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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爱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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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双微愣。他的父亲?她明明记得,他父亲还活着啊……她刚出院的时候,他父亲也来看过她的,难道是最近出的事?!可是祭日这个说法怎么解释?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支支吾吾道:“啊,好……那什么,你别太难过,我需要带点什么吗?”

    林逍南笑起来,“戴上新戒指,第一次正式拜见公公,穿得体面些,不需要一身黑色,他不会喜欢的。”

    “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余小双正要挂电话,他那头就响起了几声猫叫,她将手机紧紧贴到耳边,确定他那儿的确有猫后,非常惊讶,“你家有猫?你这么鬼畜也不像会养猫的人啊!”

    他的眉眼微黯,“你不记得了而已,”他把手机外放,挠了挠考拉的下颌,“来,跟妈妈打个招呼。”

    余小双哈哈地笑了一声,结果考拉耳朵一竖,兴奋地直伸爪扒拉林逍南的手机。

    他很感慨,“考拉还记得你。”

    余小双心里莫名地激动,用力亲了亲手机,么哒一声把考拉吓得往后窜了几步。

    “我改天一定去看你啊啊啊!等我等我!一定要等我!”

    挂了电话后,余小双心情好了许多,她爱猫成痴,小时候天天省钱买一堆鱼干喂野猫。余小飞很讨厌这种带毛的小动物,所以特别声明不许她养,她无奈只好天天在放学的路上跟猫玩来解馋。对于猫,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七年前在c县的时候,她被爸爸妈妈安排去相亲,出来后看见只乱闯马路的小家伙被车碾了,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冲上去把小家伙血淋淋的尸体抱了起来,还把相亲对象吓跑了呢……

    那时候的她很难过,很气愤,因为没有人愿意帮她处理小家伙的尸体,而且还像看不明生物一样看她,仿佛她做的一切都是让人不解的,那种目光实在太冷漠了……

    后来……

    后来……

    后来呢?

    不不,当时好像有个男人出现了……她清楚地看见,那男人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小家伙的身上,隐隐约约问了一句“哪里可以埋”,对了……还有他抱着小家伙的尸体走在前面的背影。

    奇怪,这样的好心人,她怎么一点都记不起那个男人的脸?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一天忙得晕头转向quq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今留言都看见了,意见也都接受!渣作者还需要好好琢磨!》《



第47章


 对于穿着;余小双琢磨了很久;虽然林逍南声明不让她穿得黑突突的;但思来想去,毕竟还是去看望已故之人,还是郑重一点吧。

    不能一黑到底,又不能色彩斑斓……

    唔;她考虑考虑,从衣柜里抽出了件灰色的连衣裙。

    她满心期盼着如此机智的决定会被好好夸奖一番,结果林逍南从上到下看了一眼;蹙眉说:“我知道你最近对我不满;但这样报复我真的好吗?”

    “……”

    林逍南将余小双带到了卓展下的精品店;把她扔进去后无奈道:“挑一件。”

    余小双有生以来第一次踏进这种外装大宣传海报和落地橱窗的店面,有点新奇。

    以前每次路过;店员从未给过她正眼,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林逍南这厮的光环笼罩,店员各种俯首帖耳慈眉善目,让她由衷地感叹,资本家和社会高层的世界,真不是她这等屁民能直面的,虽然从名义上看她是一等官妇,但屁民的本质就是屁民,寒门无贵子这话还真不是说说的。

    她环视了一圈,为难地看向他,“挑哪一件?”

    “随意,哪件都比身上这件好。”

    “真的不用穿得很悲丧吗?”

    “嗯。”

    于是,余小双就很随意地扯了一件黑碎花的连体裤,林逍南不动声色,但连余小双这么不会察言观色的人都看出来他的眉角微微抽了一下。

    她咳了几声,若无其事地换了目标,换了好几次后,林逍南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上前把她摸过的都拿下来递给店员,“这些如果你喜欢就都买,但是今天穿不合适。”他让她随意选,没想到她真的那么实在,他决不是那么老古板的人,但那些当季新品和t台装他父亲应该接受不了吧……他看了看顶架上款式中规中矩的苏格兰式格纹束腰裙,拿下来放在她身前比量,“这件怎么样?”

