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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夜来新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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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坐在我身旁,眼睛盯着我在黑白琴键上翻飞的手指,呐呐开口,“真好听……”
  小琰很直接地走过来搂住我肩膀,“暑假背着我们埋头苦练了吗?技艺进步很大嘛,不错不错。”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钢琴,没有说话。
  “用小提琴来合音最完美。”徐耿頔突然开口。
  我眼睛一亮,“我也是这样想的。”
  徐耿頔伸手就从架子上取了一只小提琴,调了一下音,琴弦一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温暖,明亮,柔和,又带着一丝缠绵悱恻,欲说还休情感的音乐再次响起,在小提琴舒缓深情的渲染里,直教人沉醉不愿醒来。
  我跟着心里的声音,弹得很畅快。
  阳光从巨大的雕花窗户投射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晕,将目之所及的事物都笼上一层发亮的外壳,显得那么不真实。音符和空气里的粉尘混合,在这个空大的房间里漂浮着,跳跃着,仿佛要用尽生命。
  曲终后总会人散,光明的背后是黑暗。为什么这样快乐的一首曲子,我的内心却这样悲伤,现在坐在这里究竟是我还是“我”。
  四个鲜妍如蔷薇花开的少女,和那个站在阳光里拉着小提琴高贵如同王子的少年,他们脸上的笑容,好像是夜幕降临前最后的那丝光,光之后,只剩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公务员成绩要是不好,明天我就虐死羽影子,吼吼~

☆、睡觉

  时间非常平静地过去了一个月,期间再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好像我之前做噩梦,怀疑徐家父子,以及雄心勃勃地要弄清楚他们目的的决心,都只是笑话,都只是我的臆想症更加严重而产生的幻觉。
  小琰最后还是没有攻破徐家强大的防御系统,没有弄到宣芷诺的资料,结果就是她手下那群人被骂的很惨。徐耿頔的治疗渐入佳境,状态越来越好,心脏手术安排在下个月进行。徐焱恢复成了那个忙起来几天不回家的大商人,再没有对我做出意味不明的举动。古都上个星期去了美国,处理分公司一些非他不可的事务。而我乖乖地上学,乖乖地陪徐耿頔,乖乖地和四姐妹一起厮混。
  连续一个月的安眠,甚至连饿醒的情况都极少出现,我都快把之前那两场噩梦给忘了。
  今天午间,作为学习委员的我和那个软脚虾班长以及活动委员兰旭,还有纪律委员老大就秋季班级出游活动的地点进行了一场午间会议,结果就是没能睡成午觉。
  下午放学,一上车我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打不起精神来,有些困盹。
  “你家老爷今天回来了吗?”想起那个快失踪十天了的男人,我有气无力问着司机,想和他闲聊几句,免得在车上睡着了。
  “出门的时候还没回来。”一身漆黑的司机兼保镖回答。
  “哦,徐耿頔今天又在家待了一天啊?”
  “嗯,应该是。”放学下班高峰,路上有点堵,漆黑司机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敲击着。
  “他真厉害,天天待在家都不发霉的。”
  “少爷他习惯了。”
  “我来徐家这么久了,都不见他有什么朋友来看他,他平时交际很少吗?”
  “嗯。在徐家当了五年的司机,能和少爷亲近的,羽小姐你是唯一一个。”
  “哦,这么听起来还挺奇怪的。我看起来很有亲和力吗?”
