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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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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样,无人防备她,也无人觉得她是威胁。

    这一次她来南郡,楚敬和秦老太太大概也只是想着怕她折腾起什么乱子,派杀手来杀了她,一了百了,但是,他们的重心肯定没在她的身上,派出的杀手,也并非是最顶尖的。

    负伤,是故意为之,受了轻微的伤,也好叫三哥知道,楚敬绝非他所见的那样。

    到了南郡府,便见王府的兵马前来迎接。

    安公主知道,打从她进入南郡开始,就已经引起了三哥的注意。

    “公主,王爷命卑职等前来迎接!”

    王府的侍卫孙洋上前见礼。

    他身后,有百余兵马,还有车鸾。

    安公主下了自己的马车,一路奔波,再遇到各种伏杀,这辆马车已经是伤痕累累。

    “有劳孙大人!”安公主看着眼前这样黝黑皮肤的男子,道。

    “公主还记得卑职?”孙洋有些微怔,他只跟随王爷入京过两次,也只和公主见过一次面,没想到,公主竟然记得他。

    “但凡英雄,本宫从不忘记。”安公主微笑道。

    孙洋神色一整,“英雄两个字,卑职不敢当。”

    “孙大人谦虚了,走吧!”安公主走向马车,孙洋想伸手搀扶,她却已经自己踏步上去。

    孙洋上马,挥手下令,“走!”

    安公主的人,跟随着队伍徐徐入城,往洛亲王府而去。

    洛亲王带着两名侧妃在门口相迎,兄妹相见,自然也是分外激动。

    “安然,这些年总叫你来,你都不来,可寒透了三哥的心啊。”洛亲王笑着说。

    安公主娇憨地道:“这不是来了么?我若来得多,只怕你这南郡都要被我搬空了。”

    “你尽管搬,搬得动的都搬走!”洛亲王哈哈大笑,戳了她的脑门一下,“还是那贪财的性子,也不怕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不要命了?”安公主挽着他的手臂进去,她手臂上缠着纱布,纱布上有殷红血液。

    “伤了?怎么回事?”洛亲王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蹙起眉头问道。

    “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毛贼,一时技痒,便跟人家过了几招,只是花拳绣腿着实不管用,挂彩了。”安公主豪爽地道。

    “女孩子家的,舞刀弄枪的做什么?”洛亲王一边走一边轻责。

    “咱们北漠的女子,可不比其他地方的女子,秦舟不也是女子么?照样为朝廷建功立业!”

    洛亲王闻言,淡淡地道:“往日本王很是欣赏秦舟,只是,到底是看错了她,深受皇恩,却背叛造反,扶楚月那逆贼做皇帝。”

    他本只是想摆出自己的态度,好叫安公主不要劝说。然而,安公主闻言却是一怔,站定了脚步,“三哥,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秦舟和楚月并非是造反啊,造反的是二哥,他领兵入宫,杀了皇上,秦舟和楚月才带着人入宫的,只是,去迟了一步,皇兄已经被二哥杀了。”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 言辞犀利

    洛亲王摆摆手,“你也休要信他们说的话,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糊涂至极,看也是被他们利用的,指不定,是秦舟和他串谋。”

    “串谋?”安公主笑了笑,神情极为讽刺,“二哥这个人,自负甚高,他会跟秦舟串谋把皇位拱手让给楚月?”

    洛亲王道:“京都发生什么事,本王不想过问,你也休要说这些,你来,本王很高兴,但是本王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皇兄不好的话。”

    安公主轻轻叹息,“三哥,你觉得我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跟你叙兄妹之情吗?”

    洛亲王对她丝毫的不掩饰感到厌恶,冷笑道:“楚月派你来做说客,显然失败了,好歹你也掩饰一下来意,跟本王叙叙旧,再进入正题,你这样,让本王首先就反感了。”“说话的艺术,是对外人的,对自己人,没有不要这么拐弯抹角。”安公主放开他的手臂,大步进入正厅,坐了下来,解开手臂上的绷带,这是临时包扎,甚至没有在伤口上药,只是在伤口上方扎住让血液

    停止渗出。

    洛亲王到底也是重视兄妹之情的,蹙眉道:“本王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伤口。”

    “不打紧,回头我自己上点药就好。”

