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业倾情-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嗯?久晴天不解,终于移目看了他一眼,几个意思?
就见司徒殊木薄唇轻勾,正是一个笑意的弧度,墨色双眸中似划过一丝奇异的光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那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和司徒殊木以往对待别人的礼貌笑意是不同的,似乎是在看什么很珍贵的人,那般庆幸、那般专注。久晴天被这个眼神看得一愣,觉得心里那些从不对自己承认的东西似乎有破土而出的趋势,但是立刻地,久晴天就压制住了,她暗暗告诫自己,自己只是个江湖人,也只愿做个江湖人。
“我是问若水庄的人。”久晴天看着司徒殊木,重复道:“我只借若水庄的人。”
原来如此,司徒殊木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冷下去。“只愿与若水庄有牵连,而不愿与帝都有任何牵连,对吗?”
“本该如此,江湖和朝廷,最好便是没有任何牵连。”久晴天无比冷静地回视他。
两人站在这家客栈的厢房,房间的格局是陌生的,四周的摆设是陌生的,连对面站着的人似乎都陌生了起来。
“好一个江湖朝廷最好便是没有任何牵连。”司徒殊木目光又冷又利,似可以穿透人心一般。依旧是寻常语气,但是话里的怒气清晰可闻,“那你当年为某一个人出谋划策、征战疆场时怎么没有这个想法?”
久晴天双眼圆睁,眼中俱是不可置信,那些事,他怎么会知道?
司徒殊木的怒气在一瞬间被点燃,铁青着脸走近久晴天,“运筹帷幄战无不胜的人,现在却不想和朝廷有牵连。久晴天,你不觉得可笑吗?”
久晴天被他铁青的脸色吓得退了一步,在世人眼中,司徒殊木向来是温和儒雅的翩翩贵公子。而久晴天虽然清楚司徒殊木并不是一直会温和儒雅,可是也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以前哪怕再怎么得罪他,都不曾见他这般生气过。
“我那时候少年意气嘛,一时不知道收敛而已。”久晴天小声嘟囔道,“现在如何与那时比。”
司徒殊木便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墨眸中暗涌翻腾,也不知道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没有,最后手一扬,直冲久晴天而去。
久晴天直觉不好,下意识便随手甩出一物来挡。
在门外不远处守着的解弗便听到了玉器与竹制物品相撞击的声音,隐约还带着内力的波动。解弗眼皮抖了抖,赶紧跑向了客栈靠着小花园处开了个窗户的厢房。在解弗进门的时候,司徒殊木的厢房传来轰然一声响声,解弗赶忙往窗外探头一看,果然!公子那间厢房的窗户不但连着窗框都毁了,连带着还飞了小半堵墙。然后一紫一白两道身影掠出,停在小花园里,然后身影交错,又打起来了。
已有不少属下听到动静,皆跑到了花园旁边,还有人抬头看到了二楼窗口探出头的解弗,便飞身直上落在了解弗旁边,不解地问道:“解大哥,公子怎么和小姐打起来了?”
而解弗还在沉思,摸着下巴看着空中交错的两道人影发呆。
那人见解弗没反应,便拿手在解弗面前晃了晃,“解大哥,你想什么呢?我们要不要去劝个架啊?”
“小姐的笛子果真奇怪,原本没见她带身上啊,从哪里冒出来的。”解弗看着公子手中的玉笛和小姐手中的竹笛不停在空中相碰,也不由好奇小姐的竹笛到底是收在哪里的。
“哈?”那人没懂解弗的意思。
而回过神来的解弗却只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细说,然后对下面跃跃欲试想上去劝架的侍卫摆了摆手,“都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做的看看高手对决也可以。”
而那人还在迷糊中,看着空中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摸了摸脑袋,“让公子和人打架真的没问题么?”