  漆黑司机从后视镜看我一眼,“很有亲和力,也很漂亮。”
  路更堵了,都五分钟了,车就没移动过。漆黑司机三言五语总是拐着弯夸我,渐渐的我失去了和他聊天的兴趣。躺在宽大的后座上,拿过一个模样奇怪的毛绒玩具抱在怀里,冲着他嘟囔一句,“我困了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闭上眼睛,翻个身找了个舒适的睡姿,怀中抱的不是古都给我买的那种摸起来暖暖的熊,感觉少了点什么。困意可不管我舒不舒适,铺天盖地涌来,很快就将我淹没。
  我睡的很沉,黑甜的一觉,梦也没有做,睡出了心满意足的幸福感。
  醒来时天色已晚,屋内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朦胧的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昏黄色,是外面的路灯。看来是到家了司机没有叫醒我,直接把我抱进来了。
  神智还不甚清醒,我在大床上翻了个身,真丝床单触感柔滑细腻,身上盖着的天鹅绒毯子也轻薄舒适,床的软硬适中,空气中有促进睡眠的甜甜香气,让人睡着不想起来。
  嗯?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的床上铺床单向来要么是干爽的纯棉,要么是轻滑丝绵,绝对没有过真丝这种材质。如果我没有记错,徐家给我准备的所有被子里,没有一条是天鹅绒。而且,我房间的落地窗在床的左手边而不是右手,床是圆的而不是方的,床上的枕头有十几个而不是只有两个。
  这不是我的房间。
  一扭头,就看见了装饰品一样立在落地窗边一动不动的男人。他的脸朝外,浸在巨大的阴影里,看不清容貌,但是那身出类拔萃的气场,想要让别人认不出来,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我打着哈欠坐起来,下意识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床上空余的地方。衣服很妥帖,床上也没有乱七八糟。我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醒了?”徐焱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抱歉,在车上睡着了,你抱我进来的吗?”
  “嗯,叫你了,没叫醒。”
  “睡的太沉了。怎么不抱我回我的房间?”我慢腾腾爬起来。
  “怕把你弄醒了,我的房间离大门更近。”徐焱解释的很义正言辞,我都不好意思怀疑他居心不良了。“睡好了吗?饿不饿?准备去吃晚饭吧。”
  我嗯了一声,跳下床,结果没站稳,咚一声砸到地上,脑门儿磕在了床沿。
  我真的很想说一声“shit”,不过忍住了。只要徐焱在,准没好事发生。我得出这个结论。
  徐焱叹了口气,过来扶我,“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笨?”
  我头晕眼花地站起来,“其实你可以说我蠢的。”
  他想了想,“意思都差不多,都很贴切。”
  我很想给他一拳。
  “额头都肿起来了,要不要叫医生?”他看着我的脑门,有点不忍地啧啧感慨。我摸了摸,还真肿的挺大的。
  “不用,我是属鸣人的,抗摔打能力十二级。”胡乱揉了揉额头,“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抬脚才走一步,就是一阵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就这样莫名其妙晕过去之前,我终于说出了那个只在我极度无语烦躁时才会蹦出来的词。
  “Shit!”
  我不是和徐家命里犯冲,我是和徐焱命里犯冲啊……
  不知道自己究竟晕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一直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气体在到处喷,弄得痒痒的。一条湿湿滑滑的东西在脸上眼睛上嘴唇上舔来舔去,是古都的阿拉斯加?
  头很痛,眼皮也沉,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看清身上趴着的人,惊的魂飞魄散。
  “徐焱!你在干什……唔!”
  徐焱跟一条狗一样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死死封住了我的声音,趁着我再度强行开口要骂他的时候,还把舌头搅了进来。
  我的初吻!
  徐!焱!你!个!禽!兽!
  狠狠合上牙齿,想要直接咬掉徐焱的舌头,结果被他察觉,迅速缩回去了。抬手出拳,使出了我最强的近身格斗术。
  两个人,一个是十五岁娇滴滴柔弱弱眼前还冒着星星的女孩儿,一个是三十七风华正茂身如钢铁体格高大的男人,就这样在床上直接开打起来。
  “你混蛋!”我打出一拳。
  “你听我解释。”徐焱掌心接住我的拳头,努力格挡住我的攻击的前提下,又保证不伤到我。
  “还解释什么!我看的明明白白!你趁我昏迷舔我偷亲我!你色/狼!流/氓!禽/兽!”
