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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倾情-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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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徒殊木赶到望仙台时,正好见曲竹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然后下巴朝久晴天点了点,示意主上您自个儿处理吧。然后便果断一躬身退场了。
司徒殊木的衣衫和石桌轻轻摩擦,有些许簌簌声音传出,他伸手扶起桌上已经空了的酒壶,又抢过久晴天依旧扣在手中的玉杯。
然后缓缓在久晴天对面坐下,看她趴在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但是眉头依旧皱着。
司徒殊木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件外袍披在久晴天身上,然后抬目看向空中的那一轮冰月。
时间一点点流逝,而久晴天依旧没有醒,从华灯初上到月上中天,直到解弗几番在望仙台张望,元清也担忧的来看了好几次,久晴天才迷茫的揉了揉与眼睛,抬手活动了一下被压着太久的手臂。
抬眼便看到坐在对面的司徒殊木,她也不奇怪,“你来了。”
“我早就来了。”司徒殊木抬手扶住她身上披着的外袍,不让衣服掉落,眼眸在久晴天脸上逡巡,可是那张宜嗔宜喜的脸上没有一派平静,没有丝毫可让他窥探。
“晴天,今日我收到密报,三日之内,东阳必败。”
“噢?恭喜你。”久晴天静了一下,才绽开一抹微笑,那笑意如深潭幽兰般,语气平静,但任谁都听得出她的真心真意。
“只待东阳战败,四方诸王便都要回帝都了,这天下又都姓君了。匀皇叔已经在准备我的登基事宜,只待献帝逊位。尚服局已经制好了新皇的礼服。”司徒殊木慢慢说着,似乎想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久晴天,想让她分享他的成就还有他的未来。
久晴天点点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也只能干巴巴重复道:“恭喜你。”
司徒殊木只是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这万里江山都将在我脚下,满殿百官、四方诸王,迟早俯首称臣。可是我为何感觉,你反而离我越来越远了?”
“四方诸王来朝,你定要削他们实权的,但是你又用何手段安抚?”久晴天沉默片刻,终于嘴角扬了扬,问道。
“东阳和南平都是造反者,削他们权还好说。但是北安和西宁呢?可都是功臣,你直接削权不怕让功臣寒心吗?”
久晴天连着几个问句甩出,司徒殊木沉默不语。
而久晴天已经代他回答,“婚姻是最好的纽带,对吧?若要以最少的代价,最快的方法,就是你将他们娶进宫来。”
“司徒,我没有办法。”久晴天揉了揉眉心,声音疲惫,“我没法站在你身侧和你并看这万里江山,也没法高踞凤座和一室粉黛互称姐妹。”
司徒殊木不为所动,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只需上前一步,其他都不用你管。”
久晴天相信司徒对她有感情,凭借这份爱,哪怕她身份低微,也定可以坐上那皇后之位。司徒殊木绝对有这个手段和魄力。
可是那又如何呢?世间种种不是这般容易的,这份爱情迟早在这寂寂深宫里消磨殆尽,她和他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如在若水庄那般纯粹了,这个道理,她早该知道,不过到底舍不得,偏要拖到如今。
“我知道林曼吟今日说了什么。”司徒殊木看着她,眉目不复往昔温润,反而锋利了许多。“你无需管他们,我迟早给你一个交代,让你满意!”
久晴天歪头一笑,这个‘迟早’又是何年何月呢?自己到底是江湖人啊。
翌日,西宁、北安、南平三方人马的合攻之下,东阳战败。
东阳王段谨溪被押往帝都,而作为功臣的林洺、霍凤云、顾泉霄三人也随之往帝都朝见。
献帝二十六年十一月十六,西宁林洺、北安霍凤云、南平顾泉霄,以及作为阶下囚的段谨溪抵京。
十一月十七,言城传来密报,赫连容的大离狼军在司徒殊木的暗中帮助下大败覆齐军,韶问被迫率残余一万覆齐军逃离言城。
赫连容倒是遵守规定,没有伤言城百姓的性命,只是将城中财物洗劫一空后撤回了两国边境。
虽然各地依旧百废待兴,但是在韶问率残余覆齐军逃离言城远赴边漠之后,大齐江山已然稳定。
匀王亲赴献帝居住的宫殿里,也不知道他和献帝谈了些什么,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捧了一份逊位诏书。当那份诏书公布天下,这巍巍皇城,便正式宣布,有了新主人!
