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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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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慕嘉白真的呆住了。
裴非的那杆枪是真的又粗又长,完全是欧美人的尺寸。他虽然空虚的时候也会拿假阳往后面插,但裴非真的比那假的东西大太多了,如果就这样坐上去,慕嘉白觉得自己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见慕嘉白没动静,裴非冷笑:“不听话的贱狗,连命令都听不懂?”
慕嘉白被裴非的语气吓得抖了抖,连忙说:“是,主人”。然后他拿起KY,挤出快半瓶润滑液来,涂抹在裴非的巨物上。接着他爬上转椅,两条腿搭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后穴正对着裴非的胯处。
他一只手握紧裴非粗长的东西对准自己后面,一只手撑开肛门,缓缓地往里面塞,塞了好大一会儿才进去了一个头。慕嘉白涨红了脸,一边扶着东西往里面去 ,一边还不停地收缩括约肌,一点点地吸着它进去。
裴非这时一把抓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顶,马上全根没入。这东西实在过于长了,它一进去就撞到了慕嘉白深处那个最让他感到兴奋的点上,慕嘉白不禁呻吟起来。
裴非拿着鞭子甩在慕嘉白圆润的臀上:“自己动。”
慕嘉白两手撑着裴非腹部坚硬的肌肉,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臀部,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静谧得只剩下让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啪”的声音。
“啊···啊···嗯······啊······”
一次次肉体间的摩擦,室内的温度一点点地攀高。
裴非突然架着慕嘉白的腰站了起来,凶器一下子进入了柔软肠道内还未被开垦过的更深处,慕嘉白吓得叫了起来:“啊!不要——”
裴非转身把慕嘉白转了个方向,把他按着使他趴在转椅上,将他的腿架得更开,手掌隔着白色的手套揉捏着慕嘉白的屁股,挺动腰身,速度极快地冲撞起来,直把慕嘉白干的浪叫一声高过一声,还时常被撞的支离破碎。
“喜不喜欢主人操你?小骚狗。”
“呜···主、主人······操我,干我···啊······骚狗······最······啊······最,嗯···喜欢被主人操了······啊——”慕嘉白边被操着边流着泪吐出淫荡的话语,他哭喊着又射了出来。
裴非又持续抽插了几十下,知道下体一阵抽搐,他猛然从慕嘉白身体里面抽出,一把将慕嘉白翻过身来,扶着东西对着慕嘉白的脸一顿喷射,一直射了二十几秒,慕嘉白妖冶的脸蛋上便沾满了精液。慕嘉白被巨大的刺激弄晕了头脑,再加上白日里辛苦的训练,他一下子晕了过去。
射完了精,裴非把胯下的东西塞了回去,拉好裤链。
瞅了眼瘫在椅子上被操昏过去的慕嘉白,裴非默了会儿,捡起地上擦过鞭子的棉布在慕嘉白脸上抹了抹,再从旁边的床上抽出一床被子,将慕嘉白包裹在里面。裴非把他抱了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把慕嘉白放在了皮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后,裴非微微朝后侧头,声音低沉地说道:“陆朗,你回来了。”
☆、死寂
“你怎么知道?”陆朗叼着烟出现在裴非身后。
裴非转过身。
厅里没有开灯,光亮是从开着的卧室门里过来的。陆朗整个人半遮半掩在黑暗之中,嘴边橘红色的火光在暗色中尤其刺目突兀。
“呵,”裴非动作优雅利落地把手套从自己手上剥了下来,扔在地上,“听得很爽?”
陆朗吐了口白悠悠的烟圈出来,说:“是啊,你动作可真快,那么快就搞上手了。你家小班长叫的可真浪,还‘主人’‘主人’的,光听着都要硬。”
接着他眼睛向着裴非暧昧地上下扫了扫:“哟,这身我还没见过。新的?往哪国空运来的?”
裴非挑眉,跨步走过去站在陆朗面前。
“听你的口气,你也想被我穿着这身操一回?”
“那真是求之不得啊,”陆朗轻佻地朝着裴非的下巴喷出一口薄荷味的烟雾,“可是只有一回……会不会太少了?”