    余小双哪有心情比量,急忙把店员怀里的衣服抢回来,“其实我就是看看而已!我不是怕你笑话我品味吗?所以才刻意摸摸装样子……这些好贵,你买了我穿着都浑身痒,只买格格裙一件就可以了!”

    店员默默地把衣服抱回来,一本正经地解释:“怎么会痒呢?我们的衣服料子都是意大利顶级原装工厂打造,创新采用高科技纳米蚕丝精品棉布料,着身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感。”

    林逍南把又扑出去抢衣服的余小双抓回来,“没事,不穿放在衣橱里欣赏也好。”

    余小双缓了缓才觉得丢人,索性默默地看着店员掩嘴笑着退下了。店员来拿卡的时候,她都预想得到他们刷卡时得意幸福的神情。她瞥林逍南一眼,“你一个拿官禄的人,要清正廉洁,一下子花那么多会被纪委查水表的。”

    林逍南挑眉,“你愿意为我省钱我自然高兴,但为你花钱我也一样高兴。”

    她也跟着挑眉,“哄女人开心,甜言蜜语没用。”

    “你是在暗示我再吻你一次?”

    余小双警惕地退开三尺远。流氓啊流氓,衣冠禽兽……

    在更衣室里换林逍南钦点的裙子时,余小双听见旁间传来了议论声,俩姑娘正互相帮忙拉背链,声音又软又嫩,大概是哪家的白富美千金吧。她实在不想听,可这俩白富美的声音不仅不小,内容还直击她心脏……

    “你看清没?外面那个大叔,帅吧?”

    “是挺不错的,就是感觉眼熟……他品味好猎奇,小老婆土里土气的,妈呀吓死我了。”

    “小老婆都算不上吧,我觉得顶多是个炮友。”

    余小双越听越不是滋味,奇怪了,他们又猜小老婆又猜炮友,怎么就不猜她是正宫娘娘呢?她哪里配不上他了?嘁。

    她仔细端详了下镜子里的自己,换了身衣服,就像给墙重新刷了层漆,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洋气起来。这钱虽然花得让人肉疼肝颤,但好歹还是有点效用的,果然是人靠衣装的理啊。

    她出去时,隔壁的俩白富美已经换好出来了,两人对着镜子探讨该订s号还是xs号,s号显得臀大性。感,xs号显得腰细妖娆,总之各种苦恼,余小双听到他们说穿m的女人都是没有未来的,感觉膝盖略疼。

    余小双慢悠悠地走到林逍南面前,他刚要开口她就立掌阻止道:“别说!我知道我祸害了这么贵的衣服,谁让你非要带我来的……”

    俩白富美笑了。

    林逍南瞥他们一眼,倚在沙发上朝余小双微微一笑,“不要妄自菲薄,我的林太太穿什么不好看?”

    俩白富美愣了。

    林逍南带着余小双离开时,店员们齐齐鞠躬说:“林部长慢走。”

    俩白富美恍然记起了帅大叔的身份,吓哭了。

    余小双在去墓园的路上时万般想不通,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问他:“我长得不像你老婆吗?”

    林逍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车身略晃,“很像。”不能说像,应该说她就是。

    “官太太是不是都有什么基本礼仪教程的?我以前学过吗?”她肯定学过吧,大概是忘了?

    他好整以暇,“的确有,你想学?”

    “不想,太痛苦了。”余小双故作悲伤地看向窗外,“哎呀哎呀,你当初肯定骗婚了,我怎么会为了你忍受这些条条框框呢……”

    林逍南沉默不语。

    余小双觉得不对劲,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心虚地解释:“我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不是。”

    “……”

    两人就这样一直无话,直到到达海桥墓园。

    海桥墓园位于郊区,如果不是清明和冬至,来往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这地方还诡异无比地常常起大雾,墓地本就是极阴极寒之地,雾霾烟气笼罩之下,放眼望去朦胧虚浮,气氛渗骨逼人。

