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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倾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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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不错啊,反正这三军将士平素没什么机会见面,此番见了扎营聊聊天也是好的。”久晴天眯着眼睛笑起来,那星月眼眸带着狡黠之色。
司徒殊木含笑附和,表示同意。最后两人一合计,既然三军都到齐了,那差了西宁军多不好。
于是在千里之外收到司徒殊木急令的林洺下令加快了行军步伐,很快便带着十万西宁军到了涵玉关。
到了便给东阳、南平、北安的帅帐各递了张帖子,然后按照司徒殊木的指令,寻了个适合的地方,也扎营了!
四方诸侯各自领兵到了涵玉关,却没有打起来,反而安分扎营了!
这种事在大齐历史上是从来没有,在除大齐以外的帝国历史上也是没有的。当然,战前递求婚书,段谨溪所为也是开天辟地第一人。
涵玉关周围的百姓原本听到各诸侯王率兵来此,皆胆颤不已,忙不迭准备搬家了,却发现这些人压根没有打起来的预兆,一个个皆惊奇不已,心中暗暗猜测难道这四个诸侯王准备在此商议共同合作,攻入帝都?
不管世人如何猜测,反正四大诸侯王已经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涵玉关‘和平共处’了。
159。…第159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上
涵玉关表面上一派轻松,但是帝都就连表面上都是紧张的。在首战之后,南平军和龙魂骑都安静了几天。
但是短暂的安静之后,又是一片战火燃起。
南平军的阵营布局,以及随军将领的能力高低,还有其粮草供应,都已经被司徒殊木和久晴天分析了个彻底。
在司徒殊木看来,就算是大开大阖打几仗也不算什么,十万龙魂骑在此,南平军也讨不了好,毕竟帝都是龙魂骑的地盘。
可是久晴天却不赞同,因为帝都是大齐之都,肯定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真伤了国本,动荡了人心,得不偿失。
司徒殊木长身玉立,眉目间尽是战意,浑身的豪烈之气在久晴天面前从不需要遮掩,他朗声道:“我本就是要将所有疆土收回君家之手,若是不将他们打服了,如何能成?”
久晴天毫不退让,双瞳掠过一丝郑重,语气却含着几分讥诮,“收回疆土并不是只有死战沙场的办法,此时有更简便的法子,你为何不愿意用?司徒,这里是大齐国都,若非国君易位,不宜有伤民之战,那会动摇国之根本。”
酣畅淋漓与敌人决战沙场,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意气。这功勋,比之香车宝马、红粉美人更让人渴望得到。许是男儿热血中本就存在的不羁侠气,又或许是司徒殊木出身江湖早已不仅仅拘泥于筹谋权术。
但是久晴天的话如当头一棒,司徒殊木浅浅叹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眼眸里终究是没了固执,他含笑摇头,饮尽杯中美酒,豪烈之气尽散,反而有几分落拓不羁,“是我冒进了。”
“你不是冒进。”久晴天抢过他手中玉杯,阻止了他再喝,笑眯眯调侃道:“你是温文尔雅太久了,今日反而现了几分本性。”
久晴天和他相识相伴这么多年,岂会不知此人温和谦逊的外表下是何等狂妄自信。敌人万兵来阻,气势滔天,他便偏要将人的气焰打下去。
“那你混吃等死了那么久,为何如今又愿意回归睿智精明了?”司徒殊木本就心中憋闷,见酒杯被抢。又听她描述什么现了几分本性就如妖怪现了原形一般语气,眼眸便一挑,斜睨了她,反问道。
“你不知道归剪愁如何形容我吗?我是蒙尘明珠!”久晴天扬起下巴,故作倨傲,眼底却满是笑意,“如今我自然是不再蒙尘咯!”
司徒殊木也含笑看着她,但是眼眸深处仍有一丝难言之感。归剪愁所说的蒙尘明珠,到底是何意呢?
宫门外的急促脚步声由远而近,两人同时抬首望向殿门处。
来人一身湖绿色宫女装束,但是行止之间昂首阔步,没有宫中女子的贞静姿态。正是司徒殊木派去保护曼吟郡主的阿瑾。
“阿瑾见过公子,见过晴小姐。”阿瑾单膝下跪,行礼道。
司徒殊木见她行色匆匆,不由皱眉,问道:“曼吟郡主出事了吗?”