“我以为你今晚也不会回来。”裴非说。
“搞笑,这里是我的寝室,我不回来这儿能去哪儿。”
“易阳那儿。”
“哈?那货跟你说了些什么了?你可别鸟他,”陆朗目光游离道,“我干嘛要去他那儿,就搞了一晚上而已。”
“没说什么,但他远比我了解你。”
陆朗把烟掐灭,收起了他脸畔的火光。这显得他的脸看起来阴沉得可怕。
“我们都认识六年了,你说你没他了解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裴非难道不是心里清清楚楚吗?”
裴非没有说话。两个身高相差仿佛的男人便在一个封闭寂静的空间中两两对峙着。
陆朗先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好像饱含了千种万种的无可奈何。
“裴非,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回答他的是裴非脸上冷漠的表情与似乎永无止境的沉默。
陆朗边笑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陆朗十八岁那年让你上之前从来都是只当Top的你他妈知不知道?昨天以前插过我陆朗屁眼的也操蛋的就你一个你他妈知不知道!”
裴非冷硬军帽帽檐下的棕色眼睛仍无一丝波澜掀起。
“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一次被干在床上还能叫那么浪。我知道你喜欢床上叫的浪的,所以当时你进来的时候我即使疼也要拼了命叫,”陆朗自嘲似的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更难以置信的是,我陆朗十五岁认识你之前品学兼优,不抽烟不打架不喝酒不泡吧不夜不归宿,跟孔子讲的‘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一个样,乖都乖到火星上去了;认识你之后我完全变了个样,跟着你疯陪着你闹,我爸妈都快不不认得我了。裴非,你就什么感觉都没有?”
裴非回忆起当年第一次看到陆朗的时候,陆朗一头刷的齐整的板寸,不算白的脸上是阳光的微笑,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和帆布鞋,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晴朗,又带着一身干净的书卷气。
他们第一次讲话是什么时候?
啊,他有点记忆。
大约是高一开学一周后的事情。
那天裴非趴在自己的那张课桌上,侧头望向窗外。
外面响着知了聒噪的鸣叫声,衬托着夏日逾加炎热。窗外的树梢上有只麻雀。它张着小小的尖利的嘴,短短的一双腿在树枝上蹦来蹦去,很有意思。裴非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正当他看得起劲的时候,一个怯生生的男生声音从头顶旁边飘了过来。
“那……那个,裴非同学。”
裴非不耐烦地皱皱眉毛,从课桌上爬起来,抬起下巴,侧头看向站在自己课桌旁边的人。
对他说话的男生是他班里的同学,浓眉大眼,长得很精神,他看见过这人。对方见他回过头来看自己,一下子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叫陆朗。”
裴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望回窗外。
麻雀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裴非棕色的眼瞳里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遗憾。
“什么事。”裴非问。虽然是问句,但他一向习惯性地说得像是陈述句。
“我的爸爸……就是陆成章,海军大校,在你爸爸手下大军区做事的,他经常跟我提起你,他说你格斗术练得很棒,枪法也很厉害!”
裴非听到“你爸爸”的时候眉宇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陆成章?的确是有这么号人。裴非虽然在心里从不承认自己的那个父亲,但是该利用的权利方便他可一样都没有少利用。他经常去裴邹仁的军区打靶和练拳,才去了半年,除了级别为大校以上的军官,军区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在这两样上能是他的对手。
那个陆成章大校就是能跟他拼个高下的几个人之一,所以裴非倒是还有点印象。
“哦。”裴非闭上眼揉了揉眉心,继续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他又看向右侧,问:“你还有什么事?”
十五岁的陆朗羞得脸耳朵也烧了起来。他低下头,脖子拧得都要塞到了肩窝子里。
“我……我想……和你做个朋友!”
