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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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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耀眼如同希腊神话中神子的男人,端坐在镶嵌着珍贵宝石、镌刻着巴洛克花纹、铺着珍贵动物皮毛王座上,修长漂亮的手轻轻压在覆盖着大半个英挺面容的,黏着孔雀羽毛的精致威尼斯面具上轻轻敲打着;身上披着一层层华美的各种纹路的布料,象征着其高贵的身份,纯金的沉重宝石王冠坐落在他高贵的头颅之上,王冠之下,下巴依旧高高扬起,薄薄的嘴唇弯起不屑的无限讥讽的笑容,以及那双棕色的眼睛——就像琥珀一样冰凉而晶莹剔透,涌动着冷漠的流光,不含一丝丝感情,就连怜悯也通通看不到,唯一看得到的是,那双眼睛里有一个黑黝黝的弱小身影,正跪伏在红色的地毯上,像一只肮脏的癞蛤蟆,正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颅,痴迷地望着眼前近在咫尺,却存在于两个世界的人。
连只青蛙都算不是。慕嘉白自嘲地想到。
梦中的慕嘉白摸了摸自己的脸,触及冰凉的纸板,他摘下脸上附着的东西,发现那是张面具,但和裴非脸上的那张简直是天差地别,他脸上这张面具没有一点点的花纹、一丝丝的装饰,空白的就像新生孩童的思想。
「谁允许你摘下来了。」
他听见位居高位的男人漠然的声音,一个个字像冰块一样砸到自己身上。
他诚惶诚恐地把面具重新按回自己脸上。
「真不错。」
他听见男人满意的声音。
「戴上这个烙印低贱的丑陋面具,把灵魂献给我吧。」
他梦见混血的男人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王冠。
「我的座椅,我的王冠上,还差很多装饰呢。」
场景无限华贵美丽的梦境让他的呼吸紧缩着,眼皮下的瞳孔收缩着。
他想从里面挣脱出来,又想成为那奢华王冠上的一颗装饰品。
「我的灵魂会变成什么样的宝石呢?」
想了很久很久,他有些黯然。
「多么肮脏的灵魂啊……就算变成装饰品,那也只是普通的、带着泥巴的石头吧。」
他的内心就是这样,黑暗而又自卑,像一个阴暗的小鬼,安静又不甘寂寞地在地底和地面上穿梭,明明极度渴望人类的关怀,却在人类目光投来的那一瞬间发出尖利的怪叫声,跳着诡异的舞蹈张牙舞爪地钻回地下。
他还是感激裴非的,无论裴非要对他做什么。
裴非是了解他的,他一眼看穿他伪善的本质,并将他内心压抑的小鬼释放出来。在一个个主人面前跪下,离开,颠沛,慕嘉白很清楚自己本该一直重复着这样的生活的,或许以后还会跟祖父的安排娶个女人,不情不愿地生下个儿子,背地里继续着这样肮脏的勾当,倾慕者拥有着健壮肌肉、修长双足的男人。
直到他遇见裴非,那个强大的像阿波罗一样的男人,甚至生出了,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的念头,即使当初裴非“死”了,这样的想法也没有被消灭过,而是一直在他的心里躁动,多少次慕嘉白都想着跟着去了或许就是一了百了,但想起曾经那刻腹间手臂的温暖和力道,他又狠不下心结果自己了。
「他要我活着。」这是慕嘉白坚持的信念。
他有很聪明的脑袋,也有有能力的身体,可他没有雄心壮志;当他的世界终于填充进了一个实体,他想做的,也只有遵从裴非的一切想法而已。
慕嘉白也想过:如果有来世,他宁愿做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他希望自己没有多么聪明的头脑,也没有多强大的能力——只要他不再是一个变态。
来世是什么?是佛家的因果轮回,是神话的灵魂转世,还是可怜人的无端臆想?
