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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倾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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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现在东阳王府已经尽在他掌握之中,三弟已死,父王已经瘫痪在床,整个东阳再无可以掣肘他。
相较于东阳王府的阴沉气氛,司徒殊木的院子里倒是十分平静,和往常没有其他两样,连伺候的侍女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看得久晴天连连叹气,诸王以及各城的世家还没有离开东阳,今天的消息肯定可以让大家都惊愕一把。
“现在肯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倒是你这正主,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久晴天展开司徒殊木接的圣旨,一边看一边道。
“这只是开始,有什么好在意的。”司徒殊木瞟了她一眼,见她还在盯着那圣旨,“你对着圣旨这么感兴趣?”
“是啊,我等庶民不曾见过圣旨,当然要好好的看一下。”久晴天随口答道。
“你若喜欢我以后送你一张属于你自己的,你可以天天抱着看。”司徒殊木轻轻道,眼睛盯着久晴天的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啧啧…我要那玩意儿干嘛。”久晴天咋舌,看着明王二字,头也不抬的回道。
30。…第二十九章 帝都之前
久晴天盯着‘明王’二字,心中蔓延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其实自她在东阳王府中听到李太后那声质问,便猜到了会有今日。没想到当这种圣旨实打实拿到手上时心中的怅然若失之感还是一分不少,似乎是自己眼睁睁看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点点离她而去,可是她只能目送,不能挽留。
“你真这么喜欢这圣旨?”司徒殊木见她对着圣旨发起呆来,不由失笑。
久晴天闻言倒是叹了口气,手指点着圣旨上的字,“这圣旨上说你‘天纵英才、卓尔不凡乃天家血脉’,我正对照着看你是不是真有这么多优点呢。”
“那你观察半天,可看出有哪条说错了?”司徒殊木走过去,看了看他早已可以背下的圣旨,问道。
久晴天撇嘴,放下圣旨不予回答。
司徒殊木见她表情嘴角一动,无声地笑了笑,“你和我一块儿去帝都?”
久晴天放下圣旨又去翻了翻那套亲王朝服,宫中所制自然都是珍品,听此一问也只漫不经心的点头,“嗯,去。”
上一辈的恩怨,到底还是传到了下一代,久晴天知道,司徒殊木绝对不会放过秦旭。而想起那待自己如亲女的文夫人,久晴天想自己也该去帝都‘送送’那秦旭。
将帝都赐下的东西都细细看了看,久晴天才转开了目光,转而看着司徒殊木,那俊脸依旧还是带着从容淡笑,无丝毫得意。外面都闹翻了天了,而操控了一切的人却似没事儿人一样静立云端成竹在胸,淡看凡尘人世挣扎,淡看风云翻覆。这般泰然自若,这般自信!
“你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企图?”司徒殊木也看着久晴天,见她竟盯着自己发起了呆,不由笑着调侃。
被抓包的久晴天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继续看得起劲,并道:“养眼呗,王佐之才长相俊逸、气度非凡,可胜过世间美人多矣。”
司徒殊木眸色便幽深起来,“丫头,你拿我和女人比?”
久晴天对危险十分有警觉性,立刻干笑着退后两步,开口却十分理直气壮,“世间所有美好事物都是养眼的,有美好长相的人简称‘美人’,司徒你莫要那般狭隘地定义‘美人’二字嘛。”
“哦?”尾音一拖,带着丝丝疑问和压迫,司徒殊木向她移了两步,久晴天表面笑嘻嘻但脚下却十分利落地又退了两步。
“真的,当然这不是重点。我刚刚主要是在想以后别人该如何称呼你呢?”久晴天狡黠一笑,煞有介事地道:“你看啊,以往别人都是称呼你为‘司徒庄主’,解弗他们又称呼你为‘公子’,现在又成了明王,称呼太多了,你说别人到底该如何称呼你呢?”
司徒殊木对她的疑问嗤之以鼻,表示不懂为什么她会有这等疑问,“你除了挤兑我的是候假模假式叫我‘司徒庄主’,几时不是直接唤我的姓?”