同样十五岁的裴非奇异地看着眼前男生“无故”烧红的脸跟耳朵,心里想:还真有这样的人,和别人说几句话就脸红,脸皮真薄。
一阵风从窗户外面溜了进来,吹起裴非的发梢和陆朗衬衫洁白的下摆。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青涩和干净。
现在的陆朗和十五岁的陆朗,真的是有天壤之别。
裴非正沉浸在回忆中时,嘴唇突然一片湿热,一阵薄荷味的烟味扑面而来。
陆朗不知什么时候凑上前来,攫住了他的唇,舌头暴躁地在他的唇畔流连着,并急切地磕开牙关朝深处侵略。
裴非从来都不是那种甘于被动的人,相反地,他喜欢主导掌控一切的感觉。
裴非的唇舌与陆朗的迅速以男人之间粗暴的方式纠缠在一起,裴非把陆朗一步一步地按到卧室门上,门“哐当”一声被迫合上。
陆朗的手攀上裴非宽厚的背,手掌紧紧地抓着,好像他抓住的是汪洋中唯一的一株救命稻草。
陆朗吻着裴非,泪水一滴滴地从眼角掉落下来。他猛地推开裴非,呜咽着,整个人背靠着门板滑了下来,蹲在地上,一瞬间泪水溃堤。
裴非记得,刚认识的时候陆朗一看见他就会脸红,那么多年过去了,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但他还是时不时地会发现陆朗盯着他看着看着脸就泛了红。
陆朗爱脸红,但他从不哭。离哭泣最近的一次是在十七岁的一个夏天。
那天裴非打电话给陆朗,手机没有拨通。裴非的心情本来也就不太好,当下也就没了出去乱转的心情,冗自回了当时居住的房子。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陆朗坐在自家家门前的石阶上捧着一罐啤酒猛灌,他的脚下散了一地的空啤酒罐头。
裴非认为他应该是买了一整听回来。
“喂。”裴非走过去,伸脚踢了踢陆朗。
“你回来啦?”陆朗放下易拉罐,露出一张醉醺醺的脸。
“真难看,”裴非面无表情地嫌弃道,又踢了几下,“起来。”
陆朗却扔下了易拉罐,一把抱住裴非踢他的那条腿。
“我奶奶走了,”陆朗的脸就挨着裴非的小腿,“能让我靠一会儿吗?”
裴非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陆朗便放心地收紧了胳膊,将脸靠在裴非的腿上。
陆朗的奶奶是个笑容安详、安静的老婆婆。据陆朗所说,他从小就是被奶奶一个人带大的。他每周都要去看他的奶奶,裴非也因为无聊跟着去过一次。
在陆朗的奶奶家下,裴非看见陆朗端着勺子,往勺子上方轻轻地呵了口气,一口一口地给老人喂饭——这样的情形对于裴非而言,很温暖,也很陌生。裴非想,陆朗小的时候,他的奶奶应该也是这样一口口给他喂饭的,就像陆朗如今做的那样。
童年里有这样一个亲近的人,陆朗还是幸运的。
那我呢?裴非问自己。
他自己给出的答案是——他的童年,什么亲人也没有。
可就是陆朗如此深爱的奶奶走了,陆朗也只是颤抖着紧紧地抱住他的腿,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冲出眼眶流出来。
但现在,陆朗却在他的面前哭了。陆朗哭的很伤心很伤心,就像要把从前没哭的份一起哭出来才痛快。
这是第几个在裴非面前哭泣的人了?裴非记不清了。
陆朗边哭边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裴非,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接受陆朗吗?他明明在肉体上完全接纳了陆朗,他们在床上相处得非常愉快。
哭久了,陆朗渐渐冷静下来。他抬手抹掉眼泪,站起身,脸色惨淡地看着裴非。
“裴非,你是最最了解陆朗这个人的人,”陆朗说,“但陆朗并不了解你,他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
“可那是以前的陆朗——现在的陆朗,他终于看清你了。”
“裴非,你对待感情,比侩子手对待断头台上的囚犯还要残忍。”
说完这些陆朗就离开了,只余裴非一人立在原地。
当大门被重重地甩上那一刻,裴非清楚地感觉到,陆朗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
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裴非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和打火机,在黑暗中静静地点燃了一支烟。
陆朗说的没有错,他对待感情很残忍,他根本不会去爱别人。
