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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为个傻弯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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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艺言抿唇不语。亲妈用这种招数对付儿子,也就她能这么狠心了,诸葛霄要恨她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冤。
“准备好了?躺下吧。”刘艺语在床边坐下,低头在病历单上刷刷写着什么,一边跟她姐搭话,“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多此一举么?既然你决定让小霄接受治疗,你就不用强迫自己接受同性恋了吧?你不是不相信我们的技术吧?”
刘艺言苍白而纤长的手指揪紧了床单,手背上的血管是淡淡的一层青色。她自嘲般的笑了笑,“你姐我强势了一辈子,谁知道会生出个比我还强势的儿子呢?”
刘艺语眨了眨眼,“你怕小霄太固执不肯配合治疗?没事,深度催眠下个体是很难抗拒医师引导的,他想不配合也难。”
刘艺言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怕他不配合,是怕我到时候心软,狠不下心。父母和儿子争,最终让步的肯定是父母,谁让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呢?”
刘艺语站起身,开玩笑似的说,“不就跟现在年轻人说的,谁爱的深谁就输嘛。”她转身对两个助理嘱咐了几句,又重新在床头坐下来,“好了,姐,现在我要对你进行一个简单的催眠,主要是想了解下你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是多少,这样也好安排接下来的治疗。”
刘艺言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混乱,噪杂,充满着各种匪夷所思又破碎的幻想,好像碎冰漂浮在充满着死亡气息的海洋之上,她随着波流涌动,却望不到尽头,也抵达不了彼岸。突然,她仿佛听到了很远处传来的一声钟响,隐隐约约的,她的意识往那边看过去,一片刺眼的灯光在头顶亮起。
“醒了?”刘艺语含笑望着刘艺言,“感觉怎么样?你先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再和你说。”说着给刘艺言倒了杯水。
“这次做的就是个简单的催眠,催眠时间为十分钟,目的是为了测试患者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主要方法是催眠过后,由医生对患者语言引导和图片直观,观察记录患者的反应。首先是语言引导方面,当较为抽象地描述同性恋情时,患者反应较为平静,并无过激反应。当用语言直白赤裸地描述同性恋间的身体接触,程度从牵手,拥抱,到亲吻,共浴,互相自慰,以及做爱时,患者根据描述的程度逐渐过激,当进行到自慰和做爱时,患者除了心跳加速,血压升高,面色潮红外,还伴随着言语咒骂、手舞足蹈,惊声尖叫等行为,恐惧厌恶情绪明显。”
刘艺语顿了一顿,病历单翻了一页,“当进行到图片直观环节,也就是给患者直接展示同性做爱画面时,患者……有明显干呕至呕吐反应。”
刘艺言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巴。
“已经让人清理过了。”刘艺语将病历夹一合,“姐,你对诸葛霄这件事的恐惧程度,恐怕比你想的要严重。你确定要接受治疗?”
刘艺言面无表情地坐起来,“这话你要问我几遍?”
刘艺语无奈地叹了口气,“治疗前期我会先对你进行言语开导,逐步展示同性爱图片,乃至影片,采用逐步性的脱敏性疗法,但恕我直言,这个疗程对你可能并没有很大作用。后期我会对你进行深度催眠辅之以电击,你……”刘艺语还想问。
“确定。”
“那好吧。”刘艺语点点头,“小霄那边,我拜托了我们院里最权威的教授替他治疗。你放心,我们会采用最温和的方法,短时间内会用比较保守的脱敏性疗法,不会一上来就电击。”
“他怎么样了?”
“不说话,对我也不说,问什么都不说。你说的对,他比你还倔。”刘艺语眼里有点笑意,“有时间跟我好好说说那位小乔同学,我很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以上同性恋治疗方法,参考文献:催眠诱导下电击性厌恶试治同性恋3例 权威资料…心理学概论论文
北京医科大学是有的,不过现在已经并入到北京大学,成为北大医学院了。
这所心理研究所是虚构的。
外行人,瞎掰掰,经不起考证,考据党和专业人士还请手下留情,笑笑就过了。
如果这章写完后你们还觉得我……或者刘女士三观不正,不顾儿子幸福,戳雷点的话,我就只能恭请您右上点叉了。
☆、65但你们永远治不好我爱他。
诸葛霄坐在病房的窗台上;听到开门声都懒得回头。
刘艺语看到他那副样子却差点把魂给吓出来,“诸葛霄!给我下来!”