阿瑾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并无不悦,方道:“禀公子,并非曼吟郡主出事,而是郡主今日忽然提出想要回其外祖家看看。”
闻言久晴天眸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所谓的外祖家不过是西宁王妃的母家而已,林曼吟作为庶出女儿,其亲哥哥又占了世子之位,王妃母家并不怎么待见林曼吟。而此番林曼吟被乔思兰请进宫里当人质,极有可能有其外祖家的人的手段在。可是……林曼吟却依旧想要见其外祖家的亲人,这倒是奇怪。
显然司徒殊木也是这个想法,不过他嗓音淡淡的,“曼吟郡主不知道此番她沦为人质,极有可能与其外祖文渊伯家有关系吗?”
阿瑾皱眉,似不好判断,只得呐呐道:“郡主生性单纯,从不将人往坏处想,奴婢想着她可能没有想到这一层。”
司徒殊木探究的目光看向阿瑾,他的下属是何性格他很清楚,可是阿瑾对林曼吟的维护似乎已经超出了寻常范围,由不得他不怀疑。
在司徒殊木的目光下,阿瑾不由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久晴天见司徒殊木负手站在殿中,长眉轻微挑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随意一扫,便带着威压。这不怒自威的模样的确不赖。
在阿瑾有些受不住那目光时,司徒殊木方淡淡问道:“你对曼吟郡主很了解?”
“奴婢……只是跟在郡主身边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才有此猜测。”阿瑾说话有些抖,但还是坚持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曼吟郡主确是单纯善良之人。”
司徒殊木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阿瑾的说法,随意道:“既然如此,那就派一队人马护送她回文渊伯府吧。”
是‘回’?阿瑾有些愣神,呐呐重复道:“回?公子的意思是……”
“后宫乃嫔妃居住之所,她总是住着也的确不方便,有损闺誉。便让她回文渊伯府吧,保护好她,若再出意外,你们也不必再来见我了。”司徒殊木的眼风扫向阿瑾,让阿瑾浑身一凛,恭谨应了句是。
应了话之后,阿瑾在起来的时候抬头看了眼久晴天,没成想正好与久晴天目光相撞,那清凌凌的目光如天山之雪一般澄澈透亮,隐含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目光相对的那一刹那,阿瑾有种自己已经被看穿了的感觉。
久晴天也的确是在眸中程度上理解了阿瑾那眼神的意思,那就是,既然久居后宫影响林曼吟闺誉,那自己住在皇宫就不怕影响闺誉吗?
她悄然垂了眼眸,唇角的笑意掠过一丝冷,她向来不主动得罪别人,却也不喜欢被别人冒犯。阿瑾明明是司徒殊木的人,却在和林曼吟相处后完全偏向了那一方。这个曼吟郡主真的是胆怯软绵、善良纯洁的小白兔吗?
阿瑾还未退出正殿,解弗便和她擦身而过,步履匆匆,眉头紧锁,显然是遇上了难题。
“公子,西宁王府惨遭屠戮,老王也和王妃皆死于非命。”
“什么?”司徒殊木拍案而起,眼眸微眯,明显十分不悦。
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解弗接着道:“根据幸存者的供词,指使攻击西宁王府,并毒杀西宁王和王妃之人,乃藏书阁,雾隐姑娘!”
160。…第160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中
解弗自然清楚,雾静乃藏书阁四大护法之一,一向也是深得久晴天宠信的。
殿中的空气冷了一瞬,久晴天静静问道:“除幸存者证词外,可有证据?”
“雾静姑娘在西宁王府护卫攻击之下也遭受重创,杀死西宁王后即昏迷于寝殿中,而且身上虽携毒药,与那些护卫所中之毒吻合。”这次解弗还未来得及说话,久未见面的元清便接口道。
元清的声音自宫殿上方传来,不多时人影一轻,便落在殿门口。他脸色十分严肃,再无半点嬉皮笑脸。显然,这次的问题十分严重。“西宁虽已由世子掌权多年,但是西宁王毕竟是明面上的王爷,此番横死,怕难善了。”
久晴天早在元清说雾静昏迷于寝殿时便站起了身,头发闲散束于后背,无任何珠翠首饰,但是周身凛冽气息更浓。她对司徒殊木道:“我要立刻动身前往西宁王府一趟,雾静一事,必有隐情。我要去查清楚。”
“晴天,你明知道,这是冲你来的。”司徒殊木目中闪着幽光,莫测难辨。熟悉之人才知道,这是他郁怒之时的表现。
西宁乃他的臣属,久晴天乃藏书阁尊主。此番却有人设计了藏书阁之人杀害西宁王和西宁王妃一事。就算林洺对西宁王并不骨肉之情,但是礼贤之下,他定不能让父母死于非命。届时,他心爱的女人和得力的臣子,他该维护谁呢?