    余小双上一次来,有一群为谭真真送别的浩荡大军在,心里想着爸妈,所以倒腾不住注意力来害怕。如今来看望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莫名有些毛骨悚然,更要命的是今天起雾了……

    林逍南下车后从后车厢拿了一束紫色的风车菊,一瓶白酒和一盒香,便走了,余小双跟在后面,很想问怎么不带点纸钱和包袱呢,真不接地气。但看他面色很暗,还是乖乖闭着嘴,而且他们刚刚还闹了小小的不愉快,她实在不好意思主动开口。

    不过,还好她事先有所准备。思及此,余小双揣了揣包里的一打冥币。

    忽地一阵细细的风从耳边刮过,如人低语,把她吓得大叫一声扑到林逍南的背上。

    林逍南被她撞得心肝肺疼,他叹了口气,把背后紧紧拽着他衣服的余小双拉到身侧,“害怕?”

    她点头。

    他揽住她的肩膀,为了配合她的脚步慢慢走,绕了大半片墓地才找到他父亲的墓碑。

    林逍南默默地看了很久,余小双见他不语也没说什么。她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心里的弦像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嗡嗡直响。

    陈忠刚?林逍南的父亲怎么不姓林?

    陈忠刚的照片很老旧,黑白照片经日晒雨淋后已经渐渐模糊不清,看得出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

    “爸爸,我来看你了,对了,这是你儿媳,余小双。”林逍南低头对余小双笑了笑,将她牵到他的碑前,“打个招呼。”

    余小双木讷地哦了一声,然后朝墓碑认真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爸爸,初次见面,我没带什么像样的见面礼,这是我带的纸钱,笑纳。”说完从包里掏了一打纸钱出来,毕恭毕敬地送到陈忠刚的墓前。

    林逍南无奈,看了看她空荡荡的无名指,“该戴的不戴,不该带的倒带了一堆。”

    余小双知道他在埋怨什么,于是利索地从包里又掏出一枚明晃晃的戒指,一下子套上了手指,“这不是吗?我现在记性可好了,你可别因为我出有失忆症就小瞧我。”

    他难得地没跟她抬杠,转向墓碑,道:“她的性格,你也看见了,就是这样。”

    很傻,很善良,也很值得人爱。

    跟着林逍南三跪敬香后,余小双站在一边看着他给他父亲敬酒,想到自己的父母,莫名有些难过。

    他的感受她很理解,他父亲死时,他年纪也很小吧……大概跟她差不多。看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林逍南在陈忠刚的墓前坐下,拿着酒灌了一口,眼睛里尽是一圈红色血丝,他朝一旁的余小双招了招手,余小双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你说吧,我听。”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故意装出来的浑噩,“嗯,好贴心。”

    余小双用手帮他擦了擦湿鹿鹿的嘴角,“哭也可以,我不笑话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码字码得太晚quq实在不好意思啊啊啊啊


第48章


余小双用手帮他擦了擦湿漉漉的嘴角;“哭也可以,我不笑话你。”

    林逍南笑了,“没什么好哭的。”

    “可是你明明很难过……这样憋着没关系吗?”她知道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成功的男人;大概是习惯性地去隐藏和掩饰了。习惯隐藏和掩饰的人;就算是偶尔一次的倾诉也显得很奢侈。她想了想,换个方式吧。“你……是林家的养子吗?”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不是,”他略略沉了眼;“罗秋雁;你还记得吗?”

    余小双反射性地点头;思量了一会儿觉得不太确定,又连忙摇头。“哪个来着?”

    “你出院那天;她来看过你,就是你那个所谓的婆婆。”

    他居然直呼她的名字……她哦了一声,“……也就是,你妈妈?”