解弗抱着剑斜了那人一眼,“你可以上去劝架试试啊,保证你接近不了一丈就会被他们的内力砸回来。”
“那我们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做?”那人似乎十分不能理解看着主子打架,属下旁观。
解弗慢悠悠地回道:“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准备好钱就可以了。”
“……准备钱做什么?”那个侍卫一头雾水。
解弗认真地看了看四周,然后道:“暂时看来,只需要赔一间房的损失。”
原来是赔钱……那人了然。
“希望等会不要赔一栋楼。”解弗叹气道。
“嚯,这是怎么了?”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好奇和兴奋。
解弗转头,就见元清蹲在侧面的屋顶上,双手捧脸睁大了眼睛望着下面的战局,话却是对他说的。解弗和元清一向性格相冲,于是也不理他。
但是元清却一跃落在了解弗和那个侍卫的中间,手肘还搭在解弗的肩上,一副咱们哥俩好的表情问解弗,“公子和小姐怎么打起来了?还打得这么认真,好多年没见了啊。”
的确打得认真,两人招式所到之处,便有树木倒下或者墙碎裂,照这个进度打下去,恐怕要赔人家整个客栈。解弗不期然想起那么性格十分‘难搞’的掌柜,眉心一跳,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
见解弗还是不理自己,元清不放弃地摇了摇解弗的手,“到底有什么八卦啊?说来听听嘛。”
解弗白他一眼,“公子和小姐在厢房里的事谁知道?本来还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动起手来了。奇怪的是打得一点都不避讳。”
这倒的确很奇怪,虽然司徒殊木和久晴天一言不合打起来是很正常的,但是却很少会因为过招而毁坏四周的物品。要知道两人的功夫都是顶尖的,要做到过招而不毁坏物品是十分容易的事。可是现在……两人都跟泄愤一般,四周的墙一堵接着一堵的塌,花园的花盆都碎成渣了。
元清被这架势弄得目瞪口呆,张着嘴问解弗,“公子是对这家客栈的布置风格不满意,打算帮人拆了重建么?”
“……”解弗无语,只得继续移目看着花园里的战局,他为什么觉得,小姐也是帮人拆房子的节奏呢?
而花园里打得正酣畅的两人却没管四周属下的想法,手持暂时充作武器的笛子,满带内劲的一招一式毫不含糊地向对方招呼。两人原本就对对方的功夫了如指掌,现在正是打得难解难分。
本来司徒殊木眼神一变时,久晴天就觉得不好,电光火石间她就果断拿出了竹笛,心里还纳闷呢,以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不应该是她自己吗,怎么司徒殊木也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但是司徒殊木压根不说话,看着她手中陡然出现的竹笛,眼中还掠过一缕战意。
接连几招后久晴天也被司徒殊木逼得来了火,抬首一掌轰了小半堵墙,手指对司徒殊木勾了勾,然后飞身而出,那意思——这里太小了,有本事出来练!
于是两人就在花园这空旷地继续过招,原本还是打得算文明,可是久晴天在发现司徒殊木那一招‘剑指苍山’的内劲居然扫碎了她身侧的花盆后也火了,好呀,你居然对我来真的!然后左手换过竹笛,一招‘云意挽花’便直接劈了司徒殊木身后的那颗樟树。
原本诗情画意、幽深清雅的花园在他们的招式下便变成了废墟之所,还不能忽略,厢房的那一栋楼中还少了几堵墙。
解弗和元清都心惊肉跳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解弗心里默默盘算该赔人老板多少钱,而元清则皱着眉头想不知道这两位祖宗要打到什么时候停下来。
直到花园入口处传来一声呼喊,“你们这两个野蛮人,居然毁了我的客栈!”
这声音悲痛得如丧考妣,撕心裂肺。
解弗叹气,那个很‘难搞’的掌柜来了!
92。…第90章 如愿奈何
“天呐,你们这是拆房子吗?”一声惊呼自掌柜的身后传出,正是出去闲逛了一下午刚回来的蔺寻语。她杏眼园瞪看着空中翻飞的两道身影,无比同情地看了掌柜的一眼。
司徒殊木和久晴天本来打得正开心,但是陡然听到那掌柜的声音,手中的武器便一顿。久晴天这才想起两人不是在若水庄,而是在‘爱来客栈’,那个最麻烦的小胡子的地盘,顿时觉得有些头痛。和司徒殊木对视一眼,不出意外也看到了一瞬的哑然。然后两人便停了手,落在花园的废墟中。
两人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但久晴天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头痛怎么摆平这个正扑在地上做哭丧状的掌柜啊,她抬眼瞄了瞄司徒殊木,估计他也在头痛这个。
“我的花啊,这可都是我家夫人亲手种下又亲手护理才长这么大的,你们两个简直是野蛮人,过招就算了,居然还把这里毁成这样。”那掌柜捧着一株花残零的花朵,如捧尸体一般,眼泪哗哗地流,再配上那嚎哭的嗓音,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久晴天看着他那模样,不由眼皮子抖了抖,咳了一声,道:“呃,小胡子,这朵花是那株梧桐树上的,那梧桐至少是三十年了,你家夫人貌似才进门五年……”
那小胡子的嚎哭声便戛然而止,眼色迷蒙的抬起头,认真看了看手中的花,还嘀咕道:“这是梧桐树上的?不是那海棠?”