裴非把他从那个自我的深渊拉出来,虽然从来没有保证过什么,但是却是第一个没有把他放生的主。的确是裴非把他拉入了对方的世界,而他,慕嘉白,自始至终便是一厢情愿,并且打从心底自卑的很,也打从心底爱他。
这一个星期他做了很多以前他不敢做的事。他当着裴非的面给他拍照,他缠着裴非要听自己以前的故事,他试探着抱着裴非的胳膊而不是缩在其脚边入睡……像一对情人一样。
然后,他认为自己应该离开一阵子。
一边做着这些,一边感受着想象中的温情,一边又想到——
「这个男人要把我送进牢房里。
他骗了我。」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疼呢?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又强颜欢笑着不表现出来,想再多看看这个男人,一如自己印象中那么英俊。
一个星期前,摸到地上那个自己临走前塞进紧闭的门缝里的小纸片时,慕嘉白以为自己体内的野兽会气得失去理智,红色会再一次占据他所有的视野,在他的猜想中,他应该会狠狠地咬着牙,怒火中烧地折掉那人背叛自己的翅膀,把他也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完完全全从身到心摧毁这个高傲的把一切都当做玩物的男人;但他错了,那只常日里教唆着他愈来愈疯狂地野兽这回却只是窝在心口,呜咽着,低低地悲鸣,静静地擦拭眼睛里流出来的血泪。
原来,真的是有一种情,是会抑制他摧毁的本能的。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是能带来希望领导绝望的。
慕嘉白是全心全意相信裴非的。
那张门缝里的小纸片,代表的是他那自私的本能——
作为一个自卑而又懦弱的人。
……
慕嘉白走在伦敦的街头,天气雾蒙蒙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他的脸上,衣服上。
这种天气,伦敦的人们都是习以为常的。
慕嘉白站在一处十字路口,望着眼前一切陌生的景象。街头不知道是哪家店放着抒情的音乐,慕嘉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循着歌声晃着头寻找着。
他看到,伦敦风情面包小作坊照样敞开小门,桥上依然有来来去去的风衣行人信步走过,咖啡厅像往常一样在外面架起了一把漂亮的大伞,花店照常的开……还有浪漫的情侣。
慕嘉白看到一个棕发的男人挑起一支花店外放着的玫瑰,递到身边美丽的金发女人面前。女人接过那支沾着雨露红艳似火的玫瑰,嘴角明艳的笑容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男人欣喜地抱起女人的腰在茫茫细语中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们在向伦敦宣告着自己的幸福。
慕嘉白看了会儿,便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过了一会儿,音乐的来源,他终于找到了,是一家小小的唱片店,门外的墙壁上挂着一只漂亮的小音箱。
慕嘉白看到那只小音箱,眨眨眼,然后那里面传出来的悲伤小调幽幽地随着雨滴跑进了他的耳朵里。
Sometimes I find myself sittin' back and reminiscing
有时候我靠着墙,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过往
Especially when I have to watch other people kissin'
尤其我看到那些拥吻在一起的情侣们时
And I remember when you started callin' me your miss's
我想起你开始说我是你的姑娘
All the play fightin'; all the flirtatious disses
那些嬉笑玩闹,那些四目相对
I'd tell you sad stories about my childhood
我对你倾诉我童年的悲伤往事
I dont why I trusted you but I knew that I could
我觉得你可以让我信任但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来源
We'd spend the whole weekend lying in our own dirt
我们可以把整个周末花在躺在脏乱的房间里面
I was just so happy in your boxers and your t…shirt
被你拳击短裤和T恤的气味围绕着的我是如此幸福
Dreams; Dreams
我回忆着,回忆着啊
Of when we had just started things
回忆着我们开始在一起的时光
Dreams of you and me
回忆着你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
It seems; It seems
这看起来,看起来啊
That I can't shake those memories
看来我无法从回忆里挣脱出来了
I wonder if you have the same dreams too
我在想你是否和我一样沉浸在这样的回忆之中
The littlest things that take me there
那些我们之间的点滴把我束缚在这里
I know it sounds lame but its so true
我明白这些看上去很荒唐可它是真的
I know its not right; but it seems unfair
我知道这不好,然而它看起来是多么不公
That the things are reminding me of you
那些让我回忆起你的事情
Sometimes I wish we could just pretend
有时候我希望我们能假装还在一起
Even if for only one weekend
哪怕只有一个周末
So e on; Tell me
都已经这样了,请告诉我吧
Is this the end
我们结束了吗?
……
半个月后,慕嘉白如期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他拖着大行李箱走近自家的大门,一步一步,却在离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他叹了口气,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开口道:
“张警官。”
然后,他转过头,一脸微笑地看向后面的人。
张泉河有点惊讶,他打量了一身旅倦气息的慕嘉白几眼,问道:“慕先生,你最近去哪里了……”
“我坐的私人飞机,”慕嘉白说,“所以,在不知道我去哪里的情况下,你们是查不到记录的。”
张泉河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太好看了:“我们为什么要查,我们……”
慕嘉白接下来的动作却打断了他本欲进行下去的话。
慕嘉白放开行李箱的把手,抬起双手,不长的袖子被他的动作带的往上提去,露出洁白的手腕。
“直接来吧。”慕嘉白说。
他微笑的样子像个天使。
张泉河诧异地盯着慕嘉白的脸,僵持了半分钟,慕嘉白脸上从容的笑容依旧没有改变。
张泉河这才朝后方做了个手势,马上十余个警察都跑了出来,其中一个拿着明晃晃的手铐,接近了慕嘉白。
一把镣铐,把毫无反抗的慕嘉白给禁锢了起来,然后他被带上了警车。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到的那首歌是Lily Allen的《Littlest things》
非常棒的一首歌。
网上的翻译不太喜欢所以这边放的一半翻译版本是自翻的,希望没破坏太多歌曲本身的意境
Lily Allen的新歌《URL Badman》也很不错
☆、了结
慕嘉白前脚刚踏进监狱,屁股还没在监狱里面做热呢,他家老爷子后脚就跟来了。
“爷爷,你来干什么,”慕嘉白坐在审讯室里面对着玻璃外面的老人说,“我还在做审讯呢。”
慕捷在外面动了动嘴,他旁边陪着的一个看上去蛮严肃官位也挺大的男人便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审讯室跟慕嘉白交涉。
那准备了一卷东西正在拷问的张泉河看到自家正局长在外面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面前点头哈腰,然后还像得了令似的冲了进来,拿着一叠东西早就傻了。
“慕首长说了,他把你案底给抹了,京风那边他来压住,你牢也不用坐,只管出来就行了。”
“您和我爷爷说吧,”慕嘉白说,“我就在这里呆几天。”
那局长急了:“这……你让我怎么和慕首长交代啊?”