“可是你以后都不姓司徒了。”久晴天飞快接道,该姓君了,不然怎么叫认祖归宗。
司徒殊木一怔,“你拣你觉得顺口的叫便是。”
久晴天本来就只是转移下话题,自然不会在这个上纠缠,不过忽然又想起一事,“哎,到底文姨当初怎么会给你取姓司徒的?”父姓君,母姓谢,怎么会取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复姓呢?
说起这个,司徒殊木也觉得略略郁闷,“娘亲说她翻阅百家姓,随便翻到一页,第一个姓便是司徒,所以就取了司徒这个姓。”
久晴天也没想到居然取的这么儿戏,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真是好办法!”
“如果帝都好玩,你愿不愿意多待一段时间?”
还在思考他姓名由来的久晴天忽然听到这一轻问,不由抬头看去,见他黑眸看着她,似乎也有点儿犹豫,但眼眸深处有一抹期待,藏得极深。
久晴天咧嘴一笑,“我猜帝都没什么好玩的。”就算有好玩的也不是她喜欢玩的。
这答案算意料之中的,但是司徒殊木听着还是觉得心中升起一股躁意。
久晴天转身,推开了房间的窗户,院子里空荡荡的,但是久晴天知道这座院子的暗处都有人,整个院子都被司徒殊木的隐卫保护得密不透风。“此次帝都的传旨官员来东阳,不仅是为了你吧?想必李太后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当然,当朝太后哪有在诸王封地待着的道理。”司徒殊木平淡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现在秦旭可说是失尽天下人心,她对君炼云还有母子之情,现在自然也该回帝都。”
“帝都都被秦旭掌控,怎么会有这等圣旨下来呢?”久晴天回身靠着窗框,浅浅蹙眉。
“这世上哪来天衣无缝的局,总有薄弱环节可以攻克。”司徒殊木嘴角一翘,笑容便淡淡漾开,那般自信而傲岸。
“秦旭肯定很后悔没有早点派人搞点破坏。”久晴天挑眉。
“他巴不得东阳可以乱了大齐天下,所以才放手任东阳任李太后发挥。”司徒殊木略带讽刺意味地笑笑,不知是笑秦旭自信还是笑东阳有负秦旭所想。
“李太后是关键,是她说奸相把握朝权残害忠良才毁了秦旭的忠臣形象,也给了东阳清君侧的兴兵理由。你送上的那些证据,证实了李太后所言不虚,但其中‘夹带’的某些证据也质疑了君炼云继承大统的合法性,这些东西更合东阳的意,所以造足了势甚至用瞒天过海的手法利用了李太后。不过东阳漏算了李太后与君炼云的感情,她恨秦旭但并不想害君炼云,所以在众权贵之前,她以宸妃和七殿下为过渡,反而平息了假造遗诏的风波。却不想……真跑出个七殿下。”久晴天手指反搭在窗框上,有韵律的敲击着。眼睛却笑看着司徒殊木。
“说到底,东阳漏算了李太后对君炼云的感情,而秦旭漏算了你。”
“呵呵……”司徒殊木不由笑出声来,赞叹地看着久晴天,“当年先生夸你‘心有丘壑,帷幄在运’倒真没夸错。”
听他提及先生,两人目光一碰,都想起了当年一起上课的时光,久晴天也一笑,“那是,当年的课上的较量我可赢了你不少。”
“可惜你后来越发不想思考这天下局势。”司徒殊木缓缓一摇头,感叹道。
“天下事自有天去愁,我一介女子,管不了苍生百姓。”久晴天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有此能却不用,岂不浪费。”司徒殊木驳道。
“什么‘能’?我只有救人治病之能。”久晴天无辜地瞧着他,明眸里晶亮灿然,“而且我有用,我神医之名还不够响亮么。”
司徒殊木悠悠然瞟了她一眼;引诱道:“那么,神医……帝都医行更有名,你可以常驻帝都,也好将神医之能淋漓尽用啊。”
“不不不……”久晴天笑得更灿烂了,“神医应该云游四方,悬壶济世遍布天下。”
两人似较劲一般,但又都不肯想明白为何要如此较劲。
忽然解弗推开了院子里的门,两人俱都收了微笑循声望去,解弗躬身行礼,“公子,小姐。”
“什么事?”司徒殊木淡淡问道。
“四王及各大世家皆送来贺礼贺公子受封明王之喜。”
“让新罗去处理吧。”司徒殊木微微颔首。
“是。”解弗应下,复又道:“元清已经准备好了公子入帝都的隐卫名单,公子可要过目?”
