乖乖的带着沫菲儿一起回了华秀的府里,到了家里,那些兵士们也不急着走,只说是听了大将军的吩咐。让在这里等姑爷回来,有几句话要带个姑爷,苏若尘心下却是明白,这是苏烈让他们在这里守着,好看着点自己,等华秀回来他们才走。
苏若尘那是恨的一个叫牙痛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让,她还能做什么?可是却也没办法,只有吩咐人给他们上茶,上点心。好吃好喝的款待着,谁让这是人带着父亲的口信呢?
苏若尘回到房里,又是捉磨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苏氏,苏诺悠还没有回来,但她自从知道了苏诺悠在李世民那以后,下意识的她把苏氏也记在他帐上了,所以心下其实并不是十分担心,却一直在想着他捉了这母子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光华如染,可惜,华秀却一直没有回来,苏若尘只能是对着窗子,望着那一片银辉发呆,而这时候正让她记挂的苏氏却趁着月色走在江边,一阵微风吹过,苏氏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走到了那漫漫江水之岸,那岸边生着一些芦苇,清风微微拂过,另起一番波澜,沐浴在满地的月华之下,使得身边的江河凭空多出了一分空灵,水流拍打在岸边的声音此时此记得听起来只余下满地清幽,恰如这浓淡相宜的月色。
苏氏抬起头,朦胧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的交叉空隙撒落下来,影影绰绰,一阵风过,树叶晃动,影子也在随之明灭动摇,游移不定,就好像她现在的心情。
“六小姐。”旁边传来一声低呼,苏氏转过头去,多少年,不曾有人这样唤过自己了。苏氏心里一时有些恍惚,只见从一侧的树荫下走出来一个人,居然是她小时候教习她念书的先生——卢海潮。
苏氏有些错鄂,但她还是很快的笑了笑,然后问道:“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呢?”苏氏说完以后,眼神里有些不安,他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了,这件事卢家也有份,是了,崔卢两家几乎是世为姻亲,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见旧时的人,苏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已是家族的一枚弃子,十几年任着她自生自灭此朝食,现在他们又来寻她干嘛?
两人沉默了片刻,卢海潮神色凝重地看着苏氏,犹豫了一下,终于出言问道:“看到小姐神色郁郁,若有所思,可是有什么烦恼的地方?”
苏氏默然了瞬间,苦笑着说道:“果然瞒不过先生的眼睛,我确实是有心事。”她回头看着身侧的漫漫江水,思索了一阵子,问道:“先生,您在这里是为何呢?”
卢海潮却是微微一笑,然后淡漠的说道:“小姐,你一直生在卢家,难道不知道这些年里,卢家与崔家因为在群雄并起时,没有站正队伍,这些年里,一直受到大唐皇室的打压,虽然因为李家与崔家也有姻亲,但也不曾赶尽杀绝,可是却再没有过去的那样的繁荣了,而郑家却得到大唐的重视,若是不能再有些变化,只怕这七大世家中,便要有几家得换换人了。”
苏氏看着卢海潮,然后苦笑了一下,望着一江的河水,并不出声,当年最后她那般得了李家的恨,不也是因为卢家最后支持的人是王世通嘛,若不是如此,以她卢家女的身份,又怎么不能得窦氏夫人的认可,若不是因为家族最终放弃了她,她又何必会沦到如今这样的田地。现在他们自食恶果了,又怨的了谁?
这时候,卢海潮却继续说道:“如今突厥喆喆可汗,势力庞大,铁骑精良,天下无人能及,一旦他们举兵力南下,就算是大唐也难以有几分胜算吧?而且那李世民杀兄逼父,早已是天下所指,到时候我们登高一呼,必然有人响应,即时兵马混乱,只不定,我们七大世家,又能从中扶将出一位名主来。”
苏氏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些男人,总以为争天下是玩嘛,想如何便如何,她心下虽然想着,却只是摇头说道:“民不聊生,何日才是个尽头呢?”
卢海潮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一直知道她的,她是一个很没有什么心眼,也不太聪明的女子,,却不知道她何时有了这样的忧虑,也会懂得了民生的不易,还以为只要将卢家的许允,还有那一番家国利益的宣扬,她必然会允许的,可是现在,卢海潮却有些踌躇了。只是看着她,苏氏的身影被斜照的月色拉长,显得格外孤单清冷。仰头看向他,神色迷蒙之中带着淡淡地怅惘。
其实,苏氏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再来寻她去做些什么,其实她真的不明白,她还能做什么?