诸葛霄听见他小姨的声音,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快给我下来!这可是三楼,你是想摔死啊还是摔残?”刘艺语半点好气也没。
诸葛霄冷漠嘲讽道,“那也总比被你们当神经病来得好。”
刘艺语哭笑不得;“谁当你是神经病了,再说,就算是真的;那也是精神病,你这表述太不科学。”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快下来;小姨跟你聊会儿天。”
诸葛霄已经在这该死的研究所呆了两天了;这期间除了三餐时候护士给他定点送吃的,就只有小姨过来看过他,跟他说过话。诸葛霄第一天都不爱搭理她,谁让她跟他妈里应外合出卖他。再有一点就是她小姨是个精明到变态的心理医生,诸葛霄本能觉得,这种情况下就应该跟她划清界限,免得多说多错,被刘艺语钻了空子,将来针对他那点儿心理弱点进行无情的攻击。
但是,心理医生都有一种变态到可怕的厚脸皮。诸葛霄架不住刘艺语动不动就过来搭话,诸葛霄不搭理她,她就自说自话说上老半天。诸葛霄偶尔就回她一句,不把人噎死不算完。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他那点聊天技巧在小姨眼里那就是图样图森破。
刘艺语在诸葛霄床头坐下,“上午姐夫给我打电话了,你猜他说什么?”
诸葛霄从窗台上跳下来,拧开水瓶灌了两口矿泉水,抹抹嘴唇,“反正你们三个大人狼狈为奸,我懒得知道。”
刘艺语做了很伤心的表情,“哦,那算了,我本来还想问问你那个叫乔亦初的孩子是你什么人呢……”
话音未落,诸葛霄就一个箭步蹿过来,一把扣住小姨的肩膀,急切如饿狼,表情有些恶狠狠,“你说谁?!”
小姨抿嘴偷笑,“我怎么知道是谁,我又不认识。你认识哦?”
诸葛霄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回答,“他是我男朋友。”
刘艺语咳了一声,“男朋友哦?声音听上去蛮好听哒,有没有照片?给小姨看一下。”
诸葛霄狐疑地看了她半天,一转身,“不要。”
“为什么!”
诸葛霄一脸鄙夷,这还用问吗,这个变态的心理医生又给他下套等着他钻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治疗同性恋要催眠的,你就是想催眠了再给我看他照片,又给我来一下电击,让我对他产生生理性厌恶。”诸葛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刘艺语忍着笑,“你还知道挺多,你等着,我待会儿就来电你。”
诸葛霄神色僵了一下。这小姨太讨人厌了,他记得他小时候刘艺语就特喜欢逗他,就那种一块钱一个的塑料打火机,里面也有发电的小装置,黑色的,按一下按钮就会电一下。刘艺语没少拿这东西忽悠他。那玩意儿其实没什么杀伤力,也就麻麻的一下,不疼,小孩子经常用这东西恶作剧。但诸葛霄完全是在毫无心理防备的情况下被小姨忽悠的。
小姨说,“霄霄,来,小姨陪你玩游戏。”
诸葛霄吮着大拇指,乌黑的眼睛特别纯真地看着小姨,奶声奶气,“好啊好啊,有糖吃吗?”
两秒后。
诸葛霄:“哇~~~~~~~~小姨是坏蛋~~~~~~”
刘艺语手忙脚乱替他抹眼泪,哄着抱着,“霄霄不哭啊,小姨给你买糖吃……”
刘艺言则提着锅铲从厨房怒气冲冲跑出来,“刘艺语!你作死啊!”
