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摇曳中绽放的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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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亦凡撒拉着拖鞋准备去外间看看鹿晗在不在，刚准备出去，就隐约的听到了外面传来开门和说话的声音。
　　这个豪华套间，有里外两间的格局，里面是卧室，外间是个会客室，卧室和会客室仅仅一墙之隔。
　　听到说话的声音，吴亦凡停下了手上推门的动作。这声音挺陌生，是个男人还略带了几分苍老，这谁啊？吴亦凡有些纳闷。
　　“又一夜没睡？”　声音里带着几分气恼和疼惜，这话是对鹿晗说的吧，吴亦凡想难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自己早有耳闻却一直素未蒙面鹿晗那脾气超牛X的鹿家老爹！
　　“你有时间在这儿瞎玩，不知道回家看孩子，你妈腰不好你不知道！”老爷子这句话说完之后，外面就没了声音，吴亦凡看不到外面具体是什么情形但回想下自己和老妈冷战时的模样，外面估计也就那么回事。
　　“砰”　有易拉罐的声音传来。吴亦凡心想鹿晗这是作SI啊，居然还敢当着他爸的面喝酒！老爷子会不会气的揍人啊！这是要换成他和他老妈这样，他老妈一定拿着烟灰缸磕着他脑门！
　　但爸爸和妈妈的区别就在于，老妈会给你做饭，老爸会给你喝酒。
　　让吴亦凡想不到的是，那酒根本就不是鹿晗开的，而是鹿晗他爸打开的。鹿晗老爸开了两罐啤酒，自己一罐，他家儿子一罐。
　　“来，咱爷俩很久没一起喝酒了！今天爸陪你喝点！反正是啤酒，喝完尿完就醒酒了！”鹿家老爷子多年来都留存着在部队喝酒用海碗的豪气，一小罐啤酒在他眼前根本就和凉白开一样，可是他的健康情况和他的豪气并不成正比。
　　鹿晗阻止道：“得了吧！爸，你老别喝了！天天打胰岛素的人还喝什么啤酒，您就别给我添心思了！”
　　“喝一点没关系的！”
　　老爷子拿起啤酒就是一大口，鹿晗看着情形急忙站起来身来去抢老爷子手里的易拉罐。
　　“别！别！我妈要知道我让您老喝啤酒非把我吃了！”
　　鹿晗把自己老爸手里的啤酒抢了过来，他看到他老爸脸上不太高兴的表情，心想不高兴也不能给你喝。
　　老爷子很久没喝到酒了才喝了一口就被抢走，心里挺不爽的“你这么心疼你妈，你快回家自己看孩子去，你媳妇说你昨晚一宿没回家！”
　　“我老同学打北京来看我！我怎么也得陪着吧！”
　　“谁啊？老张家那小子！”
　　“不是，是老张家那小子的媳……”鹿晗想说媳妇来着，但是媳到一半，咬着自己舌头不敢乱说了，虽然一宿看球喝啤酒这会儿有点晕乎乎的关键时候还是要清醒的，张蛋蛋和老吴那点小破事要给自己老爸这古董知道了一准接受不了，心想还是不说为妙，急忙改口道：“是我另外一个好哥们，当初和我还有艺兴最铁的那个，您老还记得不，我和您说过就是高三的时候出国留学的那个！”
　　老爷子想了想说：“噢，好像有点印象，听你念叨过，那小子呢？怎么没见人影。”
　　“睡觉呢，昨天开了十个小时的车从北京过来的。”鹿晗指了指里面的卧室。
　　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卧室的门，然后又语重心长的对鹿晗说：“所谓兄弟不是在你风光的时候陪你吃喝玩乐，而是在你落难的时候伴你左右，即便他帮不上忙，但他能守着你，那便真心实意的待你。有这样一个朋友是你的福气，好好招待人家！”
　　鹿晗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但爸你怎么忽然之间怎么就煽情了！您刚进屋那会儿我还以为您老又要抄家伙打我呢！”
　　“我是想呢！但这里的东西我弄坏了不是要赔钱的吗？”
　　“哈哈，不会咱赔，屋里睡觉那位会赔的！”
　　鹿晗大声的说笑，老爷子却警告他小声点：“噢，你兄弟睡觉呢，你小声点，吵醒人家多不好，人家大老远来陪你！”
　　鹿晗不以为然的对他老爸说：“没事，他打小就是一睡神，别说咱爷们说话了就这会儿打响雷他也醒不了，爸您是不知道，喊他起床那可是个技术活，除了张艺兴能喊他起来，别人根本不行！”
　　“他和老张家那小子关系很好吗？”老爷子很随意的问着。
　　可鹿晗回答起来却有些卡壳，这怎么回答才好呢，哼唧了半天才来了句“呃……挺好的！”
　　“要说老张家那小子也是个不省心的，他爸那天见到我一直叹气，你知道是怎么了吗？”