为表宽仁,司徒殊木并没有处死段谨溪,只是将他扁为安乐侯,在帝都给他划了座宅子,从今而后,他将走不出这座侯府。
东阳的一切都收于他手,这自然也让霍凤云有了计较。
西宁本就是司徒殊木的,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消息,而南平到底造过反,认真说起来,夺他们的权也正常。不过司徒殊木说过保留其王位便保留了,只是夺了军权和地方财政权,而顾家依旧是南平王族,无人可以动摇其地位。
最难办的,还是霍凤云,人家没有造反,也不是你的人,你若是无故将人削了权吧,实在不太好。
是以朝堂上又有了请求司徒殊木登基同时立后的话,当然,后位呼声最高的就是霍凤云和林曼吟。
已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甚至是当做首辅培养的曲竹风负手听着这些人请求立后,额际青筋直跳,这些人是没在久晴天手上吃过亏吧,居然还敢得罪那女人。
司徒殊木只是淡淡听了,也不说应也不说不应。
曲竹风看他这态度,心知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他也听说了,久姑娘最近也很忙,据说都已经没在皇宫里住了,直接住到医行去了。
久晴天的确很忙,也懒得理会他们想立谁为后,顾泉霄来了帝都,而她的血可以解开顾家的血蛊,她便一直和邬世韶研究怎么样才可以在她不死的情况的,解开这个蛊。
邬世韶本来因为那次骗了久晴天而十分愧疚的,在就晴天的人将他救回后也一副无言面见久晴天的模样,可是一听到血蛊,还听说久晴天的血是解药,这个医道疯子便不管不顾跑过来了。恨不得立刻就让久晴天放点血让他研究一番。
顾泉霄来了帝都后没什么阶下囚的自觉,反而以功臣自居,所以老是易了容跑到医行和邬世韶、久晴天一块研究。医行居然出现了三大馆主同时出现的局面,这下可好,生意更为火爆了。
想到这里,曲竹风不由同情的望了主上一眼,久姑娘不在宫中,估计伺候主上的人日子都不好过啊。
天下将定,但是世间从不因此而一片坦途。
203。…第203章 今天适合偶遇
百官们几番上奏请求陛下登基时立后,但是都没有肯定的答复,次数多了,有心之人就看出了端倪。于是朝堂上又多了一种请求陛下封赏久晴天,纳久晴天为妃的说法。
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说到陛下心坎里了吧?谁知道陛下还是不应也不拒绝。
又这样几番之后,有些人看着登基吉日一天天来临,终于撑不住了,最终将主意打到了久晴天身上。
当久晴天在医行被好几位大臣拜访深聊之后,久晴天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在劝她回宫,劝她去跟司徒殊木说让他立后。
久晴天好生忍耐,才没有将这些夸夸其谈的人轰出医行,而是客客气气送出了医行。
“阿久,你回来了,我刚在一本古籍上翻到,苗疆的血蛊破解起来是需要一定的秘法的,不能单单在血上面下功夫。”邬世韶一边快速翻阅着一本时代久远已经泛黄的书籍,一边道。
而顾泉霄则靠坐在软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笑嘻嘻道:“老大,现在阿久恐怕没有心思想这个了,她正烦着呢。”
久晴天冷哼一声,坐在椅上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我烦?”
“你走路有风,眉间带煞,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顾泉霄闭着眼睛,晃着脑袋道,但是最后又睁眼道:“当然,刚才那些都是我猜的,事实是我听说最近朝堂上都在逼未来的陛下立后,估计你也头疼吧。”
“立后有什么头疼的,我们阿久,什么都做得,自然也当得了皇后。”邬世韶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书页,但是却飞快的道。
“老大,人家提的皇后人选不是咱们阿久。”顾泉霄依旧笑嘻嘻的,不够那桃花眼里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扁。“人家是想让阿久当妃子,让霍凤云当皇后。”
“什么?”邬世韶这才将书一放,皱着眉头,白净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是皇后?还敢让阿久做妾?”