这种戏码一而再再而三上演,诸葛霄幼小的心灵感受到了来着成人世界满满的恶意,并且坚定了他小姨不是个好人的设定。不是好人的小姨带小不点诸葛霄暑假的时候回外婆家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泥塘里抓泥鳅,寒假时冰天雪地打雪仗,教他如何出其不备把小朋友们砸个落花流水,并在这过程中产生了坚定的革||命友谊。
也正是这样,诸葛霄发现小姨和他妈串通好对付他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刘艺语看他身体僵了一下,就知道他没忘小时候被打火机电的事情,哈哈笑了一阵,“电击疗法在你身上肯定比其他人还要管用一百倍……”
诸葛霄是真的慌了。从进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放下了天真和侥幸,一直猜着医生会用什么变态的招数来对付他,提了十二万颗心来提防着。现在自己的猜测从专业人士小姨口中得到了证实,诸葛霄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危机和恐惧。
诸葛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的恐惧浓重得无法掩藏,但神情却是倔强而孤注一掷的,“小姨,你算你们改变了我的性向,你们也不能让我不爱乔亦初。只要你们不把我弄死,我从这儿离开的第一天,我就会去找他,我就会继续爱他。”因为紧张,他在夜里都无法安眠,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配上他此刻发狠的表情,看上去犹如癫狂,“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是爱,不是病。你们可以治好一切病,甚至可以改变人的天性,但你们永远治不好我爱他。”
刘艺语震惊地站在窗边,哑口无言。那个被她骗着逗着玩儿的小男孩,在她没有留意的瞬间,突然成长为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诸葛霄指指摆在床头的、叠得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病服,“你们别想我有一天会穿上这套衣服,同样,你们也休想能让我不爱他,除非你们弄死我。”他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眼眶通红,手指狠狠指着自己的胸口,“来啊!你们有本事就弄死我啊!”
身体冷不防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刘艺语抱住他,掩藏在宽松白大褂下的娇小身体正在一阵阵的发抖。诸葛霄高大的身躯此刻佝偻着伏在小姨的肩头,痛哭失声犹如孩子。
肩膀那一块很快被诸葛霄的眼泪打湿,衣料被他无意识地攥紧在手里早已变形。刘艺语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往下顺着,嘴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霄霄,不哭,啊,不哭……”
诸葛霄站直身子,胡乱地擦着眼泪。眼眶红红的,眼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块儿,委屈地耷拉下来。他倔强地扭过头,“你们治吧,反正也治不好,我证明给你们看。”
刘艺语叹了一口气,再这么逗下去诸葛霄说不定真得恨上她了,适可而止吧。她拉着诸葛霄在床边坐下,温柔地替他抹去腮边的眼泪,“你听小姨说好不好?你相不相信小姨?”
“不相信。”
刘艺语哭笑不得,“不信也是我活该。我就不该掺到你们母子这堆破事里来,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她顿了一顿,有些不知从哪儿开始说起好。
“其实现在已经不提倡治疗同性恋了,虽然我们研究所里还会提供这种服务,但都是基于同性恋人群自愿接受矫正的基础上的。你说得对,同性恋不是病。你妈妈也知道这不是病,但她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
“你肯定不知道,你妈妈她内心有很强烈的恐同情结,这个我已经亲自确证过了。本来她打电话给我是为了治她自己的这种恐同,但这不扯淡么,恐同怎么治?这东西只能引导,疏通,靠她自己排解。但你也知道关心则乱,这东西牵扯到自己儿子身上,谁也没办法淡定。她这么问,我也只能如实回答。问题就是,你妈妈她听说这东西没法治,就想让你去治。这事情她没明说,我是揣摩出来的。”
“这里你可千万别怪小姨,也千万别告诉你妈,什么深度催眠电击疗法,虽然是确有其事,但早就是十几年前的技术了,我骗你妈说这技术好副作用小,痊愈快,还没后遗症,让她把你送我这儿来。”
诸葛霄愤然,“你还说你没出卖我!”
“听我说完!”小姨她也是个暴脾气,轻易不发火,发火了绝不会轻易过去。诸葛霄一看她这柳眉倒竖的样子心里就有点犯怵,谁知道心理医生发起火来得有多变态啊,汉尼拔还吃人脑呢……
“你知不知道,你妈既然起了这个念头,就不会轻易放下。也许今年不爆发,明年不爆发,后年就给你扔心理诊所去了你信不?你一定得信,因为我是专业的。”
诸葛霄一脸鄙夷,“你快拉倒吧……”
刘艺语没理他,“你知道中国有多少同性恋群体吗?知道有多少家长想把儿子给掰回正常人吗?虽然现在医学界已经不赞同治同性恋了,国际上普遍达成共识,刻意矫正性向是不符合人权的。但是在中国这个地界儿,只要有市场,就肯定有买卖,懂么?明面儿说不做,但私底下也会提供这种服务,有钱谁不赚啊?现在心理诊所遍地开花,挂个牌照就能营业,什么厌恶疗法,催吐疗法,电击啊催眠啊,全部轮换着给你上,一直折磨到你再不敢说自己是同性恋,再不敢看男人为止,信吗?你必须得信,因为我是专业的。”
“这种情况下,我要是不把你妈忽悠到我这儿来,万一哪天你妈瞒着我,瞒着你爸,把你往什么精神病院一扔,我看你还怎么说有本事你们来弄死我。不是个精神病也能给你弄出病来,你信么?”
