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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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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推了子安一把,问道:“苏青,他怎么样?”
那被称为苏青的人瞧了瞧子安,道:“进去再说。”
三人走进去,洁白的云石地板血迹斑斑,应该是送回来的时候流着血,一路蔓延到床边。
慕容壮壮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啊,怎么了这是?”
有大夫在床前为慕容桀处理伤口,子安想也不想,快步走过去。
看到他的脸那一瞬间,子安便知道情况不妙,他失血过多,莫说脸色,就连嘴唇都变成了白色。
衣裳全部被染成了红色,脸上也有血,不过,子安可能快速分辨到哪些是他的血那些是其他人的血。
大夫在处理胸口部位的伤口,衣衫并未脱去,只是剪了一点。
“剪刀!”子安忍住心头的骇然,吩咐道。
苏青急忙把剪刀递给她,子安小心翼翼地揪起衣裳,从侧面剪破,袖子也剪开,一直到裤子。
十二道伤口,其中以胸部的一道剑伤最为厉害,从左侧胸膛一直延伸到右下腹。
伤口的皮切口整齐,是利剑所伤。
“不能用止血粉了,太慢,止不住!”幸好随身携带了针包,子安迅速在各大穴位上施针,以封穴的办法止血。
右腿有一道伤口,伤口呈现出黑色,这是有毒的迹象。
子安沉声道:“有解毒丸吗?没有的话,取点火药过来。”
“火药?”大夫问道,“你要火药干什么?”
“伤口有毒,用火药可以迅速制止毒液进入体内。”子安已经无暇跟他解释火药里含有硫磺,有一定程度的消炎祛毒的功效。
“现在去哪里找火药?”苏青皱着眉头。
安亲王道:“炮仗,有没有炮仗?”
“我出去问问。”苏秦转身就跑了出去。
热水一盘盘地端上来,子安在不断地清洗伤口,心里慌得很。
他的呼吸很微弱,生命的迹象就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和几乎不动的心跳,大量失血,如今需要的是输血,但是,没有办法做到。
只能是用封穴的方法,让血液不再流,然后处理好所有伤口之后,针刺骨髓,刺激骨髓迅速生血。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外伤缝术
第七十二章 外伤缝术
子安一边抢救,一边回头吩咐大夫,“快备下白药,先灌下去,然后再准备龟鹿汤,用以生血,加地黄汤,一并取上来。”
大夫犹豫了一下,道:“怕是无用了。”
“快去!”子安冲他怒吼了一声,声音都变调了,她不能让慕容桀死,慕容桀是她唯一的靠山,至少现在是这样。
安亲王一把抓住那大夫的衣领子,“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是,是!”大夫马上下去了。
慕容壮壮见子安不惧怕鲜血和伤口,按部就班地处理着,且还能有条不紊地吩咐大夫做什么,看着她沉稳凝重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安了一点。
苏青取来火药,不多,都是从炮仗上取下来的。
子安把火药放在有毒的伤口上,用火一烧,火焰消失之后,伤口的血水也没有了,苏青顿时明白,收了口,就没办法把伤口外皮的毒渗进去。
这个女人,好生聪明。
在战场上,有时候受伤也用火烫一下,当然其作用是为了止血,但是没想到用火药还有解毒的功效。
清理完身体上的伤口,才慢慢检查脸上和手臂上的轻伤。
所幸,手上的伤口都是没有断骨或者伤筋,只是皮外伤,很好处理。
白药就着温水灌下去,他的牙关很紧,几乎是灌不进去。
子安要抱起他的头,再让苏青撬开他的牙齿才可以灌。
外面的喧闹声很大,都是大夫救治的时候吩咐随伺在侧的下人办事。
灌了白药之后,要等一会儿才可以灌龟鹿汤。
子安坐在床边,开始上止血粉,封穴的时间不能过长,所以得先用止血粉上在伤口上。
也不可一下子把针取走,要一根一根地有过程地取走,免得一下子拿走了针,体内的那点血液倒灌再冲击伤口,到时候就没办法止住,身体的血也会流干。
大夫见子安竟然懂得针灸,看她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敬重。
施针完毕之后,看看出血量,幸好没有什么血渗出,可见止血粉已经产生了作用,她开始包扎轻微的外伤。
天气很热,包扎时一定要上药消毒,换药一定要勤快,否则的话容易感染。
重伤的地方她不包扎,一会儿她还要缝针,伤口那么大那么长,若不缝针必定会引起更严重的后遗症或者是伤口感染。
她包扎的手法很娴熟,就连惠民局的大夫见了都暗暗诧异,如此纯熟的手法,起码是从医十几年长期包扎外伤的大夫才可以做得到。