“拿过来。”
将名单递上后解弗便又无声无息退下,司徒殊木看着那份名单,而久晴天则忽然冒出一句,“我觉得你这封号真难听,明王明王,跟喊‘冥王’似的。”
司徒殊木略一勾唇,“的确难听,没关系,很快就会换。”
久晴天好奇地看着他,但见司徒殊木只是神秘一笑,“你又算计了谁?”
31。…第三十章 风华与锋芒
“我没算计谁,不过是正常推理。”司徒殊木轻描淡写地说道。
正常推理?久晴天转了转眼珠,“你是说东阳会真正的反?”
“这次段谨溪利用葬心之毒嫁祸帝都,段霖苍也只能余生与病榻为伍了,东阳大权尽在段谨溪手中。他既然用的是宫廷秘药,自然不会白白放过机会。”
“段霖苍虽然年迈,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段谨溪还真没他老子那份谋略。”久晴天惋惜地摇摇头,但眼眸中却尽是幸灾乐祸之色。
“东阳会反,秦旭……也必死无疑。你说君炼云还能怎么办?”司徒殊木悠悠一笑,斜挑的眼睛看向久晴天。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重用这名满天下的新上任皇弟咯。久晴天白他一眼,奇道:“那些帝都的传旨官员到底是怎么进到这东阳城的?东阳也让他们进?”
“东阳不让他们进又怎么样,架不住其他王爷其他世族让他们进呀。”司徒殊木抬了抬眼皮,“帝都的身份摆在那,何况诏书已经公布天下,不然几个传旨的进算怎么回事。”
“说起来我还被段谨溪给阴了呢,他居然将事儿推到我身上,说是我看出毒乃葬心的。”久晴天不爽地眯了眯眼睛。
“无妨,怪不到你身上。反正毒的确是葬心。”司徒殊木丝毫不以为杵。
“早知道十万两要少了,我应该再多要点。”久晴天不解气的哼了哼。
“咳咳。”司徒殊木忍笑咳了咳,“一张方子十万两,舒为墨倒真是舌灿莲花。”
舒为墨在久晴天的授意下以一张已经失传的前人所制的疗伤圣药的方子在段谨溪那坑了十万两,这事儿久晴天也觉得十分好笑,“谁叫他要兴兵打仗呢,打仗可不就会受伤么,我有疗伤效果比之金疮药好十倍的方子,他可不就得动心嘛。”
说着,还睨了司徒殊木一眼,“说起来,你也抄了那方子,可没给我钱。”
司徒殊木同样看一眼她,“如果我没记错,那记载方子的书还是我无意间翻出来的。”
“呵呵……”记起无意间翻出那书的经历,久晴天忍俊不禁,“没记错没记错,阁下差点被倒下的一壁柜书压死,还是区区不才手疾眼快把你拉了出来呢。”
“我更不会忘记是你先趁我看书的功夫偷袭我,然后用力太过反而将一柜子书拉了下来。”思及前因,司徒殊木更觉额头青筋直跳。
久晴天十分不负责任地摊手,“那还不得感谢我,要不是我用力太过,那柜子怎么会倒呢?不倒你怎么随手拿起一本看看呢,而且运气那么好一拿就是记载着疗伤圣药的书。”
见司徒殊木神色更加不以为然,久晴天扑过去便拽着他的衣服,“你也需要不是,而且我还那么好给你制了出来证明了效果的。”
“是啊,大小姐你用着我提供的药材,嫌麻烦还只制两瓶。”司徒殊木将人一推,然后顺了顺被抓皱的衣服。
两人正闹着,却听得有人在院子里说话,“禀公子,太后那边打发人来求见,公子可要见?”
声音婉转,但是说话简短利落,可不是那新罗,久晴天笑道:“看来新罗功力又有精进。”
司徒殊木也点了点头,开口道:“哪有太后派人来见的道理,告诉来人,明日我亲自去拜见太后。”
新罗闻言也不多话,应承下来便退下了。
久晴天皱眉,“我倒是不懂你了,这诸王和各大世家都有派人来送礼相贺,也都派了人来求见,现在太后派人来,你也不见。这是何道理?”