    洛亲王坐下来,依旧皱着眉头,“你是公主,怎么弄得自己跟个落魄百姓似的?你就该千人万人捧着,护着,这才是皇家公主该有的模样。”

    安公主把那块纱布缠在手中,血迹已经干了,像一朵失去鲜艳颜色的玫瑰。

    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透出一排阴影,神情也是无比的阴郁,“公主?我生来就是公主,和其他公主一样,受尽荣华富贵加身。”“受尽?”洛亲王不高兴了,“你用受尽这个词未免不妥当,难不成,这些荣华富贵还能挠身子不成?天下人,谁不盼着荣华富贵?多少学子起早贪黑,多少武士日夜苦练,为的就是出人头地享受荣华富贵,

    你生出来便有的东西,旁人要经过多少努力才能得到?你太不懂事了,亏父皇还这么宠爱你,你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不享受这些。”“自我出宫立府居住,便刻意避开这些,是啊,谁不想一辈子荣华富贵?但是,我心里不安,我的荣华富贵,是谁给的?父皇?皇兄?都不是,是北漠的百姓,我们皇家,都是靠百姓供养的,享受了这些荣华,便必须要做相应的事情来回报他们,我自问我一介女流,做不了什么,所以,我宁可不享受。至于三哥说的,学子起早贪黑,武将日夜苦练,他们有出头的时候,便是安于荣华而不做半点实事吗?或

    许有部分人,是真的为荣华富贵而来的,可也有很多人,是真心想做点事情,想改变这个国家,想为这个国家的百姓做点实事。”

    “改变这个国家?我们北漠不好么?需要改变什么?”洛亲王直摇头,“哎,你从小就很有主见,以前父皇还赞你日后大有出息,但是看来,你是长歪了心思。”“自我进入南郡,便见南郡富庶一方,百姓安居乐业,茶肆酒馆生意兴隆,百业兴旺,南郡是北漠的,但是北漠不是南郡的,如果三哥觉得南郡如今的一切,就能代表北漠,那你就错了,这几年,北漠陷于

    战乱,国库空虚,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人家家破人亡?百业废尽,农田无人耕种,寡母抱着稚子跳河而尽,这些事情,在北漠,少见吗?”

    安亲王反驳,“本王也是从京都来的,且三年回去一次,本王所见,和南郡差不多,且若北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为何每年本王向朝廷进贡,皇兄都来信说不要?”“但是,结果是要了吗?每年送,每年都要。”安公主摇摇头,看着洛亲王,“三哥啊,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的心有多歹毒,经过三嫂的事情,莫非你还不清楚么?这些年,你的两个侧妃,

    在你的耳边,说了多少皇上的好话?”洛亲王神色微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三嫂的事情和皇兄有什么关系?至于侧妃是皇兄赐给本王的,她们感念皇兄的恩德,在本王面前说皇兄的好话,巩固我们兄弟关系,这不是正常的吗?是你自己心里

    龌蹉,便把如此正向的事情说得肮脏不堪,看来,你我兄妹二人,没什么话好谈,本王会命人先带你歇息,等你看明白了,我们再谈。”

    说完,他冷然起身,拂袖出门。但是,脚刚踏出门槛,便传来安公主的冷笑,“当年三嫂是何等坚韧的女子?她会因为恭妃娘娘的几句羞辱的话便明知道自己怀着你的孩子,也要上吊自尽?你与三嫂一同长大,你竟不知道她的性情?这么

    多年,你也竟然没有想过其中的缘故?”

    洛亲王几乎是迅速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她,怒斥道:“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公主这个时候却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三哥先好好想想,三嫂出宫后,自尽前,跟你说过什么,然后再来找我。”

    说完,她走出去,又问道:“是不是给我安排了住处?我先安顿好。”

    洛亲王脸色很难看,本想追问下去,但是又觉得这个是安公主的套路,她就等着他问,强忍之下,他吩咐人带安公主和她的人先安顿好,自己则回了书房。

    刚回到书房,杨侧妃便端着炖汤来了,款款而入,“王爷,还在忙呢?妾身命人炖了些红参老鸽子汤,先喝了,回头在吃饭。”