但是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尤其刚刚一系列的施针止血消毒,一气呵成,对着那么重的伤者,她丝毫没有露出畏惧或者担忧的神色,更没有因为对方是摄政王,便小心翼翼畏首畏尾。
苏青见了也不禁暗暗惊叹,看来她是担当得起大夫这个称呼的,真正的大夫就该如此。
安亲王一直站在旁边,他没有看子安处理伤口的方法,他只一直盯着慕容桀,像是数着他的呼吸能不能上来,有时候呼出好久,都没有再入的气,安亲王的脸便绷紧一些,有入的气,他就松了一口气。
如此反反复复,确实折磨人。
众人见她包扎完几个轻微的伤口后,便停下了手,大夫问道:“其余的伤口便不包扎了吗?”
子安摇摇头,“这几个大的伤口要稍等一下,我要缝一下。”
大夫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缝一下?要缝什么?”
子安在考虑用什么线,一直没应答他。
普通的棉线,应该不具备逢伤口的韧劲。
她想了一下,抬起头打算问安亲王,却见大家都傻傻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夫的问题,便解释道:“缝针有利于加速伤口的愈合,防止出血再发生,减少感染的机会,打个比方说,一个伤口,如果不缝针,它愈合的时间是十天,如果缝针只需要四天,大大的提高了伤口的痊愈能力,还能避免伤口再度爆开……”
她顿了一下,就算缝针伤口也有爆开的可能,哎,她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思绪,却发现自己装的一本正经十分专业,却也掩饰不了心头的恐慌。
她怕他死,死在她的手中。
思绪一乱,心便乱,她在开口的时候,声音便已经有微微的颤抖,“有什么线是比较韧的吗?”
苏青试探的问道:“真的要在伤口上缝起来?”
子安胡乱点头,“是的。”
她不想去解释什么,那些专业的术语一句一句的抛出来,只会让她心慌。
这么重的伤势,即便是在现代,有先进的医药或者是器械,都未必能救过来。
她现在所尽的努力,就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看不到。
她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或许在场的人都认为她可以救,那行云流水的处理伤口的方式,让他们都看到了希望,但是子安听着他的心跳,翻开他的瞳孔,希望是一点点的褪去。
她只能做最基本的措施,止血缝针包扎,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
在场的人沉默了一下,由安亲王淡淡地开口说:“用丝线吧。”
子安点头,“可以。”
缝合术其实在古代就有,但是子安不知道这里竟没有缝合术,可见这里的医术多么的落后。
在现代学习中医的时候,她便知道最初出现缝合术是在在晋代的《诸病源候论·金疮肠出候》便曾记载过简单的外伤缝合术,用盐水消毒等等,在《五十二病方》总更是记载得十分详尽。
虽然说,缝合术没有广泛使用,但是作为大夫,总不至于连听都没听过。
以前是用桑皮线缝合,或者麻线,丝线偶尔有之,但是子安倾向用丝线,扭合容易。
丝线取过来,子安命人取最大的缝纫针。
看着这些医疗器械,子安只觉得心头有浓重的无力感。
她虽然有夺魄环,但是对这么重的外伤,压根起不了什么作用。
唯一可以用的,就是针和药。
缝针的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她就连个助手都没有,甚至用棉花擦血都得自己来。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她不行的
第七十三章 她不行的
在这期间,来了一人,穿着黑色的蟒袍,束冠,腰系玉带,额头处有一道疤痕到左侧眉心,面容俊美坚毅,眸光如电。
他与安亲王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站在一旁,子安没有发现他,正专心地一针一线缝补着慕容桀的身体。
她头上有汗水,慕容壮壮为她擦去,像个小媳妇一样,伺候在侧。
缝针持续了一个时辰,多娴熟的技术,都抵不过器械的落后。
当子安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吃不消了,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倒在地上。
刚来的那人伸手扶了子安一把,淡淡地道:“仔细点。”
子安缝针缝得双手都发抖,搭在那人的手腕上,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面容是那种灰暗的苍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旋即想起劳什子的男女授受不亲,连忙就放开他。
慕容壮壮搬来椅子让子安坐下,且贴心地递上一杯水,然后巴巴地用泪眼看着子安,“老七怎么样?”