　　鹿晗猜想这估计是因为艺兴出柜的事，所以才让张爸张妈烦恼的。可这不给能自己老爸说啊，所以他只能磕磕巴巴的打哈哈：“……我不知道，我自求都不顾了，哪有心情管他！”
　　瞧鹿晗这没义气的样，老爷子火了，指着卧室的门说：“呀，你这死孩子，怎么做人家兄弟的，学学人家！多关心下老张家那小子，别让他和他爸妈置气！”
　　“爸，这您老说的，您老也别和我置气了！”听自家老爹这么说，鹿晗就顺着老爷子的话说了下去。
　　“我哪和你置气了，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您不是来劝我回去道歉的吗？”
　　“道下歉，低下头，你会掉块肉吗？你个臭小子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我不会去的！我要是去了！跟着我的那群兄弟之后就没办法在那个片区执法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都被停职了，你还担心他们！你想想你自己吧！”
　　老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略激动，鹿晗还挺担心自家老爹那高血压冠心病的，但憋心里的话就是忍不住啊，不一股脑的说出来，他怕自己随时会爆炸！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去道歉！第一我们没错！那人是故意找茬，他目的不纯，他就是想写篇关于城管负面新闻的报道，才带着他女儿去夜市摆摊的，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冲突，但他却先动了手，而且直接用硬物攻击我队员的头部！这绝对是故意伤人罪。他向我的队员道歉还差不多！还有第二如果我道了歉，那就证明我们做错了，我们以后还怎么执法了，以后谁违规不服管理的时候，就上来和我们打一架，这事就成了！那这夜市我们就没办法管理了，所以第一次绝对不能姑息迁就！一定要遏制这种猖獗的行为，才能理顺我们的工作！”
　　看着自家儿子这一番义愤填膺的慷慨陈词，老爷子极为平静说道：“对你们的处理的已经登报了，就算你不道歉，但对你们的处理也已经表明了政府的态度，你觉得你一己之力就可以让全社会对城管的看法而改观吗？”
　　“我艹！”
　　鹿晗气的跳脚，老爷子把他按住：“行了，你也不小了，这点事还不懂吗？你在这个事上硬个什么劲！就算对方是故意而为之，但对方是个人行为，你们是一个执法单位，你们只要动手就不可能占优势！”
　　“我们不动手，难道一直被动挨打吗？”
　　“如果当时能忍住，至于发生今天这一出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你还不懂吗？你看现在你个人不道歉就能代表你们单位了吗？根本不可能！你不道歉，有人会道歉！停了你的职，立刻就有人会替补上你的位置！你认为你可以保护你的队员，到头来你保住谁了？你连你自己都没保住！”
　　鹿晗低着头不吭声，老爷子瞧着自家儿子也心疼，这原本就不是自家儿子的错，但这事根本不是分清对与错就解决的问题，在形势所迫之下不得不低头的！
　　老爷子放软的声音，喊着自家儿子的小名“晗晗啊，我和你们局长昨晚一起吃饭，他说你们市局法制科缺人手，还有省委党校今年在你们系统招研究生，你看你想去哪边？”
　　鹿晗打小就怕自家老爹喊他晗晗，可对于这两个选择他都不喜欢，所以也没给他老爹好气，鼓腮帮子回答道：“去法制科干嘛，整理那么卷宗是娘们干的活！”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去做些文字工作，也算修身养性！而且又不是让你去做科员，你的职务还给你保留着，法制科的科长下个月就退休，正好你去替补这个空缺！”
　　“我不去！”
　　看鹿晗又不听话了，老爷子的火也起来了“呀！臭小子，又不听话了是吧！”
　　“反正我不去！”
　　“那去上学吧！脱产上两年学回来之后再说！那个时候我也没退休，市里也还能说的上话。”
　　“回来能直接提副处，我就去！”
　　“你想什么呢！臭小子！你爹我混这么多年才正处呢！”
　　“那我不去！”
　　“我说你个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不去你想干嘛，还想回去做你的分局局长吗？别做梦了！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你上一线，你小子不听话非得去一线干！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吧！当初让你考别的局，你不考！偏偏考个什么城管局！你活该你！”