  “我是有原因的!”他又挡住我一掌,有些急了。
  “我不要听你乱七八糟的原因!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就是调/戏我非/礼我了,你欺负小女孩儿,你不要脸!人家连古都哥哥都没让亲过……呜……”我委屈极了,又怒又气,简直恨不得杀了徐焱,招数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招呼。
  徐焱一个不慎被我击中一拳,眼角顿时多了一个乌青。
  “我喜欢你。”徐焱突然说。
  “啥?”我愣住。
  “我爱你。”徐焱继续说。
  “我已经订婚了,呐,这是订婚戒指。”冰冷平静的声音和我手脚上一刻不停的动作完全不是一个频率,抬腿一个高踢,徐焱忙用胳膊挡下。
  “所以我希望你能和古都退婚。”徐焱化解我的攻击,希望能说服我。
  “你做梦!”又是一个回旋踢,直接把徐焱踢的退后两步。
  估计是觉得只格挡肯定不能制服我,他解开衬衣袖子的扣子,撩起来,动了动脖子,“我有哪点比不上古都?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
  “你比我大二十二岁,我讨厌老男人。”继续打。
  “年龄在爱情中可以忽略不计,只要你能爱上我,我什么都给你。”徐焱蛊惑我。
  “老娘什么都不缺!”怒极,我扛起手边的衣帽架就砸了过去。
  许久后,徐焱的房间被我打砸得如同投了一颗炸弹的战场。徐焱扣住我的双手,把我狠狠压在地上,喘着气道,“我现在相信你是跆拳道红黑带了,挺厉害的啊,我喜欢!”
  “喜欢你妹!放开我!”我死命挣扎,粗口一个接一个地爆出来。
  “啧啧,原来你文雅温和的外表底下藏着的是棵辣椒,不错,够味儿。”他怕我跑了,在一旁废墟中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皮手铐,咔嚓一声把我的两只手拷在了背后。
  “变态老男人!”我破口大骂。居然在自己屋子里放这种东西,不是变态是什么!
  “你安分点,我就放开你。”徐焱将我束缚住了,席地靠坐在一边,揉着自己被我打中的肩膀。
  “你就不怕徐耿頔看见了心脏病发作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比我更想这么做。”
  “靠!你们俩都是疯子!放开我!我要让小琰屠了你徐家!啊!!”腿也被绑起来了,我在地上愤怒地扭来扭去。
  “哦,对,我忘了那姑娘了,的确是个麻烦。”
  “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你乖一点,我就什么都不干。”他扬起充满挑衅的胜利笑容。
  “卑鄙!”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怎么会蠢成这样来帮你儿子治病!”
  徐焱不顾我反对拍了拍我的头,“相信我,宝贝,那是你一生中做的最好的决定。”
  笑容邪魅,语气霸道,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温文尔雅和蔼可亲。这个骗子!
  

☆、囚禁

  我被关在第一次偷看徐焱睡觉的那间装修的跟欧洲公主卧室一样的屋子里,屋子被钢条围起来,我逃不出去。给我梳洗打扮的丫头们近不了我的身,我一直穿着那身脏兮兮的睡裙蓬头垢面地缩在窗帘后面,储存力气,等着徐焱下一次来看我的时候再把他揍的半死。
  事情变成这样,我有些接受不能。
  第一次见面笑的如同春暖花开的男人,现在每次见到都浑身冰冷,看我的眼神里又爱又恨,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能让他眼睛里流露出恨不得杀了我的情绪。徐耿頔一直没出现,送饭的姑娘告诉我说他病情恶化,躺在床上被各种抢救着,快要死了。
  已经三天了,为什么老大们还没有找来?徐焱做了什么?古都知道我被他关起来了么?老爸老妈肯定要急死了吧?
  我尝试和徐焱讲道理。
  “你看我,还这么小,就是个屁点大的小丫头片子,你肯定喜欢那种前/凸/后/翘的的女人吧?我没有那种基因,肯定长不成你喜欢的款式的。”
  “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的脸。”
  “我性格不好的,爱发脾气乱花钱崇尚暴力爱打架没有大小姐仪态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不适合做徐家太太的。”
  “不妨事,我喜欢性格辣的女人。”
  “可是我才十五岁,你这算是囚/禁幼/女,是违法的。”
  “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养大的。”
  “我不爱你,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的。”
  “时间能改变一切,结论不要下的太早。”
  和这个神经病讲不通道理,我最后还是选择用拳头说话。
  徐焱没想到我这么能打,在被重伤几次后,他开始叫人给我打针,打一种让我浑身软绵绵神志不清的药。不知道值不值得庆幸,这种药没有瘾。
  我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打针后反抗无能,下人把我刷洗干净了,换上了新的的衣服。眼前一团团白影,我的记忆和“我”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时间久了,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有种要死了的感觉。
  没打针之前尚且逃不出去,现在的状态能下床都要感谢徐焱仁慈。我闭着眼,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亿遍。
  叫你花痴,叫你圣母,叫你大胆,叫你色/欲/熏/心,叫你反应迟钝,叫你人畜不分……
  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
  诚挚告诫诸位,帅哥有风险,花痴需谨慎。
  我就是血的教训。
  徐焱坐在床边,手在我脸上捏了捏,“今天感觉怎样?”