    他沉默,过了好半晌才道:“从最基本的定义上说,是。但我从没承认过,准确来讲,我从不愿承认自己是林家人。”

    这么说,罗秋雁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了吧。他的亲生母亲在林家为妇,他的父亲却是个叫陈忠刚的已故之人,他既不是林家的养子,又不愿意承认与林家的关系,这是怎么一回事?余小双在心里把诡异的地方想了一遍,简洁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浑身流着肮脏血液的人……”他自嘲地笑了笑,喝了口酒,眼睛似乎更红了。“是罗秋雁把这样一个肮脏的我带到了世上,我恨不了她,却也爱不了她。”

    她不谙人情世故,但此刻,却能感受到他口吻里对他自己深深的嫌恶,她莫名觉得难受,心疼。

    这种感觉她太清楚了。

    爸妈死后,她问自己,为什么她没有勇气跟他们一起去死?记起爸妈后,她问自己,为什么她会这样无情无义地把爸妈忘掉?情绪有时来得悄无声息,却如暴风骤雨,一旦无法理清这种极端,就会生不如死。

    人生在世,最可怕的是失去生存的意志,最易失去生存意志的则是——彻彻底底地厌恶自己的存在,且一刻都无法容忍。然而最可悲的却是,厌恶自己后,还有某些千丝万缕的羁绊,轻轻缠绕着你生命最后的烛火,于是你只能如行尸走肉,苟延残喘,活而无望。

    她小时候胆子小,忘了便是忘了,所以起码没心没肺地过了十几年舒坦的日子。

    他呢……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她叹口气,握了握他的手,“怎么这样想呢?没有谁的血是肮脏的,你觉得自己肮脏,是你给自己戴的枷锁太重了。”

    林逍南自嘲地笑了,微微挑了眉,“我是一个女人出轨和另一个男人生出来的野种,不脏?”

    余小双恍然。“可你是无辜的……你没办法决定你的身世,为什么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他站起来,用酒瓶轻轻指了指陈忠刚的墓碑,“我无辜,我就可以否认我的存在对他造成的伤害是吗?”他嘴角微翘,“小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是个野种,满心以为我就是他的亲生骨肉,所以我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那个不忠的女人,知道真相后……所有的一切都太可笑了,我的存在,太可笑了。”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因为喝了酒,烦躁也渐渐跳脱了控制。“我在他面前安心地成长,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为了保护我这个天真可笑的野种而强颜欢笑,我却成了害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

    余小双急了,几步走到他跟前,“你冷静一点,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不是我想揽,这就是我的罪。”林逍南眼睛里越发黯沉,“我是林家唯一的宗孙,林老爷子想让我认祖归宗,可说到底我就是个私生子,要扶正且不招惹闲话很难。所以他们威逼利诱,想让陈忠刚和离,他不同意,后来……发生了一场事故。”

    她一愣,背脊一凉。

    余小双的表情一直浅显,他一看便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对,一场,精心安排的事故。”

    这些事,他原本全然不知。

    那时的他心智还不成熟,但看着罗秋雁日日夜不归宿,对陈忠刚寡淡非常,他就莫名厌恶。自从他七岁生日那天罗秋雁把他带到林家见林越峰时,他就彻底不愿再搭理罗秋雁了。他虽不懂事,却也知道这样不对,所以一直不愿意给罗秋雁好脸,陈忠刚还教育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讨厌自己的妈妈,她做了错事是她不对,可这不代表他能忘记是妈妈给予了他生命,这是莫大的恩惠。

    后来的某一天,陈忠刚在工地上发生了事故,吊机出故障,悬着的钢筋脱落,陈忠刚的下半身几乎被砸扁了。噩耗传来后,他哭着赶到病床前,陈忠刚只留了一句“一定要好好活着”便撒手人寰。此后不过三个月,罗秋雁就带着他浩浩荡荡地嫁进了林家。

    他当时只觉得罗秋雁是为了钱势才如此急迫。毕竟三个月还没过丧期,于情于理,他都难以接受。慢慢地,他长大了,懂事了,林家待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在尚还稚嫩的他眼中,对一个外家孩子能够如此,是件让人感恩的事。

    直到七年前,谭真真离开他后的一个月,他回到a市家中,无意中听到罗秋雁与林老爷子的对话,她向林老爷子汇报他和谭真真已经分手的情况,林老爷子似是感叹地说:“这个姑娘倒是个明白人,好打发,如果她像陈忠刚那么拧巴,那就麻烦多了。我老了,可没有心力再张罗一次这种事。”