子安把一杯水都喝尽,放下杯子双手交握,控制住颤抖,听了慕容壮壮的问话,便知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
他怎么样?
她都不知道。
茫然地回头瞧了他一眼,他安静得就像一个破败的公仔,几乎连呼吸都看不到。
“半个时辰之后,给他刺穴。”她不想解释是要刺进后背骨髓里,刺激造血干细胞运行造血,说了刺穴,他们多半是不会再追问的。
慕容壮壮颤抖着声音问道:“那老七会死吗?”
子安看着她,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会的,很大机会会死。
但是,她不能说,她不敢说,也不敢相信。
她想告诉自己,慕容桀虽然是她未来的夫婿,但是懿旨还没下,此事还没落实,两人是没关系的,慕容桀的生死是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顶多,就是失去一个靠山,但是她还是可以和夏丞相斗的,她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活下去。
“萧拓,上次你打了胜仗回来,皇上不是赏了你一条千年人参吗?”安亲王见子安没回答慕容壮壮的话,便忽然问道。
萧拓,就是那刚来的蟒袍男子。
安亲王这样说,他猛地抬头,“有,在候府,还没吃。”
他一个转身就出去了,口中道:“我让人回去取。”
苏青道:“末将策马去取。”说完,也跟着出去。
慕容壮壮问子安,“人参有用吗?我府中有一大堆的人参,雪莲,还有好多名贵的药材。”
子安道:“人参可以,补气血。”
最好是输血,没有办法输血,只能是用药。
萧拓回来,站在床边,看着慕容桀,神色十分的凝重,额头到眉心的那一道疤痕,拧了起来,叫人瞧着不觉得狰狞,倒是增加了几分威严。
“几人受伤?有人死吗?”安亲王上前问了一句。
萧拓说:“死了六人,其余全部都伤了,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中伏。”
“好狠毒的手段!”安亲王咬牙切齿地道。
萧拓冷冷地道:“有内奸。”
安亲王一怔,“内奸?”
“若无内奸,这次的行动怎么会被发现?这一次行动是临时起意,除了出发的几个人外,所有人都不知道。”
“你是说,”安亲王压低声音,“外面的伤员,有人是内奸?”
“不,内奸死了。”萧拓眸色冷厉,“我检查过死者的身体,其中有一人,脚板底上刺着一个字,与我们在苗山那一次发现的敌人一样刺了个梁字。”
子安听得此言,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萧拓,梁字?是梁王的人吗?但是梁王如今还在病中,且看慕容桀与梁王的关系甚好,梁王为什么要伏杀慕容桀?
安亲王道:“死了,无法追查。”
“他们这次重挫了我们的人,还伤了王爷,必定是要杀了内奸灭口的。”萧拓道。
安亲王没说话,蹙起眉头担忧地看着慕容桀。
慕容壮壮守着慕容桀,时而为他擦脸,时而为他搓手,口中说:“这手得暖和点,冷冰冰的叫人多害怕啊。”
子安蜷缩着坐在椅子上,双脚盘起,这种姿势让她感觉到安全,她已经顾不得雅不雅的问题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刚缝针,无法移动身体,所以也没办法在后背下针,只能是等。
大家都以为子安还会做点什么,所以一直在等她,但是见她蜷缩在椅子上,什么都不做,大家便明白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做了。
萧拓看着子安,焦躁地问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是好是坏,你说句话啊?”