顾泉霄和久晴天都被那句‘做妾’梗了一下,正在喝茶的久晴天险些呛到,而顾泉霄则在大笑之后指正道:“老大,是给陛下做妾啊,身份不同的。”
“身份再高还是妾,后宫三千,年年有不同的女人进来,死了以后还要跟无数女人抢墓地里的席位。”邬世韶冷冷道。
“噗……”久晴天终于没撑住,喝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哈哈,老大,你真是一语中的,真该让刚才那些来劝我的大臣们听听你的高见。”
她笑成这样,邬世韶和顾泉霄反而不笑了,邬世韶放下书卷,目光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在我眼里,阿久很好,值得他倾心相待。”
久晴天垂下眼眸,也许也只有在他们的眼中,她才不是攀上了高枝吧,这些真心真意对她的人心中,她值得得到一切最好的,哪怕是妃子之位,也只是辱没她。
可是,这些道理,他们都知道,为何司徒反而不知道呢?
见久晴天沉默,顾泉霄忽然道:“哎,阿久,不如考虑下我的提议,干脆嫁我得了,正妃之位,永不纳妾哦。”
久晴天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而谈起了正事,“老大,你刚才说解开血蛊需要苗疆秘法,但是苗雅已死,只剩下苗黎身份最高了,她现在被关在应天府,我明日去看看。也许会有收获呢。”
不过久晴天没有想到的是,一出门就碰到了熟人。
事情是这样的,久晴天去应天府,正好经过帝都的一品楼,楼上不知是谁,扔了粒花生米下来,她顺手一接,抬头一望,正好见霍凤云含笑看她,伸手一引,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久晴天也回以一笑,纵身一跃,就在众人的惊呼声里上了二楼。
一旁的小二见这姑娘和霍郡主认识,也就立刻添了副碗筷。
久晴天望着满桌子几乎没有动过的佳肴皱眉,“哎,郡主,你这不会是专门等着请我吃饭吧?”
“可不是,可让我打听到你今日要去应天府,专门在这堵你呢。”霍凤云凤目盈光,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哪还有面对旁人的冰冷之感。
谁知道她这么说,久晴天反而抖了抖,“你这么说我还真不敢吃了,上次你请我吃饭,可坑了我一把呢。”
闻言霍凤云一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都不由记起了那次霍凤云请她吃饭的场景,那时还是刚下若水庄,霍凤云为了将自己从浑水里摘出去,表示自己来鼎城真的是为了请神医,而非请王佐之才,特意请她吃饭,途中还让婢女故意泄露了久晴天的身份,可不是坑了久晴天一把。
“是啊,相隔上次请你吃饭也不算太久,不过真是恍若隔世啊。”霍凤云目含深意,意有所指。
当然恍若隔世,毕竟当时司徒殊木还只是江湖传言的王佐之才,不曾出山,但是现在,司徒殊木已经坐上了皇位,只待登基大典,便名正言顺接手大齐皇朝了。
久晴天笑而不语,只是喝酒。
“上次你给我递信,以救我父亲的恩情请我率兵去帮司徒殊木一次,司徒殊木当时身临险境,对自己都敢下狠手。当时我便知道,这个皇位,迟早是他的。”霍凤云并不介意她不接茬,而是自顾自说道。
久晴天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霍凤云也只为了朝堂上最近的立后呼声来找她,不过她并不清楚霍凤云是想进宫还是不想进宫,于是便道:“我救北安王一次,霍郡主帮我一次,咱们便算是两清了。”
这意思十分明确,你要是想为后,也不需要顾虑我的什么恩情什么的。
霍凤云闻言挑眉,凤目里眸光一闪,似是笑,又似是不屑,“久姑娘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此番请久姑娘吃饭,并不是为了将恩情两清而来的。我父王并无大志,我也没有,不曾想过开疆扩土做皇帝。不过我北安百姓多年安居乐业不容易,我不能随便站队,给他们带去无端战火。当日你递信让我帮摄政王,哦不,现在该说陛下了,我便知道,他迟早是赢家。所以我北安才站在了帝都一边。”
久晴天认真听着,但是却没有很认同。这只是霍凤云的场面话而已,毕竟若是真的早就选定了立场,又如何会在战场上不作为呢?现在这般说,不过是因为赢家已定。
霍凤云是个军人,但是也是一个政客。不过她所想所谋,的确都是为了北安的百姓。
和林曼吟相比,久晴天更欣赏这种人。
“我此番来见久姑娘,是想告诉久姑娘,你和陛下感情深厚,我霍凤云也绝不想枉做小人。”霍凤云望着她,说话却铿锵有力,“我无意为后!”