　　“爸你就不能别翻旧账！你就是歧视城管这个职业！！
　　“我就是歧视了怎么着！反正你小子别想再去一线了，给我老老实实在后勤呆着，不想干法制科就等着干办公室，你们局办公室主任今年要提升，要不就等着去哪里吧！”
　　“那我还是去上学吧，办公室不就是给领导服务的地方，累死累活的！我才不去！”
　　“哎，我说你小子这挑肥拣瘦的！就这三条路！你自己选吧！！”
　　鹿晗考虑的下，瞧着他爹说道：“那我还是去上学吧！”
　　“行！那就搁家里复习等着参加考试吧！”
　　鹿晗点点头，没说话，虽然上学不是他本意，可两年之后回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再从事一线工作，这也算是曲线救国不是。
　　老爷子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也没多留，起身和自己儿子告别：“我走了！你小子也别在外面瞎玩太久！知道吗？”
　　“我想玩人家也得有时间啊！”
　　“臭小子，少给劳资犟嘴！最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带孩子，不许给我惹事！”
　　“爸，我什么时候给您惹事！就这事也不是我的错！”
　　“行了！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小子不也没认错吗？忘了这事吧！吃亏是福知道吗？你奶奶说过人行好事莫问前程，你爸我一直最信这句话！现在一时的委屈也许可以换来未来的锦绣前程！”
　　“……知道了。”
　　“行，关门吧！别喝太多酒，记得请你朋友吃饭！”
　　“好！您老开车慢点！”
　　鹿晗和他老爸‘促膝长谈’的这段时间，吴亦凡一直隔着一个门板听着这爷俩的谈话，先是站着听的，后来听累就直接坐在地上继续听。吴亦凡打从初三开始就没了老爸，也不能说没老爸，就老爸基本是一代号，打小也没给过他多少爱，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就是老爸很爱甩钞票给他，老爸喝多了会打老妈。从来没有这样和父亲好好交谈的印象，吴亦凡挺羡慕鹿晗的，虽然鹿晗挨过很多打，但他老爸打他有多疼就爱他有多深。
　　听到鹿晗老爸走了，吴亦凡揉揉自己有点发麻的小腿肚子站起来推门出去。
　　鹿晗看到吴亦凡出来，就瞪着他的小鹿睛略带歉意问道：“什么时候醒的？我吵到你了？”
　　吴亦凡摇摇头回答：“早就醒了，我刚还特八卦的围观了下你和你老爸的深情父子戏！”
　　鹿晗乐了，笑着说：“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和我爸那是深情父子戏了！老爷子那是分分秒秒恨不得撕了我！他嫌我给他丢脸呢！”
　　“我可听着你爸那是心疼他儿子呢！”
　　“切，拉倒吧，我这次是吃闷亏了！”
　　“憋屈不？”
　　“还成！反正我没道歉所以也不算憋屈！”
　　“要去上学吗？”
　　“也许吧！先避避风头，两年之后回来再做打算吧，如果以后真的干不成一线了，无论是法制科还是办公室那都是从事文字工作的，多上点学充实充实自己以后也好开展工作。”
　　看鹿晗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的未来，吴亦凡笑着逗他：“你果然是根正苗红的好同志，要是我经历过这种事一定会反dang　反shehui　
　　“这有神马可以反的，你站在我这边所以认为我是对的，但别人站在对方那边就认为他是对的，到底谁对谁错谁也说不清楚。我们是公务员打群众本身就不错，无论群众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们都不该出手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去道歉？”
　　“所以我被停职了啊！”
　　“道歉就不用停职吗？”
　　“那必须的，无论哪个执法单位遇事之后不都是采取宁事息人赔钱了事的态度吗？”
　　“那你去道歉啊！”
　　“我不去！”
　　瞧着鹿晗那嘴硬的模样，吴亦凡特直白的来了句：“如果没你老爸帮你从中周旋你还敢这么硬着脖子说不吗？”