久晴天连连点头,表示这是梧桐树上的花无疑。
但是那小胡子将花一放,恶狠狠地瞪了司徒殊木和久晴天两眼,酝酿了一下又准备狼嚎鬼叫。司徒殊木虚无地看了他一眼,果断插嘴道:“我可以赔你银子。”
小胡子依旧一脸愤恨,一副十分不屑银子的模样。
赶在小胡子出口拒绝前,司徒殊木补充道:“足够你建原先客栈两倍大的银子。”
“那也不行啊,我这个店子是祖传的,我和我夫人……”小胡子眼珠转了几圈,却依旧絮絮叨叨道。
“三倍!”司徒殊木淡淡截断他的话。
小胡子的表情出现挣扎,一副心动却又不是很心动的样子,“可是……”
“四倍!”司徒殊木继续加码。
直砸得小胡子噎得说不出话,四倍大的客栈,那得多少银子?
见小胡子眼珠骨碌碌转,却依旧不肯松口,久晴天叹了口气,补充道:“再加一本酿制‘离鸿酒’的珍本。”
小胡子摸了摸嘴边的八字胡,看着久晴天商量道:“要不……两本?”
久晴天睨他一眼,“四倍银子加一本珍本,你知足吧!不然我给你两本珍本,你银子别要了。”反正藏书阁最不缺的就是书。
两相权衡,小胡子果断选择了四倍银子加一本珍本!然后也不哭丧了,还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眯眯看着司徒殊木,等着兑现银子。
司徒殊木扫了解弗一眼,那意思——给钱!
解弗额角的青筋跳得极为欢快,他就知道,只要和小姐在一块,公子败家的几率便会上涨。然后他引着掌柜到一边去商量银子事宜了,身上当然没那么多银子,总得先让他去趟钱庄啊。
四倍银子加一本古书,这个架打得真贵。久晴天看了看四周的残垣断壁,觉得这个架打得莫名其妙,还不得好处。赔了银子和古书不说,还得换个客栈睡啊!
这是蔺寻语凑上来,颇为好奇地看着掌柜离去的背影,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看到了那小胡子微微翘起的嘴角,问道:“你不是说这个掌柜十分有个性,有人用银子开道,他还会不屑说‘这点钱你也好意来砸老子’吗?怎么你们拆了他房子,他这么好说话?”
四周的人都无语,姑娘你确定这掌柜好说话?他家主上整整赔了四倍银子,小姐还添了一本珍本,才搞定的呐。
“因为他那句话就是字面意思,你用个两倍房钱砸他当然砸不死。但是你要是用四个爱来客栈的钱砸他,你觉得还能砸不死么?”久晴天倒是十分淡定,还一本正经给蔺寻语解释道。顺便瞄了刚才砸出四倍银子的司徒殊木一眼。
蔺寻语脑袋里想了想四个客栈的银子该有多少箱,然后确定,的确能砸死,估计还能砸扁!“那这掌柜的个性之处便在于这个?”
久晴天叹了口气,“除了爱酿酒成痴和毒舌,他最大的本事是若是不让他满意,那所有人都得不到清静。”
蔺寻语受教的点头,推开几步看了司徒殊木一眼,然后又细细打量着久晴天,两人的衣服并没因为打斗而凌乱半分,身上也没落下半点灰,站在这满园废墟里显得十分的不相衬。然后蔺寻语十分八卦地问道:“那你们到底是为啥打起来啊?就算打起来,以你俩的功夫也可以不碰到任何物品才对啊。”然后眼睛扫了眼满园废墟,那意思不言而喻。
当蔺寻语问完这个问题,司徒殊木和久晴天敏锐地感觉到旁边的元清和四处的侍卫都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十分专注的样子,显然,他们也很好奇。
司徒殊木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是低眉顺眼作‘我什么也没想听’状。
不过久晴天倒是不甚在意地一笑,笑声如银铃般传出,让人不免就放松了心神,然后就朦朦胧胧听到久晴天问道:“你们都想知道?”