142 不能全身而退
142 不能全身而退
卢海潮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身影被斜照的月色拉长,显得格外孤单清冷。仰头看向他,神色迷蒙之中带着淡淡地怅惘,他的眼眸眯细了一下,她什么时候长成这般模样了,还记得那时候,他才二十六岁,虽是少有清名,但也从来没有想到会让请到主家给家里的几个小姑娘上课,当然是隔着帘子的,只是有一次,有一个小姑娘与另一个小姑娘抢话抢的急了一下,居然从帘子里滚了出来,连系衣服的带子都散了,羞的那小女孩子近半个月没有上学堂,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她,才只有十三四的年纪,模样都没有长开,只是揣着裙子赶紧奔回了一侧,他也羞的脸上绯红。居然忘记了诉责她失礼。
大约那便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不曾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时候的小女孩子也长大成人了,卢海潮不由有些感叹岁月之念,好半天才说道:“小姐说的是,一旦突厥大军南下,必会是有伤民众。”苏氏错开视线,回头看着寂静的江水说道:“两军交战的时候,听说这里的曾经让血染成一片赤红,这绵长的江河里的鱼也长的格外的肥壮,却是让很多人都不敢吃,因为这些鱼都是吃过死人的。”
说到这里,苏氏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祖父已是年近七旬,所谓人到七十古来稀,他又还有几年的奔头,为什么就不肯过过安生的日子呢。”
卢海潮瞧着苏氏,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回过视线,然后静静的瞧着那一江之水,慢慢的说道:“卢家富贵了这么多年,也曾有多少子弟在前朝,在沈法兴,萧铣等等诸王帐下听宣,现在大唐立足于天下,能够饶的了我们嘛?”说到这里。卢海潮也是长叹了一声,方才继续说道:“李氏起兵时宜,布局精略,老谋深算。说句实话,虽然现在李家兄弟相争,但这个天下,他们也已经到手了七分,我们要拼的不过是仅存的三分而已。”
“为了这三分值得付出这么多去拼吗?”苏氏言词模糊地问着。
“值不值得去拼,却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为了卢家的子弟,也不得不拼。”卢海潮回过头去,目光炯炯地直视着苏氏,让她无处可逃。
“便是富有天下,也不过是夜卧七尺,唉,便族里的事,我问不得,也管不了,只请祖父便当绿萼已经死在外面了,让绿萼过几日安生的日子吧?”苏氏说到这里,只是瞧卢海潮。然后缓缓说道:“若是这样,祖父还不满意,便只能拿了绿萼的命去。”
“小姐,你甘心赴死嘛?”卢潮海似笑非笑的瞧着苏氏。
“我不甘心!”苏氏的语气里依然带着深沉地无奈:“可是。。。。。。。”她的目光投向远处江河,好一会子,才继续说道:“我没有的选择,我不能再给我的家人,还有苏大哥添麻烦了。”
卢海潮摇摇头说道,他语气悠然淡定,却又隐含森森杀机:“呵呵,小姐说的好,只是若不用给他添麻烦,你便能够活下去呢,你还甘心嘛?”
苏氏微微抬起头来,瞧着卢海潮,随即回过神来,她本来以为卢家看着苏烈驻守长安,想要与她所做的事,不过是有何图谋,所以听到卢海潮这般说来,却觉得心里略略有些捉磨不透了,只是瞧着卢海潮,那眼里更添了几分害怕。
卢海潮只是瞧着苏氏似笑非笑的样子,苏氏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凉意,然后心中一片明亮的说道:“。。。。。。是为了华秀?”她低头说道,语气里隐约有几分苦涩。
她知道华秀是之前突厥大汗最疼爱的小儿子,后来大汗死了,他的几个哥哥趁着他远征在外,便杀了他的亲眷。又封了粮草的被给,只想让他战死在大唐的军队之下,没曾想到,这位将军居然一咬牙,一跺脚,降了。但他在突厥经营多年,当然有自己不小的力量,大汗死了,只是大树倒了,糊狲还没有散,把这些散开的糊狲集,也是一份儿不小地力量。
苏氏沉默不语,然后只是瞧着卢海潮,卢海潮继续说道:“华秀此人,心机深沉,智谋过人,绝对不甘心情愿地就此平淡居于大唐受辱,只怕早已日夜想要复仇,只是无望,但他是突厥贵族身份,而且,突厥里的贵族都知道大汗去誓前有了明旨要将汗位传给他,只是他却在那时候不在王帐。这才让他的兄长们有了可趁之机,现在突厥起兵,他正好可以作为中心人物。”
苏氏蹙眉却没有反驳卢海潮,她对这些政局的把握本来就有限,这时候只能听着卢海潮继续说道:“而喆喆可汗便是华秀的亲叔叔,只要两人登高一呼,必然能得到突厥大部份首领的响应,到时候。。。。。。呵呵。”卢海潮没有说完,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然后看了一眼苏氏。