　　听吴亦凡说完，鹿晗沉默了，的确没有老爸帮忙，自己怎么可能只是停职了事，怎么会有三条路可以选，而且这三条路在别人看来都比现在从事的一线工作要舒服的多！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有爸，真好！”
　　“好P　啊！！你那是没有急的！！张艺兴也有老爸的，我爸刚说的你听到了吧！张爸张妈最近很烦恼！”
　　吴亦凡没吱声，只是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刚刚鹿晗爸爸在最开始的时候说到遇见张艺兴爸爸的事情，他听着挺担心的，之前在北京的时候张艺兴一直在回避让自己知道这个问题，但现在看来他和他的父母闹的很僵。
　　鹿晗也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挺纳闷的问吴亦凡：“你们到底怎么样了，我最近自己一团糟，也没时间去管你俩，和我说说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艺兴怎么和他爹妈扛上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张艺兴这货打小就是被惯大的，他爹妈多宠他，你小时候也看到了！那天我和他从天津回北京，他妈妈打电话给他，然后没说两句，他就把手机递给我，让我喊妈！我当时就傻了你知道吗？鹿晗！这货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一点都没预警！”
　　“那你喊了没？”
　　“喊了！”
　　“哈哈，那然后呢！”
　　“就没然后了！”
　　“MD，果然是张蛋蛋做事的风格！他这是和他爹妈宣战呢，他那意思就是：反正我就这样了，你们不接受也得接受！当初我忽悠他上航天科技大学的时候也这样。当初我不是没当成兵吗？我的高考分数也不算高，所以上国防生有难度。我一心想当兵，我爸就是不同意，艺兴看不下去了，就来帮我！
　　“张艺兴告诉过我，你被你爸吊起来打。”
　　“哈哈，是的，我当时都怀疑我是不是我爸亲生的，他那么下狠心打我！不过打我也没用，我还是一心想当兵，我被打到快脱力的时候，艺兴来了，这臭小子来和我说，鹿晗我去替你当兵，你来替我当公务员！蛋蛋他家给他定的路子就是让他做公务员，想让他学个比较大众化的专业，比如会计、法律、文秘之类的好找工作！可这并不是他喜欢的，他想学和航天有关的专业。”
　　“所以他去上了航天大学的国防生，而你上了普通大学的法律系！”
　　“哈哈，对，在先斩后奏的情况下我帮张蛋蛋报了国防生，国防生是提前招录的，他爹妈根本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通知书就下来，然后张蛋蛋这混小子就把通知书甩在他爹妈眼前，那意思就是说你们接受吧，你们儿子要去上航天大学了！就这回差不多，直接让你喊妈，这弄得张爸张妈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瞧着鹿晗说的眉飞色舞，吴亦凡心里有点酸酸的，鹿晗说的这些原本他都可以参与其中的，可惜当时他去了加拿大，如果不是加拿大的话，他也可以和张艺兴一起参加高考，也许还可以上同一所大学，一起走过年少轻狂的日子，而这些他都错过了。
　　“鹿晗我真嫉妒你，从小就嫉妒。”
　　吴亦凡酸溜溜的说着，惹的鹿晗一阵大笑
　　“哈哈，吴亦凡这我知道！你就是个酿醋厂！”
　　“幸好你没爱上张艺兴！”
　　“我没你这么变态！”
　　“……”
　　吴亦凡没说话，鹿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吴你别误会！”
　　吴亦凡笑着说：“说什么呢，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张艺兴那么信你！”
　　“因为我是他哥啊！”
　　“我也是他哥啊！”
　　“你只是比他大而已！”
　　听鹿晗这么说，吴亦凡急了：“卧槽！你这什么意思，鹿晗！”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鹿晗看着吴亦凡那烦躁的表情特逗。
　　吴亦凡挺不服气的问”我心智年龄很小吗？“
　　”哈哈，反正不大！“
　　“…………”
　　看吴亦凡那一脸的怨念，又想到人家吴亦凡大老远从帝都过来找他，鹿晗耐心的解释道　“老吴，这和年龄无关，我的话艺兴他都会信，那是因为他把我当他亲哥！而你，你是他爱的人，懂吗？”