此话一出,便有好几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于是久晴天笑得更欢了,眼角不经意地溜过司徒殊木。
惨了!一旁的元清十分清楚刚才那一下小姐用了‘摄魂音’,几个功力不深的毛头小子便这么中招了,可是公子岂会放过?
果然,就见司徒殊木甩了甩袖子,无比轻松地道:“都这么闲啊,那今晚都去言城城郊的山上训练一整夜吧。”
元清嘴角直抽,果然被小姐坑了之后,公子是会来补刀的!训练就算了,居然还要训练一整夜!元清想了想,决定帮帮这群碰到无妄之灾的人,他清清嗓子,道:“公子,这样不太好吧,都训练去了,您的安全谁保护?”
司徒殊木嘴角一勾,“我的安全还需要别人保护么?再说了,有解弗在就够了,你不用担心。”
只留解弗?这意思,是要自己也去?元清顿时想捶地痛哭,早知道他就该明哲保身的,这下好了,自己也折进去了。
然而司徒殊木压根没理会众人的痛苦表情,十分潇洒写意的跨过断壁残垣走出了花园,没给元清回过神求情的机会。
一旁的蔺寻语倒是没有被半夜扔去深山训练的危险,不过她看到久晴天脸上那无比甜美的笑意不由咽了咽口水,乖乖,居然‘摄魂音’都用出来了。她果断对久晴天摆手,“想了想,其实我不是很想知道。”
久晴天挑眉,笑了笑,倒是没有做什么,也和司徒殊木一样走出了花园。
那身姿盈盈,步履优雅,任谁都想不到就在方才这人还拆了这家客栈的一半。
然后他们当晚便换了另家客栈居住,也不用包场了,反正大部分人都是要去训练的。司徒殊木一间,久晴天和蔺寻语合住一间,解弗一间,三间便够了!
而司徒殊木和久晴天在打了那一架后,便又心照不宣地对打架原因揭过不提了。这在解弗眼里其实不算什么,公子和小姐以往在若水庄时打架的时候多了去了,有时因为对史书人物的看法不同,都会打起来。反正两个人都是学识渊博的人,旁征博引,谈古论今,谁都说服不了谁,然后小姐觉得不想说了,又心里不舒坦,一拍桌子站起来便会动手。公子自然不惧,迎头便接招,然后两人便在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哪怕是文夫人、老庄主和随前辈都劝不住。但是打完了,又没事了。继续一起上课,一起讨论,然后不保证哪天不会又打起来。
所以在解弗看来,这次也和以往差不多。
不过解弗没想到的是,这次先动手的居然是他家从来都温润优雅的公子!
而久晴天却知道这次是不一样的,那家伙是动了真火了,虽然两人过招都不曾伤到对方,但是司徒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明显没有任何玩笑成分。
司徒殊木直接扔给了她一个令牌,可以调动言城内一百若水庄暗卫的令牌。“这些人是属于若水庄的,我还没让他们参与帝都的事。有这个令牌,你的任何命令,他们都会做到!”
这本是久晴天自己要求的,可是听到司徒殊木这淡然的话语,久晴天却觉得胸口闷闷的,她不由皱眉,为何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己却依旧不开心呢?
久晴天皱着眉头走了出去,并未看到身后司徒殊木凝视着她的背影亦渐渐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不知是无奈还是苦恼的情绪。
蔺寻语本来在房间中优哉游哉地吃着点心,看到久晴天进门后倒不由一愣,“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啊。”
久晴天想了想,看着蔺寻语问道:“寻语,你有没有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依旧不开心的时候?”