“难道你就不怀疑,真是我命令雾静取西宁王性命的?”久晴天闻言却慵懒侧首,笑意若天边浮云,就这么看着他。
“第一,你没有动机;第二,你不会。”司徒殊木黑眸也定定回视她,带着百折不回的肯定。
“既如此,你便等我的好消息吧。”久晴天粲然一笑,如云破月来,“邬老大的事你先帮我注意下,此番西宁发生这等事,林洺肯定是要回西宁的,你也赶紧想想让谁接替统帅一职吧。”
话音落,久晴天已昂首下殿。正与在殿门口要走不走的阿瑾擦身而过,在阿瑾那双惊讶的眸子里,久晴天微微一笑,几分睥睨几分不在意,还有几分杀意!阿瑾的呼吸瞬时粗了几分,低下头去。
自入帝都,她看一切都如冷眼旁观,毕竟此局中也只有一个司徒殊木牵系她心。但雾隐之事,便代表有人要将她拖下水了。
一匹千里宝马张蹄前奔,马上女子灿若朝霞,宫门将士一见便立刻让了路。能在宫里这般飞驰,除了摄政王心尖上的久姑娘,不作他人想。
一出皇宫,久晴天便随手向空中发出一枚响箭。那是藏书阁的联络方式——有敌,警戒!
而尚在皇宫御花园里赏着秋菊和金桂的宫装女子却恍有所觉一般转头看向虚空,纯洁怯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微笑,合着那张无辜的面容,让人望之心生怖意。
她回身温柔的捧住一朵盛开的黄菊,手指轻轻抚弄花瓣,嘴里却低声发狠,“我倒要看看,他对你的信任,有没有天下重。”
话音一落,那朵本开的正盛的话便在她手里凋谢,残余花瓣落入尘泥,枝头花空。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身,踩在那花瓣之上,宫装裙裾将其遮掩掉。
来人正是阿瑾,“郡主,公子答应了你的要求。已经在安排人准备送你回文渊伯府。”
宫装女子,自然就是林曼吟,闻言颇为懵懂的点头,“殊木哥哥答应了,那太好了。我这就准备回去看看外祖父外祖母。阿瑾,殊木哥哥有召见我吗?”说到此处,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要出宫了,他也不……见见我吗?”
这话听来有几分酸楚,阿瑾跟在林曼吟身边这段时间,自然看出了这个秉性纯良的郡主心中只有公子一人,洗手作羹汤、学做女红,都只为了公子。奈何公子谨守宫规,哪怕郡主在宫中,也只让御医日日请脉,女官细心看护。虽照料妥帖,却无一丝私情。
可惜公子眼中只有晴小姐一人!阿瑾在心中叹了口气,眼中却露出怜意,方才在殿上听说了西宁王及王妃惨死,无公子之令,她此刻也不敢告诉林曼吟。只能小心搀扶了林曼吟,柔声道:“郡主,宫人们已经准备好了行装,咱们回了居所,便可以动身去文渊伯府了。”
林曼吟重重点头,对她绽开一抹甜甜的微笑,似很依赖阿瑾一般扶着她的手臂。
阿瑾扶着林曼吟离去,她也没有发现那莲步姗姗之下,有一朵盛放之花在鞋底下被碾碎成泥。
西宁王一事,是瞒不住天下人的。涵玉关的四个人以及各大门阀世家,在随后不久便收到了消息。就连百姓们都知道了西宁王横死的内情。
藏书阁护法雾静下的黑手,听说还是人赃并获呢。
但是几番查证之下,雾静与西宁王并不纠葛恩怨,说起来也不该有杀人动机。奇怪之余,所有人的猜测便转到了藏书阁尊主久晴天手上。
流言四起,就连曼吟郡主被乔贵妃下了毒,在宫里养伤,却又莫名其妙回了文渊伯府都被人翻来覆去的议论。
莫不是久姑娘怕曼吟郡主住在宫里与摄政王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担心人家郡主之尊,定能获得王妃之位。嫉恨之下,才下令命下属杀了西宁王府一家泄愤吧?