子安抬起头,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缥缈,一个生出两个……
她没回答,只是取出针,在自己的耳后刺了一针。
萧拓见她这样,十分诧异,正想再问,安亲王拉了他走开,道:“你让她歇一下,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很累了。”
“累也得救人啊。”萧拓觉得安亲王这个说法不可理喻,人还在床上生死未卜,她累怎么了?
他命人去找安亲王的时候,安亲王听了情况,坚持要回去带夏子安过来,若不是这样,他早就入宫请旨让御医出宫了。
如今看来,还是得去请御医。
所以,他对安亲王道:“我建议,还是让御医出宫吧,情况太危急了。”
安亲王摇头,“没用,若连她都没办法,御医更是没办法的。”
萧拓只觉得可笑,“她的医术会比御医的高明?”
“阿鑫是她救的。”安亲王淡淡地道。
“那又如何?”萧拓神色颇为不屑,“病和伤是不一样的,或许她只是恰巧懂得治疗那种病呢?举国医术,能比御医高明的有几人?就算有,也不可能会是一个茹臭未乾的小丫头。”
这话带着浓重的轻蔑色彩,子安却仿若未闻,脑子里只是在想着一会的施针。
用针刺激骨髓,促进生血,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伤了脊髓神经,就算活命,也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对慕容桀而言,比死更惨。
而且,不能说一次就行,一次,两次,三次,隔四个小时也就是两个时辰,就得刺一次,然后配合运血汤药,才有一线的生机。
她搜肠刮肚地想着许多看过的古方,但是对于这般失血严重的病人,且又外伤严重,她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而且,最怕的一样,还是伤口感染。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误解
第七十四章 误解
萧拓见她一直都没做声,甚至出言相激也依旧沉默,心急加上担忧,再加上对她的不信任,竟不顾安亲王在场,一个箭步上去,两手抓住子安的肩膀,摇晃着怒道:“你倒是说句话啊,他怎么样?”
他是武将,力气本来就异于常人,子安已经心力交瘁,被他这样剧烈摇晃,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萧拓一怔,连忙抱住了她。
安亲王上前,不悦地道:“萧拓,你拿她出气干什么?她若有办法,怎只会干坐不动?能做的她必定都做了。”
慕容壮壮见萧拓这般的激动,害得子安晕倒,也生气了,推了萧拓一把,“你这个莽夫,有本事你自己治,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好汉?”
她从萧拓怀中抢回子安,想抱出去,但是不够力气,“碰”地一声,子安掉在了地上,她脸上怒火顿消,讪讪地道:“还是你们抱。”
子安掉在地上反而清醒了,她缓缓地卷缩起身子,爬回凳子上,还是觉得晕,把头趴在桌子上,声音沙哑地道:“半个时辰后,我会为他施针,让我歇一下。”
她的声音疲惫无力,是真真的心力交瘁了。
从在特工组被上司杀死,到穿越在相府里,逼婚,被打,被下毒,被算计,入宫里历经的一切苦难灾劫,都是在几天内发生,她从原主的软弱无力到初初站起来,甚至把自己逼得像一条狗那样去嗅每一寸的生机,但是,换来的是夏霖因她死了,刚得到的一个靠山,又岌岌可危,最重要的是,这并非是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相府里,还有许多阴谋算计等着她,稍有不慎,她与袁氏都会死在他们手中,而且,死得绝对悲惨。
再强的心理素质,面对这样的困局,都不免心灰意冷。
而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仅仅因为失去一个靠山,又或许是夏霖的死影响了她,导致她的思绪混乱心理疲软。
看到她这个样子,萧拓觉得鄙视极了,女人就是分外脆弱,一点苦都受不得。
萧拓对子安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夏丞相的嫡女,曾悔婚梁王,后续的事情因为他正在忙着其他的事情,没有过多关注,只是听慕容桀说起过,这个悔婚梁王的夏子安后来又救了梁王。
慕容壮壮见子安趴了一会儿都没抬起头来,知道她疲惫,有些心疼,便吩咐了人打一盆热水进来给她洗洗脸。
子安听得她的吩咐,抬起头,说:“要冷水,最好是井水。”
她需要保持清醒,井水是冰凉的,可以让她保持清醒。
“好,井水!”慕容壮壮再问,“还需要什么吗?”