    他揉揉眉心,一脸疲惫地看着杨侧妃,脑子里禁不住就想起了安公主的话,他伸手,招呼她过来,“你坐下。”

    杨侧妃命人把汤放下来,打发出去,也不坐下,只是打开炖盅的盖子,用勺子轻轻搅动,让汤冷却,“王爷您说。”

    看着侧妃温柔的动作,他的神色轻松了一些,自打她们来了南郡,便尽心伺候他,一日三餐,都监督着下人做他最爱吃的菜,伺候妥帖。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洛亲王无限感慨地说。杨侧妃掩嘴,“王爷说什么话呢?伺候王爷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里便称得上辛苦?”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杨侧妃

    洛亲王起身拉她的手过来自己的身边,杨侧妃一怔,有些受宠若惊,入府多年,虽说王爷一直对她很好,但是这般亲昵温柔,却是前所未见。

    她不禁红了眼圈,“王爷,您对妾身真好。”

    “这便好了?你这就满足了?”洛亲王笑着看她,然后又轻轻地叹气,“其实本王自知多年对你们两个也不算太好,总是疏忽你们,辜负了皇兄对本王的一番心意啊。”

    杨侧妃柔声一笑,“皇上送妾身到王爷身边,来之前,便千叮万嘱,要妾身等务必伺候好王爷,绝不能有半点怠慢疏忽,皇上对王爷是真真的好,叫妾身也感动了。”

    洛亲王心中一动,抬起头看她,“皇上当年叫你们姐妹千里迢迢地来到南郡,背井离乡,你们不觉得委屈吗?”

    “王爷说的什么话?”杨侧妃轻声道:“能来伺候王爷,我们姐妹怎么会觉得委屈?这是多少人都盼不到的福分?”

    “只是,你们也是出身大家,容貌才情又是这般出色,要找什么人家找不到?偏离别父母来到这里,莫非就没半点怨怼委屈么?”

    杨侧妃眼底有一丝不自然,“王爷今天怎么了?老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洛亲王微微笑了,松开她的手,“没事,随口问问。”

    他翻开宗卷,“对了,今天安公主来了,跟我说起京都的事情,说户部尚书梁大人之前患上疫症,且一度十分危险。”

    杨侧妃低着头,哦了一声,随口道:“那后来要紧吗?”

    “安公主说,现在还没好转,大概是熬不过了。”洛亲王淡淡地说。

    杨侧妃惋惜地道:“那真是太……”

    她陡然怔了一下,捂住嘴巴,“怎么会这样的?父亲怎么会患上了疫症?”

    洛亲王看着她,没做声。

    杨侧妃的眼圈陡然便红了,紧随着,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天啊,怎会这样?父亲可好啊?”

    “你父亲?本王什么时候说你父亲了?”洛亲王说,声音却带着一分冰冷。

    “王爷不是说户部尚书……”她脸色僵硬了一下,“王爷方才说的是梁大人?”

    “你连户部尚书换了人都不知道?你父亲如今已经不是户部尚书了。”

    “妾身,妾身一时记不起来。”她想了一下,这么要紧的事情,记不起来?又补充了一句,“此事其实妾身不知道。”

    “一月一封家书,家中并没告知你此事?”

    “并……并没说。”杨侧妃很快就镇定下来,“妾身在南郡,每日伺候王爷,检查火儿的功课,对京都的事情也不关心了,至于父亲,他仕途也不是妾身可劳心的。”

    南郡王的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他转移了话题,“火儿最近怎么样?”

    “他很好,天机子先生说他进步很快。”杨侧妃回答说。

    “嗯,你先出去吧。”

    杨侧妃迟疑了一下,见他脸色怪异,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叮嘱道:“那王爷记得喝汤。”

    “摊凉了,本王会喝的。”洛亲王脸色很快就恢复如常,温柔地道:“你先回去吧,晚点本王忙完就来陪你吃饭。”

    “好!”杨侧妃露出笑容,“妾身等王爷。”

    她转身的时候,似乎松了一口气,洛亲王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的双肩慢慢地松弛下来,眼底多了一抹深思。

    杨侧妃走后,他吩咐道:“来人,请先生。”

    “是!”门外有人应声而去。

    片刻,一身青色衣裳的天机子走了进来,拱手道:“王爷!”

