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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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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镇国王爷以前对新帝很差,新帝都恨死他了,镇国王爷大概心里也明白,所以才找到本王。”
慕容桀继续道:“镇国王爷说,在北漠的东海南郡,是北漠洛亲王的封疆藩地,洛亲王因为要镇守南郡,抵御大月的犯境,所以,手中有十五万兵马,洛亲王和楚敬关系很好,因此,他应该会逃去南郡。”
苏青道:“洛亲王,我知道,他的兵擅长水战,听闻武器精良,加上南郡本是富庶之地,粮草充足,若他真要杀会京城,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做到。”
萧拓冷冷地道:“他倒是想得美,他名声都臭了,百姓也不会支持他。”“不要忘记,太子还没死,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祁王为了教训太子,竟叫他去了东海寻珍珠,还着人打断了他的腿,这个太子可是入了楚家宗祠,玉牒上有名的,他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选,若打着他
的名号杀回京中,新帝便名不正言不顺。”
众人听得此言,一时怔然。
苏青瞧着子安,轻声道:“那楚敬看来是个心机极深又野心极大的人,可千万别叫他知道秦舟心里……否则,必定想尽办法,拿捏你来掣肘秦舟。”
子安脸上一阵发烧,连苏青都知道?这事可真是……
倒是柳柳茫然地看着苏青,“拿了子安去威胁秦舟?秦舟又不是傻的,她跟子安不过是相识罢了,怎就会乖乖地听他的摆布?”
“丫头啊,你虽嫁人了,却也还是个糊涂蛋。”苏青轻轻叹息。
柳柳最烦人家说话不说清楚了,“糊涂什么啊?你倒是说明白,你也不是书呆子,怎么说话老是拐弯抹角的,真气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伶俐扑哧一声笑了,“倒也形象。”
说过了正事,便见苏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喝得一张英俊白净的脸生出阵阵红晕来,眼睛迷离。
萧拓道:“敢情这酒没花你银子是吧?可劲地喝,人出酒你出命,划算不划算?”
苏青伸手揉了他的脸一下,“命有时候也不比酒值钱。”
“混账话!”萧拓是个直肠子,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你若是不放心柔瑶,便留在北漠去找便是,何苦叫自己心里难受?”
苏青提着酒壶,“不与你这种武夫说话,没得意思。”说完,便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 事情没那么简单
说起柔瑶,大家心里都一片的愁云惨淡。
柳柳问萧拓,“对啊,其实苏青可以留在北漠的。”
柳柳觉得苏青没心肝,好歹柔瑶喜欢他那么久,他怎么也该留在北漠找她才是。
子安道:“大周大概也是乱局一片的,如今北漠那边这么多人找柔瑶,苏青在那边没有人脉也不知道地形,留下来也没用。”
“但是好歹有这份心思啊,整日喝酒,还不如留在那边找她。”柳柳说。
伶俐悄声道:“他觉得柔瑶死了。”
“啊?为什么?你不是说看见柔瑶被阿景带走了吗?”柳柳吃惊地问。
伶俐叹息一声,“如今回想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真怕给了你们假的希望,只盼着是真的。”
“你可别吓我啊!”柳柳张张嘴,便想要哭了。
萧拓连忙道:“你可别信伶俐的话,她是真的吓唬你呢。”
“你叫我别信她哪句啊?”柳柳哎了一声。
子安和慕容桀对望了一眼,皆叹息一声。
慕容桀淡淡地道:“本王不懂得安慰人,你去吧。”
子安摊手,“我其实就这点用途,是吧?”
虽是这样说着,却走了出去。
苏青坐在廊前石阶上,意味着旁边的栏杆,抬头看天。
月儿躲在云层里,星光点点,说不出的迷惑诱人。
子安坐下来,“心里难受便说出来吧。”
苏青眉眼便扬起了笑意,“说出来有什么用?柔瑶会回来吗?”
“你心里到底喜欢不喜欢她?”子安不禁问道。
“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好人卡?柔瑶不需要。
“你喜欢伶俐?”