久晴天一路紧赶慢赶也花了半个月才赶到西宁,到了王府周边,她反而不急了,寻了家茶馆喝茶,然后便细细听到了这一路的八卦。
大齐百姓们在这一事上发挥了巨大的想象力,将她久晴天嫉恨林曼吟身份贵重,人美心甜,于是愤而杀人的事就如亲眼所见一般在传。
久晴天慵懒地往嘴里送了杯酒,心内叹息,“真是流言猛于虎也。这有心之人的引导之下,百姓们便三人成虎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世子也快要回来了,涵玉关的西宁军将由云将军接掌。世子回来,定不会放过那罪魁祸首的。”
“我看也未必,要知道摄政王那般宠着久姑娘。世子回来怕是也只能杀了那雾静泄愤,动久姑娘?那可别想了。”
茶馆里上有人你来我往讨论得正激烈。可见大齐民风还是很不错的,大街上也敢言政。
四王之中,西宁没有任何反的迹象,反而听从圣旨,在众人看来,也是大大的忠臣。此番府里被人抄底害命,若是司徒殊木不重惩凶手,定会寒了功臣之心。
可若是对付了凶手也就是藏书阁之人,恐怕也会失了佳人放芳心。
“哈……真是好算计。”久晴天又往嘴里送了杯酒,但语气中的沉怒却如雷霆一般,眼角冷光一闪,“真当我久晴天好欺负?”
161。…第161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下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当久晴天一壶酒快要见底时,有三个人走进了茶馆,两男一女,各具特色,直接便在久晴天面前落了座。
其中一个男子嬉皮笑脸道:“到茶馆里来喝酒,除了小姐你没谁了吧。”
久晴天将酒杯放下,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单手撑着下颌,半眯了眼眸,极为懒散,就连声音都带了丝惺忪之意,“你们来了,雾静现在如何?”
雾静出事,另外三人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护短一向是藏书阁的传统。
嬉皮笑脸之人,也就是染墨,也收起了嬉笑的模样,有些忧虑的道:“雾静在西宁王府的地牢里,受了些伤,暂时还未受到刑求。我们本来想救她走,但是她不肯。她说人不是她杀的,若是走了,反倒会给藏书阁和尊主您惹麻烦。”
雾静是四大护法中的智囊团,向来心思缜密,玲珑剔透。她的意见,众人都会更上心三分。
西宁王府的地牢根本就拦不住藏书阁尊主座下的这三大护法,不过雾静执意不肯走,他们也别无他法。
见久晴天沉思,似怕久晴天不相信雾静没有杀人一般,清妍又重复了一句,“雾静姐姐说她没有杀人的,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怀疑她啊。”
久晴天闻言苦笑一声,闲闲弹了一滴酒砸向清妍的脑门,“傻瓜,我怎么会怀疑她。说来这事她也是受我连累,设计这事的人根本就是冲我来的。”
其实不只是设计这事的人,就连得知这事的许多人都是冲着久晴天去的。在久晴天还在西宁城里头疼时,司徒殊木也在帝都头疼。
以匀王为首的大臣对西宁王及其王妃被杀一案感到震惊,并匆忙进宫请求摄政王下旨严惩凶手。而明家家主、兵部尚书明书尧更是有意无意将此事的主使者引到藏书阁现任尊主久晴天身上。
“王爷,西宁前番在言城救您于危难,后又于胤城为国解忧。若是此事不严惩凶手,怕是会寒了西宁一脉的心啊。届时跟随林世子的将士们又如何能忍?”匀王抚着花白的胡子,语调十分沉重。
“匀王爷说的极是,依臣的意见,王爷应该好好安抚一下暂住帝都的曼吟郡主,其父母惨死,姑娘家必是心中恐慌。臣看可以接郡主进宫好好保护。”又一个老臣子眼中精光一闪,谏言道。
但这下明书尧却不同意了,毕竟这位大人的心思太清楚了,就是希望摄政王娶了曼吟郡主好稳固与西宁的关系。但是若是娶了曼吟郡主,他的妹妹可怎么办?他略一思索,便道:“西宁王和王妃横死,曼吟郡主身为其子女,是定要为其守孝的,若说起来,还是住在文渊伯府上比较合适,毕竟是其外祖家,亲戚在旁,也好安慰一点。”
众臣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文渊伯更是老泪纵横跪在殿前,恳求司徒殊木为其女儿女婿做主。
献帝已经不再管理朝政了,除了还在皇帝的位置上,他于大齐已经只是一道单薄的影子。甚至直接常驻乔思兰的昭阳殿了,而空出来的承乾宫,已经成了司徒殊木处理日常政务之所。
司徒殊木站在昭明殿的上方,俯视众臣。
他知道,他还没有登上皇位,这些老臣子们便已经打算在他未能完全掌控局面时迫他舍弃久晴天。
他悠然一笑,凉丝丝问道:“不需要诸位大人提醒,本王也不会放过那穷凶极恶的凶手。如今林世子已经赶回西宁主持大局,有他在,到底是何事,定会昭雪。而明尚书方才认为藏书阁尊主与此事也有关系,怕是就要慎言了,请问明尚书对此事牵涉藏书阁尊主可有明确证据?”