没曾想到,苏氏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用说了,我不会去的,若尘那个孩子跟着我这么些年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我现在只想她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至于其他的事,我不想她掺合。更不会去做说客。”
“你不再想想。”卢海潮说完,便淡如清风的笑了,好像一个和蔼的长者一般,只是继续询询善诱的说道:“便是在大唐的事不成,华秀得到喆喆可汗的帮助,回到突厥做他的皇子还是可以的,总好过他在长安这样尴尬的活着吧,你的女儿成了突厥的皇妃,你不也更添些脸面。何况这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不尽然是我们一家一族的荣辱而已,而是我们卢家几代人能不能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
月色之下,卢海潮句句紧逼,毫不放松地紧紧地盯着苏氏,一字一句地说着:“小姐,你若是不愿意这般做,也还有一个选择,便是刺杀李世民,李家现在能担起这个梁的人,必是李世民无疑,只要他一死,李唐必乱。我们卢家也可以在这乱世里求存”语气之中带着切金断玉的决然。这些言语凌厉如利剑疾风,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地轰击在苏氏的耳畔。苏氏忍不住身子一颤,步步后退。她的神情不自觉地恐惧迷茫起来,她要怎么做?却不防备一脚踏空。脚下一片泥泞冰凉,原来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退入这冷清的河流之中了。
卢海潮只是瞧着苏氏,那眼里都是嘲弄之色,好半天,他才说道:“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嘛?不说别的,只要让世人知道了你的儿女都是李世民的骨血,虽然对皇家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你的孩子们呢?苏烈呢?你真的不要为他们计较一二嘛?”苏氏只觉得脚下泥泞纠结,难返难解,待她拔出脚来,鞋袜已经湿地透了。她朦胧之中,恍悟惊觉,原来在这世上,一旦入了这深水寒潭,想要保得自己周全,全身而退,只是笑话而已。这湿冷清冽的感觉直透入内心深处,像是要将什么生生的冷冻起来一样。原来她早已经没有退路了。仅仅是这样想着,心就好像是要被撕裂开来。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她仰头,苦笑道:“先生。。。。。。。为什么就不能放过绿萼呢,绿萼只是想与儿女们一起,过些简单的生活,这天下是谁人的,不是应该由天来定嘛,为什么不能放过绿萼呢?”
卢海潮只是瞧着苏氏,好一会子才说道:“因为你有用处。”苏氏只觉得听到这句话,江风也大了几分,她不禁寒冷的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走上前了几步,总算是走到了没有水的岸石上了,却是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抬起头,问道:“如果按照先生的说法,将来这个天下会变成如何呢?”
“突厥南下,与李世民争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尽力去做这个渔翁。如果能够把握时机,趁两军混战地时候出兵攻打京城,就可以趁机得天下。”卢海潮说着话,眼里只是寒意,苏氏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能有一天安生日子可以过,如果那时候她不曾邂逅李世民,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苏氏在心里默默的问了自己一句,可是却回答不上来,她只能是默然的说道:“先生且容我想几日。”
卢海潮只是瞧着苏氏,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明日先送你回去吧,你出来的时候也够久了,待你回去以后再慢生想着,想通了再与我说,不过,我的耐心好,可是老爷子的耐性可不多,你别磨叽的太久了。”卢海潮说完这番意有威吓的话,便转身离去,只见苏氏一个人留在那江风烈烈而过的岸侧,全然不知道她在那一刻的心是多么的绝望,如果这时候一死可以逃避一切,她真的是宁可投到江里去,可是她不敢,她不知道卢家会有什么样的方法去对付她的儿女,还有苏烈。