　　”呃，不太懂！“
　　“不懂就慢慢参透吧，就如我和我媳妇似得！我们经常吵架，她不信我，我也不信她，我做什么事她都觉得我做不好，她不放心我，我也同样觉得她也还是个孩子，长不大的孩子，她干嘛我也都放心不下！你对艺兴这是这样的感觉吧！”
　　吴亦凡望着鹿晗点了点头，的确他对张艺兴也是这样的感觉，就觉得张艺兴这货特不靠谱，干嘛嘛不行！什么都得靠他才行，没他张艺兴这货估计根本活不下去！
　　鹿晗问吴亦凡：”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那是因为爱！”
　　“因为爱吗？”吴亦凡还是不太懂，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那当然，你不信我吗？”
　　“不信！”
　　“那好吧，那你信艺兴吗？”
　　“……”
　　吴亦凡的沉默，让鹿晗很不满　：“不是吧，吴亦凡你连张艺兴都不信！！你还和他谈哪门子的恋爱啊！！！”
　　“不是，鹿晗，我不是不信他，你知道他，他一开始那态度你让我怎么信他！而且你告诉他真正疼他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性别！这怎么可能！你这不是纯忽悠吗？”
　　“我怎么忽悠了！我不是已经不在乎你的性别了吗？别忘记了最开始我可是非常不赞成你们俩的，我去北京的时候和你打架你忘记了？”
　　“但你会支持我们难道不是因为你发现张艺兴也喜欢我吗？”
　　“嗯……有这个原因，更多是因为我发现你们是彼此深爱着彼此的，所以我才会投了赞成票。”
　　“但你还是会在乎我的性别吧，如果我和他其中有一个是女的，你就不会做任何思想斗争了吧！”
　　听吴亦凡一直强调性别的问题，鹿晗觉得吴亦凡和上次在北京见到的他有了些变化。
　　“老吴别这么较真成吗？
　　“我不较真能行吗？你刚刚连给你爸介绍我们之间关系的勇气都没有！你都如此，况且是别人呢！”
　　“老吴！这不是我怕我爸那老古董惹事吗？他要是知道了还不更给你和艺兴添乱吗？艺兴父母比我爸开明！真的！你不信我可以，但你一定要相信艺兴！他既然敢把你介绍给他妈妈，那证明他是打算和你过一辈子了！”
　　“一辈子吗？一辈子让人戳脊梁骨，一辈子背负着对父母的愧疚，一辈子承受着旁人歧视。”
　　看着吴亦凡深不见底的眼睛，鹿晗越发的不安，吴亦凡这货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现在艺兴已经和父母表明了态度，但吴亦凡却开始打退堂鼓了！这人怎么能这么不地道！！
　　鹿晗火大了，冲着吴亦凡吼道：“我说吴亦凡你这什么意思！你一早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你TM的在加拿大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你TM的搞成这样才想起人言可畏了吗？”
　　“鹿晗，我撑不下去了，我……看不得张艺兴受一点点委屈！我呆在他身边越久我越无法接受因为我而让他受一点点伤！”
　　“你TM的少给劳资说这些！！劳资不管！我和你说，张艺兴是我兄弟！我说过的你TM敢伤他，我一辈子不让你好过！！”
　　“你觉得我会好过吗？你觉得我能好过到哪里去！！！”
　　看着吴亦凡充血的眼睛，鹿晗也不忍心继续再吼，拿起桌上的啤酒往自己肚子里灌，借助冰凉的啤酒来压住他的火气。
　　喝了半罐啤酒，稳住了心气，鹿晗又继续开口道：“张艺兴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吴亦凡你想好了，如果你离开，他受的伤一定会很大，也许会比他父母以及旁人言语的伤害更大。”
　　“那只是短痛，而和我在一起那却是长疼，要疼一辈子的。”
　　听着吴亦凡痛侧心扉的回答，看着他忧桑的眸子，鹿晗深深的叹了口气：“吴亦凡既然这样，你干嘛要回来，你干嘛要回来折腾张艺兴，折腾你自己！！”
　　“别说了，鹿晗，求你了！”吴亦凡低着头，手指插入自己的头发之中，他苦恼的模样让鹿晗心疼。
　　鹿晗在他头上拍了几次说道：“好了，收拾一下去吃饭吧！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我们去吃点饭！然后你就回北京吧，艺兴早上打电话过来挺担心你的，怕你休息不好，开车疲惫，上次世勋的事情之后，他就特别紧张你开车，之前他还发微信和我说，看着世勋和子韬，他很庆幸当初没逼走你，只有守着你，看着你，他才安心，所以别辜负了他，其实艺兴