因为他完全不需要“爱”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突然好心疼陆朗这孩子。
尼玛爱上裴非的都没有好下场。
☆、迷惘
慕嘉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然后坐了起来。身下的皮沙发和头顶上满墙壁的模型告诉他——他在裴非的寝室里。
慕嘉白揉了揉眼角。
昨晚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使他的精神有些疲惫,昨夜的疯狂与羞耻仿佛还历历在目,但毫无疑问这是他睡得最满足的一觉。
慕嘉白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旁边的墙壁上用图钉钉着一张纸条,他抬手拔掉钉子,把纸条取了下来。
「衣服和药在桌上,醒了后去洗澡,今天别来训练了。
裴非」
裴非的字出乎意料得很好看,笔锋犀利,有男人的大气也有内敛。慕嘉白盯着这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倏然感觉到自己后穴的微微胀痛,喉咙间火辣辣的干燥。
慕嘉白白着一张脸掀开被子。他全身什么都没有穿,毫无遮掩的下体直接映入他的眼帘。他咬着嘴唇,自己分开双腿探视那个地方。小小的入口无力地收拢着,也许是因为被那样大的家伙过度使用而磨蹭得色泽过于红艳。他伸手拨弄了几下,没有出血,但是还是有点发炎。
慕嘉白下了沙发,赤身裸体走到书桌那儿,电脑旁边果然摆着一套迷彩和一管药膏。
慕嘉白连忙把迷彩穿到自己身上,拿起药膏,离开了305寝。
慕嘉白直接去了浴室。
看浴室门的是个军校里的老师。
“现在浴室不开门。”那人说。
慕嘉白正想离开,那老师盯着慕嘉白看了几眼,又问:“你是不是叫慕嘉白?”
“我是慕嘉白。”
“哎呦,那你进来洗吧。裴非跟我讲过了,说有一个长得很白的一年级过来就让他进去洗澡。”
“啊,”慕嘉白说,“谢谢。”
“不客气,快进去吧,免得给路过的人看见了,我们浴室明文规定非洗澡时间不能入的。”
慕嘉白脱光衣服来到浴室里,开了水龙头,把自己黏黏腻腻的身子洗了一遍。
回到更衣室,他把身上的水给擦干,然后从衣服堆里把那管药膏拿出来挤了些出来,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抬起腿,露出股间那被水雾熏得粉嫩嫩的洞口。 他蘸着药膏往里面探,肛门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手指。慕嘉白不禁回忆起昨天巨物进入身体的触感,这是一种完全被填满的感觉,光幻想就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制——这是他从未达到过的,心理与肉体被双重征服的美妙感觉。
一开始自己抹药的动作渐渐开始变味,他的一只手也忍不住抚上了自己引起了极大反应的下身。
静谧的浴室之中,一个肤色雪白的少年脸庞酡红,一手抚慰着后穴,一手套弄下体的硬物。
许久,一声急促的喘息过后,慕嘉白射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他那漂亮的脸上写满了被欲望驱使的快乐与惆怅。
慕嘉白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裴非。他希望裴非永远、永远地属于自己,永远、永远地将他那庞大的东西插入自己的身体——直到最后死在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多好。
裴非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些站成几排的人拙劣的托枪动作,摇了摇头,一把把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的枪夺了过来,骂道:
“如果这种姿势都能射到靶子,那特种兵都不要混了。你们是在白日做梦吗?给我看着!”
裴非姿势标准地将枪托好。
“看到没有?”
“看——到——了——”
裴非把枪抛了回去,接着枪的学生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把枪给弄到地上。
“继续练。”
裴非冷着脸转身,结果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慕嘉白。
慕嘉白看到裴非突然转过身来也吓了一跳,停下脚步,怯怯地抬眼。
“你来做什么。”裴非说。
“我……我还是想来训练。”
“你那儿好了?”