93。…第91章 抽丝剥茧(一)
蔺寻语愕然地看着她,片刻后又恢复了笑意,额角描绘的牡丹在那一笑后都鲜活了起来,让人移不开眼睛,她开口道:“那可能因为达到目的的事情并非你内心真正想要的。”
久晴天皱眉,手无意识地紧紧握着手中的令牌,那是司徒殊木刚才给她的,足以调动言城中上百若水庄暗卫的令牌,令牌的棱角处抵着手心,她都没感觉到痛感。内心真正想要的,到底什么才是她内心想要的?
蔺寻语看着久晴天紧紧皱眉的模样,却不由摇了摇头,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虽然晴天和她一样,都是不知道父母是谁,是被人收养的孤儿,但是本质却是不同的,晴天一直被身边的人宠着,见惯了自家师父肆意江湖、自在随心,心中也一直觉得逍遥江湖、无所拘束便是最好的。可是现在作为摄政王的君殊木是不可能属于江湖的……
良久后蔺寻语悠悠一叹,“唉,看来再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其实以久晴天这般聪明的人不可能想不通其中关节,不过是刻意压制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而已。想到这里蔺寻语倒是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觉得奇怪,难道是因为觉得得不到?或者是觉得会失去?
久晴天则甩了甩头,似要甩到脑袋里的烦恼一般,哼了一声,“我这叫‘难得糊涂’!”
“哦?想明白了?”蔺寻语含笑打趣道。
久晴天敛眉沉思,摇了摇削弱根葱的手指,“不是很明白。”随后又歪头,“不过懒得想了。”
蔺寻语眼波微转,看了眼窗口的位置,“好像有客到。”
“半天不进门的叫什么‘客’?那叫‘贼’。”久晴天笑了一声,右手忽地横至胸前,猛然扬手,便见原本紧闭的窗口一开,一个人从窗口滚了进来,正好摔在二人的面前。
“尊主尊主,这么久不见,别这么热情嘛,属下五体投地多不雅观啊。”摔进来的人一边用手护着头,一边叫道。
久晴天双手抱肩,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地上的那一团人影。那人抬头,英俊的脸上俱是讨好地笑意。
“噗……我就知道是染墨你这活宝。”蔺寻语一见那人的脸,便大笑起来。
染墨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站起来,还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见过尊主,见过蔺姑娘。许久不见,两位美人真是美得惊为天人啊。”
其实以染墨的功夫,倒不至于在久晴天一招之下便直接滚进来,但是偷听在前,为了让久晴天消气,也就顺着力道滚进来了。
这一点久晴天自然知道,却偏偏不肯放过,她看着染墨笑了一阵,然后忽然问道:“你这意思是我以前不是美得惊为天人?”
染墨对这话早有准备,“您以前是美得倾国倾城嘛。”
“嘴皮子还是这么利索。”蔺寻语摇头失笑,对这对主仆的相处模式,她也只能写个‘服’字。
染墨和元清就是一个类型的,耍嘴皮子都是个中翘楚,但是这样的性格一向很合久晴天的心意,因此她也从不计较,“你在窗口待那么久,想干嘛啊?”
“这不是听说‘爱来客栈’被有些人拆了,我先听听动静嘛。”染墨贼笑,眼睛不住地瞟向久晴天。
传得真快,久晴天抽了抽嘴角,但是想起傍晚发生的事,也有几分尴尬,抬首抵唇咳了咳,“少说废话,除了你,还有谁来了言城?”
说到正事,染墨收敛了原本玩世不恭的笑意,“禀尊主,藏书阁中该来的都来了!”
久晴天满意一笑,“除了斥候队,其他人可以在言城转转,看看风景什么的。”
“尊主,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说。”染墨抬眼瞄了久晴天一眼,然后又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副十分矛盾的样子。
久晴天‘温柔’一笑,“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别说!”
“这事可不是我问的,是法堂的长老问的。”染墨在久晴天那危险的笑容下退后了一步,然后撇清关系,表示自己是无辜地。
法堂是藏书阁执行帮规的地方,染墨一提到法堂,久晴天便猜到了是和什么有关,挥了挥手,“行了,问吧,她老人家又想问我什么?”
“眉正长老想问您,待抓到媚鸢,您会如何处置?”染墨虽然语气平稳,不带一丝感情,但是眉宇间还是泄露了一点不屑。
法堂长老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