这回不等小姨说出“你必须得信因为我是专业的”,诸葛霄忙不迭点头,“我信我信。”
小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就是为什么,我伙同你妈把你绑架到这儿来了。我骗你妈说你正在接受治疗呢,还没到电击阶段,正在心里疏导。她不敢来看你,整天就知道赶我来监督你,饭吃没啊,吃得多不多啊,胃口好不好啊,觉睡得怎么样啊,哎哟,所以我就说我不爱结婚,小孩子生出来那就是要操心一辈子,要操心到棺材里的,死了还得在天上挂念着……”
“小姨你这话太不科学了,有违你一个科研工作者的形象。”
“我就是打个比方。”刘艺语说起这事也有点头痛,“你妈那边我也忽悠她要用催眠加电击……”
诸葛霄打断她,“你不会来真的吧?!”
刘艺语横眉冷对,“你说呢?你当我江湖郎中啊还是跳大神的?问题就是这事情也不太好忽悠,你妈也精明,现在被我忽悠那是相信我的专业水准,时间一长我就得露马脚了。也刚好你爸爸上午打电话问我,我就把这事跟他说了。”
“……我爸他不知道?”
“不知道。”刘艺语笑着摇摇头,“这就是我佩服你妈的地方,从小就这样,说一不二,说了就做,没人帮她就自己一人搞定。哦,对了,说起这事我想起来了,有个不太好的消息,你妈把你学籍转到北京了。这事多难办啊,你妈说弄就弄,真行。”
诸葛霄眉头拧成个疙瘩,“在北京上学?”
“也挺好。”刘艺语拍拍诸葛霄的肩膀,“你不是想上北理吗,你在G省考北理的分数,在北京都能上中财了。”
虽然小姨这样安慰他,但诸葛霄依然沉默了,因为这样就意味着他要和乔亦初分开一年。一年?一天都舍不得。
“我上午把这事跟你爸说了,那个叫乔亦初的孩子也在旁边。”刘艺语夸张地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有勇气哦。”
诸葛霄耳朵根子一红,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去,“这么久才发现我不在,笨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视角要转移到小乔那边啦,嘿嘿,今天双更哦~
这里可能会有读者指出前两章写刘艺言时,小姨明明是主动提到“催眠电击疗法”的呀,我啰嗦解释一下。
那一章是以刘艺言的视角写的,所以她觉得是小姨随口说,被她听进去的。
而这章是小姨视角,小姨主动解释,是因为听出了刘艺言想拉诸葛霄去治的意思,才主动忽悠她姐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诸葛霄。
最近总被批不科学,GN们要是说小姨这么懂刘艺言不科学,小姨用这种方式帮诸葛霄,不科学太牵强。那我就只好╭(╯^╰)╮了。
☆、66他需要诸葛霄,需要到没有他就没有自我的地步。
知道小姨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诸葛霄略微放下了心,提要求也更大胆了。
“小姨,小姨;能不能给我弄个手机?”
刘艺语扑哧笑了一下,从白大褂的兜里摸出来一只iphone,正是诸葛霄之前丢的那只。
“我还在想你能忍多久呢。”刘艺语将iphone递给诸葛霄;“拿好了啊,再丢了我可不管了。”
诸葛霄一把抢过来,宝贝似的抱着;有些赌气地嚷嚷,“说什么呢!不是你们趁我不注意偷走的吗!”