“只要陛下不对我北安动刀,那北安军队,尽可以慢慢收归他手。而我只想在北安守护我的父母我的百姓。这些话,我已经和陛下说过。”霍凤云坦坦荡荡,那窗外的光芒落在她眼底,都化为碎细的星子,闪闪发光。
有一种人,天生便带有风骨,她的计谋她的言行,总可以让人信服。因为她不管做什么,都坦坦荡荡、光风霁月。
久晴天举杯,“我久晴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谨以此杯向郡主道歉。”
现在立后呼声最高的人是霍凤云,若说久晴天见她心里没有一点疙瘩,是不可能的,但是听霍凤云这席话,她便知霍凤云这等女人,定是不屑为了那后位入宫的。于是也坦然举杯,笑容磊落。
见她如此姿态,霍凤云眼眸一亮,“能够横刀立马的人,到底和帝都这些世家小姐不同。弯弯绕绕着说话无端让我头疼。”然后也举杯和久晴天相碰,仰首将杯中美酒喝了干净。
“我在北安,什么男人嫁不了啊,何必入皇宫和无数女人争个男人,那姿态太难看了。”霍凤云一杯酒下去,话也多了一些,斜睨着久晴天道:“不过依我看,我不适合皇宫,你比我更不适合。那阴谋诡计、争宠花样,你能忍?”
久晴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懒洋洋道:“你们都看得出我不适合皇宫,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可是偏偏还是舍不得走,也不知道为什么。”
霍凤云闻言一笑,给她满了一杯酒,却不再说话了。
能因为什么呢?这世间种种,所有的不自由和舍不得,不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吗?
到底记挂着要去应天府,久晴天和霍凤云喝了一会酒便告辞了。正加快速度往应天府奔去,谁知道在离应天府一条街的距离时,她又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倒是很客气,“久姑娘,我家主子就在附近,相请不如偶遇,主子想请久姑娘上去坐坐,不知道久姑娘意下如何?”
久晴天眯着眼睛一笑,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她跑个应天府而已,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还可劲儿的来和她偶遇。
她面色迅速闪过一抹不悦,但还是打算去看看,这次算计着和她偶遇的,是何方人物。
204。…第204章 再遇林洺
随着那人去了临街一家茶楼,上到二楼雅间,便看到一个坐的笔直,满身行伍之气的男子,久晴天微微挑眉,居然是林洺。
但是让久晴天好奇的是,林洺看到她居然有一点局促。而且十分客气,自久晴天进雅间,他便站了起来,右手一摆,请她入座。
自林洺回帝都,林曼吟便出了宫,住进了林洺的宅邸里。
西宁王虽然死了,但是西宁王妃的母家是帝都大族,以前看不起林洺不过是庶子,但是此番不同了,西宁王和王妃横死,而这个庶子还立了大功,现在入宫呼声最高的事霍凤云和林曼吟,若是林曼吟进宫,那位分肯定不低。是以这些天林洺的府邸亲戚们络绎不绝。
也才导致了林洺这时候才有空来找久晴天。
林洺本就是司徒殊木的嫡系,此番又有大功,久晴天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回来给了林曼吟多大的勇气,估计当日的沮丧都可以冲掉了吧。所以看到林洺,久晴天是有几分警惕的,谁知道这个疼爱妹妹的人会玩什么招数啊。
不过久晴天还真是误会了,久晴天在司徒殊木心中的地位众人都知道,就算林洺希望妹妹能够嫁给司徒殊木,也断断不敢对久晴天下手,他跟随司徒殊木多年,十分清楚若是惹怒了司徒殊木会有什么后果。
林洺到底是在沙场上比较多,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和帝都权贵比差得远,两人不冷不热寒暄两句,林洺便十分认真的看着久晴天道:“久姑娘,舍妹见识短浅,这么些年也都被我惯坏了,她在帝都所为,我也有所耳闻,对于她得罪久姑娘的地方,我代她向久姑娘赔罪,请久姑娘原谅则个。”