“您就这样对他说,他不会为难您的。”
那人看了他几眼,只好朝门那边走过去,路过张泉河的时候还伸出一根食指狠狠地在他面前挥舞了几下:“审什么审!”然后才疾步跨出了审讯室。
那人出去后就满面堆笑地对慕捷讲着什么。慕嘉白看到自己爷爷就这样木然地听着,两只老鹰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慕嘉白觉得有些愧疚,但他不后悔。于是,他也抬起头,毫不畏惧地对上玻璃外老人的眼睛。
这是一种医治不了的偏执。
过了会儿,慕捷看慕嘉白的确是没一点要出来的意思,也就伸手在玻璃窗上面磕了两下,然后走了。
慕嘉白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叫自己早点回家。
可惜……
慕嘉白有点悲伤的笑了笑。
“不审讯我了?”慕嘉白看见张泉河一声不响地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想放进公文包里,忍不住出声问道。
“还审什么,”张泉河瞥了慕嘉白一眼,“你背景太大,我们局长都发话了。”
“……”慕嘉白不说话,低头研究拷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铐。
这时突然从外边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他在张泉河耳朵旁边耳语一阵子,张泉河眼神也变了变。
“慕首长在外头碰上童飞他家老爷子跟夫人了。”
慕嘉白还是不答话。
“你不好奇战况如何?”
“有什么可好奇的,”慕嘉白脸色很平静,“他会摆平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过既然在我被放走之前童家人就找上门来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估计坐个几年免不了。”
“你倒是心知肚明。你爷爷好像要给他们出示你的精神证明。我可没查到你有精神病史啊小伙子。不过啊,我捉摸着,你没几天就能大摇大摆地从这里边出来了。”
“我心知肚明的更不只这些,”慕嘉白说,“实际上你们本来就没有什么需要审讯的,你们知道的,童飞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哦?”张泉河也有了点兴趣,“那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嗯,你们请了裴非……还有,童飞现在应该已经回童家了,没办法进到我的房子里,跑到森林里去挖个洞把他弄出来,还是做得到的。”
张泉河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几眼:“你很聪明。”
慕嘉白朝他笑笑。
“按理说,你这个情况应该判无期的,”张泉河挑挑眉,“违法监禁,故意伤害。”
“是啊。”慕嘉白点点头。
“童飞父母也够可怜的,摊上这档子事儿。”
“是可怜,我对不起他们,”慕嘉白说,“可时间倒流一遍,我依旧会这样做。”
“你真可怕。”
“是啊,”慕嘉白一点都没有内疚的神色,“其实你们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的,如果早知道你们会请裴非,我就自己来自首了。”
“你在搞笑嘛?”张泉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慕嘉白也无奈地笑笑:“我说的是真的。”
“您就好好在这里住几天吧。”
“如果可能,”慕嘉白说,“住一辈子都行,在这里把我弄死都好。我不想出去了。”
“我上回怎么没发现你那么爱开玩笑呢?难不成,你还真有精神病?”
“你说有便有吧。”慕嘉白的嗓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柔柔软软的,又无奈的像迂回在空谷之中的回声,堆满了无限的惆怅。
……
慕嘉白便开始了他第一次蹲大牢的生活。
入狱第一天,司空来了。
慕嘉白被人押着出来,跟司空面对面坐着,身后两三个警察横在后面,中间横着块大玻璃,两个人手里各一台对讲机。
慕嘉白捏着对讲机,对着眼前的司空笑笑。
“你笑屁,还笑得出来?”司空却是赤红着一双眼,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句话来。
“我没事啊。”
“什么没事,电视上报道说是个精神病绑架的京风二少,已经被警方击毙了,我当时差点崩溃,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吗?你知道我问了多少人才问到这里的吗?不知好歹!还你没事,你没事个蛋。”
“电视上那不是减少影响吗,我真没事……”
“甭给我提没事!越听越火大!你要在这里关多久?给个准话,你在这里呆着我总不放心。”
慕嘉白看着司空的脸,胸口揪心地疼。
“没多久,真的,你放心。”
“还有,这事怎么被捅出来的?”