    罗秋雁意味深长道:“陈忠刚的死是‘意外’,爸你别糊涂了。”

    他起了疑,暗中动用了不少人脉,才找到当年负责操作起重机的老稳,老稳隐姓埋名躲在了一个三线城市的附属乡县里,得了绝症后一直瘫痪在床,妻离子散。老稳认为这一切都是现世报,是做了亏心事后应得的下场,是他活该。得知林逍南是陈忠刚的儿子后,老稳哭哭啼啼地坦白了当年的真相。

    老稳是部队里的一名退伍老兵,曾在j□j时期负责操作过各种重型机械,后来在j□j期间被批斗,境况年年愈下,靠拾荒过日子。事故发生的前几日他被人找到,说是有好心人要给他安排一份差事,xx工地上的起重机师傅最近请假回家,一直找不到人替补,如果他愿意去替补几天,可以每日得到两百元的报酬,老稳便答应了。

    事故发生那日,老稳认真检查过起重机,包括电动机的热敏开关是否正常,钢丝绳是否没有裂隙,螺丝有没有拧紧等等,结果起吊后,拉杆突然卡住,按钮失灵,转动臂猛地过位停在了半空,钢筋在上面摇摇欲坠。本来若是这样的话还不会发生事故,因为臂端上有行程开关,完全可以防止这类事故的发生,但不知为何行程开关没有反应,滑轮忽然松了后,所有的钢筋一齐朝下落。听到外头有人说砸到人了,他吓得冷汗直流,跑出去一看,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检验员经简单地现场查明后发了初步意外证明,封锁现场待第二天系统检查。老稳沮丧地回到工地上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结果无意中看见有人越过了封锁线处理起重机,还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快点处理不要被发现。他心下有了猜忌,仔细一看,那几个行为诡异的人中果然有来找他给他安排差事的男人。

    后来他觉得不妙,又不敢对警方举报实情,便连夜跑了。

    老稳躺在床上,拼命地道歉求原谅。林逍南默默地看了他半晌,起身帮老稳掖了被子,离开了。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他很清楚,如果老稳没有连夜逃跑,而是大义凛然地向警方举报了这件事,那么老稳也没有这个命等到他来找他,然后诉说这番真相了。

    他出奇地冷静,回到a市后没有声张,坐在阳台前吹了一夜的风后,大病了一场。所有人都以为他又去了一趟c县寻前女友,结果发现前女友已出国所以为情所困郁结难解,对此他放任不管,从不解释。再后来,大家都说他性情大变,行事手段不再温和,甚至带了些狠辣。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他彻底患上了异性恐惧症。要说恐惧也不够确切,因为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了,撑死了算是厌恶。

    在党派分明的政坛,做事只有一条原则——明哲保身。

    他很明白,好在他判断力够准确,知道哪些人可以依靠,哪些人不值得费心。

    他所有的努力,都只有一个方向,让林家只抱着他这一个支柱和希望后,彻底抽离。那时的他以为,他姓陈,报复林家是理所应当。

    可是……四年前,罗秋雁突然讥笑着告诉他:你身上,流的是林家的血,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林家给你的,否则你一无所有。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林家给他机会,他所谓的报仇根本是天方夜谭。

    那时的他万念俱灰,疯狂地想着逃离林家的掌控,他不要做一个家族傀儡。因此他自私地伤害了余小双,让一个真正无辜的人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她忘了他,应该是她的福气,他该放手。

    可是,他答应过陈忠刚要活着,如果失去她,他便找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

    他该,怎么办?

    余小双一直能感觉到他是充满了不为人知的人,却料不到他背后的故事竟这样错综复杂。她从没想过要去了解他,包括他的故事,他的身世,他的背景,他的性情。就连他外交部长的身份,还是听余小飞说的。今天她也不过是希望他能有个当口诉心事,不要憋出病来,从本意上看,她并不是真的要去打探他的家事。

    结果却成了这个局面。

    听他说完后,她震惊之余有些懊恼,是不是做错了?他这不是相当于挖自己的伤疤给她看吗?

    她走上前将他的酒拿过来,轻轻抿了一小口,“无论旁人表现得有多么理解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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