苏青把酒壶放在一边,伸伸懒腰,然后便又慵懒地靠在栏杆上,显得十分颓然,“我如今不想说这些。”
“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我心里始终对柔瑶怀着一份希望,觉得她会回来的。”
苏青笑得眉眼深刻,“是啊。”
他这般封闭自己的心,倒叫子安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两无语,子安起身,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便进去了。
有些事情,谁安慰都没用,得要自己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过去。
各自回房,子安沏了一壶茶,给慕容桀递了一杯过去。
慕容桀把一只通体金黄描梅枝含苞茶杯握在了手中,神色颇踌躇。
“想什么呢?”子安卸掉妆容发饰,转头问他。
慕容桀浅浅地饮了一口,“回京了,心里有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不外乎是想念家里的高床软枕了。”子安轻笑,心里却有些怅然。
“我们这一次是带着功劳回去的。”慕容桀言简意赅。
“是啊,瞩目,却也会变成众矢之的。”子安看着镜子里的容颜,这些日子的忙碌奔波,加上受伤卧床,脸色苍白得很,眼底的淤青散不去,憔悴得自己都不忍目睹。
“本王定不会叫你再受委屈!”慕容桀眼底冷狠。
“我未必就会委屈。”子安走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他一伸手,拦腰抱住横坐他的腿上。
自打成亲,便很少这般耳鬓厮磨。
子安轻声道:“老七,回去之后,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千万别因我有所顾忌。”
慕容桀眼底有一丝隐忍,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上了她的唇。
亲热一会,两人才分开,子安实在是忍不住破坏风景,“话说,镇国王爷与你交换条件,你救他了没有?”
慕容桀扬起了眸子,“他会活着的,但是怎么活,活成什么样子,那就不是本王该管的了。”
他点了一下子安微红微肿的唇瓣,伸手一抱,两人便滚在了床上。
慕容桀欺身上来,嘴里有薄薄的酒气,吐在子安的脸上,子安本多喝了几杯,头脑微熏,脸色红得像一朵掐得出水珠的花朵,慕容桀入迷地看着她。
但是,子安却有些心不在焉。
慕容桀不悦地道:“脑子里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子安干脆便坐起来了,道:“那日在宫中饮宴,我见康平帝身边的宦官有些眼熟,倒不是说长相眼熟,只是他的动作,步伐,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宫中的人你能认识几个?”慕容桀笑道。
“是不认识的,就进过那么一次宫,且连皇帝都没见过的。”子安也觉得费解。
“那你许是多心,你别担心太多,临走的时候,本王已经跟祁王……”
子安猛地抬头,“祁王,对,那人的动作,步伐,都酷似祁王。”
慕容桀一怔,然后伸手抹她的额头,“你没事吧?一个宦官怎么会像祁王?而且,若真的像祁王,怎本王没瞧见。”
“不是长相,而是背影,动作,都像极了祁王。”子安脑子里觉得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的玄机。
慕容桀想了一下,忽然打开门去找伶俐。
伶俐过来听得子安这样说,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易容术,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但是,肢体语言因为习惯的原因,总是很难改变,所以,有些人被揭穿,多半是因为惯性的动作手势和说话的语气。”
“伶俐,你见过楚敬吗?”子安问道。
伶俐自负一笑,“自然见过,那北漠皇宫,我也走过几次了。”
“那你觉得他和祁王,有相像吗?”子安问道。
兄弟之间,有时候除了容貌相似之外,动作,神情也会相似。
子安这么一问,伶俐便有些怔住了,“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相似,两人很喜欢负手走路,走路的时候腰挺得很直,且我见祁王喜欢甩袖子,我入宫的时候见那楚敬,也有这个动作的。”
说完她便甩了一下袖子,示范一次。
慕容桀怔怔地道:“没错,祁王是喜欢这样的。”
子安猛地看向慕容桀,“镇国王爷撒谎,楚敬没有去南郡找洛亲王,而是留在了康平帝的身边。”
慕容桀冷静下来,压了一下手,对伶俐道:“叫苏青和萧拓来,事情或许有变。”