  我抬起眼皮,有气无力瞪他一眼,一句话也不想说。
  “你答应我不再逃,不再打人,我就停了你的针。”徐焱俯下身,在我耳边一边吹气一边说话,这人仗着我没力气,动作越来越放肆了。
  我没理他,看着眼前各种幻影变化,有点头晕。他就那样压在我身上,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头埋在我脖颈里,很享受一样。
  良久我开口,“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他懒洋洋反问。
  “躲开外面的人的搜索,你怎么做到的?”力气实在不够,一句话我都说的直喘气。
  “我告诉他们你死了。”
  “什么?!”我惊讶地转头看身边的神经病男人。
  “遇上车祸和大火,全烧光了,死无全尸,骨骸无存。”
  “我爸妈不会相信的,古都也不会信。”
  “现场骨灰DNA检测,结果证明的确是你。”徐焱说的云淡风轻。
  “你……怎么可能?你做了什么!”
  “很简单,偷梁换柱,我在骨灰里加了你的血。没人知道车上一共有几个人,只要检测出你的DNA,就证明死的人当中肯定有你。”
  我无言以对。
  “羽家的人今天在B市举办了你的葬礼,今日之后,世间已经没有羽影子这个人了。”
  我张口狠狠咬在了他脖子上,储存了半天的力气,居然没有咬断他的大动脉,只是咬出了一个口子,鲜血喷出来,流了我一脸。
  徐焱很轻松地摆脱了我,捂着脖子站起来,脸上居然有笑,“你的性格还真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疯子!神经病!”我张着血淋淋的嘴大骂,“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会毁了我爸爸妈妈的!”
  “难过是挺难过,不过你妈妈好像要收古佳为女儿,有古佳在,她会很快好起来的。而且,她和你爸爸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我杀了你!”
  不知道是药性减弱了,还是绝望的我突然爆发出了身体的潜能,居然从床上弹起来,压住徐焱,双手死死锁在他喉间,要将他直接掐死。
  徐焱没有料到我这一手,两条胳膊一个用力,将我整个人甩了出去,后背撞到桌子的尖角,可能是撞断肋骨了,疼痛和呼吸不畅让我剧烈的呛咳,肺腑里燃起一团火,让我一时间没有直接痛晕过去。
  徐焱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站起来,对听到动静跑进来的人说,“给她再打一针,叫人来给我包扎。”
  “徐焱……”我瘫倒在地上,虚弱地叫他名字,药水和疼痛让我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固执地强撑着要合上的眼睛看他。“你知道么……咳咳……我以为你很温柔,以为宣芷诺很幸福,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很庆幸,我只花痴而不滥情,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你的一张皮相喜欢上你。”
  徐焱走过来,蹲下,拍拍我的脸,“宝贝,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如果是想刺激我,已经晚了。”
  “咳咳……宣芷诺是,是被你虐/杀的吧?”