143 将沉醉换悲凉
143 将沉醉换悲凉
就在苏氏正在心里因为华秀的事而烦燥的时候。华秀又跟着他的那一群下属出去鬼混了,也不能说完全怪他,只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一生都不曾经历过的挫败,让这小孩子一时有些站不起来了。
他木然的跟着勒武,还有几个经常与他在一起饮酒吃饭的朋友,也都是长安城里的商家子弟,或是他国的降臣,必竟都是人以类聚,真正在长安尊贵的公子哥们,可是看不上这些降臣的。
几人又去了长安城里有名的楚馆——醉仙楼。几人一起坐在席间,正在饮酒,便听一侧的人在议论纷纷,这醉仙楼里又来了一位新的小仙子,正说着话,人的目光纷纷向云台左侧的出口望去,片刻之后,粉色裙裾出现在幕边,绣鞋尖角上一团黄绒球颤颤巍巍,停顿了片刻方向前迈出,整个身影也随之映入大家的眼帘中。
“呜……”演乐厅内顿时一片失望之声。
“各位都是时常光顾妙音坊的熟朋友了,拜托给妈妈我一个面子吧。”醉仙楼的当家妈妈宫三娘手帕一飞,娇笑道,“咱们家的九儿姑娘马上就出来,各位爷用不着摆这样的脸色给我看啊。”宫三娘虽是徐娘半老,但仍是风韵犹存,游走于各座之间,插科打诨,所到之处无不带来阵阵欢笑。众人被引着看她打趣了半日,一回神,才发现已有一位身着蓝纱的姑娘已端坐于琴台之前,谁也没注意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只见她的面容之上还复着一层薄纱,在若隐若现之间,只能看见她那白滑细腻的肌肤,还有那一双一看便生着七巧玲珑心的灵动眼眸。
当真是,柳眉凤眼,玉肌雪肤,眉宇间气质端凝,毫无娇弱之态,即使是素衣荆钗,望之也恍如神仙妃子。看到大家都注意到九儿姑娘已经出场,宫三娘便悄然退到了一边,坐到侧廊上的一把交椅上,无言地关注着厅上的情况。与宫三娘方才的笑语晏晏不同,九儿出场后并无一言客套串场,调好琴征后,只盈盈一笑。便素手轻抬,开始演乐。
最初一首,是大家都熟知的古曲《阳关三叠》,但正因为是熟曲,更能显示出人的技艺是否达到炉火纯青、乐以载情的程度。如九儿这样的乐艺大家,曲误的可能性基本没有,洋洋流畅,引人入境,使闻者莫不听音而忘音,只觉心神如洗,明灭间似真似幻。一首琴曲后,侍儿又抱来琵琶。漫出来的是一首怅然幽怨的《汉宫秋月》,一曲既终,余音袅袅,人人都仿佛浸入这月色明媚之中的孤境,悠然回味,神思不归,只觉得身世堪怜。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不知道是谁开始了轻声的呤唱,这歌声温婉清丽中又带着几分哀怨,居然一点也不逊于九儿的琴瑟之音,众人都是一愣,这才发现,这歌声是自九儿的侍儿的口里传出来的,这时候,大家才仔细打量起了这个侍儿,这才发现,这那里是一个侍儿,她穿着一件与九儿一般无二的湖水绿色的衣衫,只是也用一色的面纱悟着容颜,然后轻声曼唱,大家这才知道这个侍儿与九儿只怕是一对姐妹花,却在这时候九儿秋波轻闪,玉指拔丝弦,以曲映诗,以诗衬曲,曲终吟绝后,满堂寂寂,九儿柳眉轻扬,道声“酒来”,这时候才走出一个小侍儿执金壶玉杯奉上,她满饮一盅,还杯于盘,回手执素琵琶当心一划,突现风雷之声。
“九儿新曲《醉酒吟》,敬请诸位品鉴。”只此一句。再无赘言。乐音一起,竟是金戈冰河之声。狂放悲怅、激昂铿锵,杂而揉之,却又不显突兀,时如醉后狂吟,时如酒壮雄心,起转承合,一派粗疏,在乐符细腻的古曲后演奏,更令人一扫痴迷,只觉豪气上涌,禁不住便执杯仰首,浮一大白。
一曲终了,九儿缓缓起身,裣衽为礼,厅上凝滞片刻后,顿时采声大作。
“今夜便只闻这最后一曲,也已心足。”华秀不自禁地连饮了两杯,叹道,“此曲狂放不羁,便是男儿击鼓,也难尽展其雄烈,谁知一介弱质女流。指下竟有如此风雷之色,实在令我等汗颜。”言罢,突然一侧一读书人有所感应一般的叹息道:“一饮烟楼醉百年,满目江山满目愁;拟将沉醉换悲凉,凄紧霜风几断肠。”说吧,方才长叹了一声、
华秀听到耳里,只觉得甚有知音之感,只是轻声说道:“唉,满目江山,只怕是别是容易,见时难。”一侧众人举目皆惊。只是半天也不敢再应话,良久,不知道是何人劝道:“将军,你醉了。”华秀却不再说话,只是举杯饮酒。
一侧众人皆是举杯就唇,浅浅饮着,九儿看见台下众人反映甚重,面上便也微现红晕,薄薄一层春色,更添风韵。在起身连回数礼,答谢厅上一片掌声后,她步履盈盈踏前一步,朱唇含笑,轻声道:“请诸位稍静。”说话间,那湖绿衣裳的女子也鹄立在她的身侧,亦是身姿不俗。
“今日承蒙诸位捧场,光临我醉仙楼,小女子甚感荣幸,”九儿眉带笑意,声如银铃,大家不自禁地便开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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