“是!”伶俐转身便去。苏青来的时候已经喝得七八分醉,但是听得北漠有变,急忙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和萧拓一起瞪大眼睛看慕容桀。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 安公主来了
子安把方才和慕容桀伶俐分析的事情说给了他们听,两人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萧拓闷了半响,道:“会不会是你多心了?凭着一个身形背影和动作便断定楚敬留在康平帝身边?他若逃得出去,为什么要
这么冒险?”苏青虽是有几分醉意,但是心思一向比旁人细腻,道:“萧拓,只怕不是王妃多心,而是真有可能,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若易容成为康平帝身边的人,谁会对他起疑心?反倒是他若逃
出去才危险。”
子安道:“我有两个疑点,只是我一家之见,但是大家也不妨讨论讨论。”
“你说。”慕容桀眯起眼睛。子安点头,伸手压住了红木茶几,轻声道:“镇国王爷起事,是秦老太太撺掇的,秦老太太说秦家会为他撑腰,镇国王爷便带着人入宫去了,可镇国王爷入宫之后,秦家的人没到,那时候他怎么没有起疑心
?好,就算他起了疑心,但是那时候已经势在必行了,他也只能弑君,谋取大事,可皇帝竟然是撞在他的剑上死了的,这听起来就像是……榕树头说书的情节。”
子安顿了一下,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便喝了一口水继续道:“第二点,龙老将军去找秦家老太太提亲,但是秦家老太太竟然赞同了这门亲事,你们觉得奇怪吗?”
慕容桀淡淡地道:“这点,本王也觉得不妥。”说完,他赞赏地看了子安一眼。
萧拓想了一下,“她或许是忧心秦舟的婚事呢,她又不知道秦舟不喜欢男子。”“不,一个看得如此透彻的将门老太太,会犯这样原则性的错误?龙家和秦家一旦结亲,皇帝会不觉得有威胁?这点,她肯定能想到,但是,竟然撺掇龙老将军去圣上面前求赐婚,这分明就是给了皇上一个
警示,苏青,若你是皇上,你会怎么做?”苏青想了一下,道:“首先,当然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秦家和龙家手握兵权,若结合成一家,皇帝压根就是形同虚设。其次,会慢慢想办法把瓦解秦舟和龙老将军手中的兵权,做皇帝,总得把兵权集中在自
己的手中才安全,毕竟,如今也和我们大周达成了百年和平,朝中武将,也会慢慢地下放一部分。”
“你都能想到,那老太太会没想到?”子安反问。
苏青脸色变了变,“你是说,老太太真正支持的人是楚敬?但是,她为什么要撺掇镇国王爷杀入宫中?”
慕容桀道:“因为,有些事情瞒得过镇国王爷,却瞒不过秦舟,先死在镇国王爷的手底下,还激得镇国王爷把尸体砍了个稀巴烂,秦舟和康平帝总不会慢慢地验尸。”
“但是,最终不也瞒不过镇国王爷吗?”
子安缓缓地道:“没错,最终是瞒不过镇国王爷,他们兄弟多年,定是对彼此十分熟悉,镇国王爷怕也是后来细想才知道的,当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筹备得十分仓促。”
“秦舟是临时起事的,他们当然应对仓促。”慕容桀道。
“但是,”苏青不明白了,“如果是真的,那楚敬留在宫中为了什么?莫非他乔装成一个宦官便能左右康平帝的决定?他总不会是想杀了康平帝吧?就算杀了康平帝,又能如何?兵权可是在秦舟手中啊。”
“如果秦舟死了,那兵权落在何人之手?”慕容桀反问。
苏青沉吟片刻,“若皇帝还来不及收回兵权,那么,兵权定时落在秦家老将军或者老太太的手中。”
“那秦老将军和老太太若真的都是楚敬的人,这江山,最终回到了何人的手中?还不是楚敬?到时候不仅江山回来了,兵权也回来了。”
“他楚敬就那么笃定,秦家老太太和老将军会一直忠心于他吗?”萧拓还真是费解了。
子安道:“秦家一直都没有反叛过,这么多年,都以楚家皇朝为主。”
“如此说来,秦舟不是叫她祖母给背叛了吗?”苏青失声。
“这个计划,怕也是临时起意的,他们知道无法应对秦舟的反叛,所以将计就计。”子安说。
苏青皱起眉头,“若真叫楚敬得逞,只怕两国还真看不到和平的那一天。”慕容桀道:“没错,而且,楚敬若是真化成康平帝身边的宦官,那这个宦官一定是跟随了康平帝多年的人,王皇后大概也是深信他的,否则,是谁告知王皇后,康平帝对秦舟的心思?这分明就是要王皇后挑起这门亲事,若康平帝机警,便会想办法瓦解秦舟的兵权,但是若此计不成,便会对秦舟下手,太子如今在南郡,大概秦老太太也早去信洛亲王,到时候里应外合,这北漠,还不是他们的?咱做这么多,
就是白费了。”
萧拓嘀咕道:“怎么我听起来,觉得一切都是个阴谋?会不会只是皇帝想收回兵权,兵行险着,故意杀了百姓叫秦舟谋反然后趁着他们松懈,一举夺回?”