  徐焱愣了愣,继而露出柔和的笑来,“不,她的确是出了车祸……”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因为我扛不住已经晕过去了。
  情况比我想的要复杂,肋骨断了三根,手腕脱臼,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每天夜里宣芷诺的记忆都会跑出来不说,已经让我在白天也出现幻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陌生感困扰着我,很是让人不胜其烦。
  我开始绝食,徐焱就让人灌我,灌到我重新开始吃饭为止。
  老大和小琰来过一次,将我遗留在徐家的东西全部带走,她们来的时候我就被转移到了徐家的地下室。徐焱和我说这件事,我的手在被子下偷偷捏紧。收拾东西什么的都是借口,我的东西早就被古都拿走了,小琰肯定是不相信我就这么死了,她想来搜徐宅,或者用别的方式监听徐宅,不过看样子明显是没有成功。
  我现在才意识到,号称徐氏帝国的家族有多么只手遮天,只要他想,就算把人天天带在身边,也有足够多的方法让你找不到。
  “你很久没去看小頔了,晚上去看看他吧,然后我送你去徐家次宅,那边风景好,你好好调养。”徐焱一边喂我吃饭,一边柔声哄我。
  那种针一天都没有断过,我的身体也没有恢复过力气,严重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少不得会让别人喂水喂饭。
  我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想起之前下人说的徐耿頔快死了,心中一颤,一个“嗯”字就脱口而出。我知道又是宣芷诺的记忆出来作妖了。
  今天徐焱好像不忙,喂我吃完饭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我抱到院子里,坐在我第一天来徐家时溜出去看星空的那张藤椅上,让我软软靠在他怀里。只要他不亲我乱摸/我扒我衣服,我都任他折腾,一是实在没力气,二是我真是怕了那个针了,再大剂量打下去,我怀疑自己这辈子都要站不起来。
  从小不可一世长大的羽影子落到如斯境地,我不知该哭该笑。
  

☆、看望

  因为药物,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平躺在藤椅上,徐焱让我枕着他的腿。
  我看着头顶的星空,仿佛亘古不变的璀璨漂亮。
  “今晚的星星也很好。”
  徐焱诧异我居然说话了,虽然不清楚我是不是在自言自语,却令他很开心。
  “是的。”他手指当梳,一下一下拨弄我的长发。
  “你还爱着我吗?”我问他。
  “当然。”
  “不要给我打针了好不好?”
  他捏着我的下巴,转着我的脑袋,让我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为什么?”
  “我不会再反抗或逃跑了。”绵/软无力地一个笑,“我想过了,其实你除了性格偏执,采取的措施让人难以接受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有钱有权有地位,而且你说如果我爱/上/你你就给我一切。现在外界人眼中羽家大小姐已经死了,如果我再不听话说不定你会弄死我,可是我还不想死,所以,试着爱上/你,又有什么不可以?”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有些累,徐焱的手还掐着我的下巴,我不适地动了动,他松开了。
  “真话?你不恨我了?不想杀我了?”
  “做不到的事,我不会浪费力气。”
  “那你就确信自己能抛弃仇恨爱上我?”
  “试试吧,或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徐焱捧起我的头就吻了下来。
  这次没有狗啃似的一通咬了,非常轻柔温和。我的接/吻经验为零,他照顾着我的感受,先在嘴唇上轻轻/舔/舐,等我适应了,才缓缓将舌伸/进来,舔着/我的牙,慢慢化解我的僵/硬和抗/拒,裹/住我小小的舌头,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我换不过来气,抗/拒地“唔”了一声,他的呼吸却加重了,非常不舍地松开了我的唇。
  “我等你长大。”徐焱的声音有种压/抑的嘶/哑,吻着我的眼睛轻轻说。
  我没懂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困倦地在藤椅上翻了个身。
  “明天再去看徐耿頔好不好,我有点累。”
  “好。我抱你回房休息?”
  “我不想睡那个公主房了。”我缩在他怀里,撒娇一样嘟囔。
  “那……睡我的房间?”
  好半天,一个微不可闻的“嗯”字才从我喉咙里飘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安静地躺在雪白的床/上,脸色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次都白,像一个透明的易碎的玻璃品,闭着眼沉沉睡着,呼吸时的起伏很浅,声音也极其微弱,轻的仿佛永远都不会醒来。
  昨晚我睡的不好,与徐焱共/眠,他的拥抱让我浑身/僵/硬,心脏突突直跳,仅有的睡意跑的一干二净。后来我觉得这样不行,手软脚软地爬起来喝了一大杯热牛奶,才勉强睡了,结果早上又被徐焱的一通吻给弄醒。
  再怎么自我催眠也没用,徐焱可能真的喜欢幼、齿。
  我看看床上孱弱的徐耿頔,又看看一旁插了百合花的水晶玻璃瓶,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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