“收了贺礼就是领了相交的好意了,人就没必要见了。以后还怕没机会见?”司徒殊木拂了拂袖子,“至于李太后,说到底是当朝太后。按理说份属长辈。”
“王佐之才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大齐亲王!”久晴天感叹,好奇道:“你说这代不代表大齐国运又要昌盛了?”
司徒殊木意味深长地道:“这个你得去问归剪愁。”
久晴天不住摇头,“那个鬼见愁,我可不想见。他一出现准没好事。”转而去书架中随手拿了本书出来看。
不过是一本诗集而已,但是久晴天就这么看了起来,也不再说什么,见此司徒殊木不由瞟她一眼,“这就不问了?这不是你的个性呀。”
正如司徒殊木所言,其实久晴天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说,比如秦旭有意瞒着司徒殊木的身份为什么君炼云还是知道了呢?为什么君炼云下了这样的圣旨,秦旭却至今没有反应呢?
久晴天却头也不抬地又翻过一页,“有什么好问的,有些东西我只是懒得想而已,不代表想不明白。”
“你一向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怕你干脆选择糊涂了。”司徒殊木移目看了看她手中的诗集,似想看看是什么诗让她如此认真。
“有些时候思考一些东西,是惯性思维,但是如果惯性思维可以改变,我也很乐意。”久晴天不以为耻地抬头对他假笑。
“真可以改变,你今天就不会说这么多了。”司徒殊木抽开她手里的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根据某些局势分析事情中的暗藏玄机、薄弱环节、化解之法、得利之处是两人都学过的,虽然二人思维不尽相同,但是已成了定性。哪怕在后来久晴天下意识不去想这些,但这种下意识在司徒殊木从来不奏效,司徒殊木随便一句话便可以让她思维运转。本来在北安王府混吃混喝不亦乐乎,自从在吉城见了司徒殊木后又不自觉地开始蹚浑水了,对此久晴天自己都只能叹息。
久晴天抬了抬下巴,斜他一眼,自然而然便冒出一句:“如果不看到你,我就可以改变。”
此话一出,司徒殊木眼神便一凝,而反应自己说了什么的久晴天也不由一怔。
见久晴天那一副‘悔不该乱说话’的悲愤神色,司徒殊木笑意一直延伸到眼底,依旧淡淡的,但是很真实,和平日那对人礼貌的浅笑不同。
久晴天被那染着欣喜之意的眸子一看,便觉狡辩的话滚到了喉咙口都说不出来了。四目相对,又像没事儿人一般飞快地移开了目光。
良久后,才听得司徒殊木悠然一语,“一展锋芒,有何不好?”
久晴天转身又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难道你认为我展现的医术还不够高明?”
“你的医术展现的你的风华,不是你的锋芒!”司徒殊木摇头否定,若有所思,“晴天,那股子锐气,是不同的。”
久晴天背对着他,定定看着手中新拿出来的书,只能默然不语,司徒殊木不是随便几句话糊弄过去的人。
踱步过去,再次抽出她手中的书,司徒殊木将人转过来,眼眸锐利,但语气低沉,“晴天,你很多事情,都欠我解释呢,比如你十五岁那年、比如你前些天喝离鸿酒、比如刚才我的问题……”
这是逼供的节奏啊!久晴天无比幽怨,“我自己都没搞清楚……”
司徒殊木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所以你干脆懒得搞清楚。”
“这叫难得糊涂。”久晴天眼角瞟到说桌上一个虎头雕工的镇纸,上面正刻着‘难得糊涂’四字,便借用了一番。
见司徒殊木笑得越发儒雅温和,赶紧又补上一句:“这是我师父教的,想不清楚便算了,莫要为难自己。”
提起随隐,司徒殊木不禁扶额,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32。…第三十一章 岁月静好?
司徒殊木目光绞过去,嘴里却不甘地低语道:“难道真要豁出这一辈子等你开眼不成……”
久晴天没有听清,好奇地凑过去问:“什么?”