闻言,久晴天一怔,但是转瞬又释然了,林洺是司徒殊木嫡系,司徒只要没想过将他置于死地,那肯定会让人提点几番的,林曼吟在帝都的所作所为,从妄图下蛊开始,便是死罪了。
想到此处,久晴天心中不由一乐,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司徒对林曼吟的忍耐是因为林洺,若非林洺所管的西宁对司徒很重要,而林洺又看重这个妹妹,那林曼吟连接触司徒的机会都没有。偏偏林曼吟没有这个自觉。
林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久晴天也不宜再多计较,当下也就泛泛道:“曼吟郡主天真烂漫,自然是好的。”
林洺似乎松了口气,又道:“日后曼吟进了宫,定然以久姑娘马首是瞻,这一点请久姑娘放心。”
原本已经在喝茶的久晴天再次被茶呛到,久晴天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自己最近实在是不适合喝茶,也不适合见人,真是太烦躁了,她已经躁动到想杀人了。
见她如此,林洺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但是为了妹妹的幸福,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久姑娘和陛下感情深厚,但是曼吟对陛下也是一腔深情。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想必久姑娘可以理解。陛下还在江湖时,我便是陛下的下属,日后曼吟也定不敢对久姑娘有一丝不敬的。”
林洺的话十分诚恳,当然,以他男人的角度来看,反正陛下都是要立后纳妃的,那么自己妹妹好歹也算久晴天一个阵营的,日后也是帮衬,自然没什么不好,总比那些和久晴天不是一条心的女人要好吧。
久晴天却哭笑不得,为何所有人都要告诉她,我知道你和司徒殊木感情深厚,但是还要在她和司徒殊木之间夹带几个别的女人呢?
但是从他的话里,久晴天也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比如说,还会有别的女人。于是她垂下眼帘,任额前碎发散在眼睛周围,不经意问道:“除了霍郡主和曼吟郡主外,还有哪家女子会入宫?”
这话听在林洺耳里,就像是久晴天心动了,于是眼睛一动,赶忙道:“除帝都明家和锦城墨家外,别的世家贵族都将眼睛盯在四妃上呢。”
墨家吃相难看,还有要挟司徒殊木的嫌疑,偏偏用处又实在有限,别说墨家小姐进不了宫,恐怕墨家都要倒霉。而明书芹已经许了骠骑将军霍云军,但是那天在阳和宫,她已经暗示了明老夫人霍将军有问题,似乎明老夫人回家就查到了那霍云军好男风,近来正在准备退婚的事。但是一个曾经许过亲的女子,也无资格了。这两家没有资格,是意料之中,但是其他家族的人居然都不甘示弱,盯着司徒的后宫,倒是让久晴天有些意外。
见她沉默不语,林洺解释道:“陛下不是帝都长大,又和各大世家都不亲近,新帝登基,他们也有功劳,但是心中也比较忐忑。”
林洺的话只说到这里,久晴天便懂了。当初司徒殊木身陷言城,大齐各大世家可没有谁主动出手帮忙,而都在一旁看热闹,现在人家得了天下,多少还是担心会不会被穿小鞋的。不过多么根基深厚的大家族,都没法和绝对的皇权抗衡,在司徒登基之初,他们当然要先心里有底。
而主动送进宫的身份高贵的嫡女,便是诚意。端看司徒收不收。
久晴天眉目微微一皱,她当初和司徒也是一起上过课的,那些登龙术她也略懂,不管从哪方面看,司徒都没有拒绝的必要,这是人家的诚意,你不收,人家心里难免有疙瘩。
而且,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喜欢就多宠一点,不喜欢就少理会点,反正也就是放宫里养着,皇家又不缺钱。
“看来,以后会很热闹啊。”久晴天若有所思。
“是啊,各家嫡女入宫,对久姑娘而言定然不利,舍妹虽然单纯,但是也是郡主之身,多少都能帮衬久姑娘一些。”林洺低声道。
久晴天失笑,是不是在林洺这个哥哥眼中,林曼吟依旧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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