“……我觉得没什么大碍。”
“回去。”
“我……”
“我不说第三遍,”裴非微微抬起下巴,口气变得更加冷硬,“回去。这是命令。”
慕嘉白噤声。
“是,教官。”
慕嘉白离开时看到队伍里托着枪的司空呲牙咧嘴地朝他做着口型,好像是问他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慕嘉白只好朝着他咧了咧嘴,离开了练枪室。
☆、隐秘
张学辰和常海丘回到寝室就看到慕嘉白坐在床上一页页翻着书。
“嘉白,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张学辰问,“我昨天给你留门了,你人呢。”
常海丘稀奇道:“哈?慕嘉白昨晚上一夜未归?我怎么不知道。”
张学辰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才怪了。看你打魔兽打的神经兮兮的,刷完本就倒头睡,啥事都撼动不了你。”
慕嘉白放下书,露出一脸笑容:“其实也没什么的……”
他指了指裸露的右脚腕上绑着的一圈圈厚实的绷带。
“昨天有点想家里人了,心里面不太舒服,所以想出去走走,结果被块台阶绊了一大跤,脚腕给折了。正好我们教官在附近巡察,所以把我送到医务室包扎去了,我昨天晚上就睡在医务室里头的。”
“你想什么心事啊,连台阶那么大块东西都看不到?”常海丘说。
慕嘉白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眯成一道月牙,脸上还泛出淡淡羞涩的红晕。
“人已经够难受了,你别埋汰他了,”张学辰说,“看这绷带裹的可怪严实的,一定伤的不轻。嘉白,你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啊。”
“嗯,谢谢。”慕嘉白抬手摸摸脚腕上的绷带,然后继续托起书看。
他将自己变得有些诡秘的一双眼藏在了厚厚的书页后边——
又过了一小时,司空才回来。
他一脚踢开门,扯着嗓子嚷:“老子不活了!不活了!尼玛!”
进屋看到坐在床上的慕嘉白,司空立马像开炮似的蹦出一坨话来:“阿白阿白,你昨天晚上干啥子去啦?发生啥事儿啦?那裴非怎么叫你回去不要训练啊?”
张学辰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说:“嘉白他昨天脚腕折了,去医务室睡了一晚上。”
“脚腕折了,”司空把目光投到慕嘉白的脚腕上,“咋搞的?”
常海丘把胳膊支在电脑桌上撑着下巴:“被台阶给绊的。多亏你们那姓裴的教官‘英雄救美’给弄去医务室了啊。鄙人觉得这怎么看都有奸情。”
慕嘉白说:“你……别给我乱开玩笑。”
“还别说,”张学辰说,“你们那教官裴非绝对是所有教官里最帅的一个。嘉白,从了他,你也稳赚不赔啊。”
慕嘉白立刻红了一张白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司空扑在床上,翻了个身。
“你们那教官,叫劳什子易阳的,不是也挺帅的嘛,觊觎裴非那人干嘛?”
“他那人总给人感觉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特玩世不恭。我觉着还是你们那教官好些,虽然比较严厉,但是感觉还是很认真可靠一个人,而且很强大。我跟你说,听过那一阵子学校里女生说过的没?‘认真的男人最帅’,就是这个道理。听说他是德国混血,哎,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德国人生性严谨,所以他才这样的啊?”
一听这话,司空躺在床上又嚷嚷开了:
“什么叫‘虽然比较严厉’啊?你去被他搞搞,只半天你就绝对受不了这个‘比较严厉’了。他今天又差点把我给虐死!”
慕嘉白说:“你回来的也挺晚的,发生什么事了?”
司空一下子像尸变一样地从床上挺起来,脸皱的像张大饼油纸,悲愤地握紧了右拳。
“事情,要从今天这个乌云密布的早晨说起。我昨天调了闹钟,把铃声弄到最大,好不容易早上醒了,我便去开始晨跑……”
常海丘回过头阴恻恻地打断他:“我说睡得正香呢怎么就突然窜过来一阵响得跟打了母鸡血的公鸡打鸣一样的声音呢,原来是你捣的鬼啊。”
司空呲牙咧嘴左手一挥:“你大爷在讲话,别打岔!”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义愤填膺地挥舞了下右拳,继续讲:“跑着跑着我想啊,反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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