慕嘉白听到这话脸色一僵。
司空看到他的表情,对着玻璃外的那张精致的脸冷笑:“裴非那傻逼是吗?”
“不是,”慕嘉白听到裴非的名字时抬起头飞快地否认,然后又低下头,“是我自己……”声音到最后小如蚊呐,头也埋得都快看不见了。
许久之后慕嘉白才听到司空那有点悲伤的声音。
“阿白,你别骗我,你骗我我都看得出来,但如果你坚持,我还是相信你。”
跟每一段回忆中司空的声音都不一样,他记得司空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开开心心的,整个一没心没肺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都染得上几分喜气,弄得慕嘉白一直冰凉的心察觉到几丝暖意。
渲染上悲伤的司空的声音,少了些温度,慕嘉白不喜欢,也不想再听见,因为听着心里就钝钝的疼。
慕嘉白想,司空和他说的这句话,兴许也是他想对裴非说的话吧。
这是一句悲伤的句子,以脆弱的话语、宽阔的包容,衬托着情感的表象与欺骗的本质。
慕嘉白知道,这辈子,他都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了。司空对自己的一切,他都看的真切,一直看了五年。五年,让司空从一个莽撞的黑小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成熟得多了的帅气军人;而他,似乎依旧是在原地踏步,做着那个白皙的少年,用话语哄骗着,同时在原来的地方等待着那个欺骗自己的米开朗琪罗的大卫。
世界有时候也是该死的公平,你用谎言和感情去欺骗别人,总会被另外一个人加量地对待回来,令人哑然失笑的是——却是心甘情愿。
司空许久没等到慕嘉白答话,伸出手在玻璃门上敲了敲。慕嘉白像被雷惊醒了似的抬起了脸。
“阿白,你、你怎么……”
慕嘉白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湿意从他的指尖一直传达到了他的大脑。他连忙用袖子把脸擦干净,只剩下红红的眼圈。
“时间到了。”慕嘉白身后的一个警察抢下慕嘉白手里的对讲机,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
“等等,等等,再给点时间吧!”
几个警察不由分说地带着慕嘉白往牢房那边走。
慕嘉白走向牢房的时候没有回头。他知道司空还站在那里。
司空站在外面,没有冲动地砸玻璃,也没有拼命地叫,只是静静地望着,直到再也看不见慕嘉白的身影。
……
入狱第二天,慕嘉白等到了裴非。
裴非根本不需要走正规方式用对讲机跟他对话,他直接让人领路来到了慕嘉白的牢房里边。
裴非来的时候慕嘉白正套着手铐,歪着头靠着墙在小憩。而裴非刚进来刚走了几步慕嘉白就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直起身体,眼底没有一点点惊讶地,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边,还住的习惯吗?”
“还不错,”慕嘉白说,“你呢,升了多少。”说完他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他总归,还是要舍弃“主人”这个词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心地上路。
裴非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在示威吗。”
慕嘉白摇摇头:“我只想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而已。”
“为什么不逃?”裴非问。
“为什么不逃……”慕嘉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念了几遍,噗嗤一声笑了。
“裴非,你知道的,你仔细想想,你一定知道的。”这是慕嘉白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裴非。
没过几秒,慕嘉白自己又改了口:“不不不……你不知道,还是让我告诉你吧。”
说完他笑着摇了摇头,抬头对上裴非棕色的眼睛。
“因为,是你想让我进来呀。原因很简单,是不是,”慕嘉白说的时候一直带着笑,“现在,你满意了吗?”
裴非没有说话,随后牢房沉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累了。”许久,慕嘉白说,然后他疲累地闭上了眼。
听见鞋子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开牢房门的声音,关老牢房门的声音,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慕嘉白才睁开眼。
即使知道人已经走了,慕嘉白心里还是怀有几分旖旎的心思。眼睛从天花板扫到地板,再从地板扫到墙壁,慕嘉白双眼无神地靠着墙,失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了。他看见自己面前坐着一个小警察,正在自己眼前放食物和餐具,四菜一汤,看起来还不错。
“今天怎么比昨天丰盛了很多?”慕嘉白执起筷子,打趣似的对那个小警察说。
“嗯,是啊,”小警察应道,“毕竟是最后一顿,我还出钱给你加了两只肉圆跟一个菜,吃完好上路。”
慕嘉白往嘴里刚塞的那口饭就这样掉了下来。他看看面前面容、声音皆是普通至极的小警察,脸上忽的出现了抹温柔的神色。
“你终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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