“这样做太危险,怕未必是楚敬的原意,他当初大概也只是想尽快入侵我大周,所以才会杀死灾民掩盖一切。”慕容桀道。
这样分析来分析去,越发的叫人惊恐。
慕容桀沉思片刻,对苏青道:“秦舟和康平帝身边,能用的谋士不多,苏青,你和伶俐去一趟吧,提点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可别真叫毁掉了。”
苏青道:“行,我马上收拾行装,连夜回去。”
苏青刚出了门口,便见驿馆士兵进来,“王爷,有一名安姑娘求见。”
慕容桀与子安对望一眼,安姑娘?莫非是安公主?
“快请她进来。”子安连忙道。
来人果然是安公主,她一身粗布衣裳,发丝绾了一个干净利落的丸子髻,只以一根碧玉簪子稳住。
与她一同来的,还有几人,都是她的暗卫。
几人都行色匆匆,看样子是连日赶路追上来的。
请了进来,安公主便着人在门外候着,神色凝重地道:“所幸你们还没到,出事了。”
众人心中一震,这才刚说完,安公主就到来说出事了。
子安先请她坐下来,递上一杯茶,“你嘴唇干得很,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安公主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一口气把茶水喝尽。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 好歹毒的楚敬
安公主定了定神,道:“你们走后第三天,王皇后便薨了,是秦舟杀了她。”
“什么?”众人大惊。
子安摇头,“我不信,秦舟再怎么也不可能会杀当今皇后。”这天下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秦舟怎会在这个时候起乱子?杀皇后,这可是大罪,皇帝也维护不得的。
“人证物证俱在。”安公主凝重地道。
“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子安问。
安公主瞧着众人惊诧的神色,苦笑道:“人证竟然是秦家的老太太,至于物证,则是秦舟的随身佩剑,且是当场拿住的。”
子安和慕容桀对视一眼,看来方才所猜的那些,是八九不离十。
安公主沉了一口气,才把原委说了出来。“那天,王皇后一早便传了秦家老太太入宫,因赐了秦家老太太一品诰命的封号,所以老太太本是要入宫谢恩的,旨意并没指明要秦舟入宫,是秦家老太太要秦舟陪同。入宫之后,去了皇后的怡萱殿,听闻
还叫了几位太妃过来,后来,秦舟和王皇后因为龙老将军的婚事吵了几句,最后,秦舟竟拿剑刺了王皇后,王皇后当场就死了。”
子安倒抽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几位太妃亲眼看到秦舟杀人?”“太妃倒是没看到,是秦老太太见到,因吵起来的时候,秦家老太太请了皇后和秦舟进入内殿,说是要私下说两句,只是进去之后,秦舟还很生气,一直在怒骂,这些太妃也听见的,后来,便是听得王皇后
一声惨叫,等人进去的时候,王皇后已经死了。”
“太匪夷所思了。”子安道,“到底秦舟和王皇后吵什么?”“是秦舟的婚事,王皇后说龙老将军找到了她,要她主持公道为秦舟和龙太孙赐婚,秦舟反感,王皇后就说了一句,说郡王如此瞧不上龙老将军的孙子,莫非是起了攀凤的心?秦舟便大怒了,竟不顾身份,顶撞了王皇后,王皇后身份尊贵,哪里能忍?当下便呵斥了几句,秦舟本就是个烈性子,竟说王皇后企图挑拨她和皇上的关系,因这些话当着太妃的面说十分不雅,秦家老太太在场,便怒打了秦舟一个耳
光,提了她进去内殿教训,后又请了王皇后进去让秦舟给她请罪,只是进去之后,王皇后竟还出言讽刺挑拨,于是秦舟就杀了王皇后……”
慕容桀听出了问题,“也就是说,看到秦舟杀人的,只有秦家老太太?”