小姨笑着摇摇头;“你妈拿的;当然了;我知情不报,也有责任。小姨也算是对你进行了一场测试吧,看看你对这份感情究竟能坚定到什么程度。小姨作为外人原本是没有这个立场的,但小姨眼看着你长大,这条路又这么难,如果你不够坚定,小姨会觉得帮你是害你。”刘艺语拍拍诸葛霄的肩膀,“你可别让小姨害你啊。”
送走小姨,诸葛霄累了似的往后一下子仰倒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翻过身,身子蜷成一团,心跳在胸膛中激烈如鼓擂。
电话响起来时,乔亦初正在整理行李。即使诸葛爸爸再三保证诸葛霄有小姨照顾着,不会有事,乔亦初还是决定到北京去陪在他身边。其实诸葛城说得对,这次是解决他们母子俩心结的最好时机,如果这次事情不解决好,母子俩的隔阂可能更深。但是,诸葛霄一个人在那个什么研究所里,真的不会出事吗?只要一天联系不上,乔亦初就一天放心不了。
哪怕是共处在一个城市里也好,哪怕只是知道那个研究所在北京城的哪个角落,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如果不是这样,乔亦初觉得自己会疯。
诸葛霄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他失去镇定,慌乱无措的人。
很久很久以前,乔亦初就意识到,也许,他已经没办法离开诸葛霄了。习惯了他在生活里总会做出些二了吧唧的脱线的举动,习惯了他在早晨定着两撮呆毛笑意灿然地说早安,也习惯了他在他温习功课到深夜时为他煮上一碗他所谓的“爱心方便面”。诸葛霄这样的人,一旦拥有过了,就再也舍不得放手。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是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个体里面,最最独特的那一个,是乔亦初在上辈子,上上辈子,在最之初,就遗失了的那根肋骨。
他需要赶到北京,不是因为诸葛霄需要他,而是因为他需要诸葛霄。
是的,没错,他需要他,需要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需要和他感受同样的城市的脉搏,需要和他在同一片朝阳下醒来,在同一片星空下入眠。
他需要诸葛霄,需要到没有他就没有自我的地步。
是他没有安全感,需要被拯救的是他,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实,尤其是对乔亦初这样一个自认为无欲无求,自持冷静的人。他的人生,前18年,都规规矩矩地在轨道上运行,即使身世如此特殊,家庭组合如此奇怪,也没有将他脱离分毫。就在他以为这一辈子就将这样平淡却又平静地走下去时,诸葛霄误打误撞地跌入他的生活,打乱了全部的节奏,多么可怕,他由衷希望诸葛霄能停留下来,停留在他的生命里,就这样把他所有的日子都搅到乱套,他也甘之若饴。
乔亦初去找诸葛城时,眼角的纱布还没有拆下来。那一下撞得很狠,即使对方刻意伪装,乔亦初依然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故意,姿势,力度,表情,全部都不对。乔亦初很早以前就听说那男生看不起他和诸葛霄。做出这种幼稚又无聊的举动,乔亦初懒得和他计较。视线停留在一片血红之中,很快他就晕了过去。体育老师一边安排人送他去医务室急救,一边打电话叫120。进了医院后验伤、包扎,输盐水,乔亦初都一无所觉。醒过来时是第二天早上,乔老板胡子拉碴,一看就是一夜没睡的颓废模样。见乔亦初醒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用冷水拍拍脸颊后开车送乔亦初回家,自己则倒头补眠去。
乔亦初下午就回了学校。倒不是为了上课,这个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他的手机落在学校里了。他上体育课一向没有带手机的习惯,昨天晕过去后就进了医院,也没有谁有心给他把手机送过来。话说回来,他受了伤,诸葛霄却不在,这原本就不正常。就连乔老板都颇有怨言,嘀嘀咕咕抱怨说平常说得那么好听关键时刻玩失踪,差评!
到了学校,手机居然是没电关机的状态。接了张婷的充电器,两分钟后开机,手机的震动就没有停过,不停地蹦出未接电话和短信的震动。未接电话一拉,两个号码,一个是诸葛霄的,另一个是陌生号。点开短信,拉到最后面一条往前读。第一条是诸葛霄说的参加小姨婚礼,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诸葛霄没来看他的原因。不过,去北京参加婚礼,也太远了。乔亦初蹙眉往上拉,由于他没接电话,诸葛霄就一直给他发短信,从很正常的“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到“岂可修乔亦初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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