子安想了一下,“高度烈酒,火盆。”
她最长的那根针,从大夫手里买回来之后就没有消毒,因为她认为不需要用到这一根针。
但是,现在需要了。
萧拓却以为她要喝酒,大怒,“不许拿酒。”
安亲王冷冷地道:“得了,你闭嘴。”
慕容壮壮双手抱胸,跳上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拓,“本宫警告你,你若是再对子安出言不逊,本宫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
萧拓最怕这个大长公主,她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按理出章,真闹起来会闹得你头痛。
他淡淡地看了子安一眼,“好,本将倒是要看看,你还想折腾点什么?要不要给你准备点吃的?”
子安是饿了,晚饭都没吃就出来,一直到现在,以前工作再忙,她都会吃东西,但是,现在明知道自己需要体力,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给她准备一点吧。”慕容壮壮对侍女说。
侍女应声出去。
饭菜备上来了,子安看着还算丰盛的饭菜,想起来古代的这几天,她的用餐时间都是在病床前,几乎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
“吃啊,难道还不合意吗?”萧拓看着子安,心里真的是急死了,王爷死气沉沉地躺在那边,她倒好,要这个要那个的,就跟前来做客一样。
烧酒也拿了上来,子安取出珍宝走到蜡烛前,把长针置于火苗上烤了一下,然后浸入烧酒里。
坐下来,她拿起一个馒头,一口一口地咬,努力咽下去。
吃完一个,又再吃一个,就像是完成任务那样,把碗里的三个馒头吃完,菜肴是一点都没碰。
井水放在洗脸架上,她走过去,双手浸入水中,袖子微微染湿,她便挽起一些,露出手腕。
萧拓不耐烦地看过去,神色微变。
那本该白皙的手腕上,布满了各种伤痕,有新的旧的,有些还在发红,有些已经结痂。
他方才的不耐烦与急躁,都在这一刻平静下来。
看向子安的眼神,也变得大不一样。
衣袖没有挽得很高,但是看得出伤痕是一路蔓延上去的,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遭遇,会变成这样。
因着她手上的伤痕,她再看洗脸后的她,额头上也有一道伤痕,看伤痕应该是新伤,只是方才被刘海遮住,没能看到,如今沾湿了头发,头发贴服,伤口便露了一部分出来。
慕容壮壮与安亲王也瞧见了,安亲王眸子里凝着一股子的怒气,夏子安遭遇了什么,便是阿语也遭遇了什么,在那吃人的相府里她们母女是同命运的。
萧拓恩怨分明的人,想起方才对她的恶言相向,走上前去,“夏子安,本将收回刚才说的话,你手上的伤痕,不碍事吧?”
子安抬起头看着萧拓,洗了脸,她人也清醒了许多,刚刚的慌乱无措也得到了些微的平复,她知道方才的不言不语,确实也让人猜忌,在场的人,对都躺在床上的那人极为担忧。
尤其萧拓,这种武将的性子虽然暴躁,但是直爽不耍心机,反而好相处。
她说:“我没事。”
子安走过去,把宽大的广袖固定好,便把烧酒倒在手上清洗。
她走到床前,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勇气和坚毅一点点地在心头积聚,她再回头看着萧拓的时候,眼底便多了一分坚定,“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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