    “先生,”洛亲王抬起头,“把门关上。”

    “是!”天机子转身把四扇雕花木门关上,走了过来。

    洛亲王也站了起来,走到两旁的椅子上坐下,也对天机子道:“先生请坐!”

    天机子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洛亲王道:“本王也不拐弯抹角了,先生知道安然到了吗?”

    “知道,方才在下已经见过公主。”天机子神色平静地道。

    “说什么了?”洛亲王问道。

    “并没有,公主只和在下打了个招呼,便进屋了。”

    他见洛亲王神色有异,便问道:“王爷的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公主说什么了?”

    洛亲王拧起眉毛,“安然是冥顽不宁,她进门便跟本王说皇兄的坏话。”

    “进门就说?”天机子心底暗暗点头,要的就是即时的冲击,安公主做得好。

    “是,实在是让本王困扰,她为什么就对皇兄这么不信任?”

    “那公主具体都说了什么?王爷能告知在下吗?”

    洛亲王沉默了一下,遂把与安公主的对话都告知了天机子。末了,他道:“本王知道她是故意的,留下这么个悬念,就是叫本王心里难受,等着本王去找她问,但是本王能问出什么来?不外乎是她编造的谎话,为了楚月和秦舟这两个逆贼,她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要了

    。”

    天机子却不言语,沉默了起来。洛亲王自顾自地说:“太子在来南郡的路上遭遇刺客,断了一腿,如今还在府中养伤,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他们是要太子的命啊,太子死了,楚月就能名正言顺地登基,安然大概是不知道这些,可纵然她知

    道,只怕也不会相信,她已经对秦舟和楚月深信不疑了。”

    天机子还是没做声,继续沉默着。

    “秦舟这个人,本王以前还很欣赏,觉得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魄力和决断力,是多少男子都比不上,只是没想到,她的野心也是许多男子都比不上,最可恶的,是她竟然利用安然。”

    他说得自己都心烦意乱,抬头瞥了天机子一眼,“先生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不觉得安然这一次来,是想挑拨本王与皇兄的关系吗?”天机子听了这句话,这才抬起头,缓缓地问道:“先不说其他,只说王爷方才复述公主的话,当年王妃出事的时候,在下还没有为王爷效力,所以不知道情况,王爷若不介意,能否把当年王妃出事前后,说

    给在下听?在下虽不才,但是若了解前后,也定有语言可应对公主的……诡计。”他说诡计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并不情愿。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 抽丝剥茧

    洛亲王神情渐渐的暗沉了下来,哀伤笼上他的眸子,虬髯遮蔽着原本俊美的面容。“王妃与本王打小认识,她是当年太傅之女,本王上书房的时候,她也在书房里旁听,且伺候太傅的茶水。本王这辈子,就爱过她一个女子,从十岁那年,便对父皇说,以后要娶她为妻,她及笄那年,父皇便做主,为我们俩赐婚,成亲之后,她体质虚寒,七年未孕,一直都叫宫中御医调理身子。终于,到了第八年,她怀上了,当时本王和王妃都高兴坏了,但是这个消息一直都隐瞒着不敢公开,因为民间说

    ,若孕期不足三月,便不能对外说,怕孩子小气,她强烈要求本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因此,她还是按照往常一样,要入宫请安。”

    洛亲王的脸上,有悠远的神情,沉浸在往事中,甜蜜也伤感。

    接下来,他的面容沉了沉,如风暴来袭般,眸子也染了一抹黯淡的蓝色。“那天,本王因事外出,她自己入宫请安,她和恭妃的感情之前一向很好,以往去跟皇太后请安之后,都会去恭妃宫中坐一下,那天她回来的时候,本王还没回到,亥时时分到府,见她哭得眼睛都肿了,怎么问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味地大哭,本王怕她哭伤了身子,便去找了陪护入宫的侍女问个明白,只是侍女说当时王妃去了恭妃殿中,她们是不能入殿的,后来更是被指派去了茶水房,等王妃出来的时候,王妃已经是失魂落魄,哭得伤心不已了。侍女不知道此事,本王只得入宫一趟,想去找恭妃娘娘,但是人还没到皇宫,府中侍卫便追了过来,说王妃上吊自尽了。本王惊得肝胆俱裂,回到府中,

    王妃已经……气绝身亡!”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男儿泪滚滚落下,声音颤抖。

    天机子黯然,少年相爱,又是无比情深,怀着孩子上吊,对王爷的打击自然是很大的。

    “王爷节哀,王妃想必也不愿意看到王爷为她伤心。”天机子安慰道。

    洛亲王深呼吸一口,忍住悲伤,“本王至今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舍得丢下本王?”