“是的,但是秦家老太太应该不至于撒谎吧?那可是她的宝贝孙女啊。”安公主道。
慕容桀淡淡地道:“谁知道呢?”
安公主一怔,看向慕容桀,见他神色有异,当下也深思起来。
子安问道:“公主,秦舟现在怎么样?”
“秦老太太亲手绑了她,已经押入了天牢,且在朝堂上,秦老太太亲自跪罪,说管教不严,出了暴戾恶劣之孙,请皇上降罪秦家一门,还说,先把秦舟逐出军中,削去军籍。”
慕容桀冷冷地道:“若无军籍,便无法掌兵权,老太太玩的一手好把戏啊。”
“你能见到秦舟吗?”子安问公主。安公主摇头,“哪里能见?便连祁王都见不着,因弑杀皇后,案子早竟惊动了刑部,皇上就算想徇私,也不可能了,且还是皇上连夜命人来找本宫,着本宫去找王爷和王妃,说两位定能有办法救得了秦舟。
”
新帝刚登基,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秦舟给的,他便是连自己的人脉都没有,没有了秦舟,他的皇位就等同虚设。
他是没办法越过刑部,私自放了秦舟的。子安忽然想起萧拓刚才说的话,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火烧狼尾巴山,饿死安城灾民,这都是一个阴谋,目的是要秦舟谋反,再一招大摆尾,夺了秦舟的兵权,因为,没了秦舟,新帝算什么?
还不是肉在案板上,任由宰割?
萧拓这个人一向大头虾,但是或许这会,窥探到了真相。
想到这里,子安连忙问道:“安公主,跟在皇上身边的那名宦官,你知道是谁吗?”
“宦官?”安公主眯起眼睛想了一下,“你是说刘师吗?”
“我不知道,但是那日国宴,皇上身边站着这么一个人,伶俐说他看着很像楚敬。”子安道。
“王爷,”安公主看向慕容桀,“祁王哥哥跟我说,皇上……先帝没死,是不是?”
“镇国王爷说的,应该是真的。”慕容桀道。安公主叹息一声,“其实,本宫当时就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了,所以,一直暗中留意着,只是觉得事情虽然怪异,却也查不出什么来,倒是秦老太太,一个本来不大理事的人,忽然活跃起来,当时本宫就觉得奇怪的。还有刘师本是伺候楚月多年的人,也是当年皇太后赏赐给楚月的,其实,皇太后在诸多皇子公主身边,也都安插了人手,本宫身边也有,只是本宫后来打发了出去,如果皇上没死,留在了宫中
,那么……”
安公主自己说说都觉得可怕,竟说不下去了。
子安疑惑地问道:“楚敬若没死,他耍这么大一场戏,其目的只是为了瓦解秦舟的兵权?”
子安觉得不妥,一定还有什么是想漏了的。
慕容桀的脑子却倏然电光火石一般,厉声道:“不,不仅仅如此,康平帝和我们签下了和约,我们走了,同时,萧枭退兵了。”
子安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没错,萧枭退兵了,秦舟如今下狱,兵权便在秦老太太和龙老将军的手中,如果这个时候,急起直追,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大周,必定溃不成军!”
苏青也白着一张脸道:“没错,如果我们没有识破其中阴谋,捧着这份和平国书,便以为边境和平,哪里还会留下哨岗刺探军情?到时候只怕兵临城下我们都不知道的。”
慕容桀一拍桌子,怒道:“好歹毒的计策。”
子安震怒之余,却不得不佩服楚敬,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甚至连自己的帝位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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