明书尧脸色微微一变,轻声道:“臣没有,不过合理推测来看,藏书阁尊主确有重大嫌疑。”
“呵……”司徒殊木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明书尧瞬间湿了后背。“希望明尚书不是靠推测断案。藏书阁尊主久晴天乃医行神医,深受百姓爱戴。几日前还助我军胜了一仗。这等功臣,明尚书断案更要谨慎。”
众人都瞧得清楚,司徒殊木是肯定会维护久晴天的。
为了那个红颜祸水,难道又要宠出一个宸妃?匀王心中有深深的危机感,哪怕他也欣赏谢斓那等文采傲然的女子,可是在心中也认为,就是因为谢斓,才有了先帝对秦旭的宠信,才导致了大齐二十多年来国势不昌。他抬头赫然道:“按说摄政王之地位比本王要高,可是摄政王乃本王侄儿,不知侄儿是否愿意听我这个叔叔一句。”
这就是要靠辈分压人了。
司徒殊木殿上拱手一礼,优雅雍容,声音和缓低沉,“但听皇叔教诲。”
“这个久姑娘除了是藏书阁尊主及神医外,还曾经是大离的军师,如今的大离陛下能登上皇位和她的帮助是密不可分的。这等事本王也不能不怀疑一下,她帮助我们大齐,是否别有居心?”匀王不闪不避,昂首直视司徒殊木。语气刻意缓慢,带着一丝厌恶。
司徒殊木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明明依旧是那般优雅有度,一派王侯之象。但不知为何,看到他那笑容的人都不由打了个冷战。
人皆有逆鳞!
“那依皇叔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匀王本欲再说,却撞上了司徒殊木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瞬时便有些语塞。他韬光养晦不理政事多年,却也看得出这个侄儿不是君炼云,他不会那么简单受谁的要挟。他身上的君王特质是让别人服从敬仰他,而非他去迁就别人。
明书尧等人都以为这代表摄政王对老政权的妥协,都等着匀王提出条件。谁知道匀王踌躇半晌却也只说了句:“老臣不知。”
恰逢此时,顾邺又对龙魂骑发起了攻击。在战争面前,西宁王之死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司徒殊木冷然率兵迎战,而此事,也无人再提。
而远在西宁的久晴天,并不知道帝都的大臣因为她有多头疼。她此刻站在西宁王府的地牢里,听着雾静说起事发前的蹊跷之事。
“半月前,我掌管的镐城的布庄掌柜总是被人发现晕倒在店里,而且人醒后也迷迷糊糊的,丝毫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我当时就去查看过,并没有任何药物的痕迹,而他眼神呆滞,倒像是让人下了咒一般。”雾静细细回忆着当初的事,接着道:“后来,我多番询问打听之下,才发现是每次两个女人来店里看了布之后,那掌柜便会无故昏倒。我命人埋伏多日,才终于等到了那两个女子来的那天。可奇怪的是,那次不但掌柜昏迷了,就连埋伏的人都昏迷了。但是在催眠之后,有一心智较为坚定的人隐约说出了几句偷听到的话,正好提到了小姐。我后来多番打听,便一直跟着那两个女子,谁知道到了西宁后就失去了她们的踪迹。而我再醒来时莫名其妙就成了凶手。”
162。…第162章 飘灯夜泊疑点重 上
“什么样的女子,还记得吗?”久晴天不动声色的问道。
雾静凝神想了想,但是脸上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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