“没什么,上次夙诺的事里,偷你东西的内贼找出来了么?”司徒殊木恢复了淡淡的神色。
久晴天往里一靠,“找出来了。”
“但是你至今没有动作。”司徒殊木的手往书架一伸,那本从久晴天手中抢下的书便极潇洒地回了书架。
“我在犹豫。”久晴天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语音都带了几分混沌。随后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当初接那个位子是被师父逼的,我本不愿意。现在有人想夺权,我想看看他有几分本事,如果本事够,不如顺水推舟给他算了。”
“那你还犹豫什么?”司徒殊木收回手,弹了弹袖子,神态悠然。
“如果我那么做了……”久晴天不确定地歪了歪头,看着司徒殊木,“我师父会不会被我气死?”
司徒殊木想了想随隐的为人,笑得十分有趣,否定道:“不会。随前辈只会让别人死。”
久晴天深以为然,自己师父那种性格怎么会委屈自己呢?“祸害别人也不好,我还是再犹豫犹豫。”
书桌上铺着一张墨香居特供的白玉软纸,洁白如玉,光洁如玉,手指抚过,光滑无比,司徒殊木站在一侧,自一边的笔架上选着合适的笔,一边指了指砚台,示意久晴天,“帮忙磨个墨。”
“你就看不得我瞌睡是不是。”久晴天斜他一眼,但还是走到了书桌前,歪着身子靠着书桌站着,轻轻研磨。
见久晴天依旧站没站相,司徒殊木也摇头轻笑,“好好的‘红袖添香在案前’的意境硬生生被你破坏殆尽了。”
久晴天无语,还意境,但愿她等会不会打瞌睡一头栽进这墨里才好。
司徒殊木提笔作画,而久晴天百无聊赖地给他研磨,房间里一时都安静了下来,只闻笔墨在纸上游走的沙沙声。久晴天偶然抬头看他的画已经勾勒出雏形,正是院子里开得正盛的大片芍药。
墨已经研得差不多了,见他作画入神,久晴天也不欲打扰,正准备去窗边的软榻上靠一会儿,却听见司徒殊木忽然道:“你是不是认为忘了先生教你的一切,将你师父传你的位子让给别人,便可逍遥一世,再无忧心烦恼?”
这声音来得突然,久晴天便回身看向司徒殊木,然而司徒殊木仍然注目于画,作画的笔也丝毫不顿,游走如行云流水,似乎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久晴天看着他,嘴里蹦出几个字,“你的眼睛,太毒!”
“要不怎么对得起我师父和先生的评价呢。”司徒殊木抬头笑纳她的话,将手中的笔扔进笔洗里,从笔架中拿起了另一支笔。
任知和先生二人对司徒殊木有很多评价,但有一句是相同的,那就是‘目力无双’,前者夸他于斗武场中寻对手破绽之能,后者是夸他看穿人心之能。
“有此功能不妨去对帝都那些人用。”久晴天几步跨到软榻面前,人躺上去的时候,顿时觉得舒服,“对我用太浪费了。”
“虽然都说你尽得随前辈真传,但依我看,在自在随心四字上,你还差得远。随前辈重在随‘心’,而你却尽追求‘自在’去了。”司徒殊木低沉悦耳的声音依旧传来,而且一针见血。“这样的‘自在’是真自在么?”
久晴天舒服地窝在软榻里,不以为意地回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嘛,随心与自在不可兼得,奈何。”
“你怎么知道不能兼得?”司徒殊木嗤笑一声。
“怎么兼得?比如说,你既然要去帝都,那你以后便不是武林巨擘的若水庄庄主,而是大齐的王爷。”江湖庙堂,到底是不同的。再以庙堂之身来占着武林正道之首的位置,恐怕武林人不会买账。
司徒殊木停了笔,笑着打量了久晴天一会儿,方悠悠笑道:“你对我去帝都很有意见?”
“怎么会,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终归是要去帝都的。”久晴天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司徒殊木的目光正在她身上逡巡。
“也对,咱们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得的。”司徒殊木点头,又道:“我们从某方面来说也算师出同门,以咱俩多年的交情,你便帮帮我的忙如何?”
“哼,墨已经帮你研了。”久晴天懒懒地撑起身子,下巴点了点桌上的砚台。
“谁指这个。”司徒殊木施施然走向久晴天,在软榻一边坐下,伸手将久晴天拉着坐了起来,“你之才能也不输王佐之才不是,那么干脆帮帮我的忙。”
久晴天似笑非笑,“有什么好处?”
“报酬随你开。”司徒殊木大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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