    “王爷可有入宫去问?”天机子问道。洛亲王点头,“办完丧事之后,本王便入宫去,入得宫中,才知道恭妃已经被处死,原来,皇上彻查了此事,是恭妃那天对王妃出言侮辱,恶意刁难,王妃不堪受辱,加上御医后来说,王妃初初怀孕,性子会变得敏感脆弱,平日里受得的,怀孕时候却未必受得,多思多想,一时伤心难过,便上吊自尽了,皇兄很是愧疚,竟也落泪对本王道歉,说后宫管理不力,叫王妃受了委屈也不知道,本王看得出,皇兄

    真的很伤心难过,他并非是装出来的,王妃死后,他对本王更是关怀备至,总劝本王再娶王妃。”

    天机子听了这些话,又问道:“恭妃娘娘到底说了什么话?会让王妃自尽?”“皇兄彻查过,当日王妃和恭妃叙话的时候,说起自己有孕,而恭妃那时候还没生到皇子,恭妃觉得王妃是在挑她的短,一时生气,说了重话,而王妃因为怀孕情绪不好,顶撞了回去,便叫恭妃惩罚了一顿

    。”

    “这些话,是恭妃的侍女说出来的?王爷可亲自去问过?”

    洛亲王摇头,“没有,恭妃处死之后,她宫里的人都领了罪,皇兄把她们都打杀了。”

    “这与她们何干啊?”天机子知道皇宫素来有主子犯错奴才遭殃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打杀了所有的奴才。

    而且,恭妃惩罚王妃,那些奴才也干预不了啊!

    “皇兄是在用尽一切办法替恭妃向本王赔罪,本王当时伤心过度,也没再追查下去,恭妃也死了,本王也觉得没必要追究,这件事情,毕竟和皇兄无关,他能为本王做的,都做了。”

    说罢,他恨声道:“安然此番来,进门便说起此事,叫本王想起当年的伤心事,为了秦舟和楚月,她连我这个三哥的感受都不顾啊,当年,王妃对她也是很好,她怎么就这么忘恩负义?”天机子没接他的话,反而提出了疑问,“王爷方才复述公主的话,提到公主说了一句,王爷素来知道王妃的性子,那依照王爷看来,王妃会不会因为恭妃的刁难而忍心舍弃深爱的夫君带着好不容易怀上的骨

    肉自尽?”

    洛亲王道:“本王也想过此事,但是后来御医跟本王解释,王妃有孕,情绪多思,才会这样的。”

    “恭妃自己是怎么说的?”

    “皇上说,恭妃认罪,甘愿服下毒酒自尽。”天机子细细咀嚼,“王妃跟恭妃娘娘说她怀孕,作为多年妯娌,感情又比较好,且不论恭妃是不是刁横之人,就是再心肠歹毒,也不该对王妃进行惩处,若出了什么事,恭妃岂不是要背负责任?恭妃是这等

    无脑愚蠢之辈?”

    “若不是因为这样,那还能是因为什么会使得她对王妃出言侮辱且加以惩处?”洛亲王反问。

    只是,脑子里却想起恭妃来,恭妃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十分敦厚贤淑,确实,就算真的嫉妒王妃怀孕,她面子上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顶多是背后使坏。

    这事出来的后果,她莫非不知道吗?

    “王爷,王妃八年才怀上孩子,且王妃强烈要求王爷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她自己又怎么会跟恭妃娘娘说?若恭妃娘娘是个有祸心的人,王妃与她相处多年,怎会不知道?若知道,更是不会说的。”

    洛亲王疑惑地道:“但是,若不是她说的,这件事情皇兄和御医如何知道?王妃下葬一个月之后,本王才跟母后提起王妃有孕的事情,若王妃不说,本王之前也没说,皇兄和御医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除非,王妃当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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