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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倾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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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殊木抬手将那张信纸归置到一旁,轻轻舒了口气。
这座王府的布置已经越来越符合司徒殊木的要求,庭院遍植,楼台水榭,九曲回廊,典雅却不失皇家的大气。门口的匾额已经早已换上了更为威严显眼的‘摄政王府’,明眼人都看得出,如今帝都的掌权者,就是在这里。
书房的门被扣响,司徒殊木淡淡应了声:“进来。”
门应声而开,正是解弗,不待司徒殊木询问,解弗便禀告道:“公子,阿瑾传来消息说皇贵妃要召见曼吟郡主。”
司徒殊木闻言悠然一笑,眼神里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叹息,“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林曼吟是西宁郡主,虽说不是王妃嫡女,可是人家亲哥哥是西宁世子,那地位自然不是普通庶女规格,如今入帝都拜见外祖家,皇贵妃召见诸侯王女眷,以示皇家重视,也说得过去。
解弗自然知道公子在说什么,如今公子已经手握帝都大权,可是皇贵妃却依旧不肯放弃,想拉拢西宁郡主来增添和公子对抗的筹码,可惜的是,这位皇贵妃并不知道西宁早就是公子的囊中之物了。
“让曼吟郡主自己做主吧,若是她愿意进宫也无妨,阿瑾跟着她,总不会叫她吃亏的。若是害怕,寻个理由推了也没什么。”司徒殊木不甚在意地道。
林曼吟是林洺的亲妹妹,性格又单纯,一直是被林洺护在手心里的,出于对林洺的重视,在林曼吟抵达帝都之时,司徒殊木便安排了阿瑾过去伺候。说是伺候,其实也是保护,毕竟所谓的外祖家其实是西宁王妃的母家,而林洺和林曼吟都不是王妃嫡出的孩子。西宁世子的封号落在一个庶子头上,西宁王妃的母家能高兴吗?
解弗应是,却没有退下,似乎在踌躇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曼吟郡主还有事?”司徒殊木随口问道。
“呃……倒不是曼吟郡主。”解弗努力寻找着措辞,但是想了想觉得也不对,“其实……也算是曼吟郡主的事。”
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解弗在心内暗咒阿瑾真会给他找事。
解弗寻常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此番如此纠结倒是少见,司徒殊木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此事和曼吟郡主有关,不过是阿瑾让你说的对吧?”
阿瑾和新罗虽是女子,但在司徒殊木手下的暗卫中实力都是出挑的,新罗性子沉稳而阿瑾的性格更为跳脱,说跳脱都是轻了,简直是有点泼辣。
既然主子都说开了,解弗自然也就不纠结了,十分顺畅地道:“是,阿瑾说曼吟郡主在帝都没有熟悉的朋友,倒是时常念叨着想见见公子。”
司徒殊木表情丝毫不见讶异,只问道:“她这话是对阿瑾说的?”
“倒不是,曼吟郡主知道阿瑾是公子派去的人,自然不会在阿瑾面前说,不过是阿瑾偶然听到曼吟郡主在念叨而已。”解弗解释道。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支支吾吾的原因,因为阿瑾自己也不确定此事应不应该禀告,却怂恿威逼自己跟公子说,若是公子生气也怪不到她头上,哼,真是女人与小人难养。
“阿瑾最近是太清闲了吧。”司徒殊木凉凉道,目光一转,却也没生气,“想必还有其他,你一并说了吧。”
解弗咽了口口水,继续道:“阿瑾说曼吟郡主初入其外祖府中,性子比较拘谨,平素甚少和其表姐妹交流,倒是喜欢待在厨房学做菜。”解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阿瑾说看曼吟郡主学的菜式,都是公子喜欢的。”
司徒殊木以手支颐,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不过解弗知道,自己说的话,公子听得清清楚楚。
如今这座王府也是有莲池的,不过并没有若水庄的大。而且莲池和书房中间还隔着假山和水榭,看得并不真切,从书房左侧的窗户望出去,也只能隐约看到一角的荷花迎风摇曳,虽有人精心护理,但到底逃不过四季轮回,已有衰败之象了。
“解弗,你看这王府中的莲池,和若水庄的莲池相比,哪个更好?”司徒殊木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了搭桌子,另一只手端起了手边的茶杯,淡淡问道。
解弗闻言眼神一抬,反射性地看向了窗外莲池的方向,不过从解弗站的地方看出去只能看到水榭亭台。解弗收回目光,回道:“王府的莲池中品种不凡,自是天家富贵。而庄内的莲池具万千风情,乃是傲然脱俗。”
司徒殊木嘴角略略一弯,“好个傲然脱俗!”头微微一侧,鸦发便散落满肩,遮住了主人的锋芒,但语气中的锐利却是遮不住的,“品种再是珍稀不凡,凭天家富贵也能得到,又如何能与傲然脱俗比肩呢?”
解弗是跟随司徒殊木最久的人,自然听得懂其话中深意,“是,属下明白了。”
“若是竹风听到刚才的话,恐怕又要进言了。”司徒殊木玩味地笑了,但是眼神轻慢,明显不是很在意。
“那是因为曲先生是谋臣,而属下不是,属下只遵公子之令。”解弗一板一眼地回答。
司徒殊木哑然失笑,轻一摆手让解弗退下了。
品种不凡,自是天家富贵。犹记得当初久晴天还在帝都时,两人临池对月,司徒殊木亦调侃地问过她要不要把王府的莲池也折腾一下。不过久晴天只扫了莲池一眼,然后浅笑着摇了摇头,似真似假地叹了句:“不是人间富贵花,哪适合种在这宝地啊。”
司徒殊木自是不同意,“也不过是亭台水榭,和若水庄有何不同。”
久晴天原本迷蒙的眼便清明了一瞬,“这里的亭台水榭、寝楼别院都不越亲王礼制,但彰显的天家富贵皆在点滴之间,自然是不同的。”
她说自然是不同的,可是在司徒殊木眼中,这着实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有不同,又如何呢?晴天,你待如何?
摄政王府的动静是所有人都关心着的,若说在此之前,众人还疑惑被神算称之为王佐之才的人居然入帝都后如此平静,现在也都明白了,人家哪里是没有动静,根本就是在不动声色间将朝堂换了天地。
乔思兰恨的就是这样的对手,你不知道他何时开始布局,亦猜不到他的下一步打算,但是你的防守在他眼里如同虚设,你的攻击都是如同拳头打在海绵上。一连多次的失败,已经让乔思兰彻底没了脾气。
“今日又有人入宫禀报闵河河道案的进程?”乔思兰问道,但是语气却并不带什么疑问。自此案重新开始查,司徒殊木便以体恤太后心忧为由派了人每日入宫像太后禀报案件进程。
果然阿如也是怯怯地看了看乔思兰的脸色,点了点头。
如今献帝卧床,遇刺又是宫妃所为,是以后宫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各宫妃子除了侍疾,皆不出自己宫门半步,因此平素热闹的昭阳殿也冷清了不少。
乔思兰云鬓华服,衣着素淡却精致繁复。淡扫峨眉,朱唇轻点,这容颜依旧是艳冠群芳,但眉宇间却有一丝遮不住的焦虑。“阿如,派去请曼吟郡主的人可回了?”
“娘娘,此人正在殿外候着。”阿如听得乔思兰提起,便立刻向殿门口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伶俐地将人带了进来。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刚进殿,跪下还来不及开口请安,乔思兰便挥了挥手,“免了,告诉本宫,曼吟郡主如何回复?”
“回禀娘娘,曼吟郡主言感念娘娘顾惜,但是身体实在太弱,近来又得了风寒,怕入宫反而过了病气给娘娘,是以待病愈后再入宫给太后和娘娘请安。”那太监声音尖细,但是口齿伶俐,说得十分清晰。
可是这番话,便代表了林曼吟拒绝入宫了。不知怎地,乔思兰自然而然便想到了司徒殊木身上,焉知那摄政王没有从中作梗呢?“你在那可有看到摄政王府的人?或者说……可疑的人。”
那太监认真回想了一会,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娘娘,曼吟郡主自入帝都便是住在西宁王妃的母家,而且素来体弱,基本足不出户,平素在府中走动的亦皆是朝廷官员的女眷。奴才此次去并未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乔思兰闻言便陷入了沉思,而阿如见乔思兰已经问完了,便挥手让太监并一众宫女都退下去了。
阿如倒是有些不解,“娘娘,您若是想见那曼吟郡主,直接命她进宫便可,又何须让人如此客气问询呢?”
“林曼吟素来体弱,入帝都本是为了去医行问诊调养身体,可惜医行三大馆主皆不在帝都。客气请她入宫,那是天家体恤。若是强令她入宫,恐要落了西宁口实,反得罪了西宁。”乔思兰神色有些恹恹。现在后宫中李太后一心只关注着闵河河道案,根本指望不上。而前朝她的人被司徒殊木拉下了不少。本想见见林曼吟,探探西宁的虚实,哪知道却见不成。
难道便真要眼睁睁看着义父再无翻身之日,眼睁睁看着司徒殊木得尽民心?乔思兰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陷入掌中亦未察觉,那盈盈秋波漾着一抹狠绝,她从小自诩才智过人,就不相信,会一次次输给司徒殊木!
78。…第76章 玉城之中(二)
那年轻医者在邬世韶的目光下不由瑟缩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那六旬医者倒是沉重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也不能怪他,邬馆主,这玉城之中的人,因为封锁了这些时间了,都难免有放弃之意。”
瘟疫带来的影响向来是毁灭性的,不少地方因为瘟疫而导致了满村死绝,而且瘟疫是有传染性的,一般地方官在知道后都会以隔绝封锁的方式。玉城的百姓也难免认为,他们的现状也不过是等死而已。
“若是找不到解决瘟疫之法,这玉城之中的人,恐怕都要是被放弃。”有人帮着说话,那年轻医者胆子又大了起来,“邬馆主,自爆发瘟疫,这里便被封锁,人都出不去,可是有不少本来没有得病的,全部被锁在这里,也被传染得差不多了。”
“玉城本是重要商镇,何况城内的达官贵人又何其多,怎么可能会被完全放弃呢。”邬世韶不解的问。
听得邬世韶此言,那年轻医者脸色愈加愤怒,连呼吸都粗重起来,不只是他,其他的医者亦是十分的愤怒,最后还是那六旬医者苦笑着解释了一番,“邬馆主有所不知,玉城虽富,但是真正显贵的人却不多,而那些显贵之人,亦早就不在城中了。封城封城,封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而已。”
这里面没有身份贵重的必救之人,玉城之外那么多的医者待命,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已,若是实在没有治疗之法,这里说到底最后还是会被放弃。一座富裕的城镇被毁当然可惜,但若因此牵扯到更多的人,就不仅仅是可惜了。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两害相权取其轻!
但这些弯弯绕绕邬世韶并不懂,在他看来,任何一条生命都不应该被轻易放弃,不管是什么理由。他目光扫过那一个个医者,语气缓慢而笃定,“可是我进来了,我代表着在玉城外面辛苦了数个日夜的医者。我进来就是想要找到鼠疫的源头,想查清楚为何药方的效力有限。外面的大夫都没有放弃,你们,要放弃么?”
众人都有些愣住,他们的确想放弃了,因为试过了无数的药方,无数的方法,都没有用。每日会有一些病人送出城,请外面的高明大夫救治。可是他们知道哪怕是出了城,那些人也是被监管着的,若是治不好,亦是隔离等死的结局。他们在城内,也是等死!看着病人一个个痛苦的死去,他们作为大夫不是不愧疚。可是困于危城,那种看不到尽头的无望之感更能吞噬所有人。
邬世韶静静地看着他们,无声等待着。
不一会儿,那六旬医者倒是笑了,“同样都是大夫,外面那么多同仁都没有放弃,我一个糟老头子也不给大夫们跌份。”说罢看看众人,“你们呢?”
“邬馆主本在玉城之外都敢进来,我么这些本在玉城之内的,哪有脸谈放弃。”又有一个医者叹道,话语中倒是不乏对邬世韶的敬佩。
“是呀,都到这地步了,放弃倒不如拼了。”
“……”
随着一个个大夫的表态,氛围一下子便又轻松起来,原本困在城内愁眉苦脸的大夫们倒是多了份释然,嘴角也有了丝微笑,似乎都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他们认为很正确的决定。哪怕结果不如人意,但这决定一定是正确的。
邬世韶原本淡漠的面容上也浮起了一丝微笑,“是啊,都辛苦这么久了,放弃反而不值。何况,若是大夫都放弃了,病人恐怕更没希望了。”
环视了四周一眼,“好在这城内倒是不缺药材,除这些外,我还带了些药材来,各位是都是第一手接触病人的,不若跟我讲讲从发病之初的特点,也好调整药方。”
“正好,我也想听听。”
一道清越的嗓音横空插入,犹带着几分笑意。
除邬世韶外众人都愕然看向立在门口的女子,一身俏丽紫衫,背光而站,手扶着门框,随性之极。
“你倒是快,我还当你要多些时间。”邬世韶笑道。
“老大,我刚刚还真有发现,不过我还是先和你一起听听鼠疫病初的特点。毕竟送出去的病人都是确诊为鼠疫的,还真不知道起病之初是什么样子。”久晴天随意地对众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你是。”
“我是医行久晴天!”那个大夫一副张口结舌的震惊样,半天也没‘是’个所以然出来,久晴天好笑地打断了他,报了自己的名字。
医行三位馆主虽非神医赖家之人,但医术之高,亦被人尊为神医,却没想到如今有两位都出现在了这玉城之中,众人震惊之余,又觉得欣喜。
“诸位,莫要发呆了,先和我们说说可好?”久晴天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悠悠提醒道。
对于久晴天熟门熟路的将自己安置好了,邬世韶只能无奈地摇头,不过看这丫头情绪不错的样子,难道还真找到了突破口?
那六旬医者最先回过神来,老人家精神矍铄,坐在了久晴天对面,回忆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开口道:“其实要说起来,玉城鼠疫的病人起病之初并没有十分特别的地方,和医书中记载的鼠疫情况差不多。起病之初是发热,可是有一点奇怪的是,发热后会有一段时间退热,退热之后会有再一次的发热加剧。这一点倒是与以往的鼠疫不同。”
这倒的确是奇怪,一般的鼠疫会有热象,但是从低热到高热的过程,不曾有鼠疫病例是发热后退热再加剧发热的。
久晴天默默记下这一点,然后问道:“对了,这玉城是不是有一种喜好生长在阴凉脏乱处的植物叫烂柯草。”
六旬医者目带疑惑,不知道久晴天为何忽然提起了烂柯草,但是他还是点头道:“是,这烂柯草虽然长在脏乱腥臭的地方,可是本身却是绿油油的,而且成片生长,郁郁葱葱很好看,只有玉城才有的。”
邬世韶亦不解久晴天怎么忽然就跑题了,不过听着烂柯草这名字,他觉得有些熟悉,似在哪本书上见过。忽然他灵光一闪,看着久晴天道:“我记得烂柯草有健骨益筋的作用……生长在阴凉脏乱处,难道这就是我们看到的老鼠个头比一般老鼠大的原因?”
老鼠是杂食性动物,五谷杂粮也好,蔬菜水果也好,还有剩饭剩菜它们都吃,烂柯草生长在老鼠喜欢出没的地方,老鼠会吃也不奇怪。而且烂柯草的作用是促进骨骼筋脉的生长,这也解释了为何玉城的老鼠个头大于他处。
久晴天点点头,“刚才我一路从城门探查到了城郊,沿途所过房屋以及植物和水源,我都大致看了下。的确看到了不少烂柯草,这可能和鼠疫有些关联。”
“可是……就算是因为烂柯草的缘故,玉城的老鼠个头比较大,但这又和鼠疫有什么直接联系呢?难道个头大的老鼠咬人导致的问题便严重些?”另一个大夫有些不明白其中的逻辑。
对此邬世韶闭目摇头,“老鼠的大小的确有影响,但不是重点,重点不在于烂柯草的药性,烂柯草正好与我们药方中的两味药材相克。老鼠必是常年吞食烂柯草,老鼠体内也有烂柯草的药性,正好与我们的药方相冲,是以病情严重者,药方无效。”
“对,而且不幸的是,与之相克的两味药还是药方的君药。”久晴天摊摊手,倒有一些无奈。
“这无妨,有问题可以解决,怕的是找不到问题。”邬世韶眼角一抬,目中闪过一抹利光,“万物相生相克,我就不信找不到既能治疗鼠疫,又能克制烂柯草药性的药材。”
原本的鼠疫药方亦是有效的,可是效力到了一定程度便不再起作用了,众人把药方中的配药改了多种都没有办法把药效提高一点。而现在的发现不吝于另一个突破口。药方都讲究一个君臣佐使的搭配,起主要作用的自然就是君药,而如今却发现烂柯草与他们研制的药方中君药相克,那药方发挥的药效自然是有限的。
玉城的大夫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哪怕是邬世韶和久晴天也是为这发现十分的高兴,就像是浓厚的黑雾中,偶然看到一缕光。
接下来众人都为药方而忙开了,这道程序也不轻松,毕竟能对鼠疫起作用的药材就是那些,尤其是可以用作君药的药材,更是少,如今选取的药材不但要可以治疗鼠疫,还必须能不被烂柯草克制住。把药方翻来覆去地改了好几次,却依旧不得要法。
待众人从医书及药方中抬头,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忙了半天都没有进食,久晴天不由嘟囔:难怪这么饿。
“等会会有人给我们准备午饭来的,不过不知道合不合邬馆主和久姑娘的口味。”坐在久晴天身边的大夫听到了久晴天的话,轻声解释道。
这人话说完没有多久,便有几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抬着东西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咋咋呼呼地道:“师父,童婶子让我们把午饭给您带过来了,听说医行的神医来了,大家伙本来都想来看看,但又怕打扰了神医。”
79。…第77章 蔺氏寻语
“囔囔什么,就你一个人话多。”那六旬医者训斥道,不过也就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认真生气的意思。转而问道,“让你带些人将城门口的尸体收拾好,并告知大家伙还是勤快点将该烧的烧了,你可办好了?”
“您放心吧,我跟大家伙说医行的两个神医都进了玉城,正和大夫们想办法呢,让大家都注意鼠患,若是老鼠爬过的衣物最好都烧了,若是物件,便最好用沸水烫过。”那小伙子圆脸,看着很伶俐地模样,忙不迭地将一切都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明白。
久晴天右手托着腮帮子,很是有兴趣地听着那个圆脸小伙子说话。
那小伙子一双眼睛也极为灵活,透着股不安分的气息,他回完他师父的话后便将目光转到了屋里子唯二的陌生脸孔上,那堪称热辣的眼神让原本头也不抬查着药典的邬世韶都不禁抬起了头,微微皱起眉头向他望去。久晴天更觉有趣,嘴角一翘在一边偷着乐。
被邬世韶目光一盯便不由自主转开目光的小伙子恰好便和久晴天笑意盎然的眼神碰在了一起,倒有些呆愣。这满屋的大夫中,也不过这么一个女子,他早就听说了是医行唯一的女馆主,原以为也是和师父和邬世韶一般严肃的人,结果却不是。外面昊日当空,阳光热烈照在人身上简直刺的人生疼,而这个紫色罗衫的女子倚着椅背,一手托腮,另一手还随意转着一支狼毫笔,白玉出尘的脸庞,一缕鬓发不知何时散落到了嘴角,衬着那略微上扬的嘴角以及弯弯的眉眼,眼角眉梢俱是笑意。那副模样,让小伙子也不禁咧嘴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憨憨的模样和先前不大相同。
久晴天眼珠一转,收了笑容,下巴一抬,道:“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那小伙子抓了抓脑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前些日子有个人跟我说久神医十分漂亮,不过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
邬世韶听到这话,目光又冷了几分,哪来的毛头小子,说话这么轻薄。
久晴天也抽了抽嘴角,这小伙子开始看着挺伶俐的,原本这么憨,话说得直白得像登徒子啊。不过……‘有个人’是什么人?“哦?她除了说我漂亮,还说我什么了?”
“她还说你喜欢捉弄人!”那小伙子眨眨眼,老实地和盘托出,“还说你不靠谱,要找你帮忙时都不见人。”
“阿成,你在胡说些什么。不得对久神医无礼!你何时见过什么认识久神医的人。”那六旬医者,也就是阿成的师父怕徒弟得罪了久晴天,赶忙呵斥道。
久晴天笑着对那六旬医者摆了摆手,“无妨的,他应该是真的见过。”转而又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女子,说话做事十分的粗鲁,但是人又长得不错,右侧额头至鬓发处还描着一朵盛放的牡丹?”
阿成忆及那个长相娇美,却又偏偏动作粗鲁,嘴里还会骂脏话的女子,右便额头的确还描着一朵花,姿容艳丽便如那朵盛放的牡